藏了三年的年终奖,被老公转给婆婆的那天,我清空了所有存款离开
发布时间:2025-08-15 08:10 浏览量:2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年终奖到账的那一刻,我紧紧盯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余额,心跳似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原本应该是十二万零三块六,眼下却只剩下零头。
裤兜里的手机再三震动,似乎想把我这套裤子烧出个窟窿。我攥着刚刚发到手的工资条,急忙躲进单位楼梯间的阴影,手指颤抖着打开短信。
“您尾号8369的账户收入120000.00元,当前余额120003.60元。”
我盯着那一串数字,突然忍不住笑出声。这笔钱是我偷偷攒下来的年终奖,连老公张磊都毫不知情这张卡的存在。
上个月接女儿朵朵放学时,经过文一街小学,她扒着铁栅栏,小脸紧贴在冰凉的栏杆上,眼睛渴望地盯着操场上嬉戏的小朋友。
“妈妈,”她伸出小手指,在玻璃上画着圈,“这里的滑梯是彩虹色的,比我们幼儿园的漂亮多了!”
那一瞬间,我紧紧握住口袋里的工资卡,指节泛白。等这笔钱到账,再加上之前的存款,学区房的首付就有戏了。
“咔嗒”一声,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拉回。我蹲在客厅地板上翻找朵朵的入学资料,突然听见张磊拖沓的脚步声。
他晃|晃悠悠走了进来,衬衫的领子扭曲着,身上散发着刺鼻的烟味,拖鞋几乎要掉下。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他半眯着眼睛问我。
“年终奖到账了。”我兴奋地扬起手机,声音中掩饰不住的喜悦,“稍后咱们去银行查查,结合之前的存款,学区房的首付应该够了。”
张磊解皮带的手猛然顿住,金属扣在寂静的客厅里发出清脆的响声。“查什么查,”他说着别过脸,“我上午刚给你转过账。”
“转账?转到哪里去了?”我心中一凛,手忙脚乱地打开手机银行APP。
在输入密码时,我的指尖不由自主地颤抖。页面弹出的瞬间,我差点把手机摔了——账户余额竟然显示“3.60”。
“张磊!”我突然站起身,猛地握住他的胳膊,恨不得将他拽过去,“那十二万呢?你把钱转哪了?”
他闪开我的手,弯下身从茶几底下摸出半包皱巴巴的香烟。
“我妈说老家的房子漏雨,想翻修。”他点燃烟,深吸了一口,“我想我们是一家人,就转过去了。”
“你问过我吗?”我的声音突然高亢,喉咙如同被什么堵住,“那是我为朵朵攒的学区房的钱!”
“那只是一套破房子而已。”他吐出烟圈,打火机在茶几上敲得响亮,“我妈养我这么不容易,要是她住在漏雨的屋子,我怎么能安心?”
“那是我的钱!”我抓起沙发上的靠垫,怒气冲冲地扔向他,“结婚七年,你每月只交三千,家里的房贷、朵朵的学费、你妈的医疗,哪一样不是我在承担?这十二万是我加班拼出来的,你凭什么……”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话。我擦了擦眼角,转身去开门。
门一开,婆婆周桂兰扛着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挤了进来,花衬衫敞开,里面暗红色的秋衣若隐若现。
“发生什么事了?”她把蛇皮袋重重放下,里面的花生油瓶撞得叮铃作响,“我刚在楼下听王婶说你们在吵架?”
“妈,棠棠为那十二万跟我闹。” 张磊用力将烟头压在玻璃茶几上,留下一个焦黑的痕迹,仿佛一道丑陋的伤疤。
周桂兰拍了拍大腿,声音震耳欲聋,“这点钱算什么?我盖房子是为了谁?不就是为你们今后能有个安身之处吗!再说了,你挣的钱不就是磊子的,我们媳妇干嘛藏着掖着?”
“那是我的年终奖!”我愤怒得浑身颤抖,感觉热血直冲脑门,“豆豆马上要上小学了,我想换个学区房……”
“学区房?”周桂兰冷笑着,从蛇皮袋里掏出两包红枣,往我怀里硬塞,“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做什么?我当年连个字都认不全,不也把磊子养得白白胖胖?”
“我不需要!”我猛地推开她的手,红枣在地上滚了一地,“你把钱还给我,那是豆豆的未来!”
“李棠,你到底怎么不懂事?”张磊忽然站起身,抓住我的手臂,“我妈能骗你吗?再说了,你一个月挣那么多,拖个两年也不就有了吗?”
“两年?”我心中一紧,回忆起上个月他提到“客户欠账”时闪烁的目光,心里一阵寒意,“你上个月不是说要补业绩缺口?难道这笔钱根本不是用来盖房子的?”
“你什么意思?”张磊的脸红了,脖子上青筋突起,“我妈把盖房的合同都发给我了,你非得胡思乱想!”
“妈妈……”
一声微弱的抽泣声从卧室传来。我回头一看,朵朵靠在门框边,脑袋埋在小熊睡衣里,肩膀微微颤动,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她昨天还兴高采烈地用蜡笔画下“彩虹滑梯”,那双闪亮的眼睛对我说道:“妈妈,等我上了文一街小学,就能天天滑彩虹滑梯了!”
可是现在,她的睫毛上挂着泪珠,犹如被雨水打湿的蝴蝶翅膀,轻轻一颤就会落下。周桂兰瞥了一眼朵朵,语气中透着几分不耐:“哭什么呢?奶奶没针对你。”
朵朵却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躲得更紧,小手抓住我的衣角,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我屈下身,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感受到她背后的睡衣已被泪水打湿,冷得刺骨。
她轻声在我耳边呢喃:“妈妈,我不想要彩虹滑梯了,咱们能别吵架吗?”
我的喉咙如同被一块巨石压住,无法发声,只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心仿佛被撕裂成两半。
张磊仍在那里与婆婆周桂兰碎碎念:“女人啊,就是太爱斤斤计较,心眼小得像针眼。”
我目光凝视茶几上那个被烟头烫出的黑印,心中如同堵住了什么,蓦地,我忍不住叫了出来:“张磊,我真的受不了了!”
客厅瞬间静得令人窒息,连根针掉落的声音都显得那么清晰。
周桂兰手中的花生油罐滑落,滚到我脚边,张磊的烟也掉了,火星在地板上滋滋作响,燃烧着那层薄薄的地板革。
朵朵,我的宝贝,用她冰凉的小手轻轻抹去我脸上的泪,顿时意识到,原来我也在哭泣。
那些埋藏心底的委屈如潮水般涌来……
夜深了,朵朵在我怀中安静无比,墙上的挂钟刚敲过两点。
我小心翼翼将她放入小床,转身从衣柜顶端摸出那个铁盒,里面藏着这些年的泪水与委屈。
铁盒“咔嗒”一声打开,第一张纸便飘了出来。
那是我结婚那天的转账记录,收款人赫然是“周桂兰”,金额三万,备注却是“改口费”。
那天,我身着租来的婚纱,站在酒店的后台,张磊举着手机说道:“我妈说了,城里媳妇得给改口费,不然别人会说闲话。” 我握着工资卡,心中不禁感到苦涩:“才三万吗?”
他笑得灿烂如花:“我妈说,这笔钱过后用来为咱们置办家具。”
然而,不久后,我在婆婆的衣柜里发现了一张陈旧的收条,边角磨损得厉害,犹如我心中的一道伤痕。
“啪嗒”,第二张纸滑落出来,是小区监控的截屏。
画面中的我,是产后第15天的模样,左手紧抱着哭得撕心裂肺的朵朵,右手则提着保温桶,头发乱得像鸟窝。
那一天,张磊说要“陪客户”,婆婆则称“老家有急事”,我只能独自一人去医院拿通乳药。
监控时间显示为23:17,路灯将我的影子拉得老长。
我蹲在单元门口歇息,朵朵的哭声都已哑了,我的心也随之碎了。
“哗啦啦”,购物清单如雨般洒了一地。
2021年10月,婆婆住了七天,清单上划掉的物品有“金龙鱼花生油5L”“蓝月亮洗衣液2kg”“欧莱雅面霜”。
2022年3月,她又拿走了“五常大米10斤”和“儿童羽绒服(朵朵新买的)”。
2023年1月,清单底部用红笔标记着“周大福金镯子(张磊说是给我准备的生日礼物)”。
“叮……”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
那是张磊的手机,他喝得酩酊大醉,落在沙发上忘记了。
我不由自主地滑动屏幕,未读消息顿时涌现:“张哥,那五万最迟下周三,不然……”
发信人名为“陈总”,而聊天框顶端是三天前的转账记录:“已转120000,先还部分”。
“哐当!”一时间我手一抖,手机重重掉在铁皮盒上。
婆婆的行李箱早已静静地矗立在墙角,拉链松弛。我蹲下身扒开蛇皮袋,最底下赫然有一个红丝绒盒子……周大福的标签尚在,金镯子内侧赫然刻着“周桂兰”三个字。
“妈妈……”朵朵在小床上翻了个身,小小的拳头揉了揉她惺忪的睡眼。
我连忙将金镯子收入其处,却在夹层中摸到一张纸……是萧山农村自建房的评估报告,上面写着“房屋结构完好,无漏雨风险”。
“李棠,你究竟在发什么疯?”
张磊踢踏着拖鞋走了进来,浓烈的酒味逼得我不由往后退。他抓起手机划拉几下:“你看我手机干嘛?你疯了吧?”
“那12万根本不是用来盖房的。”我将评估报告拍在他胸口,“这是你所欠的债,对不对?”
他目光微微一闪:“你别瞎猜……”
“陈总是谁?”我指着手机,“他不是说‘那五万最迟下周三’吗?你上个月说‘补业绩缺口’,其实是在借钱?”
“关你什么事?”他将报告揉成一团,“身为家里一把手,要跟你汇报花钱的吗?”
“一家之主?”我冷笑,“你每月交三千,房贷五千、朵朵学费四千、你妈的药费两千,其余的全是我承担!你所谓的‘养我’,无非是每天回家躺沙发等我做饭?”
“你够了!”他猛地摔门而出,“你就是个神经病!”
我捡起掉落的购物清单,朵朵的羽绒服照片上,还沾着她的草莓果酱。 那天,她追着喊:“奶奶,别拿我的新衣服!”
周桂兰却冷冷回应:“女孩子穿得那么好做什么?我孙子还没衣服呢。”
可张磊根本就没有弟弟,哪来的孙子?
窗外,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我将所有的证据装进了帆布包。
铁皮盒最底层压着张磊的体检报告……他去年查出脂肪肝,我偷偷买了护肝药,结果却被他骂“乱花钱”。
“妈妈,我渴了。”朵朵迷迷糊糊地坐起。我倒了一杯温水喂她,看她舔着嘴角的模样,突然回想起她被周桂兰骂“赔钱货”的那天。
她缩在我怀里发抖,低声说道:“妈妈,我今后不吃饭了,这样奶奶就不会骂我了。”
雨越下越大,我抚摸着朵朵软乎乎的小手,心里暗暗发誓:那些未曾说出口的委屈,今天,我一定要讨个说法!我的钱,我一定要拿回来!
清晨六点,我藏在客厅窗帘后,静静观察张磊踢着拖鞋出门。
今天,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格子衬衫,手中攥着半凉的豆浆,走向公交站时,还低头刷着手机……大概是在向债主报备行程吧。
七点,周桂兰准时拎着菜篮下楼,塑料袋里的芹菜叶在风中摇曳。她跟楼下的王婶喧哗着:“我那媳妇啊,真爱使小性儿,过两天就好了。”
“朵朵,快穿上外套。”我转身抱起蜷在沙发上的女儿,她的睫毛依然沾着睡意,可她立刻将小熊书包背得稳稳当当:“妈妈,我们要去银行,对吧?要把妈妈的钱拿回来!”
“我们家朵朵真是聪明极了!”
我轻轻地在她粉嫩的小脸上吻了一下,软软的,像棉花糖一般。回想起昨夜,当家人们都沉沉入睡后,我悄悄翻出了张磊的工资卡。
卡的背面,用铅笔轻轻写着“建行6227”。
他常挂在嘴边:“销售行业,工资就像过山车,起伏不定。”
然而,上个月,我在帮他整理西装时,竟在内袋摸到了他的工资条,上面赫然写着税后两万三!
今早一大早,银行刚一开门,自动门便“哗”的一声滑开了。
我抱着朵朵,站在队伍的第三位。
朵朵趴在填单台上,手握蜡笔在纸上描画彩虹,蜡笔划过纸张,发出轻快的声响。
她一边专注作画,一边奶声奶气地说道:“妈妈,等我们买了学区房,我就在新家里画满彩虹,把每个房间装扮得漂漂亮亮的。”
“女士,请问您需要办理什么业务呢?”
柜台里,一个扎着马尾辫、笑容甜美的姑娘,工牌上清晰地写着“小陈”。
我将两张银行卡递了过去,缓缓说道:“麻烦您帮我查询这两张卡的流水,尾号分别是8369和6227。”
打印机“滋滋滋”地运转着,不久,就吐出几张纸。
我拿起第一张流水单,瞬间瞪大了眼睛,三天前,竟有12万转入了一个叫“周桂兰”的账户!
再细看第二张,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单据……近三年来,每个月都固定对一个名为“陈总”的账户转五千,去年十二月,竟还有五万的转账!
我的心“砰砰”狂跳,愤怒与委屈交织着,瞬间涌上心头。“这两张卡里现在还有多少钱?”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可内心的紧张感却难以掩饰。
小陈在键盘上迅速敲击,随后说道:“女士,两张卡加起来,总计253,000元。”
“把所有的钱都取成现金,再给我开一张本票。”
我递出身份证,语气坚定。
此时,朵朵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低声询问:“妈妈,我们真的要把这些钱全部拿走吗?”
我蹲下身,认真整理她不太整齐的围巾,柔声回答:“对呀,宝贝。这些钱是妈妈辛苦工作赚来的,我们要用它们给你买彩虹滑梯,让你每天都开心。”
小陈递给我的现金时,手微微发抖,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地问:“女士,这么大金额的取款,需要再核实一下身份吗?”
“需要确认。”
我一把抱起朵朵,将她放在柜台上。她立刻抬起小脸,响亮地说:“阿姨,我妈妈是好人,她从没让我失望,她是最了不起的妈妈!”
回家的路上,朵朵紧紧搂着装钱的帆布袋,仿佛怀抱着无比珍贵的宝贝。她抬起小脸问我:“妈妈,如果奶奶问起钱的事,我能说没看见吗?”
“朵朵真聪明,太棒了。”
我轻轻抚摸她的头,心中感到既欣慰又隐隐作痛。
我掏出钥匙打开门,刚一踏进客厅,刺鼻的花露水味扑面而来,那是周桂兰常有的气息。茶几上,剩下的茶叶蛋散落着蛋壳碎渣,玻璃上沾满了杂乱的痕迹,一片狼藉。我抽出一张便签,红笔在上面写道:“张磊、周桂兰:这笔钱是我日夜辛劳攒来的,现在我决定把它带回。未来的生活,靠你们自己打拼吧。李棠。”
刚将纸条压在烟灰缸下,手机铃声响起。
是周桂兰的电话,我打开免提,她的声音如同尖锐的警报,随即扑面而来:“李棠!你是不是把钱都拿走了?磊子说他的卡被锁了,现在取不出钱了!”
“这笔钱就是我的,我取回自己的血汗钱,有什么不妥?”我提起帆布袋,朵朵踮起脚,帮助我提起另一个角,我们宛如战斗中的小士兵。
“你就是疯狂!那12万是用来还磊子的债务的!”周桂兰的声音夹杂着哭腔,显得无比可怜,“去年他向陈总借了十五万,利滚利到现在已经是二十万了!我骗你说家里要盖房子,实则是怕你觉得他没能力,不愿意跟他结婚啊!”
“所以你们居然联合起来欺骗我?”
我站在玄关,阳光透过防盗网,洒在地面上,宛如一片片璀璨的金子。
愤怒令我的全身颤抖,我声嘶力竭道:“周桂兰,你隐秘夹层中的金镯子,张磊手机里那些逼债的信息,还有那所谓的‘漏雨房子’……你们是把我当傻瓜随意欺负吗?”
电话那头传来“啪”的一声,伴随着周桂兰的恶言相向:“你个无情无义的东西!磊子的债务就是你的债务,你难道不应该管?”
“从现在起,我不在乎了。”我果断挂断电话,深吸了口气,对朵朵说道:“宝贝,我们去外婆家,好吗?”
“好呀,去外婆家。”朵朵仰起小脸,眼中闪烁着期待,“妈妈,外婆家有糖画,还有那只会讲故事的大花猫,我好想它们!”
我的娘家位于拱墅区另一端的老小区。
当我敲开门,妈妈正用围裙擦手,鬓角的白发沾上了面粉,看上去有些疲惫。
她见到我们,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棠棠,朵朵,快进来!”
她接过我们的帆布袋,眼神扫过里面的现金,又温柔地抚摸着朵朵的头,笑着说道:“先带朵朵去吃酒酿圆子,妈有话要和你说。”
等朵朵依偎在沙发上抱着花猫沉沉入睡后,妈妈从衣柜顶上摸出一个蓝布包。
她缓缓打开,里面藏着一本存折,上面的名字是“王秀芬”,余额赫然显示“100000.00”。
“你爸走得早,这些年,我每个月都精打细算,攒下三千块。”妈妈轻轻将存折塞进我手心,眼中满是心疼:“前两年看到你生活得如此拮据,我想着,万一哪天你遇到急需……”
我喉咙一紧,声音哽咽:“妈,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傻孩子,妈妈怎么会不懂你的难处?”她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多少个夜晚,我都听到你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泣。这笔钱你拿去,给朵朵换个好学区,更是给我们母女留条后路。”
窗外,朵朵的笑声如清脆的银铃,她正在和那只花猫开心玩耍,小脚丫轻轻踩在猫肚子上。
我紧握着存折,心头突然涌起一股暖流,感觉肩上的帆布袋似乎轻松了许多。
清晨,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写字楼的玻璃幕墙上,我正埋头于报表的海洋中,前台的小刘急匆匆地跑来:“李姐,不好了!你老公和婆婆在楼下,要找你要钱!”
我手里的计算器停顿了一瞬,心中暗叹,该来的终于来了。
电梯门一开,周桂兰那喧闹的声音犹如炮弹般炸响:“李棠!你把钱藏到哪儿去了?想让我们娘俩喝西北风吗?”
她扯着那件花衬衫的领口,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刚从战场上逃脱,脚边拖着两个破旧的蛇皮袋,半截花生油瓶还露在外面。
张磊躲在她身后,衬衫皱得能拧出水来,一见我立刻高喊:“你把那25万全取走了?那可是我们的共同财产!”
“共同财产?”我冷笑一声,把工牌重新戴上,“结婚七年,你每个月就交三千,房贷五千、朵朵学费四千、你妈的医药费两千,哪一笔不是我出的?”
“那25万中,有18万是我年终奖,5万是我偷偷攒的买菜钱,2万是朵朵的压岁钱……你说说,哪一分钱是你挣的?”
周桂兰听后,仿佛被激怒的母老虎,扑向我想要抓我:“你个没良心的!磊子是你老公,他的债就是你的债!”
行政部的王姐迅速挡在我面前,举起手机:“阿姨,您要再动手,我可就报警了!我们这里到处都是监控,刚才堵门的样子,我已经拍下来发业主群了。”“业主群?”张磊的脸色骤变,“你干嘛要在业主群里发消息?”
“让大家来评评理啊。”王姐晃动着她的手机,“昨天李姐被指责取空存款,这件事已经有人说她‘不孝顺’。现在正好把事情的真相揭露出来,让大家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施压者。”
她点开刚发出的消息,业主群瞬间被点燃:“周阿姨上次还说李棠在藏钱,没想到她儿子居然欠了赌债!”
“朵朵如此乖巧的孩子,竟然听到她奶奶骂她‘赔钱货’!”
周桂兰的脸色涨得像熟透的猪肝,气得抓起蛇皮袋就想砸向王姐。
保安及时赶到,拉着两人往外拖。张磊被拽到台阶时,突然大吼:“李棠!法院传票来了,陈总告我!”
我站在玻璃门后,目睹他们被驱逐出写字楼,手机也适时震动……是萧山法院发来的短信。
半小时后,周桂兰打来了电话,泣声乞求:“那12万块被陈总追回了!他说磊子欠的是高利贷,我盖房的钱得先还债!现在老家的房子都没盖好,地还要被收走……!”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冷冷地挂上电话,转身看见办公桌上朵朵的照片,正笑得灿烂。
下午,我请了假,带着朵朵去看学区房。
中介小王打开了门,阳光如金色瀑布般洒落在地板上,映出了绚丽的彩虹。
朵朵脱下鞋,兴奋地跑进去,背上的小熊书包随着她的步伐摇晃:“妈妈!这里能画满彩虹吗?”
“当然可以。”我蹲下身,细心地为她系好松开的鞋带:“从今往后,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
在签完租赁合同后,朵朵兴奋地趴在窗台,目不转睛地数着楼下的滑梯:“红色、黄色、蓝色……妈妈,你瞧,跟我画的一摸一样!”
傍晚时分,我牵着朵朵的手回老家。刚推开门,浓郁的红烧肉香味迎面扑来。
朵朵一头扎进外婆的怀抱,兴高采烈地喊道:“外婆,我有新房子了!”
妈妈从厨房擦着手走出来,把一张纸条塞到我手里:“刚才张磊来找你,让你见他。”
“他怎么说?”我将帆布袋里的存折放到茶几上……里面是妈妈的十万加上我取的二十五万,正好够学区房的首付。
“他说他知道错了,不能让朵朵没有爸爸。”妈妈端上红烧肉,口气坚定,“我让他滚开,我女儿和外孙女有我就足够了。”
话音刚落,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张磊站在门口,眼圈发黑,手中握着一张皱巴巴的保证书:“棠棠,我真的明白错了。妈已经回农村了,债务我会慢慢偿还……”
“张磊,你知道我最心寒的是哪一点吗?”我抱起趴在沙发上打瞌睡的朵朵,语气微微颤抖,“不是你盗走钱财,而是你和你母亲从未把我视为家庭一员……你们只把我当作提款机。”
我指着朵朵脸上小小的梨涡,声音哽咽:“她曾因你母亲骂她‘赔钱货’而小心翼翼地缩在我怀里,低声说‘妈妈,我不想吃饭了’;
如今,她在新学校里笑得那么灿烂,欢快地说‘妈妈,我想当班长’。”张磊试图握住朵朵的小手,却被我轻轻躲开:“从今往后,我是你的妈妈,更是我自己。”
我关上房门,耳边传来他在走廊呼唤:“李棠,求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妈妈递过来一杯热牛奶,窗外的晚霞将天空渲染成美丽的橘红色,宛如一幅精致的画卷。
朵朵在我怀里微微动了动,小手轻轻扯住我的衣角:“妈妈,我们的彩虹房子里,有外婆,有那只大花猫,还有我……这样就足够了吗?”
“对呀。”我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发顶,“只要有你们,我就觉得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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