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男闺蜜家过夜,骗老公说在加班,他却带着夜宵出现在公司楼下

发布时间:2025-08-14 14:29  浏览量:2

手机嗡嗡作响的时候,我正把一杯温水塞进黎然颤抖的手里。

他的脸在客厅昏暗的灯光下白得像纸,眼神涣散,整个人蜷缩在沙发的角落,像一只被暴雨淋透的幼兽。

“温欣,我是不是要死了?”他喃喃地问,声音轻得像羽毛。

我叹了口气,把他的薄毯又拉高了一些,轻声安抚:“别胡思乱想,黎然,只是老毛病犯了,你忘了上次也是这样,睡一觉就好了。”

话音未落,我的手机又固执地振动起来,屏幕上“老公”两个字明晃晃的,像一道刺眼的探照灯,瞬间将我心底的慌乱照得无处遁形。

我下意识地按了静音,心脏却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我对江哲撒了谎。

我说公司今晚要通宵赶一个紧急项目,回不去了。

他当时在电话那头还温柔地叮嘱我,让我注意身体,别太累,累了就趴下睡一会儿。

他的体贴和信任,此刻像一根根细密的针,扎得我良心发痛。

可是我没有办法,黎然这个样子,我不可能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

他是我的男闺蜜,我们认识了十年,是从大学时就建立起来的过命交情,这份感情,纯粹得不掺任何杂质,甚至比亲人还要亲近几分。

他的抑郁症时好时坏,而我,几乎是他唯一的求助对象。

手机锲而不舍地亮了第三次,我怕江哲担心,只好拿着手机走到阳台,轻轻关上玻璃门。

“喂,老公。”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带着一点加班的疲惫。

“还在忙吗,欣欣?”江哲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像三月的春风。

“嗯,是啊,项目太复杂了,估计要弄到天亮。”我靠在冰冷的栏杆上,看着楼下城市的车水马龙,心里一阵发虚。

“辛苦了,老婆。”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笑意,“你猜我现在在哪儿?”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

“在哪儿?”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你抬头看看公司楼下,我就在你最熟悉的那棵梧桐树下。”

轰的一声,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我几乎是踉跄着冲到阳台的另一侧,这里恰好能远远望见我公司的方向。

尽管隔着遥远的距离,但我依然能清晰地看到,那栋熟悉的写字楼下,一辆黑色的辉腾静静地停在路边,车灯亮着,像一双温柔凝视的眼睛。

而车旁,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正仰着头,望向我办公室所在楼层的方向。

是江哲。

他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夜风吹动着他的衣角,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单薄,却又无比执着。

我的血液在这一刻几乎凝固了。

他怎么会去那里?

我明明告诉他我在加班,他为什么会带着夜宵出现在公司楼下?

是巧合,还是……他发现了什么?

恐惧像藤蔓一样,从我的脚底迅速攀爬,紧紧缠绕住我的心脏,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欣欣,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太惊喜了?”电话那头,江哲的声音依旧带着笑意,听起来那么无辜,那么体贴。

“我……”我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解释我此刻并不在公司?

我该怎么圆这个已经漏洞百出的谎言?

身后的客厅里,黎然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常,发出一声微弱的询问:“温欣,怎么了?”

这声呼唤像一道惊雷,将我从僵直的状态中劈醒。

我不能让江哲知道黎然的存在,更不能让他知道我为了照顾黎然而对他撒谎。

我们的婚姻才刚刚开始一年,甜蜜而稳定,我不想因为任何误会而产生裂痕。

“老公,你……”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等我一下,我……我马上下去。”

挂掉电话,我的手脚一片冰凉。

我回头看了一眼沙发上虚弱的黎然,歉意和担忧涌上心头。

“黎然,我必须得走了,我老公……他去我公司了。”我语速极快地解释着,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

黎然的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他挣扎着想坐起来:“是因为我吗?温欣,你快去吧,别让他误会,我没事的。”

“你好好休息,把药吃了,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我胡乱地叮嘱了几句,抓起自己的包,几乎是落荒而逃。

我冲出黎然的家,冲进电梯,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和慌乱的眼神,心中一片绝望。

今晚,我该如何收场?

江哲的突然出现,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恐怕远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

02

我以最快的速度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催促司机开快点。

车窗外的夜景飞速倒退,霓虹灯在我脸上划过一道道流光,却丝毫驱散不了我心底的寒意。

十五分钟的路程,我却感觉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试图编织一个天衣无缝的理由。

就说我临时出来帮同事买东西?不行,太假了,哪个通宵加班的人还有闲心跑这么远。

就说我感觉不舒服,出来透透气?更不行,江哲只会更担心,说不定还要拉着我去医院。

一个个念头冒出来,又被我一个个否决。

我发现,当一个谎言出现时,你需要用无数个新的谎言去弥补,而这个过程,足以将人逼疯。

出租车在离我公司还有一条街的地方停了下来,我付了钱,几乎是跳下车的。

我需要一点缓冲的时间,整理一下自己狼狈的仪容和同样狼狈的心情。

我躲在街角的阴影里,看着不远处那熟悉的身影,江哲依然站在那里,像一座固执的雕像。

他时不时地看看手机,又抬头望望那栋漆黑的大楼,脸上没有丝毫不耐烦的神色。

他越是这样,我心里的愧疚就越是排山倒海。

江哲,我的丈夫,一个在外人看来近乎完美的男人。

他家境优渥,自己又是业内有名的建筑设计师,英俊儒雅,待人接物永远温和有礼。

最重要的是,他对我,是真的好。

我们是相亲认识的,在遇到他之前,我几乎已经对爱情和婚姻不抱任何希望。

是他用他的温柔和耐心,一点点敲开了我紧闭的心门。

他会记得我所有不经意间说过的话,会在我生理期的时候提前准备好红糖水和暖宝宝,会把我的家人当成自己的家人一样去孝顺。

嫁给他,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可是现在,我却为了另一个男人,欺骗了他。

我深吸一口气,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朝着他跑了过去。

“老公!”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惊喜和雀跃。

江哲闻声转过头,看到我的一瞬间,他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熟悉的温柔笑容。

“欣欣,你怎么从那边过来了?”他迎上前来,很自然地接过我的包,另一只手将保温桶递给我,“饿了吧,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喝的鸽子汤。”

我的心猛地一缩,他的问题看似随意,却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切中了我最心虚的地方。

“我……我刚才觉得有点闷,就下楼走了走,没想到你就来了。”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假装被手里的保温桶烫到了一下。

“是吗?”江哲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我还以为你会在楼上等我呢。”

他拉起我的手,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包裹着我冰凉的手指。

“走吧,外面冷,我送你回去。”

“回去?”我愣住了,“可是……我的项目还没做完。”

“没关系,”江哲笑了笑,帮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身体最重要,项目明天再做也一样,你们老板那里,我去说。”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拉着我走向他的车。

我机械地跟着他的脚步,脑子里乱成一团。

他为什么不追问?

为什么表现得如此平静?

这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如果换做平时,他一定会刨根问底,直到确认我真的没事为止。

坐进车里,温暖的空气瞬间包裹了我,我却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无形的冰窖。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回家的路上,车厢里安静得可怕,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一轻一重。

我偷偷地瞥了他一眼,他专注地开着车,侧脸的线条在路灯的光影下显得有些冷硬。

“老公,”我终于忍不住,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你……是不是生气了?”

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深邃得像一口古井,让我看不清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我为什么要生气?”他反问,“你加班辛苦,我心疼还来不及。”

他说的是心疼,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我只是……”我想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欣欣,”他突然打断了我,声音很轻,“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是啊。”我下意识地回答。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坦诚。”他的目光重新回到前方的道路上,“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任何秘密和谎言,你能明白吗?”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知道了。

他一定是什么都知道了。

他只是在等我主动坦白。

冷汗顺着我的背脊滑落,我握紧了手里的保温桶,那曾经让我感到温暖的温度,此刻却像一块烙铁。

回到家,江哲像往常一样帮我放好了洗澡水,然后就自己进了书房。

我泡在浴缸里,热水渐渐驱散了身体的寒冷,却无法温暖我那颗惴惴不安的心。

我一遍遍地回想今晚发生的一切,试图找出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是我的谎言太拙劣,还是江哲太聪明?

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真正相信过我?

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

我走出浴室,看到江哲的书房门还紧闭着。

我犹豫再三,还是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我推开门,看到他正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是一张复杂的建筑设计图。

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问:“怎么了?”

“老公,我想跟你谈谈。”我鼓足了勇气。

他终于转过身来,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谈什么?谈你为什么要去黎然家,而不是在公司加班吗?”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我耳边轰然炸响。

03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仿佛所有的血液都在瞬间涌向了头顶。

我僵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江哲,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知道了。

他不仅知道我撒了谎,甚至连我去了哪里都一清二楚。

他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器?还是他派人跟踪我?

无数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让我不寒而栗。

“你……你怎么会……”我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江哲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我从未见过的,近乎嘲讽的弧度。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温欣,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可以随意欺骗的傻子吗?”

他的逼近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不是的,江哲,你听我解释!”我急切地想要辩解,“我和黎然真的没什么,他只是……他只是生病了,我过去照顾他一下。”

“生病?”江哲冷笑一声,“什么病需要你一个有夫之妇,深更半夜地跑去他家,还为此不惜对自己的丈夫撒谎?”

他的质问像一把锋利的刀,将我所有的借口都剖开,露出里面苍白无力的内核。

是啊,在任何人看来,我的行为都充满了暧昧和可疑。

“是抑郁症!”我几乎是吼了出来,“他有很严重的抑郁症,今晚突然发作了,他身边没有别人,我不能不管他!”

我试图让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让他理解我的苦衷。

然而,江哲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动容,他的眼神反而变得更加冰冷。

“抑郁症?”他重复着这三个字,语气里充满了不屑,“温欣,你觉得这个理由很高明吗?这是你们早就商量好的说辞吧?”

“我没有!”我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可以去查,黎然的病历,他的主治医生,都可以证明!”

“我不需要去查。”江哲打断了我,他的目光像X光一样,似乎要将我从里到外看个通透,“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充满了危险的气息:“我看到的是,我的妻子,在我满心欢喜地给她送夜宵的时候,却在另一个男人的家里。”

我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是委屈,是愤怒,也是失望。

我以为他会理解我,我以为我们之间有足够的信任。

可现实却给了我狠狠一巴掌。

“江哲,我们认识这么久,结婚也一年了,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我哽咽着问。

“以前不是,但现在,我不确定了。”他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狠狠地插进了我的心脏。

我看着他陌生的脸,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

这还是那个对我温柔体贴,百依百顺的江哲吗?

还是说,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那个温柔的形象,只是他伪装出来的假象?

“在你眼里,我和黎然的友谊,就那么不堪吗?”我擦掉眼泪,心底涌起一股倔强。

“友谊?”江哲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温欣,你醒醒吧,男女之间,哪有什么纯洁的友谊?不过是一个打死不说,一个装傻到底罢了。”

他的话充满了鄙夷和侮辱,不仅是对我,也是对黎然。

我彻底心寒了。

原来,在他心里,我和黎然之间那份维持了十年的,比亲情还要珍贵的感情,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我转过身,不想再看到他那张冷酷的脸。

“站住。”他从身后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生疼。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挣扎着,却无法撼动他分毫。

“温欣,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冰冷而强硬,“和那个黎然,断绝一切来往,从今以后,你的世界里,不许再有这个人。”

我难以置信地回过头,看着他那张写满了占有欲和控制欲的脸。

这一刻,我感到无比的陌生。

这已经不是信任与否的问题了,这是对我人格的践踏和对我社交的粗暴干涉。

黎然是我的朋友,是我的亲人,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凭什么要求我为了他,放弃我最重要的朋友?

“如果我说不呢?”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江哲的瞳孔猛地一缩,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他捏着我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温欣,你不要逼我。”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警告。

“逼你的人是你自己!”我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他的手,“江哲,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跑进了卧室,用力地锁上了门。

我靠在门板上,身体不受控制地滑落,最终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滑落。

门外,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没有敲门声,没有质问声,甚至没有脚步声。

江哲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种死一般的寂静,比任何争吵都更让我感到恐惧。

我抱着膝盖,将头深深地埋了进去。

我不知道我和江哲的婚姻,将会走向何方。

我只知道,今晚过后,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那道因为谎言而产生的裂痕,已经被他亲手撕开,变成了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

而鸿沟的对面,站着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陌生的江哲。

04

第二天早上,我是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的。

昨晚我几乎一夜没睡,靠在门上哭了半宿,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地板上睡着了。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刺眼的光斑。

房间里很安静,我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同样是一片死寂。

江哲已经去上班了吗?

我扶着墙壁站起来,腿脚因为长时间的蜷缩而变得麻木。

我打开卧室的门,客厅里空无一人。

餐桌上,放着一份三明治和一杯牛奶,还冒着热气。

旁边压着一张便签,是江哲的字迹,龙飞凤舞,一如他的人。

“早餐记得吃,晚上我回来,我们再好好谈谈。”

没有署名,没有亲昵的称呼,只有冷冰冰的字句。

我看着那份早餐,心里五味杂陈。

他还在关心我,却用了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好好谈谈”,这四个字在我看来,更像是一种最后通牒。

我没有任何胃口,将早餐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换了衣服就出了门。

我需要去找黎然。

我需要确认他是否安好,也需要从他那里,获得一丝慰藉和力量。

在经历了昨晚那场堪称毁灭性的争吵后,黎然成了我唯一的精神寄托。

我打车来到黎然家楼下,却在单元门口犹豫了。

我该怎么跟他说起昨晚的事?

告诉他因为他,我和江哲闹翻了?

以他的性格,一定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陷入更深的自责和痛苦之中。

我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按下了门铃。

过了许久,门才被打开。

黎然穿着一身皱巴巴的睡衣,头发乱得像个鸟窝,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比昨晚清明了许多。

看到我,他愣了一下,随即侧身让我进去。

“你怎么来了?你老公……没误会吧?”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都解释清楚了,他就是担心我,没有多想。”

我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只是不想让他担心。

“那就好。”黎然明显松了一口气,“都怪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我们之间,说什么麻烦。”我把包放下,环顾了一下客厅。

客厅还保持着我昨晚离开时的样子,甚至比那时更乱,茶几上多了几个空的啤酒罐。

“你喝酒了?”我皱起了眉头。

黎然有些不自然地避开我的目光:“就喝了一点,睡不着。”

我的心沉了下去。

我知道,他的“一点”,往往意味着很多。

“黎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走到他面前,认真地看着他,“你这次发作,和以前不一样,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以前他虽然也会情绪低落,但很少会像昨晚那样,出现濒死感和严重的恐慌。

黎然的身体僵了一下,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我看到他了,温欣。”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他?”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周远航。”

当这个名字从黎然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

周远航。

这个如同噩梦一般的名字,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被人提起过了。

那是我和黎然大学时代共同的阴影,也是我们友谊的起点。

大二那年,我们学校发生了一起性质恶劣的学术剽窃事件。

一个名叫周远航的学长,盗取了黎然辛辛苦苦做了一年的课题研究成果,并以此获得了保送名校研究生的资格。

黎然发现后,试图通过正当途径维权,却遭到了周远航的威胁和打压。

周远航家境优渥,在学校里很有势力,他买通了几个混混,在校外把黎然狠狠地揍了一顿,并警告他不许再声张。

当时,是我无意中撞见了那一幕,也是我报了警,把黎然送进了医院。

从那以后,我和黎然就成了最坚实的盟友。

我们一起收集证据,一起向学校申诉,甚至做好了和他鱼死网破的准备。

但最终,这件事还是不了了之。

周远航的家人动用了强大的关系网,将整件事压了下去,他安然无恙地去了名校,而黎然,却因为那次暴力事件和维权失败的双重打击,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这件事,成了我们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你在哪里看到他的?”我的声音有些发紧。

“就在我们公司楼下的咖啡馆,”黎然的眼神变得空洞,“他好像是来谈合作的,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身边还跟着好几个人,众星捧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