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结束,见我不买单时妻子急了,我:新郎又不是我,凭啥让我买
发布时间:2025-08-15 08:07 浏览量:2
婚礼倒计时一个月。
我偶然间刷到了未婚妻前男友的动态。
“三口之家,即将成为现实。”
而那张照片里,与他手牵手,展示着孕检结果的,竟是我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另一半!
我按捺不住,拨通电话,想要问个究竟。
但未婚妻却冷嘲热讽。
“你算哪根葱,我给他生孩子,关你什么事。”
“若非和他赌气,我怎会答应嫁给你?你若还想留在我身边,就乖乖等着当爹!”
那一刻,我恍然大悟,她对我并无真心。
于是,我取消了婚礼,转身投身于学校的封闭实验。
既然她如此厌恶我,那我便不再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
婚礼倒计时一个月,我无意中看到了冯竹漪前男友的朋友圈。
“三口之家,即将成为现实。”
怒火中烧,我忍不住拨通电话,质问冯竹漪是否做了试管婴儿。
她却冷冷地讽刺。
“你放心,手术成功那天,我会通知你的。”
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
我愣愣地盯着手机屏幕,心中的怒火突然消散了。
冯竹漪向来如此。
无论我多么生气,多么难过,她都毫不在意。
她总说,既然要和她在一起,就要接受她所做的一切。
曾经,我无数次选择了容忍。
但现在,我开始动摇了。
这样不断放弃自我尊严的爱情,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我心中一阵刺痛,忍不住拿起茶几上的合照。
今天是我和冯竹漪恋爱五周年的纪念日。
但她显然已经忘记了。
她现在,满脑子想的只有谢知远。
半年前,谢知远被诊断出癌症。
从那时起,冯竹漪就再也不属于我。
“知远这段时间心理压力太大,我陪他去散散心。”
“这段时间,你就别来烦我了。”
为了让谢知远开心。
冯竹漪特意开车带他去看风景,怕他路上无聊,还特意准备了零食和电视剧。
以前,冯竹漪从不让我在她车上吃东西,说会弄脏。
即使我低血糖犯了,冯竹漪也不会让我在车上吃东西,她说一个大男人,有这么虚弱吗?
但现在,冯竹漪却愿意为了谢知远,改变自己的原则。
多么可笑。
因为谢知远,冯竹漪对我越来越疏远。
我难受过,也和她谈过这个问题。
但她觉得,谢知远生病了,是最需要她的人。
我闹过无数次,最终只能咬牙接受。
但我没想到的是,我的退步并不会让冯竹漪满意,她只会得寸进尺。
因为后来的她,和我说要给谢知远生个孩子,因为这是对方的心愿。
一次听见她轻描淡写的话,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但后来,冯竹漪为了让我接受,每天都找我谈话。
我们不欢而散过无数次。
后来的她,不再和我提起此事,我以为她放弃了。
没想到,却是背着我,直接做了试管手术。
甚至在我质问她的时候,却仍旧选择撒谎欺骗我。
我的心渐渐冷了下来。
许久,我下了决心。
我不要再爱冯竹漪了。
于是,我拨通了导师的电话。
“您之前说的封闭实验项目,我想参加......”
半小时后,我和导师商量好了离开的时间。
就在半个月后。
也就是我和冯竹漪的婚礼上。
挂断电话,我望着窗外出神。
导师成立新的实验室那天,就曾找到我,邀请我加入。
但我想着快要结婚了。
加上实验室是封闭性的,短则几个月,长则几年,我舍不得离开冯竹漪这么久。
于是委婉拒绝。
但现在一想,人家也许压根不需要我呢。
今儿个,冯竹漪又没回家。
对她晚上不回来,我早就习以为常了。
打从谢知远病了之后,她凡事都先考虑他。
记得有一回。
谢知远把我给冯竹漪做的戒指弄丢了,后来为了赔罪,送了她一个新的。
但戒指这东西,能随便送人吗?
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就跟冯竹漪提了,希望他们能保持点距离。
可冯竹漪却怪我说。
“知远只是好心,你至于这么小心眼吗。”
谢知远听说了,我去找冯竹漪的时候,他突然跪在我面前。
“周先生,我知道我做错了,我把送给竹漪的戒指弄丢了,求你原谅我。”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冯竹漪就一把推开我,心疼地把谢知远扶起来,然后厌恶地瞪着我。
“周佑新,你干嘛这么咄咄逼人,知远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可我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
冯竹漪不管这些,她觉得谢知远受了委屈。
于是她哄着他,一边安慰一边走开了。
留我一个人站在那儿,眼神沉重。
这时,手机响了,是谢知远发来的消息。
“哎呀周先生,竹漪非得给我做饭,感觉好幸福。”
接着,他发来一个视频。
视频里,冯竹漪围着围裙,端着一碗汤,温柔地走向谢知远。
“知远,看你瘦的,快补补。”
灯光下,她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特别显眼。
冯竹漪握着谢知远的手,温柔地说。
“我熬了好几个小时呢,我喂你。”
她亲手喂谢知远,一边轻轻地吹,一边帮他擦嘴。
视频最后,谢知远有点抱怨地说。
“竹漪,我不想你这么辛苦,你这段时间为了我都瘦了不少。”
一向冷漠的冯竹漪,却紧紧抱住了谢知远。
“怎么会辛苦呢,能照顾知远,是我求之不得的。”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谢知远的挑衅显而易见。
但我没有回复他,只是默默地关上了手机。
我们谈了五年恋爱,冯竹漪好像从没给我做过饭。
即使我之前出了车祸,冯竹漪也不愿意在医院多陪我一会儿。
其实有护工在,我只是想要她多陪陪我。
但冯竹漪不愿意。
即使她到了医院,坐在我床边,连个苹果都不愿意帮我削皮。
我要是开口,冯竹漪就会特别不耐烦。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娇气。”
对我,她的耐心好像总是特别少。
就像之前,明明是谢知远把开水泼在我身上。
可只要对方装可怜地说。
“冯总,对不起,我不知道周先生为什么要推我,还把热水泼在自己身上。”
“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那时候,我手臂上全是烫伤的水泡。
而谢知远手腕上,只有一点点红。
但冯竹漪却像瞎了一样,对我愤怒地质问。
“周佑新你真恶毒,怎么能故意陷害知远呢,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你吗?”
说完,她冷漠地带走了谢知远。
再也没有关心过我。
我一次次的忍让,换来的不是同等的爱。
而是冯竹漪的变本加厉。
所以这次,我真的决定不要她了。
于是,我默默地给酒店打了电话,取消了婚礼。
昨晚,冯竹漪没回家,我也没给她打电话,问她身在何处。
其实我在谢知远的朋友圈里已经看到了一切。
他们下午离开医院后,立刻赶回了谢知远的家,向他的家人宣布了怀孕的喜讯。
照片里,谢知远的奶奶握着冯竹漪的手,似乎在说些什么,而冯竹漪则轻抚着自己的肚子,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
我和冯竹漪在一起五年了,她只在答应嫁给我之后,陪我回家过一次。
尽管我们两家的距离开车不到半小时,但在那之前,她从未主动来过。
她总是说,和长辈在一起让她感到不自在。
即使是那次回家,她的态度也只是礼貌而已,远没有照片中对谢家人那么亲切。
我压抑着心中的苦涩,关掉了手机。
第二天,我约了几个朋友,告诉他们婚礼取消了。
冯竹漪曾说,她不喜欢婚礼,觉得那只是形式主义。
在我的坚持下,她才勉强同意办一个小型的婚礼,只邀请了一些最亲密的朋友。
大家都知道我对她的感情,所以当听说婚礼取消时,朋友们都很震惊。
“你不是一直喜欢冯竹漪吗?好不容易快要娶到她,你怎么舍得放手?”
我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舍得吗?当然不舍得。
我追随她二十多年,终于等到了她的点头。
放下这二十多年的感情,谈何容易?
但事实上,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
一直都是我在追逐冯竹漪,而她从未为我停下脚步。
我原本并不在意,我想,既然我能让她答应嫁给我,那我也能真正走进她的心,只是时间问题。
婚后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可以等待,等到她完全向我敞开心扉的那一天。
但自从半年前谢知远这个所谓的救命恩人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我这才意识到,冯竹漪并不是对所有人都冷漠。
她在谢知远面前总是笑容满面,却对我吝于一笑。
那时,我在心里安慰自己,谢知远救过她的命,她只是为了报恩。
但没想到,当谢知远被查出癌症后,她竟然同意为谢知远生孩子!
她表面上征求我的意见,实际上早已通过人工授精怀孕了。
那一刻,我清楚地意识到,我和冯竹漪不可能再走下去了。
即使十几年的感情难以割舍,我也必须狠心放弃。
我没有告诉他们原因,只说自己马上要去实验室,以后很长时间才能和外界联系。
为了表示歉意,我陪朋友们玩到深夜才回家。
等我到家时,冯竹漪也刚回来。
她闻到我身上的酒味,皱起了眉头,退后几步,一只手捂着鼻子。
“你离我远点,这味道让我想吐。”
我看到她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护着肚子,自嘲地笑了。
这么明显的动作,冯竹漪显然没有打算瞒着我。
既然她没有告诉我的打算,我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
我没再说什么,转身去洗澡。
等我洗完澡出来,冯竹漪正拿着手机,手指飞快地打着字,脸上满是笑意。
我只看了一眼,就打算回卧室睡觉。
没想到她突然叫住了我。
“我有事和你商量。”
我停下了脚步。
上一次听到这句话,还是一个月前,她提出要为谢知远生孩子,之后我们争吵了一个月。
现在她已经怀孕了,还能有什么事呢?
“咱们明天的婚纱照,就先别拍了。”
我的目光落在桌上的日历上,明天那一格用马克笔醒目地标注着“婚纱照”。
尽管我不清楚冯竹漪为何突然提出取消婚纱照,但说实话,我本就不打算结这个婚了。即使她没说这话,我也会找个理由推迟拍摄。她这么一提,倒让我省了不少麻烦。
我轻轻点头。
“行,我这就联系摄影师,取消预约。”
我话音刚落,冯竹漪明显愣了一下,她没料到我会这么干脆地答应。
她原本以为我会追问原因,毕竟婚礼的每个细节都是我费尽心思策划的。
包括这次婚纱照的摄影师,我也是不惜重金加急预约,就为了拍出最完美的效果。
但她没想到,我竟然这么平静地接受了她的提议。
冯竹漪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
“其实不用取消。”
“知远说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结婚了,想和我拍一组婚纱照,算是圆了自己的婚礼梦,以后也不会有遗憾。”
“明天就让知远陪我去拍吧,等以后咱们再补拍婚纱照。”
冯竹漪的语气轻描淡写,就像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这和她一个月前提出要为谢知远人工授精时的态度如出一辙。
表面上是商量,实际上她已经做好了决定,只是通知我一声。
我低垂的眼睑掩盖了眼中的讽刺。
以后?
她还不知道,我在这座城市只剩下最后13天了。
我们已经没有未来了。
我轻声应了声好,然后回到卧室准备休息。
反正婚也不结了,冯竹漪和谁拍婚纱照都与我无关。
冯竹漪看着我的背影,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我太过平静,连一句质疑都没有,让她准备好的说辞全都没用上。
这时谢知远打来电话,她把心中的疑惑全都抛到了脑后,走到阳台上接电话去了。
我一觉醒来,冯竹漪正准备出门。
她一边穿鞋一边嘱咐。
“拍完婚纱照,我和知远打算出去旅游几天,他一直想去北海道,我陪他一起去。”
“婚礼就一切从简吧,我没空去彩排布置,所有的事你看着办,不用问我。”
我咽下嘴里的吐司,回答道:“好。”
一切从简。
这场婚礼不会有婚纱照,不会有宾客,不会有司仪。
也不会有新郎。
冯竹漪见我只是默默地吃着早饭,又补充道。
“婚礼结束后我们去欧洲度蜜月吧,我记得你一直想去。”
如果以前我听到冯竹漪主动提出度蜜月,我一定会立刻兴奋地开始做攻略。
毕竟我以前想让她陪我去旅游,她从来没答应过,只说自己不喜欢,觉得旅游很累。
现在我只是专心吃着面包,没有说话。
冯竹漪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墙上的时钟,又匆匆开门离开了,只留下一句“等我回来再说”。
我拿起桌上的日历,用马克笔在“婚纱照”三个字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还有十二天。
吃完早饭后,我准备开始收拾东西,顺便清理掉房子里不必要的物品。
只有五张照片的相册,落满灰尘的投影仪,一次也没穿过的情侣睡衣......
在一起五年,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我精心挑选后一点一点添置的,逐渐把一个空荡荡的屋子变成了如今温馨的家。
但仔细一看,很多东西冯竹漪从来没用过。
她说即使我们恋爱了,她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喜欢用情侣物品,这让她觉得自己时时刻刻都被束缚着。
等我离开后,这些东西留着也是碍眼,不如现在就清理掉。
也将我们之间的回忆,全部抹去。
连续七天,冯竹漪都没有露面。
然而,她的一举一动我都能了如指掌,毕竟谢知远是个喜欢在社交媒体上分享一切的人,想不知道都难。
他们一起泡温泉,看海,还迎着日出拍合照……
在谢知远的朋友圈里,我看到了冯竹漪的另一面。
原来,她也能表现得像其他恋爱中的女孩一样。
只是在我面前,她做不到。
我并没有太关注他们每天的行程和活动,每次只是匆匆一瞥,便迅速划过。
这几天我也没闲着,家里东西太多,我花了好几天时间才彻底整理好。
还抽空回了趟家,告诉爸妈我即将去实验室工作,之后可能很久都不能和外界联系。
爸爸显得有些意外。
“你和竹漪不是快要结婚了吗?那你们岂不是要两地分居?”
妈妈眼中也流露出忧虑,握着我的手劝我。
“儿子,你再好好想想,你和竹漪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我怕你要是去了实验室,竹漪会不同意,那你们的婚礼……”
我理解爸妈的担忧。
这么多年来,我对冯竹漪的执着他们都看在眼里,冯竹漪对我的态度他们也都清楚。
在决定求婚之前,他们就曾委婉地劝过我,觉得我在她心中的位置不够重要,让我再考虑一下。
但我当时觉得我有信心改变她,让她完全接受我。
于是他们也就同意了。
现在婚礼临近,他们担心如果我去了实验室,冯竹漪会不同意,甚至可能直接取消婚礼和我分手。
他们怕我受伤,所以想让我考虑清楚。
但现在想要取消婚礼的人,是我。
我把取消婚礼的决定告诉了爸妈,他们沉默了许久。
我没有告诉他们冯竹漪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担心他们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只说自己想要继续在科研领域做出贡献。
爸爸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只要我自己不后悔就行。
我点点头。
回到家后,我约了发小季荣来帮我一起把整理好的东西全部扔掉,一个个纸箱堆在客厅里占据了不少空间。
扔掉后,房间顿时变得空荡荡的。
季荣看着有些感慨。
“真没想到你小子来真的啊,我还以为那天你说取消婚礼只是开玩笑呢。”
“我可是看着你跟在冯竹漪身后这么多年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说着,他扔给我一罐啤酒,自己也拿出一罐打开。
也许就快要离开了,我此时竟然也有了倾诉的欲望。
我将这一个月来发生的所有事都完完整整地告诉了季荣。
包括冯竹漪已经怀上了谢知远的孩子。
季荣见证了我和冯竹漪之间的所有事情,听完后爆了一句粗口。
“亏你对她这么好,结果她在结婚前给你戴绿帽子,竟然还想让你同意,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摇了摇头,自嘲地笑笑。
“谁知道呢,她说谢知远是她的救命恩人,要完成他的一切愿望。”
季荣满脸不忿。
“那你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啊,她凭什么这么对你!”
我抿了一口酒没有再说话。
也许,她只是不爱我而已。
不过没关系,很快,我就要离开她了。
就在五天前,我向学校递交了辞职信。
曾经,为了与冯竹漪共同生活,我婉拒了导师的邀请,选择成为一名教师。
当我提出离职时,同事们都感到非常惊讶。
“周老师,您这是要离职了吗?”
“前几天您还分发喜糖给我们,难道您打算回家做全职家庭煮夫?您太太真是太幸运了。”
一些同事半开玩笑地说道。
我抱着一些物品,只是笑了笑。
“不是的,婚礼已经取消了。”
当我打开门,看到了一周未见的冯竹漪和谢知远。
冯竹漪看到我抱着东西,不由自主地问。
“你抱着这些是干嘛?”
我随口编了个理由。
“这些都是用不上的,我就带回来了。”
冯竹漪点了点头,环视了一下屋子,有些疑惑地问。
“我才离开一周,怎么感觉家里好像少了很多东西?”
我把箱子放回卧室,平静地回答。
“我只是清理了一些不需要的东西。”
冯竹漪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被谢知远打断了。
“周哥,这几天竹漪陪我去旅行,辛苦了,也感谢你同意让她陪我拍婚纱照,圆了我的一个梦。”“这样吧,我请你们吃饭,作为对你们照顾的感谢,未来可能还需要麻烦你们一段时间,希望周哥你不要介意。”
我看着他那挑衅的眼神,大概猜到了他有些按捺不住了。
毕竟,从我收到那张孕检报告到现在,我没有任何反应,甚至没有质问冯竹漪一句。
但现在,我不想与他进行无意义的争执,五天后,我将不再出现在冯竹漪面前,我只想处理好这边的事情,以便离开。
谢知远见我没回应,语气变得犹豫。
“竹漪,周哥是不是不高兴了,毕竟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但是......”
听到谢知远的话,冯竹漪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不高兴地责备我。
“知远真心想感谢我们,你在这里摆脸色干什么?不就是吃顿饭吗,又不会害你,你必须去!”
“还有,你一个大男人不要这么小气!”
我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冯竹漪就已经给我定了罪。
最后,我还是被冯竹漪拉去了。
到了餐厅,服务员来问我们点什么。
我刚翻开菜单,就听到冯竹漪说。
“不要油腻和辣的,所有的菜都不要放香菜。”
等菜上齐后,冯竹漪细心地为谢知远夹菜。
然后又把一盘大虾推到我这边。
“知远现在不能吃海鲜,这是专门为你点的。”
看着那盘大虾,我顿时没了胃口,放下了筷子。
“我对海鲜过敏。”
真是讽刺。
相恋五年,冯竹漪不知道我对海鲜过敏,却对谢知远的饮食禁忌了如指掌,连不吃香菜这样的小细节都能记住。
冯竹漪显然没意识到这一点,脸上露出了一丝迷茫。
再看向我时,眼神中难得地流露出一丝愧疚,然后又加了几道菜。
但这顿饭我没有再动筷子,只是静静地喝着水。
饭后刚走下台阶,我再次接到了师姐的电话。
“佑新,老师让我再确认一下,你要按照正常的实验进度进行是吗?实验室的一个实验涉及到保密项目,可能一两年都不能和外界联系。”
我的目光落在前面的冯竹漪和谢知远身上。
两人并肩走着,下台阶时冯竹漪还会不自觉地把手放在肚子上。
我的声音非常平静。
“确定。”
师姐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老师担心你舍不得你妻子。”
我收回目光,转身走向另一边。
“婚礼取消了。”
“我已经准备好离开了。”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道疑惑的声音。
“谁要离开了?”
冯竹漪刚送谢知远上车,就听到他最后的话。
我意识到她没听到前面的对话,随意编了个借口。
“我的朋友不久后就要走了。”
冯竹漪微微点头,不再追问。
距离婚礼还有四天时,冯竹漪取回了她和谢知远的婚纱照。
她一手拿着手机和谢知远视频聊天,一手举着相框向他展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知远,我们的婚纱照洗出来了,我去取的时候,工作人员都说我们拍得很不错。”
我刚好出来接水,听到了她的话。
冯竹漪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
我瞥了一眼照片,认真地评价道:“确实挺好看的。”
冯竹漪反而愣住了。
她突然意识到,我好像很久没有和她好好聊过天了,甚至在她和谢知远旅行的一周里,也没有发过一条消息。
这让她感到有些不习惯。
视频中的谢知远还在不停地说话,她摇了摇头,认为我是因为准备婚礼太累了。
婚礼前两天,我考虑到一旦进入实验室,所有东西都得自己带,所以需要准备一些常用药物。
于是,我去医院拿药。
没想到却遇到了刚做完产检的冯竹漪和谢知远。
冯竹漪刚想说话,却被谢知远抢先了。
他走到我面前,似乎想要跪下。
“周哥,我知道你一直不同意竹漪怀孕,但我实在等不及了,医生说我最多还有一年的时间,我想亲眼看着孩子出生。”
“等孩子生下来,我会立刻抱走,绝对不会影响你和竹漪的感情。”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冯竹漪就满眼心疼地把他拉起来。
“你身体不好,怎么能这样呢。”
然后她又看向我。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了。”
“你放心,现在月份还小,不会影响我们的婚礼。”
如果是一个月前的我,可能会愤怒、崩溃、绝望,陷入自我怀疑。
怀疑我这个男友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才会让冯竹漪心甘情愿地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
但经过这段时间,我已经想明白了。
不是我做得不够好,而是她不爱我。
不爱我,所以才能不顾我的感受做出这样的事。
现在我早就知道了冯竹漪的消息,并且已经放下了对她的所有感情,所以他们也没必要再做出一副我要棒打鸳鸯的样子。
我默默地看了他们一眼。
“我知道了。”
说完,我就拿着药准备回去了,快要离开的日子了,我的行李还需要再整理一下。
他们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平静。
尤其是冯竹漪,她面色复杂地看着我离去的背影。
明明我为怀孕这件事闹了一个月,但现在得知怀孕的消息后却什么反应也没有。
莫名地,冯竹漪心中有一丝不安。
我刚走到楼梯时,却被追上来的谢知远拽住了袖子。
此时冯竹漪还远远地在后面,谢知远也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周佑新,给别的男人养孩子的感受怎么样?”
“自己老婆怀着别人的种举行婚礼,我看也只有你能忍下来了。”
我不想和他起一些无意义的争执,甩开他的手就准备离开。
没想到我刚一用力,他的身子就一个倾斜向下倒去。
我下意识拉住他的手,才避免了他摔下去。
只是我的手还没来得及松开,身后就传来一声带着怒火的斥责。
“你在干什么!”
冯竹漪来了,谢知远立马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
“竹漪,我只是想谢谢周哥这么大度,可没想到他竟然......”
听了谢知远的话,冯竹漪脸色立马沉了下去。
“周佑新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你立刻给知远道歉!”
她那不问是非的指责让我忍不住笑出声。
“我得道歉?你自己查查监控,看看究竟是我该道歉还是他该谢我!”
我真没想到冯竹漪连监控都没看就断定是我推谢知远下楼。
“知远是个病人,他怎么可能故意伤害自己呢?”
谢知远眼中掠过一丝惊慌。
“算了吧竹漪,周哥生气也是应该的,我们还是走吧。”
冯竹漪却不肯罢休。
“不行,他今天必须向你道歉!”
我也坚决不道歉。
没做过的事,我绝不认账。
谢知远担心继续纠缠下去冯竹漪真去查监控,他的秘密就保不住了,于是他捂着肚子说不舒服。
冯竹漪怒气冲冲的表情立刻转为担忧,赶紧扶着谢知远去找医生。
我目送他们离去,心中涌起无尽的苦涩。
二十多年的相伴,五年的朝夕相处,却换不来冯竹漪对我的信任。
幸运的是,我现在清醒了,还来得及抽身。
冯竹漪最后一天没有回来。
我想她现在应该在忙着照顾“病发”的谢知远。
我把打包好的行李寄到了实验室,只留下一个背包。
晚上,冯竹漪回来了。
她的脸上依旧带着怒气。
“知远还在医院躺着,他是个病人,你就不能宽容一些吗?非要这么较真?”
宽容?
我觉得我已经够宽容了。
我让出了本该属于我的西装和摄影师给他拍婚纱照,让出了即将成为我妻子的女人给他生孩子。
现在,冯竹漪身边的位子我也要让给他了。
冯竹漪瞥见日历上大大的红圈,脸色缓和了许多。
“行了,明天就结婚了,我也不跟你吵了。”
“等婚礼结束后你再去向知远道歉,然后我们去度蜜月。”
我没有回应。
如果冯竹漪稍微留心就会发现,屋子里根本没有婚礼的装饰。
“我们......”
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心里的话,冯竹漪的电话就响了。
电话那头传来谢知远的声音,冯竹漪立刻紧张起来。
“等着,我马上过来。”
冯竹漪挂断电话后立刻起身朝门口走去。
“知远有点不舒服,我去看看他,婚礼前我会回来的,明早你记得等我。”
门关上后,我才说出那句憋在心里的话。
“我们分手吧冯竹漪,婚礼取消了。”
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只有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
我在客厅坐了一整晚,看着外面从黑夜到白天。
手机震动了一下,提醒我。
距离登机还有三小时。
我走进卧室,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背包,又拿起马克笔,在日历上那个重重圈起来的十号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然后写下一句话。
“冯竹漪,我们分手吧。”
我把日历放在最显眼的地方,背上背包,出门打车去机场。
再见了,冯竹漪。
冯竹漪在谢知远病情稳定后才离开医院。
她边走边给周佑新发消息,询问婚礼准备情况,自己正前往酒店。
但直到冯竹漪上了车,周佑新的回复依旧杳无音信。
她正准备再次询问,却发现上一条消息已是半月前。
冯竹漪翻看聊天记录,满屏都是周佑新发来的消息,询问日常饮食,征求婚礼意见。
而她的回复总是简单至极,“随便”“都行”“你定”。
周佑新似乎并未受到影响,依旧每天发消息给她。
但这半个月来,他们之间却毫无交流。
冯竹漪心中掠过一丝异样。
为何他这么久没发消息?
想到这,冯竹漪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个月前,她告诉周佑新自己要人工授精怀谢知远孩子时,他那难以置信的眼神。
相识二十年,这是冯竹漪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如此痛苦的表情。
也是他第一次对她的话表现出如此强烈的反对。
但之后他只是坚决反对人工授精,其他方面依旧如常。
似乎是半个月前,她最后一次在周佑新面前提出人工授精后,他们便失去了交流。
周佑新不仅不再发消息,连在家也几乎不主动和她说话。
冯竹漪越想越不安。
她的心脏怦怦直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她一边安慰自己,周佑新只是因筹备婚礼太忙,一边催促司机加快速度。
冯竹漪看手机,依旧没有回复,握手机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她到达酒店时,几个好友和家人已在等候。
他们正聚在一起讨论,见冯竹漪到来,立刻围了上去。
冯母皱眉看着匆匆赶来的女儿。
“竹漪,你怎么连婚纱都没穿?佑新呢,他没和你一起来吗?”
朋友们见她独自一人,也疑惑地问。
“对啊,怎么没看到新郎,你这新娘连婚纱还没换?”
冯竹漪听他们也没看到周佑新,心中涌起一丝慌乱。
昨晚她明明告诉他,让他早上直接来婚礼现场。
现在他人去哪了?
难道是先去了宴会厅?
冯竹漪勉强笑了笑。
“佑新应该在宴会厅准备现场吧。”
说完她准备去宴会厅,却突然想起,她根本不知道婚礼定在哪个宴会厅。
周佑新没告诉她,她也从未问过。
周围的人也不知道,不然他们不会在酒店大厅等待。
冯竹漪只好拉住一旁的工作人员询问。
“我想知道周佑新先生定的婚礼宴会厅是哪一个?”
工作人员拿出登记表查看,礼貌回答。
“周佑新先生订的是3号厅。”
冯竹漪心中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看来是她多想了,这段时间他确实太忙了。
等度蜜月时,她打算破天荒地买个礼物送给周佑新,以感谢他这段时间为婚礼的付出。
然而下一秒,工作人员看到表中最后一栏的备注,又疑惑地开口。
“但是,周先生半个月前就打电话取消了预定。”
“他说,婚礼已经取消了。”
工作人员的话如同重锤砸在所有人心上。
冯竹漪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什么叫婚礼取消了?
冯竹漪退了一小步,摇着头,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呢?
两个月前,他向她求婚时,那脸上的喜悦之情是藏都藏不住的。
他怎么可能取消婚礼呢?
周围的人也是一脸懵逼。
他们也没记错日子啊,怎么就说婚礼取消了呢?
冯母反复向工作人员确认,确实是周佑新取消了婚礼后,她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把冯竹漪拉到一边问话。
“周佑新这是怎么了?婚礼日期不是早就定下来了吗,他今天不仅没出现,还取消了婚礼,他到底想干嘛?”
看着女儿显然也是刚刚得知婚礼取消的消息,冯母心中的怒火更旺了。
她知道周佑新和自家女儿相识二十年,也看得出他对竹漪的感情,这才放心地把女儿交给他。
没想到婚礼这天,本该是新郎的周佑新不仅没出现,甚至半个月前就取消了婚礼。
而他们竟然一无所知!
“你赶紧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还想不想结婚了!”
冯竹漪这才恍如大梦初醒,拿出手机给周佑新打电话。
她拨打电话时,手微微颤抖。
但此时的周佑新已经登上了飞往京市的飞机,电话根本打不通。
电话那头只传来了冷冰冰的机械声。
冯竹漪的心逐渐沉了下去。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突然联系不上了呢?
她再也忍不住,立刻赶回家,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
但当她推开家门时,屋子里静悄悄的,显然周佑新不在家。
这时她突然发现,原本放在桌上的相框不见了。
相框里装着她和周佑新为数不多的一张合照。
他一直很珍惜这张照片,每天都会擦得干干净净。
不仅如此,卫生间里的剃须刀,衣柜里他的衣服......
所有和周佑新有关的东西都不见了!
冯竹漪突然想起,她和谢知远刚旅游回来时,家里似乎就空了不少。
好像也是那时候,她就没再看到桌上的相框。
但她当时只是隐约觉得少了点什么,再加上周佑新说他清理了一些不必要的东西,她就没在意。
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周佑新哪里是清理不必要的东西,他是把他的所有物品和他们之间的回忆全都清理了!
连他这个人,现在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冯竹漪眼中只剩下迷茫。
他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的目光仍然不放弃地在屋子里寻找,看到桌上的日历似乎有字。
她急忙走过去拿起日历,看到的却只有五个字。
“我们分手吧”
突然间,冯竹漪感觉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
那个她一直隐约猜到的念头,现在终于得到了验证。
周佑新真的要和她分道扬镳!
但这是为什么呢?
他们今天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冯竹漪清楚,这是他二十年来的梦想,他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在混乱的思绪中,冯竹漪回想起周佑新临走时那过分平静的面孔。
他那时似乎有话要说,但她当时只顾着急忙赶往医院看望谢知远,没听完他到底想说什么。
只是在关门的一刹那,她瞥见他坐在沙发上,脸上既没有对即将到来的婚礼的兴奋,也没有对她婚礼前去找谢知远的愤怒。
整个人就像一潭死水一样平静。
难道昨晚,周佑新想要说的,就是分手?
冯竹漪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思绪变得一团糟。
茶几上的手机不断响起,父母和朋友的电话一个接一个。
但她提不起劲去接听。
她始终想不通,周佑新为何要和她分手。
据工作人员透露,他甚至在半个月前就取消了婚礼。
半个月前?!
冯竹漪突然想起,半个月前正是她得知自己人工授精成功的日子。
那天她本想再次提出人工授精,说服周佑新同意。
但谢知远发来消息说检查结果出来了,她已经怀孕了。
喜悦让她冲昏了头脑,她急忙中断了话题,赶往医院。
这半个月的记忆也逐渐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取消拍婚纱照,和谢知远出去旅行......
周佑新对这些事的态度一直都是漠不关心!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和她大吵一架。
冯竹漪心中既感到慌乱,又充满疑惑。
难道从那时起,他就已经计划离开?
但他明明知道谢知远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报恩,他为什么不能理解她呢?
当初瞒着他去做人工授精,也只是想着人工授精不会那么容易成功。
如果等他同意后再开始人工授精,她担心谢知远时间不多,不能看到他的孩子出生,所以立刻进行了一次授精。
她原本计划是一边进行授精一边说服他,她相信他爱她,最终会同意。
但她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一次就成功了,打乱了她的计划。
只是明明在医院得知她怀孕时,他并没有表现出强烈的反对,之后更是没再提过,为什么现在会在婚礼前一天突然提出分手呢?
冯竹漪不知道的是,周佑新并没有强烈反对,是因为他早已知道了怀孕的事。
分手也不是一时冲动的决定,早在半个月前,分手的念头已经在他心中生根发芽,他只是用了15天的时间,将自己对冯竹漪二十年的感情彻底耗尽。
冯竹漪不甘心地再次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最初的慌乱立刻被愤怒所取代。
经过两小时的飞行,我总算是抵达了京城。
师姐在起飞前发来消息,担心我找不到地方,特别安排了人来接我。
机场里接机的人群熙熙攘攘,我四处张望,却没看到有人举着我名字的牌子。
正当我打算掏出手机给师姐打电话,询问接我的人是否已到时,背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唤。
“师兄!”
我转身一看,一个笑容满面的女孩正朝我走来。
“不好意思,你是?”
我看着她,觉得有些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是谁。
女孩假装生气地瞪了我一眼,声音里却满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师兄,才五年不见,就把我这个小师妹给忘了?小心我去告诉老师!”
五年前实验室里那个眼含泪光的女孩,和眼前的身影渐渐重叠。
我惊讶地看着她。
“你是林师妹!”
五年前我即将毕业时,老师收了一名新学生,名叫林懿昭。
那时我忙于毕业事宜,和这位小师妹接触不多。
唯一的印象就是她的实验数据出了问题,却一直找不出原因。
恰好我去实验室取东西时,看到林懿昭眼圈通红。
于是我主动上前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在她说明问题后,我一步步仔细检查,终于帮她找到了问题所在。
没想到五年过去了,那个差点因为实验而落泪的小女孩,竟然变得让我一时没认出来。
林懿昭自然而然地走到我身边,带我走向停车场,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看来师兄还是记得我这个师妹的,我还以为五年不见,师兄已经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我摸了摸鼻子,这几年和冯竹漪这样的冷面性格相处久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和活泼的林懿昭相处。
林懿昭却不在意,见我走得不紧不慢,立刻上前拉住我的手臂,朝停车场走去。
“快点啦师兄,老师可是望眼欲穿地等着你呢。”
我们一路疾驰回到实验室。
站在老师办公室门前,我却有些犹豫,不敢推门而入。
当初临近毕业时,老师曾劝我留下来继续实验。
但那时冯竹漪刚刚答应做我的女朋友,我心里自然只有她,于是选择跟随冯竹漪去学校教书,婉拒了老师的好意。
我第二次接到老师的邀请时,京城实验室的项目刚刚启动。
老师在电话里劝了我很久。
但那时我和冯竹漪已经在一起五年,更加舍不得离开她,于是再次拒绝。
那通电话让老师非常生气。
就连半个月前,也是师姐打电话来,我担心老师还在生我的气。
林懿昭看着周佑新犹豫不决的样子,眼睛转了转,决定帮他一把。
下一秒,她提高音量,对着办公室喊了一句。
“老师,师兄回来了!”
我瞳孔一缩,下意识伸手捂住林懿昭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