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一百万给村修路却故意绕开我家,我直接撤资,全村人都愣了
发布时间:2025-08-17 11:31 浏览量:2
咱这地儿,叫清风山屯,听这名儿挺唬人,其实就是一个大山沟沟里的小村子,几十户人家,世世代代土里刨食。村民们淳朴是淳朴,可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紧巴,尤其是路。那条通往外面的土路,一下大雨就跟发了疯的泥鳅似的,坑坑洼洼,车子根本进不来,运点山货出去比登天还难。
咱故事的主人公,叫赵大头,是村里土生土长的娃。早年不安分,在外面闯荡,听说这些年是混得风生水起,具体干啥的没人说得清,反正规矩人不大爱跟他掺和,但也从没人敢小瞧他。他大概四十出头,长相普通,个子不高,但嗓门大,性子直,有点像炮仗筒子,一点就着。
这天下午,日头毒得很,晒得狗都吐舌头。村长老李头家那破广播,滋啦滋啦响了半天,终于发出人声:“全体村民注意啦!全体村民注意啦!赵大头同志回来了!赵大头同志为家乡做贡献,要捐钱修路啦!大家伙儿赶紧到村头大槐树下集合,开大会喽!”
这一嗓子,整个屯子都炸锅了。
“啥?赵大头回来了?”
“没听说啊,啥时候回来的?”
“捐钱修路?我的乖乖,是真的假的?”
“老李头没必要在这事儿上扯犊子吧?”
村民们扛着锄头,拎着镰刀,揣着八卦的心,呼啦啦涌向村头那棵不知道活了几百年的大槐树。赵大头他爹老赵头,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正局促不安地站在树下,看见儿子从一辆半新不旧的黑色轿车里钻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年轻人,手里提着公文包,气派得不行,老赵头心里直打鼓。
赵大头还是那副模样,粗壮的身材,晒得黝黑的皮肤,笑起来露出两排白牙,但眼神里透着一股子跟村里人格格不入的精明。他拍了拍老爹的肩膀,大声喊道:“爹,我来晚了!”
“哎,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赵头有点手足无措。
村长老李头赶紧凑上来,脸上堆满了笑:“哎呀!大头啊!你可算回来了!可把你爹给盼星星盼月亮给盼回来了!”
赵大头哈哈一笑,显得很大方:“李叔,这不是小事儿嘛。咱村这路,我看着都揪心。我这次回来,就是想为家乡做点事儿。钱我带来了,先拿一百万,专门修咱们这条出山的路!”
“一百万?!”
“我的妈呀!大头你没吹牛逼吧?”
“一百万啊!那得是多少钱呐!”
人群瞬间就沸腾了,七嘴八舌,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置信和狂喜。
“大头,这……这是真的?”老李头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这可是天上掉馅饼啊!
赵大头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李叔,各位乡亲,我没开玩笑。这钱是我这些年辛苦挣的,就想让乡亲们过得好点。路修好了,山里的东西能运出去,外面的东西也能运进来,对大家都有好处。”
他指了指身后的两个西装男:“这两位是我朋友,也是专业的工程师,一会儿他们就来勘测地形,制定方案。钱,我已经打到村委会的账户上了,专款专用。”
村民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赵大头,这个在大家印象里一直有点“混不吝”、甚至有点“刺头”的年轻人,居然这么大方?一百万啊!那得够把村里所有破房子都翻新一遍了吧?
“大头,你是我们清风山屯的大恩人啊!”
“大头,你真是咱屯里走出去的金凤凰!”
“这下好了,咱们的苦日子就要到头了!”
赞美声、感谢声此起彼伏,老赵头在一旁听着,嘴都合不拢,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他知道儿子有钱,但没想到儿子这么舍得。
赵大头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但他心里却隐隐有些不是滋味。他抬头看了看自家那低矮破旧的老房子,就在村子的最边缘,紧挨着后山。如果这条路修直了,势必要从他家院墙旁边经过,甚至可能要拆掉他家的一部分。
“哼,想得美!”赵大头心里冷哼一声,“想占我家的地?没门儿!”
他在城里混,见识过各种勾心斗角,回到家,他本能地竖起了篱笆。这钱,他要出,他也得掌握主动权。绕开自家,似乎成了一个心照不宣的选择。他甚至没跟老爹提这事儿,他知道,老爹肯定会反对。
人群渐渐散去,都盼着明天勘测队能早点来。老赵头拉着儿子的手,问东问西,赵大头只是含糊其辞地说在外面做建材生意,赚了点钱,这次回来就想为村里办点实事。
只有赵大头自己心里清楚,这一百万,不仅仅是为了修路,更是为了在村里树立威信,为了以后回来有个更好的“面子工程”。至于绕开自家那点小事,只要他一句话,没人敢说个不字。
第二章 勘测队的“精准”绕道
第二天一大早,村头就响起了拖拉机的轰鸣声。赵大头的两个朋友,领着一个看起来挺专业的勘测队来了。带头的是个戴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姓王,自称王工。
王工拿出专业的仪器,在村子里走来走去,村民们好奇地围着看。赵大头也跟在后面,像个监工一样,时不时指点江山。
“王工,咱们这条路,怎么走最合理?得保证又宽又平,能过大型货车才行!”赵大头强调道。
王工点点头:“赵老板放心,我们一定按照最高标准来设计。既要考虑地形,也要考虑沿途住户的出行方便。”
勘测队沿着村子外围开始测量。当队伍走到赵大头家附近时,明显停顿了一下。赵大头家院子后面就是山壁,前面是村里的小路,如果要修一条宽敞的大路直通外面,确实需要从他家院墙外沿切过去,甚至可能需要拆除一小部分院墙和猪圈。
赵大头的老爹老赵头紧张地搓着手,看着王工:“王工,那个……俺家这地方,能不能……稍微绕一下?”
王工扶了扶眼镜,看向赵大头:“赵老板,您看呢?”
赵大头心里早有成算,他叼着烟,撇撇嘴:“绕什么绕?照原计划走!我捐钱修路,还能让路从我家里过?想得美!把路给我往外挪,离我家院子至少五十米远!不影响我家就行!”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勘测队的工人们面面相觑,王工也皱起了眉头:“赵老板,这……这偏离原定路线有点远了,可能会增加不少成本,而且绕那么远,坡度、弯道都不好处理,施工难度会大大增加。”
“花钱怕啥?我出一百万,还不够?”赵大头梗着脖子,“我说了算!就这么定了,路必须给我绕开我家!不能沾我家的光!”
他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老赵头在一旁急得直跺脚,想说什么又不敢说,毕竟那一百万是儿子出的,他哪敢反驳?
村民们也议论纷纷:
“嘿,大头这话说得,咋听着这么不得劲呢?”
“是啊,路是给大家修的,绕那么远干嘛?”
“他家那破房子,拆了也没啥可惜的吧?”
“话不能这么说,人家有钱,愿意咋修咋修。”
“可这也太绕远了,多花不少钱呢!”
王工脸色有点难看,但看在赵大头是金主的份上,也不好发作。他叹了口气:“行吧,既然赵老板坚持,那就按照您的要求改一下线路。不过,我得事先声明,这样一改,预算肯定会超,工期也可能要延长。”
“超就超,延就延!钱不是问题!”赵大头大手一挥,显得极其豪迈。
于是,在赵大头的“英明领导”下,原本设计好的、经过村中心最合理的路线被彻底否决,一条为了绕开他家那破院子而不得不七拐八绕、明显偏离最优解的新路线被定了下来。
勘测队按照赵大头的要求,重新测量、画图。村民们虽然心里不痛快,但谁也不敢当面跟赵大头呛声。毕竟,那一百万是他出的,他说了算。只是,不少人看向赵大头的眼神里,开始多了一丝别的意味,不再是单纯的敬佩和感激了。
老赵头晚上偷偷把儿子拉到一边,小声说:“大头啊,咱家那院子……要不就让他们拆一点?你看乡亲们都……”
“爹!你懂个屁!”赵大头不耐烦地打断他,“拆了我的院子,我住哪儿?再说了,我捐钱修路,是为了全村人,凭啥要牺牲我家的利益?这事没的商量!你就别管了!”
老赵头嗫嚅着,最终还是闭上了嘴。他知道儿子的脾气,犟得很。
接下来的几天,勘测队按照赵大头的“指示”,把路线越改越偏,甚至开始砍伐村口那片村民们平时砍柴用的小树林,说是为了拓宽路基。这下村民们彻底炸了。
“那是我们平时上山砍柴的地儿!他凭啥说砍就砍?”
“就是啊!那片林子虽然不大,但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这赵大头,太霸道了!眼里只有他自己!”
怨气开始在村民中滋生,但谁也不敢去找赵大头理论。他那两天脾气暴躁得很,谁靠近他就瞪谁,像只随时准备扑人的老虎。
赵大头看着村民们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里还有点得意:“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在我地盘上,就得听我的!”
他觉得,这样更能树立自己的威信。他甚至已经开始想象,等路修好了,汽车直接开到村口,而他家因为“顾全大局”,被“高风亮节”地绕开,成为村民们交口称赞的对象。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坐在村口新修的路边的石墩上,接受众人羡慕目光的场景。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信任的堤坝,一旦出现裂痕,很快就会崩塌。
第三章 一百万的“账单”
勘测工作进行了一周多,王工带着他那帮人,终于拿着一份修改了无数版的、造价高昂的“最终方案”来到了村委会。这份方案,因为硬生生绕开了赵大头的家,不仅多挖了好几公里的盘山公路,增加了大量桥梁和涵洞,连填方量都翻了好几倍。
王工清了清嗓子,指着图纸,一项一项地向村委会的几个干部和赵大头汇报:“……赵老板,按照您指定的路线,初步估算,总造价已经远远超过了一百万,保守估计,至少需要一百五十万,甚至可能达到一百八十万。而且,施工周期也会延长至少两个月。”
“啥?!”赵大头一听就炸了,他本来以为多花个十万二十万撑死了,没想到竟然要多掏这么多!“怎么会这么多?你们是不是故意坑我?”
王工一脸无奈:“赵老板,这真不是坑您。您坚持要绕开您家,路线地形复杂,工程量陡增。您看这处山坳,原本不需要架桥,现在必须得架一座小桥;这段路原先可以利用自然坡度,现在必须开山填谷……这些都需要额外花钱。您要是不信,可以再找别的公司评估。”
村委会的几个干部也面露难色。村长老李头搓着手,小心翼翼地说:“大头啊,这……这预算超得太多了。要不……咱再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稍微调整一下路线?”
“调整个屁!”赵大头眼睛一瞪,“钱是我出的,我说了算!超了就超了,我自己补!”
他心里虽然肉疼,但话已经说出口,覆水难收。更重要的是,如果这时候服软改回原路线,那他之前的“豪迈”和“高风亮节”不就全白费了?他在村里人面前还怎么抬头?
“行!一百八十万就一百八十万!我出!”赵大头咬着牙,“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钱必须给我花在刀刃上,一分钱都不能浪费!工期延误了,我唯你们是问!”
“好好好,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王工赶紧应承下来,心里却暗自摇头,这赵老板,真是钱多烧的,脑子还不太灵光。
赵大头以为事情就这么定了,得意洋洋地回了家。他想着,虽然多花点钱,但换来的名声和面子,值了!以后在村里,他就是绝对的老大!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份超预算的方案,在村委会内部引起了轩然大波。几个村干部本来就对赵大头那种颐指气使的态度有些不满,现在看他如此霸道,为了自己家的一点私利,让全村人承担高昂的成本,心里更加不忿。
“老李头,这事儿你得拿个主意啊!”会计老孙头一脸严肃地说,“这一百万是赵大头捐的,可超支的部分算谁的?总不能让村委会兜底吧?”
“是啊,李叔,赵老板财大气粗,我们可担待不起啊。”另一个村干部也附和道。
老李头也犯了难。他夹在赵大头和村委会其他成员之间,左右为难。赵大头不好惹,但其他村民和村干部的意见也不能不顾。
“大家先别急,容我想想办法。”老李头最终还是决定,先把这件事压下来,等赵大头情绪稳定点再说。
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村里有几个消息比较灵通、嘴巴又快的人,不知从哪里知道了预算超支的消息,立刻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村子。
“我的天!一百万不够,还要再掏几十万?”
“我的乖乖,这路是金子铺的还是银子铺的?”
“都怪赵大头!非要把路绕那么远,不然哪来这么多事?”
“可不是嘛!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想显摆自己有钱!”
“这下好了,苦哈哈又要多掏腰包了!”
村民们的怨气彻底爆发了。之前因为砍树、改路线积攒的不满,此刻如同火山一样喷发出来。大家不再顾忌赵大头的威势,开始公开议论,甚至有人当面就开始抱怨。
“大头啊,这路修得也太费钱了吧?俺家那点柴火钱,够不够凑一块砖头啊?”一个村民阴阳怪气地说道。
“就是啊,赵老板,这钱你得出,我们也没意见,可这钱得花得明白不是?”另一个村民也帮腔。
赵大头本来就因为超支的事窝了一肚子火,现在听到这些风言风语,更是火冒三丈。他冲到村头,指着那几个议论的人骂道:“你们他妈的说啥呢?有种再说一遍!”
那几个村民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回敬:“我们说啥了?我说的是事实!你这路修得,肥了你家,苦了我们大伙儿!”
“放你娘的狗屁!”赵大头扬起了拳头。
眼看就要打起来,村长老李头赶紧跑过来拉架:“别别别!有话好好说!都是乡里乡亲的!”
“李叔,你看看!这帮人不感恩就算了,还骂我!”赵大头气得脸红脖子粗。
“大头啊,你消消气。大家也是担心钱的事情,毕竟这超支的部分……”老李头试图打圆场。
“超支?超支怕啥?我出!”赵大头梗着脖子,“我再说一遍,这路必须按我说的修!谁敢拦着,就是跟我赵大头过不去!”
他以为,只要他态度强硬,就能压下所有反对的声音。但他错了。这一次,村民们是真的怒了。
当天晚上,村长老李头家的门槛差点被人踏破。前来诉苦、抱怨,甚至要求重新讨论修路方案的村民络绎不绝。
“李书记,这事儿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必须召开全体村民大会,重新表决修路方案!”
“对!我们不同意赵大头一个人说了算!”
“我们要求公开账目!看看这一百万到底是怎么花的!”
“还有那超支的部分,绝不能让全村人承担!”
老李头被吵得头昏脑涨,他看着眼前群情激奋的村民,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无力。他知道,赵大头这次,是真的把事情搞砸了。
而此时的赵大头,还躲在自己家里生闷气。他觉得村民们都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他掏出手机,想给几个在外面混的朋友打电话吐槽,却发现通讯录里划拉了半天,竟找不到一个能说心里话的人。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愤怒。
第四章 撤资!晴天霹雳!
村民大会,在一片压抑而愤怒的气氛中,终于召开了。
村委会的院子里挤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连院墙外都站满了人。村长老李头站在石墩上,拿着大喇叭,声音都有些嘶哑:“安静!安静!大家都安静一下!今天把大家召集来,是想跟大家商量一下修路的事情……”
“商量啥?没什么好商量的!”一个粗壮的汉子,是村里的屠夫老王,第一个站起来喊道,“我们要求,立刻停止按照赵大头指定的那条破路线施工!我们要重新选路!选一条最合理、最省钱,也最能让大家受益的路线!”
“对!支持老王哥!”人群中立刻响起一片附和声。
赵大头阴沉着脸,拨开人群挤到前面:“老王!你啥意思?想造反啊?我捐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轮得到你们指手画脚?”
“赵大头!你少代表我们说话!”另一个村民喊道,“我们没让你捐钱!你捐了是你的事,但我们有权知道钱花哪儿了!我们也有权决定路怎么修!”
“你……你们……”赵大头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人群,“反了!都反了!”
村长老李头赶紧出来打圆场:“大家冷静!冷静!赵老板确实是好心,捐了这么大一笔钱。但是……大家的心情我们也能理解。这样吧,我提议,我们成立一个监督小组,由村民代表组成,全程参与监督修路工程,包括预算和账目。同时,关于路线问题,我们再请县交通局的专业工程师来看看,做个综合评估,怎么样?”
这个提议相对折中,一部分村民点头表示同意。
但赵大头不干了:“不行!没门儿!我说了算!谁也别想改我的方案!”
“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
“就是!钱是你出的,路是给我们修的!你凭啥不让人说话?”
双方争执不下,场面越来越混乱。有人甚至开始推搡赵大头。
“滚!你们都给我滚!”赵大头被推得东倒西歪,脸上挂了彩,彻底恼羞成怒,“这路我不修了!我的一百万,爱谁谁!老子不伺候了!”
说完,他推开人群,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村委会大院,钻进了他的黑色轿车,扬长而去。
“赵大头!你把话说清楚!”
“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村民们在后面喊,但赵大头充耳不闻,车子很快就消失在了山路上。
赵大头这一走,如同在滚油里泼了一瓢冷水,让原本就剑拔弩张的场面彻底失控。
“他……他真不修了?”
“我的天!那我们怎么办?”
“他不是说捐了一百万吗?怎么能说反悔就反悔?”
村长老李头瘫坐在石墩上,脸色惨白。他知道,赵大头虽然混蛋,但他真要撤资,这事儿就麻烦了。一百万不是小数目,想要再找到这么一笔钱来修路,简直是天方夜谭。
“完了……全完了……”老李头喃喃自语。
更糟糕的是,赵大头临走前那句“我的一百万,爱谁谁!”不知怎么就传了出去。村民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一百万,是赵大头“借”给村里修的?还是说他只是口头承诺,真要反悔就能反悔?
虽然之前都默认是捐赠,但赵大头现在这么说,无疑给这笔钱蒙上了一层阴影。
“我就说嘛!赵大头那么精明的人,能平白无故出这么多钱?”
“我就觉得不对劲!这钱怕不是有什么说法!”
“这下好了,竹篮打水一场空!路没修成,还得罪了人!”
村民们的心,一下子从沸点降到了冰点。之前的感激、期待,全都化为了失望、愤怒和对未来的担忧。
而始作俑者赵大头,此刻正在车里疯狂地咒骂着。
“一群刁民!忘恩负义!老子给你们脸了是吧?”
“不就是一条破路吗?老子还不稀罕捐了呢!”
“妈的,王八蛋!老子要是不让你们好看,我跟你们姓!”
他本来只是想立威,想让村里人知道他赵大头是老大,想让自己的路修得舒舒服服,顺便捞点名声。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撤资,是他气急败坏下的口不择言,但他心里清楚,这不仅仅是气话。他真的不想再跟这帮“忘恩负义”的村民打交道了。
他掏出手机,给王工打了个电话:“王工,项目暂停!我这边……有点特殊情况。后续的事情,等我消息吧。”
挂了电话,他又给老爹打了个电话,语气冰冷:“爹,我走了。那钱,爱咋咋地吧!我不管了!”
说完,他一脚油门,车子开得飞快,仿佛要把所有的烦恼和愤怒都甩在身后。
清风山屯的村民们,站在空荡荡的村委会院子里,面面相觑,欲哭无泪。他们守着那条破旧的土路,看着赵大头离去的方向,心里一片茫然。
那一百万,就像一场绚烂的烟花,来得快,去得也快,只留下了一地鸡毛和无尽的失落。
第五章 真相?谎言?
赵大头跑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周围的几个村子。清风山屯出了这么个“奇葩”人物,有钱了不起,捐钱修路又反悔,还把全村人给耍了,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笑谈。
老赵头在家里急得团团转,像热锅上的蚂蚁。儿子跑了,留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他这个当爹的,怎么跟乡亲们交代?
村长老李头更是焦头烂额。赵大头撤资的消息一传开,原本就对修路心存疑虑的村民,彻底熄了火。没人再提修路的事,大家似乎都认命了,老老实实地继续走那条泥泞的土路。
可是,老李头心里憋屈啊。他不甘心!清风山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开始琢磨,赵大头那小子,说的是真话吗?他那钱,真的是“借”给村里的?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别的隐情?
他回忆起赵大头刚回来那天,意气风发,大手一挥,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可后来,因为绕路的事情,他又是发火,又是威胁。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点。
会不会……赵大头那钱,来路不正?或者,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老李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决定,不能就这么算了。他要去趟县城,找赵大头问个清楚!哪怕希望渺茫,也要去试试!
他把村委会的公章和账本郑重地锁好,跟老伴和村会计交代了几句,背上行囊,坐上了前往县城的长途汽车。
县城很大,也很陌生。老李头人生地不熟,到处打听赵大头的下落。他只知道赵大头在县城有栋楼,开着一家建材厂,但具体地址不清楚。
一连找了好几天,吃了不少闭门羹,老李头才终于打听到了赵大头建材厂的大概位置。那是一个位于城乡结合部的大型仓库,门口挂着“宏达建材”的牌子。
老李头犹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气走了进去。仓库里堆满了各种钢材、水泥,几个工人正在卸货,汗流浃背。
他拦住一个看起来像是管事的,恭敬地问道:“请问……赵大老板在吗?我是他老家清风山屯的村长,找他有点急事。”
那管事的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嗤笑一声:“赵老板?赵老板早就把这破仓库卖了!你找错地方了吧?”
“啥?卖了?”老李头愣住了,“什么时候的事?”
“有好一阵子了,具体哪天我也不清楚。反正你找赵老板,得去他住的那个别墅区问问。”
老李头心里咯噔一下,赵大头的建材厂竟然卖了?这……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刚捐了一百万修路吗?哪来的钱买别墅?
他强压下心中的疑惑和震惊,又问明了赵大头居住的别墅小区名字,拖着疲惫的身体赶了过去。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高档的住宅小区,保安森严。老李头费了好大劲,才找到赵大头住的那栋别墅。别墅很大,装修得富丽堂皇,跟他们那个破旧的山村简直是天壤之别。
老李头站在紧闭的大门前,犹豫着要不要敲门。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个乞丐,来这里乞讨一个答案。
最终,他还是鼓起勇气,敲响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时尚、打扮妖艳的年轻女人,看到老李头灰头土脸的样子,皱着眉头问:“你找谁?”
“我……我找赵大头,他是这房子的主人吗?”老李头小心翼翼地问。
“赵大头?”女人嗤笑一声,“你找错了吧?这里是我们张总的家。赵大头?哦,你说的是不是以前住这里的那个赵老板?早就搬走了!”
“搬走了?搬去哪儿了?”老李头急忙追问。
“鬼才知道!那家伙卷了一大笔钱跑了!听说好像是欠了高利贷,被人追债,连夜跑了!”女人撇撇嘴,满脸不屑,“真是晦气,便宜我们张总了,用半价就买下了这栋别墅。”
“什么?!”老李头如遭雷击,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赵大头跑了?
卷钱跑了?
还欠了高利贷?
这……这和他之前表现出来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老李头脑子里嗡嗡作响,浑浑噩噩地走出了小区。他不敢相信,那个在村里意气风发、说要捐一百万修路的赵大头,竟然是个骗子?一个欠了一屁股债的逃犯?
他之前看到的,听到的,难道都是假的?
那他捐钱修路的事情呢?难道也是他精心策划的一场骗局?为了骗……骗什么?名声?还是别的?
老李头越想越觉得心惊胆战。他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被一个巨大的谎言给吞没了。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清风山屯。他没有立刻告诉大家真相,他需要时间消化,也需要再确认一下。
他找到了村会计老孙头,旁敲侧击地问起赵大头捐款的事情。老孙头告诉他,赵大头确实把一百万打到了村委会的账户上,这笔钱还在,一分没动。因为赵大头突然撤资,又说要卖厂,大家才暂时没敢动这笔钱。
“钱还在?”老李头愣住了。如果赵大头是卷钱跑了,那这笔打给村委会的钱,岂不是……
他赶紧让老孙头去查了账户流水。果然,不久前,有一笔一百万的资金打入,户名正是赵大头。但奇怪的是,这笔钱并没有被转走,也没有被取现,就静静地躺在村委会的账户里。
这就奇怪了。如果赵大头真的没钱了,欠了高利贷,他为什么不把这笔钱转走?
老李头隐隐觉得,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赵大头的突然撤资和逃跑,背后一定还有别的隐情。
难道……他之前说的,绕开自家,是真心实意的?甚至,他早就打算好要撤资,所以才故意绕路,激怒村民,给自己找一个“合理”的撤资借口?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把老李头自己吓了一跳。赵大头的心机,竟然这么深?
他看着村委会账户里那一百万,心里五味杂陈。这笔钱,到底是赵大头的“善款”,还是他设下的一个陷阱?
第六章 尘封的往事
老李头拿着村委会的银行流水单,反复看着那笔一百万的进账记录,眉头紧锁。赵大头这个人,变得越来越像个谜。
他再次找到了老赵头。这一次,他没有隐瞒,把赵大头在县城的情况,以及自己的猜测,都告诉了老赵头。
老赵头听完,如同五雷轰顶,瘫坐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无法相信,自己那个虽然脾气不好,但本质不坏的儿子,竟然会变成这样一个骗子?
“不可能……不可能……”老赵头喃喃自语,“大头不是那样的人……他肯定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对!一定是这样!”
“难处?他能有什么难处?欠一屁股高利贷?卷钱跑路?”老李头苦笑道,“老哥哥,你醒醒吧!咱们都被他骗了!”
老赵头痛苦地抱着头:“那……那这笔钱……”
“钱还在村委会的账户上。问题是,这笔钱,我们还能用吗?”老李头看着老赵头,“用是能用,但用得心里不踏实。万一……”
万一这笔钱来路不正,万一赵大头哪天回来找他们算账,万一……
老赵头沉默了。他知道老李头说得有道理。这笔钱,就像一块烫手的山芋,拿在手里,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烫到自己。
“那……那修路的事儿……”老赵头绝望地问。
“还能咋办?没钱,谁也没辙。”老李头叹了口气,“除非……”
“除非啥?”
“除非,我们能找到赵大头,问清楚这笔钱的来路,问他到底想干啥!”
老赵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对!找他!我一定要找他问清楚!大头肯定是被什么东西迷了心窍!我得把他拉回来!”
可是,赵大头能去哪儿找呢?他连夜逃跑,显然是不想被人找到。
就在老李头和老赵头一筹莫展的时候,村里一个平时不怎么起眼、甚至有点孤僻的老人,赵老蔫,颤颤巍巍地找到了他们。
赵老蔫年轻时据说走南闯北做过些小生意,后来赔了本,就一直窝在村里,很少与人来往。但他有个特点,就是记性好,耳朵尖,村里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他可能比谁都清楚。
“李书记,老哥哥,”赵老蔫神秘兮兮地把两人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关于赵大头……我好像……知道点事儿。”
老李头和老赵头精神一振:“你知道啥?快说!”
赵老蔫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没人,才缓缓开口:“我年轻的时候,走夜路,曾经在山里碰见过一个高人,就是那种看风水的先生。那位先生说,咱们清风山屯,虽然偏僻,但风水不错,尤其是村东头那片老槐树林,还有……赵大头家那块地……”
“风水?这跟大头有啥关系?”老赵头不解地问。
“别急嘛,听我说完。”赵老蔫咽了口唾沫,“那位先生说,赵大头家那块地,也就是他现在住的那块宅基地,还有他家屋后的那片小山包,位置很特别。如果从风水的角度来说,那地方……有点邪性。”
“邪性?啥意思?”
“就是说,那地方以前可能死过人,或者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如果在那上面盖房子、过日子,可能会招来厄运。”赵老蔫说得神乎其神的。
老赵头听得直皱眉:“瞎扯!哪有那些封建迷信?”
“你先别急着否定!”赵老蔫打断他,“那位先生还说,化解的方法,就是在房子周围埋上‘镇物’,或者……修一条路,从特定的方向绕开,引走煞气。”
老李头眼睛一亮:“引走煞气?绕开?”
“对!那位先生说,最好的办法,就是修一条路,从赵大头家旁边绕过去,不能让那条路直冲着他家,也不能让路压到他家房后的那个‘穴位’。这样才能保佑他家平安,财运亨通。”
老李头和老赵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如果赵老蔫说的是真的,那赵大头坚持要绕开自家修路,难道不是为了显摆,也不是为了跟村民较劲,而是因为……风水?
这个念头太过惊人,但也似乎能解释他之前的种种反常行为!
“那……那赵大头知道这事儿?”老李头问。
“我哪知道他知不知道!”赵老蔫摇摇头,“我只是听我那死去的二舅说过一点点。我二舅当年也跟那位高人打过交道。至于赵大头家那块地到底有没有问题,我就不清楚了。”
他又压低了声音,补充道:“还有啊,我听说……赵大头这几年在外面混得其实不咋地,好像欠了不少钱。他这次回来,说是捐钱修路,说不定……是想借这个机会,化解家里的‘灾祸’,顺便捞点名声,看能不能翻身?”
老李头越听越觉得心惊。如果赵老蔫的话有一半是真的,那赵大头这个人,就更加复杂了。他既有可能是被逼得走投无路的骗子,也有可能是被风水迷信冲昏头脑的受害者。
“那……那他欠的高利贷,会不会跟这个有关?”老赵头忧心忡忡地问。
“难说。高利贷可不是闹着玩的。”赵老蔫叹了口气,“总之,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你们要是真想找赵大头,或许可以从‘风水’这个角度试试?”
送走了赵老蔫,老李头和老赵头的心情更加沉重了。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关于金钱和诚信的故事,没想到竟然牵扯出了风水、迷信,甚至可能是一段不为人知的家族隐秘。
他们不知道,这个发现,是会把他们引向真相,还是会让他们陷入更深的迷雾之中。
但无论如何,他们觉得,必须尽快找到赵大头。这不仅关系到那一百万的归属,更关系到清风山屯的未来,以及……赵大头本人的安危。
第七章 意外的发现
寻找赵大头的线索,如同大海捞针。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有效的联系方式。
老李头和老赵头商量了半天,决定分头行动。老李头继续在县城打探消息,老赵头则想着回趟赵大头的老家,也就是他爷爷奶奶居住的那个更偏远的小山村,希望能找到一些关于赵家祖坟或者祖屋的线索,验证一下赵老蔫的说法。
老赵头回到老家,那是一个比清风山屯还要穷困的小村子。他找到了族里的长辈,询问赵家祖坟的位置和家族的一些旧事。
长辈们对于赵大头最近的风波也有所耳闻,都表示很痛心。当老赵头问起祖坟和祖屋时,一位头发花白、德高望重的族老叹了口气,把老赵头带到了村后山。
在一片荒草丛生的山坡上,族老指着一个不起眼的小土包:“喏,那就是你爷爷奶奶,还有你太爷爷太奶奶,几代人的坟地。以前风水好的时候,我们这一脉还算兴旺,出过几个教书先生。但后来……唉,战乱,饥荒,人丁就慢慢凋零了。”
老赵头看着那荒凉的景象,心里不是滋味。
族老又带着他来到村头一间摇摇欲坠的破旧老屋前:“这就是你家祖上传下来的老宅子,你爹小时候还住过。后来你爹搬到清风山屯跟你爷爷一起过,这房子就一直空着了。”
老赵头走进老屋,里面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家徒四壁,只有一些破旧的农具和家具。但在屋子的一个角落里,他发现了一个被杂物掩盖的木箱子。
箱子很沉,上面布满了锁锈。老赵头费了很大劲才把它撬开。箱子里并没有什么金银财宝,只有一些发黄的旧书信、账本,还有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小包。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红布包,里面是一块巴掌大小的、乌黑的石头,形状很不规则,入手冰凉,隐隐散发着一股奇异的味道。石头旁边,还有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黄纸符。
箱子里还有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用毛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字,字迹模糊,但还能辨认出大概意思:
“……吾儿大头……此石乃祖上传下之‘镇宅石’,遇大凶险时可保平安……然此石戾气亦重,须置于宅基之‘凶位’,并修‘绕路局’以引煞气……切记,切记……勿动祖坟,勿毁路基……否则,灾祸连连……”
落款的名字,正是老赵头的爷爷。
老赵头拿着这块冰冷的石头和那张神秘的纸条,手不停地颤抖。他终于明白了!
赵大头坚持要绕开自家修路,根本不是为了跟村民较劲,也不是什么显摆!他是真的相信了祖上传下来的这套风水之说!他害怕家里的“煞气”会给自己带来灾祸,所以才要不惜一切代价,按照祖训,修一条路绕开他家!
而他之所以突然撤资、逃跑,恐怕也是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承受这笔巨额的“修路”费用!他所谓的“捐钱一百万”,很可能就是个幌子,或者是他病急乱投医,想通过这种方式筹集修路的资金,结果玩脱了!
他欠下高利贷,恐怕也是因为修路的事情,逼得他走投无路了!
“我的儿啊……”老赵头老泪纵横,“你怎么这么傻啊!为了这么个虚头巴脑的东西,你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他终于理解了儿子的反常行为,但这种理解,却让他更加心痛和绝望。
他小心翼翼地把镇宅石、黄纸符和那张纸条重新包好,放回箱子里。他知道,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尤其是现在这个风口浪尖上。
他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老家。他要赶紧回去,把这个发现告诉老李头。虽然这不能立刻解决赵大头欠债逃跑的问题,也不能立刻筹到修路的钱,但它至少揭示了赵大头行为背后,那份令人唏嘘的愚昧和执着。
也许,这才是赵大头这个看似荒诞的故事里,最真实、也最可悲的一部分。
当老赵头把这个惊人的发现告诉老李头时,老李头也惊呆了。他拿着那张发黄的纸条,看了又看,喃喃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他看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大山,看着那条依旧泥泞难行的土路,心里百感交集。
清风山屯,这个小小的村庄,不仅承载着村民们对美好生活的期盼,也隐藏着许多像赵家祖训这样,落后、愚昧,却又根深蒂固的观念。
赵大头的悲剧,不仅仅是个人的贪婪和愚蠢造成的,也与他所处的环境,以及那些代代相传、未经审视的陈规陋习,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现在,真相似乎渐渐浮出水面,但问题却依然摆在眼前:那一百万还在村委会的账户上,赵大头却不知所踪,欠了一屁股债。清风山屯的路,到底该怎么修?
第八章 意外的转机
赵大头失踪了,像一滴水融入大海,杳无音讯。他留下的那一百万,成了烫手的山芋,让清风山屯的村民们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用吧?怕赵大头哪天回来秋后算账,说他挪用公款。
不用吧?眼看着好不容易有了修路的机会,难道就这么放弃?难道还要继续走那条该死的泥巴路?
村长老李头和老赵头商量了很久,决定暂时不动这笔钱,等赵大头回来再说。但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村民们的情绪也变得很复杂。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单纯地指责赵大头,有些人甚至开始同情他。毕竟,如果不是被逼到份上,谁会走上逃亡之路?他这么做,很大程度上也是被那套可笑的风水观念给害了。
但同情归同情,路还是要修的。总不能一直守着那条泥巴路吧?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事情却出现了意想不到的转机。
那天,村长老李头正在村委会办公室里唉声叹气,琢磨着是不是要去镇上申请点补助,哪怕是杯水车薪也好。突然,有人敲门。
他打开门一看,愣住了。门外站着的,竟然是村东头的刘老汉,一个平时沉默寡言、靠种几亩薄田为生的老头。
“李书记,你忙吗?我……我有点事想跟你说。”刘老汉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刘大爷,您啥时候来的?快请进,快请进!”老李头赶紧把他让进屋里。
刘老汉坐下后,搓着手,犹豫了半天才开口:“李书记,我……我不是来问修路的事儿的。我就是想……说说我自己的想法。”
“哦?啥想法?您说,您说。”老李头有些好奇。
“是关于……赵大头他爹,老赵头的。”刘老汉压低了声音,“我昨天晚上,去帮老赵头家修院墙,听他念叨……念叨说,赵大头那块‘镇宅石’,还有他祖上传下来的那个‘绕路局’,好像也不是那么灵验的。”
“啥?这话咋说的?”老李头精神一振。
刘老汉凑近了些,神秘兮兮地说:“我年轻的时候,也在外面打过工,认识一个跑江湖的先生。那先生跟我说过,风水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最重要的不是啥‘镇宅石’、‘绕路局’,而是人心!人心正,走到哪儿都顺;人心歪,喝凉水都塞牙。”
“他还说,赵大头家那块地,其实风水并不差,就是因为他家自己心术不正,老想着占便宜,才觉得不顺。要是心正了,不瞎折腾,那路该怎么修就怎么修,根本不用绕!”
老李头听得连连点头:“说得有道理!说得有道理!”
“还有啊,”刘老汉继续说道,“我听老赵头无意中提起,赵大头那块‘镇宅石’,好像也不是什么祖上传下来的宝贝,是他爷爷年轻时候,从一个外乡人手里花了几块大洋买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老李头心里一动:“这么说,赵大头坚持要绕路,很可能就是被一个不知真假的风水说法给忽悠了?”
“很有可能!”刘老汉肯定地说,“再加上他在外面混得不如意,欠了钱,心里一慌,就更容易相信这些东西了。”
“那……那他留下的那笔钱……”老李头试探着问。
“我觉得,”刘老汉看着老李头的眼睛,认真地说,“这笔钱,是赵大头他爹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血汗钱,是赵大头……嗯,不管他现在变成啥样,这笔钱来路是清白的。是赵大头自己要把这笔钱捐出来修路的,虽然中间绕了个大弯,还闹得不愉快,但初衷……好像也不能说完全是坏的。”
“那……您的意思是?”老李头看着刘老汉。
“我的意思是,”刘老汉深吸一口气,“我们能不能……再给赵大头一个机会?或者……给我们自己一个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
“我想……我们可以试着,不用那笔钱,咱们自己也想想办法,把路修起来!”刘老汉的眼神里,闪烁着一种朴素而坚定的光芒,“就算不用那一百万,我们几代人走泥巴路的苦,也该到头了!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老李头的心脏,猛地一跳!
刘老汉的话,像一道闪电,划破了他心中厚厚的阴霾!
是啊!为什么一定要等着赵大头的钱?为什么一定要被那笔烫手的山芋捆住手脚?
赵大头走了,他留下一百万,也留下了一个烂摊子。但他们清风山屯的人,不能就这么认命!
刘老汉的话,点燃了老李头心中早已熄灭的希望之火!
“对!刘大爷!您说得对!我们不能干等着!”老李头激动地站了起来,“路,一定要修!用自己的双手修!用自己的钱修!”
“可是……咱们哪有钱啊?”旁边的村会计老孙头有些担忧地问。
“钱不是问题!”老李头斩钉截铁地说,“钱不够,咱们可以想办法!可以去镇上贷款!可以号召大家集资!可以……可以把村里那片没人要的老槐树林砍了卖掉!虽然心疼,但为了修路,值!”
“砍树?那可是咱们村的‘绿色银行’啊!”有人不同意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路都走不通了,要那树有啥用?先修路,路修好了,咱们才能更好地利用山上的资源,赚更多的钱,到那时再种更多的树!”
老李头的决心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是啊,事在人为!不能因为赵大头一个人的错误和胡闹,就毁掉了全村人的希望!
“好!李书记!我支持你!”
“对!咱们自己修路!”
“没钱咱们就一起凑!出工出力!”
村委会里,再次沸腾起来。这一次,不是因为争吵和抱怨,而是因为团结和决心!
刘老汉看着眼前激动的人群,欣慰地笑了。他知道,自己这一步棋,走对了。
也许,这才是清风山屯真正的出路。不依赖外来的“救世主”,不迷信虚无缥缈的“风水局”,而是依靠自己的力量,团结一心,去创造属于自己的未来!
老李头当即决定,明天就召开全体村民大会,宣布这个决定!
一场由谎言和闹剧引发的危机,似乎正在朝着一个意想不到的、充满希望的方向发展。
第九章 自己的路,自己修!
第二天,村头大槐树下,人山人海。
村长老李头站在石墩上,手里拿着一个大喇叭,声音洪亮,意气风发:“各位乡亲们!各位兄弟姐妹们!今天,我又把大家召集来了!不为别的,就为我们清风山屯自己的路!”
他顿了顿,看着下面一双双期待的眼睛,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伙儿都在关心赵大头那一百万的事儿。钱还在村委会的账户上,一分没动。但是,经过我们村委会研究决定,还有刘大爷刚才的提醒,我们决定——不用那笔钱了!”
“啥?不用了?”村民们一阵骚动。
“不用赵大头的钱,我们自己修路!”老李头用力挥了挥手,“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路,必须修!而且,必须按照最合理、最省钱、最能让大家受益的路线来修!”
“自己修路?说得轻巧!哪来那么多钱?”有人提出了现实的困难。
“钱的问题,我们一起解决!”老李头胸有成竹地说,“第一,我们可以向镇信用社申请贷款!我们清风山屯虽然穷,但我们有山有林,有劳动力,信用社的领导我看过了,对我们的项目很支持!”
“第二,我们可以号召大家自愿集资!出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钱多的多出,钱少的少出,实在没钱的,就出工!”
“第三,”老李头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坚定,“我们可以砍掉村口那片老槐树林!虽然舍不得,但为了修路,为了我们子孙后代的未来,这点牺牲,我们必须做!砍了树,卖了木材,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老李头的这番话,掷地有声!每一条措施,都实实在在,都戳中了村民们的心坎。
“李书记!我同意贷款!”
“我也同意集资!我家还有点积蓄,先拿出来!”
“砍树?我同意!早该砍了!路修好了比啥都强!”
“我出工!我有力气!给我记上工分!”
村民们的热情瞬间被点燃了!之前因为赵大头事件而产生的失望和颓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重新燃起的希望和斗志!
“自己修路!自己的路,自己说了算!”
“对!我们不能再指望别人了!要靠我们自己!”
“李书记,你说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
看着眼前群情激奋的村民,老李头的眼眶有些湿润。他知道,他赌对了!清风山屯的魂,还在!
接下来的日子,清风山屯像炸开了锅一样,热闹起来。
村委会成立了修路筹备委员会,老李头任总指挥,老孙头负责财务,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负责采购和联络。大家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贷款申请很顺利,镇信用社的行长亲自下来考察了一番,对村民们的决心和热情非常感动,当场拍板,先批下来五十万低息贷款。
集资也很踊跃。虽然家家都不富裕,但大家还是想尽办法,东拼西凑,很快就筹集了十几万。老赵头也默默地拿出了家里仅有的两万块钱养老钱,交给了老李头。他没有多说什么,但老李头知道,这代表着他爹的心意。
砍伐老槐树林那天,全村人都来了。那片承载了几代人记忆的老槐树,在电锯的轰鸣声中缓缓倒下。很多老人都流下了眼泪,但没有人反对。因为他们知道,牺牲是为了更好的未来。
木材卖了个好价钱,又为修路筹集了一大笔资金。
有了钱,接下来就是购买材料和设备了。村委会统一采购了水泥、沙石、钢筋等建材,还租了一台挖掘机。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开工!
开工那天,阳光明媚。村头大槐树下,虽然没有了那棵老树,但气氛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烈。
老李头站在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拿着大喇叭,声音哽咽:“乡亲们!今天,我们清风山屯自己修路的日子,正式开始了!这条路,不是哪个人的路,是我们所有人的路!是我们走向富裕、走向希望的路!我希望,从今天起,我们清风山屯的所有人,都能团结一心,把这条路修成我们心中最宽、最平、最好的路!”
“好!”村民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现在,我宣布——清风山屯‘致富路’,正式开工!”
随着一声令下,挖掘机的铁臂高高扬起,重重落下,砸在了坚硬的土地上。紧接着,扛着锄头、铁锹的村民们,像潮水一样涌向工地。
有老人的地方,就有年轻人的搀扶;有孩子的地方,就有大人的呵护。男女老少,齐心协力。搬石头的,和水泥的,开挖掘机的,测量路线的……整个工地,呈现出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赵老蔫也来了,他拄着拐杖,站在路边,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老赵头也来了,他没有干活,只是默默地站在人群后面,看着儿子曾经想要绕开的自家院墙,如今即将被一条宽阔平坦的大路所取代。他的心里,五味杂陈。
村长老李头拿起一把铁锹,率先铲起了第一锹土。这土,是祖祖辈辈踩踏过的土,是承载着希望和汗水的土。
路,就这样,一锹一锹地,从每个人的心中,延伸向远方。
这是一条没有赵大头参与的路,一条清风山屯人自己选择的路,一条用汗水和决心浇筑的路。
它或许没有赵大头原先规划的那么“豪华”,但它却无比坚实,无比珍贵。
因为,它是属于清风山屯人自己的路。
第十章 风雨无阻,路在脚下
自己修路的艰辛,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没有大型机械的辅助(只有一台租来的挖掘机,还要算工时),大部分工程都要靠人力来完成。挖地基、运沙石、和水泥、砌路基……每一项工作都异常繁重。
夏天,骄阳似火,汗水湿透了衣背,皮肤被晒得黝黑发红,甚至有人中了暑。冬天,寒风刺骨,冰冷的雨水和泥泞,让施工变得更加困难。
资金也时常出现缺口。贷款要还利息,建材价格不断上涨,人工工资也得按时结算。村委会的账上,总是捉襟见肘。
但是,清风山屯的人们,没有一个人抱怨,没有一个人退缩。
因为他们知道,这条路,是他们自己的路。他们不仅仅是在修路,更是在修一种精神,一种不屈不挠、团结奋进的精神。
村长老李头,每天都泡在工地上,嗓子喊哑了,身体累瘦了,但他精神矍铄,处处身先士卒。
老孙头,那个平时精打细算的会计,如今也变成了采购员和协调员,为了节省每一分钱,跑遍了周围的乡镇。
村里的年轻人,组成了突击队,哪里最苦最累,就冲向哪里。他们甚至自发组织了义务劳动日,放下家里的农活,全力支援修路。
妇女们也没闲着,她们成立了后勤保障队,负责给工地上的人送水、送饭、照顾家属。
就连村里的老人和孩子,也力所能及地做一些事情,比如捡捡石子,递递工具。
赵老蔫,每天都会拄着拐杖来工地看一会儿。他不再说那些神神叨叨的风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大家干活,眼神里充满了欣慰。
老赵头,也时常出现在工地上。他默默地帮着搬运一些轻便的材料,或者给工人们递上一杯热茶。他很少说话,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内心的变化。
有一次,挖掘机坏了,急需一个配件,镇上买不到,得到县城去买。当时下着大雨,山路泥泞,十分危险。村里的小伙子赵铁柱,二话不说,开上自己的农用三轮车,就往县城冲。老李头拦不住他,只能叮嘱他小心。
赵铁柱在泥泞的山路上颠簸了近三个小时,终于买回了配件。当浑身湿透、满是泥点的他,把配件交到修理工手里时,所有人都为他鼓掌。
这样的故事,在修路的过程中,每天都在发生。
他们遇到了各种各样的困难:资金短缺、材料不足、天气恶劣、技术难题……但他们凭借着惊人的毅力和团结互助的精神,一个一个地克服了。
路,在一天天延伸。从最初的一小段坑洼不平的土基,逐渐变成了一条宽阔、坚实的砂石路。然后,又被夯实、平整,铺上了崭新的水泥路面。
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一年。
这一年里,清风山屯的人们,付出了巨大的汗水和心血,但也收获了比金钱更宝贵的财富——团结、勇气和希望。
当最后一段水泥路面铺设完成,当崭新的路牌“清风山致富路”几个大字被立起来的时候,整个清风山屯都沸腾了!
男女老少,自发地聚集在新建成的路面上,载歌载舞,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有的人激动地拥抱在一起,喜极而泣。有的人放起了鞭炮,噼里啪啦响彻山谷。孩子们则在崭新的路面上追逐嬉闹,笑声传得很远很远。
村长老李头,站在人群的最前面,看着眼前欢庆的人群,看着这条凝聚了全村人心血的路,抚摸着身边粗糙的路基,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这一年,太不容易了!
老赵头也站在人群中,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想起了自己当初的糊涂和固执,想起了儿子赵大头的荒唐和逃避,更想起了村民们在这一年里展现出的坚韧和善良。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刘老汉走到老李头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地说:“李书记,好样的!我们清风山屯,没有愧对这片土地!”
“是啊!刘大爷!”老李头擦干眼泪,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只要我们人心齐,泰山移!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这一天,是清风山屯值得永远铭记的日子。他们用自己的双手,告别了过去,迎来了一条通往希望的康庄大道。
虽然这条路,没有赵大头当初“规划”的那么“气派”,也没有用到他留下的那一百万。但它却比那一百万更珍贵,因为它是由清风山屯人自己的汗水铸就的,是属于他们自己的光荣和梦想。
至于赵大头,他最终也没有再回到清风山屯。有人说他在外地躲债,日子过得很难;也有人说他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了。但无论他身在何方,过得怎样,清风山屯的人们,似乎都已经慢慢将他淡忘了。
他们有了自己的路,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未来。过去的风波,就像一阵风,吹过之后,只留下淡淡的印记。
第十一章 路通了,心宽了
“致富路”通车的那一天,是个大晴天。
蓝天白云下,一条灰色的水泥公路,像一条丝带,蜿蜒着穿过清风山屯,一直延伸到山外。路两旁,是村民们自发种下的杨树和柳树,虽然还很细小,但充满了生机。
几辆挂着大红绸花的农用三轮车,载着锣鼓队,在新修的路上来回行驶,喜庆的锣鼓声回荡在山谷间。
村民们穿着自己最好看的衣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站在路边,看着通到家门口的公路,心里充满了自豪和喜悦。
老李头站在村委会门前,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感慨万千。他想起了最初赵大头提出捐钱修路时的喧嚣,想起了村民们因为绕路问题产生的猜忌,想起了赵大头撤资逃跑后的绝望,更想起了大家齐心协力自己修路的艰辛和感动。
一路走来,风风雨雨,跌跌撞撞,但最终,他们成功了。
路通了,带来的不仅仅是交通的便利。
以前,山里的药材、山货运不出去,只能烂在手里或者贱卖。现在,路通了,收购商的汽车可以直接开到村口,山货的价格也提高了不少。
以前,外面的生活用品运进来很困难,成本高。现在,买化肥、种子、日用品,方便多了,价格也实惠了。
更重要的是,路通了,人心也通了。经历了共同奋斗的岁月,村民们之间的关系更加融洽了,邻里互助蔚然成风。村里的凝聚力空前提高。
村委会利用修路剩余的一些资金,还有上级拨下来的专项扶贫款,在村口修建了一个小型的农产品交易市场。以前分散的买卖,现在集中起来了,更加规范,也吸引了更多的外地客商前来收购。
村里还建起了文化广场,安装了健身器材。晚上,劳累了一天的村民们会聚集在这里,跳跳舞,聊聊天,看看电视,生活变得丰富多彩。
老赵头的生活,也发生了变化。经历了这次风波,他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但也看开了许多。他不再整天唉声叹气,而是主动加入了村里的护路队,负责维护村口的路基。他干活很认真,也很少说话。
有时候,他会独自一人站在路边,看着车来车往,眼神复杂。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是后悔,也许是庆幸,也许什么都没想。他只是在用这种方式,默默地弥补自己过去的糊涂。
赵大头留下的那一百万,始终静静地躺在村委会的账户上。老李头几次想过,要不要用这笔钱来做点什么,比如建个小学,或者搞个养殖合作社。但每次都犹豫了。
他总觉得,这笔钱,来路不清不楚,还带着赵大头个人的恩怨和迷信色彩。用它来做公益,似乎不太合适。万一将来赵大头回来,以此为借口索要,或者引发新的纠纷,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所以,这笔钱,就这么一直存着。它像一个历史的注脚,记录着一段不光彩的过去,也时刻提醒着清风山屯的人们,要警惕外来诱惑,珍惜自己双手创造的财富。
几年后,清风山屯因为路通了,经济发展了,被评为县级“文明村”。
那天,县领导来村里视察工作,特意提到了那条“致富路”,赞扬了村民们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
站在村委会门前,看着平整宽阔的路面,感受着村民们脸上满足的笑容,老李头感到由衷的自豪。
他想起了村头大槐树下,那个最初的喧嚣和混乱,想起了那个叫赵大头的年轻人,以及他那场闹剧般的“捐款”。
也许,如果没有赵大头那百万块钱的“搅局”,没有那场随之而来的风波,清风山屯的村民们,也不会那么快地醒悟过来,意识到团结和自立的重要性。
从这个角度来说,赵大头的出现,虽然带来了麻烦和痛苦,但也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村子的问题,也激发了村民们的潜力。
当然,这并不能抵消他犯下的错误。他的行为,终究是自私和不负责任的。
生活,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转折。有痛苦,有教训,也有希望和新生。
清风山屯的路,通向了山外,也通向了村民们的心里。路在脚下,也在每个人的心中。只要大家团结一心,脚踏实地,就一定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更加美好的未来。
这,或许就是清风山屯的故事,想要告诉人们的道理。至于赵大头,他的故事,或许早已淹没在茫茫人海中,无人问津了。清风山屯的人们,已经开始了他们新的生活,向着更加光明的明天,大步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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