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啃老十年,爸妈把唯一房产留给他,宣读遗嘱时全家傻眼
发布时间:2025-08-16 19:06 浏览量:1
律师推了推眼镜,清了清嗓子。
客厅里死一般寂静,连我那个五岁儿子的呼吸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我,我老公,我弟弟林涛,还有闻讯赶来的三姑六婆,把爸妈这间不足七十平的老房子塞得满满当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律师手上那份薄薄的文件上。
那是爸妈的遗嘱。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试图用疼痛来压制心底翻涌的恨意和不甘。
我瞥了一眼身旁的林涛。
他三十五岁了,穿着一件起球的卫衣,头发油腻腻地贴在头皮上,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志在必得的 smug。
他甚至对我挑衅地扬了扬下巴。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赢了。
这场长达十年的战争,以爸妈的去世为终点,以他的完胜为结局。
十年前,林涛大学肄业,信誓旦旦地跟爸妈说,他要创业,要成为下一个马云。
爸妈信了。
他们拿出了半辈子的积蓄,五万块,给了他。
林涛拿着钱,在外面租了个办公室,招了两个同学,搞了一个“校园O2O生鲜配送”项目。
三个月后,项目黄了,钱也烧光了。
他灰溜溜地回家,说:“市场不好,我的理念太超前了。”
爸妈安慰他:“没事,儿子,年轻人不怕失败。”
那一年,我刚工作,每个月工资三千,要付房租,要生活,过得捉襟见肘。
我劝爸妈:“别太惯着他了,让他出去找个正经工作。”
妈白了我一眼:“你懂什么,你弟弟是干大事的人,打工能有什么出息?”
从那天起,林涛就再也没出去工作过。
他每天待在家里,美其名曰“考察项目”“研究风口”。
他所谓的考察,就是打游戏,看直播。
他所谓的研究,就是跟一群狐朋狗友在外面喝酒吹牛。
吃饭,爸妈做好端到他电脑桌前。
穿衣,妈给他买,给他洗。
花钱,直接找爸妈要。
“爸,我最近研究区块链,需要点启动资金。”
“妈,我看中一个短视频课程,能带我起飞,学费八千八。”
“爸,我朋友说炒鞋能赚大钱,先给我转两万试试水。”
爸妈的退休金,就像填不满的无底洞,被他一个个不着边际的“梦想”吞噬。
而我,像个外人。
我结婚,爸妈说家里没钱,一分彩礼没要,反倒是我老公家,体谅我爸妈不容易,给了十万块,我一分没留,全给了我妈,让她存着养老。
我怀孕,孕吐得厉害,想让妈来照顾几天,妈说:“走不开啊,你弟三餐都离不了我。”
我生孩子,在医院痛得死去活来,我妈就产后来看了一眼,匆匆忙忙又要走,说:“你弟一个人在家,午饭没得吃。”
那一刻,我的心就凉了。
我老公家不富裕,我们俩一起还房贷,养孩子,日子过得紧巴巴。
每次回娘家,看着游手好闲的弟弟,和对他百依百顺的父母,我都觉得喘不过气。
这间承载了我所有童年记忆的屋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让我无比压抑和陌生。
我跟爸妈吵过无数次。
“你们这样是害他!不是爱他!”我声嘶力竭。
“他都三十多岁了,连自己都养不活,以后你们老了,病了,怎么办?”
我爸只是叹气,抽着烟不说话。
我妈则会用那套亘古不变的说辞来堵我:“他是你弟弟,是男孩,以后要传宗接代的,我们不帮他帮谁?”
“你已经嫁出去了,是婆家的人了,凡事多为你弟弟着想。”
“林静,你现在日子过得好,就看不起你弟了是不是?”
我过得好?
我为了省几十块钱的打车费,加班到深夜坐末班公交回家。
我为了孩子的奶粉钱,一件衣服穿了三年都舍不得换。
我老公为了多赚点钱,一个人打两份工,累到得了胃病。
这些,他们都看不到。
他们只看得到,宝贝儿子今天又有什么“宏伟蓝图”,又需要多少“天使投资”。
两年前,我爸突发脑溢血,倒在了家里。
是我第一时间赶到,叫了救护车,签了病危通知书,垫付了所有医药费。
林涛呢?
他电话关机,据说是跟朋友去邻市“考察”一个电竞酒店项目去了。
等他回来,我爸已经抢救过来,但留下了半身不遂的后遗症。
我爸住院那一个月,是我和老公轮流在医院陪夜。
林涛只来过三次,每次待不够十分钟,就说项目忙,要先走。
我看着他在病房外接电话,口沫横飞地跟人吹嘘他那个根本不存在的项目,就能拿到几百万投资。
那一刻,我连跟他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爸出院后,需要人长期照顾。
我提出请个护工,费用我来出。
我妈拒绝了,她说:“家里有我,还有你弟呢,他一个大男人,正好在家照顾你爸。”
我天真地以为,这或许是个机会,能让林涛承担起一点责任。
我错了。
照顾我爸的重担,全都落在了我妈一个人身上。
而林涛,依旧我行我素。
我爸想喝口水,喊他,他戴着耳机打游戏,听不见。
我爸大小便失禁,弄脏了床单,他捏着鼻子躲进自己房间,让我妈一个人收拾。
长期的劳累和精神压力,让我妈的身体也迅速垮了。
去年冬天,她被查出肺癌晚期。
这个消息,像晴天霹雳,把我们这个本就摇摇欲坠的家,彻底击碎了。
我妈拒绝化疗,她说不想遭罪,也想省点钱。
我知道,她想把钱留给林涛。
生命的最后几个月,我搬回了娘家住。
我每天给我爸擦洗身体,做康复按摩,然后给我妈熬汤喂药。
林涛仿佛一个隐形人,只有在饭点才会出现。
有一天,我妈精神好些,把我叫到床边,拉着我的手说:“静静,我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
我以为她终于要醒悟了,眼泪一下就涌了上来。
可她下一句是:“你弟弟……他本性不坏,就是运气不好。我和你爸走了以后,你这个做姐姐的,一定要多帮衬他。”
我的心,瞬间从云端跌入谷底,摔得粉碎。
我最后一次,也是最激烈的一次,跟他们摊牌。
“这房子,是我和林涛唯一的念想了,你们打算怎么分?”
我爸躺在床上,转过头去,不看我。
我妈的眼神躲闪,半天才说:“你弟弟没地方去,这房子……总得给他留个窝。”
“那我呢?我就活该一无所有吗?我这些年的付出算什么?”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妈虚弱地重复着那句我听了半辈子的话。
我彻底绝望了。
我没有再争,只是默默地照顾他们,走完最后一程。
爸妈是在一个月内相继走的,很安详。
办完葬礼,林涛就迫不及待地联系了爸妈生前找的律师。
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根据林先生和赵女士生前共同订立的遗嘱,”律师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像一台机器,“其名下位于幸福路128号3栋2单元401室的房产,以及所有银行存款,均由其子林涛先生一人继承。”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断了。
尽管早有预料,但当事实血淋淋地摆在面前时,我还是无法承受。
所有房产,所有存款,都给他一个人。
我什么都没有。
凭什么?
亲戚们开始窃窃私语。
“我就说嘛,儿子才是根本,女儿终究是外人。”三姑说。
“林静也够可怜的,忙前忙后,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二姨假惺惺地叹气。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谁让她当初非要跟父母犟呢。”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我死死地盯着林涛,他脸上的得意已经毫不掩饰,甚至还带着一丝怜悯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输掉了一切的丧家之犬。
“我不服!”我猛地站起来,指着林涛,“爸妈神志不清!这份遗嘱是你在他们病重的时候逼他们立的!我要去法院告你!”
“姐,你别激动啊。”林涛摊开手,一脸无辜,“白纸黑字,还有律师公证,爸妈的意愿不是很清楚了吗?你闹也没用。”
“你这个畜生!白眼狼!”我气得浑身发抖,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我老公紧紧抱住我,拍着我的背,双眼通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客厅里乱成一团。
就在这时,律师突然又开口了。
“各位请安静。”他的声音不大,却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向他。
律师看着林涛,平静地说:“林涛先生,请先别急着庆祝。遗嘱还没有宣读完毕。”
林涛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什么意思?”
律师没有理他,而是从文件夹里又拿出几张纸。
“除了这份正式遗嘱,林先生和赵女士还留下了一封信,以及一份附件,指明要在宣读遗嘱后,当着所有亲属的面,一并公布。”
信?附件?
我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
律师拿起那封信,开始朗读。
那是我妈的字迹,歪歪扭扭,却异常清晰。
“致我的儿子林涛,和女儿林静。”
“当我们写下这封信的时候,我们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我们这辈子,自认对得起所有人,唯独觉得,亏欠了我们的孩子。”
“首先,是对不起静静。我们知道,这些年你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们不是不爱你,恰恰相反,我们为你感到骄傲。你独立,坚强,善良,有自己的事业和幸福的家庭,你是我们这辈子最大的骄傲。”
“我们之所以一次次拒绝你的帮助,一次次在你面前偏袒你弟弟,不是因为我们重男轻女,而是因为……我们不能再拖累你了。你已经过得很辛苦,我们不能让你再背上一个无底洞般的弟弟。”
读到这里,我的眼泪再次决堤,但这一次,不是因为委屈和愤怒,而是巨大的震惊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
律师的声音继续响起。
“然后,是林涛。我的儿子,我们爱你,但也恨你。我们恨自己,为什么把你教育成了一个只会索取,不懂感恩,毫无责任感的废物。”
“废物”两个字,从律师口中说出,掷地有声,砸得林涛脸色瞬间惨白。
“我们给了你十年时间,我们用自己最后的生命和全部的积蓄,陪你演了十年‘慈母多败儿’的戏。我们一次次给你钱,满足你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不是因为我们傻,而是我们在给你机会,等你回头。”
“我们等着你说一句:爸,妈,我错了,我去找工作,我来养你们。我们等了十年,等到我们快死了,也没等到。”
“所以,我们决定,用最后的方式,给你上最后一课。”
“我们把房子和所有存款都留给你,但这是一个附带条件的赠与。”
律师顿了顿,拿起那份附件。
“这份附件,是林先生和赵女士从十年前开始记录的一份家庭账本。”
“上面详细记录了十年间,他们为林涛先生支付的每一笔费用。小到一包烟,一顿外卖,大到每一次创业的‘投资款’。”
律师翻开账本,念道:
“2014年3月,O2O项目启动资金,五万元整。”
“2015年8月,P2P理财项目入股,三万元整。”
“2017年2月,区块链挖矿机购买,四万五千元。”
“2019年5月,炒鞋本金,两万元。”
“2021年至今,每月生活费、零花钱、各项杂支……共计七万三千元。”
……
律师每念一笔,林涛的脸就白一分。
那些他早已忘到九霄云外的借口和款项,被他父母用颤抖的手,一笔一划,清晰地记录了下来。
那不是账本,那是一对父母滴血的心。
“经合计,”律师合上账本,“十年间,林先生和赵女士在林涛先生身上的总支出,共计人民币,七十八万六千四百元。”
满室寂静。
七十八万……
对于一个靠退休金生活的普通家庭,这是一个天文数字。
这里面,有他们省吃俭用的养老钱,有我给他们的那十万块,甚至……我不敢想,他们是不是还借了外债。
律师最后看向林涛,宣读了遗嘱的最终条款。
“根据遗嘱规定,林涛先生继承房产和存款的唯一条件是:”
“在遗嘱生效之日起,一年之内,将这笔总计七十八万六千四百元的‘亲情债务’,全额偿还给他的姐姐,林静女士。”
“如果一年期满,未能还清,林涛先生将自动放弃所有遗产的继承权。”
“届时,所有房产和存款,将由林静女士无条件继承。”
“另外,账目中明确指出,当年林静女士给父母的十万块彩礼钱,也计入此债务,属于优先偿还部分。”
“遗嘱宣读完毕。”
律师收起文件,客厅里静得能听到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所有人都傻了。
三姑六婆们张着嘴,表情比看电视剧还精彩。
林涛“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他喃喃自语,“爸妈最疼我了……他们不会这么对我……”
“是你们!是你们串通好了骗我!林静!是你这个贱人搞的鬼!”他突然像疯了一样,指着我和律师大吼。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滑落。
我终于明白了。
我全都明白了。
爸妈不是偏心,不是糊涂。
他们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为我讨回公道,为林涛安排结局。
他们把房子“给”林涛,是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一个让他用自己的能力去证明自己,去偿还债务的机会。
可他们比谁都清楚,十年都一事无成的林涛,根本不可能在一年内赚到近八十万。
这是一个他注定无法完成的任务。
这看似最偏心的遗嘱,实际上,是最公平,也是最决绝的审判。
他们用生命,演了最后一场戏,戳破了儿子是“天之骄子”的谎言,也撕碎了自己“无私奉献”的假面,把血淋淋的现实摆在了所有人面前。
我没有赢的喜悦,只有一种巨大的,沉重的悲哀。
我走到林涛面前,蹲下身,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脸。
“弟,”我平静地开口,“爸妈给了你十年,现在,他们又给了你一年。”
“你三十五岁了,不是孩子了。路,要自己走了。”
他呆呆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茫然,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
我知道,他的人生,从这一刻起,才算真正开始。
而我,继承了房子,也继承了父母这份沉甸甸的,复杂的爱。
我抬头看向窗外,阳光刺眼,仿佛一个新的,却无比沉重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