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年丈母娘嫌我穷要退婚，未婚妻半夜爬上我的床：我把生米煮熟

那年是1994年，我跟邻村的小慧订了亲，婚期就定在年底。我叫陈建兵，一个除了力气啥都没有的穷小子。小慧是我这辈子见过最俊的姑娘，我做梦都没想到，她能看上我。

订亲的时候，我家把攒了半辈子的钱都拿了出来，凑了三千块的彩礼，在当时我们那儿，已经算是尽了全力。

可我那未来的丈母娘，从一开始就没给过我好脸色。她嫌我家是三间土坯房，嫌我没个正经手艺，就是个种地的泥腿子。

眼看快到婚期了，她来我们家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来，都把我家从里到外地挑剔一遍，话里话外都是后悔。

那天，她又来了，下了最后通牒。

「建兵啊，」她坐在我家那条长板凳上，眼皮都不抬一下，「这门亲事，我看还是算了吧。」

我爹娘一听就急了：「亲家母，这话是啥意思？彩礼也收了，亲戚也都通知了，咋能说算就算了？」

「啥意思？」丈母娘冷笑一声，「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闺女跟你家跳火坑！你们家这条件，能给我闺女啥好日子？这婚，必须退！」

我当时就傻了，感觉浑身的血都凉了。退婚，在农村是多丢人的事啊，以后我们一家人，在村里还咋抬头做人？

我爹气得嘴唇直哆嗦，我娘坐在炕边，一个劲儿地抹眼泪。

我冲到小慧家，想找她问个明白。可丈母娘直接把我堵在了门口，指着我鼻子骂：「你个穷光蛋，还敢来纠缠我闺女？赶紧给我滚！」

那一晚，我觉着天都塌了。

01

我躺在自个儿那间小屋的土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把屋里照得亮堂堂的。我睁着眼，看着屋顶上剥落的泥块，心里又苦又涩。

我觉得自己真没用，连心爱的姑娘都守不住。

正胡思乱想呢，突然听见窗户那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吱呀」声。

我心里一惊，坐了起来。我们这穷家，连贼都不惦记，是啥动静？

我蹑手蹑脚地下了炕，悄悄走到窗边一看，吓得我差点叫出声来。

月光下，一个人影正从窗户往里爬。那身形，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小慧！

「你……你疯了？」我赶紧上前，把她拉了进来。

她头发乱了，脸上还挂着泪痕，一进屋就扑进我怀里，哭得浑身发抖。

「建兵，我娘……我娘要把我锁起来，明天就托媒人去给我说别家。」她哽咽着说。

我抱着她，心疼得跟刀割一样，可又不知道该咋办。

「那……那咋办啊？」我声音都颤了。

她从我怀里抬起头，眼睛在月光下亮得吓人。她脸上虽然有泪，可那眼神，却透着一股子豁出去的狠劲。

「我跑出来了。」她擦了把眼泪，「我今晚不走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没明白她啥意思。

「不走了？那你住哪儿？」

她看着我，看着我身后的那张土炕，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

「建兵，」她说，「我有个法子，能让我娘再也没法逼我们退婚。」

「啥法子？」

她凑到我耳边，轻轻地说：「我把生米煮熟，看她怎么办。」

02

我当时就懵了，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

生米煮成熟饭？

我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哪能不懂这是啥意思。可我……我不敢啊。

「小慧，你……你别胡说！」我慌得一把推开她，「这可使不得！这要是……这要是传出去，你的名声就全毁了！」

「名声？」她苦笑了一下，「我娘要逼我退婚的时候，我的名声就已经没了。我要是再嫁给别人，那我这辈子才是真的毁了。」

她上前一步，紧紧抓住我的手，那双手冰凉冰凉的。

「建兵，我问你，你想不想娶我？」

「想！做梦都想！」我脱口而出。

「那不就得了！」她眼里闪着光，「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你要是个男人，今天晚上就别把我当外人。你要是怂了，我现在就从你家窗户跳出去，再也不回来了。」

她的话，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我心上。

我看着她，看着这个为了我，连名声、连性命都不要了的姑娘，我还能说啥？我还能当个缩头乌龟吗？

我心一横，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

「我不怂。」我声音沙哑，「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那一晚，窗外的月亮，好像也害羞地躲进了云里。

我那间破旧的小屋，成了我们俩对抗全世界的唯一阵地。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跟她，再也分不开了。

03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醒了。

小慧还睡着，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嘴角却微微上扬，好像在做什么美梦。

我看着她，心里又甜又怕。

我正想着该咋办，我娘推门进来了。

「儿啊，该……」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炕上的小慧，整个人都石化了，手里的瓢「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小慧也被惊醒了。

我娘指着我们，嘴唇哆嗦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娘，」我赶紧下炕，跪在了地上，「都是我的错，您要打要骂，都冲我来。」

小慧也披着衣服下了炕，跟着我跪了下来。

「婶儿，不怪建兵，是我自愿的。」

我娘看着我们，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作孽啊！这……这可咋收场啊！」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了我丈母娘的叫骂声。

「陈建兵！你个小王八蛋！把我闺女还给我！」

她带着好几个人，气势汹汹地就冲了进来。当她看见屋里这副情景时，她也傻了，随即就爆发出了一声尖叫。

「你……你们……」她指着我们，气得浑身发抖，「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她冲上来就想打小慧，我赶紧挡在前面。

「有啥事冲我来！别动她！」

「好啊你个陈建兵！你拐带我闺女，我今天就跟你拼了！」丈母娘疯了似的，又抓又挠。

我们家院子里，瞬间就乱成了一锅粥。

04

全村人都被惊动了，把我家的院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丈母娘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哭天抢地，说我们家毁了她闺女，说我不负责任。

我爹被气得说不出话，我娘就在一边陪着哭。

我跪在地上，任凭别人指指点点，一言不发。

就在场面快要失控的时候，小慧突然站了起来。

她走到她娘面前，也「扑通」一声跪下了。

「娘，」她声音不大，但院子里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事到如今，你要是还想让我跟建兵退婚，那行。」

丈母娘一愣，止住了哭声。

「那你现在就把彩礼退给建兵家，」小慧继续说，「然后，再给我准备一副棺材。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反正我这名声也没了，活着也没啥意思了。」

她说着，就朝着院子里的墙，猛地撞了过去。

「小慧！」我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过去，一把抱住了她。

全场人都惊呆了。

丈母娘也吓傻了，愣愣地看着女儿，半天没反应过来。

「你……你这是要逼死我啊！」她终于哭出了声，但这次，哭声里没了撒泼，全是绝望。

「娘，我不是逼你。」小慧靠在我怀里，泪流满面，「我就是想跟你说，这辈子，我除了陈建兵，谁也不嫁。你要是认我这个闺女，就成全我们。你要是不认，就当我死了。」

院子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看着这对母女，看着这个为了爱情，连命都不要了的刚烈姑娘。

05

最后，还是村长出面，把这事儿给调解了。

还能咋办呢？生米都煮成了半熟饭，再退婚，那就是逼着闺女去死。丈母娘再横，也不能真不要自己女儿的命。

她咬着牙，指着我说：「陈建兵，你给我记着！以后你要是敢让我闺女受半点委屈，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她这是松口了。

三天后，我和小慧就匆匆忙忙地办了婚礼。

没有酒席，没有宾客，就只是把她从她家，接到了我家。

新婚那晚，她靠在我怀里，轻声问：「建兵，你后不后悔？」

我摸着她的头发，说：「我只后悔，没能早点把你娶回家。」

是啊，我咋会后悔呢？

为了这个女人，为了这个家，我得拼了命地干，得让她过上好日子，不能让她娘看扁了。

06

从那以后，我像是变了个人。

我不再满足于种那几亩薄田，我跟着村里的施工队，去城里学手艺。砌墙、抹灰、贴瓷砖，啥苦活累活我都干。

我心里就憋着一股劲儿：我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来！

小慧就在家，孝顺我爹娘，拉扯我们的孩子。我们聚少离多，但每次我从城里回来，她都会给我端上一碗热腾腾的汤面。

看着她温柔的笑容，我觉得在外面吃再多苦，都值了。

几年后，我用攒下的钱，自个儿拉起了一支小施工队。凭着手艺好，人实在，我们的生意越做越好。

1999年，我在村里盖起了第一栋两层的红砖小楼。

乔迁那天，我把丈母娘也请了过来。她看着敞亮的新房子，看着我那一双可爱的儿女，再看看被我养得白白胖胖的小慧，她眼圈红了。

吃饭的时候，她端起酒杯，敬了我一杯。

「建兵，」她说，「当年是娘不对，是娘看走了眼。这些年，你辛苦了。」

我一仰头，把那杯酒喝了下去，辣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我知道，这杯酒，我等了很多年。

如今，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我和小慧都老了，孩子也都有了各自的家。

我们还住在那个村子里，守着那栋我们亲手盖起来的小楼。

有时候，小慧还会笑着问我：「建兵，要是当年我没爬你家窗户，咱俩会咋样？」

我就会把她搂在怀里，说：「那我就天天去你家门口等着，总有一天，能把你给等出来。」

她就会笑，眼角的皱纹里，盛满了幸福。

是啊，我很庆T幸，当年她那么勇敢。

那个半夜爬上我床的姑娘，用她一辈子的幸福做赌注，赢了一个爱她、疼她、为她拼搏了一辈子的男人。

而我，也很庆幸，我没有辜负她的那份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