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夜婆家三车堵门,后车厢藏五年秘密,我哭爆:十万存折七床棉
发布时间:2025-05-17 00:54 浏览量:3
凌晨两点刚过,我拖着两个行李箱站在娘家楼下。小糖蜷在我怀里睡得正香,额角还沾着幼儿园活动时蹭的蓝颜料,像块小蓝云黏在她粉扑扑的脸上。
楼道声控灯忽明忽暗,照得防盗门上的春联边卷成小波浪——那是腊月二十八我妈蹲在梯子上贴的,当时她在电话里笑着说:"小满啊,等你带糖糖回来,妈给你们炸藕盒,糖糖最爱吃的那种。"
"傻闺女!"三楼窗户"咔嗒"推开条缝,我妈探出头,白头发被风揉成乱蓬蓬的云絮,"站底下吹冷风干啥?钥匙在门框第三个瓷砖缝里!"
我摸出钥匙开门,玄关暖黄的光"唰"地涌出来。我妈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睡衣,正往保温杯里倒姜茶:"先把糖糖放她屋,我煮了酒酿圆子,你胃不好,喝热乎的。"
小糖的房间还是两年前的模样。粉紫墙纸有点发旧,书架上摆着半岁时外婆送的银锁,还有我亲手钩的歪耳朵兔子玩偶——当时针脚歪得能绕圈,小糖却当宝贝似的搂了三年。
我给她脱鞋时,她迷迷糊糊拽我袖子:"妈妈,爸爸说...下周带我去动物园看大象..."
我喉头像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又胀又酸。轻轻给她掖好被子,转身时看见床头贴着她画的全家福——爸爸的头画成了圆土豆,妈妈的裙子飘着彩虹,小糖自己抱着兔子骑在大象背上。
厨房飘来甜香。我妈把圆子碗推到我面前,碗沿还沾着点酒酿:"陈默那小子又犯浑了?"
我搅着圆子,热气熏得眼睛发涩。上周三去物流园找他,远远就看见他帮红奥迪女货主搬箱子。女的涂着酒红指甲,拍他肩膀时,他脖子根红得像熟虾——和四年前追我时一个样,在超市门口等我下班,秋风吹得他脖子通红,手里攥着给我买的烤红薯。
"离了。"我吸了吸鼻子,"下午刚办的手续。房子归他,小糖跟我。"
我妈"哐"地放下碗,瓷片磕出轻响:"说跑运输忙没时间回家,合着是忙着和别人热乎!"她突然握住我手背,指腹是常年搓洗衣服的粗糙,"刚结婚那会儿,他妈拉着我手说'小满实心眼,我当亲闺女疼'...唉。"
楼下突然传来汽车鸣笛。我凑到窗边,三辆卡车排着队堵在单元楼前,车灯亮得刺眼。为首那辆驾驶座下来个矮胖老太太,大棉裤裹得像粽子——是陈默他妈王淑兰。
我妈"蹭"地站起来:"大半夜的,难不成来抢孩子?"
我攥紧小糖的兔子玩偶。结婚五年,王淑兰从拉着我挑排骨的热心婆婆,变成催二胎时摔筷子的刻薄长辈。上回她骂我"肚子不争气",我顶了句"您儿子半年不回家,跟谁生",她抄起鸡毛掸子要打我,陈默站在门口低头玩手机。
"小满!"王淑兰仰头喊,北风把她的声音刮得破了调,"开下单元门,我给糖糖带了小木马,还有你陪嫁的青瓷碗!"
我和我妈对视一眼,都懵了。我妈套上棉服:"我下去看看,你守着糖糖。"
单元门"吱呀"开了。王淑兰跟着我妈上来时,手里提着个布包,混着樟脑丸和艾草的味道。她往我手里塞布包:"这是给糖糖做的虎头鞋,新棉花絮的,软和。"
我打开布包,两双红底黄纹的小布鞋躺着,老虎眼睛绣得圆溜溜的,针脚密得像蚂蚁排队。去年冬天小糖总说脚冷,我随口提了句,她当时还哼:"现在的娃娃金贵,我们那会儿光脚跑雪地。"
"卡车上装的是糖糖的东西。"王淑兰搓着冻红的手,"她从小到大的玩具、绘本,还有你怀孕时我织的毛衣——陈默那混小子要扔,我拿笤帚抽了他后背三下。今早去你们家,看你屋里空得像被洗劫过,就想着...你带孩子不容易,该拿的都拿着。"
我们下楼看卡车。后厢灯亮着,第一辆装的全是小糖的宝贝:掉耳朵的小熊(她一岁时抓周抓的)、缺轮子的滑板车(去年生日她自己挑的)、粉色小木马(她趴在上面骑了三百六十五天)。
第二辆是我的东西:陪嫁的青瓷碗(边沿有道细裂纹,是我新婚时端汤不小心磕的)、大学日记本(夹着陈默写的情书,他说"等老了一起看")、妈妈送的银镯子(离婚时陈默说"算共同财产",现在静静躺在纸盒最上层)。
第三辆最让我意外——七床棉被整整齐齐放着。被面是王淑兰攒了好几年的花布:我结婚时的红牡丹,小糖出生时的向日葵,去年我总说"被窝凉",她悄悄量了尺寸的米白纯棉布。
王淑兰摸着一床并蒂莲被面:"刚结婚那会儿,我跟老陈说,这闺女眼神实诚,得疼着。后来陈默跑运输总不回家,我骂过他八回,他说'妈你懂什么,现在年轻人都这样'..."她突然抹了把脸,"是我没教好儿子,让你受委屈了。"
我妈递热水:"他婶子,上来喝口热乎的?"
王淑兰摇头:"不了,得赶回去。陈默还在家躺着呢,我得盯着,别让他把糖糖的照片也扔了。"她往我兜里塞存折,"这是我和老陈的养老钱,十万。糖糖上幼儿园要花钱,别委屈孩子。"
我攥着存折,指节发白。去年小糖肺炎住院,陈默说"跑长途赚三千"没来看。王淑兰拎着蓝花瓷罐来送鸡汤,我嫌她说话难听,把汤倒了。现在那只罐子就在第二辆卡车的纸盒里,罐底还粘着干了的鸡汤渣。
"妈。"我轻声喊,这是五年来头一回没叫"阿姨","您...吃饭了吗?"
王淑兰愣了愣,突然笑出眼泪:"傻闺女,我在家吃了俩茴香包子。你刚嫁过来那会儿,总说我包的茴香馅香..."
凌晨三点半,卡车开走了。我蹲在满地东西中间,小糖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抱着缺耳朵的小熊站在我脚边:"妈妈,奶奶是不是不要我了?"
"不是。"我把她抱起来,下巴抵着她软软的发顶,"奶奶...很爱你。"
月光洒在小木马的粉色漆面上,照见肚子上歪歪扭扭的铅笔字——"糖糖三岁生日快乐 奶奶写"。去年生日,陈默说"跑长途赶不回",王淑兰拎着蛋糕来,我冷着脸说"不过洋节"。她把蛋糕放冰箱,走时在木马肚子画了只歪耳朵兔子:"等糖糖大了,看见这个,就知道奶奶没忘了她。"
现在那只兔子还在,我用袖子擦了擦,耳朵更歪了。
我妈端着热牛奶出来:"要不收收?"
"不收了。"我吸了吸鼻子,"就这么摆着吧。"
小糖趴在小木马上:"妈妈,明天能给小熊缝耳朵吗?"
"能。"我摸着她软乎乎的头发,"明天咱们就缝。"
窗外月光很亮,王淑兰留下的棉被堆成小山。其中一床被角露着几缕棉絮,是她缝的时候不小心漏的——就像她那些没说出口的关心,总带着毛边,扎得人疼,可拆开看,里面全是晒过太阳的暖。
后来我常想,婚姻里的遗憾像碎瓷片,扎得人鲜血淋漓。可那些被我们忽略的温暖,却在某个深夜,被人用卡车拉到眼前,拼成了另一种圆满。
带着这些"圆满"重新开始,算不算另一种福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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