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基解密创始人阿桑奇如果和斯诺登选择一样,结局不会如此

发布时间:2025-05-17 01:55  浏览量:2

朱利安·阿桑奇和爱德华·斯诺登,这两个名字在过去十几年里几乎成了信息自由和政府透明度的代名词。他们都因为泄露机密信息而被美国政府追捕,但他们的选择和最终命运却截然不同。

阿桑奇如今被困在英国监狱,面临被引渡到美国的风险,而斯诺登则在俄罗斯获得了庇护,过着相对自由的生活。如果阿桑奇当初像斯诺登那样选择逃亡,他的结局会不同吗?

朱利安·阿桑奇,1971年出生于澳大利亚,年轻时是个技术宅,热衷于编程和黑客文化。2006年,他创立了维基解密,一个旨在通过匿名渠道发布机密信息的平台。维基解密的初衷是推动透明度,揭露政府和企业的不当行为,但真正让它名声大噪的是2010年的一系列泄密事件。

那一年,维基解密发布了美国陆军情报分析师切尔西·曼宁提供的大量机密文件,包括一段名为“附带谋杀”的视频,记录了2007年美军在巴格达的一次空袭,造成多名平民死亡。

这段视频震撼了全球,紧接着,维基解密又放出了数十万份阿富汗和伊拉克战争日志,以及25万份美国外交电报。这些文件暴露了战争中的不当行为、外交中的秘密交易,引发了国际社会的激烈争论。

支持者认为阿桑奇是揭露真相的英雄,但批评者指出,他的行为不加筛选,可能危及无辜者的生命。美国政府迅速将他视为威胁,开始筹划法律行动。

爱德华·斯诺登,1983年出生于美国北卡罗来纳州,成长于一个普通家庭。他曾在军队服役,后因健康问题转行进入科技行业,最终成为美国国家安全局(NSA)的承包商。2013年,他在夏威夷工作时,复制了大量机密文件,揭露了NSA的全球监控计划——“棱镜”(PRISM)项目。

这些文件显示,NSA不仅在美国国内收集电话元数据,还通过与科技公司合作,监控全球范围内的互联网通信,包括电子邮件、社交媒体和视频通话。这一泄密事件让公众意识到,政府的监控触角远比想象中深入,甚至连普通公民的隐私都难以幸免。

斯诺登选择将这些文件交给《卫报》和《华盛顿邮报》的记者,并在香港公开了自己的身份。他表示,泄密的目的是让公众了解真相,自己愿意承担后果。他的举动赢得了部分人的支持,但也让他成为美国政府的头号目标。

斯诺登在泄密后迅速行动。2013年5月,他离开夏威夷飞往香港,在那里与记者见面,公布了文件。6月初,泄密内容开始见报,美国政府随即对他发出逮捕令,指控他违反《间谍法》,罪名包括盗窃政府财产和非法泄露国家机密。

意识到自己无法留在香港,斯诺登计划前往拉美国家寻求庇护。他于6月23日飞往莫斯科,打算中转到厄瓜多尔或玻利维亚。然而,美国国务院在此时吊销了他的护照,导致他滞留在莫斯科谢列梅捷沃机场的过境区。

在机场的39天里,斯诺登向多个国家申请庇护,包括俄罗斯、冰岛和委内瑞拉。最终,俄罗斯在2013年8月1日授予他为期一年的临时庇护,之后又在2014年给了他三年的居留许可,2020年转为永久居留权。如今,他定居在俄罗斯,偶尔通过网络发声,继续关注隐私和监控问题。

斯诺登的选择很明确:逃离美国,寻找一个能提供庇护的国家,避免被引渡。他的策略成功了,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没有被送上法庭,也没有坐牢。

相比之下,阿桑奇的选择更加曲折。2010年维基解密泄密事件后,他的生活开始变得动荡。同年11月,瑞典检方对他发出逮捕令,指控他在瑞典涉嫌性侵。阿桑奇否认这些指控,认为是美国借机将他引渡的阴谋。他在英国被捕后获保释,但随着瑞典引渡程序推进,他面临更大的压力。

2012年6月19日,阿桑奇在保释期间突然进入厄瓜多尔驻伦敦大使馆寻求庇护。厄瓜多尔政府当时由左翼总统拉斐尔·科雷亚领导,对美国持批评态度,因此同意为他提供政治庇护。阿桑奇在使馆内一待就是近七年,住在不到20平方米的空间里,靠网络与外界联系。

然而,这种避难生活并不稳定。2019年,厄瓜多尔新总统莱宁·莫雷诺上台,外交政策转向亲美。4月11日,厄瓜多尔撤销了阿桑奇的庇护,英国警方进入使馆将他逮捕。此后,他因违反保释条件被判入狱50周,目前被关押在伦敦贝尔马什监狱,等待美国引渡案的裁决。

阿桑奇的选择是将自己封闭在一个外交庇护的小空间里,寄希望于厄瓜多尔能长期保护他。但现实证明,这种策略的可持续性有限,最终还是让他落入法网。

斯诺登和阿桑奇面临的核心指控都来自美国《间谍法》,但具体情况有很大不同。斯诺登的罪名集中于NSA文件的泄露,总计三项指控,最高可判30年监禁。他的法律问题相对单一,主要对手是美国政府。

阿桑奇的情况则复杂得多。美国对他的指控多达18项,包括与曼宁共谋入侵政府电脑和违反《间谍法》,若罪成可能面临175年监禁。此外,瑞典的性侵指控虽然在2019年因证据不足被撤销,但在此之前一直是悬在他头上的另一把剑。这种双重法律压力让他在选择出路时更加受限。

斯诺登的泄密聚焦于NSA的监控行为,直接触及隐私权这个公众敏感点。他的文件披露了具体的政府项目,证明了监控的广泛性和侵入性。这让他在部分人眼中成了“吹哨人”,赢得了同情和支持。

维基解密的泄密范围则更广,从战争日志到外交电报,内容五花八门。虽然“附带谋杀”视频引发了强烈反响,但其他文件的无差别发布也招致批评。美国政府指责维基解密泄露了线人姓名,可能危及生命安全。这种争议性让阿桑奇的公众形象更复杂,难以像斯诺登那样获得广泛支持。

斯诺登逃往俄罗斯,恰逢俄美关系紧张。2014年乌克兰危机后,俄罗斯对美国采取对抗姿态,庇护斯诺登成了地缘政治中的一张牌。普京政府愿意为他提供庇护,既是对美国的挑衅,也能提升自身在全球舆论中的形象。

阿桑奇的厄瓜多尔庇护也有类似背景。科雷亚政府当时反美情绪强烈,庇护阿桑奇是对华盛顿的象征性抗议。但莫雷诺上台后,厄瓜多尔为了改善与美国的关系,不惜牺牲阿桑奇。这说明,外交庇护的稳定性高度依赖东道国的政治风向,而阿桑奇显然低估了这一点。

假设阿桑奇在2012年没有进入厄瓜多尔大使馆,而是像斯诺登那样计划逃往某个国家寻求庇护,他的命运会怎样?我们可以从几个方面推测。

斯诺登的成功离不开俄罗斯的庇护。如果阿桑奇也选择俄罗斯,他有可能获得类似待遇吗?答案并不简单。维基解密曾发布过俄罗斯政府的敏感信息,比如2016年泄露的与叙利亚相关的文件,这可能让俄罗斯对他持保留态度。此外,俄罗斯庇护斯诺登是为了针对美国,而阿桑奇的“全方向开炮”风格未必符合俄方的战略利益。

其他选项包括冰岛、瑞士或一些拉美国家。冰岛以保护言论自由著称,曾公开表示愿意考虑庇护斯诺登,但对阿桑奇的态度不明。瑞士有中立传统,但与美国的密切关系可能让它不愿冒险。厄瓜多尔和委内瑞拉曾是阿桑奇的支持者,但从伦敦逃往南美在操作上几乎不可能。

斯诺登的逃亡得益于迅速的行动和相对简单的行程——从夏威夷到香港,再到莫斯科。而阿桑奇在2012年已被英国警方监控,保释期间行动受限。他要想离开英国,需要突破重重封锁,可能得冒着被机场逮捕的风险。即使成功出境,美国吊销护照的先例也会让他在途中陷入困境。

更重要的是,瑞典的逮捕令让他的逃亡目标变得模糊。即使到达某个国家,他仍可能面临瑞典的引渡请求,这比斯诺登的单一对手(美国)复杂得多。

假如阿桑奇侥幸抵达俄罗斯或其他庇护国,并被接纳,他可能像斯诺登一样避免牢狱之灾。他或许能在流亡中继续运营维基解密,通过网络发声,甚至出版书籍或参与国际讨论。他的生活会受到限制,无法自由旅行,但至少能保持一定的行动能力。

更现实的情况是,他在逃亡过程中被拦截。英国警方在2012年对他严密监视,机场、海关甚至邻国都可能是陷阱。如果被捕,他的结局可能与现在无异,甚至更糟——多国指控叠加,法律程序更加漫长。

即使到达目的地,也并非所有国家都愿意长期庇护他。厄瓜多尔的先例表明,政治风向一变,庇护可能随时取消。如果被庇护国移交,他的命运依然是法庭和监狱。

阿桑奇在厄瓜多尔大使馆的七年严重损害了他的健康。报告显示,他患有抑郁症、牙病和骨质疏松,监狱生活进一步恶化了他的状况。如果选择逃亡并成功,他或许能避免这种长期封闭带来的身心折磨。斯诺登在俄罗斯的生活虽然低调,但身体状况明显优于阿桑奇,这也从侧面说明逃亡可能带来的不同结果。

对透明运动的影响

阿桑奇和斯诺登的经历不仅是个人的命运博弈,也影响了全球对信息自由和吹哨人的态度。

斯诺登的“成功”逃亡让一些人看到,泄密者并非没有出路。他的案例激励了其他吹哨人,比如2016年曝光巴拿马文件的匿名人士。如果阿桑奇也选择了逃亡并成功,或许能进一步鼓舞这种趋势,让更多人敢于揭露真相。

但反过来,阿桑奇的现状是个警示。他的监狱生活和漫长的法律战告诉潜在泄密者,挑战强权可能付出巨大代价。这种威慑效应可能让一些人选择沉默,尤其是面对类似美国这样资源充足的对手时。

此外,两人的案件还引发了对《间谍法》的反思。这部法律被批评为过于宽泛,未能区分恶意间谍和公共利益的泄密者。未来,如何在国家安全和公众知情权之间找到平衡,仍是全球讨论的焦点。

如果阿桑奇在2012年选择像斯诺登那样逃亡,他的结局确实可能不同。最好的情况是,他找到一个庇护国,避免了监狱,继续以流亡者的身份发声。最坏的情况是,他在途中被捕,或者庇护失败,最终仍落入现在的光景。现实的概率介于两者之间——他或许能争取到暂时的自由,但法律和政治的压力不会轻易放过他。

两人的不同命运,很大程度上源于选择的时机、法律处境的复杂性以及国际环境的变数。斯诺登抓住了短暂的窗口期,行动果断,而阿桑奇则在多重压力下选择了相对被动的避难策略。这种对比提醒我们,面对强权时,策略和运气同样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