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60岁退休金5000,女婿威胁:现在不给我们钱,老了没

发布时间:2025-05-17 03:07  浏览量:2

夕阳照旧暖,李卫国,你这退休金是不是又存起来了?咱女婿说得对,你这样攒着干啥用,现在不给我们,老了没人管你! 老伴赵桂芝把我的存折往八仙桌上一摔,那股劲儿像极了当年厂里开批斗会的架势。

我叹了口气,望向窗外那棵在四九院里扎根三十多年的老槐树。 六十岁了,这把老骨头本该像这棵树一样,安安稳稳地守着自己的一方天地,可退休后的日子却不如我想象的那般平静。

家里的老式座钟滴答作响,墙上挂着的全家福已经泛黄。 照片里,我、老伴、女儿晓琳和女婿张建华站在一起,小外孙站在前面,那是五年前照的。

那时候多好啊,一家人和和气气的。 我是七九年进的国棉三厂,文革后恢复高考那年。

我没考上,就去了厂里,从学徒做起,一步步成了机修工。 那时候大伙儿都说李卫国手巧,厂里的纺织机坏了,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

“老李,这机器又闹脾气了,你快来瞧瞧!”车间主任老杨总这么喊我。 九零年代初,厂里分了两居室的楼房,家里添了台十四寸的彩电,晓琳上初中了,日子虽然清苦,却也实在。

我和老伴省吃俭用,就为了给晓琳攒学费。 “卫国,你说咱晓琳能考上大学不?”夜深人静时,老伴常这么问我。

“那还用说,肯定能!”我总是充满信心地回答。 九八年厂里改制,不少老工人下岗回家了。

我跟着老厂长去了新公司,从技术员升为车间主任,一直干到六十岁退休。 与同龄人相比,我的退休金算是不错的,每月有五千块。

可这钱,却成了我与家人之间的一道坎。 老伴常拿洗衣机旁晾衣服的功夫埋怨我小气,说我对女儿女婿不够大方。

“人家李大妈的闺女每个月孝敬父母两千块钱,咱女婿倒好,净想着从咱这儿拿钱!”老伴每次洗完衣服都要这么念叨一通。 我的女儿李晓琳在市里一家外企做文员,女婿张建华是个销售经理,整天西装革履,开着辆二手桑塔纳,看起来光鲜亮丽。

他们的儿子——我的外孙小亮今年上小学四年级,是个懂事的孩子。 每次来我家,总喜欢坐在老旧的钢琴前叮叮咚咚地弹上一曲。

那架钢琴是我在晓琳上高中时,用半年工资从厂里的文工团淘来的二手货。 晓琳没学多久就放弃了,如今成了小亮的宝贝。

“爸,您那退休金不全给妈留着做家用,存着干啥呢?您这辈子就知道省,连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买。”晓琳经常这么问我,语气里带着不解和一丝埋怨。 每次听到这话,我就想起自己穿了五年的那件藏青色中山装,袖口都磨白了,还舍不得扔。

我总是笑着岔开话题,有时摸摸兜里的老怀表——那是我父亲留下的唯一纪念物。 他们不知道,我每月都会从信用社取出一千块钱,悄悄资助住在隔壁小区的老同事王德明。

王德明比我大两岁,是厂里的老师傅,当年手把手教我修机器。 我俩一起扛过纺织机,一起在食堂喝过稀饭就咸菜的苦日子,也一起熬过那些夜以继日抢修设备的漫漫长夜。

改制后他去了小厂,没几年就下岗了,靠打零工度日,退休金只有两千出头。 去年他查出肺气肿,需要长期吃药调理。

他媳妇早年去世,儿子在外地打工,一年才回来一次。 我看他实在困难,便主动提出帮衬一点。

那天,我拎着两瓶二锅头和一袋水果去看他。 他家里的老式电风扇呼呼转着,墙上贴着发黄的春联,还是去年的,家徒四壁的样子让我心里一阵发紧。

“德明哥,这些年你过得咋样?”我假装不经意地问。 “还那样呗,凑合着过。”他搓着手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深得像刀刻的。

临走时,我塞给他一千块钱。 “德明哥,这钱我不能要。”王德明当时红着眼睛推辞。

“德明哥,咱俩谁跟谁啊!当年要不是你,我能有今天吗?记得八七年那会儿,我家晓琳发高烧,是你骑自行车带我们去的医院,半夜三更的,那路上连个路灯都没有。”我硬是塞给他钱,拍着他的肩膀说:“这事不用告诉别人,咱们兄弟之间的事。”就这样,我每月偷偷送钱给王师傅,从未对家里人提起。 去年冬天,晓琳一家搬了新房,那是单位分的经济适用房,比我们这老旧小区强多了。

搬家那天下着小雪,他们把不少旧物件堆在我家的储藏室里,说等找时间再来处理。 “爸,这些东西您先帮我们存着,等忙完这阵子再说。”晓琳匆匆地说完就走了,连口水都没喝。

一眨眼,半年过去了,那堆东西还放在原处,积了厚厚的灰。 五一假期,我趁着老伴去菜市场买菜的功夫,决定收拾一下这些东西。

在一堆发黄的课本和旧玩具中,我发现了一个纸盒子,里面装满了小亮从小到大的画。 我一张张翻看着,忽然在一堆画纸下发现了一幅特别的画。

画上是个戴着老花镜的老人牵着小男孩的手,老人手里还拿着个扳手,画面上方歪歪扭扭写着:“我最爱的爷爷”。我拿着这幅画,坐在家里那张陪伴了我们三十年的旧沙发上,眼眶湿润了。 记得小亮刚会说话那会儿,最爱跟着我在家里转悠,看我修东西。

“爷爷,这是啥呀?”他总是好奇地问。 “这是扳手,修东西用的。”我耐心地回答。

“爷爷最厉害了,什么都会修。”小亮崇拜地看着我。 可现在,他们一家来得越来越少了。

与此隔壁的老张家却热闹非凡。 他儿子从深圳回来探亲,买了一堆补品,还给老两口各买了部新手机。

“看看人家孩子多孝顺,每月按时打钱回来,逢年过节还带礼物。再看看咱家晓琳,眼里只有她那个体面的女婿。”老伴拎着晒干的衣服进屋,又开始了她的长篇大论。 我没接茬,只是静静地收起小亮的画,小心翼翼地放进我的老皮箱里。

那个皮箱跟了我四十多年,里面装着我这一生的珍贵回忆。 每天早晨,我雷打不动地去小区的健身角锻炼,和老头老太太们打打太极拳,聊聊家常。

“老李,听说你女婿混得不错啊,在洋公司上班。”老刘边做广播体操边问我。 “还行吧,比我们这代人强多了。”我笑着回答。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直到三个月前的一个周末,女婿突然登门拜访。 那天下午,我正在小区花园里修剪花草,看到张建华穿着一身名牌,打着把鲜亮的雨伞,推门进来的时候,还不忘把皮鞋在门口蹭干净。

“爸,妈,今天特意来看看您二老。”他笑容满面,从包里掏出两条中华烟放在茶几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子平时可不这么殷勤。

果不其然,寒暄几句后,他终于说出了来意。 “爸,我最近准备做个小生意,缺点启动资金,想跟您借五万块钱。”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床头的存折。

“创业?做什么生意?”我问。 “进口红酒,现在这行很有前途。我认识几个朋友在做,利润很可观。”张建华滔滔不绝地说着,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爸,您这钱放着也是放着,给我投资,以后赚了钱咱们一家人都好过。再说了,小亮明年就要上五年级了,各种特长班、补习班的费用都不少。”他笑得很热切,就像当年追求晓琳时那样。 我犹豫了。

这些年攒下的钱不多,除了资助王师傅,我还想着给小亮存点学费。 现在的教育花销大,我不希望孙子将来为学费发愁,像我当年那样。

“爸,您就答应了吧,建华这人做事我还是放心的。”晓琳在电话那头也帮腔。 架不住晓琳和老伴的轮番轰炸,我最终松了口。

第二天就去邮政储蓄取了钱,交到了张建华手上。 他拿到钱,千恩万谢地走了,还说等生意做起来,一定带我们去南方玩一趟。

可谁知道一个星期后,邻居老刘在小区门口叫住了我。 “老李啊,我昨天在牌室看见你女婿了。”老刘压低声音说。

“牌室?他去牌室干啥?”我奇怪地问。 “唉,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女婿这两年迷上了赌博,欠了不少钱。”老刘叹了口气,“你可得当心啊,这借钱创业的事,十有八九是还赌债去了。” 我心里一沉,两腿发软,差点站不稳。

扶着小区的石椅坐下,我感觉天旋地转。 原来所谓的“创业”是这么回事。

当晚,我把这事告诉了老伴和晓琳。 家里顿时炸了锅,晓琳哭着说不相信,老伴埋怨我多管闲事,坏了女儿的家庭和睦。

“妈,您别听爸瞎说。建华不是那种人,他每天那么忙,哪有时间赌博!”晓琳一边抹眼泪一边给女婿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张建华破口大骂,说我在胡说八道,污蔑他的清白。

“李卫国,你就是看不得女儿女婿好是不是?攒点破钱比命还重要!”老伴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就在这家庭风暴中,我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眼前发黑,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我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背上插着点滴。 医生告诉我是血压突然升高导致的短暂昏迷,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王师傅和小亮陪着我。 “爷爷,您快点好起来。”小亮握着我的手,眼里噙着泪花。

“您别担心,学校那边我已经请好假了,这几天就在医院陪您。”小亮懂事地说。 “老李,你就安心养病,其他的事别想太多。”王师傅拍拍我的肩膀,“我让德生帮我照顾几天店,我来医院陪你。” 王德生是王师傅的儿子,在外地一家电子厂工作,去年回来后,看到父亲的境况,特意辞职回乡开了家小修理铺,专修电器。

“德明哥,你回去吧,有小亮陪我就行了。”我虚弱地说。 “说啥呢,咱俩谁跟谁啊。”王师傅搬来一把靠椅,坐在床边,从兜里掏出一个水壶,倒了杯热水递给我。

晓琳和张建华直到傍晚才匆匆赶来。 我看到女儿红肿的眼睛,知道他们夫妻一定吵得厉害。

“爸,对不起……”晓琳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张建华则站在病房门口,脸色阴晴不定,显然是被逼着来的。

“大夫怎么说?”晓琳问。 “没事,血压高了点,休息几天就好。”我挤出一丝笑容。

住院的第三天,小亮放学后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爷爷,我知道爸爸为什么总找您借钱了。”小亮坐在病床边,小声地说。

原来,张建华这两年在外面赌博,欠了一屁股债。 那些所谓的“创业”、“投资”都是借口。

更让人心痛的是,小亮的钢琴学费,一直是我在偷偷支付,而晓琳却以为是学校减免了一部分。 “爷爷,我不想再学钢琴了。”小亮低着头说。

“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钢琴吗?”我惊讶地问。 “我听到爸爸说,钢琴课太贵了,是您偷偷给我交的学费。我不想让您再花钱了。”小亮的声音很小,但字字清晰。

我 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抚摸着小亮的头,我哑着嗓子说:“傻孩子,爷爷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你把钢琴弹好。只要你喜欢,爷爷就一直支持你,知道吗?”小亮扑进我怀里,哭得肩膀直抖。

第五天,我出院回家。 晓琳和张建华来接我,一路上沉默不语。

到家后,张建华终于开口了:“爸,对不起,我……我确实欠了赌债。”他跪在我面前,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我已经戒赌了,也找了份新工作,送外卖。工资不高,但我会慢慢还您钱的。”看着他憔悴的脸和通红的眼睛,我心里的怨气消了大半。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知错能改,就还有希望。

“起来吧,咱们都是一家人。”我扶起他,“钱的事不急,先把日子过好再说。” 出院后,我和老伴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 她不再动不动就提钱的事,甚至主动帮我收拾那些旧物件。

我开始在小区的空地上整理出一片菜园,种些青菜萝卜。 每天看着它们生长,我的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

六月的一天,老伴在收拾衣柜时,发现了我藏在皮箱里的一沓汇款单。 “这是啥?”她拿着那些泛黄的小纸条问我。

我知道瞒不住了,就把资助王师傅的事和盘托出。 “你啊!”老伴红了眼眶,“有这好心,怎么不跟我商量商量?”“我怕你不同意。”我老实回答。

“傻老头子,咱们夫妻几十年,你还不了解我?王师傅当年对咱家的恩情我都记着呢!”老伴擦了擦眼泪,“下回你再做这种事,提前跟我说一声,咱俩一起做。” 那一刻,我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几十年的婚姻,我们之间有争吵,有隔阂,但更多的是默契和相互扶持。

有一天,小亮放学后直接来我家,神秘地说:“爷爷,我下周有钢琴比赛,您一定要来听。”“比赛?什么时候的事?”我惊讶地问。 “我偷偷报的名,老师说我有天赋。”小亮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好,爷爷一定去!”我欣慰地点点头。 比赛那天,我特意换上了晓琳前段时间给我买的新衬衫。

去会场的路上,我的心情既紧张又期待,就像当年送晓琳去高考一样。 让我惊讶的是,会场中我看到了晓琳和张建华,他们坐在前排,目光专注地盯着舞台。

老伴告诉我,是她通知了他们。 “无论如何,咱们都是一家人。”老伴拍拍我的手说。

小亮弹奏的曲子叫《夕阳颂》,是他自己改编的。 琴声悠扬,时而激昂,时而低沉,仿佛讲述着一个老人的平凡而温暖的一生。

我听得出神,恍惚间看到了自己这一生的跌宕起伏:那个穿着打补丁衣服上学的少年,那个在厂房里挥汗如雨的青年,那个为女儿四处奔波的父亲,还有现在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演奏结束,在雷鸣般的掌声中,小亮奔向我,紧紧抱住我。

“爷爷,这首曲子是送给您的。谢谢您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和爱护。”小亮的声音清脆而坚定。 晓琳和张建华也走了过来。

“爸,谢谢您没有放弃我们。”晓琳红着脸说。 “是啊,谢谢您给我改过的机会。”张建华诚恳地说。

望着他们,我突然明白,家庭的羁绊虽然有时会带来伤痛,但也是生命中最珍贵的纽带。 就像那个老旧的家,虽然屋檐已经斑驳,却依然能遮风挡雨;就像那盏昏黄的灯,虽然微弱,却能在漫漫长夜中指引方向。

那天晚上,我们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吃了顿饭。 饭桌上,张建华提议:“爸,您看这样行不行,我每个月从工资里拿出一部分,给小亮交钢琴学费。”“好啊,我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