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故事:狼群夜袭羊圈,10个牧民围堵3天,只打到落单的狼崽
发布时间:2025-05-17 15:09 浏览量:2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月光像被碾碎的银箔,均匀地洒在呼伦贝尔草原起伏的草浪上。敖登家的蒙古包在夜色里缩成一个静默的黑影,只有哈斯老人守夜的铜烟锅偶尔亮起几点火星,在晚风里明明灭灭。
羊群嚼草的沙沙声混着远处河流的呜咽,编织成草原特有的安眠曲。
羊圈突然炸开的惨叫刺破夜空时,哈斯老人的烟杆 “当啷” 掉在毡子上。
他抄起门边的套马杆冲出去,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 —— 十几匹灰影正在羊圈里腾挪撕咬,羊毛裹着血沫漫天飞舞。头狼立在断墙边,琥珀色的竖瞳映着月光,獠牙间还挂着半截羊肠。
“醒醒!狼来了!” 老人嘶哑的喊声惊醒了整个营地。敖登裹着棉被冲出来,看见三只野狼正叼着羊羔往草原深处窜去,羊蹄在泥地上拖出蜿蜒的血痕。
她扑到栅栏缺口处,指尖死死抠住断裂的木桩,指甲缝里渗出血珠:“我的白尾巴!那是要产崽的母羊啊!”
扎木苏举着马灯跑来,昏黄的光晕里,羊圈中央横七竖八躺着五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最肥硕的黑头公羊肚子被豁开,肠子像被扯乱的麻绳铺了一地。
“这群杀千刀的!” 他踢开地上的狼毛,马靴踩到血泊里发出黏腻的声响,“上个月刚加固的围栏,怎么就...”
远处传来零星的枪声,邻营的牧民们举着猎枪往这边赶。敖登跪在尸体旁,颤抖着抚摸死去母羊还温热的脖颈,眼泪砸在羊毛上晕开深色的斑点。
她突然抓起地上的羊头骨,转身朝黑暗中掷去:“有种再来!我敖登跟你们拼了!”
哈斯老人蹲下身检查栅栏缺口,粗糙的指腹摩挲着木头上交错的齿痕。那些咬痕深浅不一,最深的地方甚至能看见木纤维被撕扯的纹路。
“至少有两匹成年狼配合撕咬。” 他捡起半块沾血的狼牙,在马灯下照出冷冽的光,“而且它们专挑怀孕母羊和幼崽下手。”
扎木苏抹了把脸,手掌上蹭了道暗红的血渍。他望着逐渐消失在草浪里的狼影,突然注意到羊圈外的沙地上,几行梅花状的爪印一直延伸到西南方向的白桦林。
“不对劲,” 他蹲下来用匕首丈量爪印间距,“狼群往常都是从西北山坳过来,这次怎么...”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幼童尖锐的哭喊。敖登猛地抬头,看见自家毡包的方向腾起几点幽绿的光 —— 那是狼眼在夜色中的反光。
她抓起地上的套马杆就要冲过去,却被哈斯老人死死拽住手腕:“别冲动!它们在声东击西!”
营地外的草浪突然剧烈晃动,十几匹狼从三个方向包抄过来。头狼站在高处发出悠长的嚎叫,声波震得人耳膜发疼。
敖登感觉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她这才发现,那些在羊圈里肆虐的狼,皮毛上都沾着和死去公羊同样的血腥味。
“它们... 它们故意留下气味引我们出来?” 扎木苏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哈斯老人缓缓抽出腰间的蒙古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青芒:“这不是普通的狼群,它们在算计我们。”
正当牧民们握紧武器严阵以待时,西南方向的白桦林深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狼嚎。这声嚎叫与之前的截然不同,低沉中带着某种威慑力,惊得附近的飞鸟扑棱棱四散逃开。
敖登看见头狼突然停止逼近,转而朝声源方向竖起耳朵,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
不等众人反应,狼群竟齐刷刷转身,踏着满地血迹消失在草原深处。哈斯老人望着它们离去的方向,手心里的蒙古刀还在微微发烫。
他弯腰捡起一块沾着狼毛的石头,借着马灯看清石头上用泥土画着的奇怪符号 —— 那是个扭曲的爪印,周围环绕着火焰状的纹路。
“这不是自然形成的标记。” 老人将石头递给敖登,“它们在宣示领地,而且...” 他顿了顿,苍老的声音里渗出一丝寒意,“它们知道我们会追过去。”
夜色重新笼罩草原,只有夜风卷着血腥气掠过空荡荡的羊圈。敖登攥紧那块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望着狼群消失的方向,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也是这样一个月夜,她在雪原上救起过一只受伤的小狼。当时那匹幼狼的眼睛里,好像也藏着和今晚头狼相似的光。
远处的白桦林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惊起一群夜枭。敖登打了个寒颤,她知道,这场人与狼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朝阳第三次染红山坳时,敖登的眼皮已经重得像坠了铅块。她蹲在枯树桩后,盯着二十步外新挖的捕兽夹 —— 昨夜放置的风干羊肉诱饵还纹丝未动,夹子上的枯草却被拨弄得凌乱不堪。
“又被它们耍了。” 扎木苏踢开脚边滚来的羊头骨,那是狼群三天前留下的 “回礼”。
十个牧民组成的围猎队将这片白桦林翻了个遍,在所有可能的兽径上都布下了陷阱:套马索缠着倒刺的绊脚绳,覆盖着浮土的深坑插满削尖的木桩,甚至连悬崖边都系上了会发出巨响的铜铃。
哈斯老人用烟杆敲了敲树干,震落几片沾着露水的蛛网:“它们在等我们松懈。”
老人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山洞,三天来,狼群的脚印总是在离洞口百步处诡异地消失。“每到子时,风向就会转西南,带着一股子腐肉味。”
话音未落,东边传来清脆的铃铛声。敖登抄起猎枪冲过去,却见系在灌木上的铜铃正在空晃,周围的泥地上只有两行被刻意踩乱的羊蹄印。
“又是障眼法!” 她气得踹了一脚灌木,惊起两只灰扑扑的野兔。
入夜时分,围猎队燃起篝火。扎木苏往火里添了根粗木,火星子 “噼啪” 溅在敖登的皮靴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他撕开块硬邦邦的奶疙瘩,“干粮只够撑两天,再...”
“嘘 ——” 哈斯老人突然按住他的肩膀。所有人瞬间屏息,黑暗中传来细碎的扒土声,像无数指甲在抓挠地面。
敖登握紧猎枪,顺着声音摸过去,却在一片灌木丛前猛地刹住脚步 —— 月光下,十几只老鼠正疯狂啃食他们埋下的诱饵,尾巴还系着几根灰不溜秋的狼毛。
“它们用老鼠探路!” 扎木苏举着马灯凑近,灯影里,老鼠们颈间的狼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敖登蹲下身,发现灌木丛后的捕兽夹弹簧被人用草茎卡住,羊肉诱饵上整整齐齐摆着五颗狼牙。
子时的风果然转向西南,裹挟着浓重的腐臭味扑面而来。敖登突然想起老人的话,心脏猛地一缩。
她冲向悬崖边的瞭望点,却看见本该系在藤蔓上的铜铃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用羊肠子捆在岩石上的布条,上面用狼血画着个扭曲的火焰符号。
“不好!” 她转身大喊,“它们在引我们去悬崖!”
喊声未落,西边的灌木丛突然炸开大片火光。围猎队举着武器冲过去,却见几捆浸透牛油的干草正在熊熊燃烧,火圈中央躺着半截啃剩的羊腿。
敖登凑近一看,羊腿骨上刻着细密的齿痕,排列方式竟和人类文字有些相似。
“它们在嘲笑我们。” 哈斯老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人的烟袋锅早已熄灭,指节因为用力攥着套马杆而发白。
“这些狼懂得布置声东击西的战术,还会利用风向掩盖踪迹。你们看 ——” 他用烟杆指着火堆,“这火是逆风烧的,就是为了让烟雾挡住我们的视线。”
就在这时,悬崖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敖登感觉脚下的土地都在震颤,她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却看见他们精心布置的铜铃阵全部坠入深渊,悬崖边缘散落着几根断裂的绳索,上面缠着新鲜的狼毛。
“它们把铜铃系在绳索上,等我们靠近就拉下去。” 扎木苏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月光下,他们在悬崖边布置的绊脚绳被拆解成细小的纤维,整整齐齐码放在一起,旁边还摆着几颗带着牙印的鹅卵石,排列成诡异的圆圈。
敖登捡起一颗鹅卵石,借着月光看清上面刻着的符号 —— 和羊骨上的齿痕、布条上的火焰如出一辙。
她突然想起狼群夜袭那晚,老人在石头上发现的标记。寒意顺着脊梁爬上来,她意识到,这些狼或许从一开始,就在向他们传递某种讯息。
远处传来悠长的狼嚎,声波穿过燃烧的灌木丛,惊起大片惊飞的夜鸟。敖登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见山洞洞口闪过几点幽绿的光。
这次,那些狼眼不再躲藏,反而大大方方地凝视着他们,琥珀色的竖瞳在火光中流转着诡异的笑意。
当最后一声狼嚎消散在夜空,敖登发现自己手中的鹅卵石不知何时裂成了两半,裂缝里渗出暗红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晨雾像被揉碎的棉絮缠绕在白桦林间,敖登攥着最后半块奶疙瘩,望着营地外被踩踏得狼藉的陷阱。干粮袋已经见底,围猎队的马蹄印在山坳里绕了七圈,却始终没再见到狼群的踪影。
“阿爸,那是什么?” 七岁的那日苏突然拽住扎木苏的衣角。孩子赤着的脚丫陷在湿润的泥地里,手指颤抖着指向一丛带刺的红柳。
二十步外,团灰影正在枝叶间若隐若现,时不时传来细弱的呜咽。
哈斯老人的烟杆在掌心敲了敲,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是狼崽。” 他拄着套马杆慢慢凑近,枯枝在脚下发出细碎的脆响。
拨开沾着露水的柳条,一只巴掌大的幼狼蜷缩在腐叶堆里,后腿有道狰狞的伤口,暗红的血痂混着草屑凝结在皮毛上。
幼狼听见动静猛地抬头,琥珀色的眼睛蒙着层水雾,湿漉漉的鼻尖还沾着泥土。敖登倒抽一口冷气 —— 这双眼睛,和夜袭羊圈那头头狼如出一辙。
她下意识摸向腰间的猎刀,却见幼狼突然发出 “呜呜” 的哀鸣,拖着伤腿往她靴边蹭了蹭。
“肯定是跟不上狼群被丢下的。” 扎木苏蹲下身,粗糙的手指悬在幼狼伤口上方迟迟不敢落下,“看这牙口,最多满月。”
他话音未落,敖登已经扯下头巾撕成布条,动作利落地缠住幼狼渗血的后腿:“先带回营地,总不能见死不救。”
“你疯了?!” 一个年轻牧民跳起来,腰间的猎枪撞在马鞍上发出闷响,“它们咬死咱们二十多只羊!现在还要养小的?” 围猎队瞬间炸开了锅,有人抄起长矛,有人攥紧缰绳,马蹄不安地刨着地面。
哈斯老人的烟锅重重磕在树桩上,火星溅在幼狼蓬松的尾巴尖:“当年敖登救下那只断腿的苍鹰,现在它还不是天天给咱们报信?”
老人布满皱纹的手抚过幼狼颤抖的脊背,“草原上没有永远的仇敌,只有不懂规矩的生灵。”
幼狼似乎听懂了人话,突然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老人结满老茧的手背。敖登望着小家伙摇晃的尾巴,恍惚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她也是这样把冻僵的小羊羔揣在怀里救活的。
“就养到伤口愈合,” 她把幼狼抱进怀里,羊毛披风接住几滴温热的血,“到时候送它回山林。”
接下来的七天,蒙古包里弥漫着草药的清香。敖登用捣碎的蒲公英敷在幼狼伤口上,那日苏偷偷省下自己的奶豆腐喂它。
小家伙总爱蜷在哈斯老人的毡靴旁,听见马蹄声就摇着没长全的尾巴冲出去,却在看见猎枪时又吓得缩回来。
伤口结痂那天,敖登牵着幼狼来到白桦林边缘。“去吧,找你的族群。” 她松开缰绳,手心还留着小家伙蹭过的温度。
幼狼却一步三回头,直到山脊上突然传来熟悉的狼嚎,它才竖起耳朵,跌跌撞撞地冲进草浪里。
牧民们转身准备离开时,扎木苏突然指着悬崖方向愣住了。月光下,十几匹狼正立在最高的岩石上,头狼琥珀色的眼睛映着星辰,嘴里叼着的,竟是敖登失踪的银镯子 —— 那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
“它们...” 敖登的声音发颤,狼群齐刷刷低下头,像是行礼。当最后一声狼嚎消散在夜空,她发现幼狼留在泥地里的脚印旁,不知何时多了几颗圆润的鹅卵石,排列成火焰状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