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嫌我太抠门不让我看孙子 得知我存款原因后，她跪在我面前痛哭

我今年六十三岁，住在青龙县城边上的老石桥村。以前在县水泥厂干了三十年，退休后一直一个人住。老伴儿四年前走了，留下我和一个儿子。

村里人都说我马老汉抠门，这话不假。

我家隔壁王婶总念叨：“马老汉啊，你那么抠干啥？钱带不进棺材里啊！”

其实我心里清楚，只是不爱跟人解释。

儿子小军在县城有份工作，也结了婚。他媳妇儿叫丽丽，城里人，在县医院做护士。两人结婚三年，去年生了个小子，我的孙子，取名马小虎。

我挺喜欢这个孙子的，但去年冬天以后，我就很少能见到他了。

那是去年腊月，快过年了。儿子带着媳妇和孙子回来看我。县城到我们村才十来公里，可他们大半年才来一次。

“爸，今年您跟我们回县城过年吧？”小军提议。

我摆摆手：“不去，家里还有鸡要喂。”

真实原因是我不想给他们添麻烦。再说，城里房子小，我住着也不自在。

丽丽听了我的话，脸色立马不好看了。她大概觉得我是嫌弃他们家条件不好。

吃饭的时候，丽丽看我家里还用着几十年的旧碗，筷子都有些开裂了，忍不住说：“爸，您退休金一个月也有三千多，咋还这么省啊？买几个新碗筷儿的钱总有吧？”

我嘿嘿一笑：“这不还能用嘛。”

又过了会儿，小虎哭了起来。丽丽去拿奶粉，却发现我家冰箱里的牛奶都过期了，顿时火冒三丈。

“爸，您这日子过得也太寒碜了吧？就您那退休金，不够买点新鲜食品吗？”

我没接话，继续啃馒头。

小军看场面不好，拉着丽丽想让她少说几句。可丽丽已经憋了一肚子火。

“你爸这么抠，咱们买房子装修都没支援一分钱，现在连自己都舍不得花钱！”丽丽小声对小军说，但我听得一清二楚。

那天晚上，他们住在我家。半夜，我听见他们在说话。

“你爸真是太抠了，吃那么差，穿那么旧，又不给咱们钱，攒那么多钱干嘛？”

“丽丽，我爸就这性格，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听村里人说，你爸这几年存了不少钱呢！大家都说他是个守财奴…”

我在隔壁房间，心里一阵发苦。是啊，这么些年，我是存了不少钱。但那是有原因的啊。

第二天一早，丽丽就拉着小军要回城。我送他们到村口，想抱抱小虎，丽丽却把孩子往后一拉。

“爸，您家太不讲卫生了，孩子刚出生没多久，抵抗力差，还是少接触为好。”

我的手悬在半空中，尴尬地收了回来。

从那以后，他们很少来看我，我打电话去也总说忙。我知道，丽丽是嫌我抠，怕我沾了她家的光。

日子就这么过着，我还是每天省吃俭用。早上稀粥馒头，中午青菜豆腐，晚上有时就啃几口馒头。村里人都说我抠到”鬼”了。

可实际上，我这些年攒的钱，全都存着一个用处。

我的老伴儿走得早。四年前，她突然头疼得厉害，送去县医院时已经不行了，大夫说是脑出血。当时我就下定决心，要把村里的卫生室办起来。我们村离县城虽然不远，但大病小病总往县里跑也不是办法。

我每个月省吃俭用，把退休金大部分都存起来。这几年，加上以前的一些积蓄，存了二十多万。我想着等攒够三十万，就去找村支书商量卫生室的事。

去年冬天，村里老齐头晕倒了，送县医院时已经没了。这事儿让我更坚定了办卫生室的决心。

这不，昨天我刚去医院体检，回来的路上碰见了村支书。

“马老汉，今年村里要建卫生室了，上面拨了一部分款，但还差不少钱。正打算开会研究集资的事呢。”

我一拍大腿：“多少钱？我出！”

支书愣了一下：“你说啥？”

“我说我出钱，修卫生室的钱我全包了！”

支书张大了嘴：“马老汉，您……您有这么多钱？”

“有！”我笑着说，“我这些年攒的钱，就是为了这个。”

今天早上，我正收拾院子，忽然听见外面有车鸣笛。一看，是儿子他们一家三口。

“爸！”小军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抱住了我，“您怎么不早说啊！”

我一头雾水：“说啥？”

丽丽抱着小虎也走过来，脸上表情很复杂：“爸，昨天村支书媳妇来医院看病，跟我说了您要捐钱建卫生室的事…”

原来是这样。村支书媳妇在县医院看病，刚好碰上了在那上班的丽丽，就把我捐钱的事告诉了她。

丽丽脸上又羞又愧，眼睛红红的：“爸，我…我一直以为您是舍不得花钱，没想到您是要…”

我笑了笑：“傻丫头，我一个老头子，又没啥爱好，钱留着干啥？咱村这么多老人，有个卫生室大家都方便。”

小军也很内疚：“爸，我以前怎么没听您提起过这事？”

“提啥啊，那时候也就是个想法，钱也没攒够。再说了，我这人不爱说话，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看着他们尴尬的样子，心里其实挺高兴的。不是因为他们知道了我的”好人好事”，而是孙子终于能让我抱抱了。

小虎长得真快，才几个月没见，就胖了一大圈。我逗他玩，他咯咯直笑，一点也不认生。

“爸，您这么抠，原来是为了大家好啊…”丽丽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我真是…我真是…”

她说着，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我吓了一跳，赶紧去拉她：“这是干啥！快起来！”

“爸，我错了，我以前不该那么想您，还不让您看小虎，我…”丽丽哭了起来。

小军也过来扶她：“快起来，有话好好说。”

丽丽擦了擦眼泪，从地上爬起来：“爸，您别怪我，我以前真是误会您了。”

我拍拍她的肩膀：“傻丫头，我哪会怪你呢。你不知道情况，想法不对也正常。”

“不，爸，我错了。我应该多了解您的，而不是听村里人瞎说…”

午饭是丽丽坚持要做的。她拿出带来的菜，说什么也要亲自下厨。

“爸，今天我给您露一手！”

我坐在院子里，看着从县城带来的孙子，心里那个美啊。小家伙咿咿呀呀地在院子里爬来爬去，把裤子都弄脏了。

丽丽中午做了一大桌子菜。有红烧肉、清蒸鱼、还有我爱吃的回锅肉。

小军倒了一杯酒给我：“爸，敬您！您真是我学习的榜样！”

我笑着摆手：“别那么多虚的，喝酒喝酒！”

吃完饭，丽丽把我叫到一边：“爸，我有个想法。”

“啥想法？”

“您的卫生室建好后，需要医护人员吧？我想申请过来上班。虽然比县医院工资少，但离家近，也能经常看看您。”

我愣了一下：“你不是挺喜欢在县医院上班的吗？”

丽丽摇摇头：“那都是我自己想当然了。其实县里医院人多事杂，天天加班，我也累。在村里上班，虽然条件差点，但能照顾家里，也能照顾您。”

我心里暖洋洋的：“那行，回头我跟村支书说说。”

小军也走过来：“爸，我们商量了一下，您要不搬到县城跟我们一起住吧？我们那房子虽然小，但好在有三室，您住一间正好。”

我想了想：“不了，我习惯了这村里。而且，等卫生室建好了，我还得看着点呢。”

“那这样，”小军提议，“以后周末我们接您去城里住，或者我们回来陪您，您看行吗？”

我点点头：“这主意好！”

下午，村支书来了，想跟我商量卫生室的事。一进门，看见我家里人都在，还有点意外。

“哟，小军一家都在啊？”

小军笑着递上烟：“是啊，我爸要做大事了，我们能不来吗？”

支书接过烟，也笑了：“你爸这事，真是让全村人都感动啊！”

我有点不好意思：“别这么说，我也是为了自己，以后生病了有地方看也方便啊。”

支书摆摆手：“马老汉，你就别谦虚了。咱村这么多人，谁家没有点积蓄？可谁能像你这样，把全部家当都拿出来为大家办实事啊？”

丽丽在一旁听着，眼睛又红了。

支书继续说：“这事我已经跟县里汇报了，县长都很感动，说要表彰你。还说了，卫生室的设备县里再支援一部分。”

我连忙摇头：“别搞那些虚的，把卫生室建好才是正经事。”

“那是肯定的！”支书拍拍我的肩膀，“建设方案我已经让人画好了，待会儿拿给你看看。”

就这样，我们一家人和村支书商量起了卫生室的事情。支书说县里很重视，可能下周就会开工。丽丽说她会帮忙联系一些医疗设备，让卫生室能尽快投入使用。

傍晚，儿子他们要回城了。丽丽抱着小虎，一步三回头：“爸，下周我们就来，您想吃啥，提前给我说，我给您带。”

我笑着点头：“行，你们路上慢点。”

看着他们的车远去，我心里踏实了许多。虽然这些年过得是有点抠，但值得啊。村里人都以为我是个守财奴，其实我心里一直有本账。

老伴儿走得太突然，我不想村里人再有这种经历。或许我这二十多万不能建多高级的卫生室，但至少能让村里人有个看病的地方，能让像我老伴儿那样突发疾病的人得到及时救治。

晚上，躺在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想着丽丽下跪时的样子，想着小虎奶声奶气地叫我”爷爷”，想着即将建成的卫生室…

忽然，我觉得老伴儿好像就在我身边，微笑着看着我。

“老头子，你做得对。”她好像在说。

我的眼角有点湿润，但心里却是说不出的踏实。

日子总是这样，有人误解你的时候，你不必着急解释。做好自己的事，总有一天，真相会大白于天下。

我其实不在乎别人说我抠门，我只希望村里人都能健健康康，能有个好地方看病。现在好了，丽丽不但不再误会我，还要来村卫生室上班；小虎也能经常见到爷爷了；村里人终于能有个看病的地方……

想到这里，我笑了。这钱，花得值！

第二天一早，丽丽就打电话来了。

“爸，我跟医院领导说了，他们同意我去村卫生室上班！而且还说可以每周派专家来坐诊一天！”

我一听，心里美滋滋的：“那太好了！咱们村的老少爷们有福了！”

丽丽在电话那头笑了：“爸，您就是我们村的大好人！”

我摆摆手，虽然知道她看不见：“别这么说，我就是个普通人，做了点应该做的事。”

放下电话，我走出院子，远远地看见几个老伙计在村口的大树下聊天。王大爷看见我，朝我招手：“马老汉，听说你要给村里捐钱建卫生室？快过来说说！”

我笑着走过去，心想：这日子，越过越有奔头了！

有人说我抠门，我不否认。但我抠的是自己的钱，省的是自己的嘴，为的是让更多人过得好一点。这样想想，这”抠门”，也是一种”舍得”啊！

是啊，人这辈子，不就是要活出个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