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我的未婚夫当众抛下我,抱着一个喊他爸爸的小男孩离去
发布时间:2025-05-17 17:51 浏览量:2
婚礼当天,我的未婚夫江缘当众抛下我,抱着一个喊他爸爸的小男孩离去。
我选择成全他们,医生把我已经怀孕的事告诉江缘。
江缘整个人疯了,抱着我丢掉的婚纱和婚戒苦苦挽留。
“婉婉,是我错了,我已经和她离婚了,你看在肚子里孩子的份上,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我甜甜一笑,挽着另一个男人,抚摸着小腹。
“不好意思,你的血太脏,已经流掉了。”
“从今起,无论富裕或贫穷,疾病或健康,我江缘都会与林婉相爱,珍惜。”
我看着江缘,整个人快要融化在他的温柔眼眸中。
江缘同样凝视着我,“直到死亡将我们分——”
“不行!不许你们结婚!”
一声清脆稚嫩的童声响起,打断江缘深情的宣誓。
整个场面寂静了两三秒后,响起宾客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哪儿来的小孩?”
“怎么回事?谁的孩子?”
“江缘!”我听见父亲的大喝声,“这是怎么回事!你必须给我们林家一个交代!”
我猛地从眼前童话般的仪式中回神,下意识循着声音看过去。
我和江缘的婚礼舞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小男孩,站在铺满鲜花的地摊上,格外显眼。
“婉婉,别怕。”
江缘握紧我的双手,将我护在怀中,轻声安慰着,“肯定是哪个朋友开的玩笑。”
我在江缘的安慰下稳了稳心神,“小朋友,你——”
“坏女人,我不要跟你说话!”
小男孩大叫一声,狠狠推了我一把。
我穿着细跟婚鞋,一个趔趄,控制不住地向一旁的足足一人高的香槟塔倒去。
玻璃破碎的声音在耳旁尖锐响起,冰凉刺骨的酒液兜头而下,打湿了我的头发。
宾客间此起彼伏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手肘和额头隐隐生疼,我呆呆地伸手摸了摸额角,收回手,一片殷红血迹刺目地映入眼帘。
“婉婉!”
江缘面色苍白地向我走来,眼中满是愤怒和心疼。
我茫然又委屈地想挽住他的手站起来,下一秒,江缘却被小孩下一声清脆的叫声钉在原地。
“你不要我了吗?”小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爸爸!”
江缘整个人愣在原地,只留给我一个背影。
我的手在空中一晃,搭了个空。
“你叫我什么?”江缘直直地盯着小孩。
小孩有着和他高度相似的五官。
“爸爸,快和我去把妈妈找回来吧。”小孩一把抱住他的腰,“妈妈她等了你很久。”
江缘的眼睛里透出挣扎之色,看得我心里蓦地一凉。
不会的,不会的……江缘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守着我,他不会的——
“阿缘,这是我们的婚礼,求求你,你别走,不要丢下我,你——”
江缘没有理我,抱起小男孩,袖口在我掌心中划过,“你妈妈在哪儿?”
我没能站稳,脚一崴,再度摔倒在台上,看着江源抱着小孩,快速离去的背影。
我的内心一片茫然、不可置信,直到听见父亲的声音。
“林婉,我们林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宾客间讥笑声逐渐蔓延开来,环绕着我。
父亲黑着脸,仿佛不愿承认我是他的女儿,挽着母亲,和其他宾客一起快步离去。
酒店外下着瓢泼大雨,直到服务生催促我离开,我才强打起精神,“麻烦你,通知我的司机来接我。”
服务生尴尬道:“林小姐,江先生刚才已经带着孩子把车开走了。”
我脸色一白,怀着最后一丝打通了江缘的电话,“阿缘,雨好大,我的脚好痛,你来接我回家,好不好?”
江缘道:“婉婉,我这边……”
第二章
我忍不住落泪,“阿缘,来接我好不好,我现在真的需要你。”
江缘似乎犹疑了一瞬,“那你等等——”
电话中传来小孩的声音,“爸爸你看,妈妈来了!”
“婉婉,你打个车回去,乖。”
电话立刻被挂断。
我呆呆地跪坐在地上,握着只剩忙音的手机。
门童再三催促,我终于小心翼翼提起婚鞋,赤脚走进雨中。
穿着被湿透的婚纱,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瓢泼大雨中。
酒店在偏远市郊,别说出租车,就连站牌都很难看见一个。
大雨不断地冲刷而下,将我的眼线晕开,让我看起来狼狈又可笑。
这场婚礼,我足足期待了五年,最后却是这么一个被抛下的结局。
受伤的脚腕疼得钻心,雨天路滑,我一个不防,跌倒在沥青路上。
一片阴影忽然出现在头顶,我抬头,看到江缘撑着伞,满眼心疼难过地看着我,向我伸出手。
我愣愣地看了一会儿,同样伸出手,慢慢露出笑容,“阿缘,你来接我了——”
雨伞一晃,江缘的身影消失了,变成飞溅起来的水珠。
我整个人摔进一片泥泞中,婚纱不复洁白,变得肮脏不已,就像我笑话一般的婚礼。
一路上仔细抱在怀里的纯白婚鞋也掉进水洼中。
我赶紧捡了起来,但婚鞋细长的鞋跟已经断裂开来。
心中的茫然、委屈,不断发酵,终于冲破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我在雨中失声痛哭起来。
这双婚鞋是江缘亲自为我挑的,尖头细跟,一看就是不适合走路的鞋子。
那时我窝在他的怀里问他,“婚礼台上还要走好长一段路呢,穿这双鞋子脚会痛。”
江缘温柔地拥抱着我,声音低沉可靠,满怀爱意。
“我抱着你走,我的婉婉只负责漂漂亮亮的,为我生个孩子,永远不需要亲自为任何事操劳。”
我流着泪,不断地试着将断开的鞋跟按回去,然而只是徒劳。
这双鞋子已经坏了,变成一件破烂,永远无法再复原。
就像江缘曾经对我许下的诺言。
我和江缘五年恋爱长跑,终于走进婚姻殿堂。
他说过,他永远不会让我吃任何苦,受任何累。
他喜欢小孩,无数次畅想过我们与孩子的未来。
可他却在我们最重要的这一天,将我的脸面不带任何眷恋地丢在脚下,违背了他许下的所有誓言。
“婉婉……”
江缘叫我的名字时一直饱含爱意,从来没有像今天电话里那样匆忙,甚至不耐。
“婉婉!”
我猛然惊醒。
熟悉的自家天花板映入眼帘,旁边是江缘焦急的脸,“婉婉,你还好吗?”
我有些恍惚。
对,这一切一定只是一场我没睡好做的噩梦,现在梦醒了,该出发去酒店举行婚礼了。
“阿缘,我做了个梦,梦见你——”
我飘忽不定的声音陡然中断。
我怕朝江缘背后看去,目光呆滞。
属于我和江缘的卧室门口,正站着那个不久之前刚见过的小孩,牵着一个柔弱动人的女人,旁边是个硕大的行李箱。
最后一层自欺欺人的假象被撕下,露出血淋淋的真相。
“缘哥……我和明明睡哪个卧室?”女人怯怯不安地叫了一声。
我如坠冰窖。
这我是和江缘的房子,是我们的婚房。
江缘……江缘怎么能将别的女人和小孩带进来?
他把我当什么了?
“对了,婉婉。”江缘抿了抿唇,“这是程雅和明明,他们没有住处,我做主让他们暂住进来。”
第三章
程雅急忙出声,“我给婉婉姐温杯牛奶。”
“不用。”江缘温和对她说,“婉婉乳糖不耐,只能喝羊奶,我去就好。”
程雅应了一声,连忙跟上。
房间只剩小男孩和我。
小男孩阴沉地盯了我一会儿,“没有你,我爸爸妈妈就可以在一起了,你怎么不被车撞死算了。”
我一愣,没想到这个小孩子如此恶毒,怒火上涌,“你——”
还没说完,小男孩忽然使劲儿往床头柜一撞,额头登时破了个口子,溢出鲜血。
他迅速号嚎大哭起来。
我目瞪口呆。
“明明?怎么了!”闻声而来的程雅进来,心疼地抱住小男孩,受伤地看了我一眼。
“婉婉姐,我知道你没办法接受,但也不能对一个小孩子下这种毒手啊!”
江缘端着一杯奶站在后面,皱眉道:“怎么回事。”
程雅楚楚可怜,“算了,缘哥,你别怪婉婉姐,婉婉姐心里有气也是应该的……”
小男孩大哭大闹,“爸爸,她推我,明明好痛!”
程雅抹泪,“婉婉姐,你下次生气打我骂我就好了,明明还小……”
江缘猛地摔了杯子,“够了!”
他揉着额头,“婉婉,你刚淋了雨,别——”
小男孩尖锐的哭声再次响起,震得我耳朵生疼。
“爸爸,你不相信我吗,我真的是你的孩子,妈妈是在九月二十号上午十点发现怀了我的,如果你不和妈妈在这天结婚,我就要死了,我就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程雅小声啜泣起来,“缘哥,我没关系,可是明明……明明毕竟是你的孩子,你真的要让他消失吗,明明还那么小……”
她忽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我的手。
“婉婉姐,求求你,你没有孩子,你不懂这是什么感觉,你救救明明好不好,你发发善心,你只是不能和缘哥结婚而已,可是我的明明他——他就要——”
程雅没再说下去,但仍旧抓着我的手。过了一会儿,她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猛地在我面前跪了下来。
“妈妈!”“小雅!”小男孩和江缘的声音同时响起。
程雅的声音柔弱不已,“婉婉姐,我给你跪下了行吗,你要是还不解气,我……我给你磕头也行,磕到你消气为止。”
她作势要往下磕,头刚低下去一点,就被江缘冲过来扶了起来,护在身后。
“好了,小雅,没必要这样,婉婉不是这种人。”
他又看向我,目光仍然温柔,只是那份温柔似乎已经不再属于我。
“婉婉,是我的问题,你有什么就冲我来,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地逼小雅,她只是个普通女孩,也是没办法了才会这样。”
程雅在江缘身后啜泣着。
江缘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她。
这两个人的声音像把刀子,一点一点剜在我的心上,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反胃,忍不住干呕。
良久,江缘终于向我走来。
我看着他的双眼,心脏一寸一寸的凉了下去。
我太了解江缘了。
他只要一看向我,我就能知道他想说什么。
江缘来到我的床旁边,跪了下来。
他像对待唯一的珍宝一样轻轻握住我的手,久久没有出声。
无比熟悉的姿势,就和他当初向我求婚时一模一样。
“孩子……毕竟是无辜的,我得对孩子负责。婉婉,我没有办法。”
他终于开口。
只是说出的话,不再是求婚,而是请我成全他和旁人。
“婉婉,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
第四章
我坐在书桌前,看着上面那张烫金请柬,默默不语。
大红色的卡纸,漂亮的字体,勾勒出“江缘 程雅”的字样,日期正是小男孩反复强调过的九月二十号。
我和江缘,或许在那个小男孩出现在婚礼的时刻,就走入彻底结束的结局。
佣人走来,“夫……小姐,您的行李都已经打包好了,还有这个,您看是……”
我抬起双眼,看到佣人手里已经重新清洗干净的婚纱。
如果不是裙摆处巨大的破洞的话,看起来干干净净,一如往昔。
“扔了吧。”我低声道,“留着也没用了。”
佣人只好将婚纱拿走,我看着她习惯性走向主卧,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走进客卧,挂在衣柜里。
连佣人都知道,这个家马上就要迎来新的女主人。
“小姐,真的不用和江先生说一声吗?”
“不用了,走吧。”
临到玄关时,我看向原本挂着我和江缘婚纱照的那面墙。
上面原来的照片已经被撤下,换上了新的。
程雅抱着小男孩,依偎在江缘怀里。
江缘的双眸温柔地看向她。
“林小姐,司机到了。”
“嗯。”我撇开双眼,不愿再看一眼,走出大门。
阳光下,手指上的钻戒闪烁得刺眼。
我沉默良久,取下来,转身往回走。
“小姐?”司机在身后问。
“我去还个东西,很快。”
我娴熟地按下指纹,却传来识别错误的声音。
一遍,两遍,三遍。
我自嘲地笑了起来。
这么快就迫不及待地把我拒之门外吗?
大门忽然被推开,程雅一看见我,害怕似地缩了缩,随后才开口。
“婉婉姐,不好意思,忘了和你说,缘哥说门锁只能存三个密码。”
她顿了顿,露出幸福甜蜜的笑容。
“缘哥让我和明明录了指纹,说为了我们安全着想,只能先把婉婉姐的删掉。他们还没睡醒,婉婉姐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失去任何开口的欲望,等大门关上,随手将婚戒扔进了门口的灌木丛中。
江缘和程雅婚礼这天,果然定在小男孩说过的九月二十号,是个大晴天。
小男孩当了花童,和他们一起站在婚礼舞台上。
宾客们反复赞叹着这场婚礼,感慨江缘和程雅有多么不易,好在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站在最角落里,一言不发,独自一人安静地看完整场婚礼。
准备离开时,家庭医生打来电话。
“喂,林小姐吗?”医生公式化地宣读时间,“现在是九月二十日上午十点,有件事得通知你,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