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留下一间破庙只给了我,亲戚们都嘲笑 挖地基时挖出一个铁盒子

发布时间:2025-05-18 14:51  浏览量:9

这年头,有钱的亲戚都跟你亲,没钱的你想跟亲戚亲都难。

舅舅去世那天,天空阴沉得厉害,偶尔有乌鸦飞过,叫声凄厉。我站在村口的槐树下,看着一辆辆车往村里开,都是舅舅的亲戚朋友。舅妈早年因病去世,舅舅膝下无儿无女,一辈子住在村东头那座破庙里,靠着种几亩地和收些香火钱过活。

那庙原本是村里的土地庙,后来村里人信仰淡了,渐渐荒废。舅舅二十多岁时从庙祝手里接过管理权,一住就是四十多年。我小时候经常去找舅舅玩,记得庙门口有棵老槐树,舅舅总坐在树下抽旱烟,烟斗是铜的,亮闪闪的。

“来啦?”听到脚步声,舅舅头也不抬,就知道是我。

“嗯,舅舅,给你带了酱牛肉。”我总会从家里带些吃的给舅舅。

舅舅笑着接过,牙齿被烟熏得发黄,“你舅舅我啊,就喜欢你这丫头。”

大家都说舅舅是个怪人,平日里不怎么说话,见谁都是淡淡地点头。村里人来上香,他就坐在一旁看着,也不多言语。我妈常说,我跟舅舅有缘,可能是投胎时选错了门。

昨天出殡的时候,我看着舅舅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突然想起小时候他教我认字的样子。那时候舅舅会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说:“认对一个字,奖励一颗。”

我擦了擦眼泪,转身看到舅妈的弟弟老远站着,手里拿着根烟,却没点。他跟舅舅关系并不好,听说多年前因为一块地的事情闹过矛盾。

公证员是从县城请来的,姓王,戴副眼镜,看着挺正经。他拿出一份文件,说是舅舅的遗嘱。

“李大康同志生前立有遗嘱,将自己居住的土地庙及其周围三亩地,赠予外甥女张丽。其余存款两万元,平分给其他亲属。”

这话一出,现场先是一片寂静,随后爆发出嗡嗡议论声。大伯的大儿子一拍大腿:“就知道老李偏心!”

我没料到舅舅会把庙给我。那庙破得很,墙皮都掉了大半,下雨天还漏水。比起两万块钱,一间破庙算什么?

后来王公证员找到我,递给我一把钥匙,说是舅舅生前叮嘱要直接交给我的。钥匙很小,像是开箱子用的。

“你舅舅说,让你看完遗嘱就去庙里看看。”王公证员推了推眼镜,“具体什么意思,他没说。”

回到家,我妈问我打算怎么处理那庙。

“能怎么办,那么破,卖了吧。”我心不在焉地翻着手机。

“你舅舅一辈子就住那儿,总有他的道理。”我妈叹了口气,“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舅舅经常摸你头,说你跟他投缘?”

我放下手机,点点头。

“其实啊,你舅舅年轻时是个秀才,考上了大学,家里硬是凑不出学费,就只能回来务农。”妈妈的眼睛湿润了,“他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这些我都不知道。在我印象里,舅舅就是个普通农民,除了会认几个字,跟村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

第二天,我去了舅舅的破庙。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檀香的味道。正堂供着土地爷的泥像,已经缺了只耳朵。旁边是舅舅的卧室,一张木板床,一个旧衣柜,还有个煤油灯。

我打开衣柜,里面只有几件洗得发白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放着。最上层的格子里放着个铁盒子,跟鞋盒差不多大。我试了试手里的钥匙,果然打开了。

里面是一沓发黄的纸,最上面一张是舅舅的字迹:“丽丽,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我已经去了。这庙看着破,但地基很牢固,我当年挖地基时,发现了一些东西。”

我疑惑地翻开下一张纸,是一份泛黄的地契,落款时间是民国二十五年,地契上写着这块地属于李氏家族,面积共计十五亩。

舅舅的字条继续写道:“这土地原本是咱们李家的,后来成了公地,建了土地庙。我守了一辈子,就是为了等你长大后,能物归原主。庙下还埋着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你去挖挖看。”

我站在庙中央,地上铺着青砖,已经磨得发亮。按舅舅的意思,宝贝应该埋在地下?我仔细观察着地面,发现靠近神像的地方,有块砖的颜色略深。

我找来铁锹,撬开那块砖,下面是松软的泥土。挖了约莫半米深,铁锹碰到了硬物。我蹲下身仔细刨土,露出一个铁盒子,比我手里这个大得多。

盒子很重,我费了好大劲才搬上来。钥匙打不开,看来需要另一把。我回到衣柜前,仔细检查每个角落,终于在夹层里找到了第二把钥匙。

打开盒子,里面竟然全是金条和银元!最上面压着一张纸,是更古老的字迹:“吾家世代耕读,家财尽藏于此,留与有德后人。”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赶紧合上盖子。这得值多少钱啊?我手都在发抖。

回家路上,碰到了张寡妇,她正在井边洗衣服。看到我从破庙方向走来,冷笑一声:“听说你舅舅把破庙给你了?可真有福气啊!”

我没吱声,只是点点头。村里人都不知道那庙的真正价值,包括舅舅的那些亲戚。他们只看到了表面的破旧,却不知道地下埋着什么。

就在我准备离开村子的时候,遇到了村长。他拦住我说:“丽丽啊,听说你要卖破庙?有买家了吗?”

“不卖了。”我摇摇头,“我打算修缮一下,偶尔回来住住。”

村长挠挠头:“那破地方,没法住人啊。”

“修一修就行。”

村长欲言又止,最后说:“那行吧,你舅舅生前最疼你,他的东西给你也应该。”

接下来的日子,我请了工人来修缮破庙。把金银先存到了银行,只留了几根金条在手上应急。舅舅的那些亲戚听说我要修庙,都笑话我傻。

大伯家的表哥还专门来”劝”我:“那破庙值几个钱?你要真缺钱,跟表哥说,表哥借你几万应急。”

我笑着摇摇头:“不用了,我就是想留个念想。”

表哥摆摆手走了,背影透着一股幸灾乐祸。

修缮工程进行了大约两个月,破庙面目一新。我把正堂改成了客厅,把侧屋做了卧室和书房。院子里种了些花草,还在舅舅常坐的那棵槐树下放了张石凳。

奇怪的是,随着破庙变得越来越好,村里人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以前嘲笑我的人,现在见了都热情地打招呼。有几个还旁敲侧击地问我是不是发财了。

我只是笑笑,没多解释。

修缮完工那天,我坐在槐树下,点了根烟。虽然我平时不抽烟,但总觉得应该用这种方式纪念一下舅舅。

烟雾缭绕中,我仿佛看到舅舅坐在对面,慈祥地笑着。乌鸦落在屋顶上,叫了两声就飞走了。这一次,它的叫声不再显得凄厉。

我问过村里的老人,为什么舅舅会一辈子守着这破庙。老人说,年轻时的舅舅本可以离开村子,去城里发展,但他坚持留下来。久而久之,大家都以为他是个没出息的人。

现在我明白了,舅舅不是没出息,而是在守护一个秘密,一个关于家族的秘密。他可能早就知道地下埋着什么,但他选择默默守候,直到找到合适的传人。

而我,很幸运成为了那个人。

后来我查阅了县志和家谱,发现李家确实曾是当地的大户,后来因为战乱家道中落。那些金银很可能是老祖宗留下来急难之用的。舅舅守了一辈子,最终还是回到了家族的手中。

我决定用一部分钱在村里修路建学校,算是回报乡亲。剩下的钱,我会像舅舅那样,默默守护,等待下一个有缘人。

那把小钥匙,我一直挂在脖子上。有时候摸着它,就像是舅舅还在身边。

夏天的夜晚,我常坐在院子里乘凉,看着满天繁星。院墙外偶尔传来村民的说笑声,还有狗吠声。破庙已经不再破旧,但村里人还是习惯性地称它为”破庙”。

我也不纠正他们,因为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承载的记忆和情感。

舅舅走了,但他的精神还在。每当我坐在槐树下,总能感受到他的存在。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舅舅在低声说话。

“丽丽,这世上的财富,有形的不如无形的珍贵。”

这是舅舅生前常对我说的话。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有时候我还会收到一些亲戚的来访,大多是来”走动感情”的。他们脸上堆满笑容,眼睛却时不时瞄向房子的各个角落,似乎在寻找什么。

我招待他们喝茶聊天,对于他们的试探性提问只是笑而不答。渐渐地,这些亲戚来的次数少了。

倒是村里的孩子们常来找我玩。我在院子里办了个小型图书室,放了些儿童读物和课外书。每到周末,院子里就热闹起来,孩子们坐在树下看书,像一群小鸟。

舅舅若在天有灵,一定会欣慰的。他一生爱书,却因家贫无法继续深造。现在,他的心愿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了。

去年冬天,下了场大雪,整个村子银装素裹。我站在院子里,看着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想起小时候舅舅带我堆雪人的情景。

那时候舅舅戴着顶破毡帽,手上裂着口子,却还是耐心地教我怎么把雪团得圆圆的。

“舅舅,你看!”我指着自己堆的歪歪扭扭的雪人,骄傲地说。

舅舅蹲下来,认真地看了看,然后摸摸我的头:“真棒,比舅舅堆的还好看。”

记忆中的舅舅好像一直是老人的样子,头发花白,满脸皱纹。但他的眼睛很亮,像星星一样。

我抬头望向夜空,星星眨着眼睛,仿佛舅舅依然在注视着这一切。

村里人都说我傻,放着城里的好工作不要,跑回破庙来住。我不解释,因为有些东西,说不清道不明。

就像舅舅守着这破庙一辈子,外人看来是愚蠢的,但他心里自有一本账。

财富不过是过眼云烟,真正的珍宝是情感和记忆。舅舅给我的,远不止是金银和土地,还有一种坚守和传承的精神。

后来村里修了新路,县城到村里只要半小时车程。我也不用辞职回来住了,每周末回来住两天就行。慢慢地,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里的生活。

城市的喧嚣和浮躁,在这里都烟消云散。偶尔我会想,舅舅当年明明可以拿着那些金银去城里过上好日子,为什么偏偏选择留在村里?

也许,他早已看透了一切。

现在的”破庙”周围,绿树成荫,鸟语花香。每到春天,院子里的海棠开得正艳,舅舅生前最爱这花,说它有傲骨。

有时候夜深人静,我会梦见舅舅坐在槐树下,跟我聊天。梦里的他不再是满脸皱纹的老人,而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丽丽,记住,人活一世,要活得有骨气。”

我点点头,泪水模糊了视线。

破庙的故事在村里流传开来,甚至惊动了县城的记者。他们来采访我,问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我只是笑笑,说:“因为这里有我最珍贵的东西。”

记者以为我在说那些金银,拍了许多照片就走了。

只有我知道,最珍贵的不是埋在地下的财宝,而是那份情感和记忆,是舅舅教给我的人生智慧。

如今,“破庙”已经成了村里的文化中心,我用舅舅留下的钱办了个小型民俗博物馆,收集了许多老物件,讲述着这片土地上的故事。

村里的变化也很大,年轻人不再一味往外跑,有些甚至回来创业。我想,这大概就是舅舅希望看到的吧。

每年清明,我都会去舅舅的坟前上香。坟前很简单,只有一块石碑,上面刻着”李大康之墓”几个字,是我请人刻的。

站在坟前,我会把村里的变化一一告诉舅舅。虽然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但这已经成了我的习惯。

“舅舅,今年村里又新开了两家农家乐,生意可好了。您以前总说咱们村山好水好,就是缺个好机会,现在机会来了…”

风轻轻吹过,吹动了坟前的野花,像是舅舅在点头。

那个装金银的铁盒子,我一直锁在地下室里。偶尔拿出来看看,不是为了数它们的价值,而是感受那份历史的厚重和家族的传承。

舅舅生前从不炫耀,也不张扬,默默守护着这份家业,等待合适的时机和人选。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初舅舅把这些财富据为己有,他可能会过上截然不同的生活。但他选择了守护和传承,这份选择本身就是一种大智慧。

村口的那棵老槐树依然挺立,见证了多少人来人往。我常在树下坐上一会儿,看着远处的田野和山脉,思绪万千。

那些曾经嘲笑我的亲戚,现在见了我都客客气气的,眼中充满了羡慕和后悔。我不计较,也不炫耀,只是和舅舅一样,平静地生活。

因为我明白,真正的财富不在金银,而在心灵。舅舅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是那份坚守和传承的精神,是对家族和土地的那份深沉爱意。

夜深了,我站在院子里,抬头望向满天繁星。月光如水,洒在”破庙”的屋顶上,泛着柔和的光。

“舅舅,您放心,我会守护好这一切的。”我轻声说道,仿佛舅舅就站在身边。

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舅舅温柔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