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轻时遇到过一件难以理解的怪事,现在想起,还会惊出一身冷汗
发布时间:2025-05-18 18:04 浏览量:3
讲诉者:刘发旺
文字整理:乡村黑嫂
我十九岁时,已经包产到户好几年了,人们一个比一个干劲大,心里都憋着一口气,不想比别人过得差。
我们家一共分了不到八亩地,七亩好地是一大块,剩下的是片河滩地。
这片河滩地崎岖不平,长不了正经庄稼,零星种些豆子红薯啥的,收多收少,总比荒着强。
那时候大块地都是种小麦和棉花,小麦是全家的口粮,棉花属于经济作物。一年两季,不能乱种。
零星散地则可以随便种,我当时年轻,心劲大,就想在河滩那点地里种西瓜。
爹娘倒也不反对,但有一样,种西瓜的话,他们可不管,我爱怎么折腾都行,别耽误他们干大块地里的活。
我都十九岁了,农村老话说小子不吃十年闲饭,管理这点地不在话下。
我有信心能种好,而且还可以抽出时间帮爹娘干大块地里的活。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就是种西瓜这个决定,差点闯出塌天大祸,因为我在河滩上遭遇了一件无法理解又莫名其妙的怪事。
事情过去很多年了,可每每想起,我仍然会被惊出一身冷汗。
决定种西瓜时我还处于有对象和没对象之间。有人可能会觉得奇怪,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处于有和没有之间是什么意思?
其实也容易理解,就是我已经跟个叫李保花的姑娘相过亲了,彼此对上了眼,大概率会成。
事实证明我当时想得没错,后来她成为了我媳妇,同时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要不是她,我可能就会交代在河里。
就过去来说,西瓜属于稀罕物,因为没别人种,而且是种在平时不怎么去人的河滩里,为了防止调皮孩子偷摘瓜和糟蹋瓜,必须有个人看着。
从西瓜开花坐胎儿开始,我就在地里搭了个窝棚。就是那种八字形的简易瓜棚。
两边用棍子呈八字靠在一起绑住,外面放上高粱秸秆,再搭上一块油布,下雨也不怕。
我晚上一直睡在这个瓜棚里,精心照顾和看管着这片西瓜。
我的这片瓜地离河大概有一百米,位于河北岸一个高坡上,下面就是个巨大的漩涡坑。
这个高坡下面被河水冲空,只留下上面一块土,假如从远处看,就好像河道戴了顶帽子似的。
河是东西走向,水从西边往东流,从我的瓜地往东走四百来米,有个河道岔口,水从这里进入南北走向的卫河。
就那条小河来说,我的瓜田在北岸,就卫河来说,我的瓜田则在西岸。
卫河东岸是别村的地,当时我们这边称为河西,对岸则称为河东。
我之所以不厌其烦,啰里啰嗦说瓜地所处的位置,是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跟这个有关,不交代清楚不行。
以前卫河上没桥,每到夏天雨季,河水汹涌,来往极为不便。
所以,河东那边跟我们河西这边很少成亲戚,别看只隔了一条河,但村民彼此之间并不认识。
我们这里属于豫北,而且是最北边,西瓜成熟时已经进入农历七月,正值雨季,三天两头下雨。
下雨会影响到地里的西瓜,但是却影响不了我的心情,因为六月底时,我跟李保花正式订了婚,整天跟吃了高兴屁一样乐呵呵的。
七月初八,我在地里摘了两个大西瓜,送到了李保花家,不料两个瓜都没熟,这让我很是尴尬。
她和家人倒是没说什么,我心里觉得过意不去,就让她过几天再去地里,到时候那些瓜全部长够天了,不会出现不熟的情况。
她笑了笑点头,表示想吃了就去地里找我。
过去农村规矩大,不认识的大姑娘小伙子,平时说几句话都会被别人看不起。
可一旦订了婚,再见面和说话就理所应当,她就算去地里找我,也不会觉得尴尬。
后面就连下了几天大雨,卫河水暴涨,我的心情开始变得恶劣。
主要是地里西瓜基本上已经熟了,可一直下雨,这些瓜无法出手,到处都是泥。另外,一直下雨,那些早熟的瓜会裂。
我精心照顾了一季,熟了却烂在地里,心情能好起来吗?
七月十一上午,我在瓜棚里心烦意乱,雨停后又热得不行,索性出来,坐在地头的树下乘凉。
对岸河东有两个人,看岁数,像是一对父女。
女的在前,男的在后,好像在争吵,女的快步往前走,男的在后面紧紧跟随。
河两岸每隔一段距离,就长着成片的芦苇丛,也有不少半人高的草,河水暴涨后,能看到对岸,但却听不到具体的说话声。
我看了几眼,觉得挺无聊,加上树荫下凉风一吹,俩眼皮开始打架,靠着树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是冷不丁惊醒了过来。
睁眼一看,对岸那个男的正冲我招手,好像还在喊着什么,由于隔着河,我听不太真切,但看他样子竟是想让我过去。
开玩笑,这么大水,我怎么过去?游过去吗?
当时我年轻,有把子蛮力,加上从小就在河边长大,真要想游过去,也不是太难。
问题是,我游过去干啥啊?家里跟河东没有亲戚,我也不认识对面的人,费那力气干啥?
所以,我根本没理他,转身回了家。
等傍晚我又去地里时,发现河边有不少人,对面,我们这边都有人,忙活得很。
我有些诧异,这些人带着渔网、抓勾之类的东西,看样子是在抓鱼。问题是,这么忙,这些人怎么有心情抓鱼?地里活不用干吗?
我还在纳闷呢,就见人们纷纷跑向一片芦苇丛,紧接着,一声凄厉哭喊冲进我的耳朵,有个妇女跌跌撞撞奔向芦苇丛,连哭带喊。
我心往下沉,这种情况,根本不是抓鱼,他们是在捞人。
有人跳河了?还是有人掉河里溺水了?
我再坐不住,撒腿往河边跑。
刚到河边,就见一个男人指着我吼,吓了我一跳,半天才听明白,他是在怪我不救人。
我十分震惊,往芦苇丛那边看,岸上平放着个姑娘,刚才哭喊的妇女趴在姑娘身上,一次次晕厥过去。
我顿时明白过来,这是上午那个在对面的姑娘。
怪不得我睡醒后,那个男人冲我招手,还喊,原来他并不是让我从河里过去,而是让我赶紧救人。
可当时我没有在意,竟然转身走了。
周围有人议论,说姑娘跟那个指责我的男人是父女。
当时,他们父女两个的确是在吵架,具体原因好像是因为姑娘相中了个小伙子,但她家里人不同意,正在地里干着活,爷俩吵了起来。
后来姑娘赌气去了芦苇丛,男的以为她是去解手,根本没多想。
不料,等来等去,也不见姑娘出来,他过去一看,芦苇丛里根本没人。
他惊慌失措,看到我在对岸,就想让我帮忙寻找。
姑娘也不知道是故意跳河,还是失足滑进了河里。反正她溺水后又被冲到了我们这边,被河边的芦苇挡住,但人早已经没了气。
我呆站在原地,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又难过又后悔。
难过的是,这个姑娘是那么年轻,正处于人生最好的年纪,但却遭遇了如此横祸,这种刚开始就戛然而止的人生,最是让人觉得可惜。
后悔的是,当时我竟然转身走了。
我要是不走,而是跳河里帮着寻找,说不定就能救出这个姑娘,那可是救人一命,同时也等于挽救了这个家庭。
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转身就走。
我后悔得无以复加,呆呆看着人们忙活。
我并不认识这些人,他们也不认识我。
这些人有劝的,有吼的,最终,他们用辆架子车,把姑娘放在上面拉走了,伴随着一男一女悲伤至极的哭嚎声渐渐远去。
等我回过神来,天已经黑透了,四周都是蚊子,可我生不起半点驱赶的心思,垂头丧气回瓜棚。
坐在瓜棚里,我还是后悔。
我当时真不知道姑娘在河里,如果知道,无论如何不会一走了之,就算是河水暴涨,但以我的水性和体力,在里面游个来回不是问题。
这就是我后悔的原因所在,空有一身好水性和力气,却没用到正经地方,也怪自己心不在焉,要知道,那可是一条人命。
现在一切都晚了!
正在瓜棚里发呆,天上又下起雨来,这让我十分恼火,没心情回去吃饭,直接和衣躺下,脑子里胡思乱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非常累,迷迷糊糊中好像做了很多梦,但又想不起来具体内容。
我是被一阵响动给惊醒的,一睁眼就觉得头疼欲裂,两个太阳穴跳着疼。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我揉着太阳穴从瓜棚里出来,才发现天已经大亮。
我有些懊恼,家里活并不少,这样一觉睡到天色大亮的时候不多,我得赶紧回家。
就在我转身想走时,眼角看到不远处好像有个人。
仔细一看,还真有个人。
这是个我并不认识的姑娘,她穿着条黑色裤子,上面是件的确凉衬衫,赤着脚,浑身湿漉漉的,站在离我瓜棚大概三十米远处,两眼直勾勾盯着我。
她盯着我看,我却发现她怀里抱着个大西瓜。
这姑娘是大清早来偷摘我西瓜?怪不得刚才听到响动,原来是偷瓜发出来的!
我心情不好,刚要训斥她,转念一想,不就是一个西瓜吗?就算是她过来,跟我说想吃,我也会摘一个给她,不值当得生气。
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我深吸了一口气冲她喊:“你想吃瓜,跟我说就行,这样不声不响摘,属于偷。”
她并不接话,还是站在原地,两眼直勾勾看着我。
我看她脸色苍白,两只眼睛就没有眨过,心里的火气又被挑了起来。
那时候还是太年轻,脾气太暴,动不动就火冒三丈。
这姑娘也太不懂事了,你偷摘瓜,被发现了,还不说两句好话,这么直勾勾盯着我干什么?
“你看着我干什么?会说话不会……”
我的话都没有说完,她突然抱着西瓜用力往地上摔,一个好好的西瓜被摔得粉碎,鲜红的瓜瓤溅出去多远。
我的怒火直接上冲,偷瓜还不让说,说你两句,你还挑衅。
暴怒之下,我径直往她身边走。
她还是不动地方,仿佛就等着我过去。
我刚走到她身边,后背衣裳却被人一把扯住,耳朵边响起一声叫喊:“刘发旺,你要干啥去?”
这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又像是晴天霹雳,在我耳朵里嗡嗡直响。
我定睛一看,是我对象李保花,她怎么来了?
“保花你别拽着我,这姑娘偷我西瓜,还嘴硬,我……”
话说到一半,我突然停了下来,因为我发现,自己手指的地方根本没人。
姑娘哪里去了?
我正要过去一探究竟,李保花又拽住了我,死活不让我过去。
我前面就说过,我家的这片西瓜地离河没多远,而这边有个大漩涡坑,下面被水流冲空,就好像河道戴了顶土帽子。
刚才那偷瓜姑娘就站在帽子边缘,我也到了那个地方,却被李保花给拽了回来。
就在李保花又一次拉住我后,那顶土帽子突然坍塌,巨大的土块带着闷响掉进下面的大漩涡坑中,眨眼间就被冲散消失。
我惊出一身冷汗,呆呆看着湍急的河水,嘴里还喃喃自语:“刚才有个偷瓜的姑娘,她咋不见了踪影?”
李保花一直拽着我,不住摇头冲我喊:“哪里有姑娘?根本就没人。”
我无法相信她说的话,刚才我明明看到个姑娘偷了我的西瓜,咋会没人呢?她是不是掉进了旋涡坑里?
李保花最终也没有松开我,据她说,她是跟爹一起去姥姥家走亲戚,在大路上就看到了我,发现我在下面指手画脚,对着空气说话。
她就让爹等着,说要下去跟我要个西瓜。
她下来后拽住了我,如果不是她,我会随着那块坍塌的土一起掉进下面的漩涡坑。
后来她爹也从路上到了下面,跟她说得一模一样。
我说我看到了一个偷瓜的姑娘,但他们坚持说我面前根本没人,我是在对着空气说话。
后面我一连病了好几天。
这件事过去很多年了,后来我跟李保花成婚,每每提起那件事,她说要不是她,我那天肯定得掉进漩涡坑里。
我一直想不通,明明看到了人,她却说没有,如果没有,那是我在做梦?有那么逼真的梦?
就算那天我真的掉了进去,以我的水性,应该也能游出来吧?
但每次我这样说时,李保花都摇头,她认为,假如那天我掉了进去,不管我有多好的水性,都会把命丢掉。
我觉得她是在危言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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