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是少爷最忠实的舔狗,却在他破产时一脚把他踹开
发布时间:2025-05-17 15:21 浏览量:3
我当了傅余舟五年舔狗。
全世界都以为我喜欢他,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喜欢的是他的钱。
傅余舟对人吝啬感情,但在金钱方面从来很大气。
于是我五年如一日地嘘寒问暖,终于成了傅余舟的女朋友。
正当我准备迎接美好生活的时候,傅余舟他家公司破产了。
于是,我连忙收拾东西,连夜逃跑。
「我得癌症了。」
傅余舟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实在不耐烦了,我接起来就是这么一句。
电话那头,一向清冷矜贵的男人,哽咽着嗓子不发一言。
7
结束了周五最后一节课,我回到了办公室。
点开手机,有三条消息,是傅余舟的。
「周末有事。」
「你和你闺蜜去吧。」
「转账一万元。」
我嘴角抽搐,扬起的弧度比ak更难压。
给闺蜜杨悦发了条消息,跟她约了去商场购物,紧接着,我便继续和傅余舟发消息。
「那你今晚回家吃饭吗?想吃什么?中餐还是西餐?」
我问的仔细,生怕因为自己没有问全面而导致傅余舟晚餐的不顺心。
收拾完东西再看手机,傅余舟不回消息。
内心习惯性泛起失落,但很快便被喜悦的情绪替代。
毕竟,没有什么比天降一万元更快乐的事情了。
更何况,我之前追傅余舟的时候,我发一百条他能回一条就是很不错的事情了。
正想着,电话突然响起来了。
是傅余舟。
「今晚跟我出去一趟,有个酒局,我在你学校门口等你。」
未等我回复,他便挂了电话。
手机屏幕保持在通话时长十秒钟的页面。
我连忙拿起镜子,确认自己妆容无误后,飞速下楼来到校门口。
傅余舟的车停的一如既往的显眼。
坐上车,傅余舟在轻飘飘的警了我一眼。
然后对着在前面开车的秘书道,「去一趙Toy那里。」j
这明显是对我今天的打扮表示不满。
被当众下面子,我装作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抿着嘴微微咬唇。
实际上内心乐开了花。
免费的艺术造型设计谁不愿意做?
虽然傅余舟不在意我,可该做的样子也得做了。
毕竟如果工作不敬业的话,金主爸爸生气了不打钱可就坏了。
重新打扮了一番,傅余舟为我亲自挑选了一条白色礼服。
水品灯光下绸面泛着光,布料很贴身,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尤其是腰腹,没有一点赘肉。
傅余舟坐在沙发上看我,目光带若满意。
我朝他笑了一下。
不出意外,傅余舟眼神片刻失神。
能入了这种少爷的眼,我的长相自然不错。
只是一开始,我还是有点胖的。
傅余舟第一次跟我说的话是,他不喜欢胖女孩,哪怕那时我只是腰腹有一点肉,属于正常女
性的身材。
可因为他的喜欢,我开始注重身材管理,那时每天都只吃水煮白菜,晚上控制饮食,第二次
见傅余舟时,我清晰的看到了他眼中的惊艳。
傅余舟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排斥我的接近。
2
「走吧。」
收拾完毕,他站起了身。
外面天已经黑了,因为试衣服的原因,耽误了不少时间,现在再往会场赶时间也有些紧了。
傅余舟走的很快,我在他身后,因为裙子过于贴身的缘故,走的时候艰难。
六厘米的高跟鞋并不高,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它尖细的跟,走在路上很难保持平衡。
不过跟在傅余舟身后的五年,我已经完美的掌握了该如何穿最细的高跟鞋走出最完美的步
伐。
只是,这双鞋子带来的痛足无法磨灭的。
脚后跟被磨的生疼,我回头看了一眼,碎钻环绕着脚踝,已经磨出了生生红意。
「走快一点。」
前面傅余舟不知何时停下了脚步,正皱着眉看着我。
我连忙扬起笑脸,加快步伐,「不好意思啊,余舟,我的鞋子不太合脚。」
傅余舟淡淡的看着我,「孟芸,看来你还是得去上礼仪课。」
我的身体一僵。
傅余舟说的礼仪课是淮城豪门为那些出身普通的女伴而专门创建的培训班。
在这里,普通人也可以被教出名门大小姐的姿态。
不要说穿着高跟鞋走路了,毕业后就是穿着高跟鞋去跟别人一起跑八百,都是信手拈来。
有如此成效,自然也离不开几乎苛刻的教学,虽然教出来的女人行为举止仿佛是用尺子量过
般的标准,可其中付出的艰辛也不是常人能承受的,听说好几个女孩因为这门课后来变得疯
疯痲痛。
我只是为了钱,我还不想疯。
好在傅余舟只是随口一提,很快他便出了门,而我跟在后面,哪怕脚跟疼的厉害,也不敢走
馒半步。
3
到了酒会现场,我跟在傅余舟身旁,脸都快笑僵了。
走了一圈,突然有人喊我。
「孟芸?」
是个娇俏的女声,我回过头,居然也是大学之后便出国的林希。
林希看着着我,又看了看傅余舟,目光中闪过诧异。
「早就听说你们在一起了,我还不信。」
傅余舟揽着我的手瞬间紧绷,勒的我甚至有点难受。
两年没见,林希更加漂亮了,真正的名门大小姐并不需要通过上所谓的名媛班来培养自己的
气质,她站在那一堆名媛中,便已成为全场焦点。
恍惚中,我想起了我们的初见。
那是一个下若大雨的下午。
公交站台,少女没带伞,正在台下避雨。
我看她身上也是市一中的校服,便开口,「同学,要不然咱们一起打伞吧。」
林希转过头,有些惊讶的看着我,也是那时我才认出她。
艺术班的天才少女,也是公认的校花。
听说家里很有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狼狈的出现在这里等公交。
林希没有拒绝我,但也没有靠我太近,她怕身上的雨水沾到我的身上,打湿我的衣服。
221路公交车很快便到了,林希上了车,最后一刻她回过头朝我一笑,「谢谢啦。」
那一瞬间,整个雨天都为此明媚。
再次相遇是大学。
那时我正好在追求傅余舟,他身边兄弟劝我别追了,我问为什么。
兄弟努了努嘴,指向了一旁,傅余舟正在帮一个女生打伞。
太阳太大,他将伞倾向那女生大半。
「看见那个女生了吗,舟哥的青梅竹马。」
也是那时,我看清了女生的脸,林希。
傅余舟也注意到了我们。
「帮我买两杯奶茶,要热的。」
他朝我开口,声音冷淡,「要南门的那家,你知道的。」
我点了点头,几乎是立刻转身跑了起来。
他兄弟站在身后连喊了好几声我的名字,我都没有回头。
用了最快的速度跑到奶茶店,一转头,居然看见了他兄弟也跟上了我。
「不是,这样你都不死心啊。」
陆言看着我,满眼不可置信。
我低若头拿起手机,娇羞一笑,顺手点下聊天框的收款。
「这是我自愿的,余舟爱喝什么奶茶,就算是八里地我也愿意为他买。」
笑死,毕竞一千一杯的奶茶谁不愿意跑这个腿呢。
4
「好久不见,你回国了。」
傅余舟的声音发涩,看着林希目光不算单纯。
林希迎着他的视线,「是啊,好久不见。」
周围人目光几乎要将我捅个对穿,不过因为良好的心理索质,我没有露出半点让傅余舟丢脸
的表情。
「让你女朋友少喝点酒,对人家好点。」
两人相顾无言,过了许久,林希率先打破沉默。
我咬若唇,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因为傅余舟快把我腰给掐断了。
这句充满故事的话语一出,周围人的眼睛更亮了。
这场酒宴我算是看出来了,是为了庆祝林希回国而举办。
而作为她的青梅竹马,傅余舟自然也不会缺席。
只是我没有想过,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傅余舟居然还是这样喜欢她。
说起来,当初帮我追傅余舟,林希也出了一份力。
只是她现在想要表达什么,我并不清楚。
「好。」
傅余舟抿着唇,抬手拿起酒杯遥遥一举,「你现在回国都不通知我这个哥哥了,看来是在国
外交了什么新朋友了。」
林希也举杯,浅笑,「傅哥哥哪里话,我回国后还是你接的机呢。」
说完,她还看了我一眼。
我却一愣。
傅余舟什么时候去接机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句话到底是有些暖昧了,傅余舟却没有半点要解释的意思。
他点了点头,「我妈说上次的排骨做的不是很合你的口味,下次你去,她亲自下厨。」
此时,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带着点幸灾乐祸。
我在大脑中疯狂思索,傅余舟到底是什么时候接到的林希。
虽然平日里傅余舟不喜欢带着我,可行程却不会撒谎。
又或者说,他不屑于撒谎。
大脑飞速运转间,我突然想起一个月之前,和傅余舟的五周年纪念日。
那天他和我说,会一天都陪着我。
于是我在西餐厅,从早上等到了晚上,也没有等到他的到来。
在此期间,我受尽了各种眼神。
最后临走时,我起身离去,负责迎宾的服务生看向我的目光充满同情。
毕竞,在这种场所里,像我这样等不到约定之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而傅余舟在放了我一天鸽子之后,也并没有任何解释。
只是第二天往我的卡上打了五十万,让我去买一件自己喜欢的包包。
我看着手机余额失神,也盼望着他再多放我几次鸽子。
5
酒宴散场之时,我挽着傅余舟,他却迟迟没有要走的意思。
「余舟?我们不走嘛。」
脚疼的厉害,在场大部分人都已离去。
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半个小时了,跟个木桩似的,我看出他心情不好,却无法开口安慰。
话音未落,一身便装的林希便从休总厅里走了出来。
她看见傅余舟,显然一点也不意外。
身旁搀着她的闺蜜也适时和她一起走向傅余舟。
「你喝这么多酒。」
林希仰着头,「轮不到你来关心我。」
傅余舟清冷的面容难得起了一丝真正的情绪。
不是厌恶,而是关心。
「我是你哥哥,除了我,你还想让谁来关心你。」
林希笑了一下,「傅哥哥,我们都长大了,好了,别让嫂子误会。」
她身子一软,闺蜜连忙扶住了她,只不过比她更快一步的是傅余舟。
他倒也绅士,只是用手臂架住了林希。
「孟芸,林希喝醉了,我送她回去。」
说完,便和林希的闺蜜转头向外走,丝毫没有半点要将我带回去的意思。
人已经走光了,此时大厅内的暖气似乎也停了。
初春,天还是有点凉的,更别捉我只穿了一条白色的礼裙。
酒宴选址是在郊区,不好打车。
我只好踩着那双高跟,一点点的往山下走。
「孟芸。」
刚出门,我便听到一旁有人喊我。
转过头,居然是陆言。
他目光复杂的看着穿的格外单薄的我,然后叹了口气,「上车吧。」
车上暖气很足,陆言为了避嫌,坐在车的另外一头。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问我,「孟芸,你和傅余舟在一起到底是图什么啊,你长得这
么漂亮,完全可以再找一个。」
陆言和傅余舟关系很好,他这么问,完全是因为我追傅余舟一点自尊都没有。
大学时傅余舟拿林希当挡箭牌拒绝我,我依然笑若问,那明天带给林希的早餐有什么忌口。
他一句觉得学钢琴的女生有气质,我便利用课余时间去学习钢琴,天天苦练,一直到最后手
抬起便一直抖。
他喜欢南校区的奶茶,我便天天利用午休时间跑去给他买,风雨无阻,从未停歇,哪怕他那
天不想喝,随意将奶茶丢给了身边的朋友。
见我不说话,陆言看向我,「你就爱他到如此地步吗?」
像这样没有尊严,没有自尊,完全将傅余舟捧在心口上,恨不得将一颗心都献给他
我笑了笑,目光虔诚。
「我是真心喜欢傅余舟。」
爽快给我打钱时的样子。
6
和闺蜜约的商场终究是没去成。
傅余舟一夜未归,正当我以为他会消失一段时间时,凌晨五点,他打响了我的电话。
「孟芸,昨天林希喝碎了。」
轻描淡写一句解释,盖过了我昨天差点被冻死在会场的事情。
我的心跳加快,傅余舟的声音仍然冷淡,在我耳中却听出了几分不一样的味道。
「林希刚回国,她想要几个首饰,下午拍卖会有。你去一趙,要是有喜欢的就刷我的卡。」
屋外天空深蓝逐渐变淡,阳光一点点从远方露出头。
我乖巧应下,给闺蜜转了账当做赔礼,便起床开始收拾自己。
我的手机对傅余舟全天二十四小时散开,圈子里人都说我应该让傅余舟给我开一份工资,简
直就像第二个傅家管家。
傅余舟的妈妈曾经找过我,华贵面容露出讽刺的笑,「你这种女生我见多了,不过你倒是说
和她们有不一样的地方。」
她拿出一张支票,纸张轻飘飘落地,「余舟爱玩就让他玩,玩腻了你你就来给余舟当管家
吧。」
我笑吟吟检起支票,恭敬递给那位贵妇人。
傅余舟的妈妈扬了下巴,看我的眼神如同蝼蚁。
那张支票她没有带走,自然也进了我的包里。
我为了他忍了这么多,林希的小手段我又怎么会在意呢。
更何况,今晚这场拍卖会也确实有我想要的东西。
「下面为大家介绍的是一款破璃种玉镯,起拍价三十万。」
台上,帝王绿玉镯摆在黑色展台上,翠色晃的人眼睛除了那抹绿,什么颜色也看不到。
林希此次也正是为了这款玉镯而来。
报价到了七十万,数字逐渐平稳。
「七十五万一次小
随着拍卖师的声音响起,我举起了牌子。
「八十万。」
「八十一万。」
不远处有人举起手,回头朝我笑了笑。
我皱若眉,大抵是傅余舟商业上的竞争对手,最后,这款手镯被我以一百万的价格拿下。
刷的是傅余舟的卡,我也不心疼。
只是这个手镯提前在网上查过,最多也只有七十万的价值。
后面的拍卖品我有些兴致缺缺,一直到快结束时,一幅画出现在我的眼前。
那是一幅乡间农村炊烟的场景,在这样的场地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听见有人出声议论,似乎在讨论这样的画怎么会出现在拍卖场会里。
「这幅画是黄沐染老先生在市面上最后一幅作品,自从她失踪后,可流拍的作品便经此一
作。」
「起拍价,一万元。」
介绍的声音并没有引起人们太大的兴趣,黄沐染不是名师,想要这幅画的人便只有是为了个
人喜好。
可在场的人又有多人会喜欢一幅看起来甚至有些幼稚的田园炊烟图呢?
我压下心中汹涌的情绪,开口,「五万。」
出乎意料的是,之前跟我抢镯子的人并没有与我抬价。
或许是觉得这幅画没有半点价值,怕我是故意诈他。
「五万元一次,五万元两次。」
「恭喜这位小姐永有黄沐染老先生的作品。」
接下来的藏品我已经没有心情再去听了,提前离开场地回去,拍卖会的人已经将我拍到的藏
品送回了家。
那款翠色玉镯摆在桌子上,我总觉得放在我这里十分不安全。
这么贵重的东西,万一碎了,我可赔不起。
给傅余舟打电话,打个三个都没接。
如果是以往,我一定会选择换一个时间再给他打电话,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了,眼皮一直跳
个不停。
我想了想,给林希打了个电话。
当电话那头传来傅余舟的声音时,我并不意外。
「余舟,林希要的镯子我已经拍下来了。」
傅余舟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道,「我们在海滩这边,林希想看日落,你在我市中心
那套门口等一下吧。」
我看了看窗外,乌云遮住了大半天空。
收拾好东西,打车去了傅余舟的房子。
这里一户一梯,我坐在傅余舟门口的沙发上,等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他还没有回来。
好在这里的安保工作做的很好,傅余舟不喜欢有人进他的家,所以我只把镯子放了进去,人
在外面的沙发上睡了一觉。
8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十点了。
浑身跟散架了一样,我第一件事却是点开手机。
没有任何消息。
傅余舟没有回来,也没有给我任何解释。
简单补了妆,我继续等着。
太阳又落山了,第二天还有课。
傅余舟这几天估计是不会回来了。
而且我想,他大抵也不想让我来打扰他。
给他发了微信,并确定镯子完好放在桌子上后,我离开了市中心。
教室里多了一张新面孔,班长开口,「孟老师,这是我们班新来的转学生。」
我看若她,面容有些熟悉,那个女生也在盯着我。
不知怎么的,总感觉她看若我的目光充满敌意。
事情发生在一个月后。
那天我正领着他们学习音乐知识,那个转学生突然站了起来。
「老师,你刚刚那首曲子的倒数第三小节右手第四个音弹错了。」
她朝我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我愣了一下。
那是一首很简单的曲子,刚刚弹的时候我能确定的是,没有弹错。
「这位同学,你是听错了吧。」
转学生拿出mp3,点了外放。
在她的那边录音里,她说的那个小节确实有个错音。
我不禁有些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真的弹错了。毕竞最近因为林希的事情忙的有些昼夜颠
倒,弹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么简单的曲子都弹错,我很怀疑你的专业水平是否能担任我的老师。」
转学生朝我冷笑,我越看她越眼熟。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林秋漫。」
林秋漫笑眯眯朝我道,「老师,你问了我的名字也没有用。」
门被打开,校长走了进来。
林秋漫一反刚刚跟我说话的模样,故作可怜道,「校长伯伯,我只不过是指出了孟老师弹错
音的问题,她居然要体罚我。」
我几乎要被气笑,「我什么时候要体罚你了。」
校长没给我解释的机会,他只是失望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道,「孟芸,最近接到了很多封举
报信,说你上课只会念PPT,完全不认真讲课,这样,你先回家休总一段时间吧。」
「校长,可以查监控啊。」
校长只是摇头,「这个班监控坏了,还在报修中,孟芸,你现在居然会拿这个来当借口。」
离开教室,只看见林秋漫一脸恶意的笑。
我叹了口气,其实不上课也好,正好最近给自己放两天假。
9
傅余舟在我被停课之后打了个电话,听到林秋漫的名字,他顿了一下。
「那你就在家反思一下吧。」
说完,他给我转了一笔不菲的数额。
然后就再也没有联系我。
一晃三个月,我都以为他要忘了我的时候,小道消息突然告诉我,傅家要破产了。
听到这个消总,我立马删除了傅余舟的微信。
三个月没联系默认分手,傅余舟也不可能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毕竟从一开始,他给我备注的便是自愿赠与。
将学校附近那套公寓的钥匙收好,我搬回了淮城老城区。
宽散小院内,一个老奶奶正在晒太阳。
看见我,奶奶的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
「芸芸呐,好久都没来看奶奶啦。」
我扑进奶奶怀里,嗅着熟悉的气息忍不住撒娇,「奶奶,我明阴昨天晚上刚来过,怎么能说
好久呢?」
「这次来,是不是不走了。」
奶奶摸若我的头发,我点了点头。
「不走了。」
自从奶奶生病了以后,我便很久没有这样抱过她了,老太太刚回来那阵子瘦的可怕,现在好
不容易养起来一点肉,我一定会好好守在奶奶身边。
傅余舟很快便会发现我给他留下的分手信,当时写了我整整一个星期,接近十几万字,写的
我再抬起手都是抖的。
更何况,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也确实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门被打开,弟弟孟瑜走了进来。
看见我,微微点头。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你们姐两都回来了,那我正好给你们做一桌好菜。」
奶奶说完便走向了一旁养若的公鸡,我赶忙拦住了她。
「奶奶,今天我们出去下馆子,弟弟请客,他刚发工资。」
孟瑜脸色一僵,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姐,我还要小
我朝他很狠一瞪,多年以来的压制下,孟瑜苦着脸同意了。
奶奶看着我们两个的样子,笑的格外开怀,「哪能让你们请呀,这顿还是我来请吧。」
我们来到了老城区的一家餐馆,奶奶点了一大桌子菜。
破旧的小店里,光线悠悠将时间拉回过去。
年幼的我和孟瑜坐在一起,奶奶看着我们吃的正香,嘴角挂着笑。
而现在,过去与当下重叠,我与孟瑜视线交汇,一定要守护住现在的安稳时光。
10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傅余舟给我打了个电话。
准确来说,是用别人电话给我打的。
毕竟我把他还有他周围的兄弟的电话都拉黑了。
这次是个陌生号码,甚至不是淮城的。
接起来,是傅余舟那清冷带着哽咽的声音。
「芸芸,为什么要分手。」
我放下手中的冰糖煮梨,压了压声音,「余舟,我得癌症了。」
「什么,什么?」
「胰腺癌,我不能拖累你。」
傅余舟的声音止住了。
因为我猜,他想到了最早追他时,我天天去酒吧对瓶吹的日子。
治病需要钱,傅余舟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他拿不出钱治我的病。
出乎意料的是,沉默许久,他居然开口了,「没事,芸芸,我会治好你的。」
我几乎想笑。
他们说,傅家墙倒众人推。
如今东山再起是跟不可能的事情,他如今又如何给我治病呢。
我不怕他怀疑我的病的真实信,毕竟,我的病例也不算伪造。
而且他只要稍微回想一下就会想起,曾经的我是怎样为他做牛做马,积劳成疾的。
我只当是傅余舟的一句客套话,可没想,第二天,我的银行卡居然被打入了五万元。
如果是平时的傅余舟,五万只是对于约会放了我鸽子的补偿,而对于现在的傅余舟,这可能
是他想尽办法才凑齐的。
这个钱我有些不忍心收,退回去之后,我给傅余舟打了一个电话。
「我这个病,治不好的。」
傅余舟那边很吵,似乎是在一个酒局上。
他道,「治的好,芸芸,是我对不起你。」
他的转变太大,我并不是很能理解,孟瑜走了过来,路微嘲讽。
「他现在破产了,自然就想到你的好了,姐,你当初为他做的一切早就抵消了他给你的那些
钱了。」
我没说话。
不过细数我为傅余舟做的事情,倒也确实能值这个价。
为他挡酒,跑腿,做作业,找代课。
他的胃病是我养好的,天天早中晚从未间歇的饭也是我买的。
为了追他,我讨好了他身边的所有人,这些年管家试服务。
还有一些,别的事情。
平算下来,我不欠他的。
11
傅余舟开始不停的给我打钱。
我拒绝过,后来也就放任不管了。
十一月末,下了冬天的第一场雪。
我和闺蜜去了傅余舟和林希之前去的那片海。
雪花翻着浪涛,白茫茫一片里,我们进了一家咖啡店。
屋内暖洋洋的,我靠在柔软沙发上,屋外传来驻唱歌声。
声音很磁性,低低的音调流消,吉他伴奏和谐。
只是有些耳熟,还未等我细听,闺蜜先站起来一下子冲到了门外。
「傅余舟!」
她的声音很大,引得店里人目光全聚在我们身上。
我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傅余舟看见我,下意识低着头,可紧接着,便抬起头紧紧盯着我。
他的目光里有爱意,有思念,有关心,唯独没有最常见的那种,厌恶。
我突然想起了曾经在网上看过的一句话。
「人只有在失去后才会懂得珍惜。」
在傅余舟这里,他失去了一条狗,而在我离开他之后,他失去的是一个爱人。
一个爱他入骨的人。
堂堂傅少,落得如此田地,倒也令人唏嘘。
「芸,芸芸。」
他看着我,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小心,「你还好吗?」
我笑了一下,「嗯。」
傅余舟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平安符,递给我,「芸芸,这是我为你求的平安符,你带在身上
吧。」
我站在原地没动。
看他眼神一点点黯淡,表情一寸寸碎裂,我的内心居然没有任何感觉。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这句话有些不合时宜,我却发现真的很适合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
我把他当老板的时候,也幻想过他把我当做一个正常员工来看,至少还有尊严。
可惜,他从未满足过我的幻想。
「不用了,你自己留若吧。」
这里的环境让人觉得压抑,我扭头便往外走。
傅余舟突然拉住我,他那副清冷的模样彻底破碎。
「你一定要好好治病。」
有滚烫滴落在我的手背上,我错看视线。
踏出咖啡店,傅余舟也追了出来。
这种好地段的驻唱价格给的自然高,而且我也曾经在网上刷到过他。
他这幅好皮囊,老板把他当做活招牌。
只是不知道他今天做出这样的举动,老板还会不会继续聘请他。
如今他穿若单薄的衬衣出来,雪落在精心理好的头发上,他却恍若未闻。
「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实在是忍不住了,我回头。
天冷,打不到车。
我们只能这么漫无目的的走。
傅余舟低着头,脸冻的发红。
他的睫毛上结了霜,却仍固执的看着我,「你那天也这么冷吗?」
我恍惚了好一阵子,才想起他说的是林希那次。
我没有回答,只是问了一个问题。
「林希呢,她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12
「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
傅余舟的眼睛亮了。
「我只爱你,真的。」
只是一下,我就知道傅余舟理解错了,我问林希并不是因为吃醋,而是好奇。
和傅余舟分手后,陆言来找过我,说那晚是林希告诉他,让他等我的。
包括傅家破产的消息,也是林希通过陆言来告诉我的。
我没有问陆言这是因为什么。
豪门之间的秘密,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只是我还是很想知道,傅余舟到底知不知道傅家破产有林希的一份功劳。
「你等我,等等我,我一定会让你重新当回学校老师的。」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有一家画室,其实我更喜欢画画。」
傅余舟愣住了。
我追了他五年,从未透露过自己会画画这件事。
就像他也从未在意过,我一直按照他的喜好来设定自己一样。
他停下了脚步。
再往前,是人声鼎沸的街道。
我们站在清冷与热闹之间,相顾无言。
最后,是傅余舟开口。
「芸芸,你因为我得了癌症,我一定会花钱治好你的。」
随后,他转身往风雪中走去。
手机提示银行卡到账三万元,我感叹傅家难怪会破产,原来是傅余舟脑子坏了。
我对他好时,他给我冷着脸转钱,我对他行如陌生人时,他舔着险给我转钱。
难道傅余舟是传说中的ATM奴吗。
傅余舟学的是商务管理,可现在行业里有人封杀他,不知道他换了多少个职业之后,居然想
到了用他那张脸。
我不知道他受了多少委屈,才能回想起我曾经的那些没有尊严的日子。
毕竞,只有亲身经历过有多痛,才能感同身受。
所以我一点也不同情他,毕竟,我们都是打工人,都在走自己选择的路
13
烟花在空中绽放,转眼新年来到。
接近十二点,手机传来一条短信。
「对不起,孟芸,这句道歉我应该当面和你说,可是我怕你不愿意见我。」
没有署名,我却知道是傅余舟。
「西郊中学南门,你愿意出来见我一面吗。」
看到这个地点,我的心一额。
看了一眼正在陪奶奶看电视的孟瑜,我深吸了一口气。
西郊中学经过翻新,已经不是当年的模样了。
傅余舟一身大衣,身子比上次见面更加消瘦。
看见我,他的眼眶红的厉害。
「我对不起黄老师,也对不起你。」
我摇了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一直都只是黄奶奶。」
我相信,以他的手段,一定什么都查到了。
我十六岁时,爸妈离婚,两个人都不想要我。
是黄奶奶收留了我。
第二年,她又收留了十六岁的孟瑜。
那时她还会画画,名气虽然不大,可也能维持我们三的日常开销。
后来,我念了大学。
再次回去时,黄奶奶已经拿不起画笔了。
孟瑜那时也在念大学,老家只剩下她一个人。
我们都不知道是谁让她变成那样的。
直到有一天,有人给我发了一个匿名视频,视频里,傅余舟警了一眼奶奶的画,语气是我熟
悉的淡漠,「徒有虚名。」
仅仅是四个字,便成了压垮奶奶的导火索。
她的画被退回,嘲讽的字样写满了画。
信仰被推翻,奶奶眼睛都快哭瞎了,可她仍然一个人死撑着,不和我们说这件事。
與论是一把看不见的利刃,只有真正身处其境,才会明白是怎么样的折磨。
我本是不信的。
直到那天第一次进傅余舟的家,我看见了被挂在墙上的那副画。
他明明在镜头里说过,「徒有虚名」,却将画摆在显眼的位置,他明明是喜欢那副画的。
从那时起,我便发誓,一定要追到他。
因为我发现,他对感情吝啬,却对金钱方面格外大方。
我想报复他,如同蜉蝣撼树。
他是天生淡漠。
于我,于奶奶,甚至于兄弟。
所以有关系奶奶的那场语言暴力,绝不会是他指使的。
可却是由他而起。
直到我发现了他的弱点,林希。
可林希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喜欢傅余舟。
还是因为他的态度,周围人因为他的一句话毁了一个老人,也因为他对我敷衍而疯狂打压
我。
而林希呢,一辈子活在这种战战兢兢的情绪下,疯是迟早的事情。
「孟芸,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好好治病。」
面前的傅余舟态度卑微,落魄的这段日子里,他也终于尝过了这种无声的苦。
「这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我道,「你不需要我的原谅,因为你没有做错什么,你对不起的是黄奶奶,甚至是林希,没
有我。」
你是我的老板,只不过脾气差了一点而已。
谁知,他的眼泪居然瞬间落了下来。
「孟芸,别恨我。」
我叹了一口气。
手机里是孟瑜给我发的视频,奶奶举着我新给她买的手机画了一个云朵,正催我快回去。
远处绽放出巨大的烟花,碎碎的光芒向下落,伴随若钟声响起,新年正式开始。
傅余舟眼里的烟花炸开,如今只剩下我。
我突然意识到,爱是摧毁一个人最没有用,也是最有用的武器。
「那我希望,我们永远也不要再见面了。」
我认真的看若他。
傅余舟都要碎掉了。
其实也好笑。
他这个时候,明明可以去别的城市重新开始。
毕竞,傅家的本部在淮城,可在别的地方也有产业。
傅余舟这样荒废,留在这个毫无前途的地方,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我吗?
我不明白。
明明我跟在他身后时,他从未关注过我。
「好。」
傅余舟声音涩然。
我往回走,相信没有意外,这会足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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