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新婚夜妻子露出狐尾,男子怕,妻子却笑:不想死就过来

发布时间:2025-05-15 22:50  浏览量:7

光绪十二年秋,保定府清苑县地界,天刚擦黑就起了雾。驴肉火烧摊子前头,穿靛蓝布衫的穷书生陆文远攥着个冷馒头,眼巴巴瞅着油锅里翻腾的肉块。掌柜的抄起长筷子敲敲锅沿:"后生,再赊账可不成喽,您都欠了八回咧!"

陆文远脸涨得通红,正要摸出怀里的半块碎银,忽听得环佩叮当。一顶青布小轿落在街角,轿帘一掀,下来个穿桃红衫子的姑娘,水葱似的指尖捏着锭元宝:"这位公子的账,我结了。"

"使不得使不得!"陆文远慌忙摆手,却见那姑娘眉眼含笑,腮边两个酒窝甜津津的:"陆相公忘了?上月您在城隍庙救过只白。"

这话像炸雷似的在陆文远耳边响起。那日暴雨倾盆,他确实在破庙里用蓑衣裹过只湿淋淋的,谁成想竟是遇着精怪了?正愣神间,姑娘早打发轿夫走了,只留下句话:"三更天,槐树巷口见。"

当夜月明星稀,陆文远攥着本书在巷口打转。更鼓响过三声,背后忽然飘来股甜香。那姑娘换了身月白襦裙,发间簪着朵红绒花,笑盈盈往他跟前一站:"奴家名唤阿九,是来报恩的。"

陆文远吓得倒退三步,脚后跟撞在青石板上生疼。阿九却捂着嘴笑起来:"相公别怕,奴家虽是狐族,却从不吃人。"说着从袖里掏出个绣着并蒂莲的荷包,"这是奴家攒的体己,您拿去置办些笔墨,赶明儿好考功名。"

陆文远盯着荷包里金灿灿的元宝,喉头动了动。他自幼父母双亡,靠着给私塾抄书过活,连进京赶考的盘缠都凑不齐。阿九见他犹豫,忽然踮起脚尖,温软的唇瓣擦着他耳垂道:"相公若是不信,今夜便与奴家成亲如何?"

这话像猫爪子似的挠得人心痒。陆文远被半推半就带进城西荒宅,红烛高烧,喜帐低垂。阿九褪了绣鞋往床沿一坐,忽然扭过头来,烛光下赫然露出条毛茸茸的雪白狐尾!

"相公怕了?"阿九轻笑,狐尾在身后摇得像团云,"不想死就过来。"

陆文远后背抵在门板上,冷汗浸透了中衣。阿九却伸手将他拉到跟前,狐尾轻轻缠住他手腕:"王财主家后院有口锁龙井,井底压着条作恶的蛟龙。明日正午,他请了张道士要取龙丹,到时候……"

话音未落,窗外忽传来公鸡打鸣声。阿九脸色骤变,将他推出门外:"晌午时分,务必来荒宅寻我!"

陆文远跌坐在地,再抬头时,哪还有半点宅院影子?只见荒草丛里立着块歪脖子石碑,碑上刻着"狐仙冢"三个朱红大字。

"陆相公留步!"家丁头子满脸堆笑,"我们老爷请您过府一叙。"

王财主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盘着对翡翠核桃,脚边趴着条癞皮黄狗。见陆文远进来,他眯缝着眼笑道:"听说陆相公要娶亲?老夫备了份薄礼。"说着使个眼色,丫鬟端上红木盘,里头躺着套簇新的喜服。

陆文远正要推辞,王财主突然沉下脸:"陆相公可知道,昨日城隍庙走水,烧死了个白衣姑娘?"

陆文远手一抖,茶碗差点摔地上。王财主却哈哈大笑着拍拍他肩膀:"相公莫慌,那姑娘是偷了庙里香油钱的贼人。倒是老夫见你孤苦,愿将外甥女许配给你。"

这时屏风后转出个穿金戴银的姑娘,正是昨日替他结账的阿九!只是此刻她面无表情,活像尊泥塑的菩萨。王财主使个眼色,阿九便机械地福了福身:"陆相公安好。"

陆文远如坠云里雾里,直到被推出王家大门,怀里还塞着那套喜服。回到住处,他抖开衣裳,里头掉出张黄符,朱砂画的符咒龙飞凤舞,正是道家镇妖的"五雷符"!

正午时分,城西荒宅。陆文远攥着黄符的手心全是汗,却见阿九早候在井台边,狐尾在身后晃得人心慌。她劈手夺过黄符撕得粉碎:"这老,竟想用嫁梦术骗你!"

原来王财主早与张道士勾结,要取蛟龙内丹延寿。他们算准陆文远八字纯阳,想借他新婚之夜的血气破井底封印。阿九拽着他躲进枯井,井壁湿滑,越往下越阴冷。忽听得头顶传来张道士的咒语声,井水咕嘟咕嘟冒起泡,一条黑影蜿蜒着盘旋而上。

"来了!"阿九将陆文远推进井底凹洞,自己纵身迎上蛟龙。月光从井口漏进来,照见她身后九条狐尾如银练般展开,与蛟龙缠斗在一处。陆文远这才看清,井底石壁上刻满符咒,正中央盘着条石雕蛟龙,龙口大张处悬着颗鸽卵大的明珠。

张道士的桃木剑刺破井水时,阿九忽然化作原形,一口咬住蛟龙七寸。陆文远趁机扑向石龙,双手握住龙珠一拧——"咔嗒"一声,井底轰隆作响,蛟龙哀鸣着缩回水中。阿九变回人形跌坐在地,雪白的衣襟上染满血迹。

"快走!"她推了把陆文远,"王财主不会善罢甘休。"话音未落,井口传来铁链声,张道士狞笑着撒下捆仙索:"小精,老道等你多时了!"

陆文远被吊在梁上,看着王财主从阿九体内挖出颗拳头大的内丹。那内丹通体血红,映得张道士的脸像恶鬼般狰狞。忽然一阵阴风刮过,井底传来锁链断裂声,压在石龙下的蛟龙残魂竟借着内丹血气复生了!

蛟龙腾空而起,井水化作暴雨倾盆而下。王财主吓得瘫软在地,张道士的桃木剑也脱手飞出。千钧一发之际,阿九突然扑向蛟龙,九条狐尾如利剑般刺入龙目:"相公!用龙珠砸它逆鳞!"

陆文远摸到怀中温热的龙珠,闭眼朝蛟龙咽喉掷去。金光炸裂中,蛟龙发出最后嘶吼,化作青烟消散。阿九却像断线风筝般坠落,狐尾一条条消失,最后变成只遍体鳞伤的白狐。

"快走……"白狐用尾巴卷住陆文远手腕,"去城隍庙……找判官笔……"

陆文远抱着白狐冲进雨幕,身后传来王财主歇斯底里的喊叫。城隍庙里,泥塑判官手中的朱笔突然泛起红光。陆文远咬破手指在黄表纸上写下王财主罪状,笔尖刚落,庙外就响起锁链声。

两个黑无常飘然而至,铁链一抖便套住王财主魂魄。张道士想逃,却被白狐扑倒在地。陆文远这才发现,白狐伤口正在愈合,身后又长出条新尾巴。

"九尾狐每历劫一次便多条命数。"阿九从他怀里跳下来,摇身变成穿桃红衫子的姑娘,"如今我功德圆满,该回青丘山了。"

陆文远攥着她留下的荷包,里头除了金元宝,还有撮雪白的狐毛。三年后他高中进士,回乡祭祖时在城隍庙又见着个穿月白襦裙的姑娘,发间簪着朵红绒花,笑起来腮边两个酒窝甜津津的。

庙祝说,这姑娘每月十五都来给判官像供香火。陆文远远远望着她往功德箱里投银锭,忽然想起那夜荒宅里,阿九曾说过:"人间自有公道,善恶到头终有报。"

如今他才算明白,那日井底龙珠泛起的金光,映出的何止是蛟龙真身,更是照见了人心里的贪嗔痴念。王财主为求长生害人性命,张道士为炼丹药勾结权贵,到头来都成了城隍庙判官笔下的罪孽。而阿九以狐妖之身行善事,历劫难而不改初心,方得证大道。

这世道啊,就像那口锁龙井,表面波澜不惊,底下却藏着多少见不得光的腌臜事。可只要还有人肯像陆文远那样,守着心里那点清明,像阿九那样存着份善念,再深的井也能照进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