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撞见老公为白月光包VIP，我抱娃绿皮连夜走

产房的灯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宫缩疼得像有人攥着肠子往死里绞。护士举着血压计冲我喊："林小夏，你老公呢？无痛分娩同意书得家属签！"

我咬着牙摇头，冷汗把鬓角的碎发黏成一绺绺："明远说...说在外面办手续。"

可等我被推出产房时，最先撞进视线的不是周明远，是医院大厅那排红底白字的指示牌——"VIP特需病房区"。穿病号服的女人倚在门边，周明远正弯腰给她理被角，动作轻得像在碰一片雪花。

"明远？"我扶着护士的胳膊，声音抖得像破了洞的风箱。

他猛地抬头，眼底的慌乱只晃了晃，又堆出那种我熟悉的讨好笑："小夏，先坐轮椅，我马上过来。"

我盯着他身后的女人。照片里的苏晴，周明远手机屏保用了三年的"老同学"，此刻脸色白得像张纸，手腕上还挂着吊瓶。可周明远给她掖被角的手，比我疼得直冒冷汗时他揉我腿的动作，轻了不止十倍。

"苏晴怎么了？"我扶着墙站起来，轮椅轱辘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周明远喉结动了动："她...先天性心脏病，老毛病了。"

"所以你把我生孩子的手续往后排，先来给她包VIP病房？"我指着指示牌，声音突然拔高，"我疼得快昏过去的时候，你在这给别的女人办住院？"

走廊霎时安静下来。护士推着婴儿车过来，裹着粉毯子的小团子正蹬腿，皱巴巴的小脸像只小猴子。我盯着他，想起昨晚周明远摸着我肚子说的话："咱儿子肯定像你，眼睛亮得能照见人。"

"小夏，听我解释。"周明远伸手要拉我，我后退一步撞在墙上。

"解释你怀孕八个月起天天加班，其实是陪她做检查？解释你删了又删的缴费记录？"我摸出手机，翻出上周在停车场拍的照片——周明远蹲在花坛边，手里攥着"特需病房预缴单"，抬头时恰好被我拍个正着。

他的脸瞬间煞白："你跟踪我？"

"我跟踪你？"我笑出了泪，"我大着肚子去产检，你说在开会；我半夜腿抽筋疼醒，你说陪客户。合着都是陪苏晴做心脏造影呢？"

婴儿车里传来细细的哭声，小护士轻轻拍着："宝宝饿了，林女士，先看看孩子吧？"

我蹲下身，小团子闭着眼嘬手指，粉粉的指甲盖像片小花瓣。周明远凑过来要抱，我往后缩："说清楚，苏晴到底什么情况？"

"她爸妈早没了，就一个弟弟在国外。上个月晕倒在地铁站，我送她去医院，医生说要住院观察..."他声音越来越低，"她现在情况不稳定，我怕你多想..."

"我多想？"我甩开他的手，"结婚五年，我什么时候拦着你帮同学？可这是我生孩子啊！我疼得快死的时候，你在给别的女人跑前跑后！"

小护士扯了扯我袖子："您别激动，对月子不好。"

我低头看怀里的孩子，他正攥着我的手指往嘴里塞，口水把我袖口浸得透湿。恍惚又看见怀孕三个月时，周明远蹲在地上给我系鞋带，眼睛亮得像星星："等孩子出生，我天天给你们娘俩做饭。"

"周明远，"我吸了吸鼻子，"我带孩子回娘家。"

"你疯了？"他急得直跺脚，"孩子刚生，医院手续都没办完！"

"我自己办。"我摸出身份证和医保卡拍在护士站，"你先安顿好老婆孩子，再去照顾白月光吧。"

办出院手续时，收费处姑娘直皱眉："家属呢？这么大的事得家属签字。"

我把笔重重按在纸上："我就是家属。"

抱着孩子坐进出租车，周明远追出来拍车窗："小夏，苏晴昨晚抢救了，医生说撑不了多久..."

"闭嘴！"我摇上车窗，眼泪砸在孩子的小毯子上。小团子被吓着了，扁着嘴要哭，我赶紧哄："宝宝不怕，妈妈带宝宝找姥姥。"

绿皮车晃了十八个小时，我抱着孩子在硬座上蜷了半宿。清晨五点到站时，姥姥正蹲在院门口剥毛豆，抬头看见我怀里的小团子，手一抖，毛豆撒了一地："小夏，这是...你生了？"

我把孩子往她怀里送："妈，帮我带两天。"

"明远呢？"姥姥接过孩子，手还在抖，"他怎么没来？"

"他忙。"我脱了外套，身上还沾着医院的消毒水味，"我先睡会儿。"

躺上熟悉的土炕，手机震动起来。是周明远的消息："小夏，苏晴昨晚走了，医生说没撑过这个月。"

我盯着屏幕，想起上周他说"加班"时，其实是陪苏晴做最后一次检查；想起他手机里备注"苏"的联系人，聊天记录删得干净，可缴费单上的"特需病房""心脏支架"几个字，像根细针直扎眼睛。

"小夏，喝口粥。"姥姥端来热粥，"明远刚才又打电话，说要来接你。"

我吹了吹粥，烫得舌头直伸："妈，我再想想。"

第二天中午，周明远的电话连环炸。接起来，他声音哑得像破了的喇叭："小夏，苏晴走了。"

我手一松，粥碗"啪"地摔在地上。

"守了她整宿，现在在医院走廊坐着。"他抽噎着，"我对不起你，可我真怕...怕她走了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我蹲在地上捡碎片，手指被划破了，血珠滴在碎瓷片上，像朵蔫了的红梅。五年前周明远追我时说，苏晴是他心里的白月光，可他选了我。我以为白月光不过是墙上的影子，没想到它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把我从他心里挤出去。

"明远，"我摸出产检报告，"你记得吗？我怀孕三个月先兆流产，你在手术室外哭着说，以后要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我。"

电话那头只剩抽噎声。

"可你给我的，是产房外的VIP病房。"我擦了擦脸，"孩子百天要是想见，我让他喊你一声爸。"

挂了电话，姥姥把孩子抱过来："小夏你看，宝宝这眼睛，跟明远小时候一模一样。"

我接过孩子，他正啃着姥姥的银镯子，口水把镯子泡得发亮。窗外梧桐叶沙沙响，风里飘着隔壁家煮玉米的甜香。恍惚又看见周明远第一次抱孩子时，手忙脚乱得像个傻子："小夏，我以后一定好好疼你们娘俩。"

有些承诺，说出口时是真的，做不到时也是真的。

现在我抱着孩子坐在门槛上，看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手机在兜里震了又震，我没接。风里飘来淡淡的桂花香，姥姥在厨房喊："小夏，来喝碗汤！"

孩子在我怀里动了动，打了个小喷嚏。我亲亲他软乎乎的脸蛋，突然懂了——有些疼，得自己慢慢熬。就像这碗凉了又热的粥，再香，也不是刚出锅的味道了。

要是你，发现老公为白月光在产房外忙前忙后，会选择原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