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的婚礼请柬寄到公司，我包了五千红包，她现任却砸了宴会厅

前妻的婚礼请柬寄到公司，我包了五千红包，她现任却砸了宴会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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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陈璐的婚姻，终结在结婚三周年的前夜。

那天晚上，我加班到十点，推开家门时，她正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两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暖黄色的灯光映着她眼下的青黑，她没看我，只低声说：“林哲，我们到此为止吧。”

空气里弥漫着她惯用的茉莉香薰味，却混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意。我把公文包摔在地上，里面掉出给她买的 anniversary 蛋糕，奶油撞在地板上，像一朵被揉碎的云。

“就因为我忘了今天拍婚纱照？”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陈璐，你能不能别这么作？”

她猛地抬头，眼里的水光晃了晃：“作？你连续三个月没在十二点前回家，上周我发烧你在陪客户喝酒，林哲，你见过凌晨三点的客厅吗？我见过。”

我们的争吵像失控的野火，烧光了七年恋爱加三年婚姻的所有温情。最后她摔门而出，带走了玄关挂着的我们的合照，相框玻璃在楼道里碎裂的声音，成了我们关系的最后注脚。

#### 02

离婚后的两年，我把公司搬到了城市另一头，刻意避开所有我们曾去过的地方。直到那天午休，前台小妹抱着快递盒冲进办公室：“林经理，有您的婚礼请柬，寄件人写的‘陈璐’。”

整个办公室的空气瞬间凝固。我捏着烫金的请柬，封面上印着一对新人的剪影，新娘的侧脸像极了陈璐笑起来时弯起的眼尾。请柬里夹着一张小卡片，是她的字迹：“林哲，我要结婚了，希望你能来。”

同事们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我躲进楼梯间，给共同的朋友打电话，才知道她的新郎是个做建筑设计的男人，据说温柔体贴，会在她加班时开车四十公里送热汤。

去，还是不去？

我想起离婚时她红着眼说的话：“林哲，我想要的不是钱，是一个能陪我吃饭的人。”如今她找到了，而我抽屉里还锁着给她准备的四周年礼物——一枚她念叨了很久的蓝宝石戒指。

最终，我在红包里塞进五千块。这数字像根刺，提醒我我们曾是“五年之约”的恋人，也暗示着这场告别该有的分寸。

#### 03

婚礼当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我穿着西装站在酒店门口，看着陈璐挽着新郎的手走下车。她穿着鱼尾婚纱，长发盘起，鬓角别着一朵白色山茶，那是我们恋爱时她最爱的花。新郎替她撑着伞，低头和她说着什么，她笑起来时，眼角的细纹和七年前在大学图书馆初见时一样。

签到台旁，我把红包放进红色礼盒，在宾客簿上写下名字。陈璐走过来，手里捧着花束，婚纱裙摆扫过地毯发出沙沙声：“你来了。”她的声音比记忆中更柔和，“谢谢你。”

“新婚快乐。”我扯出一个笑容，目光掠过她无名指上的钻戒，比我准备的蓝宝石大上一圈。

宴会厅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邻桌的阿姨们小声议论：“听说新娘前夫也来了，啧啧，这场面……”“可不是嘛，刚才签到台那男的，穿得人模人样的，指不定心里怎么想呢。”

我低头喝着香槟，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里翻涌的酸涩。这时，新郎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他比我高半个头，眼神里带着审视：“你就是林哲？”

我站起来和他握手：“恭喜。”

他没接我的手，反而瞥了眼签到簿，突然冷笑一声：“五千块红包，挺大方啊。怎么，是觉得当年亏欠她，现在来补人情？”

#### 04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石子投入湖面，周围几桌的窃窃私语瞬间停了。

我僵在原地，手指攥紧了玻璃杯：“我只是来祝福。”

“祝福？”他往前一步，酒气喷在我脸上，“我听陈璐说过，你们离婚时你连结婚戒指都没摘下来。现在她结婚，你送五千块，安的什么心？”

周围的目光齐刷刷射过来，有好奇，有鄙夷，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我看见陈璐端着酒杯往这边跑，脸上的笑容已经慌了神。

“王磊，你干什么！”她拉住新郎的胳膊，“林哲是我请来的朋友。”

“朋友？”王磊甩开她的手，声音陡然拔高，“哪有朋友随礼五千的？他是不是还惦记着你？！”他猛地转向我，指着我的鼻子，“我告诉你，陈璐现在是我老婆，你少来这套惺惺作态！”

我看着陈璐泛红的眼眶，突然觉得无比荒唐。这五千块，是我对逝去婚姻的告别，是对她新生活的祝福，却被曲解成了别有用心。

“你误会了，”我试图解释，“我和陈璐早就过去了——”

“过去了？”王磊突然抓起桌上的果盘，狠狠砸在地上。草莓和葡萄滚了一地，红色的汁液溅在我的西裤上，像血。“我看你就是没放下！今天这婚，你要是不走，我就砸了这宴会厅！”

#### 05

玻璃碎裂的声音惊动了全场。宾客们纷纷站起来，司仪拿着话筒不知所措。陈璐的母亲冲过来，拽着王磊的胳膊哭喊道：“你这是干什么！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啊！”

王磊甩开老人的手，眼睛赤红地盯着我，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他又抄起旁边的花瓶，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圆桌，香槟塔轰然倒塌，金色的液体流了一地。

“够了！”陈璐突然尖叫出声，她挡在我和王磊中间，婚纱裙摆被地上的果汁染脏，“王磊，你闹够了没有！”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林哲是我前夫，可我们离婚是因为不合适，不是因为谁对不起谁。他今天来，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给我送祝福，你这样疑神疑鬼，像什么样子！”

王磊愣住了，握着花瓶的手微微颤抖：“可是……他随礼五千……”

“那是他的心意！”陈璐擦掉眼泪，转向我，眼神里满是歉意，“林哲，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周全，让你受委屈了。”

我看着她脸上混杂的泪水和妆容，突然觉得心里那块堵了两年的石头松动了。原来她什么都明白，明白我的告别，也明白她自己的新生。

我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她，轻声说：“没关系。祝你幸福。”然后转向王磊，“你说得对，陈璐现在是你妻子，好好待她。”

说完，我没再看任何人，转身走出了宴会厅。雨还在下，我没打伞，任由雨水浇在脸上，混着说不清的滋味。

#### 06

一个月后，我在常去的咖啡馆遇见陈璐。她没穿婚纱，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手里拎着给客户送的设计稿。

“上次的事，真对不起。”她把一杯拿铁推到我面前，“王磊后来跟我道歉了，他就是……太在乎我，有点自卑。”

我搅着咖啡，看奶泡在褐色液体里晕开：“他对你好就行。”

她笑了笑，眼里有释然的光：“嗯，他会记得给我煮红糖水，会陪我看无聊的偶像剧。其实我后来想，我们离婚不是因为你不好，是我那时候太想要‘被看见’的感觉，而你那时候太忙了。”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我突然意识到，我们都已经不是七年前在图书馆里偷偷传纸条的少年少女了。她找到了她的烟火气，而我，也该放下了。

“我下个月要去上海分公司了。”我端起咖啡杯，“那边有个项目，挺有挑战性。”

她眼睛一亮：“挺好的，上海是个好地方。”

我们像老朋友一样聊了聊工作和近况，没有再提那场混乱的婚礼。临走时，她突然说：“林哲，谢谢你当年送的那五千块，其实……那是我收到的最大的红包。”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应该的。”

#### 07

现在的我，在上海租了间带阳台的公寓，周末会去看画展，或者跟新同事去爬佘山。偶尔加班到深夜，我会给自己煮一碗面，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不再觉得孤单。

上个月，我在朋友的聚会上认识了一个做策展的女孩，她笑起来时有两个浅浅的梨涡，会认真听我讲每个项目的细节。我们约好下周末去看莫奈的特展。

昨天收拾旧物时，我翻出了那个锁在抽屉里的蓝色丝绒盒子。打开一看，蓝宝石在灯光下闪着幽蓝的光。我犹豫了一下，把盒子扔进了垃圾桶。

手机突然震动，是陈璐发来的消息，附带一张照片：她和王磊在海边的合照，两人都晒得黝黑，笑得一脸灿烂，背景是无垠的蓝。消息内容很简单：“林哲，谢谢你，我们很幸福。”

我删掉了编辑好的“恭喜”，回了一个笑脸。然后关掉手机，走到阳台。上海的夜风吹在脸上，带着潮湿的暖意。远处的东方明珠亮着灯，像一颗不会熄灭的星。

我知道，有些告别需要用力一点，有些回忆适合埋在心底。而往前看，总有新的灯火，为你亮着。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