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我一个社畜穿越了,成了一个被陷害的庶女
发布时间:2025-06-25 19:32 浏览量:2
01
我睁开眼睛,入目的不是熟悉的办公室天花板,而是一顶绣着梅花的青色帐幔。
"小姐醒了!"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扑到床前,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您可吓死小荷了,昏睡了两天两夜,大夫都说......都说......"
我猛地坐起身,一阵眩晕袭来。这不是梦,我清楚地记得前一秒还在加班赶项目,心脏突然绞痛,然后——然后我就到了这里。
"这是哪里?"我的声音嘶哑得可怕。
小荷瞪大眼睛:"小姐,这是您的闺房啊。您不记得了?老爷说您勾引大少爷,罚您禁足三日,三日后就要送您去乡下庄子......"
她突然捂住嘴,眼泪又涌了出来。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纤细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完全不是我那双因常年敲键盘而关节粗大的手。
一股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姜雨晴,十七岁,姜府庶女,生母早逝,在府中地位卑微。
三日前被发现在嫡兄姜明远房中"衣衫不整",虽然她坚称是兄长唤她前去取绣样,却无人相信。
"小荷,我饿了,能拿些吃的来吗?"我试探着问。
小荷连连点头,匆匆离去。
我立刻翻身下床,环顾这间简陋的闺房。
墙角梳妆台上的铜镜映出一张陌生而清秀的脸庞——柳叶眉,杏仁眼,唇色因久病而苍白。
梳妆台抽屉里,一本薄册子引起了我的注意。
翻开泛黄的纸页,密密麻麻的字迹记录着原主的日常。
越读,我的心越沉——
"五月初三,兄长又在无人处拦我,说些不堪入耳的话......"
"五月二十,他竟敢在花园假山后动手动脚,我挣脱了,但裙带被他扯断......"
"六月初八,他派人传话让我去他房中取绣样,我不敢不去,谁知一进门就被他抱住......"
最后一页的墨迹还很新:"今日他又来纠缠,我拼命挣扎呼救,恰巧二姨娘经过。可恨那畜生竟反咬一口,说我勾引他!父亲大怒......"
我的手不住发抖。
原主不是自杀,而是被活活逼死的!难怪我的灵魂会进入这具身体。
窗外天色已暗,小荷迟迟未归。
我正疑惑,忽听窗外"咚"的一声闷响,接着是压抑的痛呼。
我推开窗户,月光下,一个黑影蜷缩在墙根下。
那人抬头,一张沾血的面庞映入眼帘——剑眉星目,即使狼狈也掩不住通身的书卷气。
我心头一震,这面容竟与史书中记载的年轻时的宋临一模一样!
宋临,寒门出身,永昌三年的状元,未来将权倾朝野的宰相!
"姑娘......"他虚弱地开口,"在下被仇家追杀,无意冒犯,只求......"
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进来再说。"
他愣了一瞬,随即借力翻窗而入,刚落地就踉跄着单膝跪地。
这时我才看清他后背衣衫已被鲜血浸透。
"小荷马上回来,你得躲起来。"我迅速从床下拖出原主装绣品的箱子,"委屈你了。"
宋临没有多问,忍着痛蜷缩进箱子。
我刚合上盖子,房门就被推开。
"小姐,厨房只剩这些了......"小荷端着半碗冷粥和一小碟咸菜,眼睛又红了,"大少爷吩咐了,说您......"
"没关系,放在桌上吧。"
我强作镇定,"小荷,我有些累,想再睡会儿。你也去休息吧。"
小荷不疑有他,替我掖了掖被角便退了出去。
听着脚步声远去,我立刻打开箱子。宋临已经面色发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得罪了。"
我扶他躺到床上,掀开他的衣衫。一道狰狞的刀伤从右肩斜贯至左腰,好在不深。
我取来原主私藏的伤药和干净布条,小心清理伤口。
"姑娘为何救我?"宋临突然问。
我一边包扎一边回答:"见死不救,非君子所为。"
"可你我素不相识,你就不怕我是歹人?"
我抬眼看他,未来的宰相此刻眼中满是警惕与疑惑。我轻轻笑了:"读书人的手骗不了人。你指节上的茧,是常年握笔所致。况且——"
我指了指他腰间露出的一角书册,"逃命都不忘带书,能坏到哪去?"
宋临怔了怔,竟也笑了:"姑娘慧眼。在下宋临,字子瞻,青州人士。"
"姜雨晴。"
我简短答道,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我真的遇上了年轻时的宋临!史书记载,宋临早年曾卷入一场科举舞弊案,险些丧命。难道就是现在?
"宋公子为何受伤?"我试探着问。
他神色一凛,沉默片刻才道:"有人不想让我参加秋闱。"
果然如此!我心跳加速。
若能救下宋临,等于在未来的权力中心埋下一枚棋子。
在这个女子地位低下的时代,这或许是我唯一的出路。
"你安心养伤。"我替他盖好薄被,"我这里偏僻,暂时安全。"
宋临还想说什么,院外突然传来嘈杂声。我脸色一变,迅速将他推进床内侧,放下帐幔,自己则披衣坐在床沿。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
姜明远带着两个家丁闯了进来,他目光阴鸷地扫视房间:"听说妹妹房里藏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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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压住狂跳的心,缓缓站起身,挡在床前:"兄长深夜擅闯妹妹闺房,传出去怕是不好听吧?"
姜明远冷笑一声:"少装清高!有人看见一个男人翻墙进了你的院子。"
他一把推开我,掀开床帐。我的心几乎停跳——床上空空如也,只有凌乱的被褥。
"人呢?"姜明远脸色铁青。
"兄长莫非是梦魇了?我这里除了小荷,连只公蚊子都没有。"
我故作镇定,手心却已沁出冷汗。宋临去哪了?
姜明远不甘心地环视房间,突然弯腰看向床底。我这才注意到床单边缘有一角微微颤动——宋临竟用不可思议的方式贴在床板下方!
"大少爷!"门外突然传来小荷惊慌的声音,"老爷找您,说是有急事!"
姜明远咒骂一声,临走前阴森森地瞪我一眼:"三日后的庄子,你是去定了。到时候看谁还能护着你!"
待脚步声远去,宋临从床底滑出,脸色因失血而惨白。我连忙扶他坐回床上:"你怎么做到的?"
"小时候常与伙伴玩捉迷藏。"他勉强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本染血的册子,"姑娘救命之恩,宋某无以为报。这是我写的《治国策》,若不嫌弃......"
我接过册子的手微微发抖。
史书记载,《治国策》后来成为朝廷改革纲领,没想到初稿竟是这般模样。翻开第一页,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对科举制度的批判与建议。
"你因这书被追杀?"我轻声问。
宋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姑娘竟能看懂?"
"略通文墨罢了。"
我迅速浏览内容,心中已有计较,"宋公子,你揭露的科举舞弊案,背后恐怕不止几个贪官那么简单。"
"此话怎讲?"
我回忆着现代商业案例:"操纵科举需要庞大网络——出题官员泄露考题,书坊秘密印刷贩卖,富商巨贾重金购买再转售给子弟。这背后必然有一条完整的利益链。"
宋临瞳孔微缩:"姑娘高见!我确实查到几家书坊与礼部侍郎有银钱往来......"
"嘘——"我突然按住他的嘴。窗外又有脚步声。
一个轻柔女声响起:"雨晴妹妹,睡了吗?"
我浑身紧绷——是嫡姐姜雪瑶!比起姜明远的粗暴,这位才貌双全的嫡姐更加危险。
我示意宋临躲回床下,整理好床铺才去开门。
姜雪瑶一袭白衣站在月光下,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她目光越过我肩头,扫视房间:"听说有贼人潜入府中,姐姐担心你,特来看看。"
"多谢姐姐关心,我一切安好。"我挡在门前,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
她微微一笑,突然伸手拂过我衣襟:"这是什么?"指尖沾上一抹血迹。
我的心跳几乎停滞:"方才不小心被绣花针扎了手。"
"是吗?"姜雪瑶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妹妹脸色很差,可要请大夫来看看?"
"不必了,睡一觉就好。"
她终于转身离去,却又回头道:"三日后妹妹就要去庄子了,姐姐真舍不得呢。"
关上门,我双腿一软几乎跪倒。宋临从床下爬出,神色凝重:"连累姑娘了。"
"不怪你。"我深吸一口气,"但你必须尽快离开。姜雪瑶比姜明远难对付得多。"
宋临点头,却突然咳嗽起来,伤口又渗出血。我咬了咬牙:"今晚不行,你的伤......"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我的话:"小姐!赵管家带人来了,说要搜查逃犯!"
我与宋临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惧。
赵德是姜父心腹,手段狠辣。若被发现藏匿逃犯,我必死无疑。
"得罪了!"我一把拉起宋临,拖他到梳妆台前。按下隐蔽机关,镜后露出一个狭小暗格——这是原主藏私房钱的地方。
宋临勉强挤进去,我匆匆塞给他水和布巾:"无论如何别出声!"
刚关上暗格,房门就被撞开。赵德带着四五个家丁涌入,二话不说开始翻箱倒柜。
"赵管家这是何意?"我强作镇定。
"奉老爷命,搜查逃犯。"赵德眯着眼打量我,"有人举报,看见逃犯进了二小姐院子。"
"那便搜吧。"
我坐到梳妆台前,故意挡住暗格,"只是若搜不出什么,还请赵管家在父亲面前为我澄清——兄长方才也来闹过一场,传出去,于我闺誉有损。"
赵德哼了一声,指挥家丁连床板都掀了起来。
一个家丁走向梳妆台,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赵管家!"小荷突然冲进来,"老爷发火了,说您搜个院子要这么久!"
赵德脸色一变,挥手带人退去。我等到彻底没动静了,才打开暗格。
宋临已经半昏迷,狭小空间里闷热缺氧,伤口又裂开了。
我连夜为他重新包扎,下定决心:"明日我设法送你出府。"
宋临虚弱地点头:"姑娘大恩,宋某永生难忘。"
天蒙蒙亮时,我被一阵鸟鸣惊醒。
宋临已经醒了,正就着晨光翻阅他的《治国策》。
"感觉如何?"我轻声问。
他抬头微笑:"多亏姑娘,死不了。"笑容却突然凝固——窗外有人影晃动。
我迅速示意他噤声,走到窗边小心查看。是姜雪瑶的贴身丫鬟春桃,正假装打扫实则监视我的院子。
"我们被盯上了。"我退回宋临身边,"得想个办法。"
宋临沉思片刻:"姑娘可知府上每日何时运送杂物出府?"
"辰时会有粪车从后门......"我突然明白他的意思,"不行!太危险了!"
"这是最好的办法。"宋临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这是我搜集的科举舞弊证据,若我遭遇不测,请姑娘设法交给御史周大人。"
我接过信,咬了咬唇:"还有一个办法。"我翻出原主的胭脂水粉,"不过要委屈宋公子了。"
一个时辰后,一个"丫鬟"低着头从我房中走出,径直走向后院。
春桃瞥了一眼没在意——府上丫鬟多,她不可能都认得。
我躲在窗后看着"她"顺利混入一群忙碌的丫鬟中,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我为宋临画的妆容足以以假乱真,加上丫鬟服饰的遮掩,应该能蒙混过关。
午后,小荷慌慌张张跑回来:"小姐!后门出事了!听说有逃犯扮成丫鬟想混出去,被赵管家识破了!"
我手中的茶杯差点跌落:"人呢?"
"听说打伤了两个家丁逃走了,赵管家正带人追呢!"
我暗自松了口气。宋临身手不凡,既然突围,应该能逃脱。只是不知他的伤能否撑住。
…
三日期满,姜父命人押我去乡下庄子。临行前,姜雪瑶特意来"送行"。
"妹妹此去路途遥远,姐姐备了些点心路上吃。"她递过一个精致食盒。
我太清楚这"好意"背后的杀机,却不得不接:"多谢姐姐。"
马车驶出城门,我立刻将那食盒扔进路旁水沟。几条野狗围上来,不一会儿便哀嚎着倒地抽搐。
我打了个寒战——姜雪瑶这是要置我于死地!
庄子比想象中还要破败。
管事李嬷嬷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妇人,见我来只是冷笑:"又来个吃闲饭的。"
我环视四周——田地荒芜,佃农面黄肌瘦,仓库却堆满粮食。显然,这里的管理一塌糊涂,且存在严重贪污。
当夜,我在油灯下翻看宋临留下的《治国策》,其中关于农田管理的部分让我眼前一亮。
现代企业管理知识加上宋临的古代智慧,或许能改变这里的困境。
次日一早,我召集所有佃农:"从今天起,每日劳作时间分三段,中间各休息半个时辰。收成后,除地租外,剩余粮食按劳分配。"
李嬷嬷尖声反对:"这不合规矩!"
我冷笑:"那嬷嬷解释解释,为何账册上记着丰收,仓库却只有发霉的陈粮?若父亲知道此事......"
李嬷嬷顿时蔫了。
我趁机宣布新规:建立账目公开制度,每旬公布一次收支。
设立奖惩机制,勤劳者多得,引进轮作制,提高土地利用率。
起初,佃农们半信半疑。
但一个月后,第一茬蔬菜丰收,每人分到的比往年多了三成,大家这才信服。
三个月过去,庄子焕然一新。
荒地被开垦,粮仓堆满新收的稻谷。连李嬷嬷都不得不承认我的办法有效。
这天,我正在田间查看新引进的稻种,小荷气喘吁吁跑来:"小姐!老爷来了!"
我匆忙赶回庄子,只见姜父正负手巡视粮仓,脸色难以捉摸。
"父亲。"我恭敬行礼。
姜父打量我半晌:"这些变化都是你做的?"
"女儿只是试着改进些方法。"
"李嬷嬷说你擅改祖制。"
我直视姜父:"祖制若好,为何年年歉收?如今产量翻倍,佃农温饱,上交府中的粮食也多了三成。女儿不明白,这有何不好?"
出乎意料,姜父竟笑了:"看来为父小瞧你了。"
他顿了顿,"收拾东西,明日随我回府。"
我心中暗喜,却听姜父又道:"你姐姐病了,说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懂些医术,回去看看。"
我背后一凉——那毒点心!姜雪瑶定是见我扔掉,又怕事情败露,便自己服毒诬陷于我!
回府路上,我不断思索对策。马车突然急停,外面传来打斗声。我掀开车帘一看,十多个蒙面人正围攻家丁!
"杀了那丫头!"为首者直指我。
一支箭呼啸而来,我本能地闭眼。预期的疼痛并未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我面前,长剑格开了箭矢。
宋临!他比三个月前更加挺拔,一袭青衣,举手投足间已有了几分官威。他带来的人很快击退了刺客。
"姜姑娘受惊了。"他转身微笑,眼中似有星辰闪烁。
我喉头发紧:"宋公子怎会在此?"
"路过而已。"他眨眨眼,压低声音,"我已中举,正在查一桩大案。姑娘小心,这些刺客不简单。"
姜父惊魂未定地走来:"多谢壮士相救!不知尊姓大名?"
"晚生宋临,青州举人。"宋临拱手,目光却落在我身上,"恰巧路过,举手之劳。"
分别时,宋临悄悄塞给我一封信。马车上,我迫不及待地拆开:
"姜姑娘台鉴:蒙姑娘相救,临得以死里逃生,今科已中解元。然科举舞弊一案牵涉甚广,礼部侍郎林大人与令尊似有银钱往来。姑娘回府后务必小心。若有需要,可托人送信至城东清风书院。临必竭尽全力。"
我攥紧信纸,心潮澎湃。
宋临不仅活着,还高中解元!更重要的是,他给了我一条联系途径。
在这危机四伏的姜府,这无异于一根救命稻草。
然而喜悦很快被忧虑冲淡——姜父与科举舞弊案有关?
这解释了为何姜明远会帮助追杀宋临。
而等待我的,除了姜雪瑶的毒计,还有整个姜府可能卷入的政治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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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大门在身后轰然关闭,我深吸一口气。三个月不见,这宅院越发显得压抑阴沉。
"先去见见你姐姐。"姜父丢下这句话便大步离去。
我攥紧袖中的药包——里面装的不过是普通补药。
姜雪瑶若真中毒,必然早有准备,我这药根本无用,若是装病,更不需要解药。
雪瑶阁内药香浓郁。
姜雪瑶半卧在床,面色苍白如纸,见我进来,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姐姐。"我福了福身,"父亲让我来看看你。"
"难为妹妹了。"她声音虚弱,却示意丫鬟们都退下。待房门关闭,她立刻变了脸色,"你倒是命大。"
我微微一笑:"比不上姐姐狠毒。那点心若是吃下,我现在怕是已经入土了。"
"你以为这就完了?"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姜雨晴,你不过是个庶女,凭什么一次次逃脱?凭什么能得到父亲青睐?"
我挣脱她的手:"姐姐好好养病吧,别气坏了身子。"
转身欲走,却被她下一句话钉在原地。
"我知道那晚你房里藏了谁。"姜雪瑶冷笑,"宋临,今科解元,父亲最不想听到的名字。"
我强自镇定:"姐姐病糊涂了,尽说胡话。"
"装什么?"她从枕下抽出一块染血的布条——正是我给宋临包扎伤口用的,"你以为我真那么好骗?"
我心跳如鼓,却不动声色:"姐姐既然知道,为何不告诉父亲?"
"时候未到。"她意味深长地笑了,"我要看你从高处摔下来的样子。"
离开雪瑶阁,我双腿发软。
姜雪瑶比我想象的更加危险,她手握把柄却隐而不发,必有所图。
接下来的日子,姜父让我协助管理府中账目。
我很快发现姜家产业问题重重——多处铺面亏损,账目混乱,甚至有管事私吞货款。
更令人不安的是,每月都有一笔巨额银钱流向不明。
"这笔开支记在哪里?"我指着账本上一处问管事。
老管事眼神闪烁:"回二小姐,这是老爷特别吩咐的,老奴也不清楚。"
我正欲追问,小荷慌慌张张跑来:"小姐!大少爷回来了!"
姜明远一身戎装踏入账房,见我坐在主位,脸色顿时阴沉:"谁允许你碰账本的?"
"父亲之命。"我平静回答。
他冷笑一声,突然抽出一封信摔在桌上:"那你解释解释,这是什么?"
我心头一跳——信封上赫然是宋临的字迹!
"城东绸缎庄的来信罢了。"我强作镇定,"兄长何必大惊小怪?"
"是吗?"姜明远一把撕开信封,抽出里面的纸——幸好我早有防备,这只是一份普通订单。
他脸色难看地翻看几遍,确实找不到破绽,只得悻悻离去。但我清楚,这只是开始。
夜深人静时,我悄悄取出藏在妆奁夹层中的真正来信。宋临的字迹力透纸背:
"姜姑娘:案情有重大进展。林丞相借科举敛财,令尊恐被牵连。近日将有御史查账,务必小心。另,明日午时,东市茶楼一见。临。"
我将信纸贴近心口,宋临冒险约见,必有要事。但姜明远已经起疑,如何出府成了难题。
次日清晨,我故意在姜父面前提起:"父亲,女儿想去东市看看新到的绸缎,为父亲做件衣裳。"
姜父略一沉吟:"让赵德陪你去。"
"女儿还想顺道去趟药铺,为姐姐配些安神的药。"我补充道。
听到是为姜雪瑶配药,姜父脸色缓和:"去吧,早去早回。"
东市人潮如织。我借挑选绸缎支开赵德,迅速溜进约定的茶楼。二楼雅间内,宋临一袭蓝衫,正在沏茶。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侧脸,勾勒出一道完美的轮廓。
"姜姑娘。"他起身相迎,眼中似有星光闪烁。
三个月不见,他身上那股书卷气更添几分沉稳威严。我不由自主红了脸:"宋解元别来无恙。"
"托姑娘的福。"他为我斟茶,"长话短说,林丞相正在查抄与他有银钱往来的商户,姜家恐在名单上。"
我心头一紧:"有多少把握?"
"八成。"宋临压低声音,"林丞相借科举舞弊敛财多年,今被御史盯上,急需替罪羊。令尊每月送往林府的'孝敬',足以定罪。"
我手心沁出冷汗:"父亲知道吗?"
"应该有所察觉,但为时已晚。"宋临目光灼灼,"姑娘可有办法拿到姜家与林府往来的真实账本?"
我苦笑:"我虽管账,但核心机密仍在父亲手中。"
"三日后御史将至。"宋临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推到我面前,"若有消息,持此物到清风书院找周先生。"
玉佩温润如水,上刻"临渊"二字,显然是宋临贴身之物。我犹豫着没接:"这太贵重了..."
"比起姑娘救命之恩,何足挂齿。"他执意将玉佩塞入我手中,指尖相触的瞬间,一股暖流窜上心头。
分别时,宋临突然拉住我的袖子:"万事小心。若遇危险,保命要紧。"
他眼中的关切让我鼻尖发酸。在这个世上,除了小荷,他是唯一真心关怀我的人。
回府路上,赵德突然开口:"二小姐去见谁了?"
我心头一跳:"什么?"
"老奴看到你进了茶楼。"他目光如刀,"老爷让老奴保护小姐,可没说要瞒着什么。"
我强作镇定:"见了绸缎庄老板娘,商量花样。赵管家若不信,大可去问。"
赵德哼了一声,没再追问。但我清楚,危机已经迫近。
当夜,我辗转难眠。三更时分,窗外突然传来石子敲击声。我推开窗,小荷惊慌的脸出现在月光下:"小姐!赵管家带人搜了您的房间,找到了那块玉佩!"
我如坠冰窟——宋临的玉佩!若被姜父看到...
我顾不得披衣,赤脚冲向主院。书房灯火通明,姜父的怒吼隐约传来:"...勾结外敌...好大的胆子!"
刚要推门,却听见姜明远的声音:"父亲息怒,此事不宜声张。不如先将那丫头软禁,待御史走后再处置..."
我僵在原地。他们不仅发现了玉佩,还误以为我与外人勾结!现在回去等于自投罗网。
转身欲逃,却撞上一堵肉墙——赵德阴森的脸在灯笼下如同鬼魅:"二小姐,这么晚了,去哪啊?"
我被关在了祠堂后的暗室里。潮湿的霉味混着尘土气息,呛得人呼吸困难。
"老爷吩咐,请二小姐在此静思己过。"赵德锁门前丢下一句话,"明日御史大人到访,还请小姐安分些。"
黑暗中,我摸索着四周。这暗室是姜家关押犯事下人的地方,四壁光滑,唯一的窗户高不可攀。
宋临的玉佩被搜走,我与外界的联系彻底切断。更糟的是,姜家明显打算牺牲我来应付御史调查。
若我被扣上"勾结外人窃取家密"的罪名,不仅自身难保,还会连累宋临。
月光透过高窗洒落,我借着微光检查袖中暗袋——幸好还藏着一根发簪。这是原主的习惯,总在袖中藏一件利器防身。
我在墙上刻下记号计算时间。大约过了两个时辰,门外突然传来打斗声,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锁链哗啦作响,门被推开。一个黑影闪入,熟悉的松木香气扑面而来。
"宋临?"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走!"他一把拉起我的手,"赵德的人马上会回来。"
我们猫腰穿过祠堂后院,躲过几队巡逻家丁,来到一处矮墙下。宋临蹲下身:"踩着我肩膀上去。"
墙外早有马匹等候。我搂住宋临的腰,骏马飞驰入夜色中。
"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风声呼啸,我不得不贴近他耳边问道。
"周先生在清风书院等不到你,派人打听才知姜府有变。"宋临声音紧绷,"我担心玉佩连累你..."
马儿在一处僻静院落停下。宋临扶我下马,引我进屋。烛光下,他眉头紧锁:"御史明日就到,姜家账册必须今晚拿到。"
"可我们现在连姜府都进不去..."
"不,我们能。"宋临从怀中取出一张地图,"姜府有条密道,通往书房暗格。"
我震惊地看着地图:"你怎么会有这个?"
"周先生提供的。"宋临没有多解释,"你父亲此刻应该在前厅应付衙役,我们有一炷香的时间。"
密道入口在姜府后山的一座废弃土地庙。狭窄的通道仅容一人匍匐前进,潮湿的土腥味令人作呕。
"怕吗?"宋临在前方轻声问。
"有你在,不怕。"话一出口,我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上顿时火烧般烫。
前方宋临的背影似乎僵了一瞬,但很快继续前进。穿过漫长的黑暗,我们终于到达出口——书房地板下的暗门。
宋临小心推开一条缝,确认无人后,我们悄声钻出。书房内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光影。
"暗格在哪里?"宋临低声问。
我凭着记忆摸索到书架第三层,按下隐蔽机关。一块木板无声滑开,露出里面的账册和信件。
"就是这些!"宋临快速翻阅,突然停在一页上,"找到了!"
那是一本黑色封皮的小册子,记录着姜家与林府多年的银钱往来,数额之大令人咋舌。
突然,外面传来脚步声和姜父的说话声:"...大人明鉴,小女顽劣,但与本案绝无干系..."
我与宋临对视一眼,迅速藏到书案下方。空间狭小,我们不得不紧紧相贴。宋临的心跳声如擂鼓般清晰,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让我头晕目眩。
门被推开,灯光泄入。
"大人请坐。"姜父的声音近在咫尺,"这是府上近年账册,请过目。"
"姜老爷客气了。"一个陌生男声道,"不过本官听闻,贵府二小姐与今科解元宋临过从甚密?"
书案下,宋临的手突然握紧了我的手腕。
"小女无知,被人蒙骗。"姜父语气阴沉,"那宋临借机接近,无非是想窃取商业机密。"
"是吗?"御史意味深长,"那这块刻有'临渊'二字的玉佩,姜老爷作何解释?"
我心头一紧——他们果然拿到了宋临的玉佩!
"这..."姜父语塞。
"据本官所知,此玉佩乃宋家祖传之物,向来只赠至亲。"御史冷笑,"姜老爷还是实话实说吧,令嫒与宋临究竟是何关系?"
趁他们争论之际,宋临在我手心快速写下:"走"。
我们悄声爬回密道,刚合上暗门,就听书房内一声怒喝:"搜!给我把那个逆女找出来!"
密道中,我们拼命爬行。身后隐约传来嘈杂声和怒吼,但渐渐被抛在身后。
逃出土地庙,我们不敢停留,骑马直奔城外。拂晓时分,在一处荒废茶亭暂歇。
"现在怎么办?"我气喘吁吁地问。
宋临展开那本黑色账册:"有了这个,足以证明林丞相才是主谋,姜家只是被迫行贿。"
"那我父亲..."
"最多算从犯,罪不至死。"宋临合上册子,"但姜姑娘,你暂时不能回家了。"
我苦笑:"我早已无家可归。"
晨光中,宋临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他忽然单膝跪地,执起我的手:"姜雨晴,若你不嫌弃,宋临愿护你一生周全。"
我怔住了。这不是表白,却比任何情话都动人。泪水模糊了视线:"可我是罪臣之女..."
"待此案了结,姜老爷未必有罪。"他目光坚定,"即便有,也与你无关。"
远处传来马蹄声,宋临警觉地起身:"周先生的人来了。"
几个书生打扮的男子骑马而至,为首的正是我曾见过的周御史。他扫了我一眼,对宋临点头:"东西拿到了?"
宋临递上账册:"请大人过目。"
周御史快速浏览,面露喜色:"好!有此证据,林贼难逃法网!"他转向我,"这位就是姜小姐吧?果然蕙质兰心。"
我福了福身:"大人谬赞。"
"宋临为你可是冒了杀头风险。"周御史意味深长地说,"年轻人啊..."
宋临耳根通红,连忙岔开话题:"大人,接下来如何行动?"
"你带姜小姐去青州暂避,我回京复命。"周御史翻身上马,"记住,无论听到什么消息,都别回京!"
目送周御史离去,我心中五味杂陈。宋临为了我,竟甘愿放弃唾手可得的功名...
"走吧。"宋临牵来马匹,"我们先去青州,那里有我祖宅。"
我犹豫了一下:"宋临,我不能连累你。你有大好前程..."
"没有你,我早已命丧黄泉,何谈前程?"他不由分说将我扶上马,"抱紧了,路有些颠簸。"
马儿奔驰在官道上,我搂着宋临的腰,脸颊贴在他背上。这个为我放弃一切的男人,此刻是我唯一的依靠。
…
青州城比想象中繁华。宋家祖宅坐落城东,虽不奢华,却古朴典雅。
"少爷回来了!"老管家见到宋临,激动得老泪纵横,"这位是..."
"姜姑娘,我的...好友。"宋临耳尖微红,"准备两间相邻的客房。"
老管家会意一笑,躬身退下。宅中仆从不多,但个个恭敬有礼,显然对宋临极为敬重。
安顿下来后,宋临每日早出晚归,说是去书院讲学。我则在老管家帮助下,开始整理宋家藏书。日子平静得不像真实。
一个月后的深夜,我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开门一看,宋临衣衫凌乱,眼中布满血丝。
"出事了。"他声音沙哑,"林贼反咬一口,诬告周大人勾结姜家陷害忠良。周大人已被下狱!"
我如坠冰窟:"那我父亲..."
"姜老爷..."宋临欲言又止,"他指认你勾结我窃取家密,现已将你从族谱除名。"
这个消息像一把刀扎进心口。虽然早知姜父薄情,但被亲生父亲如此背叛,仍痛彻心扉。
"周大人危在旦夕。"宋临紧握拳头,"那本账册是唯一能翻案的证据,但已被林贼销毁。"
"不,还有希望。"我突然想起什么,"姜府书房暗格里,还有一份副本!"
宋临眼前一亮:"你确定?"
"我亲眼所见。父亲习惯重要文书留双份。"我咬了咬唇,"我们必须回去一趟。"
"太危险了!"宋临断然拒绝,"姜府现在肯定戒备森严。"
"周大人为你我冒险,我们岂能见死不救?"我握住他的手,"况且,只有洗清周大人冤屈,才能还你清白。"
宋临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好,但必须计划周全。"
三日后,我们悄悄返回京城。通过宋临在御史台的同窗,我们得知姜父已被林丞相软禁,姜府由姜明远把持。
"明晚姜明远会去醉仙楼赴宴,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宋临展开一张新地图,"我从御史台朋友那弄到了姜府最新的守卫分布。"
月黑风高夜,我们再次潜入土地庙。密道比记忆中更加潮湿狭窄,每一步都危机四伏。
终于到达书房下方,宋临小心推开暗门。书房内一片漆黑,静得可怕。
"不对劲。"宋临突然拉住我,"太安静了..."
话音未落,灯火骤亮!十多个持刀侍卫从四面八方涌出,将我们团团围住。姜明远冷笑着从屏风后走出:"等候多时了。"
我浑身发冷——我们中计了!
"宋解元,别来无恙啊。"姜明远阴阳怪气地说,"林丞相早就料到你会回来取证据。"
宋临将我护在身后:"姜明远,你助纣为虐,不会有好下场。"
"哈哈哈!"姜明远狂笑,"林丞相已经许诺,此事了结后,姜家就是皇商之首!至于你们..."他一挥手,"拿下!"
刀光剑影中,宋临护着我退到窗边。他武艺不凡,但寡不敌众,很快挂了彩。
"跳!"他突然推开窗户,将我推了出去。我摔在院中灌木丛里,眼睁睁看着宋临被按倒在地。
"宋临!"我撕心裂肺地喊。
"走!"他怒吼一声,随即被堵上了嘴。
我强忍泪水,转身逃入夜色。姜府后门有个狗洞,小时候我常偷偷钻出去玩。此刻,这个童年秘密救了我一命。
躲在一处废弃民宅里,我蜷缩在角落,浑身发抖。宋临被捕,周御史下狱,所有证据都在姜府...我该怎么办?
天亮时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我——姜雪瑶的贴身丫鬟春桃。
"二小姐。"她鬼鬼祟祟地递过一个包袱,"大小姐让我来的。"
我警觉地后退:"姜雪瑶又想耍什么花样?"
"大小姐说...说她知道您会回来。"春桃压低声音,"这里面是您要的东西,还有大小姐的亲笔信。"
我半信半疑地打开包袱——赫然是那本黑色账册的副本!信上只有寥寥数语:
"姜家危矣,林贼欲灭口。此物可救父亲性命,亦可洗刷周御史冤屈。雪瑶虽恨你,但更恨姜家毁我一生。"
我震惊不已。姜雪瑶为何帮我?她与姜家又有什么恩怨?
没有时间多想,我按照春桃指示,找到了一位隐居的老御史——周大人的恩师。看完账册,老御史拍案而起:"有此铁证,林贼休矣!"
…
三日后。朝堂震动。
老御史联合多位重臣上奏,皇帝震怒,下令彻查。
林丞相被革职查办,周御史官复原职,姜父因举报有功,仅被罚银了事。
但宋临仍被关在大牢,罪名是"夜闯民宅,意图行窃"。
"别担心。"周御史探望时安慰我,"此案已惊动圣上,不日将有旨意下达。"
又煎熬了七日,终于等来消息——宋临无罪释放!
我在大牢外翘首以盼。当那个熟悉的身影蹒跚走出时,我再也忍不住,冲上去抱住了他。
宋临瘦了许多,脸上还有淤青,但眼中的光芒依旧明亮。他轻轻回抱我:"没事了。"
周御史在一旁微笑:"圣上看了宋临的《治国策》,大为赞赏,特准他参加下月殿试。"
我喜极而泣——宋临的才华终于得到认可!
当晚,宋临带我登上城郊一处小山。月光如水,京城灯火尽收眼底。
"雨晴。"他忽然转身,郑重其事地握住我的手,"若我殿试得中,你愿意...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我心跳如鼓,却不得不摇头:"我是罪臣之女,会连累你的仕途..."
"我不在乎。"他执起我的手贴在胸前,"没有你,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月光下,他的眼神如此真挚,让我无法再逃避自己的心。我轻轻点头,泪如雨下:"我愿意。"
宋临欣喜若狂,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簪插在我发间:"以此为誓,生死与共。"
尾声
殿试放榜那日,整个京城都沸腾了。
宋临高中状元,金銮殿上,皇帝亲自为他簪花赐酒。
更令人惊讶的是,皇帝当庭宣布恢复姜雨晴的名誉,并赐她"贞慧夫人"的封号,以表彰她在揭露科举舞弊案中的功劳。
原来,周御史将姜雨晴协助破案的经过详细呈报,皇帝大为感动,称她"虽为女子,却有国士之风"。
赐婚的圣旨紧随而至。
大婚当日,宋临一袭大红喜袍,骑着高头马,领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穿过京城。百姓们争相围观,无不称赞这对璧人是天作之合。
姜父厚着脸皮前来道贺,被宋临婉拒于府门外。
倒是姜雪瑶托人送来一份厚礼——一把精致的算盘,附言:"愿妹妹持家有道,莫步我后尘。"
后来才知,姜雪瑶已带着积蓄离开姜府,在江南开了间绣庄,过得逍遥自在。
婚后的日子平淡而充实。
宋临入翰林院任职,姜雨晴则创办了女子学堂,教授算术、经商之道。她编撰的《闺阁经济》成为畅销书,许多商贾之家争相聘请她培训管事。
五年后,宋临升任户部侍郎,主持全国赋税改革。
姜雨晴作为贤内助,常为他出谋划策。
夫妻二人联手推行"一条鞭法",减轻百姓负担,被民间称为"宋青天"和"姜菩萨"。
某个夏夜,宋临在书房伏案工作至深夜。
姜雨晴端着一碗冰镇酸梅汤推门而入,见他眉头紧锁,便问:"可是遇到难题?"
宋临将奏折推给她看:"黄河水患,赈灾银两又被层层克扣。"
姜雨晴略一思索:"何不让受灾百姓直接参与堤坝修建?按劳发放钱粮,既可防止贪腐,又能让灾民自食其力。"
宋临眼前一亮,当即修改奏章。皇帝采纳后,效果奇佳,特地赏赐姜雨晴一套凤冠霞帔。
岁月如梭,他们的故事被编成戏文《状元救美》,在民间广为传唱。
每当戏中演到"密室相救"一节,已为人母的姜雨晴总会羞红了脸,而宋临则握紧她的手,相视一笑。
白发苍苍时,二人常坐在庭院里回忆往事。
宋临总说:"若非那夜你开窗相救,我早已命丧黄泉。"
姜雨晴便笑着回应:"若非你冒险相护,我恐怕还在姜府受苦。"
夕阳西下,两个身影依偎在一起,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他们共同经历的风雨,都化作了此刻的宁静与甜蜜。正如当年宋临在《治国策》扉页所题: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历经劫波,终得锦绣良缘。"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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