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哲伦的探险：舰队中的贵族犯下天理难容之罪！糟蹋船上的小男孩

费迪南德·麦哲伦，1480年出生在葡萄牙波尔图附近的小镇萨布罗萨，家里是个没啥钱的贵族。他小时候就混迹宫廷，给王后当过侍从，干些跑腿的活。十六岁进了葡萄牙的航海事务厅，开始接触航海图和罗盘，慢慢摸清了远洋探险的门道。

1505到1512年，他跟着葡萄牙的远征队跑遍了东非、印度、马六甲，参加过好几次打仗，膝盖还挨了一刀，留了条疤。

他身材不高，胡子浓密，走路稳当，眼神挺犀利，平时总爱摸着佩剑。

1517年，麦哲伦跟葡萄牙国王曼努埃尔一世闹翻了，国王不给他西航香料群岛的机会，他就跳槽去了西班牙。

1519年8月10日，西班牙国王查理五世给他拨了五艘船，分别是“特立尼达号”“圣安东尼奥号”“维多利亚号”“康塞普西翁号”和“圣地亚哥号”，加上大概270个船员，从塞维利亚出发，目标是找一条西边到香料群岛的路。

船队先沿瓜达尔基维尔河开到桑卢卡尔-德巴拉梅达，停了五周，装满了干鱼、面粉、葡萄酒。9月20日，他们正式冲进大西洋，麦哲伦站在“特立尼达号”上，手里攥着航海图，盯着远方的海平线。

船上有个群体叫小厮，大概30来号人，全是8到15岁的小男孩。这些孩子大多是从加的斯或塞维利亚的贫民窟里来的，破衣烂衫，脚上连鞋都没有。有些是孤儿，被水手从码头骗上船，许诺有饭吃，结果上了船就是干不完的活。

少数小厮背景好点，比如14岁的胡安，家里是做生意的，通过关系给高级船员当侍从，学点航海技术。

这些小厮睡在底舱的吊床上，周围全是发霉的木桶和老鼠，空气臭得让人想吐。

小厮的活儿又脏又累。他们得爬桅杆调风帆，搬火药，切菜，洗盘子，擦甲板，手都被海水泡得裂口子。航海本来就危险，风暴、坏血病、船漏水，啥都能要命。船员的死亡率高得吓人，差不多三成，小厮因为年纪小、身子弱，死的更快。

麦哲伦管得严，规定小厮不能随便跑，违令就挨鞭子。

船上的等级分得清清楚楚。麦哲伦和高级船员住上层舱室，吃得有酒有奶酪。水手挤在底舱，啃硬邦邦的面包。小厮最惨，吃饭只能蹲角落，捡点剩菜。1494年的西班牙《海事法》写得明白，小厮上了船就是船员，得为国家干活，想下船？没门儿。

麦哲伦每天都检查航海日志，校准罗盘，晚上还盯着星星看方向。葡萄牙舰队想截他，他在加那利群岛绕了个圈，甩开了追兵。11月27日，船队过了赤道，12月6日到了南美洲，停在巴西海岸补水和水果。

1519年秋天，舰队在大西洋晃了好几个月，水手们憋得不行。海上没啥娱乐，成天就对着海浪和天空，空气里全是咸腥味。水手大都是社会底层的糙汉，没啥文化，脾气火爆，动不动就拿小厮撒气。小厮们瘦得跟竹竿似的，干活慢了就挨骂，干错了就挨打。

有时候水手心情不好，直接把小厮手里的水桶踢翻，或者拿绳子抽他们后背。小厮们只能低头干活，搬柴、洗盘子，忙得脚不沾地。

更恶心的是，有些水手对小厮下手，不光是打骂，还干出更下流的勾当。船上全是青壮年，几个月见不着陆地，憋得慌，道德底线早就扔海里了。小厮们没地位，又弱小，谁也护不了他们，只能硬扛。

“维多利亚号”上的船主安东尼奥·萨拉蒙，是个西班牙贵族，40岁左右，穿得挺体面，绒布外套上还有金丝绣花，腰上挂把镶银的短剑。他管着船上的物资，分粮食、分水，权力不小。平时他坐在舱室里，翻账本，偶尔在甲板上转两圈，靴子踩得木板咔咔响。

他的小厮叫安东尼奥·西诺维斯，13岁，从加的斯来的穷小子，头发乱糟糟，手上全是老茧。西诺维斯得给他打扫舱室，擦桌子，整理衣服，有时候还得帮他剪指甲。

这萨拉蒙看着人模狗样，其实是个衣冠禽兽。他住的舱室在船尾，门一关，外头啥也听不见。西诺维斯老被叫进去，端水、叠衣服，干些贴身的活。有一天晚上，巡夜的水手路过，听到舱里有点不对劲，推门一看，萨拉蒙正对西诺维斯下手。

萨拉蒙被拖出来，手脚绑上，脸上还蹭了血。他死活不认，说是西诺维斯勾引他，可没人信。巡夜水手的证词清清楚楚，小男孩身上的伤也明摆着。麦哲伦得到消息，立马从“特立尼达号”赶过来，站在“维多利亚号”桅杆下，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他召集了几个高级船员，在“特立尼达号”的大舱里开了个临时法庭。桌上点着油灯，墙上全是潮气。萨拉蒙被押进来，铁链哗哗响，脑门上全是汗。

麦哲伦翻了西班牙的法律书，又问了船上的神父，神父拿着十字架，说这罪不能饶。西诺维斯被叫来作证，低着头，手攥得紧紧的，啥也没说。

法庭开了两小时，麦哲伦拍板，萨拉蒙死刑，等船到里约热内卢就执行。麦哲伦站在边上，念了判决书，说谁敢犯法，这就是下场。尸体随便埋了，沙滩上就留了个土堆。

1520年10月21日，舰队找到条海峡，后来叫麦哲伦海峡，花一个月穿过去，进了太平洋。路上坏血病闹得凶，船员牙龈出血，腿肿得跟木头似的。

1521年3月，舰队到菲律宾，麦哲伦想跟当地部落搞好关系，结果4月27日在麦克坦岛跟人干起来，被长矛捅了胸口，栽在浅滩上，血染红了海水，死了才41岁。

胡安·塞巴斯蒂安·埃尔卡诺接手，带着“维多利亚号”接着走。1522年5月，船队绕过好望角，7月到佛得角群岛，有13个船员被葡萄牙人抓了，后来放回来。

“维多利亚号”回到西班牙，就剩18个人，船上装满了丁香，赚了点钱。这趟航行证明了地球是圆的，可船上那点破事，也让人看清了大航海时代的另一面。

（美）劳伦斯·贝尔格林．黄金、香料与殖民地 转动人类历史的麦哲伦航海史．新世界出版社．2019.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