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秒嫁前世苦追她的王爷享尽荣华富贵,前夫气红眼!

发布时间:2025-06-25 17:13  浏览量:2

轩王府外张灯结彩,鼓乐齐鸣,接亲队伍从街头蜿蜒至街尾,道路两侧挤满看热闹的百姓。相较府外的喧闹,王妃居所碧云轩内却静得能听见针落之声。

侍女沛儿托着雕花银盘踏入庭院,盘上叠着件牡丹纹样的朱红吉服,在日光下泛着刺目光泽。"你来作甚?"绿衣侍女清芷蹙眉拦住去路。作为王妃心腹,她最是清楚主子这些时日受的屈辱——今日王爷纳妾之喜,偏要差人送来这身衣裳,分明是往伤口撒盐。

沛儿福身时唇角微扬:"今儿是柳姑娘大喜,主子念着王妃,特求王爷允您观礼。这不,喜服都备好了。"

"王妃玉体欠安,怕是要拂了这番美意。"清芷甩袖欲逐客,忽闻身后房门吱呀作响。但见一袭素白身影缓步而出,未施粉黛的面容清丽绝俗,雪颈间隐约可见两道紫红勒痕——两个时辰前悬梁自尽留下的印记。

"姑娘怎下床了?"清芷慌忙搀住摇摇欲坠的主子。自打被救回,王妃整日痴痴望着帐顶,此刻却主动要出门?

云卿泛起浅笑:"如此热闹,岂能错过?"清芷与沛儿俱是一怔,眼前人分明还是那副皮囊,周身气质却似换了魂魄。

王府正门处,轩王司徒容身着大红喜袍端坐骏马,往日冷峻眉眼此刻春意融融。修长手指轻扯缰绳,马蹄踏着优雅步调行至花轿前。他亲自掀帘搀出新妇,十指相扣步入正厅。

"吉时到——"

满堂宾客随新人踏入厅堂,却在望见上首端坐的女子时齐齐噤声。轩王妃云卿竟现身喜堂?传言这位王妃性情温婉,自幼与王爷缔结婚约,奈何边关带回的柳氏女搅黄了这桩姻缘。当初王爷执意退婚,是她以死相逼才嫁入王府,可终究换不来半分怜惜。

司徒容眸光骤冷,如刀锋刺向不速之客:"不是说身子不爽利?"

云卿执起青瓷杯轻啜,目光掠过珠帘半掩的新妇:"不是妹妹盛情相邀么?王爷竟不知情?"柳茹心攥着郎君的手微微发颤,细声细气道:"王爷,妾身盼着姐姐赐福,愿得姐姐首肯方能长相守。"

"正是这个理。"云卿支着下颌轻笑,杯中茶水泛起涟漪,"臣妾特来为王爷主婚,断不会搅了喜气。这些年赤诚相待,王爷定能体察。"司徒容眼底阴霾愈浓,若非宾客满堂,早将这女人挫骨扬灰。

"王妃深明大义,甚好。"他咬牙切齿,携新妇径直走向喜堂。按南禹国礼制,夫妻对拜乃正室之礼,众人暗叹王妃处境堪忧。

云卿漫不经心把玩着茶盏,目送堂前交拜的璧人。零碎记忆在脑海中翻涌,她仿佛置身事外,又似亲身经历。无论如何,绝不再重蹈原主覆辙。

敬茶环节,喜婆端上滚烫茶盏。柳茹心执盏的手微微发抖,柔声道:"姐姐请用茶。"云卿伸手欲接,忽闻对方惊呼,眼见那抹红影踉跄扑来。往日她定会伸手相扶,任由热茶泼身落个苛待妾室的名声。

可今时不同往日。云卿旋身疾退三步,柳茹心扑了个空,整杯热茶尽数泼在自家腕上。"啊——"凄厉惨叫划破喜堂。司徒容变色欲扶,终究慢了一步。

"王妃何故闪避?"司徒容剑眉倒竖,若她方才相扶,心尖宠怎会遭此横祸。

云卿执帕轻拭指尖,眸中泛起嘲弄:"王爷眼见妾身退让三尺,怎的倒怪起妾身?莫非该教妾身站着不动任人泼茶?"
在场宾客皆暗自惊愕,轩王这般袒护新纳的侧室,正妃日后的处境怕是愈发艰难了。

云卿却无半分怯懦,扑簌着琥珀色眸子脆生生道:"臣妾若不避让,难道要任由茶水泼溅满身?遇险闪避乃人之常情,王爷也要苛责?分明是妹妹站立不稳,怎的倒怪罪起妾身来了?王爷未免太过偏颇。"

她纤长睫毛微微颤动,唇角却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这番说辞合情合理,任谁听了都挑不出错处。

司徒容赤红的双目几欲喷火,往日怯懦的蠢妇何时变得这般伶牙俐齿了?

跪坐在地的柳茹心暗暗咬碎银牙,终究是她小瞧了这贱人。

"王爷息怒,切莫责怪姐姐。"柳茹心以帕拭泪,纤弱身躯摇摇欲坠,"是妾身失仪惊扰了姐姐,这就给姐姐赔罪。"

云卿忙不迭摆手,面上浮起温婉笑意:"妹妹体弱多病,站立不稳原是常事,姐姐早已见怪不怪,何须赔礼?只是今日大喜之日,若烫伤了玉手可如何是好?这敬茶礼未成,姐姐实在心疼得紧呢。"

柳茹心垂首不语,云卿却能想象她此刻扭曲的面容。原主残缺的记忆里,这等把戏已上演数回,每回原主都傻乎乎中计,徒惹王爷厌弃。

今日总算是替原主出了口恶气。

司徒容此刻已无暇顾及云卿,满眼疼惜地将柳茹心扶起:"本王即刻传府医为你诊治。"

"王爷,些许烫伤不足挂齿,待行完礼再请大夫不迟。"柳茹心贝齿轻咬朱唇,泪光盈盈却强作坚强。

云卿冷眼瞧着这出戏,暗道这般楚楚可怜的做派,便是女子见了也要心生怜惜。

她施施然理了理云锦裙裾,重归主位:"清芷,重新沏盏温茶来,妹妹金枝玉叶,若再失手打翻茶盏,怕是要伤及玉臂了。"

这话里话外皆是关切,柳茹心闻言脸色骤变,却仍要维持得体笑意。

清芷憋笑憋得辛苦,自打小姐大病初愈,整个人都似脱胎换骨般聪慧了。

银盘托着新茶递至柳茹心面前,她忍着掌心刺痛恭敬奉茶。这回既无踉跄也无手颤,云卿从容接过茶盏轻啜一口。

"妹妹若能始终这般稳妥,王爷也不必日日悬心了。王爷疼惜妹妹,妹妹更该珍重自身才是。"

柳茹心攥紧帕子的指节泛白,面上却要端着温婉笑意。

司徒容无心听这些绵里藏针的言语,正要命人扶柳茹心就医,却听她柔声道:"姐姐方才病愈,王爷该先送姐姐回房歇息才是。"

云卿闻言驻足,回眸浅笑:"妹妹如此体贴,姐姐若不领情反倒辜负美意。如此,便不打扰王爷与妹妹了。"

转身之际,柳茹心朝侍女沛儿使了个眼色。

"姐姐且慢!"沛儿"不慎"踩住云卿裙摆,只听裂帛声起,大红吉服自背后裂开寸许,露出雪白中衣。

正厅内瞬间落针可闻,众宾客面面相觑。

王妃当众失仪,丢的可是轩王的颜面。

司徒容额角青筋暴起,这个晦气的女人果真见不得半点好!

柳茹心垂首掩饰唇边笑意,这袭特制吉服只需稍加外力便会绽线,届时云卿当众露出中衣,看她还如何见人!

却见云卿镇定自若,纤纤玉指搭上腰间玉带。众人惊愕之际,那抹绯红已翩然落地。

"妹妹赠的吉服针脚实在稀疏,不过轻轻一扯便裂开大口子,倒像是王府克扣了妹妹的月例。"云卿弯腰拾起外裳,指尖抚过纯白内衫,"幸而妾身偷懒未更衣,直接将妹妹送的吉服套在旧裳外头,否则真要贻笑大方了。"

柳茹心面色惨白如纸,司徒容剑眉紧蹙,目光在云卿挺直的背脊上逡巡。这抹纯白在满室红绸中刺目至极,却莫名透着孤傲风骨。

"王爷素来疼信妹妹,想来此次也不会例外。"云卿拂袖而去,白衣胜雪衣袂翻飞,竟比红妆更添几分超然气度。

回程途中,清芷终于笑出声来:"小姐可算扬眉吐气了!您没瞧见柳氏那脸色,跟锅底似的!"

云卿哼着江南小调,眉眼间尽是狡黠:"人家非要招惹,我总不好一直当软柿子不是?"
原本好好的大婚场面,她实不愿搅局。谁料柳茹心偏要上赶着凑热闹,既如此,送上门的脸面不打岂非暴殄天物?

想她苏云卿纵横娱乐圈数载,什么腌臜手段未见过?若连区区宅斗都应付不来,这影后桂冠倒不如摘了丢进护城河。

奈何天不遂人愿,颁奖礼上奖杯尚未焐热,下台时失足跌落便魂穿异世。

愁云惨雾……

身旁的清芷仍沉浸在亢奋中,既欣喜又忿忿:"姑娘方才就该撕烂那张假面!那身吉服分明是她差人送来的,若非姑娘机警,里衣早做了手脚,此刻早该颜面尽失!"

云卿斜倚雕花椅,指尖轻叩案几:"以司徒容对那女人的偏爱,便是闹到金銮殿也讨不得好。倒不如各退半步,留些体面,来日方长呢。"

清芷何尝不明这个理,仍觉憋屈:"终究是便宜了那贱人。"

"我里衣这身素缟,可还入眼?"云卿忽然执起她手腕,引着视线在月白衣裙上逡巡。

小丫鬟瞳孔骤缩,倒抽冷气:"竟是丧服!"

大婚当日,柳夫人强扒王妃吉服,独留素白中衣,这等晦气寓意……

定要教满府下人嚼烂舌根,膈应死那毒妇!

云卿轻拍她肩头,玉臂舒展:"今儿个普天同庆,走,吃酒去!"

清芷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僵立当场。早觉姑娘性情大变,此刻愈发笃定。

"姑娘可是魇着了?"

按说纵使挫败柳氏阴谋,到底让那女人进了门,往后王爷更该冷落正房,怎的反而喜形于色?

云卿抚面自省:"沾了脏东西?"

"非也,是姑娘周身气度……"清芷斟酌用词,"往日但凡听闻王爷与柳氏恩爱,总要垂泪到天明,今儿个却……"

云卿闻言嗤笑,忆及原主痴缠却遭冷遇的桩桩件件,只觉荒唐。

这般薄情郎君,除却冤枉苛责,可曾施舍半分温存?

思及此,她深吸一口气,将胸中浊气尽数吐尽,朗声道:"旧时云卿已作古。"

语罢挑眉,衣袂翻飞间已行至院门。

清芷怔怔望着那抹倩影,只觉愈发看不真切。

碧云轩内。

回房刹那,满桌珍馐映入眼帘,大红喜字窗花覆于其上,刺目得很。

云卿冷笑,柳茹心果真见缝插针,这般耀武扬威的做派,倒合她心意。

既送上门来,岂有不受之理?

正欲落座,清芷突然横眉怒目:"何方腌臜物什,也配玷污王妃膳桌!"

两个粗使丫鬟扑通跪地,簌簌发抖:"是……是柳夫人着人送来的,说让王妃沾沾喜气,与王爷同乐。"

(以下段落保持原文结构,仅作词汇润色)

这两个小丫头不过十三四岁年纪,素日里最是胆小怯懦,这才被分到这碧云轩当差。此刻惶恐不已,生怕主子降罪。说来也是讽刺,原主在王爷跟前唯唯诺诺,对院中下人却狠辣非常,稍有不顺便拿她们撒气。每遭柳氏算计,回来必要寻由头惩戒丫鬟。虽知她心中苦楚,这般迁怒之举,云卿却不敢苟同。

"起来吧,王爷纳妾本是喜事,合该同庆。"她执起玉箸轻叩桌沿,"这么多菜肴,你们也帮着分些。"

两个小丫头惊愕抬首,连清芷都怔在当场:"姑娘,这……这可是柳氏送来的!"

"倒掉多可惜。"云卿指尖轻弹,覆在盘上的喜字应声飞落,"你们若不放心,便替我试菜如何?"

眼见丫鬟们战战兢兢尝遍每道菜,她顺势将人按在绣墩上,又扯过清芷:"都坐,今日定要一醉方休!"

酒过三巡,清芷已醉眼朦胧:"姑娘当年怎就瞧上王爷这般人物?在侯府时老爷将您视若珍宝,如今却遭这般作践,奴婢心疼啊!"

云卿仰头饮尽杯中酒,醉眸微醺:"可不正是瞎了眼么!"
天光微熹时,清芷捧着青瓷盏怔忡良久,腕间一抖又泼了半盏梨花春。

"姑娘说得对,您当年可不就是被猪油蒙了心!"她打了个酒嗝,颊边飞起红云,"连大公子都骂您……"

云卿支着额角轻笑,金丝鸾凤步摇在晨光里荡出细碎光晕:"放心罢,从今往后咱们主仆同心,保管教你们日日吃的是玉盘珍馐,穿的是绫罗绸缎。"话音未落,四个醉影已东倒西歪缠作一团。

次日晌午,云卿被地砖的寒气激得蜷了蜷脚趾。抬脚轻踹清芷:"小酒鬼,日头都晒化脂粉了!"

锦被里拱出团青丝,莺歌燕舞却如惊弓之雀弹身而起:"王妃恕罪!奴婢们该死!"两人忙不迭搀起主子,昨夜醉态早已化作满眼惶恐。

"不妨事,春日地暖正宜眠。"云卿拍拍裙裾,忽闻院外窸窣响动。她悄然移步门边,从雕花缝隙窥见柳茹心纤弱身形立于阶前,靛蓝裙裾被晨风撩得翻飞如蝶。

"这朵白莲花倒是勤勉。"云卿暗嗤,原当这新妇正与王爷缠绵,谁料竟这般急不可耐要演戏。果不其然,三息之后,门外惊呼乍起:"夫人!"

"茹心!"暴喝声中,玄色蟒纹袍角卷着劲风掠至。司徒容接住那摇摇欲坠的娇躯,目眦欲裂瞪向紧闭的房门。

云卿冷笑抚过门环,这等伎俩她前世见得多了。朝两个丫鬟递个眼色,指尖轻叩青砖三下,院中戏码已然开场。

"夫人您这是何苦!"沛儿扑在石阶上捶地,"明知王妃要给您下马威,您还顶着病体来晨省,生生在日头下立了半时辰!"

柳茹心倚着司徒容胸口,气若游丝道:"休要胡言……王妃姐姐乃正室,我行晨昏定省是本分……"说着又转向王爷,美目含泪:"王爷切莫迁怒姐姐,是妾身身子孱弱,连半时辰都挨不得……"

司徒容剑眉倒竖,怀中佳人楚楚可怜之态更添三分怒火。他大步流星跨至门前,金丝楠木门应声而裂。待看清屋内景象,满腔怒火却如撞上棉絮——

狼藉酒菜间,云卿正以极其不雅的姿势蜷在桌底,发髻散乱钗环歪斜。清芷揉着惺忪睡眼,瞧见门神般的玄色身影,瞌睡虫顿时跑得无影无踪。

"王、王爷?"她结巴着摇醒主子。

云卿挥开她的手翻个身,嘟囔道:"清芷别闹,新婚燕尔的,王爷怎会来这破落院子……"话音未落,忽觉周身寒气陡增,忙不迭爬起身来。

"王爷万福!"她故作惊惶地踉跄两步,发间步摇撞出清脆声响,"臣妾贪杯误事,倒叫王爷见笑了。"说着斜睨清芷:"死丫头,怎不早些唤醒我?"

司徒容居高临下睨着这出闹剧,忽见云卿眼波流转,竟是笑意盈盈:"昨夜得闻王爷喜纳新人,臣妾欢喜得紧,特命人开了陈年梨花春庆贺。王爷若不信,瞧这满地酒坛子……"

她踱至柳茹心跟前,亲热地执起那双柔荑:"好妹妹,你侍奉王爷辛苦,往后这晨昏定省就免了罢。清芷,速去柳苑传话,就说本宫体恤妹妹侍寝劳累,特准她好生将养,莫要误了伺候王爷。"

司徒容剑眉微挑,这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昨日还闹得鸡飞狗跳,今日倒大度起来了。云卿却不管他作何想,只管将贤惠王妃的戏码做足十分。
默认卷_009 迷之操作

她噼里啪啦一大堆,似是处处为司徒容和柳茹心着想,可若是知道外面柳茹心已经来请安了,还福了半个时辰的礼差点晕过去,必然觉得她这番话太虚假。

可她刚醒,确实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司徒容看不透了。

他凝眉静静看着眼前的几人,想看她们能耍出什么花样。

清芷虽不愿意去柳苑,但碍于司徒容在这里,怕自家小姐又受罚,只好磨磨蹭蹭往外走去。

刚走两步,看到院中坐着的身影,疑惑的偏了偏脑袋。

“小姐,那不就是柳夫人吗?她好像已经来了。”

清芷是真不知道柳茹心已经到来,也没有看到刚才院中那场堪比奥斯卡的演技。

她的表现是最真实的,饶是司徒容紧盯她的表情,也看不出一丝破绽。

司徒容感觉有一股浊气憋在胸口,无法消散。

云卿立即回过头去,诧异道:“柳妹妹是跟王爷一起来的吗?怎么不进来?诶呀臣妾这副模样真是失礼了。”

柳茹心似是感应到她的目光,强撑着身子站起身往房间走去。

一步一莲,纤细的腰如三四月的嫩枝随风摆动,忍不住想轻抚。

被搀扶着走上台阶,又进了房,她看到里面桌上的一片狼藉,显然愣了愣。

“见过王妃姐姐,妹妹来给姐姐请安了。”

云卿回以一个微笑:“妹妹不用如此多礼,快到王爷身边坐下,这么纤弱的身子若是因为来给我请安有什么闪失,我可担待不起。”

柳茹心抬头看向她,秀眉微蹙,面上虽不动声色,心思却早已转了个山路十八弯。

从前的云卿绝不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了?

思索之际,她悄悄给沛儿使了个眼色。

沛儿立即会意:“王妃这话说得好轻巧,我家夫人在院中福了半个时辰的礼,王妃都不曾开门相见,怎的现在在王爷面前又怕我家夫人身子不舒服了?”

“沛儿!你怎可如此口无遮拦,王妃姐姐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还不快向王妃姐姐赔罪?”

柳茹心因为嗔怒,脸色又苍白了些,差点站不稳。

司徒容见状,立即起身把她揽入怀中,对着沛儿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多嘴!”

这一操作让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

因为太过突然,云卿的嘴不自觉惊成O型,而后渐渐收拢,抿成一线,强忍住要上扬的趋势。

虽然知道司徒容此番举动是为了给柳茹心出气,但她心中莫名觉得爽。

当然,他若不是早进来一步,知道自己刚醒,也不会把错处怪在沛儿身上,反而会觉得沛儿说的有道理,挨巴掌的说不定就是自己了。

司徒容力气大,沛儿被扇了一巴掌,嘴角鲜血瞬间溢出,身子随之伏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她的整个脑袋是懵的,实在想不通为何挨打的会是她。

被司徒容搂在怀中的柳茹心也有短暂的愣怔,不过很快回过神来。

“王爷,沛儿一直伺候妾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次是她口无遮拦惹了王爷生气,还望王爷保重身体不要与她计较。”

默认卷_010 演别人的戏,让她无戏可演

司徒容冷哼:“明知道你身子不好,还乱嚼舌根惹你生气,这等奴婢就要好好教训。”

“王爷说的是,妾身回去之后定然好好教训她。”

担心司徒容还揪着此事不放,柳茹心眼波流转,看向房间的桌子转移话题道:“姐姐这里是怎么了?怎的如此杂乱?”

王爷最爱整洁,看到此景,定然更加厌恶云卿。

她没想到的是,此刻的云卿并不在意司徒容的厌恶,最好是以后再也不踏进这个院子半步,老死不相往来。

对于她的疑问,云卿并无半点慌张,淡然的整了整衣袖,道:“昨日王府办喜事,府中所有人应与王爷同喜,臣妾想着王爷高兴,定然不会在意这些规矩,于是也热闹了一番。想来这么特殊的日子,王爷和妹妹不会怪罪吧?”

司徒容微眯着双眼看着她那张素净的小脸,总觉得这张脸有点陌生。

从前满眼都装着他的她,此刻眼中再看不出半点情意。

云淡风轻中带着一点恣意,那双绝美的眼中透着清明,微弯带着笑意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失神。

他虽不在意,但心中总隐隐觉得哪根弦被拨动。

他沉声道:“王妃懂事就好,只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云卿挑眉:“多谢王爷宽容。”

说罢看向柳茹心:“妹妹身子弱,以后再也不用到我这里来了,免得平白晒了太阳费了力气,若是一个不小心晕倒,我这里还没大夫,怕是要怠慢妹妹折煞姐姐了。”

柳茹心眼底闪过一丝阴霾,隐忍着点了点头。

直到送两人出门,云卿脸上都还挂着淡笑。

演别人的戏,让她无戏可演,是对戏精最大的反击。

目送他们远去,云卿转身,长吐了一口气。

“小姐,您刚才太棒了!柳茹心那个贱人居然被您堵得说不出话来!”清芷忍不住朝她竖起大拇指。

云卿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道:“那是,你也不看看你家小姐是什么段位!”

说罢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压惊,刚才那情景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莺歌燕舞两人踌躇半晌,终是鼓起勇气走上前来,小声道:“王妃,您看上去很高兴。”

云卿把茶水一口灌下,满足的舔了舔唇,挑眉淡笑道:“手中的垃圾找到了垃圾堆,有了他的归属,我能不高兴吗?”

两人疑惑的看着她,不是很懂话中之意。不过看她这么开心,也就没有多问。

“王妃,您饿了吧?奴婢们帮您去做早膳。”

云卿点点头,看着她们忙活的身影,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开始琢磨以后的发展。

一直呆在轩王府不是长远之计,她还是得脱离此处,寻个地方安身。

要不是她爹奉皇命镇守边关,她也不会落个如此凄惨的境地。

此刻身边没有能够帮助她的人,只能靠自己。

不一会儿,清芷把房间收拾好了,莺歌燕舞摆好膳唤她吃饭。

走到房间,看着桌上的清粥小菜,云卿眉头微蹙。

“怎么就这点东西?”

虽不说锦衣玉食,但不至于这么寒酸吧!

默认卷_011 出府

莺歌燕舞看了云卿一眼,面露难色道:“王妃,昨日柳夫人入府之时,王爷就把府中的掌事之权交给了她,奴婢们去大厨房拿食材,王嬷嬷说柳夫人身子弱,好东西都是要留给她的,只给了我们这些。”

云卿暗自咬了咬唇,没想到柳茹心做得这么绝,真是欺人太甚。

自己好歹也是一个王妃,日子过得连她院中的下人都不如。

她起身去小厨房里看了看,里面除了萝卜白菜还真没有其他东西了,连块肉星都没瞧见。

清芷愤愤道:“小姐,奴婢去王爷那里讨个说法,我们不能让柳贱人这么欺负!”

眼见着她就要冲出去,云卿连忙拦住了她。

“傻丫头,你以为这么容易讨说法?别折腾了,到时候讨不了好。”

她怎么可能让自己院中的人去送人头?

柳苑。

柳茹心特意留了司徒容在她院中用午膳,等着某人迎头撞上来。

结果左等右等,都没瞧见人影,不禁暗自咬牙。

没想到从前那蠢笨随她牵着鼻子走的人,才两天不见,就突然长了个脑子。

看来是她低估了她,下次定让她无可反击。

而碧云轩中,凑合着吃了一顿水煮白菜当午饭的云卿,体内想要出府的洪荒之力越来越控制不住。

她背着手在院中来回走了一个马拉松,最终,打了个响指下定决心道:“清芷,我们出去搓一顿!顺便再买点食材回来。”

既然柳茹心控制了府上的开支,那她就去外面,总不至于饿死在这无人问津的角落。

清芷早已习惯了她说话语气上的变化,并没有质疑什么,不过还是提醒道:“小姐,您现在是轩王妃,没有王爷的同意,您不能随意出府的。”

云卿挑眉:“哦?”

一炷香后,她和清芷两人身着男装出现在府中偏僻的围墙外。

清芷看着空中那荡来荡去的翠竹,又看看挂在上面的绳索,担忧道:“小姐,我们这样翻墙出来万一被王爷捉到怎么办?”

云卿用扇子敲了敲她的脑门:“总比饿死强。”

幸好当初她嫁人之时嫁妆还算丰厚,司徒容也没对她的嫁妆动心思,要不然没吃的没银子,她就真是走投无路了。

京城的街道很是热闹,街道两旁店肆林立,金色的阳光淡淡的铺洒在颜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似是覆上一层轻纱。

酒楼、当铺、作坊、茶馆,以及街上挑担赶路的摆摊吆喝的众人,无一不给这里增添了一丝繁华。

看到这副场景,云卿舒畅不少。

扇子打开,徐徐扇动,凉风扑面而来。

“清芷,城中最好的酒楼在哪里?”

“小……公子,小的也不知道。”

小姐自在闺阁中起,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后嫁入轩王府,更是没有踏出过王府半步,她跟在她左右,自是对城中一无所知。

云卿无奈的叹了口气,想来原主也是一个受万千宠爱的侯门之女,怎么就没一点娇惯出来的脾性?

不说舞刀弄枪,出门玩乐都没有,简直是浪费大好年华。

默认卷_012 冤家路窄

一路逛一路寻找,也算惬意。

忽而,见前方出现一个身影,好像有点熟悉。

云卿把扇子一收,眯着眼凑到清芷身旁道:“清芷快看看,那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清芷正看街边的小玩意看得起劲,敷衍道:“公子您平常都没出过门,怎么会碰到熟人?定是公子眼花了。”

“不是,你仔细看看,那个走在中间穿着深蓝色衣裳的是不是司徒渣男?”

清芷正疑惑着司徒渣男是谁,瞥见瞧见司徒容的身影,吓得花容失色。

她连忙拉着云卿背过身,小声道:“公子没有看错,那就是王爷。”

云卿偷偷回头,再定睛看了看,没错,就是他!

真是冤家路窄。

他的身后并没有随从,而是跟着一个着大红色锦袍的年轻男子。

看着那抹红,云卿眼前一亮。

除了锦衣华服之外,最吸引人的莫过于那张俊美绝伦的脸,特别是剑眉下那双桃花眼,含带着丝丝笑意,比司徒容还妖孽。

云卿双眼微眯,这人若是放在现代,定然是个迷倒万千少女的顶流。

眼看着两人就要进门,云卿回过神来。

抬头看去,百花楼姑娘们站在二楼阳台处,各种香扇飞舞,玉臂横陈。

她不可思议的撇过头来,低声道:“没想到司徒渣男这么闷骚,昨日刚纳了柳茹心进门,今日就出来找乐子了。”

亏他还一副贞洁烈男的模样,好像非柳茹心不娶,结果转眼就投入了这些花花蝴蝶的怀抱中。

只可惜这个时代没有手机,要不然她非得拍几张照片下来,发送给柳茹心瞧瞧,看她以后还有没有时间找自己的麻烦。

待到司徒容背影完全消失,云卿摇着扇子跟了上去。

“公子,这可是百花楼,您进去做什么?!”清芷焦急低声道。

云卿挑了挑眉,模样极尽风流:“当然是找乐子。”

来到门口,便有香气扑鼻的姑娘扭着腰肢迎上来,娇娇的唤上一声公子。

云卿用扇子抬起她们的下巴,凑上去闻闻脖间的香味,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手搂着一个进了门。

清芷在后面急得直跺脚,无奈,只得跟了进去。

百花楼不愧是城里最热闹的烟花之地,进门之后,伴着女子或软糯或清脆的吟笑声,眼前豁然一亮。

抬头望去,楼上楼下皆是香艳妩媚,红粉绿绢。更有大堂中央台上的轻歌曼舞,一缕缕幽香伴着丝竹之声迎面而来。

只是,云卿没兴致注意这些,她的目光紧紧跟随往楼上走去的司徒容。

暗自摩拳擦掌,看她不把他的小尾巴揪出来!

司徒容上了楼,一直与身旁的红衣公子低语。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云卿灼热的目光,他蓦地回过头来,扫了身后一眼。

云卿被吓了一跳,连忙搂着怀里的姑娘转过身调笑。

紧接着听到司徒容身边的公子高声道:“叫如烟姑娘过来!”

百花楼的妈妈听到此话,露出为难神情,揪着手中的帕子道:“公子,如烟姑娘今日不见客,我们这儿还有其他的好姑娘,奴家带给您来瞧瞧?”

红衣公子眼带笑意凑到妈妈耳边,轻轻呼着气道:“今日本王特意带了三哥前来,妈妈赏个脸,可别搅了我三哥的兴致。”

默认卷_013 听墙角

妈妈斜睨了他一眼,娇嗔着抛了个媚眼,轻轻把他推开。

转而上下打量了司徒容一番,眼泛精光,挥了挥帕子道:“原来这就是轩王爷,真是稀客!如烟姑娘一直仰慕轩王爷,奴家这就去叫她。”

司徒容淡淡点头,一如既往的冰山脸。

一旁竖起耳朵听墙角的云卿不禁暗自鄙视,人都到花楼来了,摆这张脸给谁看?

想毕又啧啧感叹,到底是年轻身体好,昨晚怕是和柳茹心滚了一夜床单,今日又生龙活虎出来找姑娘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柳茹心身子太弱,不能满足他。

不一会儿,如烟姑娘随着妈妈款款而来。

一袭露肩烟波流纱裙,肤如凝脂,腰如细柳,眼波随着步伐轻轻流转在众多客人之间,媚骨天成。

云卿的目光都不禁被她吸引过去。

相对于柳茹心那种清汤寡水时时刻刻一张苦瓜脸的女子,这种才是极品好吗?!

司徒渣男的眼光终于提升了一点。

“公子,您怎么能看别的姑娘呢!”云卿怀中女子的粉拳轻轻敲了敲她的胸口。

云卿回过神来,摸了摸她的小手,眉头微微挑了挑:“乖,待会就宠幸你。”

说罢低头香了一口。

幸好出门前缠了胸,要不然这小粉拳一锤,就要露馅了。

怀中女子被她亲得低头娇笑连连,跟在后面的清芷实在看不下去了,气呼呼道:“公子!您怎么能这样!”

在她眼中,小姐是举止投足都端庄淡雅的大家闺秀,哪能和这些青楼女子厮混在一起?

而且,她刚才居然还亲了那女子的脸!

她都没有和小姐这么亲密过,简直不能忍!

“哟,这位公子生得俊秀,要不要一起来玩啊!”女子伸出玉臂搭在清芷的脖子上。

清芷嫌弃的用力把她一甩,朝云卿跺了跺脚:“公子!”

被甩开的女子讨了个没趣,又状若无骨的伏到了云卿身上。

“公子,你的小跟班好讨厌,他怎么能如此粗鲁……”

云卿低头笑了笑,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道:“我们不管她,先进房中乐呵乐呵。”

说罢朝清芷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上来。

上楼之际,云卿的目光时不时瞟向司徒容,若她没有猜错,跟在他身边的那个红衣公子就是原主记忆中听说过的六王爷司徒煦。

皇帝的几个儿子之中,能够与司徒容走在一起的就只有他了。

见他们带着如烟姑娘进了房,云卿连忙订了他们房间隔壁的位置,也进入房中。

在桌旁坐定,她竖起耳朵听隔壁的动静。

袅袅琴声依稀传来,听不大真切,却也能猜出他们此刻还在前戏阶段,没有进入正题。

于是,云卿也打算先乐呵乐呵,再去隔壁抓小辫子。

“美人,会不会跳舞啊?”她一手拿着酒杯一边对怀中的女子道。

女子娇羞的用袖子拂了拂她的面庞,便款款站起身来,开始翩翩起舞。

另外一个女子还是伏在她的胸口,娇笑着劝酒。

见自家小姐享受的模样,对面的清芷扶额,整张脸都透着不忍直视。

默认卷_014 好戏要开始

几杯酒下肚之后,她实在忍不住了,站起身正色道:“公子,请记住您的身份。”

却一把被舞着的女子拉着离开桌旁,与她旋转共舞。

长袖缠绕在脖间,香气扑鼻而来。

清芷羞恼的不得了,整张脸都气红了,却见自家小姐还在举着酒杯朝她笑,愤愤开门闯了出去。

结果刚出门,她又立即折返了回来。

把门关上,来到云卿身边,低头耳语道:“公子,小的刚才看到与王爷同来的那个人离开房间了。”

云卿眼睛一亮,看来好戏要开始了。

第三者已经出去,孤男寡女呆在一起,不干点什么说不过去。

“你要去如厕自己去就行,拉上我做什么?”她揉了揉额头,佯装喝醉道。

清芷愣了愣,紧接着反应过来。

“小的这不是怕您一个人胡来嘛,少夫人盯得紧,要是被她知道您在这里,指不定带着人来把这里砸了。”

云卿烦躁的挥了挥手:“哎哎哎,我知道了,就知道她派你跟着肯定没好事。”

说罢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拍在桌上,指着两个女子道:“你们先喝着,这是赏你们的,本公子去去就来,千万别走了啊!”

两个女子看到银子眼泛光芒,挥着帕子点头:“公子可要快些!”

啥也没做,就有这些赏钱,想必这位公子是个大户,她们捡到宝了。

云卿步履不稳走出门,装模作样去外面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司徒容房间旁。

把耳朵贴在窗户上,只听到里面如烟姑娘惊慌的声音:“王爷,您这是做什么?”

接着,司徒容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响起:“本王要做什么,你心里清楚。”

再听,就是如烟隐忍的求饶声:“王爷,不要!”

云卿心中激情澎湃,好一场香艳戏码,等再过一段时间,她就趁人不注意偷偷进去,把司徒渣男的衣裳偷掉,看他怎么出门。

到时候把衣服藏好,她再装作不小心开门误闯,定要吓他一跳。

等到他再进入状态,她又闯入一次,这样来来回回,司徒渣男下半辈子不举都有可能。

一想想这个场景,她就忍不住暗爽,失笑出声。

正构思着,忽而听到头顶响起一个温润的嗓音:“你在这笑什么?”

云卿头也没回:“要你管。”

“你在听墙角?”

云卿身子一惊,这才反应过来,缓缓抬头,却见司徒煦如刀削一般的下巴在头顶上晃荡,眼睛瞥向她一脸玩味。

她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没站稳。

幸好强大的心理素质让她迅速镇定下来,她眨巴眨巴眼睛,指着房间道:“如烟姑娘娇媚万千,本公子今日就是冲着她来的,结果被他上了,我听听声音过过瘾都不行?”

司徒煦嘴角微勾,就这样静静看着她。

云卿强装淡定,直起腰整了整衣襟,大步往前方走去,轻哼一声:“不听就不听,有什么了不起的。”

就要脚底抹油开溜,后衣领却被一只大手提了起来。

默认卷_015 不认识

砰的一下房间门打开,紧接着又合上,云卿被扔在地上痛得嗷嗷直叫。

“他奶奶的,你居然敢这么对本公子,本公子这就去找人来揍你!”云卿强忍着痛楚爬起来往外冲,却撞在了司徒煦的胸膛之上。

她的脸迅速垮了下来,因为她知道,自己这下是肯定逃不掉了。

她不敢回头,生怕司徒容恼羞成怒,一个箭步冲上来把她拍飞黏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司徒煦带笑看着咬牙愤愤的云卿,眼眸流转,那双桃花眼尽含风流。

转而眼睛微抬,看向前方道:“三哥,这人你认识吗?”

说罢抓着她的肩膀,强行把她身子转过去,面对司徒容。

云卿知道自己死定了,也不藏着掖着,抬起头看向前方。

本以为司徒容和如烟姑娘在床上云雨,却见司徒容衣衫整齐站在面前,而如烟姑娘则晕在了床上,脸朝下的姿势,似是被人打昏的。

她面露诧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司徒容打量的眼神,云卿不自觉吞了口唾沫,不知道接下来他会怎么处置她。

是把她带回王府再折磨呢?还在直接把她从这里扔下去?

紧张半晌之后,却听到他冷冷吐出几个字:“不认识。”

云卿瞪大眼睛,定定看着他,他居然没认出她来??!

她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的面庞,他居然没认出来?!

啊摔!

不过转眼一想也是,他的眼中从头到尾都只有柳茹心一人,什么时候把她放在眼里了,记不住她的长相也是情理之中。

思及至此,她心中又转为窃喜。

回头冲司徒煦吼道:“本公子只是路过,你把我扔进来做什么!还不快让开,放本公子出去?”

司徒煦却不急不缓道:“三哥不认识你不代表什么,说,你鬼鬼祟祟躲在窗边到底想干什么?”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微弯,脸上带着笑容,虽是质问,表情却并不狠厉,反而带着一丝温柔。

饶是云卿这种在娱乐圈见惯美男的人,看着他那俊逸出尘的脸,居然都有些晃了神。

果然,司徒煦名不虚传,他那俘获万千少女芳心的传闻应该不假。

云卿定了定神,撇嘴道:“本公子就是看上如烟姑娘了,听闻她被带到了这间房,想见见她而已。为了她,本公子还特意在隔壁叫了两个美人,想伴着如烟姑娘那销魂的声音玩乐一番,你们要是不相信,尽管去隔壁看看,我那两个美人估计还在。”

司徒煦挑眉,看向司徒容,用眼神征问他的想法。

司徒容微眯着眼紧盯云卿的背影,似是在思索,又似是怀疑。

他总觉得这个背影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云卿感受到了背后的眼刀子,浑身不自在,为了尽快离开这里,她上前拍了拍司徒煦的肩膀,推着他往外走。

“来来来,跟本公子来,就知道本公子有没有说谎了。大家都是男人,有这点爱好情理之中,本公子就想不通了,你们这么咋咋呼呼做什么……”

默认卷_016 好险

司徒煦带着笑意看着他,出门之时,朝司徒容点头示意,便顺着云卿的推搡进了旁边的房间。

推开门,里面那两个美人果然还在。

两个女子见云卿进来,连忙迎了上去。

“公子怎么才回啊~~奴家都等急了呢!”

云卿伸出双臂把她们俩搂进怀中,朝司徒煦挑衅的挑挑眉。

“怎么,还不相信?还是瞧着我这里两个美人不错,想要玩上一把?”

说着十分大方的把其中一个女子往他怀中一塞,道:“喜欢就带走,到时候帐记在本公子头上,就当请你了!”

那女子见司徒煦更加高大俊逸,咯咯直笑,伏在他怀中撒娇:“公子,奴家胸口痛,您帮奴家揉揉好不好?”

司徒煦不动声色的把她推开,脸上依旧挂着和煦的笑容,道:“是我误会了,不好意思。既然如此就不打扰兄台了,我先告辞。”

云卿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微微颔首:“恕不远送!”

直到司徒煦转身离开,云卿心中吊起来的那块石头才终于落了地。

好险好险,赶紧喝口酒压压惊。

旁边房间的司徒容一直杵在原地,回想刚才那个背影在哪里见过。

司徒煦推门进来他都没有感觉。

“三哥,看来不是他的人。”

听到司徒煦的声音,那边一直在愣神的司徒容才动了动。

他微微颔首:“谨慎一些为好。”

说罢看向床上的如烟,道:“她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你把她带回府中,好好看管起来。”

司徒煦听到这话,连连摆手:“又不是我的事,干嘛要我带回府中?我不要。”

司徒容眼睛微眯:“你带不带?”

司徒煦轻笑一声,耸耸肩:“我府中已经有众多侍妾,要是再来一个,她们又该争风吃醋闹得我头疼,这次说什么我也不要了。”

顿了顿调笑道:“你府中倒是只有王妃和柳夫人两人,可以再添一个。”

司徒容面色严肃,垂眸道:“你不是不知道茹心对我的情意,要是带她回去,她指定要伤心了。”

“你不忍心你的女人伤心,就拿我当靶子?我为你收进府中的女人还少?”司徒煦轻哼。

司徒容双手背在身后,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你所谓的众多,也只有三个而已,而且据我所知,你一个都没碰,反正都是丢在后院,多一个少一个无妨。”

“我不管,反正我不要,你不是说你府中王妃是个妒妇?你把她带回去让她们俩斗个你死我活得了,相信以你口中茹心大度的性子,定然不会介意。”

听到他嘴中提到王妃,司徒容脑中便浮现出云卿那张脸。

虽然容貌有些模糊,她眼中的淡然和嘲讽却十分清晰。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觉得她像变了一个人,和之前印象中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特别是昨日礼堂之上,她那纤弱却挺得笔直的脊背,与之前柔弱的模样大相径庭。

那个背影……

对,就是那个背影!他就说怎么那么熟悉!

司徒容暗自咬了咬牙,忽而提步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