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陆景行的公司慈善晚宴上,聚光灯骤然亮起

发布时间:2025-06-26 02:13  浏览量:2

我丈夫陆景行的公司慈善晚宴上,聚光灯骤然亮起。

不是照向作为主人的他,也不是照向我这个名义上的陆太太。

而是照向了他身边那位身姿摇曳、笑容完美的女人——白安然。

陆景行举着话筒,满眼爱意与骄傲地宣布:“今晚,白安然博士将为我们带来一个颠覆性的惊喜,一个足以载入儿童教育史册的活案例!”

掌声雷动。

白安然优雅地鞠躬,然后转身,从幕后牵出了那个所谓的“惊喜”。

那是一个小小的身影,穿着可笑的纯白色雪橇犬玩偶服,笨拙地四肢着地。

在玩偶服毛茸茸的领口处,是一个冰冷、刺眼的金属项圈。

项圈上的铃铛,随着她每一步的爬行,发出清脆而屈辱的声响。

满场的掌声和惊叹声中,我听见自己的心脏一寸寸碎裂的声音。

那是我的女儿,陆思甜。

我五岁的、被我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女儿。

陆景行仍在激情澎湃地介绍:“这就是白博士首创的‘动物天性释放疗法’!我们成功地将一个孩子从娇气、任性的公主病中解放出来,回归了最纯粹、最专注的生命形态!”

白安然蹲下身,将一个不属于人类的食盆,放在了红毯上。

她用我听过最温柔,也最恶毒的声音说:“甜甜,吃饭。”

我的女儿,我的陆思甜,在全场宾客的注视下,低下头,凑向了那个被放在地上的食盆。

这一切的崩坏,始于一个月前。

我提前回家的那天,撞见了地狱的一角。

玄关处,一杯牛奶被打翻在地,深色的地板上,一片狼藉的乳白。

我五岁的女儿陆思甜,正蹲在那片污渍前,小小的身子蜷缩着,脸几乎要贴到地面上。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心疼,怕她被地上的凉气侵到,想把她抱起来。

“甜甜,地上脏,妈妈抱。”

我伸出手,可我的女儿却像受惊的小兽,猛地朝后缩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阵含混的、类似小狗护食的呜咽声。

她躲开了我的手,然后,当着我的面,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开始一下一下地舔舐地板上的牛奶。

那一瞬间,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荒诞和不真实感。

我记忆里的甜甜,是那个会用小勺子笨拙地往嘴里送饭,弄得满脸米粒还冲我傻笑的小天使。

而不是眼前这个……这个用舌头舔舐冰冷地板的“幼兽”。

“不许舔!甜甜,起来!” 我再也无法忍受,声音陡然拔高,伸手就去强行拉她的胳膊。

女儿被我的力度吓到了,剧烈地挣扎起来,甚至张嘴想咬我。

就在我们母女俩纠缠在一起时,玄关的门“咔哒”一声,开了。

陆景行回来了。

他提着公文包,看到眼前的景象,脸上没有半分我预想中的震惊,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只是平静地换好鞋,走过来,然后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道,将我的手从女儿的胳膊上掰开。

“秦知夏,你在干什么?不要这么粗暴。”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责备。

我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他,浑身发抖:“陆景行,你看到了吗?你看到女儿在干什么吗?她病了!我们得带她去看医生!”

“她没病。” 陆景行打断我,语气冷静得可怕,“我跟你说过,这很正常。”

“正常?!” 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一个五岁的孩子趴在地上学狗吃东西,你管这叫正常?!”

他叹了口气,像是对我不可理喻的失望。

“这是白博士的专业指导。” 他终于抛出了那个名字,像抛出了一面免死金牌,“白安然博士,哈佛儿童心理学专家。她说了,甜甜之前被我们保护得太好了,导致天性压抑,所以需要这种‘原始行为回归’疗法来释放天性。”

白安然……又是白安然。

这个月来,这个名字像魔咒一样,充斥在我和陆景行的每一次对话里。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所以,你早就知道?你允许她这么对我们的女儿?”

“不是‘允许’,是‘配合’。” 陆景行纠正我,扶了扶他的金丝边眼镜,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狂热,“知夏,你要相信科学。白博士的理论是前沿的,是能让甜甜变得更专注、更坚韧的。你那种老旧的、溺爱式的母爱,只会害了她。”

“我害了她?” 我的心被这句话刺得鲜血淋漓,“我把她当成掌上明珠,你却把她变成一条狗!”

“你简直不可理喻!” 陆景行的耐心终于告罄,他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确性,几乎是脱口而出:

“白博士是真正的天才!为了支持她的研究所,我投了两百万!”

二百万。

我愣住了。

那笔钱,是我们从结婚第一年就开始攒的,是我们约定好,等甜甜上小学,就给她换一套最好的学区房的钱。

他竟然……

把我们女儿的未来,拿去资助了另一个女人所谓的“事业”。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轰然倒塌。

那晚之后,陆景行和我陷入了冷战。

他认为我“固执、愚昧”,我则视他为被洗脑的疯子。

家里弥漫着死一样的寂静,而我们的女儿,陆思甜,行为变得愈发怪异。

她开始抗拒餐具,吃饭时总想用手抓,甚至会把我递过去的勺子打掉。她不再喜欢睡在自己柔软的公主床上,而是蜷缩在墙角的地毯上。

我心如刀割,却无能为力。

陆景行请了长假,美其名曰“陪伴女儿度过关键的治疗期”。我知道,他是在防着我,防着我带甜甜去医院,破坏他信奉的那个“伟大疗法”。

我成了这个家里的囚徒和外人。

言语已经无用,我需要证据。不是为了说服陆景行,而是为了拯救我的女儿。

我借口出门买菜,在一家不起眼的电子市场里,买下了最贵、也最隐蔽的那种针孔摄像头。

趁着陆景行带甜甜去午睡的空档,我把摄像头,小心翼翼地藏进了女儿游戏室里,那只她最喜欢的大号泰迪熊的左眼。

黑色的玻璃眼珠,成了我窥探地狱的窗口。

晚上,陆景行说白博士要来做“例行指导”,让我待在卧室,不要打扰。

我顺从地答应了。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立刻反锁,颤抖着手点开了手机上的监控App。

画面清晰地传来。

我的女儿甜甜,正站在游戏室中央。她的对面,是穿着一身白色职业装,姿态优雅的白安然。

陆景行则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期待的微笑。

屏幕里,白安然只是不时地按下那个金属响片。

每一次“咔哒”声响起,我的女儿甜甜就会像触电般颤抖一下,随即做出一个让我心碎的动作。

我看不清那具体是什么,因为我的眼泪早已模糊了整个手机屏幕。

我只能看到,每一次动作完成,就会有一块小饼干被投喂到地板上。而我的女儿,就会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动作带着一种不属于孩童的、怪异的敏捷,将它飞快地塞进嘴里,仿佛晚一秒就会被抢走。

她的眼里没有喜悦,只有对下一次“咔哒”声的恐惧,和对下一块饼干的本能渴望。

人类的尊严,正在被一块廉价的饼干,一次次地碾碎。

而我的丈夫,陆景行,就站在一旁,满眼痴迷地录着视频。

我甚至能从屏幕里,听到他压抑着兴奋的声音:“安然,你太专业了!你看到了吗?甜甜的专注力,比以前提高了太多!她现在眼里只有你的指令!”

白安然的笑声轻柔地传来:“景行,我说过,你要做的,就是彻底信任我。”

“我当然信你。”

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他那张因兴奋而微微扭曲的脸。

我再也看不下去,关掉了手机,整个人蜷缩在冰冷的床上,像一只濒死的虾。

胃里翻江倒海,喉咙里充满了血腥味。

那一刻我清楚地意识到,我的丈夫已经死了。

现在站在我女儿身边的,不是她的父亲,而是恶魔最虔诚的信徒。

这个家,不是家。

是他们为我女儿联手打造的,一个精美的、残酷的牢笼。

监控录像,成了我悬在心头的一把刀。

我曾想过报警,但理智告诉我,这没用。

“非主流教育方式”和“虐待”之间,隔着一层模糊的纱。没有明显外伤,陆景行又是甜甜的法定监护人,我拿什么去指控?

我也想过带着甜甜逃跑,但我名下没车没房,银行卡里的每一笔大额支出都会被陆景行察觉。我跑不远。

我只能等,等一个能将他们一击致命的机会。

机会很快就来了,以一种我始料未及的、最残忍的方式。

陆景行的公司筹备上市,到了最关键的融资阶段。为此,他将举办一场盛大的慈善晚宴,邀请了本市所有的名流和投资大佬。

晚宴前三天,他走进卧室,丢给我一件昂贵的礼服。

“穿上它,那天晚上,你必须出席。” 他用命令的口吻说。

我冷冷地看着他:“我不想去。”

他走近一步,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让我生疼:“秦知夏,这不是在跟你商量。这是你作为陆太太的义务。我警告你,那天晚上注意你的言行,别像个怨妇一样,给我丢人。”

我看着他眼里的鄙夷和警告,心一寸寸冷下去。

他需要的,从来不是一个妻子,只是一个能装点他门面的、听话的道具。

晚宴当晚,我还是去了。

我穿着那件华美的礼服,化着精致的妆,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宴会厅里流光溢彩,衣香鬓影。

陆景行意气风发地周旋在各位宾客之间,而他的身边,站着巧笑倩兮的白安然。

她穿着一身白色长裙,知性而优雅,以“公司特聘心理学顾问”的身份,自然地挽着陆景行的手臂,接受着众人艳羡的目光。

“陆总真是好福气,事业有成,还有白博士这样的红颜知己襄助。”

“是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那些恭维声像一根根针,扎进我的耳朵。

而我,真正的陆太太,被安排在了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与那些公司普通员工的家属坐在一起,像一个多余的背景板。

我只是冷漠地看着,看着他们在舞台中央上演着一幕幕的恩爱与成功。

晚宴的高潮,终于来了。

陆景行和白安然一起走上舞台,他拿起话筒,声音洪亮地宣布:“各位来宾,今晚,除了慈善,我还要与大家分享一份我个人最大的喜悦。那就是白安然博士,在儿童教育领域,取得了一项颠覆性的突破!”

台下掌声雷动。

陆景行压了压手,继续道:“空谈理论是苍白的,今晚,我们将为大家展示一个‘颠覆传统教育’的活案例!”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扼住了我的喉咙。

只见白安然优雅地转身,从幕后引出了那个“案例”。

我的女儿,陆思甜,穿着那身我只在监控里见过的、可笑的纯白色舞台玩偶服。

白安然没有牵着她的手。

而是走在她的前方,用一种我无法形容的、引导式的姿态,让她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用手和膝盖前行。

在那一刻,她们之间的关系,不再是人与人。

舞台上的甜甜,不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被精心包装后、用来展示的“作品”。

周围的宾客先是震惊,随即爆发出更大的惊叹和好奇的议论声。

“天啊,这是什么?”

“是行为艺术吗?太前卫了!”

“陆总真会玩!”

那些声音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看着台上茫然爬行的女儿,看着她项圈上那个不断晃动、发出清脆声响的铃铛,看着陆景行和白安然脸上那胜利者般的、令人作呕的微笑。

我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表演。

这是一场针对我的,最恶毒、最公开的处刑。

他们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我宣告:

你的女儿,已经不再是你的女儿。

她现在,是我们的作品,是我们的宠物。

“不——!”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宴会厅虚伪的和谐。

我像一头发疯的母狮,拨开身前的人群,不顾一切地冲向舞台。

高跟鞋在奔跑中崴掉了一只,裙摆被撕裂,我狼狈不堪,眼里只有那个在聚光灯下显得愈发瘦小的身影。

“甜甜!到妈妈这里来!快过来!” 我哭喊着,向她伸出手。

但甜甜只是茫然地看了我一眼,眼神空洞,像是不认识我。

她甚至因为我的突然出现而受惊,往白安然的身后缩了缩。

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死死地扼住了我,将我拦在舞台边缘。

是陆景行。

他脸上那温文尔雅的假面已经撕碎,只剩下狰狞和暴怒。

他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秦知夏,你敢毁了今晚,我就让你死!”

我奋力挣扎,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深深的血痕:“放开我!陆景行,你这个畜生!她是你女儿!”

“闭嘴!” 他反手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嗡的一声,我被打得偏过头去,耳朵里一片轰鸣,嘴角尝到了咸腥的铁锈味。

全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台上的白安然,却在这时露出了一个完美的、悲天悯人的微笑。

她拿起话筒,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

“各位,请不要惊慌。陆太太只是……太爱孩子了。”

她将“太爱孩子”四个字咬得极重,充满了暗示和嘲讽。

然后,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一个宣判我死刑的法官。

“陆太太,请您冷静。您现在这种‘过度反应’,恰恰证明了传统母爱的‘窒息感’是多么可怕。而我的疗法,正是要将孩子,从您这种令人窒明的情感捆绑中,彻底解放出来。”

她的话音一落,周围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看向我的眼神,从同情变成了探究和指责。

是啊,一个“享誉国际”的心理学博士,怎么会错呢?

错的,一定是我这个情绪失控的、歇斯底里的“疯女人”。

白安然走到我面前,用口型,无声地对我说出了三个字:

“你,输,了。”

那一刻,所有的力气都从我身体里被抽空了。

我看着台上茫然无知的女儿,看着身旁面目可憎的丈夫,看着台下那些冷漠或猎奇的目光,一阵灭顶的绝望将我彻底淹没。

我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就在我万念俱灰,准备闭上眼睛,放弃所有抵抗的时候——

一个沉稳而极具穿透力的声音,穿透了所有嘈杂,在宴会厅里响起。

“让开。”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全场最尊贵、最神秘的那位客人——传闻中能决定本市经济命脉的远东集团主席,陈先生,正推开挡在他身前的人群,面沉如水地大步走来。

陆景行看到他,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迎了上去:“陈先生,您怎么过来了?一点小小的家庭纠纷,惊扰到您了,实在抱歉……”

然而,陈先生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径直穿过陆景行,快步走到我面前。

然后在全场所有人震惊到下巴脱臼的目光中,对着狼狈不堪、跌坐在地的我,恭恭敬敬地,深深地弯下了他那高贵的腰。

“大小姐,您怎么会在这里受这种委屈?”

“秦老爷子再三吩咐,让我务必找到您。他说,他想他外孙女了。”

陆景行和白安然脸上得意的笑容,瞬间凝固,如同被零下五十度的寒风冻住的拙劣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