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陆沉川在一起的第九年,我收到了他和周令薇的结婚请柬

发布时间:2025-06-26 00:24  浏览量:2

跟陆沉川在一起的第九年,我收到了他和周令薇的结婚请柬。

见到我时,周令薇轻笑,「这就是你养的小姑娘?」

陆沉川看着她,嘴角微扬,「不过是消遣的玩意。」

「跟条狗似的,捡回来后就只黏我。」

我也不恼,因为我是兽人,听不懂消遣是什么意思。

周令薇想要永葆青春,他药晕了我,用铁链锁住我的四肢,锯开我的脊椎骨给她制美容膏。

钻骨取髓,我痛哭喊他的名字。

「好疼……陆沉川,我好疼……」

玻璃外的他,露出了惊慌的表情,却只是站在那里捂着周令薇的眼睛。

这次我懂了,他不要我了。

我嘶吼一声,外面瞬间暴雨倾盆,无数野兽赶来救我。

下一秒,他们被撕咬成渣。

1

陆沉川养了我九年,我像往常一样偷偷地跟着他。

被街边飞驰的摩托车撞倒时,陆沉川正搂着他的未婚妻周令薇从奢侈品店走出来。

我张嘴想叫住他,却听见周令薇娇声道:「那乞丐一直看你,认识?」

他扫了我一眼,冷声说:「小心,流浪狗会咬人。」

周令薇咯咯笑,把热可可倒在我面前,「喏,赏你了。」

我踉跄地回家,蜷在角落里,摸着地毯下藏着的童话书。

翻开是陆沉川九年前幼稚的字迹:【给小尾巴:等你长大就娶你。】

桌子上放着崭新的婚礼请柬,日期是七天后。

只是新娘不是我。

我嘶吼一声,外面瞬间暴雨倾盆,数只野兽向我低头。

我知道,我该回家了。

我抚平情绪,偷偷打包着一个小包袱,装满了童话书、蓝发绳。

最后一起塞到了床底。

我正在藏包裹时,他从外面带了食盒回来,衣领上的口红印格外刺眼。

随手丢在桌子上,「喏,给你带的晚饭,阿姨休息了。」

打开是酸菜鱼冷饭,我蹙着眉,我讨厌酸味,他以前是知道的。

他没理我,放下就自顾自地去洗澡。

我看到桌子上的礼盒,还是很久之前他带的巧克力,最后半块一直舍不得吃。

我抓起来,快速藏到包裹里。

「你在干什么?」

他头发半干,从浴室里出来,身上还是好闻的雪松味。

我解释说在吃东西。

他也只是嗯了一下。

我知道他又没认真听我的话。

而我没再缠着他。

拿起遥控器,看起了电视。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想着为什么这次没闻他身上的味道。

往日他每次洗完澡,我都喜欢趴在他身上闻好久,好香,好喜欢。

「你……今天没事吧?需要叫家庭医生吗?」

我自顾自地看着电视摇头,「没事。」

他应酬多,我喜欢蹲在外面跟着,偷偷等他,慢慢地也习惯了。

这次我又跟着他,被摩托车撞到,差点伤到了骨头。

但他知道,我的伤愈合得很快,现在已经结疤啦。

他见我兴致不佳,往我身边靠近,想要安慰我。

此时,门铃响了。

他立刻起身去开了门。

一脸笑意地回来,后面跟着他的未婚妻周令薇。

见到我时,周令薇愣了一下,随即开口轻笑,「原来这就是你养的小姑娘啊?」

男人看着她,嘴角微扬,「不过是消遣的玩意儿。」

我也不恼,因为我不懂消遣什么意思。

周令薇突然说,她想吃城西蛋糕店的限量款。

他让我排队去买,我没犹豫。

六小时后我回来,却看见茶几上摆着同款蛋糕盒。

周令薇捂嘴笑,「晚晚,你太慢了,陆沉川心疼我,直接买了整个店。」

我低头看着手里快要融化的蛋糕,听见他说,「扔了吧。」

我愣了神,沉默地准备去喂兔子。

两年前,我怕打雷,常常溜进他的卧室睡在地板上。

他后来带回来一只兔子,「以后它陪你,我不在的时候,你就不会怕了。」

笼子里,它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体已经冷了。

我抱着它去找他,手指发抖,「它不动了。」

他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死了。」

我不明白死是什么意思,「还能动吗?」

他一脸不耐烦,摇头提高了嗓音,「死了,死了懂吧?周令薇喂了它蛋糕,不小心死掉了,畜牲而已。」

「你骗人!」我突然尖叫,声音几乎撕裂。

「你说过它会一直陪着我的。」

他愣住了,这是我第一次对他发脾气。

我抱着兔子的尸体蹲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小兽般的鸣叫。

突然,家里的玻璃窗全部震碎。

与此同时,狂风卷着暴雨灌入房间。

远处的树林传来此起彼伏的狼嚎。

「冷静点,小尾巴……」他想要过来安慰我。

一阵电闪雷鸣,炸掉了家里的电路。

「沉川哥,我好怕……」闪电光里,周令薇蜷缩在角落。

他慌乱地跑过去,将她护在怀里,「别怕,我在呢!」

他紧张的模样,和以前护着我一个样。

我捂着胸口蹲下来,第一次感到「心痛」,却流不出眼泪。

抱着兔子睡着了,在梦里,我又看到他了。

19 岁的陆沉川第一次遇到我,我蜷缩在胡同里。

他蹲下来问我:「你家在哪儿?」

我摇头。

他犹豫了一下,把伞递给我:「拿着。」

我没接,反而拽住他的衣角不撒手。

他愣了一下,随即失笑:「行吧,跟我回家。」

起初父母不同意,但他坚持:「她很乖,不会惹麻烦的。」

我确实很乖,不吵不闹,只是每天眼巴巴地等他放学。

后来,他总叫我「小尾巴」。

21 岁的陆沉川,手把手教我写字。

他在纸上写【陆沉川】,「我的名字,记住了?」

我认真点头,在纸上写了四五张陆沉川。

他笑着揉我的头,「小傻子,学得还挺快!」

25 岁的陆沉川,应酬变多了。

我像以前一样等他回家,他却皱眉:「别等了,自己先回去。」

我固执地坐在外面,他早就发现我了,却故意当没看见。

28 岁的陆沉川,订婚了。

对方是和他一样的豪门千金。

他好像,不想要我了。

2

「小尾巴,醒醒~」我迷糊睁开眼,天亮了。

手机上气象局发布异常报告:《局部龙卷风雷暴雨,成因不明》

陆沉川坐在床边,他提出要带我去买兔子,我摇头,声音沙哑:「不要了。」

他没再强求,「马上中秋了,今天公司聚会可以带着你。」

虽然我每次都会跟着他,可他已经很久不主动带我出门了。

他把时间都留给了周令薇。

想到这,我突然失了神,慌忙去换衣服。

待我换好,他已经走到了门口,「我先去接薇薇,你自己打车去。」

二十分钟后,我终于到了地方。

包厢里,他们看我的眼神复杂,聊天却毫不避讳。

「陆总,你家小女朋友真漂亮,啥时候娶啊?」

没订婚以前他对外称我「小女朋友」的。

「人家陆总已经有未婚妻了,可是周氏掌上明珠,哪像这个孤儿啊。」

陆沉川看我一眼,示意我坐下。

随即回道:「养着玩罢了,拿来解闷儿。」

说着还捏了一下我的脸。

那同事又说:「还挺粘人的,你不娶,给我吧!」

陆沉川手里的杯子滑落,破碎,嘴上却笑。

「你抢不走,她只黏我,呼来喝去都不会走的。」

不知为何,第一次感到胸口闷涌。

我低头看手心,发现指甲已经掐出了几道痕。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只是想起来他教我写的【痛】。

我自己走了回去。

凌晨他醉醺醺地回来了。

发现我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下意识地抱我,似乎想到什么,扔了一个毛毯。

我身上一沉,突然睁开眼。

他把一盒月饼丢给我,问我「提前走什么?」

前年我练习了两三天做月饼,手指被模具夹出了淤青。

兴高采烈地给他打电话,「中秋快乐,我做了……」

他打断我的话,「公司有聚会。」

我愣住了,「那你晚上回……」

「那是家人团圆的日子,她算哪门子家人?」我听到电话里他朋友的声音。

他沉默后不耐烦地挂断。

但现在,他又主动拿回来一盒月饼。

似是没看到他想要的表情,他脸上不悦,「你不是喜欢吃吗?不用自己做了。」

我淡淡开口,「刚睡醒,没胃口。」

我瞥了一眼礼盒,上面写着,【内部处理品,勿赠客户】。

他边解领带边漫不经心地说,「喜欢就行,反正你也不挑。」

我站起来,走进卧室。

小心翼翼地从床底掏出包袱,盯着发呆了好久。

他从书房出来,突然开口,「小尾巴,明天中秋,我们要回老家,记得提前挑好礼服。」

我低着头,小声说,「不用了,不必管我。」

他察觉到了什么,冷声道,「就因为一只兔子,生气到现在?鹿晚,你以前可不这样。」

我刚想解释,他已经订婚了,回老家不该带我。

他突然冷嗤一声,「晚晚,你开始学会反抗了,越来越不乖。」

接着甩上门,进了浴室。

他又开始不理我了。

九年来,每次他假装生气,我都会跑过去蹭他的手,他揉揉我的头发,「下次不许这样了!」

我用力点头,我们和好。

这一次,我好想睡觉,不知不觉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他面色阴冷地从卧室里出来。

我低头吃着早餐,他把牛奶的杯子【嘭】重重砸在桌子上,「晚晚,你今天去陪薇薇选家宴礼服。」

3

自从他订婚以来,他就总是让我做保姆的工作。

他发了定位,让我别迟到。

我低着头,场面一度尴尬。

沉默半晌,他张张嘴正要说什么,我突然看着他点了点头。

九年前我突然出现在街上,无父无母,更不知吃喝拉撒、爱恨情仇为何物。

若不是陆沉川,恐怕早已饿死街头,待他完婚,我也该退出他的生命了。

商场里,周令薇试了七套礼服仍不满意,全扔在我身上。

「撑好,别弄皱。」

我站了三小时,浑身麻木。

周令薇突然皱眉:「腰这里有点紧。」

陆沉川坐在沙发上刷手机,听到周令薇的话,瞥了我一眼。

「你,去改衣间帮她撑着布料。」

我沉默地跟进去,跪在地上替她固定裙摆。

针尖一次次戳到我手指,周令薇假惺惺地问:「疼吗?忍忍哦。」

「我和陆沉川虽然没有感情,但我始终是要嫁给他的,身边的苍蝇最好滚远点。」

我眉毛都没蹙一下,只是盯着血珠渗进蕾丝布料里。

她假意惊呼,「哎呀,流血了!」

我低头平静地舔掉血珠,冲她微笑,「这种程度,连痛都算不上。」

窗外突然刮起了冷风,她被我眼里的冷意吓到后退半步。

陆沉川似是感觉到了凉意,传来他的声音:「好了没啊,时间快来不及了。」

「好了好了。」周令薇娇声道。

她拽我到镜前,「来,拍张合照~」

镜头里她搂着我脖子甜笑,我脸色苍白。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我从镜中看到他的头,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又冷漠地移开。

「沉川,让晚晚和我们一起回老宅吧。」周令薇好心地邀请。

她不知道,往年我也是要跟着一起回的,只是这一次,她的邀请显得我更像一个外人。

没几分钟,就到了老宅。

所有人都热情地和他俩打招呼,我静静地跟在身后。

他爸陆承枭冷冷地看我一眼,反倒是他妈面色苍白,笑着握紧我的手。

伯母一向是喜欢我的,曾提过收我为干女儿,被陆沉川一口回绝,「晚晚,以后是要嫁给我的。」

他小妹一脸冷淡,「哟,跟屁虫,怎么又来了。」

陆沉川冷脸瞪她,「一边玩去。」

周令薇见状,慌忙上前挽着她的胳膊,「大过节的,别为不值当的人扫了兴。」

陆沉川这才脸色稍缓,宠溺地揉着身边人的头发,「还是你懂事。」

晚宴上,我趁乱偷溜进主卧,偷走了户口簿。

慌忙间在楼梯上撞到了陆沉川。

他问我:「干嘛去了,别乱跑,人多眼杂,小狗丢了是要被人拉出去卖狗肉的。」

手抬起又放下去,想来是怕别人误会,刻意和我保持距离。

晚饭后,我从洗手间出来。

「哥,你家里养的那个低能儿,烦不烦?天天粘着你。」

陆沉川晃着酒杯轻笑:「养着玩呗,又乖又省心,还能帮你嫂子做事。」

「不会真要养一辈子吧?」

他漫不经心:「怎么可能,玩腻了自然就丢了。」

我站在阴影处,再一次胸闷郁结,捂着心口蹲下来。

窗外又刮起了阴风。

周令薇亲昵地靠近他,「这什么鬼天气?说来就来。」

陆沉川像是吃醉了酒,噗嗤一声,「谁知道,可能是晚晚又闹脾气了吧。她一生气就刮风,跟个气象武器似的。」

周令薇惊讶地挺直了身子,「你是说那天是她?」

他父亲手中的酒杯突然顿了顿,「哦?详细说来听听……」

4

走出宴会厅,感觉外面的风更舒畅,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身后突然传来陆沉川的声音。

我摇摇头,他也没说什么。

拉着我回了家。

再次醒来,陆沉川坐在床边,见我睁眼,他习惯性地去摸我的头。

我下意识躲开。

他顿了顿,「小尾巴,爸让我们回老宅一趟。」

我抬眸,平静地告诉他,「我有名字,我叫鹿晚。」

鹿晚的名字是他起的,陆家的鹿,晚来的晚。

后来我总跟着他,他便整天把「小尾巴」挂在嘴边。

他站起身,冷淡道,「收拾一下,快走吧。」

我没有拒绝,毕竟以前回去也是常有的事。

老宅里,只有他父亲一个人。

看到我,他突然一改从前态度,高兴地冲我打招呼。

靠近他时,一股消毒水盖不住的血腥味直冲鼻腔。

他们进了书房,我听到【哐当】的玻璃碎响。

许久,陆沉川出来时,阴着脸,领带歪斜,手里端着一杯热可可。

「加了双倍糖,喝完了,带你去买童话本。」他喉结滚动一下,把杯子递到我面前。

我端起就要喝,他突然握着我的手,「小尾巴……」

我迷惑地看着他,他又摇了摇头,手指死死地掐住自己的大腿。

窗外的大树突然剧烈摇晃,渡鸦疯狂撞击门窗。

「药效该发作了吧?」陆承枭从书房里走出来。

我缓缓后仰,陆沉川冲过来抱住我,「别怕,只是抽点血做个检查,不会有事的。」

再次醒来时,我被按在手术台上,手脚被勒出了红痕。

刺眼的白炽灯,器械低沉的嗡鸣,还有消毒水混着血腥味。

我突然想起来,那只兔子死的时候也是这么安静,这么冷。

陆沉川和他父亲以及周令薇站在玻璃外。

我张了张嘴,想叫他,却发不出声音。

骨钻启动,他们要我的脊椎骨。

我终于,终于第一次哭出了声。

「好疼……陆沉川,我好疼……」

血顺着实验台流到地上,一滴,两滴……

我突然不叫了。

所有的痛感、恐惧、期待……全部凝固成一块冰。

痛得发抖,嘴角扯出一个笑。

实验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器械的嗡鸣声。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倾下。

天花板炸裂,无数渡鸦雪豹撞碎了钢化玻璃,吊灯落在他们身上。

无数黑影从通风管、下水道、地底裂缝中涌出──老鼠、流浪狗,甚至附近动物园的猛兽。

一只老狼和科莫多龙咬断我的镣铐,我浑身是血摔下来往外爬。

所有人惊慌四散。

眨眼间,陆沉川已经揽着周令薇跑了出去。

十分钟后,陆沉川再次回到原地,实验室一片狼藉。

他找遍了四周,都没见到我的身影。

三个小时后,我蜷缩在废弃的教堂里,背后伤口渗出荧蓝血珠,发着高烧。

我摸到脖颈上他送的项链,一把扯断,扔进了垃圾堆。

老狼王灰烬舔着我的伤口,「王,要复仇吗?」

我望向实验室方向,轻笑低语。

几分钟后,兽群四散。

5

「需要帮忙吗?」一个清澈的声音传来。

他蹲下来,递给我一块面包。

我没接,警惕地看着他。

他却笑了,「看来你有些特别的朋友,你这伤口有些特殊,我帮你处理一下。」

我死死地盯着他,示意他退后,身后的灰烬发出低吼。

高热几个小时,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他半跪在我身边,拨弄着我凌乱的发丝。

「是你救了我?」

他轻笑。

我这才知道,他叫林野,是动物学家。

他漫不经心地翻着破旧的笔记本。

「传说,这世上曾有「万兽之王」。」

「被所有动物奉为主上,极端情绪会引动自然现象以及兽潮天灾,百年前,最后一位万兽之王因情绪引起天灾,自愧把自己囚禁在冰川之下。」

我无意识地攥紧了手,故作淡定,「编得真好,你很适合讲童话故事。」

他推了推眼镜,「传说里还说,这位王受伤时,野兽会自发献药,发怒时,连秃鹫都甘愿为刃。」

我猛地起身,「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笑了笑摆手,「别紧张,我只是个研究动物行为的,爱听故事罢了。」

他又掏出一本泛黄的古籍,翻到折角页,「看,三百年前的版画。」

纸上,长发女子立于狼群中,脚下跪伏着雄狮。

我冷冷看他一眼,老狼灰烬走了进来,叼着一个包裹。

我打开手机,陆沉川发来了 63 条消息和 48 个未接来电。

【小尾巴,你在哪?伤口还好吗?】

【别耍脾气,你知道外面有多危险,回电话,我去接你!】

【小尾巴,我的耐心有限,离开我你活不过三天!】

我懒得回,准备关上手机。

屏幕又亮了,【我梦到你发烧没人管,以前你发烧只有我知道怎么哄。】

林野递给我一杯牛奶,「是他?」

我关上手机,「嗯,还活在梦里!」

林野把他的手机递给我,上面是一段视频,「他家的监控。」

我诧异地点开。

视频里他醉醺醺的踹翻茶几,疯狂地拨着手机。

周令薇伸手扶他,「别急,她一个没背景的小丫头能跑到哪去?」

他猛地甩开,「滚!」

拨通某个号码,声音沙哑,「再调监控!所有路口、车站、机场,全给我翻一遍!」

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什么,他暴怒,「什么叫「查无此人」,她没身份证,没银行卡,能凭空消失?」

挂断电话他瘫坐在地,攥着我落下的发绳,指节泛白。

我盯着屏幕,按下删除键,「无聊。」

和林野待在一起一个月,我们相处得还算融洽。

他收留我,给我吃食,也会帮我照顾受伤的动物。

我虽然忘记了如何笑,他却从不在意。

这天晚上,灰烬突然出现,闷声哭泣。

他说他养大的小狼崽被黑市抓走了。

拍卖会预告上写着:【稀有白化狼,温顺可驯。】

我慌了,风暴瞬间席卷整个街区。

林野抱住发抖的我,轻声说,「别怕,我陪你去抢回来。」

6

拍卖会上,我们伪装成买家。

笼子里的小狼崽和蜜獾奄奄一息。

拍卖师正激情喊价,「稀有白狼幼崽,起拍价三百万!」

我手指掐入掌心,大门瞬间被飓风掀飞,我踩着玻璃碎片走进来。

全场死寂,只有小狼崽在笼子里呜呜叫着扒拉铁栏。

几十秒后,陆承枭突然站起来大喊,「保安,抓住他,她不是人类,是怪物!」

人群开始躁动,有人掏出手机拍摄。

我轻蔑地打了个响指,兽群突然闯了进来,电子设备黑屏。

周围从拍摄瞬间变成了暴乱,四处乱窜。

人群疯逃时,周令薇的声音响起:「她真的能控制野兽!」

慌乱中高跟鞋卡进地毯摔倒在地,「陆沉川救我!」

我这才看到陆沉川也在,也是,有周令薇的地方怎么少得了他陆沉川。

他冷着脸朝我走来,连个眼神都没给周令薇。

一只猎豹慢悠悠踱步过去,在她限量款礼服上撒了泡尿。

「啊!你这畜生!」

我吹了声口哨,噗嗤笑出了声。

「抓住她,抓住她就能控制兽群。」

陆承枭的声音再次响起,林野冲过去把他撂倒。

与此同时,我却被保安团团围住,灰烬冲过来,咬伤了其中一人。

我撒腿就跑。

终于到无人处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陆沉川不知什么时候跟在身后。

「我们没关系啦,别打扰我的生活。」

听到没关系,他突然笑了,「鹿晚,我把你从小养到大,现在说没关系了?」

我一脸冷漠地看着他,「养我,就是为了送我上实验台吗?陆沉川,你知道脊椎骨被抽出的痛吗?」

男人面色阴冷,后退一步,「不,不是这样的,晚晚,我以为只是抽血,我也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