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住院,我坐13小时普快回老家,门口听到弟弟说笑,我转身就走
发布时间:2025-06-26 05:56 浏览量:1
我叫宋梅,今年38岁,出生在一个小县城的普通家庭。家里有父母和一个比我小五岁的弟弟宋林。我学历不高,初中毕业后就在镇上的缝纫厂打工,后来嫁给了本地一个小企业的会计刘建国。我们结婚十年了,儿子刚上初一。因为工厂效益不好,我和丈夫在小城里开了家小超市,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还算安稳。
结婚这些年,我一直和娘家保持联系。虽然成了家,可母亲总是牵挂我,三天两头打电话问我家里情况。我也习惯了在遇到困难时向母亲倾诉几句。父亲脾气大,家里大事小情都靠母亲撑着。弟弟比我小,初中毕业就外出打工,后来在县城买了房,娶了媳妇,生了个儿子,母亲几乎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了弟弟。我结婚时,父母只给了我两千块钱,说家里条件有限。我心里不是没有怨气,但总觉得母亲也不容易。
最近母亲突然生病住院,电话里声音虚弱。我不顾丈夫的劝阻,买了最便宜的普快火车票,坐了十三个小时赶回老家。一路上,我脑子里都是母亲的身影,心里只想着“妈还好吗?家里是不是需要我?”可当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赶到家门口,门里却传来弟弟和他媳妇的欢声笑语,我愣在门口,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母亲住院的消息是父亲打电话告诉我的。电话那头,父亲的声音罕见地有些哽咽,“你妈不太好,在医院,你能回来看看吗?”我当时正忙着超市的账,手一哆嗦,差点把算盘珠子都捏掉。挂了电话,我跟丈夫商量,他一脸无奈:“你也不是独生女,弟弟不是在县里吗?再说来回路费都要几百块,咱家店离不开人。”可我哪里顾得上这些?一想到母亲病床上的样子,心像被谁攥住一样疼。
第二天一大早,我把孩子交给婆婆,自己提着一包换洗衣服,坐上了凌晨五点的普快。火车轰隆隆开着,窗外是飞逝的田野,车厢里混着方便面和汗味。一路上,我想着小时候住在老屋里,母亲冬天给我缝棉衣,夏天扇扇子驱蚊的情景。也想起自己结婚生子的这些年,母亲总是省吃俭用把钱都留给弟弟一家。
到家已是晚上八点,天快黑了。我提着包走到家门口,刚想推门进去,忽然听到屋里传来弟弟宋林和弟媳王丽的笑声。“妈住院就是点小毛病,哪用得着大惊小怪,咱家反正都得靠我们。”王丽声音大,带着一丝不屑。宋林接话,声音轻快:“就是,姐要回来让她回来呗,反正该花的钱咱都花了,她可别指望再跟咱家要什么。”两人说笑着,丝毫没有紧张和焦虑,反而像是刚过完节。
我的手僵在门把上,心里那点柔软瞬间碎了。我没推门进去,转身去了医院。母亲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看到我,泪水一下滑了下来:“梅梅,你怎么回来了?这大老远的,花那冤枉钱干啥?”我忍着眼泪,帮她擦了擦嘴角,陪她说话。夜里,我在医院陪床,母亲睡着后,我一个人坐在走廊上,心里堵得慌。
第二天,弟弟弟媳才姗姗来迟。王丽进门第一句话就是:“妈,你这病得赶紧养好,家里小孩还等着你带呢。”宋林倒是嘘寒问暖了两句,可眼里却一直盯着手机。我看着母亲努力扯出笑容,心里像被针扎一样。
住院期间,所有的护理、买药、端水,都是我在忙。弟弟总找借口说单位忙,弟媳则说家里孩子离不开。父亲年纪大了,腿脚又不利索,只能偶尔帮着打下手。我几乎没怎么睡觉,白天黑夜地照顾母亲。母亲心疼我,劝我早点回去:“家里孩子还小,店里也离不了人,妈没事,林子和丽丽会照顾我的。”可我知道,那只是一句安慰。
有一天中午,母亲突然发烧,医生让交费买药。我急急忙忙跑回家取钱,刚进门就听见弟弟和弟媳在讨论母亲的病。“妈这次怕是不行了,等她好了房子肯定给我们吧?”王丽低声说。宋林不耐烦地回:“还能给谁?姐早就嫁出去了,咱俩才是爸妈的依靠。”
我站在门口,心彻底凉了。原来在他们眼里,母亲不过是一个提款机,一个老保姆。那些年母亲的好,在他们嘴里成了理所当然。我突然想起小时候,有一年我发高烧,母亲抱着我在村头等大巴,脚都磨出了血泡。那时候,母亲还年轻,还能为孩子拼命。可现在,她老了,最需要依靠的时候,身边却只有一个女儿。
我回到医院,帮母亲擦身、喂饭。母亲迷迷糊糊地问我:“林子和丽丽呢?”我说他们单位忙,家里孩子多。我不忍心让她知道真相。母亲叹了口气:“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是你。家里条件不好,总想着男孩要成家立业,你受委屈了,妈心里也难受。”我抱着母亲的手,哽咽着说:“妈,我没事。你快点好起来,咱一家人还得团圆呢。”母亲用力点了点头,眼里含着泪花。
后来母亲病情渐渐稳定,医生说可以出院回家静养。父亲年纪大,照顾母亲有些吃力。弟弟说要接母亲去他家住,可我知道那只是为了面子,更多的是想让母亲帮忙带孩子。我本来想把母亲接到我家,可丈夫也有意见,婆婆年纪大了,孩子还小,家里实在腾不出地方。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跟着弟弟回家。
临走时,母亲拉着我的手:“梅梅,妈这一辈子,欠你太多了。以后你有啥事,就跟妈说,妈能帮就帮。”我点点头,强忍着泪水。回到小城的家里,面对丈夫和孩子的笑脸,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每每夜深人静时,想到母亲一个人在弟弟家,心里还是隐隐作痛。
母亲出院那天,天很晴。我送她和父亲回了弟弟家。弟媳王丽脸上堆着笑,热情地接过母亲的包,却在转身时冲我翻了个白眼。我没再争什么,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叮嘱母亲按时吃药,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回到自己的家,我坐在床头,看着手机里母亲的头像,心里五味杂陈。丈夫劝我:“你已经做得够多了,别太自责。你弟弟再怎么说也是儿子,妈愿意跟他,也有她的选择。”我点点头,心里却明白,母亲这一辈子,大部分的爱都给了弟弟。可到老了,能陪在身边、真正为她操心的,还是我这个女儿。
几天后,我接到母亲电话。她声音低沉:“梅梅,妈挺想你的。林子和丽丽忙,孙子也让我心烦。你忙完了抽空回来看看妈吧。”我答应了,却知道这“回来看看”,其实是母亲最无助时的召唤。
我开始调整自己的心态,不再一味埋怨母亲的偏心,也不再指望弟弟能真正承担责任。每当有空,我就给母亲打电话,叮嘱她吃药,问问她的身体。偶尔周末带孩子回去陪母亲吃顿饭,哪怕只是坐坐,也让老人感到温暖。
生活还是那个样子,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母亲的偏心,弟弟的自私,仿佛都是命里注定。可我明白,自己要学会释怀,学会把爱给自己和家人。这一次,我没有再等门口的笑声,也没有再回头看。我的人生,有些答案已经明了。有些委屈,也只能自己消化。母亲还是母亲,血浓于水。可我终于明白,只有把自己过好,才不会被生活的苦难拖垮。至于弟弟和弟媳的笑声,已经跟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