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被骂“献媚西方”？他的故事里藏着多少中国人的痛与梦

有人说莫言靠"抹黑中国"拿诺奖，可真正读过他书的人，才会懂那些故事里滚烫的泥土味。山东高密那片盐碱地，怎么就成了西方人眼中的"猎奇标本"？当《生死疲劳》里的驴折腾六道轮回，当《蛙》里的姑姑接生又流产，这些荒诞笔触下，分明是几代中国人踩过的荆棘路。

诺贝尔评委马悦然夸他"太会讲故事"，这话不假。莫言笔下的高密东北乡，鬼狐仙怪和庄稼汉同吃一锅饭，生死疲劳里藏着《聊斋》的魂。他写"我爷爷""我奶奶"，从来不是家谱上的冰冷名字，而是带着汗臭与血腥的活人。这种把魔幻揉进现实的写法，像不像我们小时候听老人讲古——三分真七分假，听完脊梁骨发凉却又忍不住追问"后来呢"？

争议最大的，是他总挑人性最脏的角落下手。檀香刑的惨叫，计划生育的伤疤，饥荒年代的饿鬼……可哪个民族的历史不是血泪斑斑？俄罗斯有陀思妥耶夫斯基拷问灵魂，拉美有马尔克斯书写孤独，轮到中国作家揭开伤疤，怎么就成了"递刀子"？复旦大学栾梅健说得好：莫言写的都是地里长出来的问题，不过有人选择种花，他偏要连根拔起给人看泥土里的蚯蚓。

那些骂他讨好西方的人或许忘了，上世纪八十年代《红高粱》火遍全国时，张艺谋电影里颠轿的汉子和野合的姑娘，让多少中国观众直拍大腿——这TM才是活人！后来他越写越狠，《蛙》里姑姑手上的血，《丰乳肥臀》里母亲的奶水，哪段不是从中国土壤里刨出来的真货？要说迎合，他迎合的是人性里共通的痛，就像老话说的"疮疤揭了才结痂"。

学界研究莫言三十多年，从1990年《莫言论》开始就有人说破了他的魔法。那些魔幻故事底下，藏的是对土地近乎偏执的爱。写饥饿，他连地瓜秧的涩味都能让你舌根发苦；写苦难，连投胎成驴的西门闹都让你心疼。这种本事，岂是编几个"中国丑闻"就能练成的？2012年诺奖颁奖词说得明白：他让民间故事成了人类寓言。

现在回头看张沛教授那句话，歌颂与揭露从来不是非此即彼。浩然笔下的艳阳天是真的，莫言写的黑暗也是真的。就像高密乡的夜，有人数星星，有人听狼嚎，但都在同一片天空下。当我们在争论"该不该写黑暗"时，莫言早用《晚熟的人》给了答案：那些假装没看见伤疤的人，才是真正输给了历史。

文章来源： 本文基于对莫言文学创作及学界评价的深度解析，综合多方观点重新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