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我姐不愿意嫁给一个残废,她逃婚后,我成了替嫁
发布时间:2025-06-26 08:08 浏览量:1
01
我被推进婚车时,嘴里还含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
"傻子就是傻子,都要嫁人了还只知道吃!"
妈妈狠狠拧了我胳膊一下,"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宁小雨,要是敢说漏嘴,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我疼得缩了缩脖子,却不敢把糕点吐出来。
早上五点就被拉起来梳妆打扮,这是他们给我的唯一食物。
婚车里的冷气吹得我起鸡皮疙瘩。
我低头看着自己雪白的婚纱裙摆,上面还沾着一点桂花糕的碎屑。
我想擦掉,但化妆师给我涂的指甲油还没干,只能笨拙地用指节去蹭。
"别乱动!"妈妈拍开我的手,"霍家是什么人家?弄脏了婚纱你赔得起吗?"
我咬着嘴唇不敢说话。
从小到大,我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对待。
宁小满,宁家见不得人的二女儿,一个因为妈妈怀孕时乱吃药而生下来的傻子。
车窗外,高楼大厦像怪兽一样扑过来。
我知道我们要去城里最贵的那家酒店,嫁给那个传说中很可怕的男人。
"听说霍沉前年出车祸后,脾气更坏了。"
妈妈对爸爸说,"上个月还把分公司经理打得住院。"
爸爸冷哼一声:"小雨跑得倒快,留个傻子给我们擦屁股。"
我数着车窗上的雨滴,假装没听见。
姐姐宁小雨聪明又漂亮,是宁家的骄傲。
她不愿意嫁给一个残废,连夜买了机票逃去国外。
而我,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
酒店门口站着两排黑衣人,像极了电影里的黑社会。
我一下车就腿软,差点跪在地上。
妈妈死死掐着我的胳膊,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站直了!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宁家嫁了个残废女儿吗?"
可我不是残废啊,我只是...不太聪明。学校里的孩子都这么说我。
婚礼现场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水晶灯亮得刺眼,到处都是我不认识的人。他们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像是在看什么稀有动物。
"那就是宁家大小姐?怎么看着不太机灵的样子..."
"嘘,小声点。听说霍总就喜欢这种单纯的小姑娘..."
我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
司仪说了什么我都没听清,直到音乐响起,全场突然安静下来。
轮椅转动的声音从红毯另一端传来。
我偷偷抬眼,看见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缓缓靠近。
他穿着黑色西装,轮廓锋利得像刀刻出来的一样。
那就是霍沉。我未来的丈夫。
他比照片上还要好看,但眼神冷得吓人。我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被妈妈用力往前推。
"去啊!记住,你是宁小雨!"
我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差点被婚纱绊倒。
霍沉的眼睛一直盯着我,像鹰盯着猎物。
我吓得呼吸都停了,手里捧着的花束簌簌发抖。
"宁小雨?"他的声音比想象中低沉,带着一丝嘲讽,"听说你是A大高材生,怎么连路都走不稳?"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姐姐确实是A大毕业的,而我连高中都没读完。
妈妈在背后狠狠掐了我一下,我痛得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我...我太紧张了..."我结结巴巴地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霍沉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示意推轮椅的人停下,自己操纵轮椅来到我面前。
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混合着一丝药膏的气息。
"紧张?"他突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为什么哭?不愿意嫁给我这个残废?"
全场鸦雀无声。
我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像无数把小刀子。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不...不是的..."我慌乱地摇头,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香槟杯。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完了。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霍沉发怒。听说他曾经因为服务员弄洒了咖啡就把人开除。
但预想中的怒吼没有到来。
我睁开眼,看见霍沉正用手帕擦拭我被酒液溅湿的手指。
他的动作意外地轻柔,与他冷硬的外表截然不同。
"别怕。"他说,声音只有我能听见,"我又不吃人。"
我呆住了。
他的手很大,完全包裹住我的,温暖干燥。
这是我记忆中第一次有人这样温柔地对待我。
婚礼仪式像一场模糊的梦。
我只记得霍沉给我戴戒指时,金属触感冰凉,而他的手却很热。
宾客们的掌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宴会结束后,我被带到霍沉的别墅。
那是一栋灰色的三层楼房,看起来像座小城堡,冷冰冰的没有人气。
管家陈叔领我去了主卧。房间大得吓人,中间是一张kingsize的床,黑色的床单像一片深渊。
"霍先生晚上有工作要处理,让您先休息。"陈叔说完就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房间中央。
我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沿,婚纱的裙摆铺开像一朵凋谢的花。
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相框,里面是霍沉和一个漂亮女人的合影。
她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两人都笑得很开心。
我正盯着照片发呆,门突然开了。
霍沉自己推着轮椅进来,已经换上了家居服。
我吓得立刻站起来,却不小心碰倒了相框。
玻璃碎裂的声音让我浑身一抖。我慌忙蹲下去捡,手指被玻璃碴划出一道口子。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声音发颤,血珠从指尖冒出来,滴在地毯上。
霍沉皱起眉头,操纵轮椅来到我面前。他抓起我的手看了看,然后从床头抽屉拿出医药箱。
"笨手笨脚的。"他边说边给我消毒包扎,"宁家没教过你怎么当大小姐吗?"
我咬着嘴唇不说话。他包扎的动作很熟练,但下手有点重,疼得我直吸气。
"疼就说出来。"他瞥了我一眼,"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疼..."我小声说。
霍沉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放轻了力度。包好伤口后,他突然问:"你多大了?"
"二、二十二。"我结结巴巴地回答,和姐姐同龄。
"看着不像。"霍沉冷笑,"宁小雨的简历上说她精通三门外语,拿过全国大学生辩论赛冠军。你呢?除了哭还会什么?"
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口。他发现了?他要拆穿我了吗?爸爸妈妈会打死我的...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霍沉却突然转移了话题:"去洗澡吧,你身上都是香槟味。"
浴室比我的整个卧室还大。
我站在花洒下,让热水冲走一天的疲惫和恐惧。
洗完后我才发现没拿换洗衣物,只好裹着浴巾瑟瑟发抖地走出来。
霍沉已经坐在床上了,轮椅放在一旁。
他正在看文件,听到动静抬起头,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
"柜子里有睡衣。"他指了指衣帽间。
我慌慌张张地跑过去,找到一件丝绸睡裙套上。回到床边时,霍沉已经放下了文件。
"过来。"他说。
我挪着小步走过去,站在离他一臂远的地方。霍沉突然伸手把我拉过去,我失去平衡,直接跌坐在他腿上。
"啊!"我惊叫一声,下意识抓住他的肩膀。
"怕什么?"霍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温热的气息,"我又不能对你做什么。"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的腿...似乎没有知觉。我僵着身体不敢动,生怕压疼他。
霍沉的手抚上我的后颈,轻轻摩挲:"你真的是宁小雨吗?"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的眼睛太锐利了,仿佛能看穿我所有的谎言。
"我...我是..."我声音发抖。
霍沉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时间都静止了。
最后他叹了口气,松开手:"睡吧。"
那晚,我蜷缩在大床的最边缘,听着霍沉均匀的呼吸声,久久无法入睡。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在床头破碎的相框上。
照片里的女人笑得那么美,她是谁?霍沉为什么留着这张照片?他到底有没有发现我不是姐姐?
无数问题在我脑海中盘旋,直到天蒙蒙亮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霍沉已经不在床上了。
我揉着眼睛坐起来,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牛奶和一块三明治,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吃完去找陈叔,他会告诉你家里的规矩。"
字迹锋利得像刀刻,和霍沉本人一样。
我小口小口地吃着三明治,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霍沉昨晚为什么没有拆穿我?是他真的没发现,还是...另有打算?
带着这个疑问,我穿好衣服下楼,却在一楼书房外听到了霍沉的声音。
"继续查宁小雨的资料,特别是她出国那段时间的。"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我要知道这个宁小满到底是谁。"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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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书房外足足站了五分钟,直到确认霍沉已经打完电话,才轻手轻脚地退回楼梯口,故意踩出重重的脚步声。
"少夫人?"陈叔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浑浊的眼睛盯着我,"您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找洗手间。"我攥紧衣角,声音细如蚊呐。
陈叔脸上皱纹堆叠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洗手间在另一边。霍先生在书房工作,不喜欢被打扰。"
我点点头快步离开,后背沁出一层冷汗。陈叔的目光如影随形,直到我拐过走廊转角才消失。
接下来的三天,霍沉似乎特别忙,几乎不着家。我像只受惊的兔子,整天躲在客房里,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
第四天傍晚,我饿得实在受不了,偷偷溜去厨房找吃的。刚打开冰箱,就听见轮椅转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家里是缺你吃的了?"霍沉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我吓得手里的苹果掉在地上,咕噜噜滚到他轮椅边。他弯腰捡起来,递给我:"这么晚还不睡?"
"饿..."我小声说,不敢看他眼睛。
霍沉沉默片刻,突然操纵轮椅来到灶台前:"过来。"
我战战兢兢地走过去,看见他打开冰箱取出鸡蛋和青菜,动作熟练地开火倒油。
我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在商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居然在深更半夜给我炒饭。
"站着干什么?坐下。"他头也不回地说。
十分钟后,一碗香喷喷的蛋炒饭放在我面前。我咽了咽口水,却不敢动筷子。
"怎么?怕我下毒?"霍沉挑眉。
我摇摇头,小心翼翼地扒了一口饭。味道出奇的好,比我妈妈做的还要香。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把整碗饭吃得干干净净。
"饱了?"霍沉问。
我点点头,突然注意到他右手食指上有一道新鲜的伤口,像是被刀割的。
"您的手..."我指了指。
霍沉迅速把手收回:"不小心划的。去睡吧。"
回到房间后,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霍沉为什么要亲自给我做饭?他明明已经知道我不是宁小雨了,为什么不拆穿我?
第二天一早,我被敲门声惊醒。开门一看,是陈叔。
"少夫人,霍先生让您今天整理一下书房。"他递给我一串钥匙,"这是书柜的钥匙,有些重要文件需要归类。"
我心跳加速——这正是我探查霍沉秘密的好机会!
等陈叔走后,我立刻溜进书房。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给整个房间镀上一层金色。我环顾四周,最后目光锁定在最底层的抽屉上。
钥匙插进去,轻轻一转,抽屉开了。里面整齐地放着几个文件夹,其中一个标签上赫然写着"宁小雨调查"。
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文件。
翻开第一页,是姐姐的照片和详细资料,包括她的学历、工作经历甚至感情史。后面几页则是...我的信息。
"宁小满,宁家次女,因母亲孕期用药不当导致轻度智力障碍..."我轻声念出上面的文字,胸口一阵刺痛。
文件最后一页是一张医院诊断书的复印件,上面写着"患者霍沉,双下肢永久性瘫痪,性功能障碍..."
我猛地合上文件夹,脸颊发烫。所以霍沉娶姐姐是为了...掩饰这个?
"找到你想看的了?"
霍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吓得文件掉在地上,纸页散落一地。
我僵在原地,看着霍沉的轮椅缓缓靠近。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诊断书,脸上看不出喜怒。
"好、好奇..."我结结巴巴地说,大脑一片空白。
霍沉把文件放回抽屉,锁好,然后抬头看我:"你知道在商业间谍罪要判多少年吗?"
我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我不是间谍...我..."
"那你是什么?"霍沉突然伸手扣住我的手腕,"宁小满?"
我的名字从他口中念出来,带着一丝嘲讽。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我抽噎着说:"对不起...姐姐跑了...爸爸妈妈逼我..."
霍沉松开手,冷笑一声:"你父母胆子不小,敢拿个傻子糊弄我。"
我缩成一团,等待着他的怒火。
但预想中的暴怒没有来,霍沉只是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出去。"他说,"这件事我会处理。"
我跌跌撞撞跑回房间,趴在床上大哭起来。
完了,一切都完了。
霍沉会怎么对付我?会怎么对付宁家?
那天晚上,霍沉没有回家。
我做了整夜的噩梦,梦见自己被关在笼子里,霍沉冷笑着把钥匙扔进深渊。
出乎意料的是,接下来一周,生活竟然平静如常。
霍沉每天早出晚归,偶尔和我一起吃饭,却只字不提替嫁的事。
这种诡异的平静反而让我更加不安。
我开始偷偷收集零钱,把餐桌上没动过的点心藏进房间,为可能的逃亡做准备。
同时,我也在观察霍沉的一举一动,试图猜透他的想法。
周五晚上,霍沉难得回来得早。我正在厨房倒水喝,他突然出现在门口。
"明天有个宴会,你跟我一起去。"他说,语气不容拒绝。
我手一抖,水洒了一半:"我...我不行..."
"七点,穿那件蓝色裙子。"霍沉说完就离开了,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
…
第二天晚上,我战战兢兢地跟着霍沉来到酒店宴会厅。
水晶灯晃得我眼花,周围全是衣着光鲜的陌生人。
我死死攥着霍沉的轮椅扶手,生怕走丢。
"霍总,这位就是夫人?"一个胖男人走过来,眼睛滴溜溜地在我身上打转。
霍沉冷冷地"嗯"了一声,把轮椅往旁边移了半米,挡在我和胖男人之间。
"听说夫人是A大高材生?"胖男人不依不饶,"我女儿也在A大,说不定认识..."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女声插了进来:
"高材生?霍沉,你什么时候好这口了?"
人群自动分开,一个穿着红色晚礼服的女人款款走来。她妆容精致,红唇如火,眼神却冷得像毒蛇。
霍沉的表情瞬间阴沉:"林妍,这里不欢迎你。"
"这么快就忘了老情人?"叫林妍的女人轻笑,目光转向我,"这就是你娶的小傻子?听说连高中都没毕业?"
我浑身发抖,想躲到霍沉身后,却被林妍一把抓住手腕:"让我看看,是什么货色能把霍总迷住..."
"放开她。"霍沉的声音不大,却让周围温度骤降。
林妍不但没松手,反而变本加厉:"怎么,心疼了?一个替嫁的冒牌货,也值得你..."
她话没说完,霍沉突然抄起桌上的红酒泼在她脸上。鲜红的液体顺着林妍精致的妆容流下来,像血一样刺目。
"我说,放开她。"霍沉一字一顿地说,声音里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林妍终于松手,脸色煞白:"霍沉!你为了这个傻子..."
"陈叔。"霍沉打断她,"把林小姐'请'出去。顺便告诉林董事长,城南那个项目,霍氏要定了。"
林妍被保安架走后,宴会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和霍沉。我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
霍沉递给我一块手帕:"别哭了,回家。"
回程的车上,我一直缩在角落啜泣。
霍沉闭目养神,直到车停在家门口才开口:
"以后见到林妍,离她远点。"
我点点头,鼓起勇气问:"她...她是照片上的人吗?"
霍沉睁开眼,有些意外我还记得那张照片:"嗯,前女友。"
"她为什么叫我...替嫁的冒牌货?"我小心翼翼地问。
霍沉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就在我们各自回房前,他突然说:
"因为她知道我的腿是怎么伤的。"
宴会风波后的第三天,我无意中听到陈叔在花园里打电话。
"货已经准备好了...不,霍沉不知道...对,就在地下室..."
他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
货?地下室?
霍家别墅确实有个地下室,但霍沉警告过我那里危险,不许我靠近。
当天下午,趁陈叔出门,我偷偷溜到地下室入口。
门锁着,但钥匙就挂在旁边的钉子上。我深吸一口气,插进钥匙——
"少夫人在这里做什么?"
陈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吓得钥匙掉在地上。
转身看见他站在楼梯阴影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诡异的光。
"我...我迷路了..."我结结巴巴地说。
陈叔弯腰捡起钥匙,皮笑肉不笑:"地下室潮湿,不适合少夫人去。霍先生今晚不回来吃饭,您自己用膳吧。"
晚饭后,我早早回房,却怎么也睡不着。午夜时分,我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透过门缝,我看见陈叔和一个陌生男人鬼鬼祟祟地往地下室走,手里似乎拿着什么箱子。
我心跳如鼓,轻手轻脚地跟上去。地下室的灯亮着,门虚掩着。我屏住呼吸,从门缝往里看——
陈叔和那个男人正在整理几个金属箱,里面装满了...药品?我正想凑近看清楚,突然被人从后面捂住嘴巴拖走。
"嘘。"熟悉的气息喷在我耳畔,是霍沉!
他把我带回卧室,锁上门,脸色阴沉得可怕:"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
我摇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陈叔他..."
"听着,"霍沉抓住我的肩膀,"从现在开始,离陈叔远点。不要单独和他相处,不要吃他给的东西,明白吗?"
我点点头,突然注意到霍沉的右手又在流血:"您的手..."
霍沉迅速把手藏到身后:"不小心碰的。睡吧,明天我让人换锁。"
他离开后,我蜷缩在床上,脑海中全是地下室那些可疑的药品。霍沉知道陈叔在做什么吗?他的手伤又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一早,我被敲门声惊醒。开门一看,是个陌生的年轻女佣。
"少夫人好,我是新来的小桃。"女孩笑容甜美,"霍先生让我来照顾您。陈叔被调去分公司了。"
我惊讶地瞪大眼睛。霍沉把陈叔调走了?是因为昨晚的事吗?
小桃手脚麻利地帮我整理房间,一边絮絮叨叨:"霍先生对您真好,特意嘱咐我您喜欢吃什么、怕什么...啊,他还让我把这个给您。"
她递给我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条银色手链,吊坠是个小巧的满月。
"霍先生说,您名字里的'满'就是满月的意思。"小桃笑着说,"真浪漫。"
我摸着冰凉的手链,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暖流。霍沉为什么突然送我礼物?是在为昨晚吓到我道歉吗?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得出奇。
陈叔真的消失了,小桃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
霍沉依旧早出晚归,但每周五晚上雷打不动地回家吃饭。
一个雨夜,我被雷声惊醒,发现霍沉坐在我床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霍先生?"我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他迅速把手里的东西塞进口袋:"做噩梦了?"
我摇摇头:"打雷...害怕..."
霍沉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过来。"
我犹豫地挪到他轮椅旁。他一把将我拉到他腿上,像上次那样。
但这次,他的手臂环住我的腰,把我固定在那里。
"睡吧。"他说,声音出奇地柔和,"我在这。"
雨声渐大,我却在他怀里慢慢放松下来。恍惚间,我感觉他的唇轻轻碰了碰我的发顶,轻得像一片羽毛。
霍沉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他会在餐桌上给我夹菜,会在我被噩梦惊醒时陪我说话,甚至会在我笨手笨脚打翻东西时只是叹气,而不是冷嘲热讽。
最让我震惊的是,他居然允许我在他书房看书。
"反正你也看不懂。"他这样说,但眼神并不冷漠。
我确实看不懂那些复杂的商业文件,但我喜欢看图画书。
霍沉的书房里有几本厚重的艺术画册,我常常一坐就是一下午,沉浸在那些美丽的色彩中。
一个周末的午后,我正在翻看一本花卉画册,霍沉突然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个陌生男人。
"这位是张医生。"霍沉简短地介绍,"给你做检查。"
我紧张地站起来:"我、我没生病..."
"例行体检。"霍沉不容拒绝地说,"配合医生。"
检查过程很细致,张医生问了我很多问题,甚至包括我的月经周期。
结束后,他和霍沉在走廊上低声交谈,我隐约听到"生育能力"
"健康状况良好"之类的词。
难道霍沉想...和我生孩子?想到那份诊断书上"性功能障碍"的字样,我的脸烧了起来。
晚饭时,霍沉罕见地开了瓶红酒。
他只让我喝一小杯,但我还是头晕目眩,脸颊发烫。
"笨,酒量这么差。"霍沉嘴上嫌弃,却伸手扶住摇摇晃晃的我。
我借着酒劲,大着胆子问:"霍先生...为什么不拆穿我?"
霍沉的手顿了一下:"拆穿什么?"
"我不是姐姐...我是傻子宁小满..."我低下头,"您早就知道了..."
餐厅陷入沉默。良久,霍沉放下酒杯:"我娶的是宁家女儿,至于具体是哪一个,不重要。"
"可是..."
"而且,"霍沉打断我,"你不傻。你只是...不一样。"
我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说过我不傻。
爸爸妈妈叫我傻子,老师同学叫我傻子,连街上的陌生小孩都叫我傻子。
"我...我真的不傻?"我声音颤抖。
霍沉伸手擦掉我脸上的泪水:"傻子不会为了照顾别人的感受而装傻。宁小雨倒是聪明,可她自私又懦弱,不配做你姐姐。"
那晚,我第一次主动靠近霍沉,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他身上的檀香味让我安心,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主卧的大床上,霍沉正在阳台上打电话。
晨光给他轮廓镀上一层金边,让他看起来没那么冷硬了。
"...计划照常进行...宁家那边先别动..."
他声音很低,"...小满还不知道..."
听到我的名字,我立刻闭上眼睛装睡。霍沉在计划什么?
和宁家有关?
和我有关?
霍沉的手轻轻拂过我的额头,然后离开了房间。
听到轮椅声离开后,我偷偷爬起来,溜进他的书房。这次我没看画册,而是翻找他的文件。在最底层的抽屉里,我发现了一份新的文件夹,标签上写着"宁氏收购计划"。
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文件。翻开第一页,是宁氏企业的财务分析,后面几页则是...我父母的债务清单和资产抵押文件。
最后一页是一张支票复印件,金额栏赫然写着"五千万",收款人是我爸爸,日期是...我和霍沉婚礼前一天。
所以,我爸爸是收了霍沉的钱,才逼我替嫁的?
文件从手中滑落。我不知道该难过还是该愤怒。原来在这场交易里,我只是一件商品,被亲生父母明码标价卖给了霍沉。
发现支票的事后,我躲了霍沉三天。
每次他回家,我就假装睡着,他出门前,我就躲在浴室不出来。
第四天,他直接让女佣把我"请"到了书房。
"闹什么脾气?"他开门见山地问。
我低着头不说话,手指绞在一起。
霍沉叹了口气,推着轮椅来到我面前:"说话。"
"您买了我。"我小声说,"五千万。"
霍沉愣了一下,随即冷笑:"所以你父亲是这么告诉你的?"
我抬起头,困惑地看着他。
"那笔钱是借给你父亲周转的。"霍沉说,"还款期限三年,年利率8%,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我眨眨眼,不敢相信:"那...那为什么让我替嫁..."
"因为我点名要你。"霍沉直视我的眼睛,"从看到你照片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是你。"
我彻底懵了。照片?什么照片?
霍沉从钱包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给我。照片上是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小男孩站在游乐园里,女孩正把棉花糖往男孩嘴里塞,两人都笑得很开心。
"这是...我?"我盯着照片上那个大约七八岁的女孩,隐约有些印象。
"十二年前,宁家还没发迹,你父母带你来游乐园。"
霍沉的声音罕见地柔和,"我们排同一个项目,你非要和我一起坐,还把棉花糖分给我吃。"
我隐约记起那个阴郁的男孩,一整天都没笑过,直到我硬塞给他棉花糖...
"后来我家出了事,我被送出国。"
霍沉继续说,"回国后我一直在找你,直到三个月前看到宁家的联姻提案。"
所以霍沉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宁小雨?那他为什么...
"为什么是姐姐的档案..."我困惑地问。
霍沉冷笑:"我想看看宁家敢不敢骗我。他们果然没让我失望。"
我消化着这些信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您的腿..."
霍沉的表情瞬间阴沉:"车祸不是意外。有人不想我查清当年的事。"
我还想问"当年的事"是什么,但霍沉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大变:"我出去一下,你待在房间别出来。"
他匆匆离开后,我坐立不安。窗外开始下雨,雷声隆隆。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接着是霍沉的怒吼:
"你敢动她试试!"
我冲出房间,躲在楼梯拐角往下看。
客厅里,霍沉被三个黑衣人围着,轮椅倒在一旁。陈叔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枪?
"霍总,别怪我。"陈叔的声音冰冷刺骨,"老爷子的命令。您为了个女人耽误正事,组织已经等不及了。"
"组织?"霍沉冷笑,"你们背着我做了什么勾当,真以为我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陈叔举枪对准霍沉,"您现在是废人一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对了,那小傻子在哪?老爷子说,要当着您的面处理她..."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他们要杀霍沉?还要杀我?
就在这时,霍沉突然暴起,以惊人的速度扑向陈叔。枪响了,霍沉闷哼一声,但还是成功把陈叔扑倒在地。其他黑衣人一拥而上——
"小满,跑!"霍沉在混战中大喊,"去地下室,密码0715!"
我愣了一秒,然后转身就往地下室跑。身后传来打斗声和咒骂声,还有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
密码锁发出"滴"的一声,门开了。
我冲进去,发现里面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储藏室,而是一个设备齐全的监控室。
墙上十几个屏幕显示着别墅各个角落的实时画面。
其中一个屏幕上,霍沉倒在血泊中,陈叔举枪对准了他的头...
"不!"我尖叫出声,疯狂在控制台上摸索。突然,我的手碰到一个红色按钮,旁边标着"紧急警报"。
我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刹那间,警铃大作,所有屏幕变成红色。陈叔惊慌地抬头看向摄像头,然后带着手下仓皇逃离。
我跌跌撞撞跑回客厅。
霍沉躺在地上,胸口一片血红,呼吸微弱。
"霍先生!"我跪在他身边,眼泪模糊了视线。
"笨...叫你别出来..."霍沉艰难地说,伸手想擦我的眼泪,却在中途无力垂下。
远处传来警笛声。
我紧紧握住霍沉的手,祈祷着救护车快点来。雨声、雷声、警笛声混在一起,就像我混乱的心跳。
霍沉苍白的嘴唇动了动,我俯身去听——
"小满...这次...换我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