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欧洲贵族有多“脏”？贵妇在裙子里排泄，不洗澡成常态

中世纪欧洲的印象，一般都离不开脏乱、战争，或者随手就能翻到的宗教迷信，想想也觉得有点吓人不是？虽然有些传言未必就是实情，但这段被称为“黑暗时代”的岁月，确实在许多史料中留下了文明退步的痕迹。想象一下，罗马帝国崩塌，东罗马的帷幕拉下，中间隔着近千年的泥淖，经历了人类社会罕见的混沌和无序。可偏偏，很多人对罗马盛世的繁华还心存疑问，怎么就变成了后来的衰颓呢？

罗马帝国鼎盛，那是事实。道路可以连接整个帝国，几乎等同于那时的交通革命。可别急着陶醉在“条条大路通罗马”的优越感，现实里，这样的繁华也只是集中在少数几个城市，大片疆域下还是荒野和村落。那时的欧洲其实也就是一群城邦分布零散，文明的发展远没许多人想象中那般均匀。

许多所谓的秩序，其实根本就不存在。即使在鼎盛的罗马，也没有什么卫生系统可以保障人们的日常生活。更不用说到了中世纪，整个社会仿佛拉回了一起头。那个新旧交替的时期，最为突出的问题，就是卫生。其实关于中世纪到底有多脏，许多历史记载已经给出了答案，只是我们往往会被电影里贵族的奢靡生活误导。

银器琳琅，华服飘飘，穿着大裙子举手投足优雅的贵妇们，看似体面，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舒服。裙撑得用钢丝造，上面一层又一层的布，束腰又像锁链困住腰肢。要如厕？根本蹲不下，动弹不得。于是贵妇会随身携带便壶，由使女协助如厕。你说这优雅背后是啥？既有权贵对仆人的支配，也有无奈和尴尬，而且还是常态。

只有贵族用得起使女，大部分市民哪有这待遇。平民去了哪儿？直接在街上、公寓外墙下，方便后立刻从窗口把污物倒到街道上。路过千万别张嘴说话，容易遭殃！不仅城市臭气熏天，这些污水垃圾，滋生了无数的蚊虫老鼠，疾病反反复复，谁都得了。就算有些法令明令禁止，但收效甚微，历史里一次次地修正规定，最后也只是流于形式。

习惯养成了，想改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倒粪水、随地解手，到了后来才慢慢有了管制。可不止老百姓，贵族也好不到哪去。像是那些建在水流上的贵族厕所，有点类似如今的公共厕所，一排洞，没有隔断，几个人并行方便。沟通就在那，成了他们“厕所外交”的场所。大家屁股挨屁股对谈，不觉得异样，似乎那里比客厅诚恳。厕纸呢？没有，公用一块海绵，泡盐水冲洗。现代人想想都觉得扑鼻，可在当年，这可是文明的尖端。

其实，还有比脏乱更荒唐的事。洗澡，真就成了少数人的事。西方社会在中世纪偏爱“净灵污身”的想法，宗教认为洁净肉体就是对灵魂不敬。加上那时迷信横行，很多人相信水能带来疾病，不洗澡反而健康。动不动就传染病，黑死病一来，死得一片，结果没人想明白多洗几次澡能避免问题。或者，真有人明白？假如有人发现了这些，又敢不敢跟大众说出来？

普通人不洗澡成了生活常态，身上长疮烂肉照样混日子，能苟活一天算一天。死亡数据最直观，1347年至1353年间，黑死病席卷欧亚，欧洲大约1/3人口死亡，大约2500万人，这数据来自牛津大学历史研讨会和法国国家科学研究中心的多项联合评估，真实得让人发冷。无论你是王公贵族还是市井小民，逃都逃不掉。

不过，贵族精致点，用香水掩盖体味。“香水”这个东西，就是把不洗澡的事实粉饰一下。14世纪以后，法国香水业兴起，贵族把淋浴当异端，日用香水成了新风尚。有人说，这是文明的变通，也有人觉得不过是一种自欺。想想看，谁会觉得不洗澡更美好？可事到临头，没干净水源，香水又能买来几日体面？

与其说中世纪卫生差，还不如说命运狠。那时没有完善的医疗系统，医疗全靠教会的祈祷和巫术。死人烧炭，不烧灰，随地埋，传染病顺理成章地肆虐，没人能阻拦。部分教区尝试兴建公共澡堂，后迎来了宗教改革的阻力，澡堂最终从城市景观中消失。真是想进步都难。

其实，今年西班牙国立考古博物馆和法国卡昂大学联合考古组公布的报告就显示，巴黎等大城遗址发现的14-16世纪下水道构造极为原始。生活污水和厨余杂物一股脑排到街面，这样的环境下疾病哪里躲得开？有专家在接受英国皇家学会专访时说，不到19世纪，欧洲真正意义上的市政下水道系统才初步建立。我们常想，中世纪当时人类怎么能活这么久，其实，许多人没有机会活久一点就是现实。

另一方面，生活再苦，权贵们终究还是过得有一套。马桶的雏形，也在这时代跳出来。1596年，英国发明家约翰·哈林顿送了抽水马桶给伊丽莎白一世。马桶声音大，女王不爱用。改进后加了u型水管，防臭效果好了许多，才慢慢向精英阶层扩散。起初这样的马桶可是“身份象征”，谁家有谁得瑟。街头巷尾八卦，都是“你听说了吗？他家有马桶！”

卫生条件提升，跟社会的进步有关系。马桶、下水道、公共洗浴设施，离不开发明和技术改进。问题在于真正普及到平民，是以后几百年的事。人类总是慢慢改变，总有人愿意为一口清水、一个马桶，等待几十年。反正大多数人，倒霉也认了。

科学慢慢替换了迷信，不过这不是一朝一夕。仅靠制度推进，也没法改变文化习惯。经济、教育、思想，作用说大就大，说小也小。十九世纪初，英国和法国才真正用医疗和科学思想彻底冲开陈旧认知。“洗澡”才成了身份和健康的新标配。可奇怪，今天欧洲部分老城区还是能嗅到一丝历史的气味。那种混杂着石板路、腐叶和淡淡水汽的味儿，有点熟悉，也有点遥远。

说实话，有时候回头想，中世纪是否真的就那么“黑暗”？你说贵族作风落后，他维持族谱、推动建筑、催生新艺术。可提起百姓生活，依旧是垃圾成堆，臭不可闻。相互冲突的场景很常见。有时权力主导进步，有时保守让社会原地打转。不过，螺旋向前总是没错。

如今翻阅史料会觉得荒唐，尤其卫生问题，让人想笑又想叹气。但回到当年的生活环境，信息、资金、制度都落后，谁能说他们懒惰无知呢？反正，没有绝对的文明，也没有永远的黑暗。倒说不清，若再回头，谁愿意重来一次？

现在再回望，这些“脏乱差”的记忆其实和欧洲现代的街景反差极大。漫步在巴黎或柏林的林荫大道，暖阳透过树叶，孩子在干净的喷泉旁嬉戏，很难想象这里曾经粪水横流、疫病肆虐。时光仿佛用力拉扯，让人分不清曾经的苦难到底是遥远的传说，还是隐藏在砖缝里的记忆。

所有社会总有不完美的时候，不文明的过去，不说明今日的人比昔日的人聪明多少。无论古今，干净和体面往往是有条件的特权。变化从不是线性的，倒像是来来回回地推推搡搡。谁说文明一定只能沿着一条路前行？社会总有前一步和后退半步的时候，没有谁能完全逃脱泥淖或高墙。

至于中世纪到底有多“黑暗”？有些东西，真不是一句脏乱差能盖棺定论的。文明进步从来就很慢，现在享受的体面与干净，其实是过去无数人的努力、坚持和碰碰撞撞才逐渐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