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彭德怀住院后,向中央提出3个要求,彭梅魁:第一个做不到
发布时间:2025-06-25 14:42 浏览量:1
1970年以后,彭德怀的身体每况愈下,早几年的隐疾一下子全爆发了。有人说岁月无情,其实哪有那么多“突然”呢?有些毛病,自己知根知底。彭老总睡不好,话也懒得说了,脸色像蜡纸一样。哪天能睡上一觉,倒成了奢侈。有时只是看着天,估计在琢磨,怎么回事呢?医生说休息,能休息吗?
当年,他还没完全老迈就退出了让他魂牵梦绕的军人生涯。本想着养养病,却没想过自己跟华丽军装一别,就是告别一段峥嵘岁月。连带的元帅礼服、勋章,全交给中央了事。他只带着几本书和几件衣服,径直住进了颐和园旁的吴家花园。
说是休养,实际不会真闲着的。他哪有安分那脾气?第二天一大早,发现后头有汪臭水池子。别人嫌味大、脏,他却皱着眉头琢磨半天——“这些污泥发酵下,正好种黑土地,化作肥料。”可见人的思路和习惯有时候真没法改。喊了一帮工作人员,卷起裤腿下池子,铁锹哐哐挖,一高兴还徒手捏上那么一撮泥闻闻,绝对像极了个地地道道的庄稼人。
一年不到,他居然在原地辟出菜地。红薯、玉米全种上,原来的池塘摇身一变还真养起鱼苗。收成后自己没舍得全收着,反而给周围的村民还有警卫班分菜分鱼,这倒成了他生活里最大的乐趣。大概只有动手做事、自己看得见摸得着,他才真心踏实吧?总说“大人物”不拘小节,结果却在菜园里找回满足感,矛盾也在这儿。
但彭德怀的“折腾”不光是种地。没事了,往村子里一钻,发现饮水、用电都不便。他亲自和有关部门打交道,忙里忙外地装水管、修电路。这种一头汗的日子,他活得并不比谁轻松,有时还要为两头失眠苦恼。也没真空闲,带病奔波,这是不是也算折腾了自己?
1961年身体大把好转,他就按捺不住给毛主席写信,要回老家考察农村。批文很快下来,他一行人风风火火赶回湘潭。这场归家,乡邻都沸腾了。有的人跑几十里来看老彭,拥挤得比赶集还热闹,像真要看个“神”。他自己激动得不行,却一直装糊涂。老乡见老彭有人情味儿,纷纷说粮不到口,饥肠辘辘。
情况到底有多难他说不上来,但听见“断了口粮”,还掏脱了身上的三十元。三十元?说不上多,十里八村救济也不够,可是“意思”在,他做什么都要当面解决。谁来问他干部的身份,他会说“我只管问!”有时思考太多,不如直接实在。
附近的妇女到公社反映粮食短缺,他让人连夜查访,发现不少人确实挨饿。事情界定后,他马上帮忙解决,又抚慰鼓励。人前好说话,人后还得咬着牙。他性子里那种“扛”到底精神,真不是谁都能有的。
日子一晃就是几年,身体回勇,又去了大三线搞建设。本该好好休养,他偏不安生,反倒雷厉风行干起来。诚然,若不是身体最终亮了红灯,他恐怕还在现场转圈。
可进入1970年后,医院成了他新“根据地”。往返医院成了习惯,工作人员都看惯他出出进进。1973年,病情发展了。上厕所时出血,自己都明白不是好征兆。检查出来是癌症,还是晚期。被劝着住院,他愈发寡言,好像一夜之间白了头。
有天早晨,在病房里,阳光越过窗子晃进来。护士好心遮挡,他又嫌屋里暗。护士为难,担心影响他休息,他也就不再坚持。两人都在迁就对方,闹了个小尴尬。这种时候,大人物的温柔,反倒藏在最琐碎的细节里。
彭梅魁,他侄女,过来看望他。寒喧中他说“你长胖了。”不是没心没肺,而是借一句玩笑不让她担心。彭梅魁关心健康,他总说“没事没事”,越发显得嘴硬。后来,非要塞给侄女800元生活费,明明自己舍不得花,还喜欢“反过来心疼别人”。
最棘手是手术那档子事。他坚决不愿意做手术,说年纪大,再折腾也没啥意义。再者,不想浪费医院、国家资源。可医院这边,有周总理的批示,软硬兼施协调半天,彭老总死活不肯。大家有点为难,他脾气一上来,真谁都没办法。
彭梅魁被叫进来劝他。落座刚开口,彭老总就懂了,这是说服他动手术。没等她多他自己先宣布三个要求一,手术推迟;二,写材料;三,打电话找周总理和毛主席。大家都没吭声,但心里急。梅魁红着眼眶说“叔叔,这第一个,您就做不到。”
拖来拖去,痛快到头也只有妥协。
想了想,彭老总终于点头“那就,做吧。”其实他说通了自己。“要真躺在手术台上,怕不是死,是怕看不见毛主席和同志们。”理由说出来,倒像个小孩子的固执。到底是倔了一辈子,关键时又心软下来了。
手术定在4月26日,主刀是陆惟善。手术见了真章癌细胞扩散严重,医生摇头,“晚了,真晚了!”其实换个时机也未必能治好,但这点事后诸葛亮的味道,终究让人遗憾。
手术后精神好了点。他又叫人递书,还能静下心看书?多半是假装,转移下注意力吧。家里人也眼见心宽几分,大夫本以为故事能有点转折。半年之后情况反复,癌转移到肺了。说得坦率点,这种情况捱到年底已经用力过猛。
那段日子,叶剑英等人经常安排人来还开口宽慰“老彭,养好身体一起干事业。”这种话听者都明白,出口不易。彭德怀自己笑着,实际上明白得很。夜里病发,比往常疼得利害。护士止疼针都没用,大家围在病床前急得团团转。
第二天,彭梅魁听到叔叔昨晚那样难受,眼泪流不止。他淡然告诉侄女“我死后,骨灰放回老家,种棵果树,骨灰做底肥。”实打实的老农民做派,谈起身后事都不拘谨。
11月,北京的天愈发冷,树叶掉得净光。29日这天,北风呼呼地刮。医院里急救反复。谁都希望有个转机,等到下午两点五十二分,心电监护屏幕最后归于平静。
挺难想象一个自嘲爱折腾的人,最终只能躺着,任时光把故事收走。
他活着的时候,总带着点理想主义和倔劲,看起来不达目的不罢休。有人说他一手铁腕,一手温情,他是这样吗?未必都是。有时两个极端都不是。有时倔脾气只是自我放逐罢了,偶尔也懂得体谅身边的小护士。
彭老总这一生,就算晚景有遗憾,那种为人着想、处处抗事的劲,却能让人记住,不容易忘掉。每个人都不是完整的符号,彭德怀的故事,一半藏在战争里,另一半,却是这个安静菜园和病房的光阴。有些人,注定只是停留过,而被人反复地想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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