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润的二婶:幸福一家人
发布时间:2025-06-25 01:35 浏览量:1
警笛声越来越近,二婶的手指死死攥着那张存储卡。
老马从窗缝往外看,脸色骤变:"前后门都被围了!"
张振国——现在二婶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了——仍在昏迷中,额头滚烫。
她急中生智,抓起桌上的老式手机塞给老马:"给林志远打电话!快!"
老马拨号的手指在发抖。
电话接通后,他只说了句"我们被围了"就被二婶抢过手机。
"林志远!存储卡在我们手上,但周正阳的人已经..."二婶的声音戛然而止——窗外传来扩音器的喊话声:"里面的人听着,立刻交出在逃人员张振国!"
林志远在电话那头急切地说着什么,二婶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你确定?好,我们尽量拖延!"
挂断电话,她转向老马:"有后门吗?"
"有,但肯定也有人守着。"
二婶咬咬牙,从厨房抄起一把菜刀别在后腰,又找了根擀面杖给老马:"帮我争取五分钟。"
老马会意,抄起擀面杖大步走向前院。
二婶听到他中气十足的吼声:"干什么?私闯民宅啊?老子是退伍军人!有本事拿搜查令来!"
趁着争执声响起,二婶背起张振国,蹑手蹑脚来到后院。
果然,两个穿制服的警察正守在篱笆外。
她正发愁,突然注意到墙根下的狗洞——老马家的大黄狗正警惕地盯着她。
二婶轻轻放下张振国,从兜里掏出早上没吃完的半个糖三角,掰成两半扔出去。
大黄狗犹豫了一下,摇着尾巴钻出去吃食。
两个警察的注意力被狗吸引,二婶趁机拖起张振国,从侧面的柴堆翻出了围墙。
她刚落地,就听见前院传来撞门声。
二婶顾不得许多,背着张振国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外跑。
他的体重压得她腰都快断了,汗水模糊了视线,但她不敢停下。
"坚...坚持住..."二婶喘得像个破风箱,"快到...村口了..."
背上的男人突然动了动,微弱地说:"放我...下来..."
"你醒了?"二婶又惊又喜,但还是没停下脚步,"再坚持会儿,林志远说他在老槐树那儿等我们。"
张振国的呼吸喷在她颈后,虚弱但清晰:"我记得...我是王铁柱...也是赵卫国..."
二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什么?"
"影卫...双重身份..."他的声音越来越有力,"为查拐卖集团...潜伏..."
没等二婶消化这个信息,前方突然亮起车灯。
她本能地护住张振国,眯眼望去——是林志远的摩托车!
"快上车!"林志远跳下车帮忙搀扶,"省台直播车已经到公安局了!"
三人挤在摩托车上风驰电掣地赶往镇上。
路上,林志远大声解释:"我同学拿到了账本和照片,正在直播采访周正阳!"
"存储卡!"二婶从怀里掏出那张救命的卡片,"他说里面有证据!"
林志远单手驾车,接过存储卡塞进手机。
屏幕上立刻显示出几段视频——周正阳在仓库清点被绑的儿童,韩副县长在办公室数钱...画面虽然模糊,但声音清晰可辨!
"太好了!"林志远差点把车开进沟里,"这下他们完了!"
摩托车冲进镇中心时,公安局门口已经围满了人。
省台的直播车顶上架着摄像机,一个女记者正举着话筒追问:"周局长,对这些证据您作何解释?"
周正阳站在台阶上,脸色铁青,身后是几个神情慌张的警察。
他强作镇定:"这是诬陷!有人要陷害我!"
"那请您解释一下,为什么您佩戴的手枪编号与二十年前37号仓库命案现场的弹壳完全吻合?"记者咄咄逼人。
周正阳下意识摸向腰间,突然意识到中计,但为时已晚——摄像机已经对准了他那把特殊编号的手枪!
人群突然骚动起来。二婶抬头,看见张振国摇摇晃晃地站直了身子,目光如炬地盯着周正阳。
"王铁柱?!"周正阳像见了鬼,脸色瞬间惨白。
"周正阳。"
张振国的声音虽然虚弱,但掷地有声,"二十年前37号仓库,你和韩德彪贩卖儿童,被王建军排长发现。你在仓库放置炸弹,又开枪打死了他..."
"胡说八道!"周正阳歇斯底里地咆哮,突然拔出手枪,"你去死吧!"
人群尖叫着四散。
千钧一发之际,张振国以惊人的速度扑倒二婶,同时一个翻滚踢向周正阳的手腕。
手枪飞出去,被林志远接个正着。
"都拍下来了吗?"张振国问省台的记者。
女记者激动地点头:"全程直播!"
周正阳面如死灰,被赶来的特警按倒在地。
与此同时,几辆黑色轿车疾驰而来,省纪委的人到了。
接下来的场面像做梦一样——韩副县长从县委大楼被带走;周正阳在镜头前崩溃,供出了整个犯罪网络;张振国的身份终于水落石出:他是警方安插在部队的卧底"影卫",为调查拐卖集团而潜伏,爆炸后失去记忆被误认为张振国...
三天后,二婶在县医院病房里,看着已经能坐起来的张振国——现在应该叫赵卫国了——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所以...你本名叫赵卫国?"
"嗯。"他接过苹果,眼神温柔,"为执行任务用了化名。爆炸后记忆混乱,误以为自己就是张振国。"
"那我丈夫..."
"你丈夫赵老二是我堂兄。"
他轻声道,"当年他发现了工地包工头与拐卖集团的联系,被周正阳灭口。我伤愈后以退伍军人身份回村,就是为了查清这事。"
二婶的眼泪夺眶而出。所有的谜团终于解开,那些失去的亲人也得以瞑目。
阳光透过窗帘照在病床上,温暖而明亮。
......
三年后的春天,赵家村新建的农产品合作社门前张灯结彩。
二婶——现在大家都叫她李支书——穿着崭新的红衬衫,正在剪彩。
"妈!爸爸!看我的风筝!"小虎举着个燕子风筝跑过来,脸蛋红扑扑的。
赵卫国——曾经的张振国——笑着摸摸孩子的头:"飞得真高。"
二婶看着他们,眼里满是幸福。
三年来,合作社从无到有,如今已经成为县里的示范点。
她被推举为县人大代表,赵卫国则当上了村民兵连长。
"李支书,省台记者又来了!"王翠花风风火火地跑来,"说要采访咱们合作社带动妇女就业的事!"
二婶整了整衣领,迎向采访车。
镜头前,她侃侃而谈,哪还有当年那个怯懦农妇的影子?
采访结束后,赵卫国悄悄握住她的手:"回家吃饭?小虎说想吃你做的糖三角。"
二婶笑着点头。夕阳西下,三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融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村口的老槐树发了新芽,在春风中轻轻摇曳。
树下的石碑上刻着所有受害者的名字:李秀梅、王建军、赵老二...还有那些被拐卖的孩子们。
二婶每次路过都会驻足片刻。她知道,那些逝去的生命,如今都化作了春风,守护着这片他们热爱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