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高中状元后被陛下赐婚,我写下诀别书后跳江假死【已完结】

发布时间:2025-06-17 00:18  浏览量:1

本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夫君高中状元,被陛下赐婚他的白月光公主后,我写下诀别书,直接跳了江。

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但很可惜,我穿越前不仅是省游泳队的,还是冬泳横渡黄河纪录保持者!

新晋状元得知了自己发妻跳河自尽的消息时,悲伤过度后几乎一蹶不振,甚至差点以死相随!

“沈娘子,你为何如此狠心?”他在江边哭得撕心裂肺,引得无数人围观。

世人纷纷感叹状元郎之情深,我看准时机立刻编了几本话本子,畅销全国!

“这本《状元情深:发妻跳江后》真是写绝了!”书肆的老板赞不绝口,每天都能卖出好多本。

一日,我正数着卖书钱,盘算着再点八个「男模」时,却被人一把掐住了后领!

“哎哟,轻点轻点!”我被掐得差点叫出声。

我颤颤巍巍回头,就看见状元郎举着话本,眼神冰冷。

“与君诀别来世再见?夫人,可让为夫好找。”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1

当皇帝的诏书送到宋府时,我正蹲在院子里的水盆边,双手在水中搓洗着衣物。水花溅起,打湿了我的衣角,可我没有在意,只是专注地揉搓着布料上的污渍。

“吱呀——”厚重的大门被推开,发出沉重的声响。我抬起头,只见打头的太监迈着方步走了进来。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我身上,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不屑的神情。

“状元郎可在?出来接旨了。”太监的声音带着几分傲慢,拖着长长的尾音,仿佛他就是这府上的主人。

我停下手中的活儿,用身前的围裙擦了擦手,然后对着明黄色的诏书跪伏在地上。我低着头,轻声说道:“状元郎出去了。”

太监冷笑了一声,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人说:“回去吧,这圣旨不能给一个洗衣娘接。”

我听到这话,心中微微一颤,但没有反驳。他们走了之后,我才知道,这圣旨是给宋史安和永宁公主的赐婚圣旨。而我,他的结发妻子,被太监认成了洗衣娘。

谁都知道,永宁公主,貌美性柔,是被皇上捧在手心里的珍宝。可是别人不知道,她本就是宋史安努力的动力之一。从宋史安中了秀才的那一天开始,等这一天应该已经等了很久。

“娘子,你可知我为何如此努力?”曾经,宋史安这样问我。我摇了摇头,他却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

“宋某必能金榜题名,策名就列,届时迎娶公主,当上驸马,您也少吃些苦。”那是我无意中听到他和他母亲的对话。我去送茶的时候,听到宋史安这么说:“若是有了孩子……”他的话没有说完,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们婚后三年,一直未有孩子。宋史安的母亲曾来催促,老人家不好意思问我,就找到自己儿子。我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五味杂陈。

“娘子,你别多想。”宋史安看到我,轻声说道。我却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如今他做到了,我应该高兴才对啊。毕竟他也从未拿我当过夫人,如今放过彼此,应当也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当晚,我扶着从琼林宴回来醉醺醺的宋史安。他脚步踉跄,嘴里还嘟囔着:“娘子,我回来了。”

我沉了沉心,低声说道:“相公,你醉了,先歇息吧。”

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醉眼朦胧地看着我:“娘子,你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

我轻轻挣脱他的手,低声说道:“相公,你累了,快去睡吧。”

现在冬至未过,漓江的水还没冻结实,正适合投河自尽。

2

我叫沈纾,是个穿越女。

穿越过来的时候,我一穷二白,举目无亲,被周围的人认定是个孤女。

“你从哪儿来呀?”有人好奇地问我,我只能摇头,因为我也不知道。

为了生计,我开始做些小生意,摆摊卖些针头线脑、布匹杂物。

但没想到在这个时代,年纪大了不结婚是要多收税的。

“沈姑娘,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个婆家了。”街坊邻居总是这样劝我。

“我又不认识什么人,去哪儿找啊?”我无奈地回应。

迫于无奈,我得找个人结婚。

一来二去,我就相中了同样清贫的宋史安。

他家境贫寒,为了读书,早就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

“这种人,放在现代,妥妥的凤凰男。”我暗自想,按道理说我是看不上他的。

但架不住他实在好看。

遇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替人抄书,低着头,一笔一画写得认真。

我忍不住凑过去,轻声问道:“你一直都在这里抄书?”

他抬起头,眼神清澈地看着我,微微一笑:“是。”

小帅哥一句话,就能让我晕头转向三天。

我每天都晕乎乎地跑到他抄书的地方按时等待。

过了几天,我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第二句话:“公子可有婚配?”

他看着我,笑得温柔,露出唇边两个浅浅的梨涡,低声说:“没有。”

后来我才知道,他只要笑就是那样,对谁都很温柔。

但那时的我被美色迷惑,二话不说就找媒人到了他家里。

媒人看着宋史安,笑着说:“沈姑娘看上你了,你可别辜负了人家。”

宋史安有些腼腆地低下头,轻声说:“我……我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没关系,我也不图什么。”我赶紧接话。

没过几天,我俩就成了合法夫妻。

3

其实我在跟宋史安成亲后的第二天就知道他心里有人。

那天,我看到他书房里挂着一幅画像,画中的女子眉眼温柔,和我有几分相似。

“这女子,同你书房中挂着的画像好像,你是爱她这容貌,还是爱她这痴情?”他母亲当着我的面这样问宋史安。

宋史安的脸微微一红,低下头没有说话。

我却在心里想,其实不用别人说,我也知道,我就是个小替身罢了。

不然这样的大帅哥,轮不到我染指。

新婚夜,光是看着他褪去衣衫后的精壮腰肢,我就觉得这婚没白结。

“娘子,你冷不冷?”宋史安轻声问我。

“不冷,有你在,怎么会冷。”我笑着回答。

我们两个白天相敬如宾,晚上如狼似虎。

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我对这婚还是满意的。

其实宋史安待我真的挺不错。

刚成亲的时候,天寒地冻,他怕我冷,就将所有衣物都包圆,亲自来洗。

“娘子,你别动,我来就好。”他一边说,一边拿起我的肚兜,脸涨得通红。

我看得春心萌动,马上抓着他的手,把他拉回房间里,用身子给他暖了暖。

“夫君不必做这些小事。”我说。

我的意思是可以找别人来干,他却摇了摇头。

“我能做的太少,可以给你的不多,就让我多做些事情,不然我难安心。”他认真地说。

看他这样,我也不客气,家里小事全让他做,剩下时间我来赚钱,他安心备考。

“娘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考。”他每次这样说,我都会笑着点头。

后来他以第一名中了秀才,县令高兴,赏赐给我们家大宅子和两个仆人。

“娘子,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宋史安开心地说。

但是我的肚兜还是他洗,我的吃食还是他做。

下人劝他不要那么辛苦,他却对那下人说:“若是我不做这些,你们去做,她不习惯。”

有钱之后,吃穿用度上宋史安从未短过我一点。

我还记得有一次,他同门给了些江南来的莲蓬,我穿越之前家就在江南,见到莲蓬很是欣喜,一口气全都吃了,一点都没给他留。

“娘子,你怎么全吃了?”宋史安看着我,眼神里有些无奈。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太喜欢了,没忍住。”

哪知道他非但没生气,还拖人给我从江南又找来许多莲蓬。

看着我吃得尽性,宋史安也只是在旁一边看书一边剥莲子。

我不好意思地同他道歉:“相公,我太贪吃了,没给你留。”

他却笑着说:“若为夫不能给娘子些爱吃的东西,那我还不如当初那追求你的屠夫。”

当年同他一起竞争我的还有村西的屠夫,我看上宋史安后,那屠夫也就放弃了。

没想到,他记了那么久。

“相公,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我轻声说道。

他却说:“给你的都是我能力范围内能给出的最好的东西。”

我也信了,更加尽心尽力做那个小替身。

虽然他从来没有要求我什么,不过我的性子确实在他身边的时候更温柔了。

我想,公主应该都是这样的吧,温温柔柔,小家碧玉。

宋史安做了那么多事情之后显得越发英俊。

这让我有些愧疚,因为一开始我也只是因为他的皮囊而选择他,而我也没做什么切切实实的事。

“娘子,你怎么了?”宋史安看着我,有些担心。

“没事,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没做什么有用的事。”我轻声说。

“傻娘子,你陪着我就够了。”他笑着握住我的手。

诸位应当也看出来了,我这人没什么别的毛病,就是好色。

“娘子,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坏心思?”宋史安调侃我。

“哪有,我只是觉得,为了色相,我能做很多很多事情。”我笑着回答。

毕竟我这人不喜欢欠人人情,得了那么多便宜,就不要想着卖乖,不然还要被人说不要脸。

4

为了能多看一看这张脸,我决定帮助宋史安完成梦想。

那时候宋史安还只是个秀才,满心满眼都是科举应试。他总是埋头苦读,连吃饭都匆匆忙忙。我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脸庞,心疼得不行。每天卖完东西回来,我都会买好多吃的,想让他多吃点,长点肉。

他总是笑着说:“娘子,别浪费钱了,我这读书人,瘦点才显得有学问呢。”我白了他一眼,嗔道:“你这傻书生,身子骨要是垮了,还怎么考功名?”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做生意也越来越努力,每天早出晚归,就为了多挣些银子。街坊邻居们看到我这样,都忍不住摇头,说:“哎,为了个丈夫,你这女人也太痴情了吧,也不知道值不值得。”

我听了,心里一肚子委屈,真想冲他们喊:“你们懂个屁!”宋史安可不是一般人,他长得俊俏得很,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还会点上灯,让我好好看着他。

我常常靠在他怀里,痴痴地看着他的脸,心里想着,这世上哪还有比他更好看的人呢?他还会温柔地摸摸我的头,笑着说:“娘子,别总盯着我看,小心看傻了。”我啐了他一口,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开始点灯熬油写话本,抽空还要做些绣活来赚银两。写话本的时候,我常常累得腰酸背痛,眼睛也渐渐有些模糊了。

宋史安看到我这样,心疼得不行,总是劝我:“娘子,别太累了,身体要紧。”

我却倔强地说:“没事,我还能撑。”他叹了口气,不再多说,只是默默地为我端来热茶,陪在我身边。

后来,我听到他和他母亲的对话。他母亲说:“史安,你要是考中了,以后可就是前程似锦了,可别让女人拖了后腿。”宋史安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娘,我知道,我会好好考的。”我躲在一旁,心里酸酸的。进京赶考前的每一天,我都在喝避子汤。我怕自己怀上了孩子,会给他惹麻烦。毕竟他的心上人可是公主,那样的千金之躯,怎么能当后妈呢?我其实很喜欢小孩,前段时间还找医生看过,他说我这辈子怕是难有孩子。我听了,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可还是咬咬牙,告诉自己,算了,反正生了孩子我也养不起。

现在宋史安终于高中状元,我本以为自己至少能过一阵子舒坦日子再走的。没想到这么快,公主就要来了。

5

诏书下来的第二天,公主就来了。

她真的很美,美到我完全不能想象,她如何能同早些年那个落魄的童生扯上什么关系。

我打开门,看到她穿着一身烟粉色软烟罗曳地裙,裙摆拖在地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张了张嘴,第一句就是:“我们这边还没铺青石板,您这衣服脏了……”

她掩唇轻笑,还是她身后的侍女出声:“公主这身衣服就不要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名贵布料。”

公主的视线在我头上的兔子玉钗转悠一圈,而后慢悠悠落到我脸上。

“算了,乡野村妇,粗鄙一些也是寻常。”她轻飘飘地说,像是在评价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物。

见到我第一面,她笑我粗鄙。

我没在意,只是微微一笑。

看着她那一身江南来的料子,我算了算,足够我吃莲子连着吃三个月了。

永宁公主笑够了,才开口道:“本宫今日来就是看看宋郎家中如何,没想到见到了你。本宫早就听说过你和他的事情,不过本宫大度,这件事就算了,明日你赶紧离开,别来碍我的眼。”

见她这样,我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公主想嫁进来的心就那么急切?我以为只有村东头的王寡妇才会这么急着嫁人。”

永宁的脸色骤变,当即吩咐手下对我掌嘴:“大胆,竟敢如此无礼!”

我瞬间后退一步,脚尖用力,一大团淤泥被我踢到她裙摆上。

“哎呀,公主,您这裙子可真娇贵,沾不得一点脏东西。”我故意说道。

公主大呼一声,跺着脚骂我肮脏,小脸气得通红。

那几个嬷嬷刚要动手,却被她的惊呼吓了一跳,终究是公主仪态更重要。

几个人恶狠狠瞪了我一眼,小心地牵着公主走了。

“哼,乡野村妇,竟敢如此无礼!”一个嬷嬷临走时还撂下一句狠话。

她还是怕脏。

转天,我就听到街头巷尾说着,做生意的小商小贩如何能配得起状元郎这样的话。

“沈姑娘,你可真是……”邻居李婶路过我家门口,欲言又止。

家门口还被不知名的人送了一兜子满是油污的铜钱。

我知道这是公主想用这招羞辱我,她想表达我满身铜臭。

可惜她还是道行太浅,根本不知道怎么侮辱别人,还白白给自己的敌人送了这么多钱。

我兴高采烈地把钱捡回去,洗洗干净,出门买了二两猪肉。

“沈姑娘,你这心可真大,别人想尽办法让你难堪,你却还这么自在。”卖肉的张叔看着我,忍不住摇头。

我却笑着说:“张叔,这钱虽脏,可也是钱,能买肉吃就行。”

公主以为她用这招就能让我退却,但是她根本没想过,我这人脸皮厚,压根不在意这些事情。

“沈姑娘,你可真是个硬脾气。”街坊们看着我,既无奈又佩服。

因为我真正在意的人还没开口呢。

6

琼林宴前一天,宋史安来找我。

他中状元之前就同我分居,已经住到了别的院子,平日根本不会同我说话。

“公主昨日来了?”他急匆匆地来,张口就问公主。

我搅和着手里的东西,头也没抬:“是啊,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装满脏衣服的水盆里,清晰地倒影出他紧紧皱着的眉头。

“你往她身上泼泥了?”他语气里带着急切。

我轻描淡写地说:“不算吧,我就是顺脚,你知道的我喜欢玩泥巴。”

他不愿同我说话,脸色铁青。

我冷笑一声:“你那副表情是嫌我给你惹麻烦了?”

他别过头,不说话。

我接着说:“反正你高不高兴早就同我没有什么关系了。”

从他上京赶考,我跟着他的那一天起,除了做些夫妻间要做的事情以外,所有事情都各干各的。

我以为他是想安心备考,所以也理解。

没想到是那么早就想同我撇清干系了。

诏书来的那日,我洗衣服,也是给自己洗的。

他早就没帮我洗过衣服了,甚至连下人都不会过来帮我,因为他没交代过。

下人最会看脸色,他们应该早就看出来我被冷落了。

还是我傻,等了这么久才发现。

琼林宴那天,我破天荒起得很早。

坐在梳妆台前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

前些年刚嫁给宋史安的时候我还没长开,如今到了最风华正茂的年纪,打扮起来也不输京中贵女。

我哼着歌,敲响了宋史安的房门。

“玉章。”这是他的字,往常我都是这么叫他。

只是今日他却一反常态,看到我就厌恶地皱眉,“干什么?”

他语气冷淡。

“我听说今天琼林宴,进士可携家眷同去,我也想去。”

我很少向他说要什么东西。

也不是不爱开口,只是觉得不好开口,好像开口要了什么东西就会磨灭掉自己的自尊心了似的。

今日我坦然开口,也像是将自尊放下,放到他的手边。

我手心里捏着汗,不时用裙子擦一擦手心。

他定定看着我,摇了摇头,“不行。”

他的脸已经沉下来,像是极为轻松地将我的自尊甩开。

我有些不甘心:“为什么不行?”

他叹了口气:“今日宴会人多杂乱,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情我恐怕护不住你。”

见我倔强的眼神,他软了口气:“往后宫宴很多,总会有机会去的。”

我直视他的眼睛,淡淡道:

“不带我去,是因为你要履行那个诏书迎娶公主对吗?”

时隔三日,他从未提过诏书之事。

可是就算是拖着,这件事也必然会发生。

闻言,他皱眉欲同我讲道理:“陛下下诏,金口玉言哪能是我能左右的?我们走到今日都不容易,你不要再闹了,若是真的惹恼了公主,我如何能保下你?”

我静静听他说完:“这样啊?那若是公主进门,我该去哪?”

宋史安垂下头,彻底不说话了。

他不想看我,沉默就已经是他最好的回答了。

我转身要走,忽然他开了口:“公主同我说,你头上的兔子她有些喜欢,想……”

闻言,我扭头看他,在他躲闪的眼神下拆下头上的兔子钗,放到了桌子上。

那钗子是玉制,我一用力,上面的兔子就断裂开来。

他望着那裂开的兔子,眼神有一瞬间的怔愣。

“我就不去了,钗子送她了……”

他急忙起身,安慰道:“我会想办法抬你为平妻,不要气了。”

他想伸手拍我后背,却被我躲开。

我微笑着看他:“我说过我不去了,不用你安慰我,外头有人叫你,快走吧。”

7

琼林宴结束后的那个晚上,足够我想清楚很多事情。

我躺在床上,思绪纷飞。

比如前世在松江,我下水救那个小孩前,她家里人哭着求我,周围的人也跟着恳求我。

“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家孩子吧!”小孩的父母哭得撕心裂肺。

我脱衣服下水前的最后一刻,只有一个老妇人拉住我的手,劝我:“姑娘,你自己的命也是命,你也还是个孩子,不用那么努力的。”

“要先好好爱自己才对。”她的话在我耳边回响。

现在我明白过来了。

这次穿越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让我得到。

至少我知道,我自己应该排在所有事情之前了。

这一夜,宋史安带着酒气回来,除了酒气,身上还有淡淡的兰花香气。

这是公主的香薰,她来的那日我闻到过。

我一直以为我对宋史安不过是见色起意。

毕竟哪个大色狼遇到如此极品都得变成舔狗,先舔上两口再说。

可是看到他脸颊旁隐约的红色,还有身上若有似无的脂粉香气……

颜狗还是很难生气。

我只能恶狠狠地亲了两口他俊俏的脸蛋,顺便撩起他的上衣摸了摸精壮的腹部。

“相公,你今天喝了不少酒吧?”我轻声问道。

此时不耍流氓更待何时? 再晚一会就摸不到了。

只是我上下其手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我动作一顿。只见宋史安撑起身子,眼神涣散,忽地对我笑了笑。

“囡囡,你身上好香,让我抱抱你。”他用两个月之前的眼神看着我,温柔得像是可以溺死人。

我顿了顿,终究是上前一步,在他期待的眼神中,又给他喂了一大口烈酒。

“喝吧,喝完就睡。”我轻声说道。

“睡吧。”我看着他渐渐醉倒,低声说道。

今日是他的好日子,别被我破坏了。

免得日后想起这一天的时候,他也只会觉得恶心,被我又占了一次便宜。

他和公主终成眷属,真好,往后他再也不用管我叫娘子的时候心里想着别人了。

我抽了抽鼻子,感觉自己也挺划算的。

没吃什么亏,还白白占了个美人好几年。

“挺好,挺好。”我咂咂嘴,将人从桌案上挪开。

就在我要将他放回床上时,门房忽然来通报,说公主的随从来了。

“少爷,不好了!公主的随从来了!”门房的声音带着几分慌张。

8

公主的随从来了,也只是给宋史安送东西。

他进来的时候,眼神里带着几分轻蔑,瞥了我一眼,直接对宋史安说:“公主殿下命我将这东西送还给大人。”

宋史安接过玉佩,脸色有些尴尬,低声说:“麻烦你了,回去替我谢谢公主。”

随从冷笑一声:“公主殿下说,大人若是醉了,东西就先放在这里,等清醒了再说。”

宋史安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我知道了。”

随从转身要走,却突然停下,回头看着我,语气里带着几分挑衅:“公主殿下还说,若是姑娘还要脸,就应该自己走。”

我站在那里,心里一阵刺痛,却还是勉强笑了笑:“公主殿下真是好心。”

随从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门房惊呼一声:“哎呀,姑娘,你的手!”

他指着我的手,那上面正滑落着大滴大滴的鲜血。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攥着玉佩的手太紧,已经将手心割伤了。

宋史安听到动静,急忙过来,抓着我的手:“你怎么了?”

我轻轻挣脱他的手,缓缓松开手指,玉佩跌落在地,碎成几瓣。

宋史安惊慌失措:“这玉佩是你的?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看着地上的碎片,淡淡地说:“没事,只是不小心攥得太紧了。”

他蹲下身子,想捡起碎片,却被我阻止:“不用了,让它碎了吧。”

宋史安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几分愧疚:“我……我不知道这玉佩对你这么重要。”

我笑了笑,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其实,这玉佩本来就是给你保平安的,碎了也好,至少你平安无事。”

他低下头,不再说话。

我看着他,心里忽然轻松了些许,轻声说:“有些人你留不住,不留其实也可以的。”

9

在门房不解的视线中,我将信笺放到他手上。

“明天,宋大人起来了,你就把这个东西给他。”我低声说道,语气平静。

门房接过信笺,有些迟疑地看着我:“沈姑娘,这……”

“放心,没什么要紧事,就是一些私事。”我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到门房再看到我时,我已经收拾好所有东西。

说是所有东西,其实不过是一袋子公主给的钱,还有那根破碎的兔子玉钗。

原本我还对他有些滤镜的,直到他让我把这玉钗让给公主。

“娘子,公主想要这个钗子,你……能不能让一让?”宋史安那天这样问我,眼神里带着几分为难。

钗子没什么特别的,甚至有些丑。

“这钗子不好看,我给你买新的。”他总是这样说。

但我却很珍惜它,这是宋史安中了秀才后得了第一笔钱后自己给我做的。

“我舍不得你买贵重东西,你就买来料子自己给我做一个吧。”我曾这样对他说。

他笑着点头,然后花了好几天时间,给我做了这个钗子。

这钗子上面本来应该是朵海棠花的,但是他越雕越是不像,最后索性改成了兔子。

“你看,像不像一只小兔子?”他把钗子递给我时,眼神里满是期待。

“像,很像。”我笑着回答,其实心里觉得有点滑稽,但更多的是感动。

以往我很是珍惜的,但是那日同宋史安吵架,不小心给它弄坏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当时有些生气。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顶了回去。

好不容易找人加了层银给镶上,现在也就还给他了。

“修钗子的钱我就不找他要了。”我在心里默默想。

连同钗子和信,我一并交给门房。

“麻烦你了。”我对门房说道,转身离开。

10

第二天清晨,圣旨又来了。

这次宋史安在府内,他整理好衣着,神色严肃地过来接旨。

府里的下人们都围过来,一个个同他道贺,说好事将近。

宋史安脸上难掩笑容,但接旨的时候还是特意吩咐下人:“将沈夫人看好了,别让她搞出什么乱子。”

他了解我,知道我是烈性子,宁可玉碎,不为瓦全,所以必然要做好完全的准备。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次圣旨他能接得顺顺利利。

一直到他第二天上朝,他都没有看到我的影子。

直到上朝结束的下午,京城中传遍了痴情女子为情跳河的事情,宋史安才真的慌了。

那时我坐在距离宋府最近的酒楼里,将他一脸惶恐看了个通透。

“什么痴情女子跳河?!”他手中的莲子散落一地。

宋史安扭头看着身后公主娇俏的脸。

公主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语气里带着几分惋惜:“就是听说最近有一个痴情女子为情所困跳了河。”

她摇了摇头,装模作样地说:“可惜一个好好的女郎,竟然如此痴情,也不知道她的爱人知道,会是多么难过。”

宋史安慌了神,声音都有些发抖:“你说的……是不是我府里的沈氏?”

公主故作惊讶:“宋大人这话从何说起?我只是听街坊说起一件憾事而已。”

宋史安急得额头冒汗:“沈氏她……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公主冷笑一声:“宋大人,这可就说不准了。女人为情所困,什么样的事做不出来呢?”

宋史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喃喃自语:“不可能的……我跟她说了,绝无可能的……”

公主见他这样,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宋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宋史安突然抬起头,眼神坚定:“宋某今日身体不适,不能作伴,还请公主见谅。”

接着,他也顾不上公主如何,转身就往江边奔去。

门房见状立刻拦住他的去路:“老爷,沈夫人让我把这东西交给你。”

公主还没离开,见状,饶有兴致地从门房手中接过信封。

见到信封的那一刻,宋史安一把将其夺过。

公主吃痛惊呼:“宋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可是又不甘心自己手中的东西被抢走,当即就要去抓。

宋史安直接将人推开,一边拆开信,一边急切地问:“沈氏在里面写了什么?”

公主被他推开,踉跄了几步,气得脸色铁青:“宋史安,你竟敢这样对我?”

宋史安却顾不上她,急切地展开信纸,眼睛在上面扫来扫去。

11

酒楼里我的视野不太好,我转了个身,看着宋史安颤抖着手,打开我的信。

那信我也没写什么,简单几行字,但意思很明白。

总的来说就四个大字:再也不见。

宋史安看完信后,彻底疯了一般。

他的眼睛涨得通红,死死抓住门房的肩膀,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这是什么时候写的信?”

门房紧张地盯着他,结结巴巴地说:“前天夜里夫人给我的,说等老爷醒了就交给您。”

宋史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的:“为什么今天才给我?!”

门房被他吓了一跳,赶紧解释:“昨天老爷要接旨,忙来忙去就给忘了,今天……”

他找了那么多理由,其实无非就是因为我在这崭新的宋府里没有得到重视,所以习惯性无视我的要求罢了。

宋史安看着他,眼神仿佛要吃人:“还有没有什么东西?”

门房摇了摇头,但在他的视线下,又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用极小的声音回答:“有个钗子,我看成色还行,就给当了。”

整个街道好像都安静下来了。

宋史安的身体摇晃了一下,脸上血色尽褪:“那个钗子,是她最喜欢的……”

他垂眸盯着我的信,一张信纸被他攥在手里,变得皱皱巴巴。

“是我……”他低声喃喃,声音里满是自责。

是我让她失望了。

12

公主走了,宋史安攥着我的信站在门外,仿佛时间都定格了。

接着,他就好像忽然醒悟了什么一般,疯狂地朝着江边跑去。

看着他这样,我忽然松了口气。

还有最后一幕戏,幸好男主角愿意配合我演下去,我也朝着江边赶去。

紧赶慢赶,我总算是在宋史安之前到了漓江边上。

站在江边,望着湍急的江水,我忽然松了口气,这才是我最熟悉的领域。

那情爱的局,我实在是融不进去。

“沈妤!”身后传来喊声。

我转身,正看到急匆匆赶来,满头大汗的宋史安。

见到我,他高兴极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简单就放弃自己生命的,别闹孩子脾气了,来,和我回家。”

我莞尔一笑:“宋史安,我对你好是因为之前从来没人真的爱过我,谢谢你给我的那些了。”

他愣了一下,眼神里满是不解:“你说什么?我不懂。”

我轻轻摇头:“我没什么能送你的,只能送你一个大好前程。”

前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宋史安看着我的表情越发惊恐。

他止不住地哀求:“夫人,同我回府好不好?”

我摇了摇头,毅然决然跳下江水。

坠入漓江之前,我听到宋史安绝望的呼喊:“沈妤!!”

紧接着,公主的轿辇就来了,她下来哄了两句。

宋史安愣愣回头,我这才发现,原来他在哭。

顺着江水离开时,我看到他冲破人群想要跳下来。

“宋史安,别冲动!”公主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急切。

吓死我了,我就算是冬泳队的,也很难在这种情况下救一个成年男子。幸好,他被公主的人拦住了。

13

我的兔子钗还是被宋史安拿到了。

原本我应当不知道的,但当我回到当铺问询那根钗子的时候才知道,钗子早就被人赎走了。

“这钗子怎么这么快就被人赎走了?”我问当铺老板。

当铺老板一脸纳闷:“怎么一个两个都想要一根修补过的玉钗。”

他见我还没走,当下又推荐起其他东西:“姑娘,我们这儿还有不少好东西,要不要看看?”

我摇了摇头,道了声谢就走了。

从江水中爬上来,我用公主那日给的钱换了身行头,暂且还没离京。

若是离开,恐怕也不能看到后面的好戏。

听说状元郎发了疯。

从当铺回来之后,每日都在江边驻足,一站就是好久,他手里还捏着那根玉兔钗。

他将门房找了回来,一次一次地问我的事情。

门房苦不堪言:“老爷,我真的不知道啊!”

听到他说不知道,宋史安更加精神恍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还当她之前那么说只是说笑的,是我太自作聪明了,沈妤本就性烈,我怎么还能一次又一次做出这样的事?”

门房看到宋史安手里攥着的钗子时,犹犹豫豫回答:“夫人或许是太失望了,您从中了状元给了府邸后,一次都没有同我们下人说沈姑娘是夫人……我们还以为,以为她就是个通房丫头。”

玉钗忽然就裂了,一节节被他攥在手心。

他神情悲恸,望着手中玉钗,出神说道:“那她为何要将这东西交给你?”

门房连连摆手:“我……我真的不清楚。”

其实宋史安是清楚的,他当初为了雕这个玉钗,左手食指上现在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我最是珍视这根钗子,如今将他还回去,就是为了告诉他:与君离别,切莫回头。

他的问题像是问门房,但更像是问自己。

宋史安忽然不说话了。

我坐在酒楼,望着他似哭非哭的眼睛,深深叹了口气,而后拿起笔,狂写三万字。

果然,男人的眼泪就是女人的良药,这么一会我就忽然有写话本的动力了。

一边写,我的耳朵一边听着宋府的动静。

不多时,我就听到熟悉的女声,是公主身边的嬷嬷。

那嬷嬷对着宋史安焦急说道:“公主昨天看见那女子投河自尽,受到惊吓,如今寝食难安,还请宋郎君过去看看。”

宋史安收起脸上悲恸,整理着装,转身就跟着嬷嬷走了。

看啊,他就算是爱我,看着我跳河,也只像是丢失了一只宠物,公主只要招招手他就忘记我这只宠物了。

不过没关系,我也不在乎了。

14

新写好的话本卖出了高价。

也多谢宋史安他当日跪在江边的呼喊。

“沈妤!你回来!”他的声音在江边回荡,引得无数人围观。

让我和他的事情被彻底传了出去。

“你们听说了吗?新任状元郎对发妻感情至深,发妻跳江后,他跪在江边不愿离去。”街坊们议论纷纷。

新任状元郎对发妻感情至深,被世人称道,我当即紧跟时事写了几本话本卖了出去。

“这本《状元情深》写得太好了!简直比戏文还精彩!”书肆的老板赞不绝口。

果然话本大卖,甚至传入宫中。

“这沈纾写的话本真是生动,连宫里的人都在传阅。”宫女们私下里讨论着。

不过这也让宋史安同公主的婚事彻底告吹。

“这婚事怕是难成,状元郎的心都在他那发妻身上。”朝中大臣们也纷纷摇头。

但是这些都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此时我拿着卖话本的钱,已经坐上去江南的马车。

“姑娘,这是您的钱,您可要收好了。”马车夫把一袋沉甸甸的银子递给我。

“放心吧,我收好了。”我笑着接过,心里满是轻松。

太好了,老娘重获自由了!!!

15

都说今日努力拼搏,明天八个男模,此话不假。

我和宋史安在一起多年,用他的身份捞了一大笔钱,应该也不算对不住他。

此时我正坐在江南最出名的酒楼中听戏。

台上花旦小生轮番上阵,我大饱眼福。

酒楼中也热闹非凡,时不时有人高声欢呼,打赏的银子流水一般丢到台上,引得两个戏子更是卖力。

戏后,花旦和小生卸了妆,被班主带到我面前。

“多谢沈小姐的戏本子,我们才能如此卖座。”

这戏班子演的就是我的话本改编的戏剧。

为了能让我和他们继续合作,戏班子在很努力地讨好我。

班主知道我这人对钱财不是很看重,索性直接带着花旦同小生过来,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几个更年轻还没上过台的徒弟。

一水的年轻男子,脸蛋嫩得都能掐出水来。

我看着这些人,眼神淡淡。

毕竟是他们要讨好的人,我也不能表现得太高兴。

“他们留下,你出去吧。”

班主喜不自胜,对着我点点头,殷勤地将门关上,只留下我和十六个小生在房内。

“你们都有什么绝活,展示一下。”

一号小生给我表演喷火,火苗一下子喷出来,差点烧着我的头发,我吓得往后一缩:“小心点!”

二号小生上来就耍了段花枪,动作矫健,赢得我一阵掌声:“不错不错,有点意思。”

三号小生吊着嗓子高歌一曲,声音婉转悠扬,我听得入神,忍不住跟着哼了起来。

……

直到刚才登台的小生直接站在我面前,将我的手放在他脸上,顺手拾起酒杯,就着我的动作将杯中酒喝下。

“嘿,还挺会来事儿的。”我忍不住夸赞。

好好好,喜悦再也难以掩盖,直接挂到我脸上。

“都好,都有赏!”

我呱呱鼓掌,从口袋中掏出银锭子一人一个,坐在我旁边的,额外多发两个。

“你坐我左边,你坐我右边,你坐我对面,其余人按次序坐好。”

小孩子才做选择,当大人的自然是都要了。

身旁的小生很是温柔,说话时生怕得罪了我一般,很是小心翼翼。

我很是吃这套,又给了他一锭银子。

“小姐是何时来的江南?”他问我。

“我?我来了有四五年了。”我随口答道。

他拿着酒杯,轻轻放在我唇边,好好好,就喜欢这种会伺候人的。

“那小姐可有婚配?”

我摆摆手:“结过,离了,年纪轻轻就不要走结婚生子的路了,你看你这么好看,以后前途大好,不要想着在一个人身上浪费青春。”

他点点头,看着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我刚想问他怎么回事,就听到包厢的门被“呼啦”一声拽开。

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我的后脖颈就覆上一微凉手掌。

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我身后,熟悉的面孔占据我的全部视线:“与君诀别,来世再见?夫人,可让为夫好找。”

“原来夫人就是这么想为夫的?”

16

这时我才想起前段时间从京城捎来的书信里,有最初我合作的酒楼老板的信。

他在信里让我最近小心一些。

“沈姑娘,最近风声不太好,你可要多加小心。”酒楼老板在信里这样叮嘱我。

我还以为是周朝要开始搞文字狱了,搞得我话本子都不写了,开始研究戏。

“最近别写话本了,先避避风头。”我这样告诉自己。

没想到原来的小心点就是这个——状元郎意识到这些话本子的主角是他了。

然而此时为时已晚,我只能一点点转过头,对着男人露出笑容。

“好久不见,你怎么来江南了?是调遣过来了?”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些。

终于再次见到他,但是我丝毫没有见到前任的那种小鹿乱撞。

心里只想着如何逃跑才能不被这人追回版权费。

“好久不见。”四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宋史安的脸色不太好。

“来人,给这位大人看茶。”我大声吩咐道。

偌大的房间里,所有小生都被他的气场挤到一旁。

只有刚才我多给了些银两的小生还够意思,给我们两人端来茶水。

见到他们这些人衣衫不整,宋史安的脸黑了又黑。

“我让你过来查看人是不是在这,你就是这么看的?”他质问那小生。

我顿时转头怒目看那小生:“你是不是故意的?”

怪不得我能暴露得这么快,还能这么迅速被人找到,原来是有内鬼。

那小生不好意思似的朝我笑了笑:“沈小姐就喜欢这样的,属下也没有办法。”

他一回答,惹得我和宋史安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你还看他干什么?你现在还有婚配,怎么可看外男?”宋史安突然质问我。

我扭头看向他,冷笑一声:“不然看你?你看你现在,年老色衰,有什么看头?”

他脸彻底黑了,忍了忍,挥退小生们,冷冷看我:“为什么假死?”

没了小帅哥们,我只能盯着他:“你负了我。”

宋史安一口气憋在胸口:“娶公主只是权宜……”

“在宋府,洗衣做饭都是自己来,冬天的水很冷,我连一根柴都没有。”我打断他,语气里满是委屈。

“你过得好了,却从未过问过我,你心里有我,但是恐怕有的不多。”我继续说道。

他眼中眸光闪烁,最终定格在后悔上:“我只能这样。”

“当初进入殿试,就有人告诉我们夺得状元者会被赐婚公主,我无法同皇命抗争,只能想办法保你。”他解释道。

“公主嫉妒心太强,她若是进来后发现你过得好,只会让你受更多委屈。”他低声说道。

我不想说话,忽的,他从袖笼中掏出一幅画:“这画其实画的是你,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上你了,我知道你不能生孩子,所以故意同我娘亲说我要娶公主。”

他眼底闪过一丝痛苦和自嘲:“谁成想竟然是一语成谶。”

我抓过画:“多谢你的画,人就不留了,画我留下了。”

“为什么不和我回去,如今我官拜三卿,能够护你了。”他激动地站起,盯着我的眼睛。

“你早有婚配,殿试当日若是说出来,想必陛下也不会为难,只是你太懦弱。”我回望他,在我强烈的视线下,他挪开目光。

我轻笑一声:“你想让我回去,你自问你变得勇敢了吗?现在你甚至都不敢看我的眼睛啊。”

最后,我也将视线挪开:“我其实什么都知道,但是有一件事你错了,不能生孩子的人是你。”

宋史安还是走了。

他走之前问我还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可以作为补偿。

我问他能不能把他手下留下,他留给了我一个沉默的背影和阴沉的眼神

“好吧,那宋大人慢走。”

没过多久,他那个手下还是回来了。

“沈小姐!”他远远地喊我。

“哟,你怎么回来了?”我打趣问他。

那手下抓抓头:“我觉得还是同你在一起更有趣些。”

戏班子的班主正好进来:“沈小姐,咱们新来了些花旦,您要不要看看?”

“来来来都来!都赏!!”我笑着招呼,心情突然好了许多。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