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儿子放学被推下轮椅,老婆嘲讽我瘸腿,我:离婚协议签了吧 完
发布时间:2025-05-09 07:44 浏览量:2
“有时候,毁掉一个人,只需要轻轻一推。”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后脑勺的钝痛还未消散,耳边却更清晰地回荡着儿子恺恺那句稚嫩却淬了毒般的话:“我讨厌你!瘸子!你不配当我爸爸!”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切割出几道明晃晃的尘柱,像是在无情地审视着这个狼藉的家,以及我这个狼狈的“一家之主”。
鼻尖萦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陌生男士古龙水味,是从刚怒气冲冲摔门而去的妻子韩悦身上沾染的。那味道,像一根细长的针,精准地刺入我心中最不愿触碰的角落。
心,一点点凉下去,如同这初冬的寒气,无孔不入。
“系统,”我在脑海中默念,声音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与解脱,“我累了,任务……我想,应该是彻底失败了。送我回家吧。”
脑海里,那道冰冷的机械音似乎也带上了一丝波动,但终究只是公式化地回应:“宿主确认放弃当前世界情感锚点,启动脱离程序评估……”
1.
我叫何屿,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攻略者。
我的任务,曾是攻略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女——韩悦。
初见韩悦,是在大学的开学典礼上。她作为新生代表发言,站在万众瞩目的台上,白裙翩跹,眼眸里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美好得不像话。系统冰冷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目标人物韩悦,S级攻略难度。成功后,宿主可选择携带攻略所得情感羁绊回归,或选择留驻此世界。”
那时的我,像所有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瞬间被那样的美好击中。所谓任务,不过是给了我一个名正言顺追逐光芒的理由。
韩悦是天之骄女,家境优渥,追求者众。我为了她,几乎倾尽了所有。她喜欢成绩好的,我便头悬梁锥刺股,从一个中等生卷成了年年拿奖学金的学霸;她喜欢有才艺的,我便捡起荒废多年的吉他,在校园晚会上为她弹唱情歌;她喜欢浪漫,我便搜集了城市里所有口碑好的餐厅和风景独特的地方,变着花样给她惊喜。
我的努力,她看在眼里,却始终若即若离。
转折发生在大三那年。韩悦家里遭遇重大变故,公司破产,负债累累。一夜之间,众星捧月的公主跌落凡尘。那些曾经殷勤备至的追求者,作鸟兽散。
我没有。
我陪着她,安慰她,用我攒下的所有奖学金和兼职的钱,帮她应付一些小额的催债。在她最绝望,甚至遭遇车祸的瞬间,我几乎是本能地将她死死护在身下。
我醒来时,右腿失去了知觉。医生说,神经损伤,以后大概率要与轮椅为伴。
韩悦守在我的病床边,哭得梨花带雨。她说:“何屿,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也就是在那一刻,系统提示:“韩悦好感度百分之百,攻略成功。”
我看着她哭红的眼睛,感受着她紧握我手的温度,心中那名为“任务”的枷锁悄然松动。我告诉系统:“我选择留下。”
我们结婚了。起初,日子很苦,但也很甜。我虽然坐在轮椅上,但脑子还在,凭借以前积累的知识和人脉,做些线上咨询和项目策划,收入尚可。韩悦也很努力,从基层做起,一步步在职场上打拼。
恺恺出生后,家里更是充满了欢声笑语。韩悦的事业也迎来了转机,她跳槽到一家更有前景的公司,职位越来越高,家里的经济状况也彻底改善,从蜗居换到了如今这个宽敞的复式。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直到,我发现一切都变了。
曾经,恺恺最喜欢坐在我的腿上,听我讲故事,小小的手会小心翼翼地避开我受伤的右腿,奶声奶气地说:“爸爸,等我长大了,我发明一种药,治好你的腿!”
可现在,他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瘸子”。
虚荣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生根发芽的?或许是韩悦给他报的贵族幼儿园,或许是那些家长们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鄙夷。
而韩悦,她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身上的香水味也从她常用的那款淡雅花香,变成了如今这种浓烈而陌生的男士古龙水。
我不是傻子。
“我们离婚吧,韩悦。”当那三个字从我口中说出,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也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悲凉。
韩悦刚换下高跟鞋,闻言,动作一顿,随即嗤笑一声,美艳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耐与嘲讽:“何屿,你又在发什么疯?就因为恺恺今天推了你一下?小孩子不懂事,你跟他计较什么?”
“他不懂事?”我看着她,声音因为压抑而微微颤抖,“他骂我瘸子,说我不配当他爸爸,这也是不懂事?”
“那不然呢?难道你指望他到处炫耀他有个残疾的爸爸?”韩悦的语气尖锐起来,“何屿,你能不能现实一点?我每天在外面辛辛苦苦打拼,为了这个家,为了让恺恺能上最好的学校,接受最好的教育,我容易吗?你呢?你每天在家里,除了看看书,做做饭,你还能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我重复着她的话,心像被钝刀子一刀刀割着,“是啊,我成了个废人,是我拖累了你和恺恺。”
“我没这么说!”韩悦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只是希望你理解我。公司最近有个大项目,张总监很器重我,我应酬多,压力也大,你能不能别再给我添乱了?”
张总监……又是张总监。
这个名字,最近频繁出现在韩悦口中。照片里,那个在儿子校运会上,亲昵地搭着韩悦肩膀,笑得春风得意的男人,应该就是他吧。恺恺当时站在他们中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开心。那张照片,是韩悦不小心落在家里的,她大概以为我不会翻她的东西。
“照片我看到了。”我平静地说。
韩悦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有些慌乱,但很快又被强硬取代:“看到什么了?不就是一张普通的合影吗?何屿,你别疑神罪有!我跟张总监清清白白!”
“是不是清清白白,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深吸一口气,“韩悦,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了。离婚吧,房子、存款都归你和恺恺,我净身出户。”
说完这句话,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韩悦愣住了,她大概没想到我会如此决绝。她盯着我,眼神复杂,有错愕,有愤怒,也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良久,她冷笑一声:“净身出户?何屿,你以为你是谁?离开了这个家,离开了我和恺恺,你以为你能活下去?”
那一刻,我突然笑了。是啊,她大概早就忘了,当年那个为了她可以拼上一切的何屿,虽然身体残了,但心,还没有死透。
“能不能活下去,就不劳你费心了。”我转动轮椅,背对着她,“离婚协议,我会尽快拟好。签字吧。”
空气中,只剩下那股刺鼻的古龙水味,以及我心中无尽的悲凉。
2.
离开那个曾经承载了我所有爱与梦想的家,我暂时住进了一家离市区不远的酒店。
推开窗,城市的霓虹如织,繁华喧嚣,却照不进我心底的半分暖意。
我一遍遍回想着和韩悦的过往。从最初的惊为天人,到后来的不顾一切,再到婚后的相互扶持,以及……如今的形同陌路。
哪里出了错?
是我不良于行,让她觉得带不出手,失了面子?还是曾经的激情被柴米油盐消磨殆尽,让她开始向往更广阔的天地,和更能匹配她“天之骄女”身份的伴侣?
或许,都有吧。
人总是会变的。我变残了,她变得更耀眼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早已不是轮椅能够丈量的。
系统在我脑海中提示:“脱离程序评估中,当前世界情感锚点解离度百分之七十。宿主情绪波动剧烈,建议平复心绪。”
平复?如何平复?剜心之痛,岂是说平复就能平复的?
几天后,韩悦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依旧冰冷:“离婚协议我看了,没什么问题。周三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没有一句挽留,没有一丝不舍。
也好。
周三,我提前到了民政局。韩悦踩着高跟鞋,妆容精致,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款款而来。她看到我,眼神里掠过一丝复杂,随即恢复了惯常的倨傲。
“何屿,你真的想清楚了?”她在我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没有我,你连基本的生活都成问题。别到时候后悔了,又哭着回来求我。”
我抬头,迎上她的目光,平静地开口:“韩悦,你大概忘了,当年你家破产,你遭遇车祸,是我把你从绝望的边缘拉回来的。那时候,我可没想过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我的语气很淡,却让韩悦的脸色微微一白。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抿了抿唇,转身先进了民政局。
手续办得出奇的顺利。当那本红色的结婚证换成了离婚证,我心中并没有预期的轻松,反而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空洞。
走出民政局,阳光有些刺眼。
“何屿学长?”一个清脆带着些许不确定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回头,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扎着高马尾的女孩,正惊喜地看着我。女孩皮肤白皙,笑容明媚,像一缕阳光,驱散了我心头不少阴霾。
“你是……唐柠?”我有些不确定。大学毕业后,就没怎么联系了。印象中的唐柠,还是个有些害羞内向的小学妹。
“是我呀,学长!”唐柠几步跑到我面前,笑得眉眼弯弯,“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的腿……”她注意到我的轮椅,笑容僵了一下,眼神里流露出担忧。
“说来话长。”我苦笑一下,“刚办完离婚手续。”
唐柠愣住了,随即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关切:“学长,你现在住哪里?方便吗?我送你回去吧。”
她的热情,让我有些无所适从,却也带来了一丝久违的暖意。我报了酒店的名字。
“正好顺路,我送你!”唐柠不由分说地推起了我的轮椅。
坐在她的车上,我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又看了看驾驶座上专注开车的唐柠。几年不见,她变化真大,自信、开朗,浑身散发着活力。
“学妹,你现在做什么工作?”我没话找话。
“我开了家小小的甜品工作室,自己做做蛋糕,拍拍视频,还挺自由的。”唐柠笑着说,“学长,你呢?这些年还好吗?”
“还好。”我敷衍了一句,不想多谈自己的窘境。
到了酒店楼下,唐柠坚持要送我到房间门口。
“学长,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她递给我一张设计精美的名片,上面印着可爱的甜品图案。
“谢谢。”我接过名片。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恺恺幼儿园的王老师打来的。
“何先生,恺恺发烧了,您能过来接一下吗?我们联系不上韩悦女士。”
我心里一紧。虽然决定离婚,但恺恺毕竟是我的儿子。
“韩悦的抚养权……”我下意识地想说抚养权归她,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王老师,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我对唐柠说:“我儿子发烧了,在幼儿园,我得去接他。”
“我送你去!”唐柠毫不犹豫地说。
在幼儿园接到恺恺时,他小脸烧得通红,蔫蔫地靠在我怀里。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
“先去医院。”我对唐柠说。
唐柠二话不说,驱车带我们去了最近的儿童医院。
挂号,就诊,缴费,取药……唐柠一直忙前忙后,比我这个亲生父亲还要上心。
在输液室安顿好恺恺,我看着他因发烧而泛红的小脸,心中五味杂陈。
“学长,我去买点吃的,你和恺恺先休息一下。”唐柠体贴地说。
“唐柠,今天……太谢谢你了。”我由衷地说道。
“学长你太客气啦!”唐柠摆摆手,笑着跑开了。
没过多久,唐柠不仅买了粥和小点心,还端来一杯温水。她细心地帮我把吸管插好,递到我嘴边。
“学长,你也吃点东西吧,忙了一上午了。”
我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就在这时,输液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是韩悦,以及那个所谓的张总监——张湳。
3.
韩悦看到我和唐柠,尤其是看到唐柠正拿着勺子,似乎想喂我喝粥的姿势(其实只是递给我),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何屿!你什么意思?”她几步冲到我面前,声音尖利,“我们才刚离婚,你就迫不及待地找好下家了?!”
她身后的张湳也皱起了眉头,打量着我和唐柠,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和不屑。
恺恺被韩悦的声音吓了一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韩悦,扁了扁嘴,小声喊了句:“妈妈……”
“韩悦,你冷静点。”我皱眉道,“唐柠是我学妹,今天碰巧遇到,她好心送我和恺恺来医院。”
“学妹?”韩悦冷笑,“我看是情妹妹吧!何屿,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本事,刚离婚就能勾搭上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她的话说得极其难听,唐柠的脸一下子涨红了。
“这位女士,请你说话放尊重点!”唐柠站起身,挡在我面前,毫不示弱地回视着韩悦,“我跟何屿学长清清白白,不像某些人,婚内就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你说什么?!”韩悦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拔高了八度。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唐柠毫不退让,“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龌龊!学长为了你,连腿都……你就是这么对他的?带着别的男人来看自己的儿子,还反过来污蔑学长?”
唐柠的话像一把把尖刀,刺向韩悦。韩悦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张湳的表情也有些尴尬。
“悦悦,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张湳拉了拉韩悦的胳膊,语气却带着几分敷衍。
“何屿,儿子生病了,你作为父亲,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跟别的女人打情骂俏!”韩悦似乎想把怒火转移到我身上。
我看着她,眼神冰冷:“韩悦,第一,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的私事与你无关。第二,恺恺生病,幼儿园老师第一个联系的是你,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如果不是唐柠帮忙,我现在可能还在为怎么带恺恺来医院发愁。”
“我……我在开会!”韩悦的语气有些虚。
“开会比儿子重要?”我反问。
韩悦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这时,病床上的恺恺突然哭了起来:“爸爸……我难受……抱抱……”他伸出小手,向我求助。
曾几何时,这一声“爸爸”,能让我心甘情愿付出一切。
但现在,我看着他,想起了他那句“瘸子,不配当我爸爸”,想起了他在校运会上对着张湳笑得那么开心。
我的心,硬如铁石。
“恺恺,”我平静地开口,“你妈妈在这里,让她抱你吧。以后,有你妈妈和张叔叔照顾你,爸爸……就不打扰你们了。”
恺恺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拒绝他。他哇的一声哭得更厉害了。
韩悦手忙脚乱地去哄他,眼神却怨毒地瞪着我,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张湳则在一旁皱着眉,显然对这哭闹的场面很不耐烦。
唐柠默默地站在我身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无声地给予我支持。
我深吸一口气,对唐柠说:“我们走吧。”
“何屿!你敢!”韩悦尖叫道。
我没有回头,转动轮椅,和唐柠一起离开了输液室。身后,是恺恺撕心裂肺的哭声,和韩悦气急败坏的咒骂。
我知道,这一刻,我与那个家,与那段不堪的过往,彻底划清了界限。
系统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情感锚点解离度百分之九十。检测到新宿主候选人出现,情感链接构建中……”
我微微一怔,看向身旁的唐柠。她正担忧地看着我,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
这些天,唐柠几乎每天都会来酒店看我。有时带她亲手做的小甜点,有时只是陪我说说话,或者推着我到楼下公园散散心。
她的出现,像一束光,照亮了我灰暗的世界。
她会叽叽喳喳地跟我分享她工作室的趣事,会抱怨哪个客户又提了奇葩的要求,也会在我沉默的时候,安静地陪着我,不打扰,却让人心安。
有一天,她推着我在湖边散步,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学长,”她突然停下脚步,蹲在我面前,仰头看着我,眼神认真而执着,“我知道你经历了很多不开心的事情。但是,我想告诉你,你很好,真的很好。我……我想留在你身边,照顾你,可以吗?”
她的告白,突如其来,却又在情理之中。
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眸,心中百感交集。感动,犹豫,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未曾察变的悸动。
“唐柠,我……”我有些语塞,“我现在这个样子,给不了你什么。”
“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唐柠急切地说,“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跟你的腿无关,跟你有没有钱也无关!大学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只是那时候你眼里只有韩悦……”
她的话,像一块石头投入我平静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系统,”我在脑海中问,“这个选择,是什么意思?”
“宿主可选择与唐柠构建新的情感锚点,留驻此世界,开始新的生活。亦可选择彻底脱离,回归原世界。”系统回答。
我看着唐柠,她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那么纯粹,那么炙热。
这些日子,我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了她的笑容,习惯了她带来的温暖。
或许,我应该给自己,也给她一个机会。
我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拇指擦去她眼角不知何时沁出的泪水。
“傻丫头。”我低声说,声音有些沙哑,“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唐柠用力点头,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像雨后初霁的彩虹。
4.
一个月后,我收到了法院的传票,是韩悦起诉变更抚养权。大概是张湳受不了恺恺的哭闹,也或许是韩悦觉得独自带孩子太辛苦。
我并不意外。
开庭那天,韩悦请了律师,言辞凿凿地指责我没有尽到抚养义务,甚至暗示我如今的生活状态不适合照顾孩子。
我没有请律师,只是平静地陈述了事实,包括恺恺对我的态度,以及韩悦婚内出轨,对孩子疏于照顾的情况。我还提交了当初恺恺生病,韩悦不接电话,反而在医院指责我的录音。
法官综合考虑后,将恺恺的抚养权判给了韩悦,我拥有探视权,并需支付一定的抚养费。
对此,我没有异议。抚养费我会按时支付,这是我作为父亲的责任。但让我再去全身心地投入到那段已经腐烂的关系里,我做不到。
走出法院,唐柠在门口等我。她看到我,快步迎上来,握住我的手。
“学长,都过去了。”她的手很暖。
我反握住她,点了点头。是的,都过去了。
又过了半个月,是正式领取离婚证的日子。这一次,民政局门口,只有我和韩悦。
她看起来有些憔悴,精心打理的妆容也掩盖不住眼底的疲惫。
“何屿,”她在我面前站定,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为了恺恺,我们……”
“韩悦,”我打断她,语气平静却坚定,“在你带着张湳出现在医院,指责我和唐柠的那一刻,在我听到恺恺哭着喊我‘瘸子’,而你却无动于衷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回不去了。”
我顿了顿,看着她苍白的脸,继续说道:“而且,我已经找到了想要守护的人。我想,你也应该去追寻你认为对的幸福。”
韩悦的身体晃了晃,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绝望。
她大概以为,只要她肯回头,我就会像以前一样,在原地等她。
可惜,人心是会冷的,血是会凉的。
这一次,我没有再给她任何幻想。
拿到那本绿色的离婚证,我心中一片坦然。
系统提示:“原情感锚点彻底解离。新宿主候选人唐柠,情感链接构建度百分之八十……百分之九十……百分之百。新锚点确立。宿主选择留驻此世界,开启新生活。”
“脱离程序终止。”
我看着身旁推着我轮椅的唐柠,她正对着我会心一笑,阳光洒满她的发梢。
是的,新生活。
我和唐柠的生活,简单而温馨。我利用以前的专业知识,在家接一些项目,收入稳定。唐柠的甜品工作室也越做越好,我们一起规划着未来,甚至开始看一些无障碍设计的房子。
偶尔,我会去探望恺恺。他对我依旧疏离,眼神里带着对张湳的依赖和对我的陌生。韩悦对我也是冷冷淡淡。
对此,我已能坦然面对。
大约半年后,一个周末的午后,我正和唐柠在阳台上喝茶,享受难得的清闲,门铃响了。
打开门,我愣住了。
门口站着的,是形容枯槁、双眼红肿的韩悦。
“何屿……”她一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眼泪就掉了下来,“你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
我皱起眉头:“出什么事了?”
“张湳……张湳他……他把公司所有的钱都卷跑了!他还欠了外面一大笔高利贷!现在那些人天天来找我!房子……房子也要被收走了……何屿,我知道错了,你帮帮我,看在恺恺的份上,你帮帮我……”她泣不成声,抓着我的胳膊,仿佛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静静地听着,心中没有半分波澜。
唐柠闻声走了过来,看到韩悦的样子,眼神复杂,但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我身边。
“韩悦,”我轻轻推开她的手,语气平静,“当初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张湳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清楚。现在的结果,是你自己造成的。”
“我知道……我知道错了……”韩悦哭得更凶了,“何屿,我们毕竟夫妻一场,你不能这么绝情……”
“绝情?”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当初你和张湳在一起,指责我,羞辱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夫妻一场?当初恺恺骂我瘸子,你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夫妻一场?”
韩悦被我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只能一遍遍重复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的错,与我无关。”我淡淡地说,“你现在的困境,是你自己选择的结果,也是你应得的报应。至于恺恺,我会按时支付抚养费,其他的,我无能为力。”
说完,我转动轮椅,准备关门。
“何屿!你这个冷血的混蛋!”韩悦见我无动于衷,终于撕破了伪装,歇斯底里地咒骂起来。
我没有理会,轻轻关上了门,将她的哭喊和咒骂隔绝在外。
唐柠走过来,从身后轻轻抱住我。
“都过去了,学长。”她在我耳边柔声说。
我嗯了一声,感受着她怀抱的温暖,心中一片澄明。
是的,都过去了。
韩悦的结局,是她咎由自取,自作自受。而我,在经历了背叛与绝望之后,也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救赎与新生。
(完结)
窗外阳光正好,一切过往,皆为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