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背着我给妹妹转账,我辞去高薪工作彻底摆烂,扶妹魔老公慌了
发布时间:2025-06-26 18:17 浏览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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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修远未经我同意第三次给他妹妹转账之后,我彻底放弃了。
我离开了那份收入丰厚的工作,开始整天宅在家里打游戏,无所事事地等待生命的终结。
这种生活仅仅持续了三天,陈修远便开始焦虑不安。
他直指我的鼻尖,质问我究竟有何打算,每月五千的房贷、两千的车贷、孩子的补习费用以及家庭日常开销,哪一项不是需要资金的。
哦,看来他也清楚家庭的经济压力巨大。
那他为何还频繁地用家里的钱去资助他妹妹呢!
...
正午休憩时分,母亲打来电话说连日暴雨冲垮了猪圈,让我速汇两万元修缮。
我含糊应着挂断电话,指尖刚触到手机银行APP就僵在屏幕上方——账户余额赫然显示着刺眼的五百元,而上周明明还有五万存款。
陈修远那张副卡在衣袋里发烫,我攥着手机几乎要捏碎钢化膜。
三日前他说要处理些私事,原来所谓私事就是掏空我们的共同积蓄。
拨通电话时我刻意压着火气:"卡里的钱怎么回事?"
听筒那端支吾半晌,我太阳穴突突直跳:"是不是又给你妹转钱了?"
"小妹买车差尾款……"他的声音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轻飘飘落进我耳膜。
我阖眼靠在办公椅里,婚前那幕荒唐戏码突然涌上心头。
七年婚姻前是三年恋爱,谈婚论嫁时两家人闹得鸡飞狗跳。
准婆婆翘着二郎腿嗤笑:"同居三年早成破鞋,除了我家修远谁还要你?"
陈修远垂着脑袋坐在母亲身边,活像被霜打蔫的茄子。
最终是我从积蓄里掏出二十万存进联名账户,才换来那纸结婚证。
可那笔钱转头就进了小姑子的嫁妆箱,当时我还怜他摊上偏心父母,如今方知他自己就是个糊涂蛋。
我麻利地换了张卡给母亲转去三万,又踩着高跟鞋叩响总监办公室:"我要休年假。"
公司福利向来优渥,工龄每增一年多两天假期,满二十年封顶。
我入职八年从未休过假,攒下的假期折算成加班费都够付套房首付。
今年说什么也要把二十天假休完,我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请假流程,指尖在回车键上悬了许久。
推开家门时陈修远正系着围裙翻炒,六岁的儿子哆哆举着绘本跌跌撞撞扑来:"爸爸看!"
我弯腰抱起软糯的小身子,鼻尖突然泛酸。餐桌上陈修远数次欲言又止,直到碗筷收拾利索,我才擦着儿子嘴角的饭粒开口:"我辞职了。"
他执筷的手猛地一顿,瓷勺磕在碗沿发出脆响:"这种玩笑别乱开。"
我直视他的眼睛,那里头倒映着我这些年错付的真心:"你看我像在玩笑?"
陈修远继续扒拉着盘底残羹,厨房顶灯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或许他仍当我在说气话,毕竟那份工作最高曾拿过十万月薪。
可他永远不懂,再丰厚的薪水也填不满无底洞般的亲情,就像他永远学不会在妹妹与妻子间划清界限。
次日清晨,我竟破天荒地睡到了日上三竿。自从嫁作人妇,这般待遇早已成了奢侈品。往日里,工作日要披星戴月赶通勤,周末得围着孩子团团转,连打个盹都成了奢望。
陈修远倒是天不亮就起了身,在厨房叮叮当当做早饭。送完儿子上幼儿园,他又去菜场采购,待得满屋飘起油盐香气,我才顶着鸡窝似的乱发从卧室晃出来。
"你……你怎的还在家中?"他正挥舞锅铲的手顿在半空,活像见了鬼。
我打着哈欠倚在门框:"昨日不是说过,我已辞了差事。"
锅铲在铁锅里划出刺耳声响,他狐疑地眯起眼:"这等玩笑可开不得。"转身又扎进厨房忙活,倒像是故意躲开这个话题。
接下来三日,我日日睡到日头高悬。午后便钻进书房与游戏厮混,直到夕阳染红窗棂才罢休。待陈修远接了儿子归来,我便装作慈母模样陪玩片刻。这般逍遥日子,在第四日戛然而止。
"王丹丹,你究竟要作甚?"青瓷碗盏被重重掼在桌面,陈修远怒目圆睁,活似要喷出火来。
我慢条斯理啜着茶:"不是早说了,往后就在家享清福。"
"享清福?"他猛地拍案而起,账本似的数落起来,"房贷每月五千,车贷两千,幼儿园学费月月一千五,兴趣班半年四千,还有柴米油盐……"手指头都快戳到我鼻尖上,"你当我家是开金矿的?这般挥霍,莫非要全家喝西北风去?"
我轻笑出声,眼底泛起讥诮:"原来陈先生还晓得柴米贵?"
"你既知家计艰难,怎的还敢私自接济你妹妹?"我掰着手指头数落,"这已是第几回了?怕是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吧?"
他脸色骤变,却仍梗着脖子:"不过是五万块钱,你何至于此?那是我亲妹子,当兄长的帮衬些有何不可?"
"好个兄妹情深!"我抬手鼓掌,掌声清脆,"当年我要合伙开公司,你说家中无余钱;小姑子买房缺钱,你眼都不眨转去三十万。婆婆要做心脏支架,你推说手头紧;待到妹妹出嫁,二十万嫁妆倒是利索。如今我家猪圈被暴雨掀了顶,你倒又当起散财童子!"
陈修远被噎得满脸通红,眼角竟泛起水光:"七年夫妻,你竟将陈年旧账记得这般清楚!"
"记不清怎的?"我冷笑着逼近,"你待妹妹倒比亲娘还孝顺,可曾见她给哆哆买过半块糖糕?"
他手指发抖地指着我,喉头滚动半晌,突然发狠掀了满桌碗碟。瓷片四溅中,他拖着行李箱夺门而出,震得门框嗡嗡作响。
我望着满地狼藉,反倒松了口长气。这婚事早如鲠在喉,若非念着哆哆年幼,何苦熬到今日?
待收拾停当,我驾车直奔幼儿园。老师见我来接人,面露疑惑:"哆哆爸爸没同你说?他方才……"
"家中急事。"我抱起雀跃的儿子,在他粉嫩脸蛋上亲出响亮一声,"爸爸回奶奶家了,妈妈带你去游乐场可好?"
小家伙先是一愣,继而欢呼着扑进我怀里。
我紧了紧怀中的温度,恍惚想起新婚时,陈修远也曾这般抱着我转圈。只是那年樱花树下许下的诺言,终究敌不过岁月里一地鸡毛。
陈修远素来厌弃哆哆,他们陈家骨子里刻着重女轻男的旧观念,他更是将宠妹情结发挥到了极致。
荒谬的是,他连亲生骨肉都吝啬温情。哆哆尚在襁褓时,他便缠着我孕育二胎,全然不顾我白日在职场厮杀,深夜还要强撑着给稚儿换尿布喂奶的艰辛。我断然拒绝再生养,他竟暗地里在安全套上扎针眼,若非我偶然发现端倪,险些遭了算计。为彻底绝了他这份执念,我毅然去医院放置了节育环。
待哆哆三岁稚龄,他妹妹的孩子呱呱坠地。虽同为男童,陈修远却将满腔慈爱尽数倾注在外甥身上。每回去妹妹家探望,他总将外甥搂在怀中,一口一个"心肝宝贝"唤得亲热,反观自家儿子,倒像捡来的野孩子。
"妈妈,爸爸是不是厌弃我?"哆哆曾无数次仰着稚嫩脸庞发问,我总要强忍心酸,将谎言编织成蜜糖哄他:"爸爸最疼哆哆了,瞧瞧这新买的玩具车……"
直到哆哆五岁那年,星子两周岁时,他妹妹携子回娘家。星子吵嚷着要去游乐场坐旋转木马,哆哆也怯生生跟着央求。我万没想到,陈修远竟将哆哆独自扔在家中,抱着外甥与妹妹妹夫四人同行,欢声笑语洒满通往游乐场的路。
那日我归家时,哆哆像被遗弃的小兽般扑进我怀中,泪水浸透衣襟:"妈妈,我晓得了,爸爸就是厌弃我……"自那刻起,离婚的念头如野草般在我心底疯长。
我带着哆哆将游乐场项目玩了个遍,小火车呜呜鸣笛,碰碰车横冲直撞,夕阳将我们母子的影子拉得老长。炸鸡配可乐的香气里,我看着哆哆鼓着腮帮大快朵颐,忽然顿悟——我自以为是的隐忍,或许才是对孩子最大的伤害。
暮色四合时归家,哆哆在后座蜷成小小一团,我将他轻手轻脚抱上儿童床。刚掖好被角,婆婆的电话便刺破宁静:"王丹丹!你怎的由着修远负气出走?他昨儿个在娘家辗转难眠,你竟不闻不问!"
"不过是五万块钱……"电话那头的声音陡然拔高,"你作嫂子的,帮扶小姑子不是天经地义?哪家媳妇像你这般斤斤计较!"
"限你一个时辰内滚来赔罪,否则……"我冷笑着挂断电话,倒省了唇舌之争。
子夜时分,急促的砸门声惊破梦境。开门刹那,婆婆的巴掌裹挟着风声袭来,将我从混沌中扇醒。她叉着腰堵在门口,活像只斗架的母鸡:"你倒睡得安稳!修远睁眼到天明,你竟鼾声如雷!"
说话间,陈修远垂头丧气挪进门,通红的眼眶像染了胭脂。婆婆一把将我推搡至沙发前:"给修远跪下认错!"
我险些气笑,指尖戳着自己胸口:"我?下跪?"
"反了天了!"婆婆鼻孔朝天,"私房钱动了又怎样?你作嫂子的本就该……"
"您莫不是还在梦魇?"我侧身避开她挥来的手掌,老妇人骨节凸起的手掌擦着我耳畔划过,"我敬您是长辈,可别得寸进尺。"
"嫂子消消气。"脆生生的女声自门外传来,陈修远妹妹挽着夫婿抱着孩子鱼贯而入。
好家伙,这是举家来兴师问罪了。
陈家老小齐刷刷列坐在真皮沙发上,活像旧时衙门里三堂会审的阵仗。
"哎哟我的好嫂子,您这心眼儿可比针尖还小!"陈秀秀翘着二郎腿嗑瓜子,瓜子皮噼里啪啦砸在青花瓷茶几上,"不就五万块钱么?权当妹妹我借的成不成?"
"成啊。"我倚着玄关柜冷笑,指尖在红木门框上敲出清脆声响,"上回买车五万,嫁妆二十万,首付三十万,拢共五十五万整。"
"还有你那台顶配外星人电脑,八千八;限量款椰子鞋,一千八;星星的钢琴课,两千四百节;暑期夏令营……"
"闭嘴!"婆婆猛地将青瓷杯盏磕在桌面,茶水溅起三尺高,"王丹丹你算盘打得精,怎么不去钱庄当掌柜?我们修远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活成你使唤的老妈子!"
"要我说,现在保姆行情都涨到万八千了,你这些年可曾给过修远半文工钱?"
我差点被气笑,合着我这些年是娶了个赘婿?还要按月发饷银?
且不说当年是陈修远自个儿嚷着"男主内女主外",单说哆哆自打落地,陈家那扇朱漆大门就再没为他敞开过。每逢年节,陈修远必定独自回婆家,美其名曰"替外甥挡灾"。
"妈妈……"怯生生的童音打破满室火药味。哆哆穿着海绵宝宝睡衣,睡眼惺忪地扒着卧室门框,小脚丫还蜷在兔子拖鞋里。
"没规矩的东西!"婆婆横眉立目,"这么多长辈在场,眼里只有你妈?"
"昨夜你爸没回来,定是你妈教你说我们坏话了吧?"
"没有!"哆哆急得小脸通红,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还敢顶嘴!"陈修远突然拍案而起,"奶奶是长辈,跪下道歉!"
我望着哆哆眼里的泪光,突然想起他三岁那年发高烧,我抱着他敲婆家门借退烧药,里头传来陈修远的声音:"别开!小孩子发热冲撞了星星运势!"
"嫂子快别犟了。"陈秀秀突然换上副笑脸,亲热地挽住我胳膊,"夫妻哪有隔夜仇?横竖钱是身外之物,血脉亲缘才最金贵不是?"
她素来只有求人时才唤"哥哥",平日里"陈修远"三个字喊得震天响。
"我辞职了。"我甩开她的手,红木门框被指甲刮出细响。
"什么?!"陈秀秀差点掀翻果盘,"哥你怎么不早说!上月你答应给我二十万创业……"
她话音戛然而止——妹夫正死命掐她大腿。
我望着陈修远骤然煞白的脸,突然想起三年前我想开网店,他是怎么说的:"女人别折腾,安心相夫教子才是正道。"
"陈修远。"我掏出结婚证甩在茶几上,"明早九点,民政局门口见。往后你爱怎么接济妹妹,再不会有人拦着。"
客厅里寂静了足足三秒,随即炸开了锅。
"反了天了!"婆婆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从真皮沙发上蹦起来,染着凤仙花的指甲戳到我鼻尖,"陈修远给你当牛做马七年,就因为五万块钱你要离婚?造孽啊!"
陈修远突然捂脸抽泣,瘦削的肩膀抖得像风中落叶:"丹丹,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活像被抛弃的怨妇。
陈秀秀更是直接动手,冲过来猛地推搡我肩膀:"说!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为这点钱闹离婚,当我们是傻子?"
我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背撞在玄关柜上。怀里抱着哆哆,我硬生生咽下这口气,冷笑看着这群跳梁小丑。
"说完了吗?"我掏出手机解锁屏幕,"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否则我报警告你们私闯民宅。"
"嘿你个小蹄子!"陈秀秀又要扑上来,我侧身闪过,手机屏幕对准门口:"三、二……"
"妈,算了。"陈修远突然扯住婆婆衣袖,泛红的眼眶盯着哆哆,"我们走。"
大门重重合上,他却又折返回来,用袖口胡乱抹着眼泪:"老婆,我煮了粥……"
结婚七年,这是他头回唤我"老婆"。鸡皮疙瘩瞬间爬满手臂,我嫌恶地后退半步。
"哆哆,到爸爸这儿来。"陈修远伸手要抱孩子,平日里温顺的哆哆却死死搂住我脖子。
"孩子不想去,你听不懂人话?"我护住哆哆,看着他瞬间阴沉的脸色。
"这是我家。"他突然冷笑,"要滚也是你滚。"
我抱着哆哆转身就走。汽车在乡间公路飞驰,后视镜里倒映着孩子熟睡的脸庞。老家青砖房炊烟袅袅,母亲在院里摘豆角,父亲正修葺被暴雨冲垮的猪圈。
"外婆!"哆哆扑进母亲怀里的刹那,我眼眶突然发烫。
在娘家躲了两天,银行工作的夏科突然来电:"王姐,今天有位陈修远先生来办贷款,是你先生吗?"
我心头警铃大作,攥着手机的手指泛白:"他贷了多少?"
"没贷成。"夏科语气暧昧,"不过他挺着急,追着问还有什么别的门路。你们家……"
我挂断电话,后脊发凉。陈秀秀那二十万创业金,看来陈修远是铁了心要掏空家底。更可怕的是,他若背着我借高利贷,那笔烂账势必要算在我头上。
这招釜底抽薪,够毒。
我原想着等离婚手续办妥再向父母坦白,毕竟在老一辈人眼里,婚姻破裂终究是件难堪事。可陈修远如今竟要借高利贷与他妹妹共沉沦,这步棋将我逼至绝境,不得不向父母讨个主意。
正午的阳光透过木窗棂斜斜洒在八仙桌上,我攥着筷子欲言又止。父亲端着紫砂壶的手顿在半空,母亲夹糖醋排骨的筷子凝在瓷盘上方。预想中的疾风骤雨并未降临,母亲将筷子轻轻搁在碗沿,瓷器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从你带着哆哆回娘家那日,我们就猜到你们夫妻出了岔子。"母亲指尖摩挲着青花碗沿,"修远这些年何曾踏足过咱家门槛?连哆哆都不许往奶奶家去。"
父亲重重放下紫砂壶,茶水在杯中晃出涟漪:"早看出他是个拎不清的,婚后尽顾着贴补自家妹子,如今竟要贷高利贷填那无底洞!"
我在娘家又盘桓两日,再回城时特意绕道花市,捧了束红玫瑰。陈修远蜷在真皮沙发里看电视,听见钥匙转动声猛地弹起,见我们母子归来,眼中闪过刹那惊惶。
"修远,对不住。"我将玫瑰塞进他怀里,花瓣上的露珠沾湿他衣襟,"爸妈骂醒我了,你妹妹就是我妹妹,这二十万创业金该当支持。"
陈修远捧着花束的手微微发颤,玫瑰刺划破指尖渗出血珠都未察觉。他突然将我搂进怀中,湿热的泪浸透我肩头衣裳。
自那日起,我每日早出晚归"求职",陈修远总殷勤询问进展。我耷拉着脑袋叹气:"如今就业形势严峻,投出去的简历都石沉大海。"
"都怪我……"
陈修远虽然也想骂我,但看我这副愧疚的模样,他也说不出啥来,只能安慰我慢慢找不着急。
夏科又联系我了,他查到陈修远确实贷了款,共计二十万,正好是陈秀秀说的要资助他创业的那笔钱。
我好奇陈修远是怎么贷出来那么多钱的,毕竟他没工作没公积金的,谁敢放款给他。
夏科笑着答,【现在好多小额贷,只要你上传身份证就给你批款。就是利息高的可怕。】
【那不是高利贷吗?】
【nonono,那和高利贷还是有区别的,人家是合法合规的,也不会利滚利,就是利息比你普通贷款要高一些。】
陈修远啊陈修远。
家里已经开始坐吃山空了,你竟然还有心思贷款助你妹妹创业。
你对妹妹这是真爱啊!
找工作找了今天后,我开始往家里拿钱,每天回来后,就神秘兮兮的从兜里掏出来红色的纸币。
有时候是三五千,有时候是八九千。
陈修远满脸欣喜的接过钱问我哪里来的,我嘿嘿的表示,投资赚的。
【这不是找不到工作么,我就找了以前的朋友,想问问他们有没有路子。】
【结果露露说有一个路子,来钱快,问我干不干。】
【我一听,来钱快,我肯定干啊,于是我就合伙了。】
陈修远点点头,喜滋滋的拿着钱回了卧室。
晚上的时候,我听到他在浴室给他妈打电话,【嗯,和好了。】
【工作找到了,工资比以前还高呢,一天能弄万把块钱。】
【放心吧,贷款的事情她不知道。就算她知道又怎样?不还得给我还。这可是夫妻共同债务。】
【不会了不会了,她不会和我离婚的。如果她还说和我离婚,我就再去薅一点贷款,嘿嘿。】
这是真把我当冤大头耍呢?
连着一个礼拜,我都拿钱回家,这把陈修远乐的都合不拢嘴了。
现在每天回家,陈修远就等在家门口,看到我呲个牙期待的看着我。
我笑容回应他,然后把钱从包里掏出来递到他手上。
一直持续到第十天的下班点的时候,我故意没回去,还神秘兮兮的给陈修远发去一条短信。
【今天有点事儿,不回家了。】
之后,我就把手机关机了。
第十一天,我依旧没回去,还叮嘱陈修远关好门窗。
第十二天的时候,我找的演员已经被我派去我家找我了。
他们和陈修远说我借了高利贷的事情,拿着棍子让陈修远说出我去哪里了。
陈修远被吓得差点尿裤子,等人都走了后,陈修远连忙收拾东西回了婆家。
自此,我的计划算是成功了一半。
第十五天,我给陈修远打了第一个电话。
【对不起啊,修远,我,我之前投资的那个,失败了,露露跑路了,我,我也被逼的没法回家。】
【我原以为我能搞点钱的,没想到...】
【你最近别回家,就在婆家躲着,千万别回家,他们找不到我肯定会蹲在家里的。】
婆婆一把夺过手机,朝着我破口大骂,【你个杀千刀的,你去赌博就算了,凭什么拉上修远一起!】
【你知不知道,修远要被你害惨了!】
【你个丧天娘的,你怎么没死在外面啊哟!!!】
我也不说话,就任由他骂。等他骂累了,我就开始道歉,忏悔,各种说好话。
【妈,你放心,这债务我肯定能还清的,你再给我点时间。】
【你个@#%&*】婆婆各种脏话输出,我忙挂断电话。
我猜测婆婆肯定会怂恿陈修远和我离婚,毕竟我现在一没工作收入,二又欠了一屁股债。陈修远跟着我根本没法帮衬他妹妹什么。
我就安安静静等着陈修远给我打电话说要和我离婚这事儿就行了。
可我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我妈的电话。
我妈在电话里苦的那叫一个伤心,【丹丹啊,你老公,竟然把哆哆给送来了。】
【噢哟,你都不知道啊,哆哆身上的衣服全都包了浆了,头发都打捋。】
【我刚给他煮了一碗面,狼吞虎咽的吃啊,我看的真心疼啊,那么小的孩子,不知道在奶奶家受了什么虐待啊,连饭都不给吃。】
【刚睡觉的时候一直惊醒,惊醒就开始哭,你都不知道...】我妈说着说着声音又开始哽咽了。
听着我妈的描述,我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当初为了能够让戏更逼真一点,我把哆哆带了回来。我原以为陈修远把哆哆带回婆家,不说很照顾,至少吃穿不用愁,可我真没想到啊,他能这样虐待一个小孩。
想来应该是婆婆把对我的怨气全都发泄在了哆哆身上。
我给我妈转了一万块钱,又给她报了一个短途旅游团,让她带着哆哆出门去散散心。
小孩子,多出去玩一玩,转移一下注意力就好了。
而陈修远,我也懒得再等他的电话了,我决定主动出击。
我联系了一个律师朋友,让他帮我给陈修远打一通电话,电话内容很简单,就说我在外面欠了不少钱,已经还不上了,只能用房子抵押了,让他有时间回家收拾东西,房子要被法拍了。
这通电话的效果着实好,第二天,陈修远就给我打来了电话让我回家收拾东西,说有事儿要和我说。
我把自己打扮的邋遢了一点,顶着鸡窝头和熊猫眼出现在了家门口,还没进门呢,就听见了婆婆的声音。
【那个坏娘们,竟然连房子都输没了。】
【修远啊,听妈的,和她离婚!这样的女人你要她有什么用?】
【她现在房子没了,工作没了,还欠了一屁股债,没个十年二十年的,肯定翻不了身,你和她一起有的苦头吃。】
陈修远叹了口气,【我也想离啊,可,王丹丹欠了那么多钱,也算是夫妻共同债务,我和她离婚,我也得背上这么多债,我不要。】
【啧!】婆婆皱眉,【当初让你贷款给你妹妹创业,打的就是让王丹丹帮你还贷款的主意,怎么临了临了她欠的钱比你欠的还多。】
【别说了别说了,我再想想办法。】
【婚肯定要离,就是这债务,绝对不能和我有一点关系。】陈修远声音中透着一股不耐烦。
我心下一喜,我的办法终于有效了啊~
在外面努力压制住内心的喜悦,换上哭丧的表情我走了进去,迎面就撞上了婆婆刀人的目光。
【你在外面躲债那么多天,还知道回来啊!】
【现在好了,房子也没了,你开心了?】
【王丹丹,我当初答应让修远和你结婚,就是看你工作稳定,赚的多,可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去炒股,这和赌博有什么区别?】
【欠了一屁股债不说,房子也输没了。】
【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修远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的,你们现在就去给我离婚!马上离婚!】
我一听,直接朝着婆婆跪了下去,【我不离,我绝对不离婚。】
【妈,我知道错了,我这不也是为了这个家么。】
【哼,为了这个家?】
【你要真的是为了这个家,当初就不会任性辞职!不就是拿了你五万块钱么,就这样小气,你看看你那么小气的结果是什么?】
【是钱没了,家没了,老公也没了!】
我忙低头认错,【对对对,都是我的错,我已经知道错了,求你别让修远和我离婚。】
【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只有修远了啊。】
【对了,妹妹不是还欠我五十多万没还呢么?这钱让她还了这房子就不用法拍了。】
我一拍脑门站起来就朝着卧室走去,拉着陈修远的手让他妹妹还钱。
陈修远一把甩开我的手,狠狠的在我脸上甩了一耳光,【王丹丹,你清醒一点,那钱是给我妹妹的,不是借他的,想让他还钱,你疯了吗?】
【我妈说的对,你就是太小气,这点钱都不肯出,活该你欠那么多钱。】
【我要和你离婚,你的债务自己负责,我是不可能承担的。】
我被他打懵了,肚子里的火气加怨气也一股脑的涌上心头,【离婚?呵,陈修远,当初我要和你离婚你不同意,现在你要和我离婚我也不同意,有本事你就去起诉。】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和我离婚的话,我身上的债务也有你的一半,你去离婚啊,去啊~】
【也不多,平均下来一人也就八十多万。】
我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看着脸色愈发阴沉的陈修远。
房子门口贴了封条,陈修远打包好了东西回了婆家,我也没法在住在这里,索性在公司门口租了个小房子。
哆哆出去旅游了几天精神状态明显好了很多,我把哆哆和我妈都接了过来,我每天上下班没时间,我妈就负责照顾哆哆的饮食起居。
每天晚上陪着我妈去跳广场舞,哆哆结交了很多新朋友,比之前更加外向了。
陈修远每天给我发消息和我说离婚的事情,我就一句话,【离婚可以,债务平分。】
陈修远当然不愿意,八十多万的债务,就以他之前的工资,这得还多少年啊。
可这么一直拖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他们家一合计,决定约我出来好好谈一谈,毕竟这么多年夫妻了,不想闹得那么难看。
呵,现在知道闹得难看了。
一家饭店的包厢,陈修远坐在我对面,他旁边坐着婆婆,婆婆目露凶光狠狠瞪着我,像是想把我生吞活剥了。
【聊吧。】我说。
【王丹丹,你看我们也好了那么多年了,从恋爱到结婚到有了哆哆,前后也快十年了吧,这十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就说哆哆,是不是也是我一个人带大的?】
说到哆哆,我就要好好和他唠唠了,【上次你回婆婆家,把哆哆送到我妈那边去,听我妈说,哆哆好几天没洗澡了啊?吃饭的时候还狼吞虎咽的,你们饭都不给他吃?】
陈修远脸一红,张着嘴不说话。
倒是婆婆接过话茬,【小男孩少吃点的好,瘦才精神!】
【洗澡是他自己不要洗,我让他和姑姑洗,他说什么都不肯。】
我怒了!猛地一拍桌子,【你知不知道避嫌?哆哆已经六岁了,我都不和他一起洗澡了,你让哆哆和你妹妹一起洗澡?】
【陈修远,你特么还是人吗?】
【激动什么,你激动什么?不就是一个孩子吗?怎么被你说的那么龌龊!】
我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我不想和你们多说什么,离婚,债务平分,哆哆抚养权归我。】
【反正我耗得起。】
【王丹丹!】婆婆一拍桌子,【你还有没有良心!修远好歹给了你一个孩子。】
我冷笑,【对,提供了个小蝌蚪,除此之外一点没用。】
【你!】
【丹丹,这么多债务,我真的,承担不来。】
【行。】我点头,【让你妹妹还钱,债务我自己承担。】
【不可能!】
【那我就没办法了。】我耸耸肩。
陈修远最后咬着牙齿,【行,但我妹妹只能还一半的钱,二十万,多了真的没有了。】
我思忖了一下,这钱应该是陈修远能拿出来的所有了,便点了点头,【行。】
于是我们签了字据,又签了离婚证直接去了民政局。
冷静期结束后,我和陈修远约在民政局门口,他给我转了二十万,然后我们进去办了离婚。
看着手上拿着的红本,我内心的激动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了。
怪不得都说婚姻是坟墓,进去容易,想要出来,就得扒掉一层皮。
我把房子卖了,拿着钱还有今年的年中绩效奖,换了一套大平层,把我爸妈都接了过来。
这样平淡的日子过了才一个月,陈修远就联系我了。
他是哭着给我打电话的,他身无分文,又负债二十万。做了那么多年的家庭主夫,早就已经适应不了职场的那一套了。
投了上百家简历,回复他的除了销售就是厂里。
销售,他没有良好的口才;厂里,他根本没体能连着做十二个小时。
婆婆看他一直找不到工作,就借口他住在家里有损陈秀秀的气运,便把他赶了出去。
【丹丹,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帮帮我吧。】
我也很无奈,【修远啊,咱们夫妻一场,我要是有钱我肯定帮你了,可我现在这样子,你是知道的啊。】
【我都自顾不暇,更别提你了。】
陈修远道,【那我们复婚吧,我想好了,咱们俩只要在一起,齐心协力,一定能度过此次难关。】
笑死,复婚?好不容易从坟墓里爬出来,我怎么可能还会进去。
【你确定吗?我还有百来万的负债,你当真要和我共同面对?】
陈修远不说话了,他或许想到了和我复婚后的日子,贫贱夫妻百事哀,每天为了几毛钱的事儿吵架,他才不要。
自那以后,陈修远就再也没有联系我。
时间匆匆而过,一晃就是一年。
哆哆上小学了,这是我们全家的大事儿。
一大早的,我妈就准备了一顿超级丰富的早餐。吃了早饭后,我们全家一起送哆哆去了学校。
从学校出来,我妈说要去菜市场逛逛,我便陪着他去了菜市场。
正挑着菜呢,就听见卖肉摊那边有人吵了起来,越吵越凶。
我爸忙上去拉架,这拉开才发现,和肉摊老板吵架的,竟是陈修远和陈秀秀。
陈修远看上去老了二十岁,两鬓的头发都有些白了,眼角的皱纹能夹死蚊子。
陈秀秀也褪去了那一身高傲,此刻手上捏着半块瘦肉,往陈修远身后躲。
【这...】才一年没见,他俩就有如此大的变化是我未曾想到的。
肉摊老板指着陈修远和陈秀秀两人气鼓鼓道,【他俩是惯犯了,隔三差五来菜市场偷东西。】
【我就寻思着他们日子不好过,拿点肉就拿点肉了,也没和他们计较过。】
【可不计较不代表我人傻,就这样当着我的面拿肉就叫抢了。】
陈秀秀拿着肉梗着脖子,【不就是一块肉么,你至于么!】
【就是至于么。】陈修远附和。
我上前调解,【我付吧,我付吧。】
我转头看向肉摊老板,【多少钱。】
肉摊老板哼了一声,【小姑娘,你可别好心办了坏事儿。】
果然,一听我要付钱,陈秀秀上前就抱起一块超大的肉,朝着门口就跑。
一边跑一边说,【她付钱,她付钱,别找我,别找我。】
付了钱后和肉摊老板一打听才知道,陈修远他们一家人是三个月前搬过来的。
好像说是创业失败了,欠了不少钱。
家里能卖的都卖了,老公带着孩子跑了,她亲妈被活活气死了,现在就只剩下兄妹俩住在地下室。
经历了那么大的波折,两个人的脑子都不太好了,总是爱偷东西。
我说我就站在他俩面前,他俩咋就没认出我来呢,原来已经有点不记事儿了。
啧啧,可怜呐!
听完他们的遭遇,说实话我心里并没有感到特别爽,只是有点唏嘘。
一个是靠着吸哥哥的血生活,一个是靠着吸老婆的血生活,他们从未想过靠自己。
可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最牢靠的还得是自己啊。
爸妈买好菜后,我带着他们回家了。
天气正好,万里无云。
生活就像开车,方向盘只有把握在自己手里,才拥有真正的决定权。
而我,绝对不会把决定人生的方向盘,交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