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满月宴结束,妻子催我去结账,我:让孩子亲爹来结,她慌了!

发布时间:2025-06-27 00:53  浏览量:1

孟千州的手指刚触到包厢门把,耳畔忽然飘来女子清冷的声线:"晚月,你今日得知怀上秦轩骨肉,竟豪掷千万燃放烟火庆贺,待这孩子呱呱坠地,你怕是要与孟千州斩断情缘了吧?"

握着铜制把手的掌心骤然收紧,孟千州背脊绷成一张满弓。包厢内传来的对话像淬毒的银针,一根根扎进他耳膜。

"管好你们的舌头。"林晚月的声线陡然转冷,仿佛淬冰的利刃,"谁敢坏我筹谋多年的大计,休怪我翻脸无情。"

觥筹交错的应和声随即响起,混着香水与酒精的浊浪扑面而来。

"晚月放心,咱们定当守口如瓶。毕竟您和秦少的孩子,那可是林氏集团未来的掌舵人!"

"当年秦少害得晚月家破人亡,她竟还能以德报怨,设计让秦轩原配公司破产,促成这对苦命鸳鸯重归于好,这般深情当真世间罕见!"

"孟千州不过是个酒吧卖笑的穷小子,年纪又长晚月四岁,最要命的是个不能生育的主。若非为着塑造痴情形象,好从竞争对手那儿撬动那笔十亿投资,晚月怎会委身下嫁?"

"你们且看晚月手包里,至今还藏着秦轩的背影照呢!这杯喜酒,我可是盼了整整三年!"

孟千州踉跄着撞上走廊墙壁,后腰传来尖锐的痛楚。手机铃声在此时突兀炸响,屏幕上的婚纱照像把利刃,剖开他刻意遗忘的过往。

七年前初见时,林晚月尚是骄纵的豪门千金。那个把红酒泼在他白衬衫上的午后,少女托着下巴笑问:"孟老师,这见面礼可还满意?"彼时他不过是个为生计奔波的穷学生,却被那双含笑桃花眼勾去了三魂七魄。

他看着她为秦轩辗转反侧,看着她被挚爱之人设计家破人亡,看着她在精神病院里数着窗外的梧桐叶。那些守在病房外的日日夜夜,那些握着她冰凉手指的清晨黄昏,他总以为能用体温焐热她结霜的心。

直到此刻,包厢里溢出的欢声笑语将他彻底击碎。原来这些年枕边人的温存,不过是场精心设计的骗局。她对着秦轩的背影照片夜夜垂泪,却在他面前演足了情深不寿的戏码。

孟千州抹去眼角湿意,接通电话时声线哑得可怕:"林夫人,我同意去德国。"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你苦恋晚月八年,当真舍得?"

"我想去看看极光。"他望着走廊尽头破碎的霓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还请夫人即刻办理身份注销。"

"三日内办妥。"林母的声线带着上位者的威严,"作为补偿,我会往你账户划拨一亿。但你要立下字据,此生不得踏足故土,更不可与晚月相见。"

孟千州垂眸看着秘书送来的离婚协议,钢笔尖在乙方签名处洇开墨团。当那枚祖传的墨玉扳指脱离指尖时,他忽然想起新婚夜林晚月为他种下的十里桃林。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备注"妻子"的对话框跳出消息:"老公,夜宵想吃小馄饨。"他盯着那行字看了十秒,指尖轻点清空记录。

镜前人执起剪刀,碎发簌簌落满肩头。刀刃划破指尖时,他忽然想起车祸那日。她穿着染血的婚纱推着担架床狂奔,嘶吼声震落了手术室顶灯:"孟千州!你敢死我就敢嫁秦轩!"

后来她果然跪在桃树下求婚,十亩花海作聘。可原来这八年相守,不过是场可笑的替身游戏。他凝视着垃圾桶里孤零零的婚戒,终于明白自己从来都是秦轩的影子。

次日晨光里,林晚月自后环住他腰肢,温热吐息拂过耳际:"怎的把卷发剪了?"孟千州闭目不语,任她指尖抚过眉骨:"你背影与轩哥真像,可惜这双眼……"

他猛地攥住衣角,指节泛起青白。难怪她总爱从背后拥他入怀,难怪结婚三年从未带他出席任何宴席,难怪书房永远上着密码锁。原来所谓深情,不过是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当晚财经新闻跳出秦轩与神秘女子赏焰火的侧影时,孟千州正对着满桌冷掉的饭菜出神。镜头里男人模糊的轮廓,与他朝夕相处的妻子,在烟火明灭间交织成张密不透风的网。

"千州,明日陪你去定制西装可好?"林晚月从身后环住他,语调温柔得能掐出水。他望着窗外渐亮的天光,轻轻阖上装着机票的信封——三天后飞往慕尼黑的班机,将载着他逃离这场长达八年的美梦魇。

二人脚步刚停驻在奢侈品成衣店鎏金门廊下,便撞见秦轩衣冠楚楚地踱步而来。这位青年才俊以手抵唇轻咳两声,唇角扬起完美弧度:"孟先生,这可真叫人生何处不相逢,您也是来定制晚礼服的?"

未待孟千州启齿,林晚月已寒着脸打断:"秦先生怕是走错地方了,这种高端场所与您的身份并不相衬。"此言如冰棱刺入秦轩心口,他俊朗面庞霎时褪去血色,攥着铂金袖扣的手指微微发颤:"孟先生见谅,我绝无叨扰之意,这便退下。"

孟千州恍若未闻,径自踱入展厅挑选面料。廊柱后传来断续咳嗽声,一声急似一声。陪伴在侧的林晚月却垂首盯着手机屏幕,葱白指尖在虚拟键盘上翻飞。半晌,她突然抬眸道:"今晚峰会能否推脱?你向来厌恶这类交际应酬。"

"由得我吗?"孟千州指尖划过天鹅绒展柜,声线比陈列的墨色缎面更冷三分。林晚月迅速锁屏设备,正色道:"大卫,把镇店之宝都呈上来。"

但凡孟千州视线稍作停留,林晚月便颔首示意包下。不过片刻工夫,半壁江山尽数易主。店员们交头接耳,艳羡之词如潮水漫开。

【林总对孟先生真是情深似海,竟不介意他年长四岁且无法生育】

【当年林家把大小姐送进疗养院,孟先生可是寸步不离守了三年】

孟千州垂眸掩住眼底讥诮。世人皆道他患有隐疾,却不知真相如鲠在喉。那个雨夜他守在手术室外,听着医生宣告"子宫先天畸形"时,便发誓要将这秘密带进坟墓。他曾以为真心能换真情,到头来只换得背叛与谎言——若她当真珠胎暗结,其中猫腻不言自明。

"晚月,我突感不适,先行回府。"他转身欲走,却见林晚月正蹙眉打量助理新呈的九号样衣。落地窗外,秦轩的视线如影随形,黏着那件暗纹戗驳领西装挪不开眼。

"千州,这件剪裁极衬你。"林晚月亲自为他整饬领结。试衣镜倒映着暧昧光影,她竟当着丈夫的面,将止咳糖浆喂到秦轩唇边。孟千州盯着更衣室镜面,忽然开口:"九号我要了,连同先前选的十二套一并结账。"

店长面露难色:"孟先生,这件袖口有处跳线,容我们修缮后再……"林晚月剑眉倒竖:"三日内务必修复如新,否则你这店长也别当了。"

暮色初临时分,林晚月称要赶赴董事会。孟千州独自驾车行驶在高架桥上,忽然瞥见熟悉车影——黑色迈巴赫后座,秦轩正将耳坠为伊人别上耳垂。后视镜里,那人举着咖啡杯遥遥致意,唇角笑意刺目至极。

他拨通越洋电话:"林夫人,新身份信息务必守口如瓶。"听筒传来雍容女声:"放心,这次定叫她寻你无门。"

政务大厅里,孟千州看着户籍科盖下注销印章。手机突然震动,秦轩发来挑衅视频:衣帽间流光溢彩,二十套高定西装如士兵列阵。"孟先生看中哪件?我让司机给您送去,毕竟……"镜头扫过林晚月签名的黑金卡,对方笑得志得意满。

孟千州收起手机,径直踏入珠宝行:"所有金表包起来。"柜员瞠目结舌:"先生,这些表价值千万……""刷这张卡。"他甩出林晚月给的副卡,在对方结巴声中签下十万欧元账单。

归家时已是星斗满天,林晚月正焦灼徘徊在客厅。"为何不接电话?还变卖了我送你的腕表?"她攥着典当行收据,精心描画的眉眼盛满惶惑。

"黄金比机械表保值。"孟千州把玩着金貔貅把件,沉水香萦绕鼻端令他蹙眉。林晚月突然贴近,红唇印上他喉结:"你是为服装店的事生气?我与他早无瓜葛……"

电话铃声刺破旖旎,她瞥见来电显示脸色骤变:"公司急事,我去去就回。"孟千州将离婚协议混在投资案中,看她看也不看便签下姓名,钢笔尖在纸面洇开墨点。

"下周五寿宴,备了份大礼给你。"他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影,指腹摩挲着烫金请柬。月光漫过空荡荡的腕间,那里曾系着七周年纪念日她亲手戴上的蓝宝石袖扣。

林晚月缓缓抬头,眸子里闪烁着期待的光:"是我心仪很久的那条星空蓝钻项链吗?"

孟千州的声音依旧裹着寒霜:"总之,你会满意的。"

如你所愿,我这就给你腾出正宫之位。

此生不必再相见!

待林晚月的脚步声消失在楼道,孟千州手机震动起来。秦轩发来的直链接赫然在目,他鬼使神差地点开。镜头里秦轩慵懒倚在真皮沙发上,无名指的鸽血宝石婚戒晃得人睁不开眼。

[秦天王这枚婚戒比孟总的更吸睛啊!他背后金主爸爸什么来头?比林氏千金还豪横?]

[这宅子布局是御玺公馆吧?两千万打底的黄金地段,秦天王这是要嫁入顶级豪门?]

[离异男秒变金凤凰!到底是哪家神仙姐姐这般手笔?]

秦轩忽然将镜头怼到脸上,唇角扬起温柔弧度:"各位宝宝稍等,我和爱人马上要领证了。"说着从抽屉取出两本红彤彤的结婚证,"等手续办完,直播间撒一万个99999红包,都别走开!"

弹幕瞬间沸腾时,镜头里闪过一抹窈窕身影。加菲猫特效遮住半张脸,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却让孟千州如遭雷击——那抹翠色欲滴的帝王绿玉镯,分明是林晚月日日佩戴的传家宝!

他踉跄着冲上二楼,从保险箱取出婚书。烫金合照上两人并肩而立,可当手指颤抖着输入证件号,民政系统却显示"查无此证"!手机"啪"地砸在波斯地毯上,屏幕裂成蛛网状,正如他此刻碎成齑粉的心。

原来这场持续八年的婚姻,从始至终都是精心设计的骗局!他不过是林晚月为秦轩铺路的垫脚石!怒火灼烧着五脏六腑,孟千州将婚书撕得粉碎,连同那些价值连城的定制礼服,统统扔进壁炉。

佣人李妈抱着行李箱慌张阻拦:"先生留步!大小姐亲手为您煲汤煮粥,这情分……"

"情分?"孟千州扯开领带冷笑,"秦轩才是林家明媒正娶的女婿,我早该腾地方了。"

夜幕降临时,林晚月携着寒气归来:"换身衣服,霍总在等我们。"

"发烧了,去不了。"孟千州将体温计甩到39度,裹紧毯子蜷缩在沙发里。

"忍一忍好吗?"林晚月蹲下身替他系领带,温热的呼吸拂过脖颈,"霍总刚投了二十亿新能源项目,见完他立刻送你回来。"

宴厅里觥筹交错,秦轩却穿着孟千州定制的西装招摇过市。林晚月当场变脸:"谁准你碰我丈夫的衣服?"

"算了。"孟千州漠然避开她伸来的手,"不是要见霍总?"

"孟先生可算露面了!"短发女投资人举着香槟踱步而来,"当年婚礼上咱们搓麻将,我可是输给你三千万呢。"

霍总爽朗大笑:"林总每次谈合作都把婚书拍在桌上,说家里那位是她的福星。"

"能嫁给千州,是我三生有幸。"林晚月深情凝望的眼眸,让孟千州胃里泛起恶心。

这女人揣着两本假婚书,竟在投资人面前演了八年情深!他猛地将银耳羹搁在侍应生托盘上:"抱歉,失陪。"

洗手间镜面映出林晚月追来的身影,孟千州甩开她攥住腕间的手:"别演了,你的新郎官正在直播间发喜糖呢。"

拐角处忽然闪出秦轩,他捂着渗血的腹部冷笑:"知道她今天为什么带你来吗?百亿项目需要霍总点头,而你——"刀尖又深刺半寸,"不过是她笼络金主的道具!"

孟千州瞥见他染血的指尖,忽然轻笑出声:"你确定……她能给你生孩子?"

秦轩瞳孔骤缩的瞬间,林晚月的呵斥声由远及近。他最后看了眼宴厅璀璨的水晶灯,转身步入夜色。身后传来秦轩压低的声音:"等着吧,等她怀上我的骨肉,你连这栋别墅都休想再踏进一步!"

他踉跄栽倒在地,颤抖着按住汩汩冒血的伤口,喉间溢出破碎的哽咽:"孟先生恕罪,我这就把西装脱了……求您高抬贵手……"

"我刚做完胃部肿瘤切除术,实在经不起这般折腾……"

"出什么事了?"林晚月踩着细高跟疾步而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脆响惊得众人纷纷侧目。

孟千州刚要启齿,秦轩突然剧烈呛咳起来,染血的指尖死死攥住床单:"全怪我……孟先生今夜受委屈了……"

雪白衬衫早已被鲜血浸透,青年琥珀色的瞳仁蒙上薄雾,呼吸渐趋微弱。

林晚月脸色骤变,凌厉目光如刀剜过孟千州面庞,扬声唤来安保人员:"小刘!备车!立刻送急诊!"

围观宾客的窃窃私语如潮水漫开。

"林总对秦少这般紧张,莫不是……当年金童玉女被迫分离,至今仍是意难平啊。"

"她嫁给孟千州本就是报恩,这凤凰男当惯了豪门赘婿,倒真把自己当盘菜了?酒吧坐台的黑历史能说忘就忘?"

"陪酒郎能有什么教养?指不定当年秦少被设计陷害,就是这小子为了上位使的阴招!"

孟千州僵立在原地,苦涩在舌尖蔓延。只因出身卑贱,所有脏水便理所应当泼向他,承受着上流社会隐晦的鄙薄。

而林晚月虽因恩情与他缔结婚约,骨子里何尝不是嫌恶至极?秦轩这般天之骄子,才是她名门闺秀该匹配的良人。

至于他隐瞒的不育之症,此刻倒成了最可笑的陪葬品——换不来半分怜惜,更遑论爱意。

胸腔涌起灼热痛楚,他强撑着走向停车场,却被秘书拦住去路:"先生,林总请您移步医院。"

特护病房内,林晚月正舀着汤药轻吹,秦轩苍白的唇角沾着药渍,闺蜜团围成密不透风的人墙。见他进门,女人猛地将瓷碗掼在床头柜:"跪下给秦轩赔罪!"

"那刀……真不是我捅的。"孟千州倚着门框,高烧让视线蒙上重影,"你信吗?"

林晚月注意到他额角细密的冷汗,刚要开口,忽然被闺蜜尖利的嗓音打断:"证据确凿还敢狡辩?秦轩哥脾脏都让你捅裂了!"

"八年了……"孟千州突然低笑出声,喉间泛起血腥气,"你始终认定我是毒如蛇蝎的卑劣之徒。"

"林总,别为难孟先生了。"秦轩挣扎着要起身,病号服领口滑落半寸,"等我出院就远走异国,绝不再打扰二位……"

"胡闹!"林晚月按住他输液的手背,转头厉喝:"保镖!押他过来!"

秦轩眼底闪过精光,面上却作惶恐状:"刘助理,孟先生终究是林家女婿……"

"女婿?"穿香奈儿套装的闺蜜突然扬手,指甲刮过孟千州侧脸:"不能生养的废物也配?"

孟千州被掌掴得偏过头,舌尖抵住发麻的腮肉,缓缓俯身九十度:"秦先生,对不住。"直起身时,眼底最后的光亮也熄灭了:"林总可满意了?"

林晚月被他空洞的眼神刺得心头一颤,刚要说话,秦轩突然蜷缩着发出闷哼。闺蜜们趁机煽风点火:"晚月心软,可这次若轻饶,难保他下次不杀人!"

"听说秦轩哥最爱猫山王,不如让孟千州剥十个榴莲谢罪?"

"晚月!"秦轩"虚弱"地抓住她衣袖,"孟先生对榴莲严重过敏,会出人命的……"

林晚月指尖蜷了蜷,终究冷声吩咐:"取榴莲来。"

孟千州盯着地上开裂的果壳,恍惚想起二十岁那年。他在酒吧陪酒,客人逼他喝榴莲汁,每杯十万酬劳。为给她凑手术费,他喝到喉头水肿被送进ICU。

那时她哭着说再不让他受委屈。

如今却亲自命人取来过敏源,只为给白月光泄愤。

刺鼻气味熏得他眼前发黑,指尖抠进果壳缝隙,黏腻汁液混着血水滴落。一个、两个……到第五个时,他听见秦轩假意劝阻:"晚月,孟先生好像要晕了……"

"秦轩哥就是心善,这等下作手段也信?"闺蜜踹了脚果盘,"继续剥!"

孟千州机械地重复动作,直到第十个榴莲堆成小山。林晚月突然站起身,他踉跄着冲出门外,在走廊昏厥前,听见秦轩带着笑意的声音:"这榴莲真甜,晚月也尝尝?"

消毒水气息灌入肺叶,他大口喘息着,指甲缝里嵌满褐黄色果肉。或许很快,就不用再醒来了。

绝对不行!

他即将挣脱林晚月编织的牢笼,奔赴崭新的人生篇章,怎能无声无息葬送在这方寸之地!孟千州颤抖着指尖探入衣袋,妄图拨通那个能救他于水火的号码。

可僵直的手指仿佛被抽去筋骨,连触碰屏幕都成了奢望。整条胳膊颓然垂落,再度坠入永恒的黑暗深渊。

再度睁开眼时,消毒水的气息刺入鼻腔。孟千州发现自己躺在雪白病榻上,左手静脉处插着透明输液管。床畔伫立的窈窕身影转过脸来,林晚月眸中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偏过头,声线裹着寒霜:"怎么,林总还嫌折辱不够?莫非真要亲眼看着我给秦轩剥完榴莲才尽兴?"

女人精致的妆容出现裂痕,眉心蹙起沟壑:"若非你先欺辱秦轩,我何至于……"

"是啊,我这种出身卑贱的蝼蚁。"孟千州截断话头,眼底泛起自嘲的涟漪,"酒吧里摸爬滚打的经历,比你年长四岁的沧桑,哪点配得上金尊玉贵的林家千金?"

"莫要再说气话。"林晚月瞳孔骤缩,纤手攀上他脖颈,"你昏迷这两日,我……"

"您可真是殚精竭虑。"他盯着她唇角结痂的伤口,讥诮勾唇,"若我当真咽气,霍总那百亿合约岂非要黄?"

"你疯了吗!"林晚月玉容涨红,藕臂环得更紧,"难道感受不到我的真心?"

孟千州挥开桎梏,眸中寒星点点:"我若消失,不正合你心意?届时你便可与秦公子双宿双栖。"

林晚月踉跄后退,惨白着脸辩解:"我和秦轩清清白白……"

孟千州垂眸避开那双会骗人的眼,解锁手机屏保。周秘书的讯息赫然在目:"一小时后专车抵达。"他指尖轻点回复,声线冷似寒铁:"林总请便,在下尚能自理。"

见他闭目养神全无交谈之意,林晚月压下心头慌乱,盛出温热粥品:"我炖了整夜的牛肉粥……"

"收起你这副虚情假意!"孟千州掀开眼皮,嫌恶之色尽显。急救铃突然炸响,林晚月握着震动不止的手机疾步离去。

"林晚月!"望着那抹仓皇背影,孟千州字字泣血:"后会无期。"

女人扶着门框回首,不知为何,那声"再见"竟让她脊背生寒。可转念想到病床上虚弱的丈夫,她又稳住心神——不过是闹别扭罢了,待她处理完公务,带束玫瑰便能哄得他展颜。

待高跟鞋声彻底消失,孟千州猛地扯掉针头。褪下病号服换上便装,行李箱轱辘碾过走廊时,与秦轩撞个正着。

"丧家之犬终于要滚蛋了?"青年晃着车钥匙,满脸写着胜利者的傲慢,"八年青春换来一场空,这滋味如何?"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孟千州冷笑拂袖,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回响。

"拦住他!"秦轩突然暴喝,"灌他喝榴莲汁!"

孟千州瞳孔骤缩,撒腿狂奔间划开通讯录。听筒里传来机械忙音,林晚月的声音混着电流传来:"千州?我这边有紧急公务……"

"林晚月!医院后门!"他嘶吼着,却见秦轩夺过手机狞笑:"亲爱的,是我。"

黑色商务车围成铁桶,刺鼻的榴莲汁强行灌入喉管。孟千州呛出鲜血,指甲抠进座椅缝隙:"秦轩……你休想得逞……"

"底层爬虫也配与我斗?"青年拍着他肿胀的脸,"就算晚月知晓,最多责备我两句罢了。毕竟她厌恶你至极,说不定正暗自庆贺呢!"

生死关头,震耳欲聋的撞击声撕裂空气。孟千州看着破窗而入的周秘书,用尽最后气力嘶喊:"救我……"

"孟先生过敏休克了!"周秘书踹开行凶者,将人塞进防弹轿车,"林董专机已在候命,我们即刻离境!"

舷窗倒映着孟千州青紫的面容,他摸出不断震动的手机。未读消息如雪片纷飞,周秘书适时传来一串数字。飞机冲破云层刹那,他折断电话卡,任其坠入太平洋。

"重获新生……"凝视着天际线处跃动的金光,他指节捏得发白。往昔种种皆成灰烬,从此天高海阔,他要活出恣意人生!

林晚月第无数次重拨那个号码,听筒里只有冰冷的机械音。蓦地想起孟千州最后的求救声,她抓起外套冲向医院。

"调取全部监控!"她在监控室拍案而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助理们彻夜翻看录像,却只捕捉到孟千州消失在转角的残影。晨光熹微时,闺蜜们打着哈欠劝慰:"孟千州可是跆拳道黑带,哪那么容易遭殃?"

"他最是心软,说不定正躲在哪处抹眼泪呢。"

林晚月攥着温热的早餐盒,死死盯着病房门缝。直到日上三竿,那抹魂牵梦萦的身影始终未曾出现。

暮色渐沉,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映出林晚月冷峻的侧影。秘书第三次叩响门扉时,她正盯着手机屏幕出神,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孟千州昨夜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

"林总,秦先生突然腹痛难忍,您要不要移步去看看?"秘书斟酌着用词,目光掠过老板绷紧的下颌线。

皮质转椅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林晚月猛地起身时带翻了桌上的咖啡杯。褐色的液体在雪白文件上洇开,她却浑然不觉,五指如铁钳般箍住秘书的胳膊:"我问你找到千州没有!他到底在哪儿?"

秘书被掐得脸色发白,仍强撑着重复:"监控显示孟先生清晨离开别墅后就消失了踪迹,秦先生这边……"

"备车。"林晚月扯松领口珍珠项链,踩着十厘米高跟鞋疾步而出。病房消毒水的气味刺得她鼻腔发酸,却仍强撑着在秦轩床前扮演完美未婚妻。直到合金门合上的刹那,伪装的面具才片片皲裂。

"查遍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她对着电话那头嘶吼,精心打理的卷发凌乱地扫过锁骨,"告诉道上那帮人,出一个亿买我丈夫的下落!"

雨夜的柏油路泛着冷光,林晚月握方向盘的手背暴起青筋。三天来秘书传来的每条消息都像淬毒的匕首:户籍注销、社交账号清空、连那间装满八年情书的储藏室都空了。最要命的是城郊别墅的佣人战战兢兢交代——孟先生临走前,亲手烧毁了所有为她定制的礼服,连婚礼当天亲手栽种的十亩桃林都砍成了废墟。

"骗子!"她一脚踹开虚掩的院门,晚礼服下摆沾满泥泞。记忆里桃花灼灼的山坡此刻只剩焦黑的树桩,像极了三年前她被家族囚禁精神病院时,窗外那片永远等不到春天的枯枝。

"千州!"嘶哑的呼唤惊起林间宿鸟,雨滴顺着她昂贵的羊绒大衣往下淌。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秦轩带着哭腔的语音一条条弹出来,她却充耳不闻。当秘书提及会所侍应生目击孟千州生日夜闯入顶楼套房时,她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次日清晨,林晚月对着梳妆镜反复调整珍珠发卡。孟千州最爱的月白旗袍裹着玲珑曲线,秘书抱着定制西装的手都在发抖:"林总,墓园那边……"

"闭嘴!"她抓过镶嵌粉钻的百达翡丽摔进副驾,"立刻联系瑞士不孕不育中心,我要预约全球顶尖的试管专家。"雨刷器刮开挡风玻璃上的水雾,露出她眼底疯狂的光,"等找到千州,我们就生个孩子,他不是一直想当爸爸吗?"

暮霭沉沉的墓园小径,高跟鞋陷进泥泞的刹那,林晚月突然想起八年前孟父葬礼上,那个跪在灵堂前为她拭去泪痕的少年。雨越下越大,她精心描画的眼妆晕成两道墨痕,却固执地杵在孟父墓前,仿佛一座淋雨的雕像。

当最后一线天光隐没在云层后,林晚月终于踉跄着扶住墓碑。掌心触到冰凉的石面时,她突然放声大笑,笑声惊飞了归巢的寒鸦。原来这世上真有比被全世界抛弃更痛的绝望——是那个说会爱她到生命尽头的男人,连追思亡父的日子都不愿再与她共享。

暮色沉沉笼罩着城市,林晚月拖着灌铅般的双腿游荡在街头。公司事务像团乱麻缠在心头,可她连踏入写字楼的力气都提不起来。那栋曾被称作"家"的别墅此刻正张着黑洞洞的窗口,像座冰冷的旅店般矗立在记忆里——自从孟千州消失后,每个角落都浸透着刺骨寒意。

霓虹灯在玻璃杯中摇晃,威士忌的琥珀色液体映出她泛红的眼眶。闺蜜们围坐成半圆,精致妆容下的叹息此起彼伏。"晚月,当初不是说好等秦轩诞下骨肉就提离婚?如今他主动消失,省了多少周折。"穿香奈儿套装的女子指尖轻点杯沿,"满两年就能申请死亡证明,到时候你带着秦轩和孩子正大光明回归,多圆满的结局。"

"我爱的分明是秦轩。"林晚月突然将酒杯砸在桌面,震得冰块叮当作响,"可我从没动过离婚念头!"包厢陷入死寂,直到某道声音刺破沉默:"假结婚证都敢伪造,现在又说不离?晚月,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孟先生大你四岁又无法生育,让他当三年名义丈夫已是恩赐。"有人抿着红酒轻笑,"难道要为报恩赔上终身?"林晚月猛地掀翻酒杯,猩红液体在羊毛地毯洇开:"再让我听见'老男人'三个字,别怪我不念旧情!"

夜色渐浓时,醉得脚步踉跄的女主人推开家门。厨房漏出的暖光里,高大背影正在灶台前忙碌。她狂喜着飞奔过去,整个人撞进带着檀香味的怀抱:"千州!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

"晚月,是我。"温润嗓音浇灭所有幻想,秦轩端着醒酒汤的手微微发颤。林晚月触电般松开手,冷下脸:"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青年眼底泛起水光:"你已七天未见我,现在连十分钟都不愿施舍?"

"胃疼就去看医生。"她别开脸避开汤匙,"别玩这些欲擒故纵的把戏。"秦轩攥紧瓷碗,指节泛白:"我们有了孩子,你却不肯给他名分?林晚月,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别墅铁门重重合上时,秦轩盯着未读消息冷笑——林董事长的人果然靠谱,孟千州这辈子都别想踏足故土。他抚着平坦小腹,仿佛已看见自己穿着定制西装站在林家祠堂的模样。

安眠药效发作得比往日更快,林晚月却在混沌中跌回精神病院的记忆深渊。铁门吱呀作响,穿白大褂的人影端着药碗逼近,电击棒在墙上划出刺目火花。她尖叫着冲进雨幕,烤鸭店温暖的灯光里,白衣男子正将荷叶饼裹成完美的半月形。

"千州!"她扑上去死死环住对方腰身,指甲掐进布料,"跟我回家好不好?"陌生女孩的尖叫刺破幻象:"神经病啊!这是我男朋友!"警察架住发狂的女人,刘助理在耳边低语:"孟先生已经注销户籍,您清醒点。"

林晚月举起钻戒对着霓虹灯,主石折射出细碎光斑。"他说死神都带不走他……"她踉跄着抓起银行卡拍在桌上,浓妆晕成泪痕,"谁能找回我的丈夫,这些全是他的!"围观人群窃窃私语,有人叹惋:"林总对孟先生真好,怎会闹到离家出走?"

冰凉的夜风灌进肺叶,林晚月突然蜷缩在街角。秦轩弃她而去时未曾落泪,此刻却为孟千州哭得撕心裂肺。当初在商海沉浮,唯有那个男人会默默备好解酒汤;雷雨夜惊醒,永远有温暖的怀抱等着她。所有算计与利用,都在这个雨夜轰然崩塌。

"你爱的究竟是谁?"心底有个声音在拷问。林晚月望着指尖婚戒,终于在泪水中看清——孟千州不是避风港,而是穿透迷雾的光。

无论她身处何种境地,无论是风光背还是落魄,他的爱始终如一,毫不保留,让她找到了心灵的归宿。

她本以为,对孟千州的情感仅是感激与习惯的结合。

然而,如今林晚月才终于意识到,他在她心中的分量远不止于此!

孟千州的离开撕裂了她残存的归属感,将她推向了更深的绝望。

这比当年秦轩的决绝更加令她心痛百倍!

她的心中空荡荡的,如同一块失去养分的朽木。

这一刻,她心中充满悔意,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两个耳光。

为何她没有早些意识到,自己其实对孟千州的在意如此深?

如果她早早觉悟,就不会陷入如今的境地!

林晚月忍着心头的剧痛,瞬间将手中银行卡撒了一地:“你们觉得一百万不够吗?”

“好,我把这些卡都给你们,快把孟千州带来!”

“我现在就要见到他!”

“总裁,李妈说她见先生在家忙着准备给您生日的礼物。”刘助理急匆匆赶来,满脸激动:“或许他会在您的生日宴会上出现!”

林晚月失落的目光瞬间被希望点亮:“对了,千州一直最看重我的生日,他一定会出现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林晚月对秦轩的电话封锁,专心准备生日庆典。

她邀请了知名的小提琴演奏团队在花园餐厅驻唱。

还安排了烟花秀表演。

只待孟千州到场,便可开始庆祝!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直到午夜钟声响起,孟千州依旧未曾出现。

她掩面痛哭,声音绝望且充满懊恼:“千州,为什么你如此无情,连一个补救的机会都不给我?”

“你真的非得让我消失,你才肯现身吗?”

“好吧,我就如你所愿!”

林晚月直奔赛车场,骑上摩托准备发车。

却被匆忙赶来的闺蜜们阻拦:“晚月,你疯了吗?那条山路刚下过雨,路面湿滑,根本不能飙车,太危险了!”

“就算你想逼孟千州现身,也不能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万一你出事,林家怎么办?”

“我不会有事的。”林晚月回应:“千州再怎么生我的气,也不会对我眼睁睁置之不理,他一定会出现!”

众人焦急得不知所措,齐声说道:“要是他不来呢?”

“不会有这种可能!”林晚月戴上头盔,语气坚定:“他一定会来!”

“晚月,求你别去好吗?”秦轩紧握着她的手,焦急满面:“即便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我们俩的孩子想想!”

“要是你出了事,我和孩子该怎么办?”

“我不会死的。”林晚月推开他紧抓着的手臂,神情冷淡:“请你立刻离开这里,千州最想避开的就是你。”

说完,她决心已定,正紧握着车把,驶上了赛道。

摩托车在曲折的山路上奔驰,车轮疯狂打滑。

林晚月的眼中闪烁着期待,她目光追随着那辆急速靠近的红色摩托车,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微笑,灵巧地完成了一次反向过弯。

车身如同一道抛物线,急速飞出,在地面上重重着陆,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响。

她被猛烈的冲击力甩翻在地,泥土四散飞溅,脸上沾满了污垢。

林晚月艰难地抬起头,目光落向摩托车上的骑手,露出一丝愉悦的微笑:“千州,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

“林总,我不是千州,我是赛车场的老徐!”那名男子气喘吁吁地把她扶起,“这条山路太危险,你不应该一个人出来,我送你回去。”

“不是他?”林晚月苦涩地一笑,身体无力地倒回地面,意识渐渐模糊。

千州真的不再需要她,哪怕她以死威胁也是徒劳无功。

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已躺在特护病房中。

刘助理走上前,恭敬地说道:“总裁,先生给您寄来一份生日礼物。”林晚月激动地打开快递盒,拿出里面的文件,心顿时沉入了深渊,可接下来的事情更是她感到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