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白求恩临终之际，向聂荣臻提出要求：请给我的前妻拨一笔钱

白求恩。几乎没人不知道这个名字——中国小学课本就有。可真要细算，他不过在中国待了一年多，活着的时候，有多少人记得他长什么样？谁又知他心里想些什么？十几亿人纪念他，不会有点太夸张？

他不是中国人，却在中国的土地上，把命留下了。1939年，正是苦日头。晋冀豫地界，日军“扫荡”，说5万人，不知还有没有水分，反正，白求恩那时也不想走了。什么回国、募捐、见老友，也拖了。生死关头，人都犹豫。他一咬牙——还是留下吧，这地方现在需要我。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也许。但历史就这么发生了。

白求恩会下手术刀却不会照顾自己。摩天岭前线，夜里炮声劈劈啪啪，黑暗中手术，血和汗糊成一锅粥，有时连肥皂都用不起。他左手中指被刀划了，本不是大事，许多医生都是一边剖人一边伤自己，没资格喊疼。他懒得管，觉得早该习惯。可反复熬夜、饭没得好好吃，最后到底还是被命抓了回去。

同事看着他手指肿得离谱，难受又气。白求恩却说“不要担心，我还能做事”，说着话自己已经喘了。有人劝他歇着，他反而更不听劝，带着高烧还上前线救人。到底拼命的劲头有益还是害命？说不好。他用行动证明这骨头里，天生有种倔强。是为中国，还是为自己？

荒山野岭，白求恩常常一天见不到太阳，就埋头进“手术棚”忙活。有人数过，他曾徒步七十公里去王家台抢救伤员，手上伤、身上汗，心也不会软。旧照片里，他胡子拉碴，却偏偏令人信服。中午怕自己睡着了，专门叮嘱谁要头受伤、谁要胸部穿了，别等我，喊我起来，可能还怪自己贪睡有错？

他终于扛不住，“回光返照”似的，一天精神点，第二天就昏迷。最后的凑出点力气给聂荣臻写信。他说“也许这就是永别了，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再多做点贡献。”字里行间，像写给世界最后的留言。很难不让人动感情。

可白求恩临终还记起前妻，让身边人给她分点钱。他不是对谁都温柔，情感真有那么简单么？他的前妻——弗朗西斯，英国人，两个人因为考医结缘。恋爱不难，麻烦总是随后到。白求恩得了肺结核，彼时，这几乎是让人绝望的死刑。他硬要跟弗朗西斯离婚，愧疚？逃避？两说。弗朗西斯不同意，他越发执拗，最后法院判下了离婚。

后来他自己治好了病，什么人工气胸，白求恩用自己做实验，竟然成了。人，没那么容易死。捡回条命，第一件事就喊前妻复婚，两人再婚，还是没熬过去。白求恩只心系医学，新婚还是冷锅冷灶，有一天还让弗朗西斯发现冰箱里一盘肠子。气得她离了婚，第二回头也没回。

，白求恩算个好丈夫吗？其实谈不上。他一心想拯救世界，对家人却有浓厚的亏欠，现代人也有吧？总归，事业和生活，不常能两全。

手术台边，他是大夫，家里却永远当不了那个温暖的人。可矛盾在于，人总是没得选。他离了婚，又一直念着前妻，也许是不甘，也许是情重，到了生命尽头，还想着她的生活过得怎样。遗嘱里还要人帮她生活，这种心思拎得很清。

回到1939年，白求恩死后，八路军不敢张扬，为了安全只能偷偷下葬。这几年风声鹤唳，这样的朋友，也只能低调再低调。头几个月，外面形势稍缓，才为他开了盛大的追悼会。说一万多人参加，真的多。谁会想到，昔日跳上手术台的外国人，会变成上万中国老百姓心里的“知心人”。

纪念白求恩的方式不少。挺矛盾的，他觉得自己是无名之辈，结果中国人民不肯让他无名。医院、学校、雕像，名字都挂着他。墓地从农村搬到城市，从深埋到明立，真想不到自己一次次“重生”，成了无数人崇敬的对象。

毛泽东专门写下了《纪念白求恩》，文章内容，语气都是压得住场子的。现在反复读，也像是给后代留下一句硬话——为人民，没啥别的。如果有谁读了觉得太大而空，也许可以想想白求恩的日常，就是在战壕里滴着血、用脏水洗手、饿着肚子照样救人。

延安的那个晚上，毛主席和白求恩聊了三个小时。两个人没有共同的语言，不一样的生长环境，可聊起来仿佛什么障碍也没有。共同理想，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他们都没彻底了解彼此，却都明白一件事——人类共同的挣扎和坚信的可能。

白求恩离世那年日军“大扫荡”激烈，抗战最艰难，他的死让许多战士直呼惋惜。能救活一个战士，他宁肯冒着传染的危险，也许就是那一刻，把自己命搭进去了。他那么绝对——不是所有的医生都肯像他那样绝对。

有人说“他是个高尚的人”，但也不完美。太拼命会害别人心痛，不爱自己却念着别人。事业和私生活谁都做不到圆满，白求恩其实比常人更加被撕裂。他有善，也有无奈，有倔强，也有固执。

《纪念白求恩》还收录在语文课本，每年有大批学生背诵。是不是每个人都能记住他到底做了什么？不重要，名字留下来，精神留下来，日久见人心。

葬礼三迁，每次都更隆重一点，说明他在中国受的重视与日俱增。如果问“白求恩到底改写了什么”，其实答案未必清楚。抗战医疗提升了？无数战士活了下来？还是一份对外国友人的纯粹敬意？都算不上准确，偏偏都是真实的。

有人怀疑，这么高调纪念外籍医生，是不是有些过了。但事实摆在那，他带来了技术，也带来了态度。甚至于，他用自己死亡方式，提醒人们——人生有时需要放弃一点什么，才能成全更大东西。可转头一想，这种牺牲，是不是也太极端？真值得每个人学吗？

他值得纪念，但又不是神，矛盾又自然。白求恩也有弱点，他的故事，和许多人的日常纠结差不多。用不完美的普通心气去理解，反倒显得更真实、能让人更容易接近些。

说来说去，白求恩在中国，只是短短两年。他没有留下后代，最终却埋在异国土地，被千万人怀念。历史不总是按剧本走，有的人走得没声响，一部分人却能让时代为他停下来沉思一阵子。

，白求恩之让中国几代人记得住，也许和他救了多少人无关，更是因为这种不圆满的坚持，和在绝境中不计较自我的笨拙善良。每当有人问，白求恩究竟是谁，他的故事，总会有人搬出来，一遍一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