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老总重大失误，将士奇袭敌军后方，不料胡马联手西野险些覆没！

西府的晨曦并不可爱，清风里混了火药味，西野战军的身影沿着寂静的田埂前行。彭德怀那时的脸色，也说得上难许多人后来回忆起这一役，都只记住了战士们一度的大胜，可故事和间的距离，恰如一块新磨的石子，冷得发疼。四大败仗，西府这场最诡，先胜后败，尔后打成一笔烂账，谁也没法装作若无其事，不就跑了胡宗南吗？可气得彭老总将桌子一拍，声音都带着北风的硬气。

有些愤怒是装出来的，这回真不是。敌人外逃不算什么，主要这仗里各自为战，各纵队像是分头出门过年，互不理睬。总前委会上，彭老总的脸沉得能拧出水。他并不只怪纵队没个协同，心里还是咯噔过一声自己猜错了形势，曾以为胡宗南和马家军之间争斗不休，没想到到了要命关头，马家军半路冷不丁杀了出来。这一插手，西野完全没防备，美梦被扇灭，结结实实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差点，西府战场上的四纵要折了全军。这仗究竟有多错综复杂？为何到了双方竟然算是各有损伤地扭在一起，谁也没捞着好处？

彭德怀指挥西野战军，是在1948年春天。一开年，党中央一锤定音，决定主攻为外线、内线守，扭转被动。二月，他带着战军穿过风沙进大西北。宜川那仗刚打响火，胡宗南的主力就倒了。三万余人全部覆灭，西北的天地像被大手推开一边，解放军的队伍刷刷像洪水冲进了国统区。人心士气猛然提了起来。

“我们不能光想着守，得继续打！”彭老总在会议上铿锵放声。此时包括他自己，也没准能猜到后来的弯弯道道。当即，他敲定下一步，向胡宗南的后方西府地区推进，“你们不觉得这样有点狠？”有领导私下嘟囔。

要追究为啥盯上西府，得从47年那场延安战役说起。胡宗南十五万大军把延安压扁，西野被迫转向陕甘宁。这里老百姓少，粮食奇缺，土布裤子穿了又补。彭老总很清楚，要是一直在这种地方你争我守，终究耗不起。武器弹药、粮盐布匹，光是靠打赢仗捞一点是不够的。不打出去，很快就没的吃没的弹。只有抓住西府这样的大城，才能让整个西北的形势对我有利。

但提出这个想法，大多数干部都反对。理由很直接西府贴靠西安，是胡宗南的大本营，再加上外环还有马家军三面包围，万一胡马联手，咱们才六万人顶什么用？不怕陷进去了走不出来？

彭德怀却摇头很快。他看明白，胡宗南和马家军这些年明面上客客气气，内心隔着一条沟，马家军恨不能自己做老大。打到这儿来，胡宗南就是要救，也未必能指挥的了马家军。再就算马家军真来援兵，他们也舍不得拼自己的命过来冲锋。趁这个机会，一边攻城，一边打援，也许能一箭双雕。

有利有弊，都得赌一下。更何况再不出动，物资弹药就快光了，只能在困死和搏一把之间选一个。有几个领导，其实私底下也想开了，不就是拼嘛。大家还是被彭的坚持压住了。不冒险，也许更惨。

三路大军，很快布势完成，都是苦战之后的疲兵。右线直插宝鸡、咸阳，中线截断铁路与公路，左线盯防来自西面的马家军。不怕它不来，只怕它真敢玩命。手上资源糊不上口，那就奔着关键地方冲。彭老总从延安抓到的情报，心里一清二楚。

胡宗南其实很清楚西府要紧。他在宝鸡、咸阳部署了最信得过的一批人马，还专门派重兵把守，生怕西野一口吞了他的根底。可现实常常并不由人。在外围，国军一队队守军面对解放军的包围，内心波澜不惊是不可能的。到底逃命重要。徐保就是个缩影，带头卷铺盖的“悍将”，大概自己都没想到要在战史上留这么个名。

战局就是这样变的快，县城一座接一座失守。士气全在人的心上，说跑就跑。徐保一边数着厨房里的油瓶，一边想“果断先走”。跑的时候，装模作样弄成普通士兵，还叫参谋长“有事扛着”，自己偷偷钻进装甲车往外溜，真有点像练家子。但老兵看老兵，哪有那么容易瞒过。车子刚停在城外就哒哒中枪，计划再精密，遇到兵家大忌，该塌还是塌。别说逃掉，连个顺当的自白都没机会。

宝鸡失而复得，胡宗南横下一条心，豁出身家老底，六个整编师连夜赶来。不光他急，蒋介石也着急，连夜给马家军打电话保底。前脚西野还开着庆功会，后脚敌军铁流车轮就咬了过来。支援来的十二万大军，那种压迫感逼得人喘不上气。

战场的骤变历历在目，情报来得也迟。部队还没来得及把战利品带走，只能就地炸毁。五天后，教导旅与马家军先接火。西北的天空闷着云，炮声把泥土炸得四分五裂。获利几天的风光全变脸了。我军不是不顽强，可实在实力悬殊。西线上的教导旅顶不住猛烈进攻，阵地一块块丢掉。谁能想到只是几天工夫，局势完全倒转？

撤退命令一出，整个西野战军像被暴洪推着走，只能利用地形零敲碎打。各部队各自为阵，联系不上，有的小分队干脆成了孤军。一时间连彭老总都眉头打结。指挥部里电话线都快拉断，兵力此消彼长，信息滞后了十几小时。冤不冤？气自气，仗到底要打。几天里，我军一次次反包围，也曾咬下了几块肉。可局面总体还是出不去弯道。

两天后的战局，其实没剩多少胜机。双方犬牙交错，拼命打，拼命守。有士兵说“咱能出圈就好！”真敢赌命。马家军表面上拼死进攻，内心其实打着小算盘，东打一枪西躲一步，主力不敢真和西野死磕。谁也别说自己是“全心全意”。阵地换了好几回，你争我守，胜败掺杂。

结果到头来，确实算不上好看。不仅敌我双方都损失不小，还差点把四纵玩没了。伤亡数字很直接，我军付出了一万五千人的代价，歼敌不足两万。各部队撤进了马兰，能躲就先躲一阵，能救就救一手。

西府战役前后，不过短短半个月。一开始风光几天，后来一步步走下坡，失败理由五花八门——有人说是判断失误，有人怪协同不足，也有人说西野各纵队孰轻孰重自己也没拎清楚。对错原本就不只有一种答案。

彭老总战后情绪低落，是因为被敌人耍了？还是自己想得太多？谁都说不准。明明他极力避免马家军参战，最后还是马家军改变了结局。各纵队彼此不合，这也是埋下的雷。

可有的老兵回头想，也许这仗非打不可。即便你稳着，也不会好到哪去。物资耗空是注定的事。机会和险境，总绑在一起。彭德怀那时坚持突围，没敢恋战，不算全错。可若说全盘皆赢，全无愧疚，未免掩耳盗铃。

如今来历史总爱半真半假地吊人胃口。很多局势，好像谁也做不了主。谁真得了便宜？谁又吃了亏？恐怕讲不清楚。每一场仗没说只有一面镜子。如果说西府这一仗留下了点什么，可能只是“很难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