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建党、建军、建国之外，周恩来还有一大贡献，值得人们敬仰

新闻联播结束。桌上的水杯尚有余温，评论席间已然议论纷纷。人们记住的总是那些被历史高光打上名字的人，可是要细说周恩来，他绝非只是建党、建军、建国的奠基者。统一战线三个字，被反复咀嚼，却偏偏撑起了共和国历史最惊心动魄的那些瞬间。绕个弯子再说一切伟大的事业，其实都不止于一根主线，往往靠那些绳索一样的交错编织着才立得起来。

周在党内外声望极高，并非偶然。他做统战的时间长，朋友遍布五湖四海，不光走街串巷，还常常做别人不敢做的决定。这种角色，不能光用外交官去更像那根看似普通、却要把数百种材料都织进去的纽带。他带出来的局面，说好听点是朋友多多、敌人少少，说扎心一点，无非是在混乱和分裂之间为每一块砖瓦铺好去路。

不同的时代，矛盾错综复杂。“打倒一切”，曾有人喊过，后来问题不是被打倒了，而是被复杂的现实教会了聪明。谁是敌人？谁是朋友？团结谁，孤立谁。不问时间地点背景，就像信手拍苍蝇，一次两次或许干脆利落，第三次就会砸破自己的玻璃。周恩来非常明白这一点。既不会放过开明绅士，也不会全盘否定那些对头中的“人性面”。其实稍微有点生活经验的人都明白，你想和谁翻脸，最好别把话说死；你想拉拢谁，更不能只图嘴上热闹。

福建事变，1933年，19路军反蒋，不是所有人都意识到那其实是一张（或许是唯一一张）能在迷局下扳回局面的牌。可是当时党的左倾思想盛行，拒之门外。此后是一次漫长的反思。谈历史容易，谈人性就难。那时如果能多一些周式眼光，结局多半不会是“良机坐失”。其实民间都早有，“吃一堑，长一智”，只不过在统一战线层面，这一堑，有时赌的就是民族命运。

红军长征途中，南天王陈济棠。密谈、借道、互通信息。没人知道当时夜色下的会议室里究竟有多少忐忑，但协议达成，红军很快突破了第二道封锁线。这种“谈出来的胜利”，时至今日还被反复畅谈。可惜很多教科书里一笔带过，其实这才是现实版的兵不血刃在似敌非敌、似友非友的人群中找出縫隙，恰好让自己过关。

抗战爆发，大敌当前。民族矛盾压倒一切，周恩来，所有争论哑火“要打倒一切，就一切都打不倒。”把圈子画大，哪怕多塞进去些曾经观点臭味相投的人，也要“抗战第一，其他第二”。实际操作起来，多少闹过意见、翻过脸的人都紧紧团结在一处。人为锋芒所逼，环境使然，这就是政治的现实。

西安事变和平解决，换个领导人可能就是另一出悲剧。可偏偏是张学良、杨虎城留了余地。国共第二次合作，张弛间关系微妙，随时都有破裂可能。周恩来愿意主动把有限的话语权换来持久一点的合作局面。这单操作，不以成败论英雄，根基是信任，结局是撕裂中找到最大公约数。每个人都懂点人情世故，围观一番之后，说一句“这才是政治”，不为过。

团结民主人士和国际友人，知识分子更逃不过总理的眼睛。这群人天生想法多，毛病也多，难以驾驭。可在他面前，三句话不到就被绕进了政局生死、国家大义。有人喜欢逞口舌之能，周总理倒不惧这些，好话坏话都能当成推动历史的一颗钉。反而那些总爱“画地为牢”、自以为是的人，最后疏远了群众，离了人气。能举全党、全国之力，靠的不止是方针和政策，更是听得进去各种杂音，容得下不同路线。

革命将成，气氛转变，组织路线依然要张开双臂。人口基数摆在那里，先锋队再怎么英勇也不过占据九牛一毛。周恩来反复强调“最大圈子”，不然就自绝于人民。凡事过犹不及，谁想用小团体撑大局，最后都难保全局。小圈子很美好，很安全，就像温水煮青蛙，但想成浪涛，必须打破自限。

新中国成立，局面天翻地覆。执政党的身份、视角下再考验一个人的风格。多党合作、磋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统战之道依旧。那些年，知识分子从恐惧、观望到逐步认同，少不了周恩来耐心、信任和保护。如果只是站在高处挥手，不肯下基层走一趟，光靠文件、号召，是拉不住大家的。听得进骂声、找得到问题所在，偶尔被戳脊梁也要忍住。雅量这种东西，装是装不出来的。

朋友有异议，不是弱点。持反对意见的人也能成为同行伙伴，这才是真本事。“圣人都喜欢辩论”，掷地有声。若只喜欢阿谀奉承、鹦鹉学舌，进步等于零，还会陷落泥沼。周恩来善于把握逆耳之音，把批评化为前进动力。党内外谁口气重一些，往往是总理最早听进去的人。大事当前，谦虚谨慎，真理不怕争论。

“旧谊不能忘”，他说得郑重，做得更细。有求必应、逢人必讲是弱点，宽容、坦然、如数家珍那些过往功绩，倒是他的拿手好戏。重庆谈判后张镇的不凡角色，杨度名列“筹安六君子”，曾经一身“黑点”，周总理不计前嫌。只要历史有转折，就会看到他不昧前功，能宽恕能包容。临终前还为杨度作正名，这样的胸怀不是谁都具备，做得到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统一战线不是权宜之计，而是整个中国现代史里“团结”的骨血结构。没有这一手，不会有抗战胜利，不会有现代中国。会办事的人多的是，能团结最大多数，为未来留空间的，历史只记住寥寥几位。周恩来凭什么？既懂得分歧不可怕，也明白团结不能敷衍，话说得漂亮，更靠时间证明行得通。

不少人感慨，周总理风骨常在，谈笑间四海归心，也许政治就是“十步一杀”的暗涌，但他更像一位织网的工匠，比拼耐心、比拼心胸。每一桩事，走到决策路口，都是“少数派”与“多数派”的此消彼长。历史教训一次次提醒我们，把自己裹进小天地，是最危险的自保。

归根到底，一个民族的团结、一个国家的强盛，靠的从来都不是谁喊了多少口号，而是在急风骤雨、分崩离析里，还能拉住更多人的手。这才是能够穿越风雨、站到明天的力量。周恩来曾为这一切燃尽一切，把团结写进骨子，也让无数后来人知道大格局，就是敢于包容所有的不一样，把杂音唱成合声，把分歧化作前进的动力。谁以为画地为牢就能保全自己，只会失去更多，倒是那些敞开怀抱、广交朋友的人，成为大浪淘沙后的持久者。倘若历史重来一遍，答案还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