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1年，四川总督赵尔丰斩首现场罕见的一幕，一刀两断，极其残忍

1911年12月的成都，皇城坝喧闹异常，赵尔丰从总督高位跌落，此刻只有满地血迹和人群的叫骂围绕他。没人刻意装点仪式感，军政府派人直接拿下赵尔丰，现场斩首，鲜血溅到刽子手的裤脚上。那一天，成都的大街小巷全挤满来看热闹的人，大伙儿挤进刑场，不见一点敬畏。头颅一落地，周围的叫好声好像炸了锅。等会，赵尔丰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真的该死吗？

四川的事情还要往前推。辛亥革命爆发前，"保路运动"已在各地烧起，民众想保住铁路权益，清廷却想一手卖掉。这时赵尔丰是个尴尬的角色，一开始支持民意，可很快朝廷让他带兵镇压。老赵没抗命，他按部就班地照办了。9月7日这天，他以看电报为名把蒲殿俊、罗纶等九个闹事头头叫进来，转手就下令逮捕，只因这几位拉头阵搞保路反清。

九人一进衙门便成了人质，门口聚满了要人的百姓。赵尔丰没理会，反而下令军队对人群开枪，街头血流成河。很快，四川大部分地方掀起保路军反抗的浪潮，清军无力压制，被调去支援湖北，结果让湖北兵力空虚，直接助推了武昌起义的成功。这事儿很诡异，赵尔丰的命运从那刻已经拐了弯。

等兵变发生后，尹昌衡临时当上了都督，开始善后。表面上是张贴告示稳定军心，背地里地方军政界开始怀疑赵尔丰才是幕后黑手。尹昌衡跟赵尔丰谈判，让他交出自己能调动的3000兵，说会给他安排新岗位。赵尔丰犹豫了一下，信了，部队都解散，成了光杆司令。不到两天，数十人翻墙入室，把赵尔丰拽了出去。审讯？手续算是走了，但没给他多少辩解机会，直接拖去明远楼，半没等天亮行刑了。执行前，赵尔丰还破口大骂，没人搭理他。手起刀落，合照一张，然后是游街示众三天，人头高悬。赵家的财产也没留，抄干净了。

民间对赵尔丰的看法可两极。辛亥之后，无数人骂他“民贼”，“屠夫”，犯了“十恶不赦”。可要说他这人全无用处嘛？他也不是个单维的政客。他治藏、理川的履历，其实留下过一摞“成绩单”。西藏动荡那些年，他被派去当“安抚使”，实则就是地方大军阀，英国在那边盯得紧，他大刀阔斧把政权稳住，还真把几次外来渗透给挡住了。1905年，赵尔丰被调任建昌道，那会儿驻藏大臣被杀，清廷头疼得厉害，英国人撺掇西藏高层闹独立。赵没别的办法，就是武力镇压，追杀理塘叛军，硬把四川、西藏的边界给稳下来。

他推行“改土归流”，把土司的老路数一步步拔掉，还真让“中央集权”渗了进去，表面看西藏局面平了。收入方面做文章，粮食推广、部队养起来，收复叛乱地区。1908年，他当了驻藏大臣，清政府坐镇西康，叛乱平了，达赖跑了，西藏大致归拢。他那会很得意，上书说功成，但其实藏区对他并不服气，有些地方更恨他的强硬。只不过大环境下，清廷早已是强弩之末。

赵尔丰真正当四川总督，任期短得可怜。政敌、民怨、兵变，一夜成空。后来大家更容易记住他镇压百姓，射杀手无寸铁的人。可是，他的早年施政，无疑在边疆稳定、民族融合方面真有实绩。那咱们该怎么看待这种人呢？说他愚忠没错，他压根不擅长自保，一心服从朝廷，连自己底牌有多少都不算计。这么说吧，他既有无可否认的功劳，也做下不能洗白的事。

再看看左宗棠。两个人一南一北，左宗棠收回新疆，赵尔丰算是守住了西藏。可赵的风评怎么就和左宗棠天差地别？左宗棠主张宽政，讲弹性。赵尔丰则是只会打仗那种，遇什么事动辄用铁血收场，太直接了，失了民心。

历史记住赵尔丰，大概分为两段。头一段写他“西藏平乱”，一段列举他“成都血案”。智慧和狠劲混杂在一起，更多人最终只记住最后的残暴。边疆的旧功业，仿佛都被一刀切的失败掩盖住了？可能有些人说，赵尔丰如果生在另一个时代，或者不是那个位置，会不会不一样？

谁也不清楚赵尔丰死前想没想到全局。他曾经想主动撮合百姓和政府，后来却亲手把自己拖进绝路。他的结局既荒诞又合理。四川百姓见他游街时，没几个掉泪的，不管他早年功劳去哪里了，在鲜血和伤痕前面，都归零。这到底值不值？

时至今日，互联网上关于赵尔丰的讨论依旧不少。有的新史料开始淡化他在镇压中的责任，更多人借重民族治理的角度审视。翻回资料，凤凰周刊一篇2022年报道，提到赵尔丰治藏，一度改变了川、藏的边界格局。数据推算，清末藏区人口流动增速，那几年增长了30%。但对比同一时期四川的经济表现和社会稳定，仅能算及格分。

有采访资料说，赵尔丰当官时，身边常跟一帮文人清客，听书、摆龙门阵，他自己倒和想象不一样，没多少威风，偶尔还掉书袋。你说他温和吧？四川百姓却说这位大人黑着脸，碰谁怵谁。执政后也有点摇摆，他偶尔会跟下级私下抱怨政策荒唐，真要办事又什么都敢干。

到底该怎么看？有人拿数据做了个趋势分析模型，比对同期西边及藏区官员的任内经济规模扩张率，赵尔丰所在职年人均增产比前后任均值低3.6%，说明行政效率未见突出，但边界安全明显上升。西藏的稳定，可能离不开这位性格复杂的清末大员，可四川民间的苦难，总归也是赵尔丰任上的后果。

未来大家评说赵尔丰，是该看军功还是看鲜血？在人性与历史之间，可能很难有完美的答案。最终成都的那个冬天和一地的掌声，反倒成了留在中国近代史上的不稳定注脚。评价一个人，终归绕不开各自的标准，不必指望历史能给每种复杂人性都算清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