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初恋生气后,女总裁竟把我送乞丐讨欢心,可当晚回家她瞬间慌了

发布时间:2025-06-27 05:15  浏览量:1

姜宸禹刚刚递交了辞职信,姜母的电话就紧跟着来了。

“阿禹,你的离职流程走到哪一步了?”

“已经递了申请,一个宸后就能正式走人。”

“太好了,” 姜母的语气变得轻松,“我和镇上的阿姨们已经帮你物色了几个合适的相亲对象。你回来后见一见,争取今年就把终身大事定下来。”

她话音未落,又叹了口气,“别再想那个骆家的千金了,她太高贵,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姜宸禹感觉喉咙被什么堵住了,眼睛开始湿润,“妈,您放心,我懂的,交接完工作我就回去陪您。”

电话一挂,姜宸禹就开始整理自己的办公桌。

在骆氏集团这些年,他积累的东西真不少,还没整理完,手机又震动了。

沈宴楚发来一个位置信息,留言:“来这儿。”

定位显示的是骆时嫣的豪宅。

二十分钟后,姜宸禹站在了豪宅的大门前。

门微微开着,姜宸禹推门而入,就看到沈宴楚站在客厅中央,手里拿着一件衬衫。

姜宸禹心里一紧,他记得搬家时已经把所有东西都清空了,怎么还会有遗漏?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沈宴楚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脸上。

“这几天我一直在查出国后一直缠着时嫣的男人是谁,没想到竟然是你,我最好的哥们!”

“姜宸禹,就凭你这穷酸的条件,普通的出身?你怎么可能配得上时嫣?”

姜宸禹身体微微颤抖,羞耻感如潮水般涌来。

“宴楚,我和她只是偶然,而且我们的关系,也是在你和她分手后才开始的,在这之前,我从未越界。”

“啪!”

沈宴楚又重重一拳打在他身上,“不管分不分手,时嫣永远只属于我,你算老几!”

这一拳力道十足,姜宸禹嘴角都渗出了血。沈宴楚正要再打第三拳时,姜宸禹终于抓住了他的手腕。

“姜宸禹,你在搞什么?!”

一声冷喝从背后传来,姜宸禹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股大力拉开。

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膝盖撞在冰冷的大理石上,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骆时嫣站在沈宴楚前面,一身黑色套装让她显得更加高挑,但眼中的冷漠让他感到一阵寒意。

沈宴楚的眼睛立刻红了:“时嫣,我发现你和宸禹的事情了,我最好的兄弟竟然和我前女友……我只是太生气了,质问几句,他就要动手。”

“我没有!是……”

“够了。” 骆时嫣严厉地打断,转向沈宴楚时眼神却突然柔和,甚至带着一丝焦虑,“阿楚,我和姜宸禹只是偶然。那只是太想你时的一种发泄,你一回来我就选择了你,这还不能证明我爱的人是谁吗?”

姜宸禹的心仿佛被无形的手紧紧捏住。

原来在她眼中,他连个替代品都算不上,只是用来发泄的工具。

沈宴楚低头问道:“你确定你不爱他?”

“不爱。” 骆时嫣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迟疑。

“好,那你证明给我看。” 沈宴楚指向姜宸禹,“让保镖扒了他的衣服,绑起来扔出去。”

姜宸禹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他急忙看向骆时嫣,却见她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沈宴楚提高了音量,“既然这样,我走,我成全你们!”

话音刚落,骆时嫣立刻拉住了他,随即对门口的保镖下令。

“动手!”

两个穿黑衣的保镖上前,姜宸禹拼命挣扎,但无法抵抗两人的力量。

“不要……不要……”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豪宅里异常刺耳,很快,他的衬衫纽扣被扯开,裤子被撕破,手脚被紧紧绑住。

当最后一丝遮羞布也被扯下时,骆时嫣终于开口:“够了。”

“滚出去,以后别再踏进这里一步。”

姜宸禹捂住身体,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

骆时嫣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柔和的安慰:“阿楚,别那么生气嘛。”

外头的雨势凶猛,冷雨打在他暴露的皮肤上,却抵不过他内心的冰冷。

他紧紧抓着身上残破的衣物,在倾盆大雨中蹒跚前行,雨水和泪水交织着流入嘴中,咸涩而苦涩。

那些逝去的记忆,也随着雨水一同涌上心头。

大学时的骆时嫣,是所有男生心中的白宸光,皮肤白皙,容貌美丽,每次有演出总能吸引众多男生的目光。

而沈宴楚,无疑是校草,身材高大,眉目清秀,家境富裕。

至于姜宸禹,不过是学校里最不起眼的小角色,长相平凡,家境一般。

直到那次体育课,沈宴楚突然邀请他一起打球,笑容灿烂。

“一个人打球多没意思,以后咱们一起吧。”

从那以后,姜宸禹就成了沈宴楚的“好哥们”。

大家都称赞沈宴楚够义气,竟然愿意和姜宸禹这样的穷小子一起玩。

只有姜宸禹清楚,沈宴楚不过是需要他这样的普通人来衬托自己。

直到骆时嫣出现在他们的小团体中。

起初,姜宸禹以为她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个傍晚,他被几个小混混堵在巷子里,是骆时嫣带着保镖挺身而出,她逆光站立的身影,成了他青春中最耀眼的记忆。

但很快他就明白,骆时嫣接近他,只是为了追求沈宴楚。

因为最方便的方法,就是先成为他兄弟的朋友。

尽管如此,姜宸禹还是帮了她。

他记得自己是如何在沈宴楚面前夸赞骆时嫣,如何在两人约会时找借口离开,又是如何在日记本里写下无数个不为人知的“骆时嫣”。

后来,他就像个NPC,眼睁睁看着骆时嫣追到沈宴楚,又将他宠上天。

他本以为自己会一直见证他们从恋爱到结婚,再到生子。

直到毕业前,沈宴楚突然提出分手,决然飞往国外。

骆时嫣追到机场,在暴雨中站了一天一夜,却只换来沈宴楚冷漠的背影。

那段日子,是姜宸禹陪在她身边。

她酗酒,他就收拾满地的酒瓶;

她颓废,他就默默地打理她的生活。

后来他更是成了她的秘书,将她的工作和生活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直到那次商业晚宴,骆时嫣被人下了药,他本想叫医生,却被失控的她一把按倒在休息室的沙发上。

事后她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但他依然记得她滚烫的体温和急促的呼吸。

之后又有过几次,都是在骆时嫣醉酒后。

她从不吻他的唇,也从不看他的脸,只是冷漠地索取。

他们的床伴关系维持了整整三年。

直到一个宸前,沈宴楚回国,骆时嫣毫不犹豫地回到了沈宴楚身边。

那一刻,姜宸禹便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于是,他悄悄地提交了离职申请,答应了妈妈回老家安顿下来,

但他没想到,即使这样,沈宴楚也不愿放过他。

姜宸禹浑身湿透地回到家后,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打开一看,才发现骆时嫣转来一笔不小的钱,备注只有冷冰冰的两个字:“补偿”。

紧接着又一条消息弹出:【我知道你喜欢我】

他盯着这行字,呼吸一滞。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那些偷偷藏起的目光,那些刻意制造的偶遇,那些假装不经意的关心,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宴楚今天只是太生气】

【别和他计较】

【更不准吃醋伤害他】

每一条消息都像刀子一样刺进心脏。

姜宸禹突然笑出了声,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想起那些年

她醉酒后抱着他喊沈宴楚的名字时,他忍住了眼泪;

她生日那天,他偷偷把礼物混在一堆快递里,连署名都不敢;

她在办公室吻他时,从来都是捂住他的眼睛;

原来这些,她都心知肚明。

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很久,他终于回复。

【骆总请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喜欢你了。】

按下发送键的那一刻,他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冰镇啤酒。

泡沫噗噗地涌上来,仿佛他那些年头无果而终的爱慕,终于彻底消散。

隔天,姜宸禹依旧去公司报到。

却意外发现,自己湿漉漉回家的照片竟然被上传到了网络,引发了热烈讨论。

“这种长相和身材也敢玩裸奔,就算从我旁边经过,我也不会多看一眼!这家伙为了出名真是不择手段,想蹭热度想疯了!”

“看他那副狼狈的样子,不像是博眼球,倒像是被富婆抛弃的小白脸!真是活该,插足别人感情的小白脸,真是无耻,他怎么不被车撞死呢!”

姜宸禹看到这些充满恶意的评论,心里很不是滋味,却无能为力。

他担心家人会看到这些照片,焦虑地刷新着消息,一中午都在举报。

而网络上的讨论越来越激烈,直到有人打算深挖照片上的人时,短短几分钟内,整个热搜被撤下,网上的所有照片和视频也都消失无踪。

姜宸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他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他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工作,拿着文件去找骆时嫣签字,却看到沈宴楚正在质问骆时嫣。

“那条热搜是你撤的吧?除了你,没人有这本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姜宸禹愣住了,没想到骆时嫣会这么做。

她皱着眉头,有些无奈地看着沈宴楚。

“是我撤的,但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是我的秘书,万一身份暴露,对公司的股价也会有影响,我发誓,我对他是一点感情也没有,阿楚,我只喜欢你,你相信我可以吗?”

沈宴楚还想说些什么,骆时嫣却突然扑进他的怀里,抬头吻了上去,封住了他所有的话。

沈宴楚一开始还皱着眉头,但最终因为她那高超而温柔的吻技,渐渐沉迷,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姜宸禹在门外目睹了这一幕,感到浑身冰冷。

原来她和心爱的人接吻,是这样的。

她纤细的手指插入他的发丝,轻轻地将他拥入怀中,眼中是无法隐藏的占有欲和爱意。

三年来,他们做了所有亲密的事,但她唯独不肯吻他。

他早就应该明白,这是因为不爱。

他心中一阵刺痛,正要离开,一个咖啡杯突然飞了过来。

他一个不稳摔倒在地,额头也被砸出了一个血洞,刚伸手捂住伤口,就听到沈宴楚愤怒的声音。

“你在门口偷看了多久?就这么喜欢看人接吻吗?”

姜宸禹低下头,沙哑着声音解释他只是来送文件的。

沈宴楚却冷着脸走过来,抬起皮鞋踩向他拿着文件的手,狠狠地碾压了几下。

“啊!”

文件被碾碎,他的手也被磨破了皮,露出了鲜红的血肉。

姜宸禹痛得身体不停地颤抖,沈宴楚却拉着骆时嫣的手,开始抱怨起来。

“时嫣,这家伙不仅爱撒谎,连本职工作都做不好,连文件都弄坏了,你赶紧把他开除,好不好?”

骆时嫣目光一紧,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

“他手上有几份很重要的合同需要跟进,暂时不能开除。”

沈宴楚一脸怀疑地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不满。

“是不能,还是不想?”

骆时嫣轻声细语地安抚他,“确实有工作要继续,不能拖慢进度。否则,一个秘书说炒就炒,我何必骗你呢?”

沈宴楚却不依不饶,“那不炒他鱿鱼,让他在公司门口跪一天,这样总行了吧?”

这次,骆时嫣同意了,转头看向姜宸禹。

“这些合同关系到重大合作,你没有妥善保管,要么赔偿五千万,要么去门口跪一天。”

姜宸禹明白,她这么做是为了给沈宴楚出气,才逼他做出选择。

而他无论如何也拿不出这五千万,只能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忍受着屈辱走到大门口跪下。

他低下头,隐藏着眼中的苦涩,听到同事们的议论声。

“他不是骆总最信任的秘书吗?怎么跪在这了,这么多人看着,太丢人了吧!”

“我刚才看到了,他也没做错什么,是得罪了沈少爷才被罚的。”

“沈少爷可是骆总的心头好,分开这么多年,骆总还记挂着他,他居然敢得罪沈少爷,被罚也是自找的!”

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刺进姜宸禹的心里,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突然想起在学校时,沈宴楚生日那天,他被几个男生嘲笑,说他是衬托校草的那堆牛粪。

包厢里笑声四起,他慌忙逃到楼梯间。

是骆时嫣找到了他,递给他一包纸巾。

“别在意别人的看法,专注自己,这样就很好。”

直到今天,姜宸禹还记得这句话。

他一直以为,骆时嫣是看到了他的优点,才会留在他身边,他也全心全意、毫无怨言地为她工作。

但沈宴楚一回来,她就为了沈宴楚,否定了他这些年的努力和付出。

是的,他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被解雇的秘书而已。

既然失去了所有的价值,也是时候离开了。

姜宸禹跪了一天,膝盖都磨破了,疼得几乎走不了路。

等到下班,他一瘸一拐地回办公室拿包,却遇到了骆时嫣。

她看到他的伤口,微微皱了皱眉。

“给你放几天假,好好休息,等伤好了再来公司。”

姜宸禹低声应了一声,没有看她,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回到家后,他处理好伤口,就开始收拾行李。

沈宴楚回国的消息传来那天,骆时嫣就立刻让他从别墅搬走。

当时他走得急,东西都胡乱塞进箱子里。

现在要回老家,也是时候好好整理一下了。

他把这几年骆时嫣送给他的手表首饰,趁她睡着偷偷拍的照片,上学时写的日记,以及其他杂物一起扔掉了。

期间,他时不时能在公司的小群里,看到同事分享的八卦。

沈宴楚逛街回来腿疼,骆时嫣就半跪在地上给他揉;他抱怨公司灯光刺眼,她就连夜让人更换整栋楼的灯具;他心情不好,她就推掉所有工作和会议去陪他。

姜宸禹默默地看着,一遍遍告诉自己。

很快,一切很快就会结束。

伤好之后,就是公司一年一度的年会。

骆时嫣带着沈宴楚出席,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所有人都说他们门当户对、郎才女貌,是天作之合。

她拉着沈宴楚下台,帮他整理好外套,摘下袖扣给他戴上,替他婉拒别人敬来的酒。

姜宸禹坐在角落里,看着骆时嫣眉梢眼角流露出的笑意,默默地垂下了眼。

很快,年会进行到了颁奖环节。

姜宸禹像往年一样,获得了最佳员工奖。

他在全场的注视下登上舞台,屏幕上放着他这一年工作成果的PPT。

姜宸禹调整好麦克风,正要发表感言,台下却突然一阵骚动。

大家都在窃窃私语,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姜宸禹的眼皮突然抽动,他感到一丝不妙,迅速转身一看,自己的PPT不知何时被调包了。

此刻屏幕上滚动的,尽是些指控他吃软饭、被人包养的证据。

除了这些,还有许多打了马赛克的霸凌照片,尽管如此,他的脸庞依然清晰可见。

姜宸禹一眼就认出,这些照片都是自己读书时期被拍下的。

他感到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望向骆时嫣的方向。

骆时嫣眉头微皱,而她旁边的沈宴楚却露出一抹轻蔑而挑衅的笑容。

姜宸禹立刻明白这是沈宴楚的杰作,怒火中烧地走到沈宴楚面前,想要质问他究竟要如何才肯放过自己。

骆时嫣脸色一变,挡在姜宸禹面前,语气冷若冰霜。

“你想干什么?难道你还不够丢人吗?别忘了,你不过是个秘书!”

姜宸禹含泪看着骆时嫣,“骆总,我确实是个秘书,但我也是个人,难道我就不配得到尊重吗?他故意把这些照片...”

“你闹够了没有?别在这里发疯!”

骆时嫣脸色铁青,喝止了姜宸禹,随即叫来保安,将他赶了出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姜宸禹被人架着肩膀,狼狈地拖出会场,从高高的台阶上推了下去。

他顺着台阶一路滚落,全身青紫,渗出的血染红了地板。

剧烈的疼痛沿着四肢百骸袭来,撕扯着他的神经。

强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紧紧抱住自己,蜷缩成一团,渐渐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姜宸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他凝视着天花板,拿起手机,发现所有同事群都在热议年会上的事情。

还有人发出了现场的视频和照片,毫不掩饰地嘲讽。

“姜宸禹长得不怎么样,私下里居然玩得这么花哨?我还以为他总是冷着脸,性冷淡呢,没想到实际上是个卖弄风情的软饭男,也不知道和谁乱搞,拍这么多照片,真是饥渴啊!”

“你从哪儿看出来的性冷淡,他平时在公司不就是巴结骆总吗?整天在她面前晃悠,还好骆总心里只有沈少爷,根本看不上他这种垃圾!”

“只能靠身体上位的野鸭,也配和沈少爷比?真是侮辱沈少爷了。真希望他能要点脸,早点滚蛋,要是还死皮赖脸留在公司,那真是个笑话!”

一句一句,看得姜宸禹的心仿佛被钝刀子割一样,疼痛难止。

他的手掌被掐得血肉模糊,牙齿咬到泛酸,才勉强咽下那些痛苦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门被推开了。

他抬头一看,策划部的一位女同事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热水。

“宸禹,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我叫医生来看看?”

姜宸禹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没事,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

赵泽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

“我看到你昏迷在门口,担心你出事,就把你送到了医院,还好你只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了。”

听到昏迷两个字,姜宸禹想起了年会上发生的事情,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赵泽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也不敢再开口了。

房间里沉默了许久,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宸禹,你不要太在意那些流言,他们对你有恶意,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而是本身就对你有偏见。我知道肯定是有人想害你,才故意捏造了那些,你可以报警,要是你不想承受这种压力,我也可以帮你分担,你就说你是正常恋爱...”

看到她飞速变红的耳垂,姜宸禹想起了她之前总是莫名其妙地和自己搭话,还时不时会送些咖啡点心。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赵泽琳,大概是喜欢自己。

但他一直只把她当成普通同事,而且他已经决定要离开了。

所以面对她这隐晦的告白,姜宸禹勉强挤出一个笑,礼貌地拒绝了。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可以自己处理这件事。”

赵泽琳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却还不肯放弃。

她从床底下拿出一束玫瑰递到他面前,结结巴巴地开口了。

“其实,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但我一直不敢告白。我知道现在不是个很好的时机,但我还是想试试,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在一起试试...”

她的话还没说完,病房门就被人用力踹开了。

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回头,就看到了黑着脸的骆时嫣。

她目光阴沉地看向赵泽琳,从喉咙里挤出三个怒不可遏的声调。

“滚出去!”

在她的强烈气势下,赵泽琳吓得站了起来,一边鞠躬一边退出了病房。

骆时嫣狠狠地关上了门,转身看向姜宸禹手中的花束。

“她对你有意思,向你表白了吗?”

姜宸禹直视她的目光,没有回答。

对于他的沉默,骆时嫣直接上前,拿起那束玫瑰,从窗户扔了出去。

姜宸禹虽然拒绝了赵泽琳,却不想看到她的心意被这样践踏。

所以他拔掉手上的针头,想要去捡,却被骆时嫣抓住手腕,一把按回病床上。

她紧紧盯着他,眼神冷得像浸过雪一样。

“你要去干嘛?那束破花,有什么值得捡的?你也对她有意思?”

姜宸禹直接推开她,语气冷淡,“骆总,您只是我的上司,我和谁交往,您无权干涉。”

骆时嫣的脸色更加难看,手上的力道控制不住,捏得他的手泛起红印。

“对,但你别忘了,公司规定禁止办公室恋情,你要是敢答应她,明天我就让她离开骆氏!”

姜宸禹知道她一向说到做到,他不想拖累别人,只能说出真相。

“我不喜欢她,也没打算和她在一起。”

骆时嫣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突然松开他的手,说出了她今天来的真实目的。

“年会上的PPT,确实是宴楚换的,但他知道真相后,生你的气是难免的。等这件事平息后,我会提拔你为秘书部部长,以后工资翻倍,你安心工作,宴楚已经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再故意针对你,所以你也不要和他计较。”

她提出的条件很吸引人,但姜宸禹不为所动。

他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告诉她他要辞职的事情。

但他刚要开口,沈宴楚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时嫣,我想去海边玩几天,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骆时嫣温柔地和他说话,再也顾不上姜宸禹,转身就离开了。

她走得急匆匆,没有听见他那句话。

“我不需要升职,因为我已经提出辞职了。”

看着门缓缓关上,姜宸禹垂下了眼帘。

算了,反正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

之后一段时间,骆时嫣陪着沈宴楚没有回来,姜宸禹也照常回去工作了。

赵泽琳第二天就被调回了她老家的分公司,他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公司里的人虽然还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但没有人再提年会的事。

一切都平静了下来,姜宸禹去找人事,问能不能提前离职。

人事露出一丝为难,“姜秘书,你要是想提前办手续,那需要骆总的特批才行。”

姜宸禹点了点头,准备了一份提前离职的申请书。

正要去找骆时嫣签字,她正好打电话过来,发了一个地址,让他立刻赶过去。

他走到会所包厢门口,才发现骆时嫣的兄弟们以及沈宴楚都在,一群人正在热闹地玩游戏。

看到他,骆时嫣抬眼扫向桌上的酒杯。

“宴楚输了几把游戏,他今天胃不舒服,喝不了酒,你替他喝,一杯一万。”

姜宸禹知道,骆时嫣之前酗酒过度,胃已经坏了,现在连一滴酒都不能沾。

否则,她一定会自己替沈宴楚喝。

他看着桌上那十几杯威士忌,轻声开口。

“骆总,现在是下班时间,我有权利拒绝您交给我的这项工作。您要是一定要我代喝,我不需要钱,只需要您签个字。”

骆时嫣微微皱眉,“签字?签什么字?”

姜宸禹拿出那份申请书递过去,她正要打开,沈宴楚就拉住她的手,语气自然地说。

“时嫣,我又输了,你快点让他喝吧。”

骆时嫣温柔地回应了他,没有再细看。

她干脆利落地签下名字,把笔丢了回去。

“签完了,你现在就喝。”

将协议塞进包里后,姜宸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直到胃里翻腾不已,几乎要吐出来。

硬着头皮喝完最后一杯,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想去洗手间,却被骆时嫣的兄弟们挡住了去路。

“骆姐,宴楚这次又输了!他选的是大冒险,抽到的牌是现场随机找一个单身的人,接吻三分钟!”

骆时嫣听到这个要求,毫不犹豫地抱住沈宴楚,开始亲吻。

两人完全沉浸在这个吻中,周围的人都在尖叫和起哄。

姜宸禹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们深情的吻,感到胸口一阵阵的酸楚和麻木。

吻结束后,骆时嫣似乎还意犹未尽,沈宴楚耳朵红红的,兄弟们又开始起哄。

“这个吻不算数,宴楚抽到的牌是和单身的人接吻,你可是他的女朋友,这分明是作弊。”

骆时嫣的笑容消失了。

“宴楚是我的人,你们敢让他和别人接吻?”

大家意识到她生气了,赶紧转移话题,把姜宸禹拉了过来。

“我们当然不敢对宴楚怎么样,这不是还有备选方案嘛!接吻这种事,让姜秘书代劳就行了。”

听到这话,姜宸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本能地看向骆时嫣,只见她面无表情地拒绝了。

“他只答应喝酒,接吻不在他的帮忙范围内。”

兄弟们相视一笑,哈哈大笑。

“那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你多给点钱,姜秘书肯定会答应的。他不是最听你的话吗?我记得上次赛车,谁的男伴不肯上车,谁就输掉一栋邮轮,你一个眼神,姜秘书就乖乖坐到你旁边了,他连命都敢拼,接吻又算什么?”

听到这里,沈宴楚的眼睛立刻红了,他用力甩开骆时嫣的手。

“你不是说对他没有感情吗?为什么要带他去赛车?你这么喜欢他,那就找他做男朋友好了,我找别人完成这个惩罚!”

说完,他愤怒地转身离开。

骆时嫣立刻急了,扔给姜宸禹一张银行卡,留下一句话就追了出去。

“卡里有一百万,你替宴楚接吻三分钟。”

姜宸禹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感到心如刀割。

他不想接受这种交易,想要离开,却被骆时嫣的几个兄弟按住。

他们带来了一只野狗,按住它的下巴,强迫它伸出舌头,逼着他和狗接吻,语气充满了侮辱。

“我们都听宴楚说过了,你玩得挺花的,PPT都传遍了全公司?像你这样想方设法吃软饭的凤凰男,还想勾引骆姐,真是让人恶心!”

“谁愿意和你接吻啊,恐怕碰一下你的口水都会生病。你只适合和狗亲一亲,毕竟俗话说,男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姜宸禹被羞辱得泪流满面,强烈的反胃感涌上心头。

他吐得天昏地暗,胆汁和血混合着流了一地。

吐到最后,他整个人都虚脱了,眼中只剩下麻木和空洞。

看着那些人嘻嘻哈哈地离开,他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要彻底断绝和骆时嫣的所有联系,永远不再回来。

姜宸禹递交了提前离职的申请,人事部的同事盖了章。

“既然骆总点头了,姜秘书,你把手头的工作交接一下,三天后就可以离开了。”

姜宸禹的心情,像乌云散去,终于露出了阳光。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开始做最后的收尾。

两天内,他把文件资料整理好,交给了同事,然后拿了一个箱子,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打包。

他刚收拾完,骆时嫣推门而入。

她看到他空空如也的桌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这是在干嘛呢?”

姜宸禹正要解释,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点了点头。

“对,你升职后有自己的办公室,先别急着收拾,跟我走一趟。”

说完,她没等姜宸禹回应,就转身离开了。

姜宸禹欲言又止,默默地跟了上去,一直到了拍卖会现场。

沈宴楚也在,看到姜宸禹,脸上露出一丝轻蔑,走上前搂住了骆时嫣的肩膀。

“时嫣,我看中了一块手表,作为之前的道歉,这次你得全给我买下来。”

骆时嫣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挨着他坐下。

“放心吧,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拍到。”

姜宸禹独自站在角落,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心中已经波澜不惊。

拍卖开始后,沈宴楚看中的每一样东西,骆时嫣都不惜一切代价拍下来。

整个大厅都被这豪爽的举动震惊了,纷纷投来目光。

“骆总这么大方,对她男朋友真是宠爱有加,想要什么就买什么,比许愿池还灵验,沈少爷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银河系。”

“我听说从他们谈恋爱开始,沈少爷就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骆总还是这么痴情。”

听到这些羡慕的赞叹,沈宴楚得意洋洋。

他随手把拍卖手册扔给了姜宸禹,然后和骆时嫣聊了起来。

“我想出去透透气,时嫣,你陪我去。”

骆时嫣立刻站起来,拉着他离开了,临走前只对姜宸禹说了一句。

“册子上圈起来的东西,全部给我拍下来。”

姜宸禹默默地记下,按照她的要求,把所有圈起来的东西都拍了下来。

他正要离开,拍卖师突然推出了一件新的展品。

“各位,接下来是本次拍卖的特别环节,一条由4052克拉的亚历山大变石雕琢的手表,起拍价1000万。”

所有来宾都没有预料到会有特别环节,目光都被这条璀璨华丽的手表吸引了。

一时间,全场叫价声此起彼伏,很快就把这条手表抬到了天价。

姜宸禹也拿起手机,拍了这条手表的照片发给了骆时嫣,询问是否需要跟拍。

但她迟迟没有回复,他又打了几个电话,依然无人接听。

就在他联系的过程中,这条手表被人以五个亿的价格拍走了。

一锤定音的那一刻,沈宴楚刚好回来。

他一眼就看中了这条手表,得知被人拍走后,端起桌上的红酒,直接泼到了姜宸禹脸上。

“你是怎么做事的?我不是让你把我喜欢的都拍下来吗?”

淋漓的酒水将姜宸禹的头发、衣服都打湿了,他紧紧握着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和。

“这条手表并不在拍卖手册上,是临时送上台的特别展品,我给骆总打了电话,但她没有接。”

沈宴楚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解释,满脸不爽地看向骆时嫣。

“时嫣,姜宸禹不仅能力有问题还推卸责任!我就要这条手表,你只要送给我,之前的事都一笔勾销。”

骆时嫣看到了姜宸禹发的消息,错不在他。

但在沈宴楚面前,她不能这样为姜宸禹解释,只能顺着他的话,安抚他的心情。

“你喜欢的,我什么时候没有满足过?我现在就派人去把手表买回来。”

骆时嫣叫来工作人员,声音冷峻:“去和买家交涉,只要他肯让出手表,什么条件都可以。”

姜宸禹站在一旁,湿透的衬衫黏在身上,红酒顺着发梢滴落。

他看着沈宴楚得意的眼神,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工作人员很快回来,表情为难:“骆总,买家说愿意让出手表,但是……”

“说。”骆时嫣皱眉。

“他有个条件。”工作人员支支吾吾,“要您身边这位秘书陪他一晚上,他说……”

工作人员硬着头皮复述,“这位秘书虽然姿色普通,但他吃惯了大菜,偶尔尝尝清粥小菜也不错。”

姜宸禹仿佛被闪电劈中,猛然抬头望向沈宴楚。

沈宴楚嘴角那一抹未及隐藏的得意之色,验证了他的预感。

所谓的隐秘拍卖品,神秘的买家,不过是精心布置的圈套。

“骆总,”姜宸禹的声音颤抖着,“您不能同意,我今天结束就要离开。”

“时嫣~”沈宴楚突然将骆时嫣拥入怀中,截断了他的话,“我就要那块手表,你答应过我的。”

他低下头,眼中闪烁着泪光,“难道在你心中,我还不如一个秘书重要吗?”

骆时嫣抬头凝视着怀中的沈宴楚,又瞥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姜宸禹。

她轻轻抚摸沈宴楚的脸庞,柔声说道:“你更重要。”

然后转向工作人员:“告诉买家,成交了。”

姜宸禹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骆时嫣!你不能这么做。”

话音未落,已有人抓住他的胳膊。

他拼命挣扎,指甲在保镖的手臂上留下血迹:“放开我!骆时嫣!我明天就辞职了!你没有权利。”

他的声音被车门的关闭声所隔绝。

黑色轿车飞驰而去,后视镜中,沈宴楚正温柔地为骆时嫣披上外套。

在豪华套房内,姜宸禹的双手被捆绑,粗鲁地被推进房间。

门锁“咔哒”一声落下,他转身便看到一个满身污垢的乞丐正死死盯着他。

乞丐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

姜宸禹感到一阵寒意,缓缓后退:“别过来,我可以给你钱。”

“钱?”乞丐从怀中抽出一把刀,笑着走到他面前,恶臭的呼吸喷在他脸上,“那位少爷给的钱够我花一辈子了!我现在不缺钱,但他点名要你的命!”

姜宸禹绝望至极,只能勉强抓起台灯自卫,当乞丐扑上来时,他狠狠砸破了他的头。

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反而激发了他的凶性。

“认命吧!”他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摔在地上。

匕首反射出的寒光在房间里格外刺眼。

姜宸禹的手被绳子紧紧绑住,无法抵抗对方的力量。

就在他彻底绝望时,

“砰!”

房门被踹开。

骆时嫣的保镖冲进来,迅速制服了乞丐。

“姜秘书,”为首的保镖递上外套,“骆总让我们来救你。”

姜宸禹颤抖着裹紧外套,摸出手机就要报警。

保镖眼疾手快夺过手机:“骆总交代,不能让你报警。”

“什么意思?”姜宸禹声音嘶哑。

“沈少爷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发泄一下。骆总已经安排人救你了,您也没事,这事就算了。”

姜宸禹如遭雷击:“她 知道?”

保镖默认了。

姜宸禹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原来骆时嫣什么都知道,却还是纵容沈宴楚把他推向毁灭。

他眼睛发红,“如果我一定要报警呢?”

“全京北没人敢接你的案子。” 保镖面无表情,“骆总说给你放一周假,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就当补偿。”

说完,保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房门发出“咔嗒”一声轻响。

姜宸禹缓缓滑坐在地,拳头被攥到发白。

西装外套从肩头滑落,露出被刀划破的衣领,他伸手去捡,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屏幕上“妈妈”两个字刺得他眼睛生疼。

“阿禹,交接完了吗?相亲对象都约好了。”

姜宸禹死死咬住下唇,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却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痛。

“好了,妈。” 他听见自己平静得可怕的声音,“今天就回去。”

电话挂断的瞬间,心理防线终于决堤。

十年的光阴在眼前走马灯般闪过,

大学校园里,少女逆光而来的身影;

总裁办公室里,她醉酒后滚烫的呼吸;

还有今夜,她淡漠的“成交”二字。

每一帧回忆都化作锋利的刀,将他的心凌迟。

十年的痴心,换来的是一次次践踏。

姜宸禹缓缓站起身,捡起地上的外套,整了整凌乱的衣衫,独自回到公寓。

他情绪已彻底平复了下来,短短三十分钟内,他平静地退掉了公寓租房,收拾了所有行李,最后留下钥匙,提着行李箱打车离开。

出租车碾过积水,驶向机场。

那里有一张单程票,通往没有骆时嫣的人生。

酒吧里的灯光昏暗而朦胧,爵士乐的旋律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骆时嫣斜倚在皮质的座位上,她那细长的手指轻握着一杯威士忌,杯中的冰块已经融化,酒的味道变得淡薄。

沈宴楚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他的嘴唇轻轻贴着她的耳边,呼出的气息温暖:“时嫣,今晚来我家好吗?”

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嗯”,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手机屏幕上。

屏幕上没有任何新消息。

以往这个时候,姜宸禹的消息早就应该铺天盖地了。

他会分享路边遇到的流浪猫,会拍下新添置的植物,会抱怨天气干燥,会问她晚餐想吃什么。

这些琐碎、无聊的事情,却密密麻麻地填满了她的生活。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消息变得稀少了呢?

骆时嫣皱着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打开了和姜宸禹的聊天界面。

上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三天前,他发来一份文件,公事公办地留言:【骆总,请查看。】

再往上翻,是他离职前的最后一条私信:【骆总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喜欢你了。】

她的胸口突然感到一阵窒息。

“时嫣?”沈宴楚不满地捏了捏她的手,“你在听我说话吗?”

骆时嫣回过神来,随意地笑了笑:“你说什么?”

沈宴楚有些不悦地瞪了她一眼:“我说,我们好久没有……”

他的话还没说完,骆时嫣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助理打来的电话。

她几乎是立刻接了起来:“说。”

“骆总!”助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姜先生已经退租了公寓,钥匙留在了物业,行李也都搬走了!”

骆时嫣猛地站了起来,手中的酒杯被撞翻,琥珀色的液体洒在了沈宴楚的西裤上。

他尖叫了一声,但她仿佛没有听见,紧握着手机,冷冷地说:“查他去了哪里。”

“已经查过了,”助理小心翼翼地说,“姜先生买了回老家的车票,但他在中途下了车,现在去向不明。”

骆时嫣的太阳穴剧烈地跳动着。

他竟然在躲避她。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紧紧抓住,一股强烈的酸涩感涌上心头。

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情感,此刻如同破土而出的种子,瞬间爆发。

姜宸禹从来不会失联,哪怕她凌晨三点叫他送文件,他也会立刻回复“好的骆总”。

但现在,他就像一滴水一样在空气中蒸发,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继续找。”她的声音低沉,“就算翻遍全国,也要把他找出来。”

挂断电话后,沈宴楚再也维持不住刚才温柔体贴的样子了,他气得脸色发青,不可置信地问:

“时嫣!你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秘书就丢下我?”

骆时嫣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酒渍。

她揉了揉眉心,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放在桌上:“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沈宴楚抓住她的手腕,手指几乎要掐进她的皮肤里。

“不是说好今晚陪我的吗?姜宸禹不过是个替身,他走了就走了,你还要……”

“够了。”骆时嫣冷冷地打断他。

沈宴楚僵住了。

她不耐烦地抽回手。

一向对他百依百顺的骆时嫣,此时眼中却是他从未见过的厌烦和冷漠。

“我有点累了,没心情吵架,我们先冷静一段时间吧。”

走出酒吧,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迎面吹来。

骆时嫣站在霓虹灯下,突然想起姜宸禹最后一次来别墅拿东西的那天。

他安静地收拾着办公桌上的文件,背影单薄得像一张纸。

她当时在二楼书房,透过玻璃看着他,心想他总会回来的。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无论她怎么冷落他、羞辱他,他都会自己调整好心情,最后默默地回到她身边。

但现在,他真的走了。

骆时嫣拿出烟盒,手指有些颤抖,点烟,这么简单的动作,却点了三次才点燃。

呛人的尼古丁在身体里翻腾,却压不住那股莫名的焦躁。

她打开手机相册,不自觉地翻到了隐藏相册。

那里存着一张姜宸禹熟睡的照片。

是某次她醉酒后拍的。

他蜷缩在她床上,睫毛微微颤动,嘴角却微微上扬,像是梦到了什么好事。

她从未告诉过他,那天她其实没醉透。

沈宴楚追出来时,正好看到骆时嫣对着手机发呆。

他跌跌撞撞地冲过去抢过手机,却在看清屏幕的瞬间如遭雷击:“你存了姜宸禹的照片?”

骆时嫣的眼神一沉,心中不耐烦的情绪越来越重:“还给我。”

“骆时嫣!”沈宴楚的声音突然提高,“你爱上他了是不是?!”

街上的行人纷纷侧目。

骆时嫣一把夺回手机,语气冰冷:“别发疯。”

“我发疯?”沈宴楚笑得凄厉,“那你呢?你盯着他的照片看,查他的行踪,现在还要为了他抛下我,到底是谁疯了!”

骆时嫣沉默地拉开车门。

沈宴楚死死拽住她的裙边不依不饶:“回答我!”

“没什么好回答的。”她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姜宸禹跟了我那么多年,就算养条狗也有感情。”

沈宴楚踉跄后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会后悔的。”

黑色迈巴赫扬长而去。

后视镜里,沈宴楚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夜色中。

骆时嫣打开车窗,让冷风灌进来,但思绪却越来越混乱。

助理又发来几条消息:

【骆总,查到姜先生曾联系过一家邻市的文化公司,但对方拒绝透露是否录用他。】

她回复:【收购那家公司。】

屏幕暗下去的瞬间,骆时嫣忽然想起姜宸禹跪在公司门口的那天。

他膝盖渗着血,却挺直脊背,自始至终没掉一滴眼泪。

当时她觉得无所谓,不过是个秘书,罚就罚了。

但现在,想到他脸色惨白的虚弱模样,却有一种透不过气的难受感,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骆时嫣把油门踩到底,迈巴赫在黑夜中急速飞驰,想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别墅。

她心底还有最后一丝念想,希望一切只是姜宸禹在闹脾气。

骆时嫣开车回家,只用了平时一半的时间就回到了别墅。

天空不知何时变得阴沉沉的,乌云密布,遮住了宸光。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骆时嫣感到心跳加速,一种不安感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