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红军因伤掉队成泥瓦匠,1950年写信给上将杨勇:给我安排个

发布时间:2025-06-27 06:05  浏览量:1

在1935年2月,红军处于长征阶段时,红三军团四师的侦察参谋孔宪权给远在家乡的父母寄去了一封信,信里所写的内容为:

爹娘,今年秋收粮食收成咋样?母亲身体可好?我如今入了党,在红军队伍里担任职务了。直到现在我才明白,红军队伍是为人民服务的军队,咱们要解救受苦的百姓,让每个人都能有田耕作,有饭可吃,有衣可穿,有房可住,有工作可做……

然而,这封信寄出没多长时间,知名的娄山关战役就打响了,孔宪权在此次战斗中受伤,成了残疾人。

尽管孔宪权未能走完长征全程,然而,他有着极为坚定的革命意志,与参与长征的红军相比毫不逊色……

1911年2月,孔宪权在湖南浏阳的一个贫苦农民家庭呱呱坠地。由于家境困苦,年幼的孔宪权饱受地主的欺压。

在毛主席引领红军发动秋收起义之后,孔宪权被红军解救贫苦民众的理念所打动,毅然决然地投身到工农红军的队伍中。加入红军后的孔宪权,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革命热忱,每次在战场上战斗都异常英勇,始终在阵前冲锋在前,这使得他多次与死亡擦身而过。

曾经有一回,孔宪权跟随朱老总参与对抗敌人的战斗。他当时担任传令排长,正领着战士们在前线奋勇作战、打得火热时,朱老总突然让人送来了一张纸条。

这是一道清晰直白的军事指令,其上仅写了个“撤”字,然而孔宪权目不识丁,误把它当成了坚守的命令。

最终,孔宪权所在的排遭受了惨重损失,仅余下包含孔宪权在内的三个人。朱老总知晓这一情况后大为恼火,把孔宪权降为了一名普通士兵。

自那以后,孔宪权汲取了经验教训,在开展革命工作的过程中,他也会学习一些基础的文化知识。

1930年12月,国民党打响了首次“围剿”红军的战斗,在反“围剿”战斗里,孔宪权随红军共同发起了龙岗战斗,在这场战斗中,红军一下子擒获了国民党18师的师长。

两年之后,由于孔宪权表现优异,赢得了组织的信赖,经黄克诚引荐,年仅21岁的孔宪权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在后续的革命征程里,孔宪权不但参与了之后的反“围剿”战斗,还被提拔为红三军团的侦察参谋。

1934年,战斗受挫的红军为保存力量,不得不往西南方向转移,最终在毛主席带领下开启了长征。

长征伊始,国民党派遣四十万兵力,对身处云南的红军展开围堵。毛主席审慎剖析敌我态势后,做出向贵州进军的决策。毛主席判断军阀王家烈定然不敢加以阻拦,毕竟其麾下的“双枪兵”战斗力孱弱。于是,红军第二次渡过赤水,桐遵战役就此打响。

在战役打响之前,身为侦察参谋的孔宪权领着几位红军战士,成功俘获了几名敌军,并从他们口中逼问出敌人在娄山关的兵力部署计划,这为后续红军在娄山关战役中取得胜利奠定了根基。

第二年二月底,红军发动了娄山关战役,红军领导者命令孔宪权带领突击队直扑敌人的指挥中心,孔宪权等人快速抵达娄山关南侧。孔宪权等人还没来得及发起突然袭击,国民党的支援部队就追了过来,敌人在发觉红军人数不多后,马上发起了进攻。

在此情形下,孔宪权只好下令突击队全体人员原地展开抵抗,借助树木与沟壑作为遮蔽,孔宪权手持手枪,指挥突击队员展开激烈的反攻。

突击队员奋勇御敌,经过一番激烈战斗,十几名敌军纷纷倒地。然而,敌军的斗志并未因此而减弱,仗着人多势众,他们很快发起了第二轮攻势。

孔宪权再度身先士卒,操起机枪朝着敌人猛烈扫射,突击队员们个个如猛虎般冲锋向前,和敌人展开了殊死的近身搏斗,部队的伤亡逐渐增多。

看到这种情形,孔宪权只能站起身,端起机枪与敌人展开激烈战斗。当战斗正进行得异常激烈时,孔宪权突然被机枪射出的子弹击中。6发子弹一下子就把孔宪权右大腿根部的胯骨给打坏了,孔宪权随即倒在地上无法起身。他只好强忍着伤痛,向附近的水沟爬去,然后借助手中的手枪,连续打倒了好几个敌人。

战斗持续推进,孔宪权手枪里的子弹快没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邓克明营长领着增援部队及时赶到,把身处绝境的孔宪权救了下来。

邓克明在指挥部队阻击敌人的同时,让身旁的人给身受重伤的孔宪权包扎伤口,还安排用担架把孔宪权护送出了战场。

过了没多久,邓克明把孔宪权带到遵义城里的救助站,在这个地方,孔宪权碰到了战友胡耀邦……

胡耀邦原本在遵义城外等候命令,打算进城维持秩序,不料被国民党轰炸机投下的弹片击中,致使臀部受伤。

彼时,红军队伍里麻药极为匮乏,只好用“大烟水”来顶替,胡耀邦便是其中的亲历者。面对身负重伤的孔宪权,医生遂决定再度使用“大烟水”。

据胡耀邦后来回忆,治疗的那个晚上,孔宪权始终处于昏迷状态,嘴里不停喊着“杀”,而这正是红军内部冲锋时所喊的口号。

许多年过后,和孔宪权一同参与过娄山关战役的战友们,无不感慨良多。每当谈及孔宪权,他们都会称赞他是“打不死的程咬金”。

鉴于红军内部有相关规定,若团级以上干部负伤,能够跟随部队一同行进;若确实无法随军前行,组织会给予充足的银两,并且配备卫生员和通讯员。

孔宪权身为营级干部,依照规定本应在当地安置,然而,组织特别批准他跟随部队一同前进,还让人用担架抬着他长达近两周时间。

1935年3月末,红军大部队抵达了黔西县。彼时,孔宪权的伤势不仅没见好转,反倒呈现出加重的态势。见伤口始终难以愈合,部队领导作出决定,把孔宪权留在当地一位名为宋少前的地主家中调养。

考虑到对孔宪权的关怀,组织拨给孔宪权300银元,用作购置生活物品和药品的开支,此乃团级及以上干部方可享有的待遇。

除此之外,组织为孔宪权配备了一名医生和一名通讯员,还给予了医生和通讯员足够的生活费用,让两人精心照料孔宪权。

两人立刻把孔宪权带到了宋少前的住处,还对宋少前的房子拍了照。通讯员对宋少前讲:“这个人,你要认真照顾好,保障他的安全,我们会感激你的!”

宋少前愉快地答应了,尽管他是地主身份,但宋少前对红军有着不错的印象,他始终觉得和红军打交道能给自己带来好运气。

然而,通讯员在即将离开时,依旧警告宋少前道:“要是这个人出了任何意外,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你,这里有照片,我们会回来找你核实情况!”

让孔宪权始料未及的是,这次和红军队伍分开之后,就再也没了回去的可能,这和战友钟赤兵的情况大相径庭。

在娄山关战役里,有上百名红军战士受了重伤,孔宪权和钟赤兵都包含其中。然而,钟赤兵毅然坚持跟红军队伍一同前行,这也使得两人的命运截然不同。

钟赤兵的大腿被敌军炮弹击穿,医生提议将他的大腿截去,然而钟赤兵却满脸痛苦地说道:“要是不能让我完成长征,这比杀了我还难受,既然如此,还不如给我一枪,让我痛痛快快地死去!”

之后,在红军休养连指导员李坚真协助下,钟赤兵得以恢复,勉强可以拄着木棍跟随部队前行。

彭老总看到钟赤兵伤势很重,便劝他留在原地养伤,然而,钟赤兵执意要走完长征,还坚韧不拔地践行了自己的诺言。

新中国建立之后,钟赤兵成为了共和国的中将,然而孔宪权却漂泊至遵义县,沦为一名无依无靠的泥瓦匠。

西安事变爆发后,国民党呼吁那些隐匿起来的红军现身,还承诺不会对他们不利,孔宪权因此从地主宋少前家中走出。鉴于当初伤势过重,孔宪权还是落下了后遗症,他的右腿逐渐萎缩,比左腿短了许多,这使他成了一名跛脚之人。

最开始,痊愈后的孔宪权在遵义县干起了小生意,他挑着小物件,走街串户,在城镇里售卖。

由于生意状况不好,孔宪权转而干起了泥瓦匠这一行。打那以后,遵义县城里多了个“跛子瓦匠”。然而没过多久,因为这位泥瓦匠待人亲切和蔼,老百姓对孔宪权的印象就有了改变。

1950年,孔宪权在翻阅报纸的过程中,不经意间看到了苏振华、杨勇等人的名字,这让他的思绪长时间难以平静下来。

带着对革命时期的缅怀之情,孔宪权提起笔,给老上级苏振华与杨勇写了一封信。苏振华和杨勇收到这封信后,极为激动。

两人感慨着说:“怎么也没想到,孔宪权不仅没死,还好好活着呢!”

过了不久,孔宪权再次给其入党介绍人黄克诚写了一封信,信里表达了期望黄克诚能帮他安排一份工作的想法。

黄克诚收到来信,既惊喜又震惊,时隔多年,他才得知孔宪权仍然在世。对于孔宪权的请求,黄克诚打算施以援手。

孔宪权成为残疾人后,依旧可以承担一些简单工作。黄克诚把这些状况如实地向组织汇报,期望组织能够为孔宪权安排工作。此外,在黄克诚的助力下,孔宪权恢复了党籍。不久之后,杨勇指示有关部门为孔宪权安排工作,孔宪权因此成为第七区的副区长,负责第七区的政府组建工作。

1952年,党中央批准筹建遵义会议纪念馆,孔宪权旋即被调去担任筹备委员会负责人,承担起相关筹备事宜。

遵义会议纪念馆作为首批获批建设的纪念馆,其筹建工作困难重重,既无相关经验,也无可供参考的范例。

彼时,关于纪念馆的建设事宜,工作人员看法不一,为避免影响纪念馆的建设进度,孔宪权向贵州省委报告了详细情形。

在孔宪权四处奔波努力后,纪念馆的建设方案得以确定,不改变原本的所有模样,仅开展适度的修缮事宜。

孔宪权寻觅到众多红军干部,打听当年遵义会议的具体情形。之后,他独自前往北京,向杨尚坤请教,只为还原遵义会议现场的本来面貌。

孔宪权遵循党中央所赋予的准则,引领众人在筹备工作里不断探索。在对遵义遗址完成修缮之后,孔宪权又搜集了诸多红军于贵州留存的资料。最终,成功建成了遵义会议纪念馆。

纪念馆落成之后,孔宪权顺理成章地担任了馆长一职。刚走马上任,孔宪权便奔赴各地,用心为纪念馆搜罗资料与文物。

1960年6月,孔宪权领着纪念馆的工作人员,完成了《红军长征在贵州》这本书的编写工作,这是最早讲述红军长征的书籍。孔宪权的付出也有了回报,次年3月,遵义会议纪念馆被列为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1964年2月,贵州省委作出翻修遵义会议纪念馆的决定。孔宪权察觉到纪念馆的房梁有断裂的迹象,马上向贵州省委进行了汇报,期望施工单位对这类情况予以重点关注。

在长达一年的修缮作业期间,孔宪权始终在现场来回忙碌,率先引领开展相关的修缮事宜,如此一来,也最大程度地让纪念馆维持了原本的模样。

在此之后,孔宪权始终专注于为纪念馆增添实物,他引领专业人士走村串乡,不辞劳苦地收集各类物品,极大程度地丰富了纪念馆的馆藏。

邓小平第二次到遵义会议纪念馆考察时,对该纪念馆的建设情况极为满意,他对孔宪权称赞道:“遵义会议纪念馆馆长这一职位,非你担任不可!”

受到邓小平激励之后,孔宪权工作热情愈发高涨。经过他的不懈努力与积极争取,毛主席极为少见地为纪念馆题写了“遵义会议遗址”这六个大字。

上世纪六十年代,和孔子姓氏一样的孔宪权遭受了惨无人道的对待,不过,他没有一丝抱怨,反倒笃定组织定会还自己一个清白。

十一届三中全会举行之后,孔宪权的名誉得以恢复,年近古稀的他着手投身于红军故事的宣传事宜。

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孔宪权接连招待了不少外国客人,向他们讲述了大量红军长征时的历史事实和故事。

1988年11月7日,77岁的孔宪权因患病离世,其老战友胡耀邦满怀悲痛地宣读了悼词,此后,全国的七个军区陆续发来唁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