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退伍,公安和供销社都要人,父亲:吃亏是福,还是去公安吧
发布时间:2025-06-27 13:31 浏览量:1
那年,我从军营回来,迎接我的是两条路,却不知哪一条才是命运为我铺就的坦途。
风沙在喉咙里打转,我站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仿佛又听见了连队最后一次集合哨声。
一九八零年的冬天,比我想象中来得更早。
北风裹挟着黄土,刮得人睁不开眼。
我背着那个用了三年的军绿色帆布包,里面装着的是几件旧军装和一本发黄的《步兵战术》,还有连长在我退伍时塞给我的那块上海牌手表,是我在部队时最珍贵的财富。
"李向东,回来啦!"村口的赵大爷扛着锄头,咧开嘴笑着。
他的牙齿早已不全,笑起来有几分滑稽,却温暖得很。
"回来了,赵大爷。"我放下帆布包,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手指被风刮得有些发麻。
"你爹前两天还念叨你呢,说你这一走就是三年,回来了得给你把路想好。"赵大爷的话里透着几分羡慕。
我点点头,心里却在想,什么路不路的,只要能养活自己,能让爹娘过上好日子,什么路都成。
村子还是那个村子,土坯房、篱笆墙,鸡鸭在院子里走动,只是比我走时少了些生气。
三年的军旅生涯让我明白,这个世界远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也复杂得多。
走进家门,母亲正在灶台前忙活,瘦弱的身影在炊烟中若隐若现。
她的双手因长年劳作而粗糙龟裂,指节粗大,那是贫困刻下的印记。
听到脚步声,她猛地转过身,眼中的泪水在看到我的一刻决了堤。
"回来了!"她擦了擦手上的面粉,却又不敢上前拥抱我,只是站在那里,眼泪静静地流。
"娘,我回来了。"我放下包袱,走上前去,轻轻抱住她。
她的身体比我记忆中更加单薄,肩膀上似乎扛着看不见的重担,我甚至能感觉到她肩胛骨的突出。
"你爹去公社开会了,一会儿就回来。"母亲说着,又转身忙活起来,"今天多蒸几个馒头,晚上炒两个菜,给你接风。"
我坐在堂屋的木凳上,环顾四周。
三年过去,家里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墙角多了些裂缝,门框上的红漆也掉了大半。
屋里的摆设还是我离开时的样子,简陋得让人心疼。
墙角的那个木箱子还在,里面装着我小时候用过的课本和几本连环画,那是我童年最珍贵的财富。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父亲的脚步声,是那种熟悉的、缓慢而坚定的步伐。
他比我记忆中老了许多,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的皱纹像田地里的沟壑一样深刻。
"爹。"我站起身,喊了一声,声音有些哽咽。
父亲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那笑容让他布满沧桑的脸一下子年轻了许多。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力度让我感到一丝心酸。
他的手掌粗糙得像砂纸,那是常年劳作的痕迹。
晚饭比平常丰盛,有炒土豆丝、凉拌黄瓜和一碗肉汤。
肉汤里飘着几片肉,想必是母亲特意为我准备的,那是她省吃俭用几天的成果。
"向东,你回来得正是时候。"父亲夹了一筷子土豆丝,慢条斯理地说,"公社这边有两个单位要人,一个是公安局,一个是供销社。"
我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心跳加速。
这是我没想到的,在那个年代,能进国家单位工作,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我们村里上一个进国家单位的是王家的大儿子,那是五年前的事了,至今村里人还津津乐道。
"两个都挺好的。"父亲继续说,"供销社轻松,工作也简单,每天就是进货出货,记账算账。"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变得深邃,"公安嘛,工作辛苦些,要跑来跑去,有时候还得半夜出警,下乡办案,风里来雨里去。"
母亲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眼睛却一直看着我,仿佛在猜测我的想法。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又有几分期待。
"爹,您觉得我该去哪个?"我问,声音有些颤抖。
父亲放下碗,擦了擦嘴,眼睛看向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色。
"我啊,觉得你还是去公安局吧。"他的声音坚定而沉稳。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供销社不是更轻松吗?工资也不低。"
"向东啊,"父亲的声音变得缓慢而深沉,像是冬日里的炉火,温暖而持久,"人这一辈子,不能总图安逸。"
他的目光直视着我,那目光穿透了岁月的烟尘,"吃亏是福,这个道理你得懂。"
"供销社看着好,天天在屋里坐着,不用吃苦受累。"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什么,"可公安不一样,虽然辛苦,但是能锻炼人,能让你看到更多,学到更多。"
"可是爹,公安局的工作那么累..."我还想说什么,父亲却摆摆手,打断了我。
"向东,你别看我们李家穷,祖上可是教书先生。"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带着几分骄傲,"你爷爷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他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你在部队待了三年,也该明白,越是艰难的路,走过去后越是坦荡。"
我低头不语,筷子在碗里搅动着,像是在搅动自己的思绪。
父亲的话让我想起了在部队时,连长教导我们的那些道理。
是啊,越是艰苦的训练,越能磨炼出坚强的意志。
"明天你自己去县上看看,两个单位都去转转,心里有数了再决定。"父亲最后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期待。
那晚,我躺在久违的土炕上,听着窗外的风声,思绪万千。
炕头的煤油灯发出微弱的光亮,墙上映出我的影子,模糊不清。
炕下,母亲塞给我的一块红糖,散发着淡淡的甜香,那是她的心意,也是这个贫困家庭仅有的奢侈品。
我想起了在部队时的那些日子,想起了连长对我说过的话:"向东,你小子有股倔劲,吃得了苦,这是好事。"
也想起了战友们夜间巡逻时的脚步声,整齐而坚定,就像是心跳的节奏。
次日清晨,雾气弥漫,大地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薄纱。
我骑着村里唯一的一辆自行车,沿着泥泞的乡间小路,向县城驶去。
那辆自行车是村长家的,锈迹斑斑,链条松动,每踩一脚都发出吱呀声,像是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天空灰蒙蒙的,空气中弥漫着秋收后的气息,混合着泥土和作物的香味。
田野里,几个老人正在收拾剩余的庄稼,弯着腰,像是大地的一部分。
县城比我离开时热闹了一些,街道上多了几家小商店,还有一座新建的电影院。
电影院门口贴着《小花》的海报,那是去年上映的电影,听说很受欢迎。
我先去了供销社,那是一栋两层的灰色楼房,门口堆着各种农具和日用品。
进门处,一股混合着化肥、布料和食用油的气味扑面而来,这是我熟悉的气味,小时候来供销社买盐时,就是这个味道。
王主任是个圆脸的中年人,笑容可掬,对我很是热情。
他的办公桌上摆着一个暖瓶和几个茶杯,墙上贴着一张"计划生育好"的宣传画。
"李向东是吧?刚退伍回来?好啊好啊,我们供销社正需要你这样的年轻人。"王主任边说边给我倒了杯茶。
茶水是浅黄色的,应该是新茶,这在当时算是不小的奢侈。
"你看看,这是我们的库房,"王主任带我参观了一个堆满货物的大房间,"这些都是从省里调来的物资,货真价实。"
库房里摆放着各种农具、日用品和食品,整齐有序,虽然种类不多,但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已经算是丰富的了。
"工作不难,就是要细心,账目不能出错。"他指着角落里的一摞账本,"每个月固定工资,还有节假日福利。怎么样,有兴趣吗?"
我礼貌地点点头,却没有立即回答,心里盘算着这份工作的利弊。
随后,我又去了公安局,那是一栋旧式的红砖楼,门口站着一位穿制服的干警。
他的表情严肃,眼神锐利,让人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板。
赵局长比王主任严肃得多,说话简洁有力,每一句话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
他的办公室简单朴素,除了必要的家具外,只有墙上的一幅地图和一面锦旗。
"李向东同志,部队出身,很好。"赵局长翻看着我的材料,目光如炬,"公安工作需要纪律性和服从性,这点你应该没问题。"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期待,"工作很辛苦,经常要加班,有时候半夜也得出警。"
"天气好坏不论,任务就是任务。"他的声音略微提高,"薪水嘛,比供销社少一些,但是意义不同。"
我站得笔直,像在部队接受检阅一样,感受着肩膀上无形的重担。
赵局长的话让我想起了连队的生活,那种紧张而充实的感觉,那种责任和使命感。
离开公安局时,天已经黑了下来,街灯稀疏地亮着,在寒冷的空气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我站在县城的十字路口,看着两条通向不同方向的街道,一条通往供销社,一条通往公安局。
就像我面前的两条路,一条平坦舒适,一条崎岖艰辛。
这一刻,我仿佛又听到了父亲的声音:"吃亏是福。"也听到了连长的教诲:"向东,记住,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寒风吹过,我缩了缩脖子,心里却渐渐明朗起来。
回到家,父母已经等在门口,母亲的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她的眼中带着询问,父亲则沉默地抽着烟袋,烟丝的香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袅袅升起。
"爹,娘,我决定了。"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坚定,"我去公安局。"
母亲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是担忧,又似乎是欣慰。
她的手微微颤抖,那碗面条的热气在冷空气中形成一团白雾。
父亲则点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什么也没说,但我知道,他为我的选择感到骄傲。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那是对儿子的期待,也是对未来的憧憬。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我就带着简单的行李,前往公安局报到。
行李不多,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一本笔记本,还有连长送我的那块手表。
晨雾中,公安局的轮廓若隐若现,像是一座守护着这座小县城的堡垒。
赵局长早已在办公室等候,桌上的茶杯还冒着热气,可见他来得比我还早。
"小李同志,欢迎加入我们公安队伍。"他的声音温和了许多,"从今天起,你就是人民警察了。"
那一刻,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自豪和责任感,仿佛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但心里却更加踏实。
赵局长安排我在治安科工作,搭档是一位姓张的老干警,张立平。
他五十出头,已在公安局工作了二十多年,经验丰富,为人严谨,是公安局里的老资格。
他的脸上有一道疤痕,据说是早年追捕犯人时留下的,那是荣誉的象征。
"小李,跟着我好好学,公安工作不简单。"张警官递给我一套制服,眼神中透着几分严肃,几分期待。
那制服是深蓝色的,料子有些粗糙,但在我眼里,它比任何华丽的衣服都要珍贵。
"穿上这身,就不只是为自己,更是为老百姓。"张警官的话简单,却重若千钧。
我郑重地接过制服,那深蓝色的面料在阳光下泛着光泽,肩上的警徽闪闪发亮。
穿上它的那一刻,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仿佛与这身制服融为一体。
初来乍到,一切都很陌生,治安科的工作琐碎而繁忙。
从调解邻里纠纷到处理小偷小摸,从巡逻街道到登记户口,每一项都需要耐心和细心。
有时候,一天下来,双脚疼痛,嗓子沙哑,但心里却充满成就感。
张警官是个严厉的师傅,对工作一丝不苟,对我的要求也很高。
"办案子要公正,对事不对人;处理问题要谨慎,宁缺毋滥;为民服务要热心,不厌其烦。"他常这样教导我。
我像海绵一样吸收着各种知识和经验,每天晚上回到宿舍,都会仔细回顾当天的工作,思考如何做得更好。
宿舍是公安局的老旧平房,四人一间,简陋却整洁。
同屋的还有三位同事,都比我早来几年,他们的经验和故事成为我宝贵的学习资源。
有时候,深夜躺在床上,我会想起供销社的那份轻松工作,但很快又会被充实的警务工作所占据。
每当想起父亲说的"吃亏是福",我就会感到一种力量,推动我继续前行。
转眼间,我来到公安局已经三个月了,逐渐适应了这里的节奏和氛围。
这天,我和张警官接到一个任务,去调解县西边李家村的一起土地纠纷。
天气阴沉,寒风刺骨,天空低垂,仿佛随时会落下雪来。
我们骑着自行车,顶着风雪前行,车轮碾过结冰的泥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张警官,这么冷的天,能不能明天再去?"我忍不住问道,手指已经冻得发麻,脸颊被寒风刮得生疼。
张警官停下车,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神严肃而坚定,那是经历过无数风雨的目光。
"小李,记住,老百姓的事情不等人。"他的声音在寒风中格外清晰,"他们能在这种天气来找我们,说明事情紧急。"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我们拖一天,他们就多受一天苦。"
我羞愧地低下头,不再言语,心中为自己的懈怠感到愧疚。
这一路,我们冒着风雪,走了近两个小时,手脚几乎冻僵,终于到达了李家村。
村口的老槐树上挂着几片残叶,在风中颤抖,像是在迎接我们的到来。
纠纷的双方是两户邻居,因为一块宅基地的界限争执不下,几乎到了动手的地步。
张警官耐心地听取双方意见,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的表情。
他仔细查看了地契和现场,用他那支旧钢笔在笔记本上画着草图,不放过任何细节。
最后,他提出了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既考虑了历史因素,又兼顾了现实需要。
看着两家人重归于好,我心中涌起一种成就感,这种感觉,是供销社的工作所无法给予的。
那是一种真正帮助他人的满足感,一种为民解忧的自豪感。
回程的路上,风雪更大了,我的脸被刮得生疼,手脚几乎失去知觉。
张警官突然停下车,从怀里掏出一条旧围巾,那是一条普通的灰色棉围巾,已经有些发旧,但在那一刻,它比任何贵重的礼物都要珍贵。
"小李,围上吧,别冻着。"他的声音在风雪中显得温暖而坚定。
我接过围巾,感受着上面残留的温度,那是人与人之间的温暖,是战友间的情谊。
"张警官,您..."我想说什么,却被他打断。
"别说了,快围上。"他又踏上自行车,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记住,我们干这一行,苦点累点都不算什么,关键是要有一颗为民服务的心。"
我默默地点头,将围巾围在脖子上,那一刻,寒风似乎也不那么刺骨了。
我们继续前行,两道车辙印在雪地上,坚定而清晰,就像我们选择的这条路。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渐渐适应了公安工作的节奏,从最初的生疏到后来的熟练。
我处理过大大小小的案件,解决过各种各样的纠纷,每一次经历,都让我成长,让我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
有一次,我在巡逻时发现一个小男孩在街头哭泣,他穿着单薄的衣服,鼻子冻得通红,眼泪在脸上结成了冰。
原来他是从邻县来县城看病的,和家人走散了,在陌生的县城里找不到回去的路。
我蹲下身,用手帕擦去他脸上的泪水,轻声安抚他的情绪,然后带他去了公安局,给他倒了杯热水,又从自己的午餐里分了半个馒头给他。
通过广播寻找,终于在傍晚时分,找到了他焦急万分的父母。
看着一家人团聚的场景,那个小男孩扑进母亲怀里的那一刻,我的眼眶湿润了。
这种能够帮助他人的满足感,是任何物质奖励都无法替代的。
晚上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想起了那个小男孩感激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就是我选择这条路的意义所在,虽然辛苦,但每一分付出都有意义,每一滴汗水都值得。
转眼间,季节更替,春天的脚步悄然而至,田野里的麦苗开始泛绿,村庄的炊烟在晨雾中袅袅升起。
我在公安局的工作也满一年了,从一个新手变成了能独立处理简单案件的干警。
这一年里,我经历了无数次加班、深夜出警和风雨兼程,也收获了同事们的认可和群众的感谢。
有时候,走在街上,会有人热情地喊一声"李警官",那种感觉,比任何赞美都要真实和温暖。
一个春日的午后,阳光正好,父亲来县城看我,说是来卖几袋粮食,顺便看看我。
我们坐在公安局旁边的小茶馆里,那是一家简陋的茶馆,几张木桌,几把竹椅,但茶水却香醇可口。
父亲细细打量着我,目光中满是欣慰,那是一种看到果实成熟的喜悦。
"向东,这一年,你变了。"父亲抿了一口茶,慢慢地说,声音低沉而有力。
"变了?变哪了?"我好奇地问,不知道他看出了什么。
"变得更沉稳了,更有担当了。"父亲的目光穿过茶馆的窗户,看向远方,仿佛在看向时间的彼岸。
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茶杯,"当初让你选公安,我是对的。"
我笑了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那是被理解和认可的感觉。
是啊,如果当初选择了供销社,我可能会过上一种平静而舒适的生活,不用日晒雨淋,不用深夜出警,可能早已经有了一个安稳的家。
但在公安局的这一年,让我真正明白了什么是责任,什么是奉献,什么是"吃亏是福"。
那些看似的"吃亏",实际上是一种成长的财富,是一种精神的积累。
"爹,您说得对,吃亏真的是福。"我由衷地说,感受着这一年来的点点滴滴。
父亲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光芒,那是一种智慧的光芒,穿越了岁月的长河。
"向东,记住,人这一辈子,不是为了过得舒服,而是为了活得有意义。"他的话简单却深刻,像是一颗种子,种在我的心里。
我们沉默地喝着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上,在地面上形成一片金色的光斑。
茶香在空气中弥漫,混合着春天的气息,清新而温暖。
那一刻,我知道,我选择的这条路,虽然充满艰辛,但却是一条值得一生去走的路。
一条能让我不断成长,不断超越自我的路。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继续在公安局工作,每一天都有新的挑战,每一天都有新的收获。
从最初的忐忑不安到现在的游刃有余,我在这条路上越走越坚定,越走越有力量。
有一次,我们接到任务,要去抓捕一个偷窃犯,那是个年轻人,因为家庭贫困而走上了歧路。
当我们将他带回公安局时,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像是一只被困的野兽。
我主动承担了对他的教育工作,不是简单地批评或训斥,而是真诚地与他交流,了解他的困难,帮助他找到正确的出路。
最终,在我和同事们的帮助下,他悔改了,并通过我们的介绍,在一家工厂找到了工作。
半年后,他专门来公安局感谢我,带来了自己做的一个木雕,虽然粗糙,但那是他用心的作品。
这种改变一个人命运的经历,让我深刻体会到公安工作的意义和价值。
如今,当我穿着那身深蓝色的制服,戴着那枚象征着责任和荣誉的警徽,走在街头巷尾,听到人们亲切地喊我"李警官"时,我的心中总是充满自豪和感激。
感激父亲当年的那句"吃亏是福",让我选择了这条路;感激张警官的言传身教,让我明白了公安工作的真谛;更感激那些在工作中遇到的困难和挑战,它们磨砺了我的意志,塑造了我的品格。
有时候,我会想起那个站在十字路口的自己,面对着两条截然不同的路,内心充满犹豫和不安。
如今回头看,那个选择改变了我的一生,不仅仅是职业的选择,更是人生态度的选择。
黄昏时分,我站在公安局门前,看着落日的余晖洒在古老的县城上。
街道上,人们匆匆而过,各自忙碌着自己的生活,老人、孩子、年轻人,构成了这座小城的画卷。
远处,炊烟袅袅,夕阳的光芒穿过烟雾,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束,美得让人心醉。
我想起了那个寒冷的冬日,父亲对我说的那句话:"越是艰难的路,走过去后越是坦荡。"
是啊,人生的道路上,我们是该追求一时的安逸,还是该选择那些能让我们成长、让我们有价值的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