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岁与75岁相亲记：大爷承诺“管饱”大妈：这条件我单过更滋润！

黄昏恋里的算盘声！”

蒋德贵对着镜子第三次整理中山装领口时，手指突然停在襟前那枚翡翠貔貅上。这是他特意找老玉匠新镶的，都说这玩意儿招财，可今天他要招的是伴儿。

"老汤啊，你可比电视里精神多了。"一进门，蒋德贵就冲着沙发上端坐的汤素芬咧嘴笑。他早把节目录像看了三遍，这老太太虽然眼角褶子能夹住火柴梗，但那双眼睛亮得像冰棱子，透着股子倔劲儿。

汤素芬今天特意翻出压箱底的靛蓝盘扣衫，衣襟上还别着枚褪色的知青徽章。她记得清楚，四十年前下乡时穿的也是这个色，那时村头老槐树底下，知青点的男知青们总爱拿她打趣："汤素芬同志这身衣裳，比生产队的蓝布口袋还扎眼。"

"蒋师傅冰箱里塞得满当当，可心窝子空了多久？"茶过三巡，汤素芬突然把青花瓷杯往桌上一搁。她早听红娘说过，这位退休金五千的主儿，每月要给儿子还两千房贷。

蒋德贵被问得一愣，旋即拍着大腿笑："要不说老汤通透呢！我这人实诚，冰箱里冻着十斤排骨，心里就揣着十斤热乎气。"说着起身拉开冰箱，冷气混着酱牛肉的香味扑出来，冻货码得整整齐齐，倒像是列队的士兵。

汤素芬瞥见最上层冻着的速冻饺子，包装袋上印着"三鲜馅"，生产日期还是去年立冬。她想起自己租住的筒子楼里，电饭锅永远煨着小米粥，就着腌萝卜能吃三天。

"搭伙过日子，总得有个章程。"蒋德贵掏出记事本，钢笔尖在纸上游走，"我出1500生活费，剩下的存公中。看病吃药各管各，您看成不？"

汤素芬突然想起前夫最后一次喝醉时摔的酒瓶子，玻璃碴子溅到脚背上，血珠子顺着千层底布鞋往上爬。她猛地站起身，靛蓝衣摆扫过茶几，震得搪瓷缸子叮当响："蒋师傅这是找保姆还是找老伴？我每月三千退休金，犯得着为1500块给人洗衣做饭？"

蒋德贵没料到这茬，他原想着自己每月实拿三千，汤素芬也是三千，这账怎么算都该平。可他忘了，汤素芬的三十年是知青点的茅草屋，是下岗后菜市场捡的菜帮子，是独居时漏风的窗棂。

"要不……生活费我全包？"蒋德贵挠挠后脑勺，他见过太多黄昏恋，有图房子的，有图照顾的，可眼前这老太太，分明是在算计自己后半辈子的体面。

汤素芬却摇头："我要的是个能互相端碗热汤的人，不是账房先生。"她指指窗台上枯死的君子兰，"就像这花，光浇水不松土，根早晚烂透。"

节目组后期剪辑时，特意给这场谈判配了段二胡独奏。镜头里蒋德贵盯着那盆枯花发愣，汤素芬的靛蓝衣角消失在楼道拐角。导播间里有人叹气："这年头，连黄昏恋都逃不过算盘珠子。"

可谁又说得清呢？当七十五岁的汤素芬关上防盗门，她摸到兜里蒋德贵偷偷塞的纸条，上面潦草写着："老汤，速冻饺子是儿子拿来的，我给您留了袋新磨的江米面。"而蒋德贵回家路上，突然拐进菜市场买了把鲜灵灵的韭菜——他记得汤素芬别徽章的那侧衣襟，沾着星星点点的韭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