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时,暴君刚说完不喜紫色,下一秒就盯着穿紫色衣裙的我笑了

发布时间:2025-06-28 22:25  浏览量:2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1

我爹可是护国将军,那战功赫赫的,厉害得很。

可这暴君心眼小得很,老是觉得我爹有谋逆之心。

为了保全一家老小,我只能硬着头皮进宫选秀,当个人质。

选秀那天,暴君高高在上,那眼神就跟要吃人似的,谁看了都得心里发毛。

他挥挥手就说:“朕最讨厌紫色了。”

接着又冷着脸说:“今天穿紫色裙子的秀女,都杀了。”

我偷偷瞅了一眼,哎呀妈呀,这秀女们穿的都是紫裙啊!

我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狗皇帝,真是草菅人命,喜怒无常!”

刚骂完,下一秒,暴君就朝我看来,那眼神冷得瘆人。

“你方才说什么?”暴君逆光站着,冷眼盯着我。

我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赶紧说:“回皇上,臣女刚才没说话。”

心里却在想:“天杀的,我压根没张嘴好不好!”

周围一下子安静得诡异,宫女太监都吓得跪了一片。

我正想着这下完了,小命不保了,暴君却俯身钳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

我一抬头,就看到一张艳丽的脸,那眼睛亮得跟星星似的,好看得很。

我心里忍不住改口:“狗皇帝长得真好看,到底是谁说他又老又丑的?分明是嫉妒他美貌的谣言!”

暴君盯着我看了半天,目光在我右耳垂的红痣上停留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你很合朕的心意,封为慧嫔。”

2.

我就这么成了暴君唯一的嫔妃。

那些秀女全被杀了,后宫里就剩我和太后两个人。

太后喜静,整天待在慈宁宫静养,还免了我的请安。我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睁眼就点餐,十八个婢女轮流伺候我,连出恭都不用我动手。

这日子,比我在现代当社畜爽多了。

我是胎穿,上班的时候猝死了,结果穿成了当朝谢将军的庶女。老天爷这回可真是对我太好了,让我享福来了。

结果,这好日子还没过两天,暴君晚上就来了。

他美其名曰“侍寝”,我一听,激动得不行,赶紧站起来,故作害羞地说:“臣妾为皇上更衣。”

心里还想着:“狗皇帝这颜值,睡了我不亏!不知道身材好不好,扒开我看看!”

可暴君却往后一退,躲开了我的手,对门外的李公公说:“把东西搬进来。”

李公公带着两个太监,捧着笔墨纸砚,还有一堆奏折进来了。放在桌上后就退下了。

暴君指着奏折说:“时辰尚早,不急就寝。朕还有些奏折没批完,爱妃是想帮朕磨墨,还是想休息?”

我赶紧谄媚地说:“能为皇上做事,是臣妾的荣幸!”

我就这么磨了一个时辰的墨,手都酸了,心里的怨气也上来了:“手好酸,一直让我磨墨也不让我歇会儿,生产队的驴干活还有口吃的呢,我有个屁!”

我心里正抱怨着,暴君突然停下手里的笔,揉了揉肚子说:“有点饿了。”

接着又喊:“李公公,传膳。”

不一会儿,桌上的奏折就被精美的菜肴取代了。

我闷头吃着,也不理旁边的暴君。心里想着:“干了那么久活,凭什么还伺候他?”

突然,暴君抬手擦去我唇角的食物残渣,还说:“慢点吃,又不是最后一顿。”

我被他冰凉的手指擦过脖颈,感觉怪怪的,心里还怀疑他是不是想杀我。那我更要吃了,不能做饿死鬼!

吃完饭,暴君让我上床睡觉。我眨巴着眼睛问:“皇上不就寝吗?”

心里还想着:“饱暖思淫欲,可以开干了。”

暴君却说:“爱妃想继续磨墨?”

我一听,赶紧麻利地爬上床,闭上了眼睛。本想装睡,结果不知不觉就真睡着了。暴君什么时候走的,我也不知道。但他绝对有病。

3.

暴君这七天天天往我宫里跑,就为了批奏折。

外面那些人啊,都传我受宠得不得了,还说我就要生皇子封后了。

我冷哼一声,心里直犯嘀咕:“这算啥恩宠啊,老娘手腕都快磨断了,这恩宠你们要不要?!”

“狗皇帝肯定那方面不行,所以天天来我这儿留宿,就是想迷惑众人。”

“难怪后宫就我一个妃子,感情是怕人多不好瞒。”

咔嚓——

“啥动静?”我疑惑地偏头看去。

暴君突然站起身,垂下袖子盖住了手里被捏断的狼毫。

他阴冷地瞅了我一眼,直接叫李公公捧着奏折走了。

“哼,这人怎么这么奇怪?”

“你看,我就说他有病吧。”

4.

好消息,我不用磨墨了。

坏消息,暴君带我参加了宫宴,还搂着我坐在高位,接受数百双眼睛的注视。

我待得特别不自在,仰头跟暴君说悄悄话:“皇上,臣妾不如下去坐吧?”

“爱妃不喜欢和朕待在一起?”暴君俯首贴在我耳边低语,声音冷得瘆人。

搭在我肩膀的手,移到我的后颈,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你别这样,我有点怕。”我小声说道,心里直发毛。

“臣妾就喜欢和皇上贴贴~”我赶紧依偎进暴君的怀里,环上他的腰,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狗皇帝腰好细哟!”我心里感叹,但嘴里不敢说。

暴君一僵,抬手端起桌上一盘葡萄,冷冷地说:“剥皮,喂朕。”

“哦,好嘞。”我意犹未尽地收回手,开始乖乖剥葡萄皮。

余光扫见坐在下方首位的父亲和姐姐。

我知道,姐姐后悔了。

入宫的名额,本是她的。

5.

父亲膝下子女不多,就我和姐姐两个女儿。

娘亲去世得早,再加上姐姐还经常设计陷害我偷盗她的东西,变着花样让父亲讨厌我。

导致我在将军府过得还不如一个下人。

三天饿五顿,住在最冷清偏僻的院子,无人问津。

直到半个月前。

宫里传出消息,新皇怀疑父亲有谋逆之心,起了杀意。

“这可怎么办?送女儿进宫当人质,表忠心!”父亲惶恐不安地跟我们说。

“我可不去,那暴君听说杀人不眨眼!”姐姐一听,吓得直摇头。

“我去。”我突然开口。

“你?你能行?”父亲愣了一下。

“反正日后也要被父亲塞进哪个后院里做妾,还不如进宫搏一搏,做个地位高的。”我暗暗想。

“行,那就你去吧。”父亲点了点头。

“哈哈,真是讽刺啊。”我小声嘀咕着。

“说什么呢?”父亲问。

“没啥。”我笑了笑。

忽然,一道尖细的嗓音拉回了我的思绪。

“有刺客!快!护驾!保护皇上!”

一柄利剑破空而来,直逼高位。

我身体反应快过脑子,一把推出身旁的时琼挡剑。

“啊——”时琼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墨色的瞳孔映出我惨白的脸。

完了,人生到头了呢。

6.

“皇上您可千万别出事啊!我可离不了您呀!”我哭得那叫一个惨,鼻涕泡都冒出来了,一下子扑到时琼身上,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死活不松手。

“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今天就找根白绫在金銮殿的梁上吊死,咱俩一起变饿死鬼投胎去!”我边哭边喊,声音都快破音了。

“弑君那可是要遭千刀万剐的,我这细皮嫩肉的可受不了那份罪,您可千万要挺住啊!”我越说越害怕,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时琼被我压得“哎哟”一声闷哼,嘴角却往上翘了翘,那笑里带着点无奈:“爱妃,你再这么压着,朕可真得被你压断气了。”他声音软软的,听着倒不像是生气。

“哎呀,我这不是急糊涂了嘛!”我赶紧松开手,抹了抹眼泪,声音还有点哽咽,“您可千万不能有事,我可就靠您了!”

“行了行了,朕这不是好好的嘛。”时琼揉了揉肩膀,轻轻拍了拍我的背,语气软得像棉花,“你这小妮子,哭得跟泪人似的,吓死朕了。”他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宠溺。

7.

好在时琼根本就没事儿,敢情他里头穿着金丝软甲呢,刺客那破剑砍上去就跟挠痒痒似的。

他当场就把刺客撂倒了,顺藤摸瓜揪出了幕后主使——安王。嘿,那可是先皇的亲弟弟,时琼正儿八经的皇叔。

“皇叔,您从小看着我长大,咋就动了杀我的心思呢?”时琼皱着眉问,语气里带着几分困惑。

安王气得脸跟猪肝似的,脖子上青筋直跳:“你登基后,朝堂上的老臣被你杀了一多半!死在你手里的人怕不是得有上万!你这人心狠手辣,残暴得很,根本不配坐龙椅!我杀你,那是替天行道!”他喊得唾沫星子横飞,眼睛都红了。

可话音刚落,时琼的长剑“噌”地就穿了他胸膛,动作干净利落:“皇叔,你嗓门太大,吵得朕耳朵疼。”他冷冷地说,眼神里一丝温度都没有。

大殿里瞬间没了声儿,掉根针都能听见响。

时琼慢慢把剑抽出来,一步步朝我走来,剑尖在地上拖得“滋啦滋啦”响。

我吓得腿肚子直打颤,“噗通”就跪地上了,声音都在打哆嗦:“回皇上,弑君可是要凌迟处死的。”我磕头如捣蒜,“臣妾刚才是脑子进水了,才敢推您……”

“嘘——”时琼突然伸手捂住我嘴,指尖轻轻蹭了蹭我脸,声音软软的,“爱妃,你做得好。”他眼神里带着几分笑意,“您的命当然重要,可您的小命比朕的金贵,下次遇着危险,还得这么干。”

我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哆嗦着说:“皇上您正常点儿成不?臣妾怕得慌。”我眼神里满是惊恐。

“要不您给我来一剑?就当消消灾?”我声音都快抖成筛子了。

时琼非但没动我,还当着满朝文武封我做了贵妃,让我直接搬进乾清宫跟他住一块儿。

“皇上,这太宠臣妾了吧?”我有点懵,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傻瓜,朕就喜欢你这性子。”时琼笑了笑,眼神里透着宠溺,“走吧,以后你就住这儿了。”他伸出手,轻轻拉住我。

我瞅着这皇上总觉得他哪儿不对劲,可宫里宫外谁都知道,他宠我宠得没边儿,恨不得拿自个儿命换我的。

8.

太后传我去慈宁宫了,这是我头一回见大昌的太后。

“太后,臣妾来了。”我低着头走进去,心里有点紧张。

太后都四十多了,但保养得那叫一个好。她穿着一身深紫宫装,瞅着我笑得特温和:“果然是个可人儿,怪不得皇上对你这么上心。”

我赶紧低下头,小声说:“太后过奖了。”

太后叹了口气,语气有点严肃:“不过啊,皇上那脾气你也清楚,指不定哪天就腻了,保不齐就把你杀了。”

我愣了一下,心里有点发凉。太后又说:“人啊,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是来拉拢我呢。

我抬起头,直截了当地问:“太后,您想让臣妾干啥?”

“你这孩子倒是聪明。”太后从袖子里摸出个瓷瓶,往桌上一放,“这叫春日醉,没色没味,遇水就化,连着喂十天,准保没命。”

我心惊胆战地问:“您是让我给皇上下毒?”

太后语气很平静:“你现在跟皇上住着,下手最方便不过了。明珠啊,哀家盼着你为百姓,为大昌,寻个仁君呐。”

大昌的百姓,其实挺待见时琼的。

9

最近宫里头那些大臣们,天天在那儿议论纷纷,说时琼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压根儿就不配当皇帝。

他刚一登基,就大刀阔斧地杀贪官、除奸臣。

那可是一千多条人命啊!

可那些人都是吸老百姓血的蛀虫,时琼把他们全收拾了,还把税收降下来了,不到半年,百姓的日子就好过了,我在民间亲眼瞅见的。

我入宫这半个来月,还发现了不少事儿,那些宫女太监,顿顿有荤有素,住的都是独立小屋。

每隔三天还能出宫探亲呢!时琼把那些麻烦规矩都废了,给了他们自由和保障。

那些秀女也没死,都在冷宫里当人质,吃得好喝得好,除了不能出门,啥要求都满足。

上次我路过冷宫,还有姑娘拉着我约牌局呢。

时琼,压根就不是暴君。

见我半天不吱声,太后脸就沉下来了,语气带了威胁:“慧贵妃这是不愿救大昌于水火了?”

我赶紧抓起瓷瓶,低着头应:“臣妾不敢。臣妾保证完成任务。”

太后这才又笑了,赏了我个玉镯子。

我戴着镯子,前脚出了慈宁宫,后脚就往御书房跑。

一进门,我把瓷瓶往桌上一摔,扯下镯子,扯开嗓子喊:“皇上!臣妾要告太后娘娘!她让臣妾毒杀您!”

时琼先是一愣,接着就笑出了声,抬手把桌上那张写着“贵妃见太后,是否杀之”的纸拂到地上,说:“爱妃,你可真是给了朕一个大惊喜!”

10.

月色凉如水,清辉洒在乾清宫的琉璃瓦上,泛着冷光。

时琼第一次没让我磨墨,反而挥了挥手,屏退了廊下的太监宫女。

他攥着我的手腕往庭院里走,石桌上早摆着两盏银杯,酒壶还冒着热气。

“哎,你可知朕为啥单单讨厌紫色?”他突然扭头问我,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这个……”我一时语塞,他却自己接了话,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的柳絮,“因为呀,太后喜欢。”

我点点头,指尖蹭着杯沿的纹路,试探着说:“我听宫里老人说过些零碎话,太后好像不是您的亲生娘亲?”

“嗯。”时琼灌了口酒,喉结滚动两下,眼神有些黯淡,“我亲娘生我时血崩走了,先皇把我塞给没孩子的伶妃养着。谁能料到呢——”他顿了顿,指甲掐进木桌沿,语气有些愤愤的,“一年不到,那女人就怀上了,生了个弟弟。”

“后来呢?”我往前凑了凑,袖子扫过酒壶,发出叮的一声。

“后来?”他笑起来,嘴角却没什么暖意,“伶妃怕我挡她儿子的路,变着法儿磋磨我。逼我吃那小崽子的剩饭,让我跪在地砖上给那小子当脚垫,他拿鞭子抽我时,她就坐在旁边嗑瓜子!”

“哇,这也太狠了吧!”我忍不住插嘴,心里发紧,攥紧了酒杯。

“她这是想把您踩进泥里,让您觉得自己永远是她儿子的奴才。”我低声说。

“可偏偏六个皇子里,就属我最出息。”时琼猛地抬头,眼里的光像淬了冰,“我装孙子装了十几年,最后还不是坐上了这龙椅?”

“那伶妃不得吓破胆?”我问。

“可不是嘛!”他把酒杯重重磕在桌上,酒溅出来几滴,“她为了保自己,亲手把亲儿子给掐死了,还拿养我的恩情要挟我,逼我封她当太后。打那以后,我们俩就跟仇人似的。”

“选秀那天,秀女穿的衣裳,都是太后备的吧?”我突然想起那日满场的紫袍。

“可不是她捣的鬼!”时琼嗤笑一声,“她就盼着我一怒之下砍了秀女,好坐实暴君的名声。可惜啊,朕偏不如她的意。”

“听说太后还跟安王勾搭上了,想算计您的皇位?”我试探着问。

“安王那蠢货,办事毛毛躁躁的,把太后的行刺计划搅黄了。”时琼突然握住我的手,掌心有些发烫,“她没辙了,就盯上了你。”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之前跟太后说了下毒的事,她肯定不会放过我。”

“爱妃,”他弯着眼睛看我,拇指摩挲着我手背上的纹路,“你信朕能护住你吗?”

“我信您。”我用力点头,袖口扫到了他腰间的玉佩。

时琼盯着我看了半晌,突然低头,用鼻尖轻轻蹭我的脖颈,像只撒娇的大猫:“朕保证,绝不会让你出事。”

“明珠。”他第一次这么叫我,声音拖得长长的,尾音绕在我耳朵里,“明珠……”

11.

我正歪在殿里的软榻上发呆,心里琢磨着太后那边到底啥时候动手呢,就听见“砰”一声,殿门被人踹开了。

“谢明珠,我给你三天时间,赶紧想办法让皇上宠幸我!”我嫡姐谢雪儿叉着腰站在门口,裙摆上的金线在烛火下晃得人眼晕,她一屁股坐在主位的椅子上,那椅子腿被压得吱呀响。

“姐姐,您这也太不靠谱了吧?您不能因为自己长得磕碜,就老做白日梦吧?”我翻了个大白眼,抠着指甲说。

她瞪我一眼,鼻子里哼出一口气:“皇上想宠谁是他的事,我管不着!但你是我亲妹妹,总得帮衬着点吧?”

“帮衬?您这是想让我给您当说客呢吧?”我还没说完,就听见殿外传来脚步声。

“谁啊?”我刚想问,时琼撩开帘子进来了。我嫡姐瞬间换了副嘴脸,扭着腰上前行礼,眼睛还使劲朝皇上抛媚眼:“臣女谢雪儿给皇上请安~”

时琼走到我身边坐下,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朕知道你,你是爱妃的姐姐。”

这话一出口,我姐的脸唰地白了,赶紧堆起笑:“是是是,皇上圣明!”

时琼压根没看她那副讨好样,扭头跟我说:“你姐姐想进宫,爱妃怎么不早跟朕说?”

我正发愣呢,就听他又补了一句:“那就留下吧,给爱妃当贴身婢女,好好伺候着。”

我姐的脸“啪嗒”就垮了,跟掉地上的面团似的。我也有点懵,可紧接着就感觉耳边一阵热气——时琼压低声音说:“她要是不听话,你尽管收拾。出了事儿,推朕身上。”

我憋笑憋得肩膀直抖,赶紧低下头假装喝茶。等皇上一走,我往椅子上一靠,冲我姐喊:“小雪子,过来给本宫捶腿。”

她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跪地上时膝盖撞得石板“咚”一声:“谢明珠!你别太过分了!”

我斜眼看她,故意拖长声音:“跪着捶,别抬头,本宫看着你这张脸就来气。”

旁边的宫女“啪”地甩了她一耳光,声音脆生生的:“放肆!贵妃娘娘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我姐捂着脸愣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宫女又补了一句:“不好好伺候,奴婢这就去请皇上过来评理!”

她这才蔫了,低头小声说:“奴婢知错了。”

“劲儿太小了,使点劲!”我故意挑刺。

她咬着牙捶了几下,自己先喘上了:“嘶……要不你去倒杯茶吧?”

她刚站起来,宫女又是一耳光甩过去:“谁让你自称‘我’了?胆子肥了!”

我姐脸涨得通红,赶紧改口:“奴婢……奴婢第一次伺候人,手生,这就去换茶。”

她端着茶杯转身时,偷偷瞪我一眼,压低声音骂:“谢明珠,你给我等着!”

我挑眉笑了,抄起桌上的茶盏往地上一摔,碎片溅到她裙角:“姐姐忘了?从前在府里,你不也这么对我吗?让我给你端茶倒水,一言不合就甩我耳光,还说这是教我规矩。怎么轮到你了,就受不了了?”

她嘴唇哆嗦着,想辩解又说不出话。我冷笑一声,扬手就是一个耳光,把她扇得摔在地上。

我踩着她的裙摆,低头看她:“记住了,你该自称‘贱婢’。”

12.

不到一旬,姐姐比宫瘦了一大圈,脸颊红肿不消。

然而,她还是对时琼不死心。

姐姐 “扑通” 一声跪在青砖地上,膝盖撞出闷响。她仰着满是泪痕的脸,指尖死死攥住时琼衣角:“皇上,您可得为贱婢做主啊。”

“贵妃娘娘她动不动就责罚贱婢,虐待贱婢……”

时琼突然踹开脚边的鎏金香炉,香灰溅得姐姐满身都是:“行了行了,朕就喜欢爱妃她这一点。”

“你只是受点皮肉之苦,可爱妃她收获了开心。”

“你身为姐姐,不应该也很开心吗?”

姐姐瞳孔猛地收缩,脖颈青筋暴起,我都能想象到她咬碎后槽牙的样子。毕竟我每次看时琼在朝堂上作妖,都恨不得把砚台砸他脸上。

姐姐突然向前爬了两步,发髻散得乱七八糟:“请皇上送贱婢出宫吧!”

“贱婢思念父亲!”

时琼漫不经心地转着扳指,目光扫过我微微发抖的指尖:“准。”

他忽然伸手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对视:“爱妃也很久没回将军府了,朕陪你一同回去看看。”

我被掐得生疼,心里疯狂吐槽:这狗皇帝又在发什么疯?上次说陪我逛御花园,结果让我在暴雨里跪了半个时辰。

果然,当看到宫门外乌泱泱的禁卫军时,我就知道大事不妙。数千人铠甲相撞的声响震得我耳膜生疼,队伍蜿蜒得看不到头,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踏平将军府。

父亲的官靴在青石板上蹭出刺耳的声音,他额头贴着地,声音都在打颤:“微臣参见皇上。”

“不知皇上带这么多禁卫军来此,所为何事?”

时琼突然把我拽到怀里,箍得我肋骨生疼。他对着暗处一招手:“把谢雪儿押上来。”

姐姐被两个侍卫架着拖过来,发间的珍珠步摇掉在我脚边。时琼用靴尖碾过那串珍珠:“爱卿,朕有你两个女儿,你想要哪一个呢?”

父亲猛地抬头,额头上都磕出血印:“明珠和雪儿都是微臣的女儿,微臣自然哪个都要。”

时琼突然抽出侍卫腰间的佩剑,剑刃抵在父亲喉间:“既然爱卿选不出来,那朕帮你选吧。”

“以后,明珠就只是朕的爱妃,与你谢家,再无关系。”

父亲的官服瞬间被冷汗浸透,他张了张嘴,却被时琼冰冷的声音截断:“抗旨,斩立决。”

姐姐被扔到父亲脚边时,我还在发懵。直到被时琼拽上马车,后腰撞在金丝软垫上,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皇上,为什么要断绝臣妾与谢家的关系?”

时琼突然握住我的手腕,指尖按在突突跳动的脉搏上:“谢老将军最近跟太后走得极近,朕怕日后你会被连累,干脆除掉了这个隐患。”

他忽然扯开我一缕头发,放在鼻尖轻嗅:“况且,朕听说你在谢家过得并不如意。”

“那个破地方,不要也罢。”

我喉咙发紧,鬼使神差地说了句:“那臣妾以后就只有皇上一个人了。”

时琼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像狼盯上猎物般逼近:“你若愿意,皇宫就是你的家。”

我的心跳快得离谱,慌乱间脱口而出:“狗皇帝,你这样,我很难不爱。”

时琼猛地扣住我的后颈,呼吸滚烫地喷在我脸上:“爱妃,今夜可以侍寝吗?”

13.

我刚碰到墨锭,时琼就突然从后面把我抱住,他发间的玉簪碰得直响:“还在这儿磨墨呢?”

不等我开口,他直接横着把我抱起来,我一下子吓坏了,赶紧搂住他的脖子,绣花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时琼!你这是怎么了,突然发什么疯啊——”

烛光把我们的影子投在屏风上,影子忽明忽暗的。我攥着他衣服,手心全是汗:“时琼,这事儿我真没经验,我只在电影里看到过……”

时琼笑着咬住我耳垂,呼出的热气弄得我直痒痒:“哈哈,放心吧,我会很温柔的。”

他突然用鼻尖蹭我的脸:“爱妃,别紧张,好好配合点。”

我脸一下子红得不行,心里七上八下的:现在说“我后悔了”还来得及不?

“怎么了?害怕了?”时琼突然捏了捏我的腰,“要不要我给你示范一下?”

“哪有!我只是……有点紧张。”我嘴硬地扭过脸,可他用食指勾起我的下巴。

“没事,有我在呢。”他的嘴唇轻轻擦过我的锁骨,突然咬了一口,“放松点。”

我痛得轻呼出声,下一秒眼睛就被他温热的手掌盖住了。我眼前一片朦胧,只听到他低沉的声音:“爱妃,要专心。”

等我回过神来,我连手指都在发抖。时琼把我搂进怀里,用手指一下下梳着我汗湿的头发:“怎么样?还怕不?”

我把脸埋进他胸口,闷声说:“时琼,你太厉害了!”

他笑得全身都在晃,下巴蹭着我的发顶:“那是,我对你可是用心良苦。”

我偷偷掐了自己一把,这不是做梦吧?怎么会有这么懂我的男人呢?

他的手指力气突然加重了几分。

14.

那晚之后,赏赐就像流水一样往我宫殿里涌。金镶玉的步摇晃得人眼花缭乱,翡翠镯子堆得像小山一样,连波斯进贡的夜光琉璃瓶都摆在了案头。我捏着圣旨上烫金的“皇后”二字,手指都在发抖。

“娘娘大喜啊!”李公公尖着嗓子,笑得满脸褶子都开了花,“封后大典定在下月十五,皇上特意吩咐,要摆三百桌流水席,连城外的百姓都能来吃喜糕呢!”

“这么大阵仗?”我盯着圣旨上龙飞凤舞的字迹,还是觉得像在做梦。

“那可不!”李公公凑过来,压低声音,“听说礼部尚书熬了三宿,就为了把您的凤冠做得比前朝皇后的还气派!”

可谁能想到,风光无限的封后大典,成了我的噩梦开场。我被捆得像个粽子,膝盖硌在慈宁宫冰凉的青砖上。太后的护甲几乎戳到我脸上,檀香味混着她身上的药味,熏得我直犯恶心。

“谢明珠!”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哀家给你毒药,让你铲除暴君,你竟敢跟时琼联手算计我?”

我憋出两滴眼泪,哭丧着脸:“太后冤枉啊!我每天往皇上茶水里撒毒药,可他喝完跟没事人似的!您给的药是不是放太久失效了?”

“住口!”太后猛地拍碎茶盏,“哀家早该想到,你父亲暗中投靠我,你却突然跟谢家断绝关系,分明是时琼的圈套!”

就在这时,小太监连滚带爬冲进来:“太后!皇上带了御林军,已经到宫门了!”

“把她的嘴堵上!”太后扯下抹额缠住我的嘴,“扔到后院枯井里,活埋!”

我被踹进井里时,脑袋重重磕在石壁上。井底霉味刺鼻,疼得我眼前直冒金星。“老妖婆!等我出去,非把你那些腌臜事全抖搂出来!”我含糊不清地骂着,声音在井底嗡嗡回响。

井口外传来时琼的怒吼:“母后!明珠在哪?”

“她已经被哀家送进乱葬岗了。”太后冷笑,“想要她的命,就乖乖交出兵符!”

“您勾结宁王叛乱,散布朕弑兄篡位的谣言,还派人刺杀丞相……”时琼的声音冷得像冰碴,“这桩桩件件,当朕不知道?”

“你敢动哀家?”太后尖叫,“谢明珠的尸体现在就在……”

“噗——”利刃穿透皮肉的闷响传来,惊飞了树上的乌鸦。

我在井底缩成一团,又气又急:“时琼你个榆木脑袋!杀了她谁知道我在哪!”

忽然,一束光刺破黑暗。时琼的玄色衣摆垂到井边,他单膝跪地,伸手朝我探来。

“明珠。”

“我找到你了。”

15.

时琼对外放话说,太后是被叛军给害死的。

我那所谓的“好父亲”,连带着太后一党的人,全都被抄家灭族了。

而我呢,靠着三个月前跟谢家断绝关系的那份文书,成了这场宫变里最大的赢家。

“疼疼疼!”我窝在时琼怀里直抽气,脚踝崴得跟馒头似的,肿得厉害。

他却笑得一脸无赖样:“皇后娘娘这是给朕机会,让全天下都瞅瞅,朕是怎么把你捧在手心的。”

就这样,我成了大昌朝第一个在帝王怀里完成册封的皇后。

凤冠霞帔压得我直不起腰,但看着时琼那满眼的笑意,又觉得受这罪也挺值得的。

本以为往后能安心当个咸鱼,谁料四个月后,出事了。

深夜,我刚吹灭烛火,窗棂突然轻响。

谢雪儿蒙着脸翻了进来,匕首抵在我喉间。

“妹妹别急着喊人。”她压低声音说,“我知道皇上一个秘密,你就不想听?”

“他根本不爱你。”谢雪儿冷笑,“选秀那天,是他故意让你中选,为的就是引太后上钩!”

我盯着她眼底疯狂的血丝,忽然觉得可笑。

抬手推开匕首,慢悠悠打了个哈欠:“哦,我知道。”

16.

我可不傻。

自从时琼带我出席宫宴,遇上刺客那刻起,我心里就跟明镜似的——

我就是他钓太后上钩的诱饵。

他急需一个对外宣称的“软肋”,好诱使太后按捺不住动手,再名正言顺地把她扳倒。

瞅瞅自己,没才情、没相貌,时琼凭什么对我掏心掏肺?

好得离谱,好得都不像是在皇子堆里摸爬滚打坐上皇位的人能干出来的事。

不过我倒没觉得委屈。

毕竟,我也在利用他呢。

其实我老早就发现了,时琼能听见我的心声。

选秀时我心里犯嘀咕的质问,侍寝那晚躲躲闪闪的心思……

这么多巧合,任谁都会起疑。

怎么每次我心里想什么,时琼都跟肚子里的蛔虫似的,立马就有反应?

所以在宫宴上,我故意回忆以前的事,就是想试探试探——

看时琼能不能帮我摆脱谢家的控制。

我就揣着明白装糊涂,陪着他演戏。

说到底,这所谓的宠爱,不过是各取所需的相互利用罢了。

17

“有刺客!”

给我点灯的宫女一眼瞥见谢雪儿,吓得扯开嗓子大喊,声音都变了调。

地上的影子晃了又晃,终于清晰起来——时琼站在殿门外,整张脸隐在夜色里,看不清表情。

我手心直冒冷汗,强撑着镇定,声音却有些发虚:“皇上……是不是知道我刚才在想啥呀?”

时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嗯。”

我咬咬牙,硬着头皮继续问:“那皇上……想弄死我吗?”

他语气轻飘飘的,却让我后背一阵发凉:“我咋舍得,杀仙女姐姐呢。”

“仙女姐姐”这称呼……一下子把我拽回了好久好久以前。

18

六岁那年,先皇办寿宴,宫里热闹得跟炸开了锅似的。

我和谢雪儿跟着谢将军进宫赴宴。那丫头鬼精得很,故意把我的衣服弄脏,就盼着我在皇上面前出丑,好惹得龙颜大怒。

我哪敢进殿啊,只能躲在外面,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

正躲着呢,冷不丁撞上个脏兮兮的小男孩。

他瘦得像根竹竿,小小一团窝在草丛里,只露出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睛,眼巴巴盯着往宫殿送的餐盘。那可怜巴巴的样子,活脱脱像只被遗弃的小兔子,看得人心里一软。

我蹑手蹑脚绕到他身后,猛地冒出来:“你,你是谁呀?”

小男孩吓得一激灵,转过身来,眼睛亮晶晶的:“我呀,我乃天上的仙女。”

我忍不住笑出声:“胡说八道,明明是凡人!”

他一脸认真地说:“仙女姐姐,我肚子饿了,你可以给我变出点吃的吗?”

我犯了难。虽说身上揣着从马车上顺来的糕点,可将军府的下人总克扣我饭食,这点糕点我还得省着吃呢。

小男孩像是看穿了我的为难,赶忙摆手:“其实我也不是很饿。”

他又咧嘴笑了笑:“我是第一次见仙女,姐姐你长得真漂亮。”

结果他肚子“咕噜咕噜”叫得震天响,小脸“唰”地一下红透了。

我“噗嗤”笑出声:“小骗子,明明就是饿坏了,还嘴硬!”

他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说:“对不起仙女姐姐,我……我最近肠胃不太好……”

我心里暗笑,这借口也太蹩脚了。我自己肚子饿的时候,叫得比他还响呢!

19

“你闭上眼睛。”我小声说。

小男孩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我掏出怀里的帕子,里面的糕点被压扁了一点。本来想挑一块最小的,可看着他那面黄肌瘦的小脸,我心一软,最终选了一块最大的,放在了他的手里。

“希望下次见面,你不会饿肚子。”我说。

“谢谢仙女姐姐。”他开心地说。

我没想到,这个小男孩,就是后来的时琼。他和小时候的差距,真的不是一般大。小时候他瘦弱营养不良,现在却艳丽矜贵,谁能相信是同一人呢?

时琼走进宫殿,跪伏在我的床前,轻轻揉着我耳垂上的红痣,低声说:“那年仙女姐姐给了我一块糕点,让我撑过了那个盛夏。”

我有点惊讶:“你怎么认出我的?”

他笑了笑:“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了你的心声。当时我就想,让你做我的宠妃,顺便谋算太后。毕竟我能发现你的背叛之心,还能控制住你。”

我瞪了他一眼:“那后来呢?”

时琼叹了口气:“结果看见你耳垂上的红痣,我又改变了计划,尽量保证你的安全,别真的伤害你。未曾想,我一头栽了进去。”

他抬起头,眼神温柔地看着我:“明珠,我心悦你。无论利用,还是被利用,我们扯平了。”

我撇撇嘴:“扯平个头。”

他继续说:“你要自由,我也可以给你。我说过,若你愿意,皇宫就是你的家。你若不愿,随时离开,我为你准备盘缠。”

说完,时琼俯身枕在我的腿上,温软的脸颊贴在我的掌心:“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失去了母亲。没有人教我,以至于我不懂得该如何爱一个人。对不起。”

我忍不住说:“装可怜可耻。”

时琼抬起头,眨巴着眼睛望向我:“可是我想试着留下你。”

他这副无辜的样子,还挺勾人的。我承认,我就是颜狗。

我偏头想了想,说:“那我要一道圣旨。”

时琼立刻反应过来:“你要做什么?”

我回答:“如果有朝一日你负我,或是我对你厌烦,我可以随时离宫。”

时琼生怕我反悔,立刻起身去桌前写下圣旨,连带着玉玺,一起送给了我:“明珠想要什么旨意,下次可以自己写。”

我左手拿着圣旨,右手拿着玉玺,脑子有点懵:“你就不怕我篡位做女帝?”

时琼笑着回答:“那我就当你的皇夫呗。”

他伸手环绕住我,下巴抵在我的颈窝:“上天怜我,赐我倾听你一人心声的权利,让我身处高位,却不觉得冷清。人要知足,我已经拥有了世间最好的明珠。”

我偏头,轻轻吻在他的额前:“谢谢你时琼,送身处异乡的我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