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太子为名义夫妻,他登基后我请旨离开,他却怒吼:为何扔下朕
发布时间:2025-07-18 23:57 浏览量:2
我与太子为名义夫妻,他登基后我请旨离开,他却怒吼:为何扔下朕(上)已完结
我与当朝太子的大婚之夜,红烛摇曳,满室喜庆。
他身着华丽的婚服,静静地坐在床侧,眼神空洞,仿佛这满室的热闹都与他无关。那一夜,他枯坐到天明,始终没有伸手掀开我头上那鲜艳的红头盖。我明白,他心中另有其人,那红盖之下,于他而言不过是个陌生的存在。
我轻轻叹了口气,鼓起勇气打破这沉闷的氛围,对他说:“殿下,我知晓您心中有所牵挂。我愿与您只做表面夫妻,待您日后登基为帝,我自会向您请旨废后,还您自由,成全您与心上人的情谊。”他微微一怔,看向我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终究没有说话。
时光流转,朝堂之上风云变幻,他凭借着自己的谋略与手段,终于登上了那至高无上的帝位。
我遵守着当初的承诺,手中紧握着那道废后的圣旨,翻身上马,准备离开这繁华却又让我感到孤寂的皇宫。马蹄声声,我本以为能就此远离这一切,却没想到,他突然下令紧闭城门。
我勒住缰绳,心中满是疑惑与不解。就在这时,他竟亲自来到了城墙之下。他面色阴沉,怒气冲天,对着我大声吼道:“你凭什么就这么扔下朕,去找你的老相好?”那话语中,竟隐隐带着几分醋意与不甘。
昨日,东宫之内发生了一件令人瞠目结舌之事——太子李彻醉酒之后,竟稀里糊涂地闯入了我的寝宫。
我心头一紧,那一直害怕发生的事,终究还是没能躲过。
他醉眼朦胧,将我错认成了萧晴柔,一把将我抵在床榻之间,一番缠绵悱恻,做尽了欢愉之事。
待到云收雨歇,宫娥们鱼贯而入,眉眼间皆是藏不住的笑意,齐声恭贺:“贺喜太子妃,与太子终成圆房之好。”
那是我与李彻成婚后的第二年。
平日里,我们表面上举案齐眉,在外人眼中,是一对恩爱无比的夫妻。可私下里,我们却如同陌生人一般,并不相熟。
我轻轻起身,准备下榻,却不慎惊动了尚在宿醉中的李彻。
他迷迷糊糊地扣住我的腰身,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萧姐姐,再陪孤睡一会。”
听到他这声“萧姐姐”,我心尖猛地一疼,用力推开了他。
我深吸一口气,酝酿了许久,才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无波:“太子,我不是萧晴柔。”
床上的男人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眼中的柔情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肃杀之意。他狠狠抓住我的胳膊,厉声问道:“为何是你?”
我疼得皱起了眉头,反问道:“臣妾也想问问太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想起昨夜宫宴,李彻喝了几杯酒,平日里他酒量颇佳,断不会轻易醉倒。我当时还暗自揣测,以为他是故意碰我的。
直到昨夜,他口中一直唤着萧晴柔的名字,我才如梦初醒,原来他竟是酿成了如此大错。
我强忍着心中的屈辱,说道:“我昨夜推不开你,太子就当此事没发生过吧。”
男人黑眸犀利如刀,他猛地掐住我的下颌,冷笑道:“苏梨,孤真是低估了你,今日才露出了你的狐狸尾巴。”
“若再对孤有非分之想,休怪孤取你性命!”
“孤罚你去佛堂为柔儿祈福,没有孤的命令,不准踏出佛堂一步!”
我眉头轻蹙,却并未多言,仍是安分地去了佛堂。
临行前,我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李彻坐在案桌前,神色间满是悔意。他批折子时心神不宁,还冲着心腹发了一通脾气。
“昨夜为何不拦着孤?”
“你明知孤为萧姐姐守身如玉多年,都怪那苏女诡计多端,罪不在孤!”
“若有下次再发生此事,提头来见我!”
……
自从入了这东宫,佛堂便成了我待得最久的地方。
我嫁给李彻后,萧晴柔便爱吃闷醋。李彻为了博她一笑,每次都将我打发到这个常年见不到人的佛堂里,仿佛这样就能证明他对萧晴柔的深情。
这时,李彻的侍女又来了。
她表情得意洋洋,趾高气扬地说道:“太子说,罚你们主仆三日之内不准进食,还需抄完十册女德。”
我的侍女自然不愿,与她起了争执。
李彻的侍女态度强硬至极:“不管是不是太子的真口谕,这东宫还轮不到你的主子做主!!”
争执声越来越大,我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笔,冷笑一声,问道:“你说说,那谁是东宫的主子?”
侍女不敢瞧我,但眼中难掩轻蔑之色。
她服侍李彻多年,明面上是李彻的人,实际上早就认萧晴柔做主子,一心等着她入主东宫。
我当即将那侍女严惩了一番,目光随后落在佛堂里的“忍”字上,轻轻叹了口气。
2.
两年前。
身为丞相的父亲察觉到了皇帝想要灭我苏门的蛛丝马迹,可一时间却毫无破局之计。就在他愁眉不展之时,我推门而入,主动求父亲将我嫁给太子。
自从我嫁入东宫,苏氏便与皇族紧紧捆绑在了一起。皇帝思前想后,才暂时放弃了灭掉苏氏一族的念头。
出嫁那日,整个苏家倾尽半数家财为我添置嫁妆。
爹握着我的手,万般不舍地说道:“阿梨,你是爹的小女儿,若太子对你不好,一定要同爹说,好让爹想办法。”
那时,我并不知太子李彻早有心上人,他更是为了心上人守身如玉,始终不肯碰我分毫。
可昨夜,我与李彻才圆房的事却传入了宫中。
太后得知后,又是伤心又是震怒,只因这婚当年是她赐的。
她亲临东宫问罪。
太后的屋外,李彻与我十指相扣,俨然一对恩爱的夫妻。他面色清冷,低声说道:“待会我会糊弄过去,你不必说话。”
屋内,太后近日卧病在床,脸色苍白如纸。
她生着气,冷冷道:“哀家真是罪人了,你们二人昨日才同房,既然不满婚事,当初为何不抗旨?”
李彻率先开口,神色镇定自若:“祖母息怒,我与阿梨感情极好。”
太后闻言,气得往李彻背上摔了个瓷杯,他却闷声不吭,默默承受着。
太后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双手紧握着凤椅的扶手,怒目圆睁道:“别以为我老眼昏花,心里不清楚,你到现在还念着萧家那个狐1狸1精!当初我特意把苏梨赐给你,满心盼着你们能恩恩爱爱过好日子。可你看看,这么好的姑娘,到了你手里,竟被这般作践……”
我听着太后的话,只觉胸口闷闷的,像压了块大石头,酸涩之感在心底蔓延开来。自从嫁入这东宫,每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许久都不曾有人这般替我说话了。
太后突然目光如炬,直直地望向我,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阿梨,你过来,跟哀家好好说说,这混账东西是不是经常欺负你!”
“若是受了委屈,别憋着,哀家给你做主,定不会让你白白受气。”
“还有,太子是不是逼着你跟他做戏,故意装出这副恩爱模样?”
几道灼热的目光瞬间落在我身上,其中李彻的眸光冰冷刺骨,犹如寒夜里的冷风,似是冷冷的警告,让我不要乱说。
我微微低下头,敛下眼中复杂的情绪,轻声说道:“太子对我极好,并未欺负我。”
李彻赶忙附和着,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祖母,这两年朝堂内忧外患不断,父皇又派孙儿去治理灾情,实在是忙得晕头转向,没有心思好好照顾阿梨。”
我安安静静地跪在地上,听着他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胡说八道,心里忍不住冷笑。
实际上,每次李彻外出治灾,都是为了与我避嫌,好让萧晴柔知道,他从未碰过我,心里只有她一人。
太后沉沉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阿彻,阿梨未出阁前,那可是丞相府的掌上明珠,丞相府的门槛都被那些求亲的人踏破了,她也是个难得的好姑娘,不比旁人差。”
“你是我亲自带大的嫡长孙,我自然盼着你能好。”
“我死之前,就盼着你们家室和睦,夫妻恩爱。若是旁人硬是要插足你们的婚姻,那哀家可不会心慈手软,定会替你们解决了她。”
李彻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他轻轻携起我的手,恭恭敬敬、郑重其事地说道:“苏梨是孙儿明媒正娶的结发夫妻,这辈子,除了她,我心里再容不下旁人。”
太后口中的这个“旁人”,正是萧尚书之女萧晴柔。
当年,萧晴柔与李彻闹脾气,为了气他,竟瞒着他下嫁给了一个小小的县令。
如她所愿,李彻得知后大病一场,整个人憔悴不堪。
太子病时,太后忧心忡忡,日夜守在床边照顾。后来萧晴柔的夫君死了,她成了寡妇。
两人又开始纠缠不清,太后不忍心见他如此胡闹,一气之下便给太子赐了婚,把我嫁进了东宫。
李彻的一番说辞勉强稳住了太后,太后临走前,凤目凌厉地往李彻身上一扫,冷冷说道:“太子妃,哀家留个嬷嬷给你,让她好好照顾你。”
我与李彻听闻此言,皆是神色一变,心中暗叫不妙。
太后这是要留个眼线在东宫,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啊。
太后离去时,我与李彻一同送她回宫。此时,天正飘着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我们身上。突然,一件带着温度的披风轻轻裹住了我,将我裹得严严实实。
我只听男人嗓音清润如玉,温柔说道:“阿梨,别冻着了,小心着凉。”
若不是身后那嬷嬷正拿着小本子偷偷记着什么,我恐怕真会恍惚生出几分错觉,以为我们是一对真心相爱的夫妻。
他可真是会做戏,不过,我也不甘示弱。
我红着脸,轻轻踮起脚,面上装作娇羞的模样,偷偷亲了他一口,轻声说道:“太子,阿梨不冷的。”
他恍惚了片刻后,突然狠狠捏住我的手腕,眼中满是警惕,低声说道:“规矩些,别胡闹。”
我们这些小动作悄悄的,落在旁人眼中,倒像是小夫妻在打情骂俏。
直到入了寝宫。
李彻沉着脸,眉头紧皱,冷冷说道:“苏梨,你刚才越矩了。”
“殿下不就是想让太后看见咱们恩爱的样子吗?”我敛下眉目,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挑衅,“只准殿下‘放火’,不许臣妾‘点灯’?”
李彻的恼怒像是倒进火炉子的冰块,瞬间止住了,他没想到我会如此反驳,一时竟无言以对,什么都没说。
一连几日,嬷嬷日日跟在我身侧,形影不离。
我与李彻也只好装作恩爱夫妻,他日日陪我用膳,偶尔还会带回望春楼的糕点,那是我未出阁前最喜欢吃的。
丫鬟在一旁笑着说:“殿下可真是用心,在冷风中排了半个时辰才买到呢。”
李彻抬眼望我,语气极为温柔,轻声问道:“可还有其他想吃的?尽管跟孤说。”
他这温柔的话语,恍惚间让我生出一种被捧在手心上的错觉。
我明知他与我做戏,可心上却像被狠狠撞了一下,鬼使神差之下,我开了口:“殿下能陪我放纸鸢吗?”
李彻眸子清冷,微微皱眉道:“现在?”
窗外正是雪花簌簌飘落,大寒时节,寒风刺骨。
“对。”我眼神执拗,坚定地说道,“我去准备纸鸢。”
冬风凌冽,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寒风刺骨,冻得人手脚冰凉。李彻在雪地中跑了几步,不小心摔了几次后,他暗自咬牙,低声说道:“苏梨,你故意报复我的。”
我眉眼弯弯,笑着说道:“殿下,快,给我捡风筝……”
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可碍于嬷嬷在身侧笑吟吟瞧着,只好硬着头皮陪我闹。
他嘴上不饶人,撇撇嘴说道:“这风筝真是别致,旁人恐怕还以为太子妃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呢。”
那是一只糖葫芦形状的风筝,我十分怜惜地摸了摸,轻声说道:“这是一个故人在七八年前送我的风筝,我一直珍藏着。”
“故人?”李彻黑眸幽深,玩弄了几下风筝,突然,只听“咔嚓”一声,风筝骨散架了。
我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带着哭腔说道:“你故意弄坏的?!”
他挑眉,嘴角带着一丝得意,说道:“你也是故意让孤摔了好几次,这下扯平了。”
说完,李彻得意地转身离开。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怀里紧紧抱着那只断线坏掉的风筝,心里又气又急,忍不住狠狠跺了几下脚。其实啊,这只纸鸢可不普通,那是我七岁那年,李彻在江南微服巡访时,特意买来送给我的。
只可惜,如今他站在我面前,却丝毫没认出我来,也没能将我记在心里。
当天晚上,侍女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和之前一模一样的糖葫芦风筝走进来,怯生生地说:“太子说,求太子妃原谅他。”看着这只新风筝,我心里总算好受了些,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既然他送了我新的风筝,那便原谅他这一回吧,我心里这样想着。
然而,直到晚膳时分,李彻都没出现。桌上的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热气渐渐散去,又重新添上。直到侍女进来禀告,说他今日放纸鸢的时候,不小心把我送的荷包弄丢了,现在正派人在四处寻找呢。
我轻轻放下筷子,心里乱糟糟的,像有团乱麻理不清。
旁边的嬷嬷却在一旁笑开了,说道:“太子如此珍爱太子妃,连太子妃送的荷包丢了都这般着急。只是外头天寒地冻的,太子妃还是去把他寻回来用膳吧。”
我闷闷不乐地点了点头。
嬷嬷哪里知道,我从未送过李彻荷包,可他身上常年挂着的那个荷包,却是萧晴柔亲手做的。不仅如此,他头上的玉簪,脚上的黑靴,还有腰间的玉佩,无一不是出自那个女人之手。
在嬷嬷的再三催促下,我还是去了院中找他。
只见李彻正带着一群侍卫在雪地里埋头翻找,他的面色被冻得发紫,满身的风雪让他看起来疲惫又倦怠。
我走到他面前,轻轻把披风盖在他身上,轻声说道:“殿下,别找了,嬷嬷要起疑了。”
没想到,李彻却冷冷地将我推开,眉目间满是怪罪和不满,“苏梨,你能不能别处处都插手孤的事。”
“我与你做戏,不过是为了掩护柔儿。”
“今日若不是你非要拉着孤放风筝,她送的荷包也不会丢!你就是来克孤的!”
他气得胸膛微微起伏,说完便又转头,埋头在雪堆里继续找起来。
我一不留神摔倒在地,手被地上尖锐的枯枝划伤,疼得我忍不住蹙起眉头。
那一刻,我的心蓦地凉了半截。
果然啊,作戏的东西终究当不得真,这几日是我自己入戏太深了。
侍女帮我包扎好手后,又为我生了炉子,身上这才渐渐暖和起来。
这时,李彻回来了。
那只失踪的荷包已经找了回来,又被他重新挂在腰间。他目光落在我受伤的手上,神色有些不自然地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独自裹着被子躺下,只给他留下一个背影。
他又冷笑一声,说道:“近日你倒是诡计多端,今日连苦肉计都使出来了。”
我胸口一阵发闷,没好气地说:“既然你知道是苦肉计,还问什么?”
男人听了,不再吭声。
在这黑暗中,我狠狠揉着被子,气得胸口发闷,暗暗决定再也不理他了。
因为嬷嬷的监视,我和李彻被迫同寝而眠,不过,我睡在榻上,他睡在地上。
半夜里,男人压抑着低低的咳嗽声,一声声传来,扰得我心烦意乱。
这天实在太冷了。
他身上只盖着一床被子,而我榻上却有三床。
终究还是不忍心,我轻轻将一床被子扔在他身上。可当我看见李彻的枕头旁,正是萧晴柔送的那个荷包时,我又后悔了。
满腹的心酸涌上心头,我只觉得自己太过轻贱,慌忙又把施舍给他的被子拽了回来。
哼,冷死他算了!
没想到,李彻却醒了,还紧紧拽着被子不松手,说道:“太子妃给人送被子,怎么还抢回去?”
“松手。”我拧着眉头,一脸不高兴,“把被子还给我!”
“我就不松。”李彻翻了个身,将那床被子紧紧卷在身上,压得死死的,“太子妃不睡,孤还要睡呢。”
“……”
屋外传来侍女轻盈的脚步声,正朝着这厢房靠近,眼看着就要推门而入。我赶忙竖起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虽满心不服气,却也只得乖乖躺下,拉过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我悠悠转醒,揉了揉眼睛,却发现昨日明明盖在李彻身上的被子,此刻竟又莫名其妙地回到了我的床上。
我下意识转过头,正巧与李彻四目相对。只见他眼底泛着青黑,想来是昨夜没睡好。可他神色却依旧云淡风轻,只是那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微微握紧,随后开口问道:“太子妃昨日睡得可还安稳?”
我张了张嘴,刚想说自己睡得那叫一个香甜,舒服极了。然而,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个突如其来的喷嚏便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紧接着,脑袋一阵昏沉,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着他一头栽了过去。
……
那天,我毫无预兆地发起了高热,整个人像是被火炉包裹,浑身滚烫。
嬷嬷在一旁看着,脸上满是纳闷,心里也渐渐起了疑心。她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太子妃平日里身体硬朗得很,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我强撑着精神,掩饰道:“嬷嬷,我自小体弱,这病说来就来。”
嬷嬷的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又疑惑道:“这床上铺了四条锦被,屋内还烧着旺旺的煤,怎么会冷呢?你与殿下是一起睡的吗?”
正当嬷嬷满心猜测,试图从我脸上找出破绽时,李彻突然大步走来,一把将我按在怀中。他语气带着几分懊恼与宠溺,说道:“都怪孤,昨日实在太孟浪了,让太子妃着了凉。”
此言一出,一屋子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瞥向我,那眼神里说不清是羡慕、惊讶还是别的什么意味。
唯有太医,在一旁连连摇头叹道:“殿下年轻力壮,英勇无双,可还是要顾念着身体,不可贪欢呐。”
我羞得满脸通红,整个人埋在李彻的胸前,头都不敢抬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李彻轻轻推开了我。我抬眼一看,空荡荡的殿中早已没了其他人,只剩下我们俩。
我又尴尬又恼怒,忍不住冲他低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李彻面色依旧清冷,淡淡道:“你是我的太子妃,又不是私奔的男女,何须如此羞愧。”
我气不过,一把抓过他的手,狠狠咬着泄气。李彻只是轻轻蹙了蹙眉,说道:“你咬我也没用。”
直到我把他的手咬得留下乱七八糟的牙印后,才无意间发现他袖中藏着东西。
这几日,为了做戏给旁人看,他每日都会派人去望春楼买我最爱吃的糕点,每回都藏在袖中带给我。
但这次,他袖中拿出的不是香喷喷的糕点,而是一个药罐子。他神色平静地说道:“前阵子孤忙忘了,这是给你的避子药。”
我记得太医曾说过,这药对身体不好。
我毫不犹豫地摇摇头,说道:“我不吃。”
可男人却挑了挑眉,他抬起我的下颚,动作毫不怜香惜玉,硬生生将药喂进了我的嘴里。
他说:“苏梨,即使你有了孩子,孤也不会容忍他的存在,你还记得大婚那日,对我承诺过什么?”
我被他的话噎得说不出话,心中五味杂陈。
我怎么会忘了呢?
洞房花烛夜,本是我此生难得欢喜的日子。可我在昏迷中,却隐隐约约听见李彻与心腹的谈话。
他面色晦暗,与幕僚说道:“苏女不能留,待孤登基了,定然要将苏氏灭族,还有孤的正妻之位,只能是萧姐姐。”
那日,我在昏迷中惶恐不安,感觉天都要塌了。我跪在他面前,与他做了交易。
我答应与他扮演恩爱假夫妻,骗过太后,保全萧晴柔的性命。
我答应全力以苏家之力,助他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我答应他登基时,便是我自请下堂之时,将正妻之位名正言顺地还给萧晴柔。
李彻却冷笑一声,说道:“你口中所言皆是对孤有利,那你又图什么?”
我脑中瞬间浮现许多念头,可最后只是恭恭敬敬地说别无所求,唯求他继位后,保住苏家百口人的性命。
李彻答应了。
这些年,我一直规规矩矩,除了圆房之事超出意外,其他皆是按他的规矩办事。
我不愿吃药,只是因为月事来了,绝对不可能有孕。
我胸中闷闷的,懒得同他解释太多,只是说道:“不论太子信不信,我对你没有一丝龌龊心思。”
“那最好不过。”他态度冷硬道,“孤不想多事,明日上灯节,听闻你往年都会游玩,今年孤陪你去。”
说完,他挥了挥衣袖,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他离开时那修长挺拔的背影,眼眶莫名酸涩起来。
这几年,明明他可以对我虚情假意,可为何总是在戏里参杂了一点点的真情。
总让我觉得,我们似乎还有未来。
上灯节赴约那日,细雪纷飞,给这座古城披上了一层银纱。
李彻在信中言明,他定会前来赴约。
我站在约定的地点,大雪中已经等了一个时辰。原本温暖的炭火早已熄灭,只余下一堆灰烬,我的手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麻木得如同不是自己的。终于,李彻的人才姗姗来迟,他一脸歉意地告诉我,太子事务缠身,今日无法赴约了。
我握紧了手中那盏精心制作的花灯,失望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却还要强颜欢笑,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知道了,殿下日理万机,我能理解。”
上灯节,又名添灯节,传说中灯神会在这一夜降临,了却千家万户百姓的祈愿。我置身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手中握着朱砂笔,在花灯上郑重地写下心中的愿望。
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一个稚童扯着我的裙摆,仰着小脸,眼巴巴地望着我:“姐姐,我的花灯落在巷子里了,你陪我去找找好不好?”
我心中一软,便跟着他顺着巷子走去。走到尽头时,我愣住了,因为我看见了李彻。
在人满为患的人群中,他手里提着一盏异常漂亮的花灯,对面站着的正是萧晴柔。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着,仿佛一对璧人,让人不禁心生羡慕。
李彻的眉眼间,流露出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温柔:“萧姐姐,这灯是我亲手做的,送给你。”
然而,萧晴柔却没有接过灯,她愁容满面,欲言又止:“殿下,今日我是来见你最后一面的。往后,我会按照太子妃的吩咐,削发为尼,了却尘缘。”
李彻面色一变:“她去找你了?”
我心下一紧,预感不妙。
“殿下莫要怪太子妃。”萧晴柔眼中含泪,声音哽咽,“她是你的发妻,将我逼走也是情有可原。毕竟,我身份低微,又曾嫁过人……”
萧晴柔字字真切,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我根本没有逼她,甚至这两年都未曾与她谋面。
突然,萧晴柔佯装虚弱,跌倒在李彻怀里。她苦笑着,却什么都不说。李彻急了,只能逼问她的侍女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晴柔的两个侍女双双跪下,相互对视一眼后,小心翼翼地诉起苦来:“殿下,您救救我们夫人吧。”
“那日太子妃高高在上,将一杯毒酒放在夫人面前,说她嫁过人,克死过夫君,还与太子纠缠不清,伤风败俗。她让夫人去死,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夫人为了太子的声誉,曾试图自残,但被我们救下来了。”
李彻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他缓缓低下头,拉开萧晴柔的手腕,果然,她的腕上有一道极深的割痕,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我心头涌过一股不祥的预感。果然,李彻面色阴沉,冷冷地问道:“苏梨当真如此恶毒?”
他出生在人心险恶的皇宫,最厌恶的就是恶毒之人。
我难以呼吸,心中有个声音在呐喊,让我上前去揭穿那女人的真面孔。
可是,在我迈出脚步的那一刻,萧晴柔神色慌张,连忙说道:“殿下,当初太子妃喜欢你,机关算尽也要嫁给你。你就与她好好过日子吧,别为了我,误了你们。”
李彻最不能忍之事,便是当年被苏家摆了一道,盲婚哑嫁,让他颜面尽失。
如今,他怒火中烧,却怒极反笑:“孤喜欢你是因你心性善良,可苏氏恶毒至此,孤被她喜欢,不见得是光彩的事。此事不必再提了。”
我浑身冰冷,提着花灯的手微微颤抖着。我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灵魂。
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了,因为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我心悦他的事,但他却一步步践踏我的感情,仅仅是为了给萧晴柔独特的宠爱。
我浑身刺骨,站在原地许久,多年的暗中喜欢,此刻像个天大的笑话。
不知何时,两人已经走了。
我握紧了手中的花灯,来到湖边。李彻与萧晴柔刚刚才放了灯,他们的灯在湖面上飘飘荡荡,宛如一对恩爱的鸳鸯。
我看见属于他们的灯上写着:“愿启之与晴柔,早日做相守一生一世的神仙眷侣。”
启之,是太子的表字。那字迹遒劲有力,他写得格外用力,仿佛要将这份情感刻在骨子里,刻在心上。
我握紧了自己的花灯,上面亦是刚才写下的祈福:“愿江山无虞,愿夫君李彻无病无灾过此生。”
那字迹亦是虔诚无比,却显得如此可笑。
我笑了,笑得凄凉而无奈。我念他一世安康,他却念着早日与青梅执手一生。
正当我心里酸楚之际,身后突然窜出一个黑影,将我推入湖中。
巨大的扑腾声惊动了岸上的人,李彻与萧晴柔双双回头,而我在水中无助地扑腾着,仿佛一只落水的鸟儿。
萧晴柔嘴角微扬,却偏要露出慌张失措的神色:“太子妃落水了!我要去救她!她应该就会原谅我了。”
李彻却将她拉回了怀里,他冷眼旁观着我在水中挣扎:“晴柔,你就是太善良了。她明明都要逼死你,你还替她说话。孤记得她水性极好,在湖水里面泡一泡,受些教训吧。”
暗卫也悄然退下了,仿佛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萧晴柔委屈巴巴地依偎在李彻怀里:“殿下对我真好,这辈子晴柔没有瞧错人。”
两人柔情蜜意,而我在水中冰冷彻骨,意识渐渐弥散。
萧晴柔状似无意地说道:“太子妃平日也是温柔的,那日逼我去死时,口口声声也是为了殿下,没折磨我。”
“殿下,我不想同她计较了。她落水也是想让殿下怜惜她一些,殿下还是去把她救上来吧。”
李彻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不悦之情溢于言表:“即使为了孤,也不能逼你去死。若不是今日你执意见我,恐怕我还蒙在鼓里。”
“孤打听过了,她识水性的,不会有事。”
“她不过是耍点小性子,想博取我的怜爱罢了,我岂会轻易上当。”李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不屑。
话音未落,一盆冷水猛然泼来,直灌入我的口鼻。我挣扎着想要呼喊,却只能发出几声呜咽,呛得几乎喘不过气。他们二人却只是冷冷地看着,认定我不过是在作戏,无人肯出手相助。
那一刻,我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浑身冷得刺骨。
李彻哪里知道,我的双腿曾受过重伤,早已失去了凫水的能力。我在水中奋力挣扎,却只是徒劳,久久未能游回岸边。终于,李彻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他似乎想要派遣暗卫下水救我。
然而,就在这时,萧晴柔突然痛哼一声,捂着手上的伤口,娇滴滴地说道:“殿下,好疼啊。”
这一声“疼”,如同催命符一般,彻底断送了我的生机。
李彻的目光瞬间变得冷冽,他残忍地笑了,对着岸边的人群大声说道:“这落湖的女子,乃是我的小妾。我花费百金将她从青楼赎出,她却背着我与管家私通,还密谋害我与原配的性命,妄图夺我家财。”
“如此蛇蝎心肠的女子,你们还愿意救她吗?”【后续在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