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文帝让太子给他吸吮脓水，太子得知真相后，迁怒皇帝的应梦贤臣

# 黄帽子的推手：邓通悲欢

谁说男人睡觉不做梦？哪怕你是皇帝，深夜翻来覆去时，也会被一个古怪的梦攥住心口。你问汉文帝，他恐怕还要叹口气。当初那个梦，真让他白头多了几根。说来也奇怪，那一晚他梦见自己腾空想飞，明明就在脚下发力，却怎么也飞不起来。忽然身后有人推了一把，哎，还真给推上云端了。梦到这儿，怕是每个人都会想：要不是有人帮衬，哪能顺利爬上高处？可回头一看，恩人脸模糊得像隔着雾，只有一顶黄色的帽子和后背衣服裂了个口子，黄中带破，像在故意提醒什么似的。

这种梦，搁谁都不安生。汉文帝半夜醒来，不由得琢磨——是不是有人注定要帮我，注定要成事？大白天，他眉头拧成一团，宫里宫外的人都快被他盘查了一圈。最终，汉文帝还是把视线锁定在那些黄头郎身上。黄头郎，听着名字土气，其实就是宫里管船的小官，最不起眼的那一撮人。他们戴黄色帽子，没人会往他们身上多看一眼。

话说回来，梦里那个人既然是黄帽子，还有衣服破个洞，就别怪汉文帝一大早就蹲守在泊船的地方，长眼找人。就像老百姓寻丢了钱的地方再三打转，非得掰扯个明白。真叫他碰上了：一个黄头郎，背后衣服果真裂了口，和梦中一模一样。皇帝当场下令，把这人带过来。人家报上名来：“臣，邓通。”一听姓“邓”，文帝嘴角一挑，心里暗喜——“邓”和“登”近音，这个推你上天的，莫非就是天意安排的“登天梯”？邓通有点懵，满脸不知所措，反正他哪能想到自己破了个洞的袍子，会从此盲目上天。

但说句公道话，邓通性子确实特别。和文帝聊起来，不急不躁，挺有分寸，也从不插嘴打岔。那会儿，皇帝身边多是惯会揣摩人意的滑头，他猛然遇到个安静的小吏，反倒觉得难得，“清爽得像一口井水。”再说得俗点儿，老是在尔虞我诈里泡着，偶尔碰见个憨实的，好像更亲切些。也许这都是命运给他安排的缘分，无论文帝还是邓通，彼此都没想过，这一场机遇会把命运搅得这么彻底。

时间一晃，邓通竟越发受宠。也有点野史八卦说，他和文帝有点“超出寻常”的亲昵——不过宫闱之事，咱姑且按下不表。只知道，文帝越来越离不开这个随侍左右的黄头郎。倦了也找他聊天，闷了也要陪坐一下午，饭也要一起吃。后来甚至升到上大夫，这放在如今，妥妥是领导身边的红人。

有次，大相士许负来京，汉文帝觉得有趣，就想拉着邓通一起去听相。别人还忌讳这些，文帝反倒不忌讳。他让许负认认真真给邓通相个面，许负一看，却摇头说：“这人，命里注定饿死。”话说得斩钉截铁，把空中飞着的钱袋子直接贴上了瘪三的标签。文帝笑了：“你说饿死？那得先过我这关。”说罢，当着百官，把蜀地的一座大铜山赏给邓通，“你要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哪还能饿着？”

赋予铸钱权以后，邓通一夜之间成了大富豪，全城都在传“邓通钱”，他成了顶流金主。但邓通似乎对金银财宝没啥感觉，还故我——不结交外人，不结党撑腰，也不在文帝面前吹枕头风。大伙都逗趣：“这家伙就是主子开心果，不给朝堂搅乱的。”但也有人冷眼旁观，“嘿，这种只会守着自己的人，将来真遇点事，可得自己扛。”

这么过了几年，生活就像被按了静音键。忽然有一年，汉文帝背上起了个毒痈，疼得大汗淋漓，御医束手无策。说来也玄，邓通亲自帮陛下吸出了脓水。今儿个看过去，这活儿可辣手，放在现代医院护士都嫌脏。可皇帝居然让侍臣干，换成别人只怕做不出，偏偏邓通不吭声，照办不误。

这事让文帝心里有些异样。他忽然问：“你说这世上谁最爱我？”这问题，别说在皇宫，就是家里长辈都爱问。邓通没有犹豫：“自然是太子殿下啊。”太子，名义上是儿子，情分最深。不过后来想想，有没有可能他其实很想说“是我”？但邓通到底规矩，毕竟皇帝爷们，这种话自己可不能乱说。

毁就毁在这一句上。几日后，太子刘启来省亲，汉文帝一时起了试探之心，让太子也吸痈。太子迟疑了半晌，咬牙照做，但那腥味儿估计后半个月都没褪干净。太子原本内心有点自责、不如邓通，但人性嘛，惭愧不过一瞬，生气才是后话。他越想越不是滋味：“要不是邓通先做了，父皇没人比来比去，也不会让我碰那玩意儿！”一丝怨毒，就此埋下。

再后来，文帝归天，太子变成了皇帝——汉景帝。权柄一到手，第一件事就是把邓通一脚踢开，罢官回家。风水轮流转，含在嘴里的蜜一朝变成了毒药。谁还记得邓通有座铜山？很快，有人告发他偷着在别处铸钱。说白了，铜山、造币权，这些在一个没背景的文臣身上，太刺眼了。景帝当然不会饶，财产抄得干干净净，罚下巨债，连根发簪都没让带走。邓通跌成了乞丐，连寄人篱下都要看人脸色。

馆陶长公主心软，有些东西偷偷送他，可架不住新皇帝查得紧，转眼全抄回来。天下风凉，没人敢沾这个落魄贵人的光，邓通的名字渐渐成了避讳。最后，他就这样——俗世最普通的方式——饿死在了别人的家里。

这一桩事，有人回头总结，说邓通的错在于不晓得逢迎世道，只会讨好一个主子，不为官场出力。还有人说，他遭了飞来横祸，说到底是被一个帝王梦捧起、又被另一个皇帝的忌妒踩碎。可算来算去，他没害过谁，也没作恶，一生不过是小心翼翼地随时随地安分守己，偏偏世道变了，他什么都保不住。

人说“力田不如逢年，善仕不如遇合”，但有时候你遇上的，未必是拯救，而可能是劫数。邓通自始自终都没选对，也可能压根没人能选。想想也是讽刺：他帮皇帝飞上天，结果自己反而摔下尘埃里。

有些命啊，就是从梦里来，最后又归于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