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嘲笑公公捡10年垃圾，他生日宴上开出千万支票，我愣了

公公的七十大寿，定在了城中村一家油腻腻的川菜馆，包厢墙上还印着“开怀畅饮”的啤酒广告。我看着菜单上最贵的菜不超过80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妈的微信恰好弹了进来：“怎么样啊宝贝女儿，未来首富的公公今天过寿，排场很大吧？（偷笑.jpg）”我气得差点把手机捏碎。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推开，一股混杂着汗臭和回收站垃圾的酸腐气味涌了进来，我公公——那个捡了十年垃圾的老头，满脸局促地站在门口。

“爸，您来啦！”老公张诚立刻站起来，热情地拉他坐到主位上。我嫌恶地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椅子。我，林晓，名校毕业，在市中心CBD的顶级写字楼里做着年薪三十万的品牌经理，却嫁给了从农村考出来的“凤凰男”张诚。婚前，他告诉我他父亲是做“再生资源回收生意”的，我直到领证后，才被他第一次带回这个破旧的城中村，亲眼见到他口中的“生意”，就是每天推着一辆破三轮，在各个小区垃圾桶里翻找塑料瓶和废纸箱。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成了全天下最大的笑话。

今天，我那势利眼的舅舅一家也被我妈“骗”了过来，说是要见见我那“事业有成”的公公。舅妈捂着鼻子，阴阳怪气地开口：“哎哟，姐夫，您这……刚从回收站下班就赶过来了？真是辛苦。这身衣服，得有几天没换了吧？”公公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挤出一个尴尬的笑，他局促地搓着手，那双手布满老茧，指甲缝里全是黑泥，右手拇指上还有一道狰狞的旧疤，像一条丑陋的蜈蚣趴在那里。每次看到这双手，我都觉得恶心。我冷冷地瞥了张诚一眼，他接收到我的信号，立刻打圆场：“舅妈，我爸这是节俭惯了。来来来，点菜点菜。”

“点什么呀，”我表妹拿起手机，假装不经意地亮出她新买的香奈儿包包，“这家店我刚搜了，人均不到一百。姐，你现在消费也太接地气了吧？是不是得帮衬家里啊？也是，姐夫家这情况，确实得省着点花。”我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当众扇了耳光。我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礼物，重重地拍在桌上。“爸，”我扯出一个自认为完美的微笑，“知道您辛苦，我跟张诚特意给您准备了份大礼。”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我解开包装，露出一张宣传图——一辆崭新的、金光闪闪的……电动三轮车。“这可是最新款的，马力足，电池耐用，车斗也大，以后您出去收……收东西，能省不少力气。”我故意把“收垃圾”三个字说得含糊，但谁都听得懂。舅舅一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幸灾乐祸。张诚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拽了拽我的胳膊，压低声音：“林晓，你这是干什么！”我甩开他的手，笑得更灿烂了：“干什么？尽孝心啊。这可是我花了小一万块买的呢，够你爸在垃圾堆里刨好几年了吧？爸，您说是不是？”我这是在报复，报复他们一家让我丢尽了脸面。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公公一直沉默地看着我，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看不出喜怒。就在我以为他会羞愧得无地自容时，他却缓缓点了点头。“嗯，你有心了。”他的声音平静得有些诡异。然后，他慢悠悠地从自己那个破旧的布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同样破旧的红木盒子。盒子一打开，所有人都愣住了。里面不是什么老物件，而是一张……支票？公公将支票拿了出来，轻轻放在转盘上，推到我和张诚面前。

“本来想等你们生了孩子再给的，”他淡淡地说，“既然晓晓今天这么有孝心，那就提前给你们吧。这一千万，你们拿去，换套大点的房子，再买辆好点的车，别委屈了自己。”一千万？！我感觉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我死死盯着那张支票，上面的“壹”后面跟着一长串我数不清的零。工商银行的抬头，董事长的私人签章，每一个细节都无比真实。舅妈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一把抢过支票，翻来覆去地看：“假的吧？老头子捡垃圾捡魔怔了？”她甚至用手沾了点口水去搓那个红色的印章。

我彻底破防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那个油腻腻的包厢，那些嘲讽的嘴脸，我精心策划的羞辱，在这一千万面前，都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而我，就是那个小丑。我呆呆地看着公公，他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样子，仿佛拿出来的不是一千万，而是一毛钱。他那双我一直嫌弃的、布满老茧和黑泥的手，此刻却稳稳地端起了茶杯。拇指上那道丑陋的伤疤，在灯光下，竟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张诚也懵了，他结结巴巴地问：“爸……这……这钱是哪来的？您不是……”公公呷了口茶，眼神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惨白的脸上。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我耳边响起：“谁告诉你们，我捡垃圾是为了钱？”“这一千万，不过是我零花钱的零头。今天我高兴，顺便再告诉你们一件事……”他顿了顿，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关于我们家真正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