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拿结婚证就发现嫁错,上校挑眉轻笑:想离?没门!军婚不可离
发布时间:2025-08-11 19:37 浏览量:1
第1章
1975年7月21日,阳光灿烂,微风轻拂。
在南湾岛的岸口,一艘庞大的船只正缓缓地朝着岸边驶来。
“嘿!船上的同志们呐!都打起精神来,船马上就要靠岸了,把你们自己的包裹啥的都收拾妥当咯,可千万别落下东西……”
听到这喊声,沈梨清赶忙拉上自己的小皮箱,走出房间,打算早点去排队下船。
沈梨清其实是穿越而来的。
她原本为了钻研新型武器零件,连续几天不眠不休,最终因过度劳累而猝死。死后,便穿越到了这个资本家小姐沈梨清的身上。
此次来到这座海岛,是为了找寻自己的未婚夫并与之成婚。
然而,原主对这位未婚夫的信息几乎一无所知。
沈梨清对于年幼时的记忆十分模糊,沈父担心她找不到人,便特意将未婚夫一家的基本信息写在了一张纸条上,交给了她。
可原主在得知只有自己要前往海岛,而沈父沈母要去大西北时,一气之下,竟将那张纸条撕得粉碎。
时间紧迫,原主被父母匆忙地塞上轮船,紧接着下一秒,就跟着办事处的人员离开了。
原主因为忧心父母,再加上初次坐船身体不适,引发了高热,最终死在了远洋的轮船上。
沈梨清虽然对此感到唏嘘不已,但也无能为力,只是下定决心要以原主的身份好好活下去。从今往后,她就是1975年沪市的资本家小姐沈梨清。
父母她一定会设法营救,但眼下还是得先在岛上安定下来,再慢慢谋划后续的事情。
随着船门缓缓打开,即便沈梨清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被人群挤得像一张煎饼。汗臭味、各种海味的咸腥味一股脑地钻入她的鼻孔,沈梨清的眉头紧紧皱成了川字,她用力拽紧行李箱,艰难地一步步走下船。
一下船,沈梨清便开始四处张望,却不知在暗处有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她的行李箱。
在这个年代、这个季节,海军通常都是上白下蓝的着装打扮,帽墙上钉着一圈黑色的飘带,飘带上应该写着“xxx海军”之类的字样。
这些信息是沈梨清在研究武器发展历史时,从书中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的。
她往西面瞧了瞧,没有看到;又往东面看了看,还是没有。
忽然,沈梨清的视线在北面停住了。
一张写着大字的牌子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个方向并非正对着沈梨清,她勉强能看清两个字:“沈”“安”。
顺着牌子往下望去,一个只能看到侧颜的男人映入了沈梨清的眼帘。
这个男人身材高挑得有些突出,挺拔的身姿,那一身醒目的衣服,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扎眼。
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沈梨清清楚地看到了他高挺的鼻梁,紧抿着的薄唇,尽管他努力收敛着身上的冷气,但他的四周还是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个小型的真空地带。
牌子上的名字,又是海军?
这个人,应该就是原主那位从未谋面的未婚夫吧?
仿佛有所感应一般,司延卿回眸望了过来。
看到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皮肤白得发亮的女人,司延卿黑眸中的敌意渐渐散去。
彼时,正有一道阳光倾洒而下,照在女人身上,女人冲他甜甜地一笑,司延卿微微一怔。
随即,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冷峻了。
沈梨清在心底悠悠地叹了口气:是个帅哥,可惜了……不是她能“收入囊中”的人,瞧不上她!
忽然,一股强大的拉扯力从她的手腕处传来,沈梨清被拽得一个踉跄。
她猛地反应过来:“抓小偷!”
小偷?
听到这喊声,大伙神色惊慌地纷纷往自己身上看去,待摸到鼓鼓囊囊的包袱,这才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几乎是下一秒,无数看热闹的视线如潮水般投射过来,把本就拥挤不堪的下船口围得更加水泄不通了。
刘麻子没想到沈梨清是个难缠的角色,明明长着一张连路过的狗见了都要多看两眼的脸,反应却如此迅速,力气也不小,他拽了半天,愣是没能把行李箱从她的手里抢过来。
但这也让刘麻子越发肯定,这次他逮到了一条“大肥羊”。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刘麻子眼神一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抬起脚狠狠地朝着沈梨清的腰窝踹去。
“小心!”众人一阵惊呼。
听到动静的司延卿,看到这一幕瞳孔猛地缩了缩。
身为军人的责任感让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救人,他紧实有力的长臂推开前方的人群,快步朝着沈梨清靠近。
却见女人果断地松开行李箱,腰肢朝后仰去,露出一块白得发光的小腰。
司延卿看了看被顺走的行李箱,又看了看即将摔倒的沈梨清,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想到以往那些破了点皮都要哭上半天的女人,他犹豫了片刻,选择救人,但他又不想被女人缠上,于是,他递出手上的牌子,抵住沈梨清的腰,想要把女人即将摔倒的趋势挡住。
出乎司延卿意料的是,沈梨清身子格外灵巧地歪了一下,似是不想撞上他,朝另一边倒去。
这个猜测让司延卿的动作比脑子还快,伸出手来。
但是,下一秒他的瞳孔微微张大,眼睁睁地看着女人的腰肢,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了一下,然后稳稳当当地站好了。
腰很细也很白。
但更软。
司延卿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后,板着的脸更加冷峻了,但那耳尖却红得诱人。
稳住身子的沈梨清,猛然松了一口气。
幸好原主学过舞蹈,不然她肯定是要摔个狗啃泥了。
不过……
沈梨清看到眼前的大牌子,冲司延卿讨好地一笑:“借用一下。”
接下来,司延卿就看到了此生最难忘的一幕。
只见,上一秒还笑嘻嘻、软萌又无害的姑娘,下一秒,牌子如离弦之箭般飞掷出去。
还没他胳膊粗的小腿倒腾得飞快,沈梨清抓住趁机偷走行李箱的男人,一顿狂揍。
敢偷姐的行李箱?
你死定了!
一个看着还没成年的姑娘,居然能把一个大男人打得抱头惨叫。
这场景……但凡不是亲眼所见,司延卿都不会相信。
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司延卿紧抿的嘴角往上扯了扯。
好像……不需要他出手了。
他捡起一旁被扔在地上的接人牌。
牌子刚刚扔下的地方,刚好之前有人杀过鱼,下面还有没干的血水,牌子染上了血水,遮住了最中间的一个“安”字。
司延卿大掌放在沈梨清肩上:“不想坐牢就住手。”
明明是好心的话,从司延卿嘴里说出来却像是训斥沈梨清下手太重。
果然,人家不待见她!
听听这语气,知道是未婚夫妻,不知道还以为她俩是仇人呢!
沈梨清弯弯眉,摆出一副十分乖巧的模样,然后,松手。
下一秒,焉了吧唧的刘麻子,像是装上了小马达,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沈梨清冲司延卿眨眨眼,语气无辜:“是你说放的,这可不能怪我。”
司延卿拧眉,下一瞬,长腿迈出,一道疾风刮过,人瞬间没了踪影。
沈梨清则在后面看着,幸灾乐祸的表情刚刚扬起,刘麻子就已经被司延卿提溜回来了。
这人……武力值还挺高!
打不过,打不过。
对敌我双方实力有清晰认知的沈梨清,在刘麻子被带回来那刻,果断五指化拳,对准他的下巴就是一记暴击。
第2章
她的唇瓣轻启,吐出的却是带着几分无辜的话语:“这样的话,你应该就能安分些了吧?”
司延卿微微一怔,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心里琢磨着,好像这话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
然而,不经意间,他的目光扫到了沈梨清那明亮如星般的眸子,内心深处竟隐隐约约地冒出一个念头:她好像是故意这么说的!
“这位女同志……”司延卿宽大的手掌轻轻搭在沈梨清的肩头,阻止了她继续将人打晕的动作。
当真正触碰到这个女人时,司延卿才惊觉,她竟如此瘦弱,肩膀硌得他的手都有些不舒服。
司延卿的视线不自觉地开始飘忽,透过她微微敞开的领口,仅仅瞥见了那白皙如雪的锁骨……
刹那间,他的耳尖变得滚烫,仿佛被火灼烧一般。
他迅速移开视线,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我是南湾岛军事指挥所的负责人,把小偷交给我,我会让他受到应有的惩处。”那语气,带着一种不近人情的冷峻气势。
随着距离的拉近,沈梨清越看越清晰,这个男人的帅气简直超乎想象。
他虎背蜂腰,双腿修长,比自己在某抖上私藏的那些锦衣卫形象还要有魅力,更有男人味。
可惜啊……他实在是太冷漠了,浑身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沈梨清摒弃脑海中的杂念,二话不说,向后退了一步,做出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刘麻子本来都快被疼得昏过去了,可一听到司延卿的身份,就像是被打了一针强效的肾上腺素,瞬间来了精神,疼痛仿佛一下子都消失了,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进局子蹲着了!
蹲局子?
在这个年代,那可是比游大街还要丢人的事儿。
刘麻子一万个不乐意,心里满是不甘。
于是,趁着沈梨清松手的间隙,他猛地用力,狠狠地推了沈梨清一把。
而且,他推的位置,正是沈梨清那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司延卿的黑眸中瞬间闪过一抹戾气,五指瞬间化爪,干脆利落地直接把刘麻子的胳膊给卸了下来,同时,手起刀落,一记手刀砍在刘麻子的脖子上,刘麻子不甘心地闭上了双眼。
沈梨清看到司延卿这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大眼睛里满是赞赏之色,仿佛看到了什么了不起的英雄。
“谢谢。”沈梨清轻声说道。
“空有架势,力气却不够。”司延卿皱着眉头训斥道:“回去好好练练,下次,可不一定有人能救得了你。”
沈梨清:“......”
司延卿本就是被逼无奈才来接人的。
眼看着这一班船上的乘客都走得差不多了,他也没见到那位所谓的未婚妻,心里不禁琢磨着:看来,那位“未婚妻”对这门亲事也不是很满意啊?
如此一来,倒也正合他意!
司延卿将刘麻子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而且,他丝毫没有要带上沈梨清的意思,仿佛她根本不存在一般。
沈梨清被他的举动气得笑了起来。
“这位同志,你是来接人的吧?”
她往旁边侧了一步,稳稳地挡在了司延卿的面前。
“请问,你接的人呢?”
她眨着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原本乖巧的脸上浮现出几分俏皮的意味,整个人都变得生动活泼起来。
司延卿浑身的肌肉瞬间绷得更紧了,身姿愈发挺拔,犹如一棵苍松。
沈梨清指了指他手里那张已经模糊得几乎看不清的牌子,又指了指自己,随即向后退了一步。
下一秒,沈梨清嘴角浮现出一抹大大的、带着几分邪气的笑容,仿佛在故意憋着什么坏主意。
“未婚夫你好!”
小丫头就这么歪着头,眼睛又大又亮地看着他,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还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戳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像想象中那么柔软。
尽管司延卿的心神有些荡漾,但面容却越发严肃起来。
他极力忽视掉内心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板着脸说道:“这位女同志,慎言!我没有未婚妻,目前也没有结婚的打算!”
得,看来没成功给他添堵。
而且,他直接否认得彻彻底底,估计是不想被自己牵连吧。
毕竟,原主资本家小姐的身份在这个特殊的年代,无异于身上揣了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
沈梨清表示理解,理解。
她向后退后半步,正了正神色,认真地说道:“你好,我是你的接人对象沈梨清。”
“沈梨清?”司延卿皱了皱眉头:“不是沈安安?”
沈梨清没多想,解释道:“我爸妈和一些亲近的长辈都喊我安安,你若喜欢,也可以这么叫我。”
“沈同志,既是小名,以我的身份,更不该这么叫。”司延卿下意识地开始说教,说完后,薄唇紧紧抿着,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知道你是不想承认这份婚约,想和我划清界限,但也没必要再三刻意暗示我呀。
沈梨清有些生气了:“名字,不过就是一个代号而已,谁都可以叫的。”
司延卿皱了皱眉头,刚想说些什么,但沈梨清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那果冻般的嘴唇像是抹了油一样,上下嘴皮子一掀,就是成串的话语吐了出来。
“这位同志,我知道你不满意这份娃娃亲,但我也并非那种死缠烂打的女人。叔叔那里我会说清楚,不会扯上你,让你遭受叔叔的咒骂。”
娃娃亲?
司延卿的思绪飘回到了前一个小时,司母苏婉华来到他的办公室,给他下了死命令,让他去接一个人。
据苏婉华所说,只是她朋友家的女儿,来岛上找工作。
这种类似的话,已经二十七岁的司延卿这两年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但每次去了,全是和人女同志相亲。
所以,他并未相信苏婉华的话,只是命令警卫员把苏婉华赶走。
但苏婉华最后说了一句,这次去接人,以后再也不管他的婚事,这句话打动了他。
于是,司延卿来了。
现在听到沈梨清的话,司延卿后知后觉地明白了。
这次直接是娃娃亲,估计回去就能打结婚报告了,自然不用再相亲了!
想到这些,被赶鸭子上架的司延卿,俊脸忍不住一黑。
“娃娃亲不作数!”
“不作数!”沈梨清连忙应和着:“强扭的瓜不甜,回去我就找叔叔说清楚,你也别臭着张脸,搞得我好像倒贴似的。”
司延卿看着她那粉鼓鼓的脸蛋,脸色变得更黑了。
“真是的!我缠着你了嘛?”沈梨清小声地抱怨着。
司延卿的耳尖微微一动,听到这话,莫名地感到一阵烦躁。
他拖着刘麻子,将手里的牌子随手一撂,冷冷地留下一句“跟上”,便大步离开了。
沈梨清看着几步就没了大半身影的男人,可爱的面容上浮现出几分错愕的神情。
但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沈梨清只能拽着行李箱,跟在后面呼哧呼哧地追着,心底把司延卿骂了个狗血淋头。
一时不查,沈梨清的脚底踩到了一颗圆溜溜的石子。
脚踝处猛地震了一下。
嘶!疼!
狗男人,走那么快干嘛?
走到军车面前,司延卿莫名的燥意舒缓了一些,但当他回头看见沈梨清皱巴着小脸,东歪西扭的身影时,心底的燥意更甚,一股无名火“噌”地一下就燃了起来。
“没长嘴?不会说话吗?”
他把刘麻子绑好,直接丢到了车后座。
沈梨清正恍神的时候,就被人拦腰抱起,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抱住司延卿的脖子。
笨重的行李箱,“吧嗒”一下,倒在了地上。
她凝眸,看着司延卿的侧颜,眼神不自觉地流露出赞赏的目光。
粗眉大眼,鼻梁挺翘,红唇紧抿,喉结滚动,没有涂抹任何粉底,就是那种硬朗的帅气。
小麦色的肌肤,与她白嫩的臂弯交织在一起,竟有一种莫名的和谐感。
察觉到怀中小人那灼灼的目光,司延卿抿直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抱着人稳稳当当的将沈梨清放在车座内。
“谢谢。”沈梨清面色晕红,竟然一不小心看呆了,但想到司延卿那厌恶的态度,她立马说道:“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的。”
“砰。”
回应沈梨清的是那冰冷的关车门声。
嗯。
你长得帅,这次我勉强不跟你计较。
沈梨清等了一会儿,迟迟没见司延卿上车,摇下车窗伸出脑袋看了一圈,没发现人影。
办事去了?
还说我没长嘴?也不知道谁才是那个不会说话的!
沈梨清暗自哼哼着,下一秒姿势太大,蹭到了腰间,她不自觉地蹙眉:“好疼。”
她撩起衣摆,低头看去,被刘麻子推了一把的腰已经泛起淡淡的青色。
就在这时,车门忽的被打开。
第3章
沈梨清慌忙将手抽回,但那一抹触目惊心的青色淤痕,还是落入了司延卿深邃的眼眸中,他的眼神如同墨色深渊般翻涌,最终又归于一片沉寂。
“上药。”
那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沈梨清仿佛梦回学生时代,面对教导主任那张如同唐僧般唠叨的脸,乖巧得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
司延卿说什么,她就乖乖照做,心中竟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
等再次回过神来,她崴着的脚,以及腰肢上那片泛着青紫的伤痕,已经被男人细心地上了药。
此时,军车也正行驶在一条颠簸的小道上。
这算什么?她就这么被白白占了便宜?又看又摸的?
沈梨清作为一个现代人,自然对此并不太在意,但这里可是保守的七零年代啊!
他这么做,那简直就是意味着要娶人家姑娘家的!
可这男人明明对这桩婚事抗拒不已啊!难道他是个渣男?
沈梨清忍不住偷偷瞄向司延卿,想要弄清楚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然而,她的视线才刚落过去,司延卿便转过身,冷冷地说道:“下车。”
他将车钥匙丢给了手底下的小兵,将车上的刘麻子交给他去处理。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抱起沈梨清,直奔指挥所的办公楼。
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但他的举动,却俨然成为了整个军区的焦点。
“天,我没看错吧?咱们老大居然抱了个……姑娘?”
“哪儿呢哪儿呢?让我看看!”
断断续续的议论声,让沈梨清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起来,变成一只鹌鹑。
真的……好羞耻啊!
“你……”沈梨清刚开口,后面的话就被男人沉稳中气的报告声打断了。
“进。”
“斯年,怎么是你?”许干部微微一愣,随即打量的目光落在了司延卿怀里的沈梨清身上,“这位是?”
“未婚妻!”
沈梨清瞪圆了眼睛,许干部也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但很快,许干部的笑容便咧到了后槽牙,“斯年,这才对嘛!你看军中哪有你这么不像话的,二十七八了还不结婚!”
“来,我给你加急办,不出半月,保准你媳妇热炕头。”
司延卿的耳尖很红,但那张脸却显得更加冷峻唬人了。他低头看向沈梨清,“介绍信。”
“给。”
沈梨清虽然不清楚司延卿在搞什么名堂,但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就冲他这张养眼的脸,也值得她冲动一回。反正,她想要安生地在这里待着,的确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就这样,各有心思的沈梨清和司延卿打下了结婚报告。
可两人却不知,他们一个接错了人,一个嫁错了未婚夫。
此刻,沈梨清真正的未婚夫陆建勋正和一名俏丽的女子走出电影院。
“锦悦,我送你回去?”
刘锦悦看着面前气派的军车,扬了扬下巴,“不,你送我去文工团。”
在文工团炫耀了一波,收获了不少艳羡的眼神后,刘锦悦才松口,让陆建勋送她回家。
等送完刘锦悦,陆建勋才不情愿地驱车去了岸口。
岸口。
船长赵军拉着自家大外甥,问道:“船上的客人都下去完了吗?马上又要开始检票了,不能大意了。”
“大舅……”
“嗯?”
“船长放心,我里里外外都搜了三遍了,船上没人了。”
赵军满意地点点头,刚准备挥手让外甥离开,忽的,又想起什么,追问了一句:“锁着那间屋子里的姑娘走了没?”
“啊?锁着那间?”李二挠挠头,“没注意,好像没……”
赵军一脚踹过去,吼道:“杵着干嘛?还不麻溜地开门,把人赶下船?”
“大舅,我这就去。”
门被打开的时候,沈安安还在睡觉,她是被李二拽醒的。
因为沈安安而挨骂的李二,态度很恶劣。
“臭娘们,睡什么睡?赶紧的,拿着你的行李滚下船。”
沈安安摔到地上,浑身都是火辣辣的疼。她想打骂回去,但对上李二凶狠的眼神,她只能撅着嘴巴,拉着臭脸,捡起包袱,灰溜溜地下船。
一下船,四面全是海,全是腥味。周围虽然有人交谈的嘈杂声,但仿佛与沈安安隔出了两片天地。
看着完全陌生的环境,沈安安有些想哭。
平哥怎么了?他哪不好了?长得高又俊,对她也好,她妈咋就不同意她和平哥的婚事呢?
什么骗她工作?平哥是家里老大,上有老下有小,养家辛苦。她把工作转给平哥,好让他更快攒钱娶她,有什么不对?
没想到她妈那么狠心,居然送她来到这鸟不拉屎的破岛上,还说有个更好的对象给她?
好个屁!再好能有平哥好?
平哥可是坐公交车的时候,宁可自己站着,也要将座位让给她坐的绝世好男人呢!
此刻,沈安安全然忘了,公交车票钱是她出的。
她腹诽着:可现在呢?为了来这个破岛,她被锁了一路、吐了一路不说,现在,还没人来接她!
沈安安气得眼眶发红。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冲过来,她的行李被抢了!
人生地不熟的沈安安求救无果,只能抱着双膝,呜呜地哭起来。
凑巧,海边巡逻队经过,听到这边的动静找了过来。
“同志,同志,你先别急着伤心,你的行李我们会想办法追回来的。”
钱壮壮说了什么,沉浸在自己悲伤情绪中的沈安安什么也没听到。她泪眼朦胧地抬头,却被眼前又黑又壮的男人吓了一跳。
白衣蓝裤?这不会就是她妈口中的对象吧?
这……哪比得上平哥了?
一想到以后要跟这头黑猪过一辈子,沈安安整个人都不好了。
见沈安安不哭了,钱壮壮冲她憨厚一笑。
沈安安吓了一跳,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钱壮壮伸手,想要扶起沈安安。
但此举显然被先入为主的沈安安脑补成钱壮壮准备接她回家办事,她吓得一个激灵,迅速爬起来,扭头就朝船上跑。
现在已经开始检票了,李二自然不会让没有票的沈安安上去。但沈安安死也不要嫁这么一个男人,挣扎之间,沈安安坠入了大海。
四周响起惊呼声。
钱壮壮见状,当即跳下水,把人救了上来。
但沈安安却不领他的情,她踹钱壮壮,边咒骂他,边哭嚎着要回家。
有了亲密接触,想要负责的钱壮壮看到沈安安厌恶的态度,咽下了到嗓子眼的话。
他从兜里掏出湿了的钱票,递上前问:“你叫什么名字?做下登记,行李找到了,会给你寄过去。这些钱给你买回去的车票钱。”
沈安安狐疑地看向钱壮壮,似乎不太相信,他这么丑的男人会放弃自己这么好看的女人。但听到周围大伙一声接一声的唏嘘,她瞬间明白了,暗自得意,幸好她嗓门大嚷嚷得大家都知道了,不然他哪会这么容易放她走?
行李是沈母准备的,且为了防止沈安安中途跑路或到岸直接跑回来,里面全是衣物。甚至来的路上,沈母特地给船长塞了钱,锁了沈安安一路。
知道这些的沈安安舍弃得干脆,她道:“我叫沈安安,不用登记了,行李我不要了。还有你丑得像头驴,难看死了,就算全天下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嫁你!”
说完,沈安安抽出钱,头也不回地买票上船走了。
一场闹剧就此平息。
可跟着钱壮壮的小兵,却替钱壮壮打抱不平。
“沈安安这个白眼狼,还不如跳海死了算了。”
没等钱壮壮呵斥,路过陆建勋忽的拽住小兵,“你说,沈梨清跳海死了?”
小兵吓了一跳,下意识点头。点完头意识到不对的他,刚准备解释,却见陆建勋大步离开,随后驱车离去。
第4章
从许干部的办公室走出来,沈梨清感觉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她歪着头,目光落在身旁的司延卿身上,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疑惑。
话说回来,这男人究竟为何要娶她呢?
他明明对她并无好感!
沈梨清试图从司延卿那张冷峻的脸上寻觅到一丝线索,然而映入眼帘的却只是他棱角分明的下巴,那上面没有一丝胡茬,显然是个爱干净的人。
男人爱干净,颜值瞬间加分不少。
看着看着,沈梨清的手竟莫名地痒了起来,有种想要触摸的冲动。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便猛地撞入了一双深邃而冷漠的黑眸中。顿时,她那只微微下移的手,像是被什么牵引着,又悄然滑了上去,稳稳地十指交叠,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她那嫩滑的手指,轻轻擦过他脖间的肌肤,瞬间点燃了一丝灼热的气息。在他那古铜色的肤色下,一抹不易察觉的暗红悄然浮现。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你……”
“你……”
感觉到司延卿眼底的温度似乎又骤降了两分,沈梨清不禁咽了咽口水,心中暗自揣测:他不会是察觉到她刚才的小动作了吧?
“你先说。”司延卿的声音低沉而冷静。
沈梨清挺了挺腰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心虚,然后问道:“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紧贴在她臂弯中的细背突然抽离了一分,司延卿的眉头轻轻皱了皱,不动声色地将胳膊上移了两寸,确认沈梨清不会因此重心不稳后,他才缓缓开口:“不要多想。”
“你……”司延卿顿了一下,神色间似乎有些纠结,“我现在不喜欢你,以后也不会喜欢你。”
说这话时,司延卿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沈梨清,仿佛在说:你很普通,别妄想什么不该想的事情。
被这样嫌弃,沈梨清也顿时来了气。
“谁稀罕你喜欢?两年,两年后我们就离婚。”
这一刻,沈梨清忽然明白了司延卿与她结婚的意图:他年纪不小了,肯定是被家里长辈催婚催得烦了,所以才找她来应付一下。
她小嘴继续喋喋不休:“这两年,我们就做名义上的夫妻,互不干扰。”
明明是自己期待的答案,可司延卿却觉得胸口有些发闷。但他把这些情绪都归咎于沈梨清的不同寻常,她不会像其他女人那样对他痴缠不休,不然……他也不会一时冲动,就把人拐来打结婚报告。
理智回归后,司延卿才发觉自己的举动荒唐至极。
他甚至都没有问过沈梨清的想法。
司延卿想要拨乱反正,挽回局面,但对上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准备好的话却堵在了喉咙里。他看着怀中女人娇俏的模样,不知怎么的就说出了那句“我现在不喜欢你,以后也不会喜欢你”……
后面的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
小丫头聪明得可怕,不用他多说,便猜到了他的意图,甚至认下了这个荒唐的婚姻。
难道……她也是被家中父母说怕了?
可她才二十岁啊。
司延卿想不明白,但却鬼使神差地选择了默认下来,大步走出了办公楼。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
路过训练场时,他们正好遇见了被罚跑圈的海兵们。
这会儿,看见司延卿二人走来,原本焉了吧唧的海兵们瞬间打起了精神,挤到跟前,七嘴八舌地问着。
“老大!老大!”领头的海兵眼睛恨不得黏在司延卿怀里,他满脸八卦地问,“谁啊?是嫂子吗?”
司延卿还没开口,领头身边另一名海兵捅了捅他的肩膀:“胡想什么呢?定是咱妹妹。”
这小下巴白得跟牛奶似的。
听说妹妹还是新晋的文工团团花呢。
“老大,你看我咋样?能当你妹夫不?”
司延卿冷眼扫了过去,想当妹夫的海兵立马稍息立正站好,额头冷汗直冒,浑身发怵。
糟糕!咋就忘了老大的性子!
完了!完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司延卿并没有罚他,而是简短有力地道明了沈梨清的身份。
“你们嫂子。”
刚准备抬头的沈梨清听到这宣誓主权的话,冒尖的脑袋又缩了回去,可爱的小耳朵染上了一抹粉红。
明明是假的婚姻,却忍不住让她心起波澜。
说完,司延卿跨步离去,但那步伐似乎比之前快了不少。
司延卿走了两三分钟,众人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
“啊?刚刚老大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有姑娘把咱少校这块茅坑里又臭又硬的石头给拿下了?”
“要知道上一位文工团团花那可是硬生生等了少校五年,最后因为年龄太大了,才迫不得已结婚,好像刚结婚两三个月。我还听婶子们说,她嫁的对象,还是在少校家隔壁呢……然后……这么突然,咱们少校有媳妇了?”
“假的吧?”
“真的!我听见了!”
“我也听见了!”
“听见什么了?”身后传来冷飕飕的质问声,某兵脊背发寒,僵硬地回头,嘿嘿一笑:“报告长官,什么也没听见!”
参谋长陆振华一脚踹了过去:“嘻嘻哈哈也没用!你们全部再加十圈。”
“啊!”
底下一片哀嚎声!
“啊什么啊?这么有力气,再加五圈!”
这回,有了先前的教训,兵士们耷拉着一张长脸,嘴巴闭得严严实实去跑圈了。但心底却止不住地纳闷:参谋长今天咋了?怎么感觉跟吃了枪子似的,突突地攻击他们?
也不怪兵士们这般想,平日里陆振华这个参谋长虽然严苛,但不至于吹毛求疵到连放个屁都要挨罚的地步。
还有啊,刘军大尉,我们亲爱的长官,你这泡尿也撒得太久了,赶紧回来吧,我们需要你!
他们哪知道,因为分派家属院的事没有去接成沈梨清的陆振华,本就一身怨气。好不容易办好家属院的事,正要匆匆赶回去时,又被尿急的刘军拉来练兵,能有好心情才怪了。
而且,这还没完呢。
刚刚听到这边动静,走过来察看的陆振华,半路上被司延卿拦住,说了两句。话里话外就是这群兵蛋子太闹腾了,而他训兵太懒散了。
被小辈这么说,陆振华一张老脸都快挂不住了。
哪还能手软?
今日,不把这群兵蛋子训趴下,他哪有脸见人?
哀嚎声此起彼伏,沈梨清忍不住伸出脑袋回眸张望。
司延卿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加快了脚步。
步伐虽然快了,但怀抱依旧稳当如初。沈梨清没有感受到一丝颠簸,只是有些感慨司延卿走得太快了,她就瞥见了一抹白蓝色。
这么多朝气蓬勃的兵哥哥,不多看两眼,怪可惜的。
但很快,沈梨清的视线就被其他事物转移了。
第5章
沈梨清再度坐回车中。
随着汽车引擎发动,她的目光被车窗外这个时代独有的景致牢牢吸引。
沈梨清正沉浸于欣赏风景,殊不知在旁人眼中,她才是那道最为绚烂夺目的风景线。
“哟哟哟,瞧瞧这是谁家的姑娘,长得可真俊俏。”
“也不知道嫁人没?我家侄儿年纪跟这姑娘相仿。”
不仅坐在门口闲聊的婶子们被沈梨清那乖巧白皙的容貌所吸引,开着军车返回的陆建勋也忍不住松开油门,放慢车速,偏着脑袋朝这边张望。
这女子肌肤白皙,小巧的鼻子,樱桃般的嘴唇,但那双眼睛尤为引人注目,又大又黑又亮,更给他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她究竟是谁?
沈梨清给陆建勋的感觉颇为熟悉,但他又确信这是自己首次见到沈梨清。
忽然,一道冷冽的目光射来。
“陆建勋,你私自动用军车?”
陆建勋眼皮一跳,急忙将视线收回。
也是在这一刻,他才发现,旁边主驾驶位上的男人,竟是他那个不近人情的大舅子。
岛上的军用车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用的,要么自身能力出众,要么职位足够高,要么就是迎接重要宾客。
军中有明确规定,上校及以上军衔才配给军车。
而他这个海军中尉,根本没有资格动用军车。
这车,是他父亲开出来的。
至于他这个大舅子?
众人都说,他是这些年来岛上最为出色的士兵,年仅二十三岁,便已升为少校,因此作为优秀士兵受到特殊对待,配备了上校及以上才有资格使用的军车。
陆建勋还听说,大舅子马上就要晋升中校了。
但他内心却对此嗤之以鼻。
二十三岁的少校?二十七岁的中校?
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不过是有个当大将的好父亲罢了。
想想自己如此优秀,二十四岁也不过是个中尉之职。
但未来,他也不会逊色。
司上将的女婿之位,他势在必得!
“大哥。”
“少校。”司延卿不悦地纠正道。
他是少校?
沈梨清一愣,偏头看向司延卿。
陆建勋温润的眸底闪过一丝冷光,他好脾气地解释道:“司少校,不是我用车,这车是我爸要用,我才开的。”
真是少校。
这个年代的海军职位,若是她没记错的话,按照从高到低的顺序排列,分别是大将、上将、中将、少将、大校、上校、中校、少校、上尉、中尉、少尉。
二十七岁的少校,他确实相当不错。
“陆参谋长?”司延卿可没那么容易被陆建勋的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他皱眉扫了眼坐在驾驶座的陆建勋,“他在指挥所。”
言下之意,你父亲用的车,你怎么开上了?
听明白的陆建勋,细密又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的阴鹜。
怎么?真把他当成手下的士兵了?
隔着这么远就开始审问了?
再抬眸时,陆建勋已经压下了所有的愤懑,他笑着说道:“司少校,事情是这样的。家里有亲戚来,我爸原本打算和我一起去接人的,但出门的时候,被后勤部的王干事叫走了,所以我就自己开车去接人了。”
接人?
司延卿的视线掠过陆建勋身旁空荡荡的座位,黑眸中闪过一丝流光。
就在陆建勋准备找借口解释一下空座位时,司延卿却没再多问什么,脚踩油门,直接开车离去了。
陆建勋眼眸闪了闪。
他还以为司延卿有多厉害呢?原来不过如此。
想到陆振华在指挥所,准备还车的陆建勋,略微思索了一下,果断调转车头回家了。
前面有个岔路口,司延卿打方向盘转弯时,不经意间瞥见一抹绿色。
回来了?
司延卿皱了皱眉,却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只要不是触犯军纪,别人家的鸡毛蒜皮之事,他懒得去管。
至于沈梨清?
她虽然是因为惊讶才多看了司延卿两眼,但这只有她自己知道,别人又怎会知晓。
有过上次的经验,沈梨清知道司延卿感官十分敏锐。
她生怕被司延卿发觉,借机又点她,恨不得把脑袋探到车外,哪里还有心思去注意那空荡荡的座位?
这年代可没有水泥公路,基本都是土路。
司延卿开车稳当,速度却是不慢,不少土粒飞扬起来,弄花了沈梨清白净的小脸,可沈梨清却浑然未觉。
她曾跟着导师参与一个小型武器的研发项目,在戈壁滩那个风沙漫天的地方待了大半年,回来的时候,人都晒得黝黑且暴瘦了一圈。
比起那个,这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沈梨清并不觉得有什么,但到了家门口,司延卿下车去抱沈梨清的时候,却愣了一下。
小姑娘的脸蛋脏兮兮的,眼睛却是格外明亮,她就这样乖乖巧巧地注视着你,仿佛眸底那一丝水光是为你而闪烁。
有那么一瞬,司延卿心生贪恋,竟觉得她这样坐在家里等着他回来,会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
但很快,他被小姑娘眼底的不悦刺痛。
她不是……在看他……
蓦地,这个认知,竟让司延卿有些怅然若失。
他嘴巴抿成一道直线,抱起沈梨清朝院里走去。
司家客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迟迟不见人接回来,苏婉华坐不住了,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这都什么时间点了?咋还没回来?”
刘锦悦看着电视,吃着零嘴,抽空说道:“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的性子?他那冰坨子,怎么可能会去接人?要我说……”
刘锦悦话没说完,就被苏婉华自信地打断:“你哥答应了,就一定会去。”
这下轮到刘锦悦坐不住了,她突然站起身。
放在腿上的瓜子盘顺势滑落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什么?我哥答应了?”
苏婉华听到动静看过来,见到散了一地的瓜子,她没好气地瞪了刘锦悦一眼:“你看你,多大的姑娘了,和建勋那孩子再处处就要定亲结婚了,怎么还这么毛手毛脚的?”
虽是斥责,但苏婉华眼底却无一丝责备之意,有的尽是对闺女的宠溺。
刘锦悦熟门熟路地挽住苏婉华的胳膊,把脑袋靠在她胳膊上撒娇:“妈,我再大也是妈的孩子。而且,建勋哥说了,以后结了婚,我啥都不用干,他可舍不得我做家务呢。”
“不害臊。”苏婉华佯装生气,惩罚似的刮了刮刘锦悦的鼻子。
但那力道却很轻,刮下去,连红丝都没起。
安抚住苏婉华后,刘锦悦不着声色地问:“妈,你也太坏了,居然瞒着我。快说,快说,你用的什么法子让我哥答应去接人的?”
“就你机灵。”苏婉华并没有否认,把她去办公室找司延卿的事都和刘锦悦说了。
听完,刘锦悦暗自松了一口气。
哥,既然不能属于她,那么别人的女人也休想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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