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三勺烈酒下肚,师尊和师妹竟抱在了一起,真是非礼、无视啊
发布时间:2025-08-13 15:52 浏览量:2
良久的沉默之后,车上下来一个小孩。
「捡回来的,拿去养着吧。」语气漫不经心,如果不是我能看见她们之间的血气相似,怕也会觉得是她捡回来的。
不过这与我无关。
我低声应是,然后目光与穿得破烂的小孩相交。
一眼万年。
她很像我,还是幼女的我。
4
长珩是阁主的禁脔。
这是凌云阁内部心照不宣的事实。
我初听闻此事,演武场的地板碎裂无数。
本以为做足了伏低做小的准备,却还是忍不住愤怒。
好像从前只供我一人玩乐的物什,被别人染指。
青莲在一旁拍手叫好,望向我时,眼里盛满了星星:「师兄好厉害啊……」
我淡漠地看了她一眼,满心烦躁忽的压下,微微一笑,走至她身前为她拂去碎发:「师妹以后也会和师兄一样厉害的。」
是的,师妹。
长珩的弟子无一不是天资骄纵,唯有青莲,只让长珩远远看了一眼,就让他松了口,收为徒弟。
当时俊美的男子低头看着女孩怯懦的眉眼,下意识就唤出了声:「阿月……」
我的手捏成拳,紧了又松,状似无知:「师尊,这是阁主捡回来的小孩,名叫青莲,阁主让弟子养着。」
青莲闻言,往我身后缩了缩。
长珩自知失态,清了清嗓子,淡淡道:「既然是阁主的人,那便做你的小师妹吧。」
我自然是不会错过他那一瞬间的失神。
我想,他应该是爱过我的。
或者说,他爱过的,是当年的巫月。
现在他喜欢的是青莲。
如果早知道他会对青莲情根深种,我大概会后悔让他看见她,但是我那时只把自己当作高高在上的执棋人,并不觉得这个小丫头对我有什么威胁。
长珩的爱起初是很克制的,毕竟他身居人下,身不由己。
每当我看见他从阁主的住处出来时,再镇定自若的神情也遮掩不了的紊乱气息,我心底里就扭曲的发狂。
但是我始终只能做他老老实实的弟子。
然后用我的银发为他编织剑穗,他拿到时好一阵怅然:「你为何要这么做?」
我微微一笑:「弟子看见古籍记载,神裔一族的银发有镇心安神的作用,想着师尊总是不得安寝,于是私自做了个小玩意儿。」
他掏出自己的剑,剑上正正好也有一个银色的剑穗。
那也是我曾经送给他的。
长珩的脸上露出古怪的笑意,似是嘲讽,似是玩笑:「你不知女子送男子剑穗也有示爱之意,这东西你拿回去吧,我用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得有什么效果。」
我却认真抬头看他,一字一句道:「师尊,我知道的。」
我知道这有示爱之意,而我把它送给了你。
长珩,你和从前一样,得到了神的爱。
你应该跪下来亲吻我的足尖,感恩我的施舍。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
他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孽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滚!」
顺手扇了我一巴掌。
我吃痛地别过脸去,掩下眸中阴翳,唯唯诺诺认错:「弟子失言,还请师尊责罚。」
长珩当然不会客气,罚我修补镇妖塔封印。
我去时,青莲跟在我屁股后面哭哭啼啼:「师尊他太过分了!镇妖塔那么危险的地方怎么能让师兄你去呢?师兄你快跟师傅认错吧……」
我微微一笑,安抚住她:「别慌,师尊这是在考验我。」
青莲半信半疑。
我却是不怕的。
从前在镇妖塔关着的时候,仙力微不可察也没有受影响,现如今我已经不同于往日,这个惩罚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洒洒水。
所以啊,我就知道长珩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的「冒犯」,他看起来羞恼气愤,心里不知道怎么偷着乐呢。
不过我还是将自己弄得灰头土脸,就等着看什么时候那厮过来瞅一眼,就对我心软。
我太懂如何拿捏他了。
可是长珩没有来。
路过的是阁主云鹤。
我那凄美可怜、楚楚动人的心机模样全都落在了这个老色批的眼里。
她吞了口口水。
我也吞了口口水。
5
好消息:我被阁主看上了。
坏消息:我是个女人。
开个小小的玩笑。
当云鹤捏着我的下巴细细端详,最后扔下一句「今夜来我房里」时,长珩就在不远处看着。
阁主对此毫不在意,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我还呆愣在原地。
茫然的看着白衣出尘的长珩,嘴唇微微颤抖,随即跪伏在地上:「求师尊救命!」
我不担心长珩不出手。
第一,我是个女人,还是个喜欢他的女人。
第二,他很想云鹤死。
所以,一道结界落下,隔绝了外界的窥探,长珩俯身,唇瓣翕动,微弱的声音出现:「杀了她。」
我浑身猛地一震,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我震惊,我装的。
当晚我洗香香走进了阁主的寝殿。
带着长珩专门为云鹤准备的香料。
我早就说这玩意儿很想云鹤死了,毕竟当年他用的也是一样的套路来搞我。
我乖顺地跪坐在云鹤的窗前,她单手撑着床头,一手拿着书在看。
真装,不像我喜欢直入主题。
心里不着边际地想着,回过神来时,云鹤那张无瑕美玉般的脸近在咫尺。
这下我是真的吓到了,猛地低头:「阁主勿怪。」
她却道:「真丑。」
她在骂我,这是一个新奇的体验。
毕竟从来都没有人敢这么睁眼说瞎话,云鹤是第一个。
我感觉受到了侮辱,起身就要辩驳,她却冷不丁抽走我手上的戒指。
一时之间光华大作。
我的伪装被卸了个干净。
我很震惊,比我更震惊的是云鹤:「阿月!?」
她好像认得我,不确定我再看看。
可是我看不出来什么,云鹤就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看着我。
于是我试探性的问道:「你见过我?」
这才把人叫了回神,哀哀怨怨叹了句:「徐徐东海出,渐渐上天衢。此夜一轮满,清光何处无。」
我以为这是什么术法,连忙记下,恭谨问:「这是何意?」
云鹤说:「你出生的时候,名字都是我从这首诗里取的。」
我抛开问题求表面:「可是这首诗里也没有月字啊。」
迎来一个白眼。
我不由得摸了摸鼻梁,讪讪一笑:「原来是老乡。」
然后自然地掏出长珩给我准备的香料:「你这炉子里都快烧完了,我给你——」
「放下!」
「好嘞!」
我还以为这位老乡是看出来了什么,抖了抖身子憨笑。
至于谋杀她的行为,那不是很正常嘛?
老乡见老乡,背后来一枪。
孰知她笑眯眯地拉住我说了很多很多话。
很多废话。
我对她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只知道她是我前面那任神女。
神裔不许上仙台,她是和我一样的勇士。
但我目前还打不过她,所以只能听她瞎叭叭,并且暗自发誓等我修为提上来了一定要逮着这娘们唠一个月!
天色将明之际,云鹤将戒指还给了我。
只拿走了香料:「小家伙,告诉你一个秘密,神女只能被自己杀死。」
我的身形顿了顿。
再看云鹤时,她睡得很安详。
又在胡说八道了。
我内心翻了个白眼,出门的时候,还是不忘记关门。
门缝里窥见那一抹绝色,万千风华,犹然不及。
6
我走出门时,就看见了不远处的师尊。
他神色淡淡,也是好像自己只是路过一般开口问我:「身子有没有不舒服?」
昨天晚上我干嘛去了这人心里没点儿数吗?不过知道他一贯的爱装,我内心也就吐槽一句。
「回师尊,弟子过得很好。」我笑眯眯地答。
他眉头一蹙,不知我这话是何意。
但他恭敬地走到房前,微微俯身:「阁主,人该怎么处理?」
鸦雀无声。
我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猛然转身。
长珩几乎是按捺不住的推门而入:「阁主——」
云鹤消失了。
他问我,我也只能说不知。
长珩于是坐上了代理阁主之位,随着时间推移,云鹤始终没有动静,他才小心翼翼做了阁主。
而后,他对青莲的喜爱几乎是难以掩饰,连阁里最蠢笨的弟子都知道青莲是师尊的心头好,可是青莲却并没有这个觉悟。
因为她喜欢的人是我。
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呢?我是带她长大的人,在她孤独时陪她的是我,下山历练时陪她的是我,她爱上我很难吗?
傻逼长珩,以为我是个女人就没有威胁了?
我冷笑一声。
他越来越讨厌我了,也越来越离不开我。
晚上我到他的房里给他唱安神曲,在他心态平和之时,问他到底是为什么弄得一身的伤。
这不是我第一次问他了,但是往常他总是阴冷冷的盯着我,好像我欠了他三五百万一样。
这一次,他敞开了自己的衣襟,在他的胸膛之上,我看见了一个咒印。
俊美无双,清风朗月的长珩仙君露出了一个阴暗扭曲的笑容来,看向我的目光都淬了毒:「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我的眼皮子跳了跳,但是依旧面无表情,平静的回答:「弟子不知。」
他不满意,顺手就是一巴掌,将我打到墙边。
我恭顺的跪在地上:「仙君息怒。」
「息怒?」他从床上下来,站到地面上,赤脚踩着我的肚子,「你们害的我变成这副鬼模样,你教我如何息怒?」
我故作天真,眼睫颤颤,泪水就这样配合的落了下来:「弟子不知。」
嘻嘻,我骗你的。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这块咒印明明就是我亲手打上去的。
谁叫你辜负诺言,谁叫你背叛我,谁叫你飞升上仙台。
说好了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到头来不过都只是哄我的空话而已。
再等等,再等等。
等到我强大起来,后面的日子还有的熬呢。
长珩仙君啊……
我的内心在深深的叹息。
长珩渐渐的恢复了理智,收回了自己莹白如玉的那只脚,我的喉间滚了滚,又表现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听他冷淡:「这次问的问题过界了,再有下次,不保证你的安全。」
啊,师尊生气了呢。
色厉内荏的样子,真可爱。
「继续。」长珩回到了床上。
我眨眨眼,开嗓。
我已经越来越强了,他不知道的是,我早就可以利用歌声让他陷入昏迷。
在长久的寂静中,我停止了歌唱,轻轻摇了摇他的手:「师尊?」
他睡着了,很安详。
我伸手抚上他的眉眼,冰肌玉肤,无一处不在勾我魂,我已经失去他太久太久了,浅浅的触碰都能要我的命。
在外人面前仙风道骨的仙君,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的小野猫,沉入睡眠时收敛了所有的戾气,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唇瓣色泽动人。
我俯身,亲吻我逃亡的宠物。
神会给企图逃跑的奴隶一点小小的惩罚。
我伸手摸进他的衣襟,触碰到咒印,引起仙君的颤栗。
7
神裔一族,皆在凡界。
彼时我为唯一的神女,坐拥天下,连帝王也只能低头做小。
长珩就是帝子,他的母亲是个貌美的宫女,他出生起就不受重视,直到他越长越大,容色越发姝艳瑰丽,倾国倾城,才被帝王献给我,以求赐福。
我初见长珩时方年幼纯真,大抵就与现在的青莲差不多,见到这样的美人自是欢喜,便允他一个愿望。
神情之中总是哀伤的少年侧身跪在我旁边,仰望着我,清甜的声音说出了淬了毒的话语:「阿月,我要我九族皆死,我要我登上帝位。」
我只手遮住了他的唇瓣,笑吟吟看着他:「长珩这话不许再说了,因果有轮回,无缘无故杀人,不合规矩。」
长珩便冷下脸来,扭过身子不肯看我:「阿月若是连这点小小心愿都不肯满足于我,又怎么让我相信阿月是真心宠爱我的?」
这漂亮的猫咪终究是看不清自己的境地,我的脸上渐渐的失了笑。
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来都没有人敢忤逆过我,给我摆脸色看,他还是第一个,倒也算是新奇有趣。
于是我站起来背过手,不咸不淡:「你若是这样觉得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
我罚了他三天禁闭滴水未进,手下人告诉我,他已知错,求我见见他,我才穿着最漂亮的裙子,走到关押他的地方,脸上尽是不谙世事的模样:「长珩,你错在哪?」
已经无力抬头的少年趴在地上,神色无光,喉咙发出「呜咽」的悲鸣,真真是可怜极了。
我伸出手摸摸他的头,生命力从我的掌心灌入他的头顶,少年于是不再瘦骨嶙峋,缓缓睁开了双眼,垂眸认错:「阿月,我错在不该恃宠而骄。」
我便微微一笑,拉着他起来,带他走到巫山之巅,所见之景,苍茫一片尽皆黄土。
「巫山之外,天下三年不雨,长珩若出巫山,挥师北上,王庭便在翻手之间。」
他害怕了,浑身颤抖着,想要骂我是个疯子,却碍于地位不敢出声。
我站到了他的身后,微微笑着:「其实巫山一日,外境一年,你父两月前便仙逝了。」
说完也没有看他是个什么反应,轻轻地伸手一推,长珩就被推下山崖。
他没有尖叫,也没有慌乱。
我高兴极了,在他胸前刻下一枚咒印。
「从此,我为主,你为奴,我赐你无尽的生命,与我同存。」我喜欢他,不止样貌。
还有那看似纯良,实则泡烂了的黑心肝。
长珩在风中闭了闭眼,我便知晓他是认了命了,认了往后无数岁月里,都要屈居我下,生死不由己。
后来我成年期陷入沉睡,千叮咛万嘱咐莫让手下人欺辱他,才放心睡去。
不承想一觉醒来,长珩果真逃了。
我问遍了此世间的灵,皆说不在,那就只可能去了一个地方。
仙台。
神裔不许上仙台,先祖被驱逐至此,我上仙台,便安危不保、弃了一切光鲜,从头开始。
我还是去了。
要把我的奴隶抓回来。
8
咒印只有我强于他时,才能生效。
我每每替他压制咒印时,都与陷入沉睡的长珩交欢,叫他染了我的气息,叫他身姿更加柔美。
长珩为我掌中之物,我一直这么觉得。
可是现在,他在和另一个女人纠缠。
我在门口坐了一夜,满心戾气,想要杀人。
若在巫山,早该下一场血雨。
可这里是仙界,而我也弃了神女身份。
所以我只能在天色渐明时敲敲我的房门:「师尊,若实在不出发,仙尊那里该迟到了。」
长珩磨蹭了一会儿,这才打开了门。
他身上沾染着青莲的花粉味,让人讨厌。
「照顾好她。」长珩留下这么一句,匆匆离去。
我可爱的长珩啊,怎么放心我呢。
跨步走进门,淫靡的味道更加浓重,我面不改色地施了术法,才消了不合时宜的东西。
走到床边,便看见了满脸幸福的青莲,我伸出手去,触到青莲的脖颈时,本想微一用力就将这女人送上天堂,顿了顿,又收回了手。
我俯身将耳朵贴在了她的腹上,感受着两股气息渐渐相融,织成一个富有生命力的活体。
人,与神裔结合了,还孕育了子嗣。
我直起身,莫名的烦躁。
「师兄……」青莲不知何时醒了,看向我时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我……」我哑然开口,有很多想问的,但是问不出来。
青莲却误会了我的意思,主动道:「师兄,昨夜之事是我主动,你无需自责。」
这话听得我挑了挑眉,顺理成章坐到她跟前,语重心长问她,问云鹤与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云鹤是她母亲。
这怎么可能呢?神女天生地长,一身神力全系于巫山,怎会有繁育子嗣的能力?
我摸着她的肚子,一时欢喜,一时怨恨。
这是神裔一族的出路,可与外族结合,也不必日渐式微。
我决定放她一马,还要找她的父亲。
青莲并不知自己的父亲是谁。
我以为要费尽一番心思才能得知真相,谁知道恰是这么巧,那人自己就寻来了。
是长珩把他带来的。
又或者说,是他把长珩拖回来的。
「仙尊。」我出去迎客时,长珩已经受了重伤,被人像死狗一样拖着。
见状我神色晦暗半分,警惕地看着眼前人。
仙尊宁焕,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毕竟凌云阁的阁主就这样被他打成这样,一看就是个不要脸的东西。
他并不理会我,只道:「云鹤在哪?叫她出来见我。」
我行了一礼:「仙尊见谅,云鹤阁主早已失踪多年,我们也无迹可寻。」
宁焕随手将长珩扔到我脚下,声音狠厉:「他身上分明有云鹤的气息,她还要藏到哪里去?」
我略抬眼,心思流转便猜透事情原委,于是神态便更加恭敬:「仙尊借一步说话。」
宁焕定定瞧我,结界悄无声息地展开。
我道:「仙君可知,神女也可孕女?」
9
沉重的威压直接将我压在了地上,我吐出一口鲜血,才咬牙接着道:「仙尊不接纳神裔一族,使神裔蜗居凡界,神女云鹤上仙台求转机却不得其解,自散于凌云阁,因此天上地下,再无云鹤。」
我说了,我猜的。
没有人会想自己的种群,一辈子都像坐牢一样的画地为笼,在凡界看似呼声唤雨,实际上太过孤独,我们是被驱逐的神裔,到头来还是要回归仙台的。
云鹤是自杀了,很多神女都会自杀。
但是我不知道她自杀的原因,到底是不是因为求不到前路。
只是漫长无尽的生命,太过磨人。
我上仙台,当然也不只是为了男人,还有族群大事。
青莲的父亲,我很确信就是宁焕。
只有神才能让神女诞下子嗣,而长珩在我长久的玩弄下,早就沾满了我的气息,他让青莲怀下的孩子,追根溯源,是我的。
神育子嗣靠的是气息,所以这样算来,没毛病。
宁焕的威压在听到云鹤「自散于凌云阁」时,一瞬间消失殆尽,他目光幽幽,看向远方。
我摘下手中戒指跪伏在他面前,任凭银发银眸暴露在他面前,字字悲切:「神裔遗留下界万年之久,不论当初是因何被放逐,如今也该一笔勾销了,我族中人与尘世格格不入,自封不出,满族尽是孤独终老,还请仙尊,予我们一条回家的路。」
宁焕许久没有动静。
直到青莲推门而入:「师尊——」
宁焕下了结界,她看不见我们,而她身上的异样,宁焕却一眼看清。
原本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男人,突然就撤销了结界,出现在客房时,吓了青莲一跳。
还好我眼疾手快先戴上了戒指。
青莲见我,眼前一亮,冲至我身前:「师兄,你没事吧?师尊他这是怎么了?」
我面不改色,指着宁焕告诉她:「这是你父亲,仙尊阁下。」
青莲往我身后缩了缩,我见状对着宁焕微笑:「仙尊,若是仙界容不下神裔,我这便带青莲回去。」
宁焕斥我:「你倒是会借势。」
这就是答应了?我顿时欣喜若狂:「多谢仙尊!」
宁焕矜持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青莲,不知道为什么,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我能看出一点点期待。
于是我轻轻的碰了一下青莲,低声低声对她道:「师妹,叫爹。」
青莲没什么别的长处,就是特别听我的话,虽然此时此刻还云里雾里,但是既然我都这样说了,那她也就从上流到喊了一声:「爹爹。」
宁焕立刻仙颜大悦,问:「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你父亲,那你可愿意跟我回去?仙界所有资源任你挑选,届时你便是仙界帝姬。」
我满目温柔地看着青莲,道:「师妹,还不快谢谢仙尊?」
谁知青莲摇了摇头:「我不想离开师兄,我在这里长大,这里就是我的家,这位仙尊若是我爹爹,想必也不会为难于我。」
我在心里叫了句彩。
10
长珩醒过来的时候被我五花大绑,绑在了床上,身上不着寸缕,胸前那枚银色的咒印分外明显。
这一次,他被仙尊打成重伤。
虽然我人不在现场,但是能够想象出来是因为他前一夜还跟青莲寻欢作乐, 后脚颠颠的跑过去找仙尊, 就染了一身的青莲的气息,就被仙尊误以为是云鹤了。
好在仙尊还不知道长珩已经做局睡了青莲,否则小命都难保。
这不乖的坏家伙真是讨厌的紧。
不过现在他嚣张不起来了,重伤之后他的修为倒退,我已经能够完美的掌控他了。
我就在我玩弄他睫毛的时候, 他幽幽的醒了。
此时我已经没了戒指的遮掩,用的是原版的相貌看他。
见他醒过来, 那满脸震惊的模样,我轻轻的笑了笑,俯下身在他耳边说道:「好久不见, 长珩。」
「居然是你!」
长珩正愣片刻,忽的暴怒。
我哈哈直笑。
幼年期与成年期模样变化较大, 怪不得他认不出我。
「没想到吧?当初你从巫山逃出来以后想过会再见到我吗?」我一边挑逗着他, 一边仔细看他的神情。
白玉一般娇艳的脸上浮现出红晕, 他咬着牙免得自己发出那些细碎的声音, 丢人。
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兴奋。
「回答我呀!」
我不断逼问,手下动作越来越快。
最后从他的唇间溢出羞耻的声音, 长珩方才缴械投降咬牙道:「不是我走的!是你们巫族容不下我,将我赶了出去!」
我顿时,这倒是我没想到的。
沉思片刻, 又觉得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个潜在的风险,那我为何会在沉睡之前千叮咛万嘱咐那些一向听我话的手下们,叫他们不要伤害长珩呢?
他们原本就看不惯这个我宠爱的人类。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有些抱歉, 于是我给他松绑, 结果他刚一重获自由, 就想把我压在身下下死手。
我嗤笑一声,眼里明晃晃的嘲讽。
我早就知道他这美丽的皮囊之下装的是怎样狠心的心肠,又怎么会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长珩,不论如何, 你总算是回到我身边了。」被我折断羽翼, 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本就是笼中鸟,怎能逃?
长珩放下不谈,巫山被宁焕搬到了仙界,我在带长珩回巫山之前, 专门向青莲解释了一番前因后果。
知道我是个女人以后, 青莲哭得很伤心。
对于那晚的人是长珩,她自己其实也有所猜测,但是就是不愿意相信现实。
好在仙界对男女之事看的比较开,也没有过多纠结,抱着自己的肚子问,若是孩子出生了应当让他叫我什么。
母亲还是父亲。
我微微一笑,摸了摸青莲的头, 轻声细语:「神子只会有母亲,你说是吧,帝姬?」
青莲便笑了,招招手:「有空去找你玩呀。」
我便点点头。
所有的一切都很美好, 只有长珩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我看着成日郁郁寡欢的长珩,哄道:「想开点,起码你现在不会因为咒印受折磨了不对吗?」
长珩: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