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对夫妻自驾游,晚上睡一个帐篷,妻子睡不着却目睹了丈夫的举动
发布时间:2025-08-13 16:48 浏览量:1
要不咱们出去转转?大理天气挺好,去洱海骑车散散心?”
陈浩擦着手在我身边坐下,眼里满是关切。
刚被裁员的我,本对生活失了方向,却因他这句话重燃期待。
谁能想到,这场本应疗愈的自驾游,竟成了婚姻破碎的导火索。
两对夫妻,一个帐篷,看似亲密无间的旅行,却在某个无眠的夜晚暗流涌动。
我假装熟睡,却听见丈夫轻唤“丽丽”,随后是窸窸窣窣的响动。
等他回来时,身旁躺着的人却换了,那熟悉又陌生的对话声,像利刃般刺进心底。
这场婚姻,究竟从何时开始变了模样?又该如何收场?
01
那天上午十点多,人事经理突然叫我去会议室。
进去的时候,里面坐着两个不认识的人,桌上放着一摞文件。
经理说公司业务调整,要优化部分岗位,我的名字在名单里。
我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脑子一下子就懵了。
经理在说什么赔偿方案,还有离职手续怎么办,我根本没听进去。
合同还有一年多才到期,怎么突然就被裁了。
“这个月工资和补偿金下个月初一起发,今天交接完就能走了。” 人事经理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我回到工位,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抽屉里的杯子、笔记本,还有女儿画的画,零零散散装了个纸箱。
同事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没人抬头看我。
以前总觉得公司像第二个家,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螺丝钉。
出了公司大楼,外面太阳晒得人睁不开眼。
我站在路边,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掏出手机想给老公陈浩打电话,又怕他在上班打扰他。
犹豫了半天,“我被公司裁了”。
等了好一会儿,他才回消息:“啊?怎么回事?晚上回家说。”
我坐地铁回家,车厢里人挤人。
以前这个点,我应该在公司开会、写方案,现在却成了无业游民。
看着地铁窗外漆黑的隧道,心里空落落的。
到家后,我把纸箱随手放在玄关,脱了鞋就进卧室躺着。
窗帘没拉开,屋里黑洞洞的。
手机时不时响一声,可能是同事发消息问我怎么突然走了,我看都不想看,直接按掉。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听见开门声。
陈浩回来了,他在客厅喊我:“丽丽,我回来了。”
我没应声,过了会儿他推开卧室门,开了灯:“怎么不开灯?吃饭了吗?”
我翻过身背对着他:“没胃口。”
他坐在床边,摸了摸我的头发:“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被裁了?”
我把脸埋在枕头里,闷声说:“公司说业务调整,要裁人。”
“那赔偿给了多少?”
“N+1,差不多能拿到三个月工资。”
陈浩叹了口气:“这也太突然了,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不知道,先休息几天再说吧。”
陈浩站起来:“行,你先歇着,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随便。”
那天晚上,我没怎么吃饭。
陈浩也没多说什么,就一直劝我多吃两口。
吃完饭,他收拾完碗筷,又过来陪我坐了会儿。
“别太往心里去,现在工作不好找,慢慢看。” 他说,“我工资够咱们花,你就当给自己放个假。”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可心里就是堵得慌。
以前每天忙忙碌碌,突然闲下来,整个人都没了方向。
接下来几天,我就窝在家里。
白天不起床,晚上睡不着。
窗帘一直拉着,也不想出门。
手机响了也懒得接,以前喜欢刷的短视频,打开没几分钟就关掉。
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该干什么。
陈浩看我这样,挺着急的。
他在家具厂当质检员,每天早出晚归,下班回来还要做饭、收拾屋子。
有天晚上,他一边洗碗一边说:“要不咱们出去转转?我看大理那边天气挺好,去洱海边上骑骑车,散散心?”
我坐在沙发上,盯着茶几发呆:“朵朵怎么办?她刚上幼儿园,你妈一个人能照顾过来吗?”
朵朵是我们五岁的女儿,在离家挺远的私立幼儿园上学。
陈浩擦了擦手,在我旁边坐下:“我问过我妈了,她说没问题。孩子在幼儿园有老师照顾,周末还能带去公园玩。咱们就去一周,周三晚上坐卧铺去,周日晚上回来,不耽误朵朵上学。”
我犹豫了一下:“那你工作能请假吗?”
“我跟组长说一声就行,最近厂里活也不多。” 陈浩拉着我的手,“你就当放松放松,老在家闷着也不是办法。”
我想了想,确实也该出去走走了。
在家里越待越消沉,出去换换环境说不定能好点。
“行吧,那你赶紧请假。”
陈浩笑了:“我明天一早就去说。对了,得给朵朵收拾几件换洗衣服,还有小被子......”
正说着,他手机响了,是他朋友林峰打来的微信语音。
陈浩开了外放,那边传来打麻将的声音和人说话的声音:“老陈,晚上出来吃烧烤?我请客!”
“去不了,正和丽丽商量去大理旅游呢。”
林峰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真的假的?我和苏晴也打算去!我们家车刚做了保养,空间大,还能装行李。”
陈浩看了看我,我点点头。有个伴路上也不那么无聊。
“那也行,正好路上有个照应。你们什么时候有空?”
“苏晴刚做完广告公司的项目,我年假还剩五天。要不就下周三?我查了天气预报,那几天都是晴天。”
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翻旅游攻略。
陈浩凑过来,手机上已经打开了12306 页面:“卧铺票还剩不少,要订哪个车厢?对了,咱们还得买防晒衣,那边紫外线强。”
接下来几天忙得脚不沾地。
周三下午请假去幼儿园接朵朵,她抱着书包问:“妈妈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来接我?”
我蹲下来给她系好松开的鞋带:“去很远的地方,周日晚上就来接你。在奶奶家要乖乖的,别挑食。”
晚上收拾行李的时候,陈浩把帐篷塞进登山包,又往我包里塞了几包小零食。
“路上饿了吃,高铁上的盒饭又贵又难吃。”
他说着又往包里塞了两包湿巾,“还有晕车药,你上次坐长途大巴说头晕......”
“知道啦,比我妈还啰嗦。”
我嘴上嫌弃,心里却暖暖的。
收拾完行李已经快十点,陈浩拉我到阳台坐着。
楼下烧烤摊飘来烤肉味,偶尔有电动车经过的声音。
我靠在他肩上问:“你说我们会不会因为住哪间房吵架?”
“那得看你想住海景房还是普通民宿。”
他胳膊被我压得有点麻,换了个姿势,“不过说真的,要是我哪里做得不对,你直接说,别生闷气。”
我笑了:“知道了,要是你惹我生气,就罚你每天给我买鲜花饼。”
他伸手搂紧我,下巴抵在我头顶:“别说鲜花饼,等以后朵朵上小学了,咱们每年都出去旅游一次。”
当时的我怎么也没想到,这句承诺再也无法实现。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听着陈浩在客厅检查行李的动静,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都是洱海的蓝和盛开的格桑花。
02
第二天清晨六点半,林峰的车停在楼下时,陈浩正往后备箱塞行李。
我站在门口系鞋带,听见楼下传来关车门的声音。
“这么早就到了。” 我下楼时打着哈欠,看见苏晴从副驾驶下来。她穿着浅色卫衣和牛仔裤,背着个亮色双肩包,看着特别精神。
“丽丽!可算等到今天了!” 她小跑着过来,胳膊直接搭上我肩膀,“这次咱们得好好玩一趟,我做了超详细的攻略。”
我笑着点点头,把手里的包递给她。
陈浩还在车尾捣鼓行李,最后一个箱子卡了一下才塞进去。
他站直后在原地站了会儿,伸手摸了摸裤兜。
“找什么呢?” 我走过去问。
“充电器没带吧?” 他又摸了摸另一个口袋。
我从包里掏出黑色数据线晃了晃:“出门前特意检查的,你就别操心了。”
陈浩笑了笑:“行,那上车吧。”
我和苏晴坐后排。
她一上车就打开手机,翻着旅游攻略给我看:“你女儿这次真同意你们出来?小孩一个人在家,你不担心啊?”
“她倒挺支持,说让我们放心玩。” 我把车窗开了条缝,“就是当妈的,总觉得不踏实。”
“我小时候暑假经常一个人在家,能连着一个月不出门。” 苏晴把手机转过来给我看路线,“现在小孩都懂事,你就别想太多了。”
其实我担心的不是女儿。
从决定来这趟旅行开始,心里就一直不踏实,说不上来为什么。
前排的林峰设置好导航,车子发动起来。
他一边开车一边和陈浩聊工作上的事。
苏晴往我这边凑了凑:“陈浩对你是真好,上次看你心情不好,他急得不行。”
我“嗯” 了一声,看着窗外往后退的街景没接话。
苏晴特别能聊,从早上出发就没停过。
“还记得大学那会儿吗?咱们总去学校后门吃夜市。” 她突然说,“有次我还给你们带过炒粉呢。”
车里一下安静了。
开车的林峰咳嗽了一声:“老提那些干嘛。”
陈浩也跟着说:“都过去多少年了,翻出来说没意思。”
苏晴像是才反应过来,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
我盯着前排座椅后背,心里有点堵得慌。
中午在一个小镇找了家餐馆吃饭。
店里人不少,桌子擦得干干净净。
我们点了炒饭,没一会儿就端上来了。
热气腾腾的饭刚放下,苏晴突然拿起勺子,从陈浩碗里挖了一大勺:“尝尝你这个咋样。”
她动作自然得就像我们认识了几十年,可我心里“腾” 地冒起一股火。那举动太随意了,一点界限都没有。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我放下筷子起身,往店门外走。
陈浩马上跟了出来:“丽丽,别往心里去,她就是没轻没重的。”
我站在路边的树荫下,胸口闷闷的。
没多会儿,苏晴和林峰也出来了。
“丽丽,真不是故意的。” 苏晴脸上有点尴尬,“我这人嘴快,你别生气啊。”
林峰也在旁边打圆场。
当着他们的面,我要是再计较,显得太小气了。
“没事,接着吃吧。” 我往店里走,心里却像扎了根刺。
之后几天,苏晴倒是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事。
我们一起爬了山,在古城逛了特产店,还沿着洱海骑了自行车。
一路上有说有笑,看起来和普通朋友出游没什么两样。
可我总是忍不住注意她和陈浩。
她跟陈浩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他;陈浩有时听着听着就笑起来,看见我看过去,又立马不笑了。
林峰偶尔看苏晴的眼神也怪怪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有天晚上,陈浩在帐篷外面烧水。
我走过去,犹豫了一下开口:“你不觉得苏晴最近有点怪吗?”
“怎么怪了?” 他往炉子里添了块木炭。
“就是…… 她和你说话的样子,让人不舒服。”
陈浩没马上回答,过了会儿才说:“还在想那天吃饭的事呢?她就是大大咧咧惯了。”
我没再说话,转身回了帐篷。
躺在睡袋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没有真凭实据,一切都只是自己的感觉。
这趟旅行才刚开始,后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盯着帐篷顶发呆,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03
傍晚六点多,我们开着越野车拐进一片荒郊野外的露营地。
导航显示这是最后一段柏油路,再往前全是碎石子。
天色已经暗下来,西边还剩几缕橘红色的晚霞,四周除了车灯照着的地方,连盏路灯都看不见。
"这路越来越烂了。" 林峰握着方向盘。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连帽衫,袖口沾着机油渍—— 早上出发前他蹲在车库修了半小时底盘护板。
我坐在副驾驶,膝盖上摊着露营地图。
后排两个座位上堆着四个人的背包。
苏晴靠在窗边刷手机,屏幕蓝光映在她脸上,睫毛膏有点晕开了。
"前面再开两公里就没路了。" 林峰盯着导航说,"要不就在这找地方?"
陈浩从后排探身过来:"右边那块空地咋样?看着挺平的。而且背风,离水潭也远,蚊子应该少。"
我转头看过去。
确实有片被野草覆盖的平地,边缘歪歪扭扭长着几棵歪脖子树。
林峰慢慢把车开过去,等车停稳,我们四个先后下车。
夜风裹着松针的味道扑面而来,我伸了个懒腰,抬头看,星星已经冒出来了,银河像条碎钻铺成的带子横在天上。
苏晴裹着件薄外套,蹲在车尾箱翻找帐篷包。
"就这吧,再往前天全黑了不好找地儿。"
我们带的是四人帐篷,铝杆和帆布包重得要命。
陈浩主动扛了最沉的支架包,林峰拎着外帐,我和苏晴各抱两个睡袋。
帐篷说明书上说搭建要二十分钟,结果四个人手忙脚乱装了半小时—— 陈浩把地钉插反了,林峰没拉紧风绳,第一回支起来直接塌了。
"算了,凑合住吧。" 林峰抹了把额头的汗,"反正就睡一晚。"
等帐篷支好,天已经黑透了。
我们围坐在折叠桌旁啃压缩饼干,苏晴从保温杯倒了点热水泡麦片。
"明天中午吃泡面?" 陈浩拧开矿泉水瓶,"我带了四包红烧牛肉的。"
"行。" 林峰把空饼干袋揉成一团,"早点睡,明天七点得起。"
帐篷里铺着防潮垫,我们按来时的顺序躺下。
我睡最里面,贴着帐篷内壁;陈浩挨着我,再往外是林峰,苏晴睡在最外侧靠近帐篷门的位置。
"睡吧。" 他轻声说,手在我头发上轻轻拍了拍。
外面风声渐渐大了,偶尔传来不知什么鸟的叫声。
我盯着帐篷顶的透气窗,月光透过纱网照进来,在帆布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按理说奔波一天该困了,可闭上眼反而清醒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正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见身边传来一声轻唤。
我保持呼吸平稳,听见陈浩轻轻喊:"丽丽?"
我没应声,假装睡着。
过了几秒,他小声嘀咕:"真睡了啊。"
接着是睡袋拉链的摩擦声,然后有冷风灌进来—— 他掀开自己的睡袋出去了。
我睁开眼,借着月光看见旁边空出来的位置。
睡袋口还留着他压出来的褶皱,体温把帆布捂得有点发潮。
我竖起耳朵听,外面只有风声和远处的水流声。
等了大概十分钟,帐篷门帘又被掀开,有人轻手轻脚爬回来。
但这次躺下的不是陈浩。
我闻到淡淡的香水味—— 苏晴今天喷的是迪奥那款甜腻的花果香。
她平时总说这种味道太俗,今天却涂得格外浓。
我听见她调整睡姿时,帆布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然后是陈浩的动静—— 他回来了,但没回到原来的位置。
"你轻点..." 苏晴的声音压得极低,尾音带着点颤。
我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保持侧躺的姿势不敢动,后颈的汗顺着脊椎往下流,睡袋里闷热得喘不过气。
又过了几秒,陈浩的声音响起来,低沉得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这样行吗?"
苏晴没回答,只有急促的呼吸声。
我听见睡袋布料摩擦的沙沙声,还有陈浩偶尔的闷哼—— 和每次我们亲热时他发出的声音一模一样。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上周他加班到凌晨说在公司睡,上个月他说要陪客户去外地考察,昨天我翻他外套口袋,发现一张没写名字的电影票根...
"这次肯定能成。" 苏晴突然说,声音里带着点得意,"医生说我这月排卵期准。"
陈浩"嗯" 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笑意:"快睡吧,别让丽丽发现。"
我感觉心脏被人攥在手里使劲揉,疼得喘不过气。
想坐起来质问他们,可四肢像灌了铅似的动弹不得。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涌,浸湿了睡袋里的毛巾被。
又过了十几分钟,帐篷门帘再次响动。
这次是林峰回来了—— 他身上有股烟味,应该是去远处抽烟了。
他没开灯,摸黑爬回最外侧的位置,背对着我们躺下。
我盯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上个月家庭聚会。
苏晴举着红酒杯说:"要是我和林峰能有个孩子就好了。"
当时陈浩正给我剥虾,虾肉掉在盘子里溅起汤汁,他笑着说:"你们这么年轻,急什么。"
现在想来,他那笑容里藏着多少秘密?
帐篷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四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苏晴的呼吸渐渐平稳,陈浩背对着我,林峰面朝帐篷壁。
我睁着眼到天亮,直到嘴里泛着铁锈味。
我曾经百分百信任的陈浩,那个说“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一辈子都陪着你” 的男人,现在就躺在我眼前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
而那女人还是他好哥们的老婆。苏晴。
我闭着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过脸颊,突然想起去年冬天。
陈浩发烧到三十九度,我请假在家照顾他三天。
他烧得迷迷糊糊时抓着我的手说:"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原来誓言这种东西,保质期比一盒牛奶还短。
04
我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夜,眼睛虽然闭着,但脑子却一直清醒得很,跟白天没啥两样。
帐篷里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一点儿别的动静都没有,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我就这么躺着,和旁边三个人的距离不过几十公分。
挨着我的是我丈夫陈浩,再过去是他的好哥们林峰,还有林峰的老婆苏晴。
这四个人里头,有两个已经背叛了婚姻,有一个说不定知道内情,还有一个大概还被蒙在鼓里。
而最倒霉、被伤得最深,却什么都不能说的人,就是我。
帐篷外的天色渐渐亮起来,我从小到大,从来没这么盼着天亮过。
可当第一缕光透过帐篷布料照进来的时候,我心里反而慌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帐篷里这三个人,尤其是陈浩。
就像你手里拿着个坏了的东西,明明知道不能要了,却又舍不得扔,怕一扔手,自己也被弄得一身脏。
过了一会儿,林峰先有了动静。他在床上翻了个身,接着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差不多该起了,收拾收拾准备走吧。”
我睁开眼睛,盯着帐篷顶上的布料,没搭他的话。
这时候苏晴突然从睡袋里坐起来,头发睡得乱糟糟的,脸上却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精神劲儿。
她大声说了句:“昨晚睡得可真踏实,感觉好久都没这么放松过了。”
这话明显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我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陈浩也从我旁边慢慢撑着坐起来,一开始没敢看我。
“丽丽,你感觉咋样?昨晚风挺大的,冷不冷?”
我随便应了一声,“还行。”
一边说一边坐起来,伸手拿过外套穿上。
他看我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些。
那边林峰已经开始收拾帐篷,一边收拾一边念叨:“早点收拾完出发吧,今天还得穿过这片露营地,走慢了晚上又得在这儿过夜。”
我看着他,心里直犯嘀咕。
他到底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故意找借口躲开的?
这荒郊野外的,能走到哪儿去?
要是他真的什么都没察觉,这反应也太正常了点。
我站起来开始收拾自己的背包,一句话都没说。
陈浩走过来,压低声音问我:“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我转过头看着他,语气平平地说:“是有点不舒服,胸口闷得慌,可能是太累了。”
他一听马上着急起来:“那可不行,别硬撑着,要不要去附近镇上找个诊所看看?”
林峰也扭过头问:“真的假的?丽丽,你脸色看着确实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
我摇摇头说:“咱们别往前走了,今天就回去吧。”
这话一说出口,他们三个都愣住了。
陈浩最先反应过来,问我:“现在就回去?”
我点点头:“我怕再走下去,身体撑不住。”
苏晴皱着眉头说:“都出来快一个星期了,现在回去多可惜啊。要不你先休息一天?”
我冷笑了一声:“我还是觉得自己的命更重要,不想把命搭在这儿。”
苏晴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没再说话。
陈浩走到我跟前,小声说:“要不这样,你先找个酒店住下,我留下来陪你,等你休息两天,他们俩先接着往前走。”
我盯着他问:“你真放心留我一个人?你不是说怕我难受吗?”
他被我问得说不出话,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那好吧,咱们一起回去。”
林峰叹了口气说:“行吧,那我们也不走了,一起回去。路上你可别硬撑着,不舒服就说。”
就这样,原本计划好的旅行突然就结束了。
一路上,他们三个人都没多问我为什么要突然回去,表面上都在关心我的身体。
可我心里清楚,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盘算。
陈浩大概是怕我真出什么事,家里人会怪他,所以赶紧顺着我的意思;林峰到底知不知道实情,我也猜不透;苏晴从始至终都表现得很冷静,好像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我们重新坐回车里,回去的路上,气氛比来的时候安静太多了。
陈浩没像平时开车那样放音乐,林峰也很少说话,苏晴偶尔问一下导航,就没再多说什么。
我坐在后排,靠着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色不停地往后退。
回去的路好像比来的时候快多了,一路上没怎么停车。
林峰和陈浩轮流开车,两天时间就回到了市区。
等他们把车停在小区门口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下车的时候,苏晴凑过来,脸上带着笑说:“丽丽,等你身体好了,咱们再约啊。”
我盯着她看了几秒钟,没笑也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林峰倒是挺客气,跟我说:“身体不舒服就去医院看看,别不当回事儿。”
“知道了。”
我勉强笑了一下。
陈浩从后备箱把行李拿出来,扛在肩上说:“我送你上去。”
“嗯。”
坐电梯的时候,我一直没说话。
陈浩站在我旁边,两只手在裤腿边不停地动。
我知道他心里紧张,可就是不肯开口说点什么。
回到家,他先把我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去厨房煮了一锅粥,端到我面前,想喂我吃。
我摇摇头说:“你自己吃吧,我不想吃。”
他把碗放在茶几上,蹲在我面前,看着我说:“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很低地问:“你真想听实话?”
他点了点头。
我拿出手机,找到那天晚上偷偷录的音频文件。当时没敢录像,就怕动静太大被他们发现,不过光听声音也足够了。
我按下播放键,手机里传出苏晴的声音:“这次肯定能成,可别让丽丽知道了。”
接着是陈浩的声音:“放心吧,她睡死了听不见。”
陈浩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整个人僵在那儿,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问:“你…… 你什么时候录的?”
我盯着他说:“你以为我睡着了?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突然跪在我面前,着急地说:“丽丽,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我冷着脸问,“不是你跟她搞在一起?不是你背叛我?”
他低下头,声音带着哭腔:“是我错了,我一时糊涂…… 我对她真没感情,就是……”
“就是想找个人生孩子?”
他被我问得说不出话,就这么跪在地上。
“你觉得说几句道歉的话,这事就能翻篇了?我一闭眼就是你们俩的画面,以后还怎么过日子?”
他抱着我的腿说:“我发誓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就是帮他们一个忙,我发毒誓……”
我实在听不下去,轻轻推开他说:“别说了,我累了。”
那天晚上,我们各自睡在床的两边,谁都没再说话。
我知道,这个家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05
回来那天晚上我开始觉得难受,起初只是胸口闷闷的,像压着块石头,喘气都费劲。第二天早上根本爬不起来,浑身发软,连睁眼都觉得累。
陈浩请了假带我去医院。医生戴着听诊器听了半天,又让我做心电图,最后说我心律不太正常,让我少操心,多休息。
“最近是不是工作太累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医生边写病历边说。
我没接话。要是能不累,谁愿意把自己折腾成这样?镜子里的白发一天天多起来,都是这些日子熬出来的。
回家后我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除了上厕所,基本都窝在床上。
陈浩好像变了个人,以前从来不做家务的人,现在每天五点多就起床煮粥。
砂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他守在旁边搅啊搅,就怕糊锅。
“再吃两口你都瘦一圈了。”他小声劝着。
我不想搭理他但又懒得拒绝。有时候他喂到一半我会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就不受控地掉下来。
可我不让他看到,我总是转头擦掉,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他以为我在慢慢原谅他,殊不知,我只是在慢慢放下他。
那天他又做了一锅南瓜粥端到我床边。
“尝尝看,今天加了藜麦,煮得软软的。” 他把碗端到我面前,勺子在碗边轻轻敲了敲:“多少吃点,不腻。”
我坐起来接过勺子舀了一口放进嘴里咽下去之后轻轻说了一句:“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