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他抱着骨灰盒说“这次换我追你”

第一章：凌晨三点，他抱着骨灰盒说“这次换我追你”

凌晨三点十七分，我光脚踩在瓷砖上，冷得脚心发麻。

手机屏幕亮着，导航显示还有八百米就到跨江大桥。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窗帘像鬼影一样晃。我攥紧背包带，听见客厅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门开了。

他站在玄关，领带歪斜，西装皱得像咸菜干。头顶那盏老旧吸顶灯忽明忽暗，把他半张脸照得发青。

“林晚。”他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铁皮，“你要去哪儿？”

我没说话，绕过他往门口走。

他一把抓住我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你是不是又要跑？上次你说去便利店，结果在桥上站了四个小时！林晚，你再这样，我真的会疯。”

我冷笑：“你怕我死？那你当初干嘛要娶我？”

他瞳孔猛地一缩。

就在这时，楼道里传来一声婴儿啼哭——隔壁王阿姨家的小孙子又发烧了。那声音尖锐刺耳，像刀子划破寂静。

我趁他分神，猛地抽出手，冲下楼梯。

冷风扑面，城市灯火在远处闪烁，像无数只冷漠的眼睛。我跑过小区门口的垃圾桶，跑过那棵掉光叶子的老梧桐，跑过保安亭里打盹的大爷……

直到一辆大货车从拐角冲出来，刺眼的远光灯照得我睁不开眼。

刹车声、撞击声、骨头断裂声——

世界黑了。

再睁眼，是医院。

心电监护仪滴滴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烧焦的味儿。

我低头看自己——白大褂，护士鞋，胸牌写着“急诊科 林晚”。

我重生了。

回到结婚前一年，我还在医院值夜班那天。

手机震动，微信弹出一条消息：

【顾沉舟：你在哪？】

我盯着那名字，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差点笑出声。

顾沉舟，顾氏集团掌权人，全城女人做梦都想嫁的冰山总裁。也是那个在我死后整整三年没再娶，最后抱着我的骨灰盒跳了海的男人。

可现在，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而我知道——

三个月后，他会向我求婚；

一年后，我们会领证；

三年后，我会在他生日当天，穿着婚纱跳江自杀；

因为他当着所有宾客的面说：“她不过是个替身，长得像我白月光罢了。”

我深吸一口气，回复：【急诊科，抢救室3号床刚送来个醉汉，吐得满地都是。】

三分钟后，电梯“叮”地一声。

他大步走进抢救室，黑色风衣翻飞，眉头紧锁。

“病人怎么样？”他问医生。

医生一愣：“顾总？您怎么来了？”

我站在角落，默默看着他。

他没看见我。

也是，那时候的他，连我的名字都记不住。

直到护士递来病历本，我上前一步签字。

他目光落在我脸上，顿了顿。

“你……是林医生？”

我抬眼，微笑：“顾总认错人了，我是林晚，刚调来急诊。”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说：“你和一个人很像。”

我心头一颤。

来了。

白月光梗，正式上线。

“哦？”我挑眉，“像谁？”

他没回答，只说：“刚才那醉汉是我助理，麻烦你多照看。”

说完转身就走。

我望着他背影，轻声说：“顾沉舟，这次，换我不要你了。”

第二天早上交班，同事小陈凑过来八卦：“哎你知道吗？顾氏总裁昨晚在咱们医院待到凌晨！听说是为了个女护士！”

我喝着豆浆，淡淡道：“谁啊？”

“就是你啊！监控里他一直盯着你瞧，眼神都黏住了！”

我差点呛住。

中午休息时，手机又响。

【顾沉舟：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我回：【没空，要给流浪猫做绝育手术。】

五分钟后，他回：【我捐十万，你出来。】

我笑了，回：【钱买不到我，但可以买点猫粮。】

他没再发消息。

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结果第三天，医院门口停了一辆劳斯莱斯。

车门打开，顾沉舟走下来，手里拎着一袋进口猫粮。

“给流浪猫的。”他说。

我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他：“顾总，您这是干嘛？”

“你说呢？”他抬头，目光灼灼，“林晚，我查过你资料。父母双亡，独居，性格孤僻，喜欢小动物，讨厌应酬——可你明明有资格进大医院，却留在这家破急诊室。”

我心头一震。

他继续说：“你不怕我？不想要我的资源？不指望攀高枝？”

“怕你干嘛？”我冷笑，“你又不会吃人。”

“可我想吃了你。”他突然逼近一步，“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想把你锁在家里，谁也不让见。”

我猛地后退。

他笑了，低沉沙哑：“别怕，我现在还不敢。”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穿着婚纱，站在江边。顾沉舟抱着另一个女人，笑着说：“她终于死了，再也不用装了。”

我惊醒，冷汗浸透睡衣。

窗外月光惨白，照在床头那张我和他的结婚照上——那是未来才会拍的，可现在它就挂在我墙上。

我伸手去摘，相框突然裂开一道缝。

咔嚓。

像某种预兆。

第四天，顾沉舟再次出现。

这次他带了合同。

“签了它。”他把文件推到我面前，“年薪百万，职位副院长，立刻调岗。”

我扫了一眼：“条件呢？”

“做我女朋友。”他说得坦荡。

我笑出声：“顾总，您是不是忘了自己有未婚妻？新闻上说您和沈家千金订婚了。”

他眼神一暗：“那是家族联姻，作不得数。”

“可你昨晚还和她一起出席晚宴，搂着她跳了三支舞。”我掏出手机，翻出狗仔拍的照片，“顾沉舟，你当我是傻子？”

他沉默片刻，忽然说：“林晚，如果你愿意信我一次……我会给你全世界。”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那你先退婚。”

他皱眉：“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沈家会撤资，顾氏股价暴跌，我父亲会断我供给——”

“所以你不敢？”我站起身，“顾沉舟，你连这点代价都不愿付，凭什么让我跟你？”

他猛地抓住我手腕：“那你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我看到你就心跳失控？为什么梦里全是你的脸？！”

我甩开他：“因为你欠我的。”

他愣住。

我没解释，转身离开。

可刚走到门口，手机响了。

陌生号码。

我接起。

“林小姐……您母亲的骨灰……还在我们殡仪馆……已经三年没人缴费了……再不处理就要……”

电话断了。

我浑身发冷。

母亲的骨灰？

可我妈明明……是车祸去世的，遗体早就火化了，骨灰盒应该在我家客厅……

等等。

我家？

我冲回出租屋翻箱倒柜，终于在柜子最底层找到那张缴费单——

**缴费截止日：三年后。**

而今天，是三年前。

我浑身发抖。

这不是简单的重生。

是有人把我送回来的。

目的，就是让我改变结局。

我抬头看向窗外，夜色如墨。

手机再次震动。

【顾沉舟：我知道你在查什么。如果你想活命，明天别去医院。】

我盯着那条消息，手指冰凉。

他知道了？

还是……他也重生了？

我正要回复，窗外突然闪过一道车灯。

一辆黑色SUV缓缓停在楼下。

车门打开，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走下来，手里抱着一个白色盒子。

他抬头，直直看向我的窗户。

那是——

我的骨灰盒。

他嘴角勾起，举起盒子，做了个“干杯”的动作。

然后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我瘫坐在地，手机滑落。

屏幕最后亮着一条未发送的草稿：

【顾沉舟，如果你敢让我再死一次，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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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他抱着骨灰盒求婚，说“这次我来当替身”

暴雨砸在窗户上，像无数只手在拍打。

我蜷缩在沙发角落，死死盯着手机。

那条未发送的草稿还在，像一道诅咒。

可我现在已经不是鬼了。

我是人。

活生生的人。

可楼下那个抱着我骨灰盒的男人是谁？

他不是顾沉舟。

顾沉舟今晚在公司开会，我刚查过行程表。

那他是谁？

我颤抖着打开电脑，翻找小区监控。

画面卡顿几秒，终于加载出来——

黑衣男人抱着骨灰盒走进单元门，电梯上升到七楼，正是我家。

我猛地跳起来，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

钥匙转动的声音传来。

门开了。

他站在门口，雨水顺着风衣滴落，在地板上积成一滩。

“林晚。”他开口，声音竟和顾沉舟一模一样，“你终于看见我了。”

我举着刀：“你是谁？！”

他轻轻放下骨灰盒，从口袋掏出一枚戒指——是我们结婚那天他戴给我的那枚钻戒。

“你不记得了？”他苦笑，“三年后，你穿着婚纱跳江，我抱着这个盒子活了三年。最后……我也跳了下去。”

我脑中轰地炸开。

“你……你也重生了？”

“嗯。”他点头，“但我比你早醒一个月。我试过阻止你结婚，可你根本不理我。我试过跟踪你，可你每次都提前察觉。我甚至……雇人监视你半夜出门——可你还是死了。”

我冷笑：“所以你就抱着我的骨灰盒吓我？”

“不是吓你。”他走近一步，“是提醒你——你逃不掉的。每一次你半夜出门，都会被车撞死。我已经看过八次了。”

我浑身发冷：“八次？！”

“每一次。”他声音沙哑，“你都以为自己能逃开，可命运就像一张网。你跳江，我跟着跳；你服药，我抢药片；你割腕，我抱着你哭到天亮……可你还是死了，林晚，你总是死在我面前。”

我握着刀的手开始发抖。

“那你这次来干嘛？再来看我死一次？”

他忽然跪下。

“我来求你。”他抬头，眼眶发红，“别离婚，别离开我，别再半夜溜走……林晚，这次换我追你，换我求你留下来。”

我愣住。

顾沉舟，高高在上的顾氏总裁，跪在我面前？

“你疯了？”

“是。”他点头，“我疯了三年。梦见你死的每一秒，我都想撕开自己的心脏。林晚，我不在乎你是谁的替身，不在乎你恨不恨我，我只想要你活着。”

我咬牙：“那你当初为什么说我是替身？！”

他猛地抬头：“我没有！那天是沈家逼我，他们拿你性命威胁我！说我如果不说那句话，就会让你‘意外身亡’！”

我脑子嗡嗡作响。

“所以……不是你本意？”

“不是！”他嘶吼，“我宁愿死的是我！可我说了真话，他们真的派人去江边等你！林晚，你跳下去的时候，他们就在岸上拍照发朋友圈！说‘替身终于死了’！”

我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他冲上来扶我，却被我推开。

“那你现在回来干嘛？改变过去？你以为重来一次就能改命？”

“能。”他从怀里掏出一本日记，“这是我这一个月记的。每一次你死的方式、时间、地点，我都写了。只要我们避开那些节点，就能活下去。”

我接过日记，翻开。

第一页写着：

**“第一次，她凌晨三点出门，被货车撞死。”**

**“第二次，她辞职旅行，在山区滑坡中丧生。”**

**“第三次，她搬去国外，飞机失事。”**

……

整整八次死亡记录。

我手指颤抖。

“所以……我不是偶然重生？是有人想让我活？”

“我不知道。”他摇头，“但我知道，你必须信我这一次。林晚，我们结婚吧。不是为了家族，不是为了联姻，就为了活着。”

我冷笑：“你当我傻？今天答应你，明天你就变脸？”

他忽然掏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

画面里，是未来的婚礼现场。

我穿着婚纱，满脸期待。

顾沉舟站在我面前，却对着宾客说：“她不过是个替身，长得像我白月光罢了。”

全场哗然。

我崩溃大哭，转身冲出酒店。

镜头一转，我站在江边，风吹起婚纱，像一只折翼的鸟。

然后——跳下。

视频结束。

我脸色惨白。

“这……这是真的？”

“真的。”他关掉手机，“那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我说完那句话，你就死了。我抱着你的尸体哭了一夜，可没人信我后悔。他们都以为我是冷血动物。”

我盯着他：“那你现在说这些，是为了赎罪？”

“不是。”他抓住我的手，贴在他胸口，“是为了爱。林晚，我爱你，从第一眼就爱。可我太蠢，用错了方式。这次，我愿意当你的替身，替那个不存在的白月光，替所有伤害过你的人，好好疼你。”

我甩开他：“少来这套！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你不知道我每天醒来都怕黑，怕车，怕结婚！你不知道我梦里全是你的脸，说着最狠的话，笑着看我死！”

他忽然沉默。

然后，他脱下西装外套，解开衬衫扣子。

我一愣。

他露出胸口——

一道狰狞的疤痕，从锁骨一直划到心口。

“这是第几次？”我问。

“第七次。”他声音低哑，“你死在手术台上，我抢过手术刀，剖开自己心脏，求医生用我的命换你活。可还是晚了。”

我呼吸停滞。

“林晚，我不怕死。我怕你死。”

我后退一步，撞上墙壁。

“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

“结婚。”他重新跪下，掏出戒指，“这次我求你嫁给我。不为家族，不为利益，就为了让我能每天看见你醒来的脸。”

我看着那枚戒指，忽然笑了。

“顾沉舟，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根本不想活？”

他猛地抬头。

“三年婚姻，你连我生日都记错；你说爱我，却让我在生日当天听你说我是替身；你口口声声说舍不得，可我死的时候，你在陪另一个女人逛街！”

我一步步逼近他：“你凭什么觉得重来一次，我就该原谅你？”

他哑口无言。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是医院。

“林医生！不好了！您母亲的骨灰……刚刚被人偷走了！”

我脑子轰地炸开。

母亲的骨灰？

可我妈已经死了三年？

不——

是三年后才死。

可现在，有人提前动了她的骨灰？

我冲向门口，却被顾沉舟拦住。

“别去！”他吼，“这是陷阱！每一次你为‘母亲’奔波，都会死在半路！”

“滚开！”我挣扎，“那是我妈！”

“林晚！”他死死抱住我，“你妈早就死了！你根本没有母亲！你是孤儿院领养的！你所谓的‘母亲’，只是你幻想出来的执念！”

我浑身僵住。

“什……什么？”

“系统资料显示，你亲生父母死于车祸，你被送进孤儿院，十八岁后脱离档案。你租的房子、缴费单、骨灰盒……全是幻觉！是有人在操控你的情绪，逼你走向死亡！”

我踉跄后退，撞倒骨灰盒。

盒子打开，里面空无一物。

只有张纸条：

**“想知道真相吗？来跨江大桥，午夜十二点。”**

我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顾沉舟追上来：“林晚！别去！那是你第一次死的地方！”

“那就让我死个明白！”我回头瞪他，“顾沉舟，你救不了我，你也救不了你自己！”

我冲进雨夜。

风如刀割。

我奔向大桥，心跳如鼓。

十二点整，桥中央站着一个人。

穿白裙，长发飘飘，背影熟悉得让我窒息。

她缓缓转身——

是我的脸。

“欢迎回来，宿主。”她微笑，“游戏才刚开始。”

我还没反应过来，身后传来急刹车声。

一辆大货车冲上桥面，灯光刺眼。

我转身想逃，却被一股力量猛地推开。

是顾沉舟。

他把我扑倒在地，自己却被车头擦过，重重摔在护栏边。

“顾沉舟！”我扑过去。

他嘴角流血，却笑了：“这次……换我替你死一次。”

我抱紧他，泪如雨下。

“你傻啊！谁要你替我！”

他抬手，轻轻擦去我眼泪：“因为……我爱你啊。”

远处警笛声响起。

白裙“我”站在桥头，鼓掌。

“精彩。”她说，“但你们……还能逃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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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我撕了结婚证，说“这次换我当反派”

太平间冷得像冰窖。

我坐在角落，盯着顾沉舟的病历。

**多处骨折，脑震荡，失血性休克，抢救中。**

医生说他能活下来是奇迹。

我冷笑。

奇迹？

这已经是他第九次为我受伤了。

手机震动，是警方发来的消息：

【监控显示，那辆货车司机早已死亡，车是无人驾驶。】

我盯着屏幕，手指发抖。

无人驾驶？

那晚的撞击，根本不是意外。

是谋杀。

而幕后黑手，是那个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女人。

“宿主？”我喃喃。

什么意思？

我翻出那本日记，找到顾沉舟写的最后一行：

**“她不是人，是系统的具象化。她在测试我们能否打破命运循环。”**

我猛地合上本子。

系统？

测试？

所以我和顾沉舟的每一次死亡，都是“游戏”？

我冲进病房。

顾沉舟刚醒，脸色惨白。

“你醒了？”我冷冷问。

他想笑，却牵动伤口，疼得皱眉：“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坐到床边，“但我想知道——你重生前，最后记得什么？”

他沉默片刻：“我抱着你的骨灰盒，站在海边。海浪打过来，我把戒指放进盒子里，说‘来世换你追我’。然后……跳了下去。”

我心头一颤。

“然后呢？”

“然后我睁开眼，回到了三年前。可我发现，你已经不在原定轨迹上了。你躲我，恨我，甚至……提前知道了我的秘密。”

我低头：“所以你觉得，我也重生了？”

“不。”他摇头，“我觉得……你是被‘选中’的。”

“什么意思？”

“那个白裙女人说‘宿主’，说明你才是核心。而我，只是陪练。林晚，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根本不是人？”

我猛地抬头：“你疯了？”

“我没疯。”他艰难坐起，“你查过自己的档案吗？血型、DNA、出生证明……全都有问题。你的指纹在系统里是空白，你的医保卡从未使用过——你像个幽灵，只存在于我和某些特定人的眼中。”

我浑身发冷。

“所以……我是假的？”

“不。”他握住我的手，“你是真的。但你可能是‘重启者’。系统让你回来，不是为了救我，是为了救你自己。”

我脑中闪过无数画面——

母亲的骨灰、缴费单、出租屋、结婚照……

全是假的。

我根本没母亲。

我根本没过去。

我只是一个……被制造出来的“工具”，用来测试顾沉舟是否值得被救赎。

我笑了，笑得眼泪直流。

“所以你们男人，连我是不是人都不在乎？只在乎我能不能陪你演完这场戏？”

“不是！”他吼，“我在乎！我在乎你每一滴眼泪，每一次颤抖！林晚，就算你是假的，我对你的爱也是真的！”

我甩开他：“够了！我不想再当什么宿主、工具、替身！这次，换我当反派！”

我站起身，走出病房。

手机响起。

【白裙“我”：想终结游戏吗？来废弃医院，顶层手术室。】

我回：【几点？】

【午夜。】

【好，我带结婚证来烧了它。】

顾沉舟追出来，拦在电梯口：“林晚！别去！那是陷阱！”

“我知道。”我直视他，“但这次，我不想逃了。我想知道——如果我彻底消失，你还会不会跳海？”

他脸色惨白：“你胡说什么！没有你，我活着也没意义！”

“可你明明有。”我冷笑，“你有家族，有事业，有沈家千金等着你娶。没了我，你照样是顾氏总裁。”

“可我不是人了！”他抓住我肩膀，“没有你，我只是个空壳！林晚，求你别走……”

我推开他，走进电梯。

“顾沉舟，这次换我不要你了。”

午夜，废弃医院。

月光透过破碎的玻璃洒在地面，像撒了一地碎银。

我走上顶层，推开手术室门。

白裙“我”站在手术台前，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

“你来了。”她笑，“准备好了吗？”

我掏出结婚证，点燃。

火光映红我的脸。

“从今天起，我不再是林晚，也不再是你的宿主。我要自己写结局。”

她歪头：“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走近她，轻声说：“杀了你。”

她愣住。

我猛地出手，夺过手术刀，抵住她喉咙。

“你以为你是系统？你是规则？可你忘了——既然我能被制造，就能被摧毁。”

她笑了：“可你杀的，是你自己。”

“那又如何？”我用力，“至少这次，是我主动选择的死亡。”

刀锋切入皮肤。

血滴落。

可她没消失。

反而抱住我，轻声说：“恭喜你，通过测试。”

我僵住。

“什么？”

“你是唯一一个，敢杀‘自己’的宿主。系统判定：你已觉醒。游戏结束。”

我猛地推开她：“所以这一切，都是考验？”

“是。”她化作光点消散，“你们的爱情，经受住了九次死亡。现在，你们自由了。”

我瘫坐在地，泪流满面。

手机响了。

【顾沉舟：我在楼下，接你回家。】

我走出手术室，看见他站在月光下，手里捧着一束白玫瑰。

“回家？”我问。

“嗯。”他微笑，“这次，我给你一个真的家。”

我走向他，却在靠近时，突然掏出藏在袖中的刀。

他瞳孔骤缩。

刀光一闪——

结婚证残片飘落。

我盯着他：“顾沉舟，这次我信你。但如果你再让我死一次……”

我贴近他耳边，轻声说：“我做鬼，也缠着你。”

他抱住我，声音发抖：“我宁可被你缠一辈子。”

远处，晨光微露。

城市苏醒。

而我们的故事，终于——

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