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住院不给床位,我问院长:知道我爸是谁吗?院长:你爸算哪根葱
发布时间:2025-08-14 11:42 浏览量:3
「你老子是干什么的?你家算什么东西?是副市长还是党委书记?瞧你这副德行,你爹能是什么了不起的角色?」
陈院长满脸不屑地瞪着我,办公室里的几个人都在一旁冷笑。
我气得双手紧握,想到重症监护室里生命垂危的母亲,
缓缓从胸前口袋里取出了那个深红色的证件...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01
二零零三年九月二十六日,这个日期永远烙印在我心里。
那天下午四点半,我正在东风机械厂的装配车间忙活,忽然听见有人在远处大喊我的名字。
「张志华!张志华!你妈出大事了!」
呼喊声来自我们楼下的邻居赵阿姨,她满头大汗地冲进车间,脸上全是惊慌失措的表情。
我连忙扔下手里的零件,心脏猛地一沉。
「赵阿姨,我妈到底怎么了?」
我一边扯掉工装一边着急追问。
「你妈刚才在厨房做饭时突然倒下了,嘴里涌出好多鲜血,邻居们已经把她送到市第一医院了!你快去看看!」
听到这番话,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妈妈这几年身体状况一直很糟糕,经常胃疼得厉害,但她总是舍不得去医院花钱检查,每次都说忍忍就好了。
我匆忙向车间主任请了紧急假,骑上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就拼命往医院赶。
那天秋风刺骨,九月底的天气已经转凉,但我却汗如雨下,脑子里只想着赶紧到达医院。
赶到医院急救科时,我看见妈妈躺在一张移动病床上,脸色白得像纸一样,嘴唇都变成了青紫色。
爸爸张国栋在外地出差,常年在省城工作,一年才回家两三次,我根本联系不上他。
「医生,我妈现在什么情况?」
我拉住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急切地询问。
那位医生检查了一下妈妈的状态,眉头紧锁地说:「患者是急性胃穿孔伴大出血,病情相当危急,必须马上安排住院手术。」
「那就立刻安排住院!」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住院需要病床,现在病房全满,你先去办相关手续,然后等候安排。」
我跟着护士来到住院登记处,一个四十来岁的护士翻看着登记册,语气冰冷地说:「没有空床,排队等着。」
「护士同志,我妈的病情十分紧急,医生说必须立即住院,您能不能想想别的办法?」
我小心翼翼地恳求道。
那个护士连头都不抬:「想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床位就是这么多,满了就是满了。你当这是你家开的医院吗?」
我被她的态度噎得说不出话。
这时,一个穿着考究西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手里拎着一个真皮公文包。
「护士同志,我是市规划局的老陈,我老婆昨天预定的床位,现在应该可以办理入住了吧?」
那人说话时带着一种天然的优越感。
护士立刻变了脸色,笑容满面地说:「陈处长,您的床位早就准备妥当了,四楼的VIP单间,条件特别棒。」
我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心里五味杂陈。
同样是病人家属,为什么待遇差距如此之大?
「护士同志,」我战战兢兢地问,「我们大概什么时候能有床位?」
「什么时候有床位我怎么清楚?可能明天,可能下个礼拜,也可能下个月。」
护士语气极不耐烦。
我急了:「可我妈的病真的拖不起啊,医生说非常严重。」
「严重?」
护士冷笑道,「来这儿的病人哪个不严重?你们家既没背景,又舍不得花钱,就老老实实等着。」
听到这话,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什么叫舍不得花钱?什么叫没背景?我们普通百姓看病就得受这种气吗?
02
我回到急救科,看到妈妈仍在输液,脸色依旧苍白如纸。
她看见我回来,虚弱地问:「志华,住院的事情搞定了吗?」
我不忍心告诉她真相,只好撒谎说:「医生正在安排,您别担心。」
妈妈轻轻点头,闭上了疲惫的双眼。
看着她瘦削的脸庞,我心如刀绞。
妈妈叫李秀英,今年五十一岁,原本在市棉纺厂上班,两年前工厂破产,她就失业在家了。
这些年为了维持家计,她节衣缩食,从不舍得为自己花一分钱。
她的胃病已经折磨她好多年了,每次疼得要命时,她就吃几片止疼药,从来不愿去医院。
我是家里的独子,今年二十五岁,在东风机械厂当装配工,月薪四百三十块钱。
爸爸张国栋在省里某个部门工作,具体职务我也搞不太清楚,只知道他经常出差,好几个月不回家。
我们住在机械厂宿舍区的一套老房子里,七十平米,虽然不算宽裕,但生活还过得去。
妈妈常说,只要全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比什么都珍贵。
可现在妈妈病危,而我连一张病床都搞不到。
急救科的医生再次过来检查妈妈的情况,对我严肃地说:「病人的状况很不稳定,失血量持续增加,必须尽快安排手术。你们家属再想想办法,看有没有认识的人能帮忙弄到床位。」
认识的人?
我绞尽脑汁想了想,除了几个从小玩到大的哥们,还有厂里的师傅同事,我确实不认识什么有权有势的大人物。
但为了救妈妈,我决定试试看。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开始到处求人。
首先去找我的初中同学孙伟。
孙伟的姨夫在卫生局上班,我想看看能不能托他帮个忙。
孙伟现在住在市区的新小区里,房子比我家气派多了。
我按门铃时,是他老婆开的门。
「志华啊,找孙伟?他还在睡懒觉呢,昨晚陪客户喝酒到半夜。」
孙伟老婆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我。
我等了四十多分钟,孙伟才起床。
他现在在一家外贸公司做销售,据说赚得不少,穿着打扮也比以前洋气了许多。
「志华,什么事这么急?」
孙伟一边洗脸一边问。
我把妈妈的病情详细说了一遍,希望他能联系一下他姨夫。
孙伟听完,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志华,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但我姨夫在卫生局只是个小科员,管不了医院的具体事务。」
他停顿了一下,压低声音说:「而且现在这种事情你知道有多麻烦吗?我姨夫要是帮了你,万一被人举报了,他的饭碗都保不住。」
我明白他的顾虑,但仍然不死心:「孙伟,咱们从小一块儿长大,你就帮帮忙,让你姨夫给医院那边打个招呼,就说照顾一下。」
「志华,」孙伟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你想得太简单了。现在谁敢随随便便给医院打电话?再说了,就算打了,人家凭什么买账?」
看出孙伟不想管这事,我心里很失落,但也没法强求。
从孙伟家出来,我又去找厂里的老师傅王叔。
王叔在厂里干了三十多年,认识的人比较多,我想看看他有没有门路。
王叔听说我妈的情况,很同情,但也束手无策:「志华,师傅也想帮你,可这种事真的不好办。我倒是认识医院里的一个护士长,但她级别也不高,说话不顶用。」
「王叔,您能不能帮我联系联系她,看看有什么建议?」
我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王叔想了想:「这样吧,我晚上下班后去找她聊聊,看她怎么说。」
当晚,王叔给我带来了消息,但不是好消息。
「志华,我找那个护士长了解了一下,她说现在床位确实非常紧张,医院的管理也很严格,没有特殊关系很难插队。」
王叔叹了一口气,「她还透露,如果真的着急,可以找一些有门路的中间人,但需要花大钱。」
「花钱?要花多少?」
我急忙问。
「她说至少也得五千块,还不保证一定能办成。」
五千块!我一个月工资才四百三十块,五千块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王叔,有没有便宜点的路子?」
我还是不甘心。
王叔摇头:「志华,现在就是这个行情。我听说有人为了给家人弄个床位,花了八千多呢。」
八千多!我简直不敢置信。
看病怎么这么难?
接下来几天,我托了很多人打听,得到的回复都大同小异。
要么没关系,要么得花大价钱。
有个开小餐馆的邻居告诉我:「志华,你要真想给你妈安排床位,我倒是认识个人,但他要价不菲,最少六千。」
六千块,我去哪儿筹这么多钱?
我想过借钱,但亲戚朋友都不富裕,能借个几百块就不错了,六千块根本不现实。
妈妈还躺在急救科的临时病床上,医生说她的情况暂时稳定,但不能一直这样耗下去,必须尽快住院做手术。
我每天都去医院陪妈妈,看着她一天天憔悴下去,心里急如火焚。
「志华,是不是床位的事有问题?」
妈妈有一天忽然问我。
我不想让她操心,勉强挤出笑容说:「没事,医生说再过几天就有床位了。」
妈妈凝视着我,眼中有种说不出的心疼:「志华,如果实在搞不定,咱们就回家慢慢养病,别在这里白花冤枉钱了。」
「妈,您别说这种话,医生说您必须住院做手术。」
我坚决地说。
「可是...」
妈妈欲言又止。
我知道妈妈是心疼钱,怕拖累家里。
但她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的病情恶化。
就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我想到了爸爸。
爸爸张国栋在省里工作,虽然他从不详细说自己的工作内容,但我知道他在医疗卫生系统。
也许他能想办法?
我试着往爸爸单位打电话,但接电话的人说他在外地开会,不知道何时返回。
我又连发了好几封加急电报,但都石沉大海。
看来只能靠我自己了。
03
又过了两天,妈妈的病情出现反复,医生说再不能拖延了,必须立刻安排住院手术。
我实在没招了,决定直接去找医院的最高领导。
市第一医院的院长叫陈建华,听说是个很有背景的人物。
我打听到他的办公室在行政大楼五楼,决定去碰碰运气。
那天上午十一点,我来到医院行政大楼。
这是一栋刚建成不久的六层建筑,比病房楼豪华得多。
门口站着个保安,看见我要进去,立刻拦住了我。
「你找谁?」
保安仔细打量着我。
我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工装,脚上是双老式球鞋,在这座气派的大楼里确实显得寒酸。
「我要见陈院长。」
我如实回答。
「见陈院长?你约了吗?」
保安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轻视。
「没约,但我有急事。」
我解释道。
「没约不让上楼。」保安干脆利落地拒绝。
我急了:「师傅,我妈在医院急救科躺了一个星期了,急需住院,我想请陈院长帮帮忙。」
保安听了,不屑地说:「什么阿猫阿狗都想见院长,你以为院长是你家亲戚?」
我被他的话气得不轻,但还是压着火:「师傅,求您行行好,让我上去见一面。」
「不行就是不行!」
保安态度很坚决,「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动不动就要见院长,院长要是什么人都见,还用办公吗?」
我在楼下等了两个多小时,看到好几个穿着讲究的人进出,保安都恭恭敬敬地放行,轮到我就换了副嘴脸。
正当我不知所措时,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走了过来。
我认出他是消化内科的李主任,妈妈的病情需要他会诊。
「李主任!」
我赶紧迎上去打招呼。
李主任看到我,点了点头:「小张,你妈情况怎么样?」
「李主任,我妈还在急救科,一直等不到床位,我想找陈院长请求一下,看能不能安排住院。」
我老实说道。
李主任听了,脸上现出为难的表情:「小张,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床位确实很紧张,而且...」
他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而且现在这种事,不是我们这些普通医生能决定的。」
「那谁能决定?」
我问。
「当然是院长,但是...」
李主任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
「但是院长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见的,而且即使见了,也未必管用。」
李主任叹气,「小张,我跟你交个底,现在想安排床位,要么有硬关系,要么有大把钞票,像你这种情况...」
他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仍不死心:「李主任,您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就让我见院长一面。」
李主任犹豫了一下:「这样吧,我帮你问问院长的秘书,看能不能挤出点时间,但你别期望太高。」
四十分钟后,李主任回来了:「院长今天下午四点有个空当,最多只能给你十五分钟。」
我感激得不知说什么好:「谢谢李主任,十五分钟足够了。」
下午四点整,我准时出现在陈院长办公室门外。
秘书是个年轻的女孩,她从上到下审视了我一遍,皱眉说:「你就是要见院长的那个人?」
「对。」
我点头。
「记住,最多十五分钟,别耽误院长的工作。」
她提醒道。
我敲门走进办公室,顿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这间办公室比我家整套房子还大,装修极尽奢华,墙上挂满了名人字画,办公桌是黄花梨木的,一看就价值连城。
陈院长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大约五十岁左右,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穿笔挺的深色西装。
办公室里还坐着四五个人,都是西装笔挺,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
「你就是张志华?」
陈院长连眼皮都没抬,继续翻阅桌上的文件。
「是的,陈院长。」
我毕恭毕敬地回答。
「有什么事赶紧说,我时间很宝贵。」
陈院长仍然没看我一眼,语气极其冷淡。
我深吸一口气,详细说明了妈妈的病情,恳求他帮忙安排床位。
陈院长终于抬头瞥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浑身不自在,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傲慢。
「床位?」陈院长冷哼一声,「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排队等床位吗?几百号人呢!」
「我知道,但我妈的病情真的很危急...」
我试图解释。
「危急?」
陈院长打断我,「来我们医院的哪个病人不危急?你当这是你家开的医院,想住就住?」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也跟着笑了,那种笑声让我感到深深的屈辱。
「陈院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希望您能照顾一下...」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照顾?」
陈院长站起身,「年轻人,你懂什么叫规矩吗?医院有医院的制度,不是你一个小工人说照顾就照顾的。」
「可是...」
我还想争取。
「没有可是!」
陈院长提高了音调,「你们这些人就是不懂事,总以为哭哭闹闹就能解决问题。我告诉你,医院不是救济院,想住院就得按程序走。」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在旁边看戏,有人小声说:「现在什么人都敢来找院长了。」
我的脸烧得发烫,心中的愤怒如火山般爆发。
这些人凭什么如此看不起我?
我妈妈生病了,我作为儿子求助,有什么不对?
但我还是强忍怒火,做最后一次尝试:「陈院长,我求求您了,我妈真的等不起了,您就帮帮忙吧。」
陈院长看着我,脸上露出更加不屑的表情:「帮忙?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帮忙?」
「我...」
我一时语塞。
「我问你,」陈院长走到我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你爸是什么级别的干部?你家有什么门第?你能给医院带来什么利益?」
我摇头,我们家确实没什么背景,爸爸虽然在省里工作,但他从来不跟我们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他的职位高低。
「既然什么都没有,你凭什么要求我给你开后门?」陈院长的话如利剑般刺穿我的心脏。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在一旁看热闹,有人说:「院长,现在这样的人太多了,张口就要特殊待遇。」
「就是,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另一个人附和。
我被羞辱得浑身颤抖,想到妈妈还在急救科受罪,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那句话:「陈院长,您知道我爸是谁吗?」
陈院长听了,先是愣了一秒,然后仰天大笑,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也跟着哄堂大笑。
「你爸是谁?」
陈院长笑得前仰后合,「你老子算哪根葱?是副市长还是党委书记?瞧你这副德行,你爹能是什么了不起的角色?」
「就是,现在什么人都敢虚张声势了。」
有人在旁边起哄。
「小子,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以为随便搬出个老爸来就能唬住人?」
陈院长不屑地说,「我在这个位子上坐了二十年,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像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我见得多了。」
我被气得双拳紧握,脸色涨得通红。
我这辈子从没受过这种侮辱,但为了妈妈,我必须忍下这口气。
就在这时,我想起了一直放在上衣胸前口袋里的那个深红色证件。
那是爸爸上次回家时忘在家里的,我一直想着见面时还给他,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了用武之地。
我深呼吸,缓缓从上衣胸前口袋里取出了那个深红色的证件。
当我将那个证件轻轻放在陈院长的办公桌上时,整间办公室瞬间鸦雀无声,连刚才还在嘲笑我的那些人也停止了笑声。
陈院长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证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04
陈院长的手颤抖着拿起那个深红色的证件,刚才还趾高气扬的脸庞此刻变得惨白如纸。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墙上挂钟的滴答声都变得格外刺耳。
「这...这是...」
陈院长的声音开始发抖,他翻开证件,看到里面的内容后,整个人如遭雷击。
证件上赫然印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部,副部长,张国栋。
那几个刚才还在一旁看热闹的人也凑过来看,当他们看清证件内容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卫...卫生部副部长?」
其中一个人结结巴巴地说道。
陈院长的双腿开始发软,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卫生部副部长,那可是全国医疗系统的最高领导之一,一句话就能决定他这个小小院长的生死。
「张...张同志,您...您是张部长的...」
陈院长说话都开始磕磕绊绊。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刚才还对我呼来喝去的人,现在却像见了鬼一样恐惧。
「我是张国栋的儿子。」
我平静地说道,声音不高不低,但在这安静的办公室里却如雷贯耳。
陈院长彻底慌了,额头上的汗珠如雨点般滴落。
他想起刚才对我说的那些话,想起那些羞辱和嘲讽,整个人都开始瑟瑟发抖。
「张...张同志,刚才是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我该死,我真的该死!」
陈院长突然站起身,深深地向我鞠躬。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也纷纷站起来,脸色惨白地看着这一切。
他们刚才还在嘲笑我,现在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院长,您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缓缓开口,声音依然平静,但每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在他们心上。
「您说我爸算哪根葱?您说就我这副德行,我爸能是什么大人物?」
陈院长听到这话,整个人差点瘫倒在地。
「张同志,我...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您的身份,我绝对不敢...绝对不敢对您不敬!」
陈院长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您现在知道了?」
我看着他,「那我妈的床位问题,您看...」
「马上安排!立刻安排!」
陈院长几乎是喊着说出这句话,「最好的病房,最好的医生,所有费用全免!」
他转身对着其他人大喊:「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安排啊!要最好的单人病房,要最权威的专家会诊!」
办公室里的人如鸟兽散,纷纷跑出去安排。
不到十分钟,消化内科的李主任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张同志,病房已经安排好了,是我们医院最好的VIP病房,专家组也已经集合完毕,随时可以为令堂会诊。」
李主任说话时客客气气,与之前的态度判若两人。
我点了点头:「谢谢李主任,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陈院长亲自陪同我们到了急救科。
当护士们看到陈院长亲自出马时,所有人都震惊了。
刚才那个对我爱答不理的护士,现在看到我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低着头不敢看我。
妈妈看到这么多医生护士围着她忙活,很是不解:「志华,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妈,床位安排好了,您马上就可以住院了。」
我握着妈妈的手说道。
「真的吗?」
妈妈眼中露出了希望的光芒。
「真的,而且是最好的病房,最好的医生。」
不到半小时,妈妈就被安排到了医院最豪华的VIP病房。
这是一个装修精美的套间,有独立的卫生间,还有陪护床和沙发,比我们家还要舒适。
专家会诊很快开始,三个主任医师仔细检查了妈妈的病情。
「病人的情况还算稳定,我们建议明天上午就进行手术,成功率很高。」
主治医师对我说道。
我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担心了。
晚上,我陪在妈妈床边。
「志华,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态度突然变得这么好?」
妈妈虽然身体虚弱,但思维还很清晰。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今天的经历告诉了她。
当妈妈听说爸爸竟然是卫生部副部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爸...你爸是副部长?」
妈妈简直不敢相信。
「是的,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我苦笑着说。
妈妈沉默了很久,然后叹了一口气:「难怪他这么多年都不回家,原来是在做这么重要的工作。」
「妈,您别多想了,好好养病要紧。」
我安慰她说。
05
第二天上午,妈妈的手术很成功。
主刀医生是全省最有名的消化外科专家,整个手术过程非常顺利。
陈院长在手术室外守了整整三个小时,比我这个儿子还要紧张。
「张同志,手术非常成功,令堂很快就会醒来的。」
主治医师走出手术室,脸上带着微笑。
我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当天下午,爸爸突然出现在了病房里。
他风尘仆仆,显然是接到消息后立刻赶回来的。
「国栋!」
妈妈看到爸爸,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秀英,对不起,我来晚了。」
爸爸握着妈妈的手,眼中也满含泪水。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爸爸这样的表情,平时严肃的他此刻显得那么脆弱。
「爸,您怎么回来了?」
我问道。
「我接到部里的报告,说有人举报市第一医院的管理问题,涉及到我的家人。我立刻就赶回来了。」
爸爸说话时看了我一眼,「志华,你做得很好。」
原来,消息已经传到了省里。
陈院长知道事情严重了,主动向上级部门汇报了情况。
「爸,您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们您的工作?」
我忍不住问道。
爸爸沉默了一会儿:「我不想让你们因为我的身份而受到特殊对待,也不想让你们养成依赖的习惯。每个人都应该靠自己的努力生活。」
「但是妈妈差点因为这个失去生命。」我有些激动。
「我知道,这是我的错。」
爸爸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以为普通的身份能让你们生活得更真实,没想到却让你们受了这么多委屈。」
妈妈握住爸爸的手:「国栋,我理解你的想法,但以后有什么事,我们一家人要一起面对。」
爸爸点点头:「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这时,陈院长小心翼翼地敲门进来。
「张部长,医院的整改方案我已经制定好了,您看...」
陈院长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件。
爸爸接过文件翻看了一下:「陈院长,医院是为人民服务的地方,不是官僚主义的场所。希望这次的事情能让你们吸取教训。」
「是的,张部长,我一定深刻反思,彻底整改。」
陈院长连连点头。
「还有,」爸爸看着陈院长,「我儿子今天的遭遇,说明医院在服务态度上还有很大问题。普通老百姓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必须得到根本性的改善。」
「是的,我们会立即制定新的服务标准,确保每一个病人都能得到公平的对待。」陈院长保证道。
爸爸点了点头:「我希望看到的是真正的改变,而不是表面功夫。」
06
一个月后,妈妈完全康复出院了。
市第一医院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新的服务制度让每个病人都能得到公平的对待,医护人员的态度也有了明显改善。
那个曾经对我冷嘲热讽的护士,现在对每个病人家属都客客气气。
陈院长也确实在努力改变,他制定了严格的服务标准,并且亲自监督执行。
我知道,这些改变的背后,是爸爸在默默地推动着。
虽然他很少回家,但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我们,也在为更多的普通老百姓争取着权益。
那天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
这是多年来第一次这样温馨的家庭聚餐。
「爸,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我放下筷子说道。
「什么问题?」
「如果我那天没有您的证件,妈妈会怎么样?」
爸爸沉思了一下:「说实话,可能会很困难。但我相信,总会有办法的。」
「那其他没有背景的普通老百姓呢?他们怎么办?」
这个问题让饭桌上的气氛沉重起来。
爸爸叹了一口气:「这正是我们需要努力改变的。医疗资源不应该因为身份地位而分配,每个人都应该享有平等的医疗权利。」
「所以您才选择隐瞒身份?」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是的,我想让你们体验普通人的生活,这样才能真正理解普通老百姓的难处。只有理解了他们的苦,才能更好地为他们服务。」
妈妈听了,眼中满含着对爸爸的理解和支持。
「国栋,我支持你的工作,但以后遇到困难,我们要一起面对。」
「好的,以后我们一家人一起面对任何困难。」
爸爸握住妈妈的手,又看向我,「志华,这次的经历对你有什么感触?」
我想了想:「我明白了,身份和地位确实能带来便利,但更重要的是,我们应该用这些便利去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说得好。」爸爸欣慰地笑了,「权力是用来服务人民的,不是用来彰显自己的。」
从那以后,我对生活有了新的理解。
我依然在东风机械厂工作,依然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但我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有一个强大的后盾。
更重要的是,我学会了用自己的方式去帮助身边需要帮助的人。
当工友们遇到看病难的问题时,我会主动提供帮助和建议。
当邻居们因为医疗费用发愁时,我会联系相关部门寻求解决方案。
我知道,这不是因为我有一个当副部长的爸爸,而是因为每个人都应该互相帮助。
07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是第二年的春天。
市第一医院的改革已经初见成效,医护人员的服务态度有了质的提升,看病难的问题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
陈院长在这次改革中表现出色,不仅没有被撤职,反而得到了上级的表扬。
他经常说,那次的羞辱是他人生的转折点,让他真正明白了什么叫为人民服务。
我偶尔去医院看望以前照顾妈妈的医护人员,他们都很热情地接待我。
但我知道,这种热情不应该只是因为我的身份,而应该是他们对每一个病人家属都有的态度。
有一天,我在医院遇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那个曾经对我冷嘲热讽的护士。
她正在耐心地为一个农村来的老大爷办理住院手续,态度温和,说话轻声细语。
看到我,她主动走过来打招呼:「张同志,您好。」
「你好,看起来工作很顺利。」
我微笑着说。
她的脸微微泛红:「张同志,我要为以前的态度向您道歉。那时候的我太势利了,现在想起来真的很羞愧。」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重要的是现在的改变。」我诚恳地说。
「谢谢您的宽容。」
她深深地鞠了一躬,「现在的我真正明白了什么叫白衣天使,我们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不分贵贱。」
看着她真诚的样子,我内心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欣慰。
也许,那一次的羞辱和反转,真的改变了很多人。
不仅仅是这家医院,据爸爸说,全省的医疗系统都在进行类似的改革。
以人为本,服务人民,这八个字正在成为每一个医务工作者的座右铭。
走出医院的时候,我看到门口挂着一块新的标语牌:「医者仁心,服务人民,不分贵贱,一视同仁。」
这十六个字,是对那次经历最好的总结。
我拿出手机,给爸爸发了一条短信:「爸,医院的变化很大,您的努力没有白费。」
很快,爸爸回复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所有人共同努力的结果。」
是的,改变需要所有人的努力。
无论是医务工作者,还是普通老百姓,我们都应该为创造一个更加公平、更加温暖的社会而努力。
那个深红色的证件,最终又被我还给了爸爸。
但它给我带来的启示,却会伴随我一生。
权力是责任,身份是使命。
无论身处何种位置,我们都应该用自己的方式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去推动社会的进步。
这,就是那个深红色证件教给我的最宝贵的一课。
【全文完】
后记:
这个故事发生在二十年前,但它所反映的问题至今仍有现实意义。
医疗公平、社会公正,这些话题永远不会过时。
我们每个人都可能遇到需要帮助的时候,也都有能力去帮助别人。
重要的不是我们有什么样的身份,而是我们有什么样的心。
愿每一个人都能在需要帮助的时候得到温暖,也愿每一个人都能在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